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时五行与琅琊徐福研讨的新成果
2021-12-02陈传照
陈传照
(青岛黄海学院 琅琊与徐福研究中心,山东 青岛266427)
2020年12月12日,“四时五行与琅琊徐福”研讨会在青岛黄海学院召开,40余位专家学者到会参加了研讨。会议论文集收录“四时五行”论文25篇,“琅琊”与“徐福”论文10篇。该论文集是研究中国四时五行学说、中国阴阳五行说并有推陈出新之创获的重要学术成果,也是探讨琅琊文化、琅琊台历史以及徐福东渡史事的重要文献,现简要述评如下。
一、聚焦四时五行:传承中华优秀传统文化
古齐国有“八主”祭祀或神社之礼俗。《史记》曰:“八曰四时主,祠琅邪,琅邪在齐东方,盖岁之所始。”与“阴阳”密切相关的“四时五行”问题的研讨是本次会议论文集的重点与焦点。
远在日本的日本学习院大学研究员王瑞来在贺信中指出:“此次论坛的另一个主题是以四时五行篇为主的东方文化。五行思想作为古代中国人的宇宙观,在探讨和解释自然与社会的发展规律方面,作了有益的尝试。”
曲阜师范大学研究员林桂榛的《阴阳五行说的源起及其衍化考》指出,“阴阳”概念的实质指水份与热量,“四时”是四季大分之历数概念,“五行”是五节十月制小历数概念。中国古人尤其是孔子易学一派以“阴阳”概念与时历性的“四时五行”概念描述天道运转或大地生息,并统一于《周易》之
“易”字(易字为云遮日而雨落,即变天之“变”义),实为一种相当科学性的天人自然哲学观。他说:“以阴阳变迁赅论天道变迁,以四时五行变化赅论阴阳变化,这是原始阴阳五行说的思想内涵,是中国先秦天道哲学之精华。”
曲阜师范大学教授姚春鹏的《五行学说的三层意涵》指出,成熟的五行学说基本内涵是以四时(或五时)、五方为时空架构的本源论哲学。木火土金水之“五行”已经不是西方哲学意义上的物质元素概念,而是关于宇宙本体也是关于现实世界的机能性、结构性的学说。
北京师范大学教授李景林的《思孟五行说与思孟学派》指出,荀子既批评思孟“五行”的内容,又肯定思孟五行(仁义礼智圣)诸德的意义,其深层的理论结构是一个天人关系或性与天道的问题。
复旦大学教授邓志峰的《思孟五行说新论》谈到,自帛书《五行篇》出土以来,两种五行观念的表述差异主要是由于传统德性论的天人观念所致,思孟学派有见于此,在天人合一论之基础上,提出与天道五行相应的人道五行这一德性论的先天范畴。
邯郸学院教授吕庙军的《清华简所见四时五行思想研究》指出,清华简是近年发现的新材料,其内容非常丰富,不仅收有经史类文献,还具有为数不少的子类、阴阳五行数术类文献。
首都师范大学教授白奚的《邹衍四时教令思想考索》指出,邹衍除了以五行相胜说为理论基础,首创了著名的五德始终的历史哲学之外,还以五行相生说为理论基础,传承了四时教令的政治哲学,这主要体现在已佚《邹子》一书中的《主运》篇中。
东北师范大学教授荆雨的《〈黄帝四经〉之政治哲学建构原则》认为,帛书《黄帝四经》以阴阳对立统一论奠立刑德并用主张的思维根据,并系统论说“春夏为德,秋冬为刑”的政治施行顺序。
讨论五行的论文还有:深圳大学问永宁的《五行思想与中国文化边际问题》、山西师范大学谢耀亭的《“五行说”完成的历史考察》、浙江师范大学王锟的《五行学说的内涵、矛盾调和及其现代启示》、四川大学彭华的《〈鬼谷子〉说阴阳》、湖南科技大学张晚林的《郭店楚简〈五行〉篇之心论》、江南大学包佳道的《试析周敦颐的五行说》、清华大学丁四新的《再论〈尚书·洪范〉的政治哲学》、中国社会科学院任蜜林的《〈洪范五行传〉新论》、北京大学吴飞的《〈春秋繁露〉的五行说与中和论》、杭州师范大学褚叶儿的《郑玄的六天说与阴阳五行》、许昌学院谢永鑫的《徐复观对阴阳五行之天的消解》等。
二、深掘琅琊文化:拓展研究视野
“琅琊”一词在古代文献中多写作“琅邪”或“琅耶”,又写作“琅玡”或“琅琊”。春秋时期齐国置有琅琊邑,秦朝设立三十六郡之一的琅琊郡。
青岛黄岛区政协副主席王波的《琅琊文化的历史意义》指出,“四时主”祭祀不是祭祀一个春神,而是四方各祭春夏秋冬四主,因为琅琊台在东,故作为岁始、春神之主的祭祀地。
山东师范大学教授燕生东的《从出土材料看越国迁都琅琊的几个问题》指出,从出土材料等可看出战国早期越国重要战事(活动)主要在鲁南南部、鲁中南和鲁北,而不是鲁东南地区和齐国都城临淄东部地区,文献记录不支持越国迁都琅琊之说。
青岛黄海学院研究员张国光的《论琅邪文化的起源与发展》,从历史维度纵向考察了琅琊文化的起源与发展。他认为,琅琊文化的早期根子是东夷文化,成于秦汉时期、成熟于东汉、光大于东晋时期、衰落于南北朝时期。
浙江省社会科学院研究员张宏敏的《琅琊文化中的浙学元素》,认为越王勾践若真迁都琅琊,就会把吴越之地的酿酒方法传到琅琊;秦统一后,立琅琊郡,秦始皇水路巡视会稽与琅琊,齐秦文化与吴越文化深度交错融合。
另外,肖常会的《四时文化在琅琊台景区开发中的作用》、李海燕的《琅琊文化与现代养生文化教育》、张义成的《秦东门立石和东海庙碑研究》、何安平的《先秦至魏晋神山观念的演变》等论文也颇受学者关注。
三、拓展徐福研究:促进中外文化交流
徐福是中国历史研究和东亚古代史研究中的重要人物。两千多年来,有关徐福和徐福东渡的故事传说在中国广大沿海地区、日本、韩国以及东亚其他一些地区广为流传。
王瑞来在贺信中指出:“作为中日交流的历史,徐福传说具有影响深远的价值,需要从文献、考古乃至民俗等多元视野进行深入研究。此次论坛就显示了这一重要意义。”
中国海洋大学教授修斌的《日本丹后半岛的徐福传说》考察了日本丹后半岛的徐福传说。他指出,与徐福传说有关的遗存地在日本多达数十处。徐福研究是学术文化资源的巨大宝库,是东亚各国友好合作的纽带。
中国国际徐福文化交流协会秘书长曲玉维与刘啸虎的《汉唐“徐福东渡”的“层累造成”》,认为徐福东渡故事是一种“层累地造成”,此文可与2019年石晓军的《徐福东渡日本说是怎样形成的》对看(《跨语言文化研究》第13辑)。中国孔子基金会研究员彭彦华的《齐鲁文化对东北亚的文化辐射力及其启示》,认为在历史发展长河中齐鲁文化对东北亚展现出强劲的文化辐射力,在不同时代对文化发展产生了巨大影响。
中国徐福会学术委员会主任张良群在《徐福东渡与韩国关系研究》中,以详实的史料和实物呈现了徐福东渡的韩国史地考证,阐释了徐福东渡是一件有据可查、有证可考的历史真实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