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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拟薤白桂枝苓通汤加减治疗胸痹心痛

2021-12-03姜淑兰

亚太传统医药 2021年3期
关键词:薤白胸痹心痛

姜淑兰

(永吉县中医院,吉林省 吉林市 132000)

胸痹心痛是指因胸阳不振,阴寒、痰浊留居胸部,或心气不足,鼓动乏力,使气血痹阻,心失所养而致病,以发作性或持续性心胸闷痛为主要表现的内科疾病。轻者仅感胸闷、短气,心前区、肩甲间区隐痛、刺痛、绞痛,历时数秒或数min,经休息或治疗后症状逐渐缓解,但多反复发作。重者胸部窒闷,痛如锥刺,痛侧肩背,持续不能缓解,伴心悸、短气、喘不得卧,甚至大汗淋漓,唇青肢厥,脉微欲绝等症。

本文依据阳微阴弦理论,自拟“薤白桂枝苓通汤”治疗胸痹心痛。方药倾向于“阳微阴弦”之“本虚标实分阴阳”。本虚即阳微,阳微为主的,治以温通心阳,健脾补肾;标实即阴弦,阴弦为主的,治以宽胸理气,温阳化痰,活血化瘀。

1 胸痹病机研究现状

“阳微阴弦”一词,最早见于张仲景《金匮要略》“胸痹心痛短气病脉证治第九”篇:“师曰:夫脉当取太过不及,阳微阴弦,即胸痹而痛,所以然者,责其极虚也。今阳虚知在上焦,所以胸痹、心痛者,以其阴弦故也。”

关于“阳微阴弦”中的“阴阳”二字,后世医家各有不同的理解。赵开美认为以“脉象”的浮沉分阴阳,浮取为阳,沉取为阴;陈修园则以尺寸分阴阳,关前为阳,关后为阴;魏荔彤则倾向于以左右分阴阳,左寸口脉为阳,右寸口脉为阴;清吴谦从病变脏腑入手,认为上焦为阳,中、下焦为阴等;当代医家张谷才认为胸痹的总体病机是本虚标实,本虚为阳,标实为阴。在上述医家观点基础上,作者认为各家的观点都正确,只是从不同的角度论述而已,笔者更倾向于“本虚为阳,标实为阴”。因为“胸痹心痛”临床上最常见的证型为“虚实夹杂”,标实一般为痰浊、瘀血、气滞等,导致其形成的原因则是建立在本虚的基础上,如心、脾、肾阳气亏虚,转运、气化、温煦等功能失常,则会产生此类病理产物。

疾病的发生都离不开“邪实与正虚”两个方面,张仲景论述的“胸痹心痛”的“阳微阴弦”脉象,也是太过与不及的反映。“阳微”是上焦阳气不足、胸阳不振之象,“阴弦”是阴寒太盛、水饮内停之征,“阳微”与“阴弦”同时并见,说明胸痹、心痛的病机是上焦阳虚,阴邪上乘,邪正相搏而成。由于上焦阳虚,水湿、痰饮等阴邪便乘虚而居于阳位,导致胸中闭塞,阳气不通,不通则痛,故原文说“所以然者,责其极虚也”。原文“今阳虚知在上焦,所以胸痹、心痛者,以其阴弦故也”,进一步指出“阳微”与“阴弦”是胸痹、心痛病机不可缺少的两个方面,仅有胸阳之虚,而无阴邪之盛;或仅有阴邪之盛,而无胸阳之虚,都不至于发生本病,必须是胸阳不足,阴邪上乘阳位,二者相互搏结,才能成为胸痹心痛之病。刘渡舟在《金匮要略诠解》中指出:“本条论述胸痹心痛之病皆由虚处容邪,可从其脉象而溯其病源。由于胸中阳气不振、卫气不行,故关前之寸脉微;微为阳微,谓阳气之不及。若寸脉与尺脉相比,而关后之阴脉则见弦,弦为阴脉,谓阴气之太过。于是,阴邪乘于阳位,即胸痹而心痛……此证责其上焦阳气极虚,虚则无以为胜邪之本,然究其所以胸痹心痛者,以其阴中之弦,阴中之寒邪乘上焦之虚而为痹痛,是虚为致邪之因,而弦则是邪客之象也。”可见“上焦心阳虚衰,下焦阴寒上乘”是张仲景及历代医家公认的“胸痹心痛”之病机。

2 薤白桂枝苓通汤方药辨析

根据“阳微阴弦”理论,笔者在临床工作中拟定了“薤白桂枝苓通汤”加减治疗胸痹心痛,取得了较好的效果。处方组成:薤白15 g、桂枝15 g、茯苓20 g、通草10 g、瓜蒌20 g、半夏15 g、炙甘草10 g。方中薤白、桂枝为君,通阳宣痹,行气止痛;瓜蒌、半夏为臣,化痰散结,逐饮降气;茯苓为佐,利水渗湿,宁心安神,针对“阴弦”而设;桂枝、炙甘草辛甘化阳,补助心阳,生阳化气;通草为佐,通阳利水,针对“阳微”而;炙甘草为使,温中健脾,调和诸药。全方共奏通阳散结、生阳化气功效,使心阳复、阴结散、气血通、疼痛止。

3 病案举隅

3.1 心肾阳虚,痰气痹阻

李某某,男,64岁。因间断性前胸疼痛3年,加重伴后背疼痛2周,于2018年12月16日来诊。

3年前,患者因饮食过饱后(食用油炸糕),出现前胸疼痛,呈闷胀感,当时自认为“撑着了”而没有在意。之后每因劳累或天气寒冷等就会反复出现此症状,每次持续约3~5 min,面积约手掌大小,经休息或含服“速效救心丸”后可缓解。近2周,因天气转冷而发作频繁,由以前的10~30天发作1次,到如今的3~5天发作1次,有时一天会发作2~3次,胸痛加重,并伴有左侧后背、肩甲间区疼痛,有沉重感。还有畏寒怕冷,四肢不温,咳痰稀薄,食少纳差,气短,乏力,腹胀便溏,小便不利等症。患者既往有糖尿病病史11年。查体:血压:116/78 mmHg,心率68次/min。面色白虚浮,眼睑浮肿,舌淡胖边有齿痕,苔薄白,寸脉弱,尺脉略弦。心电图示:窦性心律,I、avl、V3、V4、ST段下移0.05mV左右。中医诊断:胸痹心痛,证属心肾阳虚、痰气痹阻。治以温通心阳、益气健脾,方用“薤白桂枝苓通汤”合“人参汤”加减,处方:薤白15 g、桂枝15 g、茯苓20 g 、通草10 g、半夏15 g、黄芪30 g 、人参20 g、白术20 g、干姜15 g、炙甘草10 g。5剂,水煎服,每剂煎取450 mL,每次150 mL,日3次温服。嘱其防寒保暖;勿进食生冷、油腻之品等。

二诊:2018年12月21日,患者自诉,服药2天后憋闷、胸痛、后背痛等症状发作次数减少,疼痛有所缓解。但仍有畏寒肢冷、气短乏力、纳差便溏等症。查体:舌淡胖边有齿痕,苔薄白,寸脉弱,尺脉略弦。遂守上方,去半夏加制附子10 g以增强温肾助阳、散寒止痛之功。给予处方7剂,水煎服,每剂煎取450 mL,每次150 mL,日3次温服。

三诊:2018年12月27日,患者自诉服完药后胸痛完全缓解,乏力症状明显改善,饮食有所增加,但仍怕冷,大便不成形。查体:舌淡胖边有齿痕,苔薄白,尺脉略弦。因其仍有怕冷症状,故上方加细辛5 g,配伍桂枝、制附子、干姜以增强温散寒邪、通经活络之效。投以处方7剂,水煎服,每剂煎取450 mL,每次150 mL,日2次口服。

四诊:2019年1月2日,服完上药后胸痛、后背痛、气短、乏力、腹胀等症状基本消失,饮食正常,怕冷症状明显好转,大便有好转,每日1次略成形。查体:舌淡胖边有齿痕,苔薄白,尺脉略弦。效不更方,再给予三诊处方5剂,每次150 mL,每日2次口服,续服1周以善后。

3.2 痰浊痹阻

程某某,女,68岁。因间断性胸闷胸痛5年,加重伴头晕、乏力1周,于2019年9月12日来诊。

5年前,患者因被爱人(脑梗死患者)辱骂后出现胸闷、胸痛等症状,当时前胸部有憋闷、沉重感,持续约5~10 min左右,经休息后有所缓解。但之后断续出现此症状,闷痛程度轻重不一,每月发生1~2次左右,自行购买“速效救心丸”备用,发作时含服有效。近一周病情加重,伴头晕、头痛、气短、乏力、嗳气、恶心、纳呆、耳聋、失眠,二便正常。患者既往有高血压病史5年;耳鸣、耳聋史10余年。查体:血压:150/90 mmHg,心率72次/min。舌红,苔白腻,脉滑。

中医诊断:胸痹心痛,证属痰浊痹阻,治以通阳宣痹、化痰散结。方用“薤白桂枝苓通汤”加减,拟方:薤白15 g、桂枝15 g、茯苓20 g、通草10 g、半夏15 g、瓜蒌20 g、厚朴15 g、枳实10 g、陈皮15 g、竹茹10 g、白僵蚕10 g、炙甘草10 g,5剂,水煎服,每剂煎取450 mL,每次150 mL,日3次温服。嘱其饮食清淡,勿进食生冷油腻之品;保持心情舒畅,避免劳累。

二诊:2019年9月18日,服上药后,自诉胸闷、胸痛、恶心、嗳气等症状明显好转,但仍时有头痛、头晕、失眠,耳聋无缓解,二便正常。查体:血压:140/86 mmHg,心率70次/min。舌红,苔白腻,脉滑。因其耳聋,爱人又被“脑梗死”折磨,情绪过激,其经常被辱骂,日久导致心情不佳,郁郁寡欢。故在上方的基础上加合欢花5 g、远志10 g、首乌藤20 g以解郁安神、化痰通络。给予5剂,水煎服,每剂煎取450 mL,每次150 mL,日2次温服。

三诊:2019年9月23日,自诉服二诊药后胸闷、胸痛症状再未出现,心情也有所好转,头痛、头晕、失眠等症明显减轻,耳聋无缓解,二便正常。查体:血压:136/80 mmHg,心率72次/min。舌红,苔白腻,脉滑。为巩固疗效,原方加党参20 g、白术15 g以健脾益气,增强脾之运化功能,防止痰浊的生成。继续给予5剂药物口服治疗。

因其耳聋,故每次来诊必须请邻居陪同,甚是不便,故服完本次药后打算告一段落。嘱其学会调理好心情,饮食清淡,避免劳累。

按:该患者因平素心情不畅,逆来顺受,日久导致思虑伤脾,脾虚运化无权,遂生痰湿,从耳聋,经常头晕、头痛,苔白腻,脉滑等可以辨识该患为痰湿体质。痰湿蕴久,闭阻心胸则见胸闷、胸痛;清阳不升,痰蒙清窍故见头晕、头痛;脾虚运化失施则见气短、乏力、恶心、纳呆等症。一诊时给予通阳宣痹、化痰散结之“薤白桂枝苓通汤”加厚朴、枳实、陈皮、竹茹、白僵蚕以宽胸理气、化痰散结。二诊时因胸闷胸痛症状有所缓解,但仍头晕头痛,考虑其长期优思郁闷,痰浊较盛,因痰性黏腻,阻于心胸,易于窒涩阳气、阻滞血运,故在祛痰的同时适当配伍行气化瘀之品,在一诊方的基础上加合欢花5 g、远志10 g、首乌藤20 g以解郁安神、化痰通络。三诊时胸闷、胸痛症状已经消失,头痛、头晕、失眠等症状明显缓解,故在二诊方的基础上加党参、白术以增强健脾益气,使气血生化有源,配伍桂枝、制附子,使阳气振奋,阴寒自消,痰浊无源以生。

3.3 痰瘀互结

张某某,女,72岁。因心前区一过性疼痛伴头晕1天,于2019年3月9日来诊。该患于2年前因“急性心肌梗死”在“北华大学医学院附属医院”行心脏支架植入术(植入支架2枚)。术后口服“阿司匹林肠溶片、硫酸氢氯吡格雷片、阿托伐他汀”等药物治疗,效果较理想。昨晚无明显诱因导致一过性心前区疼痛,伴头晕,经含服“复方丹参滴丸”10粒后逐渐缓解,当时还有精神紧张,心虚胆怯,胸闷,气短,咽部阻塞感,四肢酸软无力等症状。查体:身材矮小,体型丰腴,呼吸气粗,舌暗红,舌下络脉遇曲呈豆根状,苔薄白,脉沉弦。血压:148/80 mmHg,心率68次/min。

诊断:胸痹心痛,证属痰瘀互结,治以豁痰通阳、活血化瘀、理气止痛。方用“薤白桂枝苓通汤”合“丹参饮”加减,拟方:薤白20 g、桂枝15 g、茯苓20 g、半夏15 g、瓜蒌25 g、川芎15 g、丹参20 g、檀香10 g、砂仁10 g、制附子10 g(先煎)、红花10 g、赤芍15 g。5剂,水煎服,每剂煎取450 mL,每次150 mL,日3次温服。

二诊:2019年3月13日,服药后心前区疼痛未再发作,精神状态良好,只觉得周身乏力,四肢沉重。查体:舌暗红,舌下络脉遇曲呈豆根状,苔薄白,脉沉弦。故前方加鸡血藤20 g以养血活血、祛瘀通络。

按:本案之患,72岁。有“心肌梗死、高血压”病史。年老体弱,脾、肾亏虚,精血渐衰。肾阳为元阳,肾阳虚衰不能温养五脏之阳,而致心阳不振,血脉失于温煦,流通不畅;又兼素体肥胖,痰浊内盛,乘于阳位,胸阳不振,痰瘀互结,闭阻心脉而发为胸痹心痛。本病病位在心,心的功能失常,首先影响“心主血脉”而发为瘀血,“不通则痛”;心脉失养,“不荣则痛”。血属阴,痰属阴,夜亦属阴,故胸痛症状常于夜间发作。本患另具有舌质暗、舌下络脉遇曲呈豆根状等瘀血征象,故治疗上宜痰瘀同治,以豁痰通阳、活血化瘀为法,方用薤白桂枝苓通汤合丹参饮加减,方中瓜蒌、薤白化痰通阳,行气止痛;半夏、茯苓健脾化痰;桂枝、制附子温经通络,散寒止痛,温肾阳,补心阳;丹参、鸡血藤入心经,善通行血脉,祛瘀止痛,兼以安神。川芎、红花、赤芍活血止痛。檀香、砂仁、丹参(丹参饮),活血化瘀,理气止痛。全方共奏豁痰通阳、活血化瘀、理气止痛之效。

4 结语

胸痹心痛患者临床发病往往是发作期与缓解期交替出现,初始阶段或发作期以实证为主,缓解期以虚证为主。此类患者初始阶段或发作期,多具有胸痛、胸闷、乏力、气短、畏寒等虚证,所以心阳虚存在于本病的发生、发展、转归各个阶段,如只根据表面症状,求一时之效,单用活血化瘀、健脾化痰等法,并不能达到治病求本的目的。所以治疗本病要以“心阳虚”为出发点,也就是“阳微”即“本虚”。首先,以温补之药温通心阳,振奋胸阳,助心中之阳气,发挥推动和温煦血液的功能,使血运有常,不至血瘀脉道;心阳旺,可下暖肾水,使肾水不寒,水火既济,这样才能发挥其肾主一身阳气之作用,同时促进津液的正常输布与代谢,即所谓“阳光普照,阴霾自散”,也就是《心典》所说的“养阳之虚,即以逐阴”之法。此法以补为通,通寓于补,补通共施,也就是说“阳微”为主的治以温通心阳、健脾补肾。临床中挟痰、挟瘀患者较多,我们着眼于“实”字,也就是“标实”—“邪实”,病机中的“阴弦”,“邪实痹阻心脉,不通则痛”,“阴弦”为主的治以宽胸理气、温阳化痰、活血化瘀。此种治法使补阳而不留邪,血行其所,痰瘀自消;攻邪而不伤正,启门以驱寇,标本兼治。张仲景在《金匮要略·胸痹心痛短气病脉证治第九》篇中多次应用温通心阳、宽胸开解、活血化瘀之法治疗本病,有用通阳散结、行气祛痰为法,治疗痰浊较轻的,用栝蒌薤白白酒汤;以通阳散结、祛痰宽胸为法,治疗痰浊较重的,用栝蒌薤白半夏汤等方剂。为后世医家运用“阳微阴弦”理论,治疗“胸痹心痛”开辟了先河。

本文中自拟“薤白桂枝苓通汤”加减治疗“胸痹心痛”就是本着此思路。根据“阳微阴弦”理论,在临床中根据不同证型辨证加减应用,都取得了满意疗效。如在案1中,阳微表现在望诊上:“面色白虚浮,眼睑浮肿,舌淡胖边有齿痕,苔薄白”;闻诊:“语声低微”;问诊:“胸闷痛、气短,乏力,畏寒怕冷,四肢不温,食少纳差,腹胀便溏,小便不利等”;切诊:“寸脉弱”等——“本虚”。阴弦表现在“咳痰清稀、尺脉略弦”——“标实”。所以该患阳微是:心、脾、肾三脏阳气亏虚;阴弦为脾肾阳虚,水湿痰浊内生,属于虚实夹杂证,虚多实少。治疗时给予温通心阳、健脾补肾之法。方用“薤白桂枝苓通汤”加减,以温通药物开通心窍,祛邪通脉止痛;以健脾补肾药物来益气温阳、利水渗湿,使脾肾健、心阳复、阴霾散、心脉通、疼痛止。在案3中,阳微表现在精神紧张、心虚胆怯、胸闷、气短、四肢酸软无力等本虚症状。阴弦表现在体型丰腴、呼吸气粗、舌暗红、舌下络脉遇曲呈豆根状,苔薄白、脉沉弦等标实症状。所以该患阳微是心脾气虚;阴弦为痰浊、瘀血互结,属于虚实夹杂证,实多虚少。治疗时给予宽胸理气、温阳化痰、活血化瘀之法。方用“薤白桂枝苓通汤”合“丹参饮”加减,以温通药物来化痰通阳,温经活络,行气止痛;以活血化瘀药物来养血活血,祛瘀止痛。使脾健痰消,脉通瘀散,达到治疗目的。

张仲景的“阳微阴弦”理论,为后世医者治疗“胸痹心痛”奠定了理论基础,其理、法、方、药俱全,两千年来一直应用于临床拯救疾苦,活人无数。我们经常温故,融汇于心,得其准绳,执其大法,造福于天下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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