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孙子兵法》“知”的思想看军事信息之重

杨雁翔,赵雄伟

(武警工程大学 军事基础教育学院，陕西 西安 710086)

《孙子兵法》是我国现存最早的兵书，也是世界上现存最早的军事著作，被誉为“兵学圣典”，在世界军事思想史中占有重要地位，对后世军事思想的发展产生了深远的影响。[1]它是中国古代军事文化遗产中的璀璨瑰宝，优秀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其内容博大精深，逻辑缜密严谨，既是对前代军事思想精华的集中体现，又给后世一代又一代的军事家和军事思想家深刻启迪[2-5]。笔者从讨论《孙子兵法》中“知”的思想出发，结合后代军事实践中关于信息的运用，从而为当代信息化引领下的军事活动提供相关启示。

一、《孙子兵法》“知”的内容

“知彼知己，百战不殆”是《孙子兵法》军事思想的一个精华。通过筛选有用信息，可以把《孙子兵法》中“知”的内容概括为以下几个方面。

(一)知用兵要素

《孙子兵法》开篇第一句就强调“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要进行战争，首先要了解战争；要指挥作战，首先要知道如何用兵,这是《孙子兵法》“知”的第一层概念，也就是说，作为统治者或者战争的总指挥，首先要知道的就是战争的利害得失关系和影响战争走向的各种重要因素，这是总体战略布局的基础。

《孙子兵法》在《计篇》中陈述了战争的政治性、战争的时机、战场条件优劣、统帅的个人才能、军队的法纪严明程度等内容，孙子把这五个因素概括为“道”“天”“地”“将”“法”，称之为“五事”，这是影响战争成败的关键因素，也是进行战争前必须了解的因素，并十分肯定地对“五事”的重要性做出了判断：“将莫不闻，知之者胜，不知者不胜”。

(二)知敌我虚实

“知”的第二层概念就是常说的“知彼知己”。“知彼知己”这一概念的提出首先是在《谋攻篇》里，《谋攻篇》是战略定位很高的一篇文章，孙子是从国家整体战略布局的角度思考问题的。他认为:“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要取得最终的胜利，要有宏观的战略布局，最完美的胜利方式是“不战而屈人之兵”，即通过谋略、外交等各种手段达到“全胜”的目的。如何能够用最小的损失换取最大的胜利呢？关键点就在于“知”。

孙子在《谋攻篇》列举了很多种需要“知”的内容，包括两军实力的对比“及其战法选择”、己方内部容易存在的问题以及五种“知胜之道”，即“知可以战与不可以战者胜，识众寡之用者胜，上下同欲者胜，以虞待不虞者胜，将能而君不御者胜”，而这一切战略布局的前提就是孙子所说的“知彼知己”。其实质就是熟识敌对双方各方面的情况，通过周密细致的综合分析和判断，从中找出敌我双方各自的优劣条件，以此来制定最符合客观实际的战略部署。对于“知”的重要性，孙子于《谋攻篇》结尾给出了一个基本判断，即“知彼知己，百战不殆；不知彼而知己，一胜一负；不知彼不知己，每战必殆。”

(三)知天地环境

战略层面的“知彼知己”并不能直接决定一场战斗的成败，要保证战斗的胜利，还需要战术层面的“知彼知己”，这是“知”的第三层概念，出现在《地形篇》。

孙子在《地形篇》里主要强调了影响战斗胜利的一个重要因素：地理条件。地理条件包含战场环境、自然地理条件和人文地理条件，即人们经常讲的“天时、地利、人和”，他认为，这些地理条件是“兵之助”。一个优秀的指挥员，必定要“料敌制胜，计险厄远近”，充分判断战场环境对作战的影响，并学会利用各种地理因素为己方作战创造有利条件。孙子十分肯定地讲：“知此而用战者必胜，不知此而用战者必败。”另外，孙子更是把地理因素上升为“战道”来认识，并将“战道”对战斗的影响提升到“人”对战斗的影响之上。这是“知彼知己”在战术层面最重要的延伸，就是不但要充分了解敌我双方的情况，还应充分熟悉战区的各种地理条件。孙子对此也有自己的结论，即“知彼知己，胜乃不怠；知天知地，胜乃可全。”

(四)知虚实变化

战斗是作战双方力量与智慧的较量，在较量的过程中，战斗情况时刻在发生着变化，不仅敌方的、有形的因素在变化，而且己方的、无形的因素也在变化。这就是战争艺术性的体现，也是“知”更深一层的延伸，即在谋略层面要确立动态的、发展的观点。只有科学地预见战斗的可能进程和可能发生的各种情势，力求随时掌握战斗情况的发展变化，才有可能明察秋毫并适时做出决策，从而使主观指导符合不断变化的客观实际，这是“知”的第四层概念。

这一层概念体现于《孙子兵法》的多个篇章中，《计篇》中的“兵者，诡道也”，《势篇》里的“奇正之变”，《军争篇》里讲的“知迂直之计”，《九变篇》里讲的“知九变之术”等都是这层意思的表达。在《虚实篇》里，孙子更是将这种变化表现得淋漓尽致，孙子以“虚实”为基本范畴对用兵进行了精彩的论述。为了占据战场上的主动地位，孙子提出了“避实击虚”的基本原则，根据瞬息万变的敌情，准确判断敌人的兵力部署，一击必胜；同时，也要善于隐藏我方的实情，做到“形人而我无形”，学会伪装和迷惑敌人；另外，敌我双方的“虚”和“实”也不是一成不变的，正所谓“虚则实之，实则虚之”，要善于根据战场形势的变化而及时改变作战计划。

千百年来，历史上那些伟大的军事家和著名的经典战例，一次次例证了战争的这种“虚虚实实”的特点，就像孙子的形象比喻，“兵无常势，水无常形，能因敌变化而取胜者，谓之神”。这便是“知”的第四层概念。

(五)“知”的主要手段——用间

《孙子兵法》最后一篇是《用间篇》，这是孙子“知”的思想由理论转化为实务的一项重要观点，是“知”的行动层面。

孙子在这篇文章里讲“明君贤将，所以动而胜人，成功出于众者，先知也”。就是说明君贤将之所以能够战胜敌人，是因为他们先于对手获取了更多信息，这些信息包括前面所说的敌我情况、天时地利等等。前面大量的篇幅都告诉我们“知”对于作战的重要性，《用间篇》则系统地阐述了如何能够做到“先知”，如何能够比敌人知道更多。获取信息的主要手段，依靠的就是“情报工作”。《用间篇》的内容十分丰富，孙子把情报工作的意义提升到了非常重要的战略地位。他认为：“三军之事，莫亲于间，赏莫厚于间，事莫密于间。”也就是军事活动中，最值得关注的事、最应该增加投入的事和最值得保密的事情都是情报工作，情报工作从很大程度上决定了战争的成败；另外，他具体阐述了“因间”“内间”“反间”“死间”“生间”五种具体“用间”的方式；他还列举伊尹和吕尚的故事告诉我们历来的君王能够成就伟大的事业，在于他们重视“上智为间”，也就是说学会运用智慧超群的人来做情报工作非常重要。

二、“知”对战争的影响

《孙子兵法》中“知”的思想具有十分丰富的内涵，并且其关于“知”的论述是系统的，从战略层面、战术层面到谋略层面、行动层面，层层递进，环环相扣，其核心宗旨就是强调信息对于国家存亡、战争成败的重要性。

首先来理解一下信息是如何转化为战斗力的。对于一场战役或战斗，其实质归根结底是作战双方彼此之间战斗力量的较量。那么是不是军事实力强的一方必然获得胜利呢?显然不是，历史上有大量以少胜多的战例，都说明了战争是复杂多变的，战斗力量是最基本的战斗要素，但并不是决定战斗成败的唯一因素。除了军事实力以外，作战的时间时机、地理环境、人文条件等客观条件也对战斗进程的发展有各方面的影响,获取各种主客观条件等信息，并通过分析加以利用，则成为决定战斗进程和结局的关键。

由此可以总结信息与战争胜负的关系。军事行动的成败是由多种因素决定的，力量因素是基础，时间、空间、环境、文化等客观条件会影响力量的发挥，而对于这些关键信息的掌握则决定了能否更好地利用客观条件来影响力量的发挥。信息可以转化为战斗力，对于军事行动有着至关重要的影响。信息对于战斗的影响可以从三个方面来理解，分别是信息的获取、传递、运用对军事行动的影响。

(一)信息的获取影响军事决策

《孙子兵法》“知”的观点告诉我们战前必须获取足够多且有用的信息，包括知“五事”、知“胜之道”、知“兵之助”，这样才能在军事决策中做出正确的判断。

以我国历史上著名的以少胜多的赤壁之战为例。曹操率军南征，破荆州后继续操练水路军，号称八十万，扬言要与孙权“会猎于吴”。面对曹军来势汹汹，东吴集团的文臣人人自危，都认为难以抗衡，纷纷劝孙权投降，这明显是简单地通过兵力多少来判断战争的胜负，是不了解战争的表现。东吴都督周瑜认为可以取胜的因素主要有以下几点：一是曹操有后患，“马超、韩遂尚在关西”；二是“舍鞍马，仗舟楫，与吴越争衡”[6]，曹军士兵是北方人，放弃了他们熟悉的骑兵陆战，而与东吴进行他们不擅长的水战；三是天气逐渐寒冷，后勤补给也跟不上；四是曹军长途跋涉，来到南方蛮夷之地，士兵多有水土不服现象，军中也瘟疫流行。同时，周瑜也对曹军的实际战斗力有所了解，认为其北方远征军不过十五六万，收编刘表军队不过七八万，北方军队多生疾病，刘表军队又是降军不能尽全力。因而曹军总归不过是不到二十四万的乌合之众，没有实际战斗力，自己三万吴越精兵可以战胜对手。事实证明周瑜的判断是正确的，曹军最终遭遇惨败。

由此不难理解，军事绝对不是单纯地用数字去比大小，数字大的一方胜利。历史上大量的以少胜多的战例中所谓弱小的一方最终能战胜强大的一方，都必然是弱小一方的指挥员基于信息做出正确的判断，最终获取胜利。

(二)信息的传递影响行动效率

《孙子兵法》认为，战场环境瞬息万变，战斗是“虚实变化”的过程，因而信息是具有时效性的，它只在一定的时间范围内有效，再有价值的情报，离开了战斗的现时现地可能就变得毫无用处，所以既要“知”变化，还要及时传递这种“知”，即在获取信息的同时，还应注意信息传递的速度。这对部队行动效率具有重要影响。

古代战争中传递情报的方式有很多，典型的包括烽火、飞鸽、信件、快马，但这些信息传递的方式多有其不足之处，比如说烽火传递的信息内容极为有限，飞鸽传递信息只具备单向性，快马等方式又速度不快，因而古代作战经常有因为信息传递不及时导致重大失败的情况。

在决定拿破仑命运的滑铁卢战役中，不可一世的拿破仑最终失败，其中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信息传递不畅。1815年，为了对抗英、普、荷组成的第七次反法同盟，拿破仑率领12万法军进入比利时，与反法同盟做最后决战。起初拿破仑的军事行动较为成功，在林尼打败了普军，布吕歇尔率普军往东北方向撤退。此时拿破仑兵分两路，命格鲁希元帅带领一半兵力向东北方向继续追击布吕歇尔，自己则率另一半兵力北上滑铁卢与英荷联军进行决战。拿破仑原本的意图是希望格鲁希继续给布吕歇尔以沉重打击，使其不能顺利支援英荷联军，但相对于布吕歇尔，格鲁希对比利时一带的地形比较陌生，他沿着普军逃离的方向追击了很久都没能找到普军，而布吕歇尔则在撤退中向西北折返至滑铁卢地区与威灵顿部队合击拿破仑。这样的局面反而变成了拿破仑的法军兵分两路，滑铁卢正面战场上法军只有不到8万人，而英、普、荷反法联盟合兵一处，正面有11万以上的军队。这种局面形成后，拿破仑迅速向格鲁希传递信息，希望格鲁希改变追击方案，返回滑铁卢支援拿破仑，但因为信息不畅通，加上格鲁希元帅自己没有根据当时情况做出正确的判断，终于没有前往支援，最终正面战场上拿破仑的法军被打败。

因而，及时有效的信息是作战行动的指南，信息传递畅通与否会极大地对行动效率产生影响，进而影响战斗的成败。

(三)信息的运用影响行动精度

几乎所有的敌情信息都是有价值的，信息的获取应当尽可能全面。孙子在《用间篇》中说：“凡军之所欲击，城之所欲攻，人之所欲杀，必先知其守将、左右、谒者、门者、舍人之姓名，令吾间必索知之。”就是在讲要详细而全面地获取有用信息。当大量的信息获取来以后，从中挑选有用信息，并加以处理运用，这称之为信息运用能力，这种能力往往成为决定行动成败的关键点。

2011年5月1日，击毙本·拉登的“海神之矛”行动是当代特种作战的代表战例，也是信息化时代战斗特点的重要体现。在这场行动中美军展现出的对于信息的精确把控运用，十分值得研究。当天夜晚，美军海豹六队在直接由白宫即时指挥的情况下，仅用了38分钟的时间就完成了整个军事行动，除了作战全程向白宫传输图像信息，奥巴马和国防部长实时亲自指挥的高效指挥体系外，美方对于信息的获取和处理能力是影响作战结果的关键。美军早在半年前就已经通过监视本·拉登的一名信使获取并锁定了本·拉登的藏身院落，对于这一住宅，美军几乎动用了一切能够动用的手段进行精确分析，通过历史卫星影响资料对比，掌握该住宅自2005年以来的全部变化，尤其是其内部结构和出入口位置，甚至于对于该住宅所有门的材质和开合方向都精准掌握。更为重要的是，美军按照1∶1的比例搭建了和本·拉登藏身住宅完全一样的建筑模型，院落周围的树林、河流等外部环境也完全一致。从直升机接近到击毙目标，执行特种作战部队在行动前的三周，已经在该模拟建筑内进行了无数次的演练。这一系列的对于信息的精确把握和运用，以及完全真实化的模拟演练，才使得这一困难较大的任务得以顺利完成。

所以对于获取的海量信息，还需要有高效精确的处理能力，尤其对于重要的战斗行动，信息精确处理决定了战斗行动的精准度。

三、“知”的思想对当代的启示

尽管《孙子兵法》成书于2500多年前的春秋时期，但其“知”的思想在人类历史的任何一个时期都不过时。无论是我国还是世界的战争中，信息都与军事行动相伴而生，也贯穿于任何一场军事行动的全过程。可以说，军事行动既是力量的较量，也是信息的较量。尤其在信息化时代的今天，信息更是对战争的全过程产生了决定性的影响。

可以从《孙子兵法》对于“知”的思想的重视以及信息在战争史中的关键性中得出以下三点启示。

(一)注重科技引领，提升信息技术

孙子在《形篇》中说道：“昔之善战者，先为不可胜。”也就是说，善于作战的一方要努力创造己方不可战胜的条件，在当下的信息化时代，这一不可战胜的条件就是“科学技术”的运用。纵观世界战争史，每一次科学技术的发展都推动了武器装备的革新，从而改变了战争面貌。军事学领域通常根据武器装备的变化将战争史分为冷兵器时期、热兵器时期、机械化兵器时期。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后，武器装备的革新和战斗形态的改变更是极为迅速，尤其是20世纪80年代以来，随着大量信息化武器装备在军事领域的应用，信息化条件下战斗的特征逐步彰显出来，战斗的面貌正在发生重大变化，当代战争进入了信息化时代。

信息化战争是由信息所引领的战争，战争力量较量的背后是信息技术实力的较量。这也就成为今天国与国战略之间比拼信息技术的原因。我国华为、中兴等通信技术公司近年来不断遭到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的打压，正是因为它们的技术从根源上触动了当前社会中由美国建立起来的全球化的信息体系，威胁到了美国在世界上的大国地位。从这一点我们就可以看出当今世界上的大国对于信息技术的重视，信息技术的较量已经上升到了国家战略领域的较量，极大影响了未来国家的发展，在信息技术上处于领先地位必然在发展上领跑全球。

因而当前阶段，我们一定要将信息化与智能化的理念渗透到国防建设的各个领域，将人工智能、模拟仿真、大数据等先进的科学技术运用到国防事业中来，以此源源不断地提升军队战斗力。

(二)注重保密工作，维护信息安全

战争中，保密工作十分重要，关键信息的泄露往往会颠覆战局。孙子在《用间篇》中说的“间事未发，而先闻者，间与所告者皆死”即体现了保密的关键性。信息化战争下的保密工作尤为重要，今天世界主要军事大国的情报机构，如美国的中央情报局、俄罗斯的对外情报局、以色列的摩萨德、法国的对外安全总局等，都具有隐蔽行动的职能。它们在推行国家秘密外交、打击恐怖主义和国际贩毒组织等方面都发挥了重要的作用。可以说，隐蔽行动是推行国家对外政策的重要辅助工具，是各国情报机构的共识。[7]

习总书记在2014年4月15日国家安全委员会第一次会议上指出：“当前我国国家安全内涵和外延比历史上任何时候都要丰富，时空领域比历史上任何时候都要宽广，内外因素比历史上任何时候都要复杂，必须坚持总体国家安全观。”[8]同时，他把信息安全同政治安全、国土安全、军事安全等11个内容一起纳入了现阶段我国国家安全体系中。在当前条件下，我们应当以习总书记总体国家安全观为指导，把信息安全放在重要地位，增强信息安全管理工作、加强信息安全教育、健全信息安全法律体系、抓好信息安全队伍建设。[9]

(三)紧贴联合作战，打赢信息战争

信息化战争是体系与体系的对抗，联合作战已经成为当前战争的基本形式。2016年1月1日《中央军委关于深化国防和军队改革的意见》颁布实施以来，我军按照“军委管总、战区主战、军种主建”的原则，逐步完成了领导管理体制改革和联合作战指挥体制的改革，目的正是为了适应未来一体化联合作战指挥要求，建立健全两级联合作战指挥体制。未来的战争更是要在海、陆、空、天、电磁、网络、认知等全维度空间同时展开。战争形式将全面转化为军地联动、军民一体、前后方界限模糊的“混合战争”，军事行动成为战略、战役、战术行动界限模糊，时间要素凸显，发现即摧毁的“秒杀”行动。[10]

从美国击毙本·拉登的“海神之矛”行动中可以清楚看到，联合作战的最大特点是各军兵种、各作战部门之间的联系更加紧密，作战的协同性更高。任何一个维度的作战以及各作战维度之间的联系，首先依靠的就是信息与情报工作。正如孙子在《用间篇》最后对信息重要性下的定义一样，“此兵之要，三军之所恃而动也”，信息化战争的实质是信息的对抗，战争的行动走向完全依赖于对信息的掌握，因而一定要紧紧围绕联合作战的特点，全面提升信息和情报工作在战争中的地位，在打赢信息化战争中获取更多的优势和主动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