思想政治教育功能在国家治理现代化中的实现机制探微*

罗 珍，蒋晓明

(1.中南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湖南 长沙 410083；2.长沙民政职业技术学院,湖南 长沙 410001)

国家治理现代化包括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堪称我国“第五个现代化”。自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首次提出“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战略目标以来，经过不断发展，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作出《中共中央关于坚持和完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以下简称《决定》)，明确指出推进国家治理现代化须下足功夫，并对国家治理现代化进行了总体规划和战略部署，国家治理现代化不断推进。思想政治教育是各项工作的“生命线”和“中心环节”，自然要服务于国家治理现代化。但面对国家治理现代化这个全新的服务主题，思想政治教育的服务对象、功能发挥环境均发生变化。这无疑要求捋顺二者的内在关联，厘清思想政治教育在国家治理现代化中的功能表征，探索思想政治教育功能的实现机制，从而更好地发挥党的思想政治教育优势。

一、思想政治教育与国家治理现代化的逻辑关联

马克思曾指出：“一个阶级是社会上占统治地位的物质力量，同时也是社会上占统治地位的精神力量……统治阶级的思想在每一个时代都是占统治地位的思想。”[1]98这意味着，反映统治阶级精神力量的思想政治教育，必须为占主导地位的社会生产关系服务和占统治地位的阶级政治服务，这是思想政治教育的责任和使命。就思想政治教育与国家治理现代化而言，思想政治教育是国家治理的重要方式，具有独特的功能优势。同时，国家治理现代化的推进要求思想政治教育自身的现代化，从而更好地服务于国家治理现代化。

(一)思想政治教育是国家治理的重要方式

国家治理现代化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及执行能力的集中体现，所以推进国家治理现代化离不开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生态、党自身建设等领域制度的完善以及在这些领域中治理能力的提升。其中，文化意识形态领域因能广泛统一思想、凝聚精神力量，成为国家治理现代化的深厚支撑。在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决定》中就指出：“坚持和完善繁荣发展社会主义先进文化的制度，巩固全体人民团结奋斗的共同思想基础。”[2]23思想政治教育“是指社会或社会群体用一定的思想观念、政治观点、道德规范对其成员施加有目的、有计划、有组织的影响，使他们形成符合一定社会、一定阶级所需要的思想品德的社会实践活动”[3]7。思想政治教育具有独特的阶级属性和意识形态性，成为加强文化意识形态领域建设的重要内容，也是推进国家治理现代化的重要方式和途径。

(二)国家治理现代化要求发挥思想政治教育的功能优势

任何国家治理都离不开一定的治理主体、治理制度、治理目标、治理手段等要素。同理，我国国家治理现代化离不开现代化的治理主体、治理制度、治理目标、治理手段。这意味着国家治理现代化既有制度规范、物质技术等“硬件”的现代化，又有人才培养、精神动力等“软件”的支撑。而且“硬件”是基础、保障，“软件”是关键、核心。实现国家治理现代化需要“软硬兼施”，既要重视“硬件”建设，更要重视“软件”培育，通过“组织、制度和价值三种机制”[4]4共同发力。思想政治教育活动可通过作用教育对象，塑造个体的思想道德素质和人格，促进个体的生存、发展。这是思想政治教育的根本目的和核心功能。思想政治教育还可通过传导意识形态、传播思想道德文化法律法规，产生政治、经济、文化等社会性功能。思想政治教育的这些功能，坚定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方向，营造了良好的社会氛围和新风尚，培养了多元治理主体，为国家治理现代化提供了精神动力和智力支持。思想政治教育具有在国家治理现代化“软件”培育方面的独特优势。

(三)思想政治教育要在国家治理现代化中实现自身现代化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要高度重视思想政治工作，改革推进到哪一步，思想政治工作就要跟进到哪一步。”[5]这意味着思想政治教育服务好国家治理现代化，必须审时度势、与时俱进、顺势而为。国家治理现代化面对百年未有之大变局，所面临的国际国内环境更复杂，西方普世价值、拜金主义、极端个人主义等思潮扑面而来，冲击我国主流意识形态。同时，国家治理现代化是一个系统工程，它包括国家治理制度体系、组织机构系统、思想文化体系等，延伸和拓展了原有国家治理的领域和范围。这都给长期处于国家管理下的思想政治教育带来了新挑战和提出了新要求。思想政治教育要以国家治理现代化为改革方向，转变思想政治教育理念，加强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道路、理论的研究，创新思想政治教育实践活动，使人民群众在潜移默化和耳濡目染中自觉形成国家治理需要的品质。构建共同参与、多方协同，构建思想政治教育大格局，增强育人合力，实现思想政治教育的全方位覆盖，缓减国家治理现代化中的矛盾。简而言之，为满足国家治理现代化的诉求，思想政治教育要加强自我现代化建设，与国家治理现代化匹配兼容，紧跟国家治理现代化的发展节奏。

二、思想政治教育功能在国家治理现代化中的价值彰显

前文已分析，思想政治教育是国家治理现代化的重要方式，在国家治理现代化中具有培育“软件”的独特优势。这种独特优势具体表现为导引正确价值观、夯实道德基础、培养创新型人才等，助力国家治理理念、治理工具和治理主体的现代化。

(一)导引正确价值观

国家治理现代化离不开先进价值理念的指引。国家治理是在一定的价值理念的指引下进行的一系列治国理政实践活动。价值理念是国家治理的目标和方向，只有目标和方向正确了，才能进一步指引治国理政具体实践活动的科学性、先进性。因此，先进、正确的价值理念是确保国家治理正确性的前提，对推进国家治理现代化具有战略意义。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治理体系与治理能力现代化要往什么方向走？这是一个带有根本性的问题。”[6]48树立先进的价值理念本身就是国家治理现代化的重要内容，只有确立先进的价值理念，选择正确的价值观，才能达成共识、凝聚力量，保证国家治理现代化有序进行。

我国国家治理现代化离不开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引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把涉及国家、社会、公民的价值要求融为一体，对我们要建设什么样的国家、建设什么样的社会、培育什么样的公民等重大问题进行了深刻解答，为社会的有序运行、良性发展提供了明确的价值准则，保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始终沿着正确的方向前进，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铸魂工程。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培育和弘扬核心价值观，有效整合社会意识，是社会系统得以正常运转、社会秩序得以有效维护的重要途径，也是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的重要方面。”[7]163“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要大力培育和弘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和核心价值观，加快构建充分反映中国特色、民族特色、时代特征的价值体系。”[7]106

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本质上属于社会主义意识形态。习近平总书记曾明确指出：“意识形态工作就是要巩固马克思主义在意识形态领域的指导地位，巩固全党全国人民团结奋斗的共同思想基础。”[8]因故，加强国家治理现代化必须加强社会意识形态的导向力和凝聚力。思想政治教育与社会意识形态具有同一性。它们都是为占社会主导地位的统治阶级服务的，都是统治阶级意志和利益的体现。从某种意义上讲，思想政治教育就是意识形态教育，增强意识形态凝聚力就是要加强思想政治教育。思想政治教育作为加强意识形态领域的主要渠道，在加强价值引领、凝聚共识方面责无旁贷。一方面，思想政治教育通过宣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和理想信念教育，引导人们形成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奠定共同思想基础，增强民族凝聚力；另一方面，对历史虚无主义、利己主义等错误思潮和思想进行揭露、批判，消弭错误价值观对民众的消极影响，从而为国家治理现代化的实现提供可能。

(二)夯实道德基础

“国无德不兴、人无德不立。”重视德治是我国国家治理的优良传统，早在西汉时董仲舒就提出“废黜百家，独尊儒术”，推行以德治国。进入新时代，德治也是我国国家治理现代化的良策和重要方法。习近平总书记曾指出：“当前，全国各族人民正在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而奋斗。……高度重视和切实加强道德建设，推进社会公德、职业道德、家庭美德、个人品德教育，倡导爱国、敬业、诚信、友善等基本道德规范，培育知荣辱、讲正气、作奉献、促和谐的良好风尚。”[7]159故公民道德建设、社会道德风气在国家治理现代化中有着重要的地位和作用，以德治国已成为我国国家治理的重要手段。

思想政治教育与公民道德培育之间具有内在的联系。2019年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的《新时代公民道德建设实施纲要》指出：“积极倡导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全面推进社会公德、职业道德、家庭美德、个人品德建设，持续强化教育引导、实践养成、制度保障，不断提升公民道德素质，促进人的全面发展，培养和造就担当民族复兴大任的时代新人。”2017年，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高校思想政治工作会议上指出：“高校思想政治工作要坚持把立德树人作为中心环节，把思想政治工作贯穿教育教学全过程。”[9]“立德树人”是高校思政工作的根本任务，也是思想政治教育的根本任务。思想政治教育也要加强道德教育，公民道德培育内含于思想政治教育。思想政治教育与公民道德建设在主要内容、建设目标上具有一致性。当前，我国国民素质整体提升，但也还存在功利主义、个人主义、享乐主义等错误认识和道德观念淡薄等现象，需要加强德治，提升公民道德素养。公民道德意识的培育与公民道德素养的提升需要多方面共同作用、多渠道开展思想政治教育。

(三)培养创新型人才

人的现代化是国家治理现代化的题中应有之义。美国现代化问题理论家英格尔斯指出：“在整个国家的现代化进程中，人是一个基本的因素。”[10]8只有现代化的人才能制定现代化的治理制度，进行现代化的治理。现代化的人是实现国家治理现代化最为关键的主观要素，也是实现国家治理现代化题中应有之义。习近平总书记也曾强调：“一个国家选择什么样的治理体系，是由这个国家的历史传承、文化传统、经济社会发展水平决定的，是由这个国家的人民决定的。”[7]105这都明确指出了国家治理现代化的实现离不开现代化的人。这个“现代化的人”包括了领导国家治理的中国共产党和参与国家治理的公民个体。

实现国家治理现代化，离不开现代化的政党。中国共产党的领导是社会主义的本质特征，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对国家现代化发展和国家治理具有决定性的作用。为此，推进中国共产党的现代化是实现国家治理现代化的前提和保障，中国共产党必须加强自身建设，提升自身素质。习近平总书记曾指出：“只有以提高党的执政能力为重点，尽快把我们各级干部、各方面管理者的思想政治素质、科学文化素质、工作本领都提高起来，尽快把党和国家机关、企事业单位、人民团体、社会组织等的工作能力都提高起来，国家治理体系才能更加有效运转。”[7]105思想政治教育是加强党自身建设，提升党治理能力的重要途径。邓小平曾指出：“改善党的领导，其中最主要的，就是加强思想政治工作。”[11]365在革命、建设、改革的不同历史时期，中国共产党通过采取批评与自我批评等多种形式开展思想政治教育，永葆党的先进性。实现国家治理现代化，需要现代化的公民。在我国国家治理过程中，从来没有放弃过对公民的培养。在新时代实现国家治理现代化的进程中，提出要培养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这个目标的实现需要精神文明建设的带动，思想政治教育是精神文明建设的重要方式，“为谁培养人、培养什么人、如何培养人”成为思想政治教育的首要问题，是思想政治教育对接国家战略的关键环节，亦是培养现代化公民的重要途径。

综上，思想政治教育服务国家治理现代化更多的是从价值引领、道德基础、创新型人才培养等“软件”方面发挥作用，但这些功能作用只是思想政治教育理想应然状态，并不是其实然状态。思想政治教育真正为国家治理现代化赋能，必须探讨功能形成的机理并构建相应的机制使其功能证成。

三、思想政治教育功能在国家治理现代化中的实现机制

思想政治教育在国家治理现代化中引领价值、夯实道德基础的功能，旨在对国家治理现代化的主流意识形态、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舆论等进行宣传、教育、引导，从而统一思想、凝聚力量、引领价值。思想政治教育功能在国家治理现代化中的创新人才培养，旨在优化思想政治教育自身要素组合、培养更多优秀的国家治理现代化主体，从而保障国家治理现代化的顺畅运行和推进国家治理现代化的发展，并对思想政治教育功能进行评价、监督，以此来检测思想政治教育效能。故必须建立健全思想政治教育功能实现的导向机制、育人机制、评价机制，促进思想政治教育自身的现代化，进而助力国家治理现代化的实现。

(一)导向机制：加强价值导向,确保国家治理现代化的方向

我国国家治理现代化离不开价值导向。价值导向又是思想政治教育的本质体现。在国家治理现代化中，必须完善思想政治教育价值导向，提高人民的思想觉悟、道德水平、文明素养，巩固人民团结奋斗的共同思想基础，构筑中国精神、中国价值和中国力量。价值导向的内容包括社会主义主流意识形态、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和舆情引导，故完善导向机制需要健全意识形态责任机制、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常态化机制和舆论引导机制。

健全意识形态责任机制，实现思想政治教育价值导向。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的《决定》指出：“坚持马克思主义在意识形态领域指导地位的根本制度。”[2]24故健全意识形态责任机制，一方面，要坚持马克思主义指导地位，推进马克思主义大众化，深入开展马克思主义及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理论的研究、宣讲和教育教学工作，深化人民对马克思主义基本理论的学习和掌握，使马克思主义“入脑”“入心”。另一方面，密切关注意识形态领域中的形势和动态，加强思想政治教育的自我监测和管理，敢于面对各种政治性、原则性、导向性问题，对各种错误思想要敢于发声，防止错误思想蔓延。

构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常态化机制，实现思想政治教育价值导向。“一种价值观要真正发挥作用，必须融入社会生活，让人们在实践中感知它、领悟它。要注意把我们所提倡的与人们日常生活紧密联系起来，在落细、落小、落实上下功夫。”[7]165这里所说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常态化是指以人们日常生活为依托，开展生活化学习和日常化实践活动，体认、固化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完善舆论引导实施机制，实现思想政治教育价值导向。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舆论导向正确，就能凝聚人心、汇聚力量，推动事业发展；舆论导向错误，就会动摇人心、瓦解斗志，危害党和人民事业。”[12]思想政治教育着眼于整个主流意识形态的传播和发展，理应完善舆论引导实施机制，以舆论引导接受规律为“道”，以内容为“本”，以全媒体传播体系为“术”，以重大舆情和突发事件为“机”，引导人民分清荣辱、美丑、好坏、善恶等，激发人民向上向善的精神力量，夯实国家治理现代化的道德基础。

(二)育人机制：加强立德树人,培养国家治理现代化的主体

立德树人，培养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建设者和接班人是思想政治教育的根本任务和价值追求，也是国家治理现代化在治理主体和治理目标上的诉求。为回应这一诉求，必须优化育人机制，即优化思想政治教育要素组合，以达到最佳育人效果。思想政治教育基本要素包括教育主体、客体、介体和环体。优化思想政治教育基本要素主要是优化教育主体、介体和环体，故可教育主体协同，凝聚育人合力；教育方式创新，形成育人亲和力；教育环境美化，铸就育人支撑力。

教育主体协同，凝聚育人合力。运用多种多样的方式和手段激发政府、学校、社会团体组织等共同参与，开展思想政治教育，构建思想政治教育大格局，增强育人合力，实现思想政治教育的全方位覆盖。充分发挥政府的主导作用，将国家治理现代化的宏观决策转化为可操作的微观方案，为其他思想政治教育主体提供目标指向。充分发挥大中小学校的主体作用，思想政治教育内容一体化，实现无缝对接。充分发挥各社会团体组织的辅助作用，对国家治理现代化中需要重点关注的群体，如待业人员、农民工等社会闲散、流动人员等开展思想政治教育，及时沟通交流，缓减国家治理现代化中的矛盾。

教育方式创新，形成育人亲和力。“我们的理论是发展着的理论，而不是必须背得烂熟并机械地加以重复的教条。”[1]681理论要真正被人民群众所掌握，必须创新教育方式，开展丰富多样的思想政治教育活动，使教育内容真正为受教育者所接受、认同，并内化为其思想信仰，外显为其行为活动。创新教育方式具体而言，一是注重理实结合。加强马克思主义理论知识的宣讲，同时注重在日常社会实践中开展教育，在实践中感知理论，理实结合、知行合一。二是注重显隐结合，既对人民群众进行国家治理现代化制度、政策的宣传等显性教育，将思想政治教育渗透到社会治理、服务和文化中，使人民群众在潜移默化和耳濡目染中自觉形成国家治理需要的品质，充分发挥隐性施教的优势。三是注重虚实结合。充分运用网络虚拟空间，把思想政治教育内容和国家治理要求融于网络文化中，实现虚拟空间与现实课堂的对接。

教育环境美好，铸就育人支撑力。列宁曾指出：“没有‘人的感情’，就从来没有也不可能有人对于真理的追求。”[13]255这意味着情感的养成有助于人民群众追求思想认知，而一定的情感的养成离不开环境的熏陶，为此，要美化思想政治教育环境以涵养情感。思想政治教育环境一般包括物质环境、精神环境、政策环境、网络环境等，故思想政治教育环境的美化也包括物质、精神、政策、网络四个层面。物质环境主要是指通过物化层面的环境资源刺激人们的感官，引起人们的情感反应和心理变化，潜移默化地影响人们的思想情感和价值观念的形成；精神环境主要是通过社风、民风等社会风尚涵养人们的思想政治素质和其他素质；政策环境主要是指通过各种法律法规、政策措施等约束人们的行为，从而养成正确的认知；网络环境主要是指“做强网上正面宣传，培育积极健康、向上向善的网络文化，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和人类优秀文明成果滋养人心、滋养社会，做到正能量充沛、主旋律高昂，为广大网民特别是青少年营造一个风清气正的网络空间”[14]337。这就要求各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充分运用网络信息技术，占领网络阵地，积极营造清朗的网络空间，实现网络环境育人。

(三)评价机制：加强多维评价，确保国家治理现代化的效能

评价机制的设置于思想政治教育功能的实现不可或缺，意义重大。在思想政治教育功能的实现中，评价机制的主要作用在于信息的捕捉和反馈。捕捉思想政治教育服务国家治理现代化效能实现情况等信息，反馈其功能实现存在的问题，分析问题背后的原因，改进思想政治教育策略，确保国家治理现代化的效能。评价机制的基本问题是构建科学的评价指标，采取科学的评价方法，搭建多渠道的评价途径，从而保证评价有理有据，可行可信可用。

构建多维效果评价指标是开展科学评价的前提和基础。国家治理现代化是新常态下进一步激发制度效能、凸显制度优势的必然举措，更是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满足人民对幸福生活需求的必然选择，它的最终目标是指向人民的。因此，构建多维效果评价指标首先就在于以促进人民发展、人民满意为根本评价指标。同时，思想政治教育是国家治理现代化的重要方式，评价其功能更多应该监测是否回应国家治理现代化需求，是否增强国家治理效度。故国家治理现代化效度应为重要评价指标。在这些指标维度下再进一步细化评价指标，从而使功能实现评价“有标准”。

有了合理的评价指标，还需要采取科学的评价方法。思想政治教育功能实现评价要坚持定量与定性分析相结合。定量评价“数据凿凿”，有其说服力。但思想政治教育功能有其特殊性，主要是通过价值导向、道德夯实、人才培养等服务国家治理现代化。这些方面的评价不能一味强调使用定量或定性评价，应坚持定量评价与定性评价相结合，坚持精确评价与模糊评价相统一，科学评判思想政治教育服务国家治理现代化实效。

另外，须构建多渠道的评价通道，尽可能准确掌握思想政治教育功能实现的整体效果，为进一步调整或改进思想政治教育服务国家治理现代化的有关政策、工作计划等提供依据。这个评价通道包括自上而下的评价信息采集通道和自下而上的评价信息反馈通道。自上而下的评价信息采集通道主要是指由教育部主管部门牵头，成立专门的职能处室，专人负责汇总、分析有关思想政治教育的信息。在地方省市设立子机构、职能处室收集相关信息。自下而上的评价信息反馈通道主要是指公众个体、群体组织可通过各种平台，主动反馈思想政治教育相关现状并献计献策等。

总之，思想政治教育是已被实践证明的推进国家治理的重要方式。早在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毛泽东就指出：“掌握思想教育，是团结全党进行伟大政治斗争的中心环节。如果这个任务不解决，党的一切政治任务是不能完成的。”[15]1094正是中国共产党把思想政治教育放在第一位，中国共产党领导中国人民取得了革命的胜利，建立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在社会主义建设时期和改革开放时期，中国共产党始终高度重视思想政治教育，因而社会主义伟大事业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绩，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优势凸显。在推进国家治理现代化的新征程中，思想政治教育功能在国家治理现代化中具有坚持正确价值导向、夯实道德基础、创新人才培养等独特优势。但目前思想政治教育服务国家治理现代化还存在一些不足，需要建立健全导向机制、育人机制和评价机制，促使思想政治教育功能证成，为国家治理现代化赋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