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教融合培养卓越水产人才的实践与思考——以集美大学为例

郭玉清,杨淑林,曹敏杰

(集美大学,福建 厦门 361021)

国家卓越农林人才教育培养计划是顺应时代发展,为中国特色农林经济培养高层次专业人才的培养体系,是深化农林高校综合改革的重要抓手[1],其根本目的在于全面提高教育质量,提升学生的实践创新能力,提升农林高校服务地方经济建设的能力。2018年颁布的《关于加强农科教结合 实施卓越农林人才教育培养计划2.0的意见》提出,要紧紧围绕乡村振兴战略和生态文明建设,坚持产学研协作,深化农科教结合,用现代科学技术改造提升现有涉农专业,建设一批适应农林新产业新业态发展的涉农新专业,为乡村振兴发展和生态文明建设提供人才支撑。目前,无论在宏观层面上教育与产业的融合,还是微观层面上教学活动与生产活动的融合,都成为培养卓越农林人才的关键途径。产教融合是实现应用型本科院校自我发展及服务地方经济发展的重要途径[2],成为应用型高校建设的重要内容。然而,从高等教育实践来看,以何种路径、何种方式实现产教融合还有待深入研究和细化。学科是大学的技术核心领域,也是产业新经济发展的基础和内生动力[3]。对于具有一级学科博士学位授权点的地方综合应用型高校,如何将科研资源转化为育人资源,推动产教融合,培养高素质创新人才,满足地方经济发展对人才的需求是集美大学卓越农林人才教育培养计划一以贯之的改革方向。本文阐述集美大学涉农专业以服务区域水产行业产业经济发展为目标,以优势学科为引领,调整优化专业结构,带动专业集群、课程内容、教学模式等集群式改革；以学生为中心,以产业为导向,通过深化产教融合、科教融合,强化创新实践教学,全面提升人才培养质量的实践探索及其思考。

一、集美大学涉农专业及学科背景

集美大学办学源于1918年著名爱国华侨领袖陈嘉庚先生创办的集美学校师范部。1920年,陈嘉庚先生秉承“教育乃立国之本”的信念,在厦门集美创办水产航海科,培养了一批在国内外产生重要影响的现代水产、航海业先驱,奠定了集美大学培养应用型创新人才服务社会的坚实基础。2018年集美大学百年校庆之际,习近平总书记发来贺信,充分肯定“集美大学坚持‘嘉庚精神立校、诚毅品格树人’,为国家、为福建培养了大批优秀专业人才”。目前,学校具有水产学一级学科博士点,形成了本科—硕士—博士—博士后的完整人才培养体系,是福建省“双一流”建设高校、福建省重点建设高校。

集美大学围绕学科建设、引进人才和建设平台,现已形成了具有鲜明特色的水产生物遗传与育种、水产养殖、水产动物医学、水产动物营养与饲料和渔业资源与环境等关键技术与领域的学科研究方向,以及水产品营养及风味品质基础、经济海藻资源化加工利用、水产食品过敏机理及消减和水产加工副产物高值化利用等水产行业产业链不同层次的学科方向。科学研究以对虾、石斑鱼、大黄鱼、坛紫菜、鳗鲡、牡蛎、鲍鱼等福建特色和优势种类为重点研究对象,建设了水产品深加工技术国家地方联合工程研究中心、国家红藻加工技术研发中心、教育部鳗鲡现代产业技术工程研究中心和农业农村部大黄鱼遗传育种中心等近20个国家级、省部级科研平台。5位教师分别入选大黄鱼种质资源与品种改良、海鲈营养需求与饲料、鳗鱼营养需求与饲料、坛紫菜种质资源收集与育种以及贝类加工副产物综合利用国家现代农业产业技术体系岗位科学家,立足岗位组建科研团队,近50位教师成为省、市级水产行业科技特派员,推动基础和应用研究与产业化对接,为本科专业建设提供了强有力支撑,为地方产业转型升级发展提供了重要的科技和人才支撑。

集美大学涉农专业所在水产学院、食品与生物工程学院的前身是厦门水产学院,系1972年上海水产学院南迁厦门而成立。1979年,恢复上海水产学院,续办厦门水产学院。1982年，国务院批准厦门水产学院为首批授予学士学位的高等学校,并成为部属高等农业院校。1994年,厦门水产学院与集美学村其他四所高校合并成立集美大学,更名为集美大学水产学院,2001年,成立生物工程学院(2014年更名为食品与生物工程学院),至2021年,农林领域本科办学历史49年,研究生办学历史17年。涉农本科专业及其建设情况见表1。

表1 集美大学涉农本科专业分布学院及其建设情况

集美大学卓越农林教育计划人才培养始于2012年,在水产养殖学专业试行卓越计划培养模块。2014年,水产养殖学、食品科学与工程、海洋渔业科学与技术及动物科学4个专业入选国家首批“卓越农林教育人才培养计划”(复合应用型)。2016年,水产养殖学和生物工程专业被列为福建省服务产业特色专业建设项目。2019年,集美大学水产养殖学专业被列入国家级一流专业建设计划,动物科学、海洋渔业科学与技术、食品科学与工程专业被列入福建省一流本科专业建设计划,同年,食品科学与工程专业通过教育部工程认证。

二、卓越农林人才培养中存在的问题

福建省是海洋大省,水产品产量位居全国第三位,水产业是其海洋经济支柱产业,海水养殖面积约16万公顷,位居全国第五位,是大黄鱼、鲍鱼、牡蛎、鳗鲡、缢蛏、坛紫菜、海带等的主要养殖区[4]。“十三五”期间,福建省围绕产业转型升级目标,加快渔业供给侧结构性调整,稳步推进水产千亿产业链建设,大力推进水乡渔村发展。“十四五”期间,福建省将发展大黄鱼、鲍鱼、海参以及高值淡水鱼类等水产养殖优势特色品种现代种业体系,推进遗传育种中心、种质资源库以及一批规模化、集约化、标准化水产原良种场建设。深化产教融合,要求促进教育链、人才链与产业链、创新链有机衔接,推进经济转型升级,培育经济发展新动能[5]。首先，水产行业的发展要求培养的人才解决实际产业问题,引领产业发展。但传统专业人才培养目标注重知识的系统性,缺乏与行业对接的应用能力培养,缺乏对行业产业本源性问题的探究,缺乏对行业产业链综合发展的了解,教育供给侧与产业需求侧结构性矛盾突出。

其次,理论与实践相结合是农科类专业教育的重要特点,涉农水产专业的应用属性决定了其需要与时俱进,研究重点需根据产业发展的需求而变化。集美大学是创新人才的培养基地,水产业的转型发展需要大量的育种、育苗、养殖和病害防治等方面的创新型高级应用型人才。但在实际人才培养中,对产业发展关键技术瓶颈问题应答不及时,科研优势促进实践教学改革滞后。尽管学校对专业综合设计性实验课程进行了改革探索[6],但目前开设的项目与行业产业实际问题高度结合的不多,提供给学生的创新内容偏少,对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趋势缺乏了解,课程挑战度不足,卓越创新教育乏力。

第三，教师脱离行业产业,双师型教师欠缺。由于前期过度重视SCI论文的导向,教师队伍中从事理论研究的多,懂产业的少,不能满足复合应用型人才培养的需求。作为博士学位授权点单位,涉农专业专任教师中有45%的人具有留学背景,近80%的教师具有博士学位,但教师脱离行业产业的比例偏高。新引进的高学历青年教师,尽管经过了多年科研氛围的熏陶和科研工作锻炼,但教学理论与方法欠缺,在新农科教育背景下,课堂教学价值观模糊,发挥自身优势,拓展学科育人功能认识不足,教学技能有待提升。

三、培养卓越水产人才的实践探索

(一)党建工作与人才培养融合,落实立德树人根本任务

集美大学以“面向农业、面向海洋”的现代水产教育理念为引导,突出 “重基础、强实践、能创新”的教育特色,以行业和地方经济需求为导向,以现代水产专业知识为主线,志在培养知农爱农为农、具有创新精神和较强实践能力的复合应用型创新卓越人才。但近几年的专业志愿率数据显示,农科类专业志愿调剂率达80%左右,2020年水产类专业学生转专业的申报率达23%。

作为综合性大学,如何有效引导当代涉农专业大学生牢固树立“学农、爱农、为农”的专业思想,培养“大国三农”情怀,形成扎根基层、服务“三农”的择业观,是涉农教育与就业指导工作的重要研究任务[7]。针对学生、家长对农林类专业接受程度低、认可度低的现实问题,涉农专业所在学院党委从课程思政建设是全面提高人才培养质量的高度,从卓越人才培养体系整体变革的角度,全力推动“思政课程”向“课程思政”转变。首先，明确所有课程的目标都必须包括价值塑造、知识传授和能力培养,“三位一体”不可或缺,其中价值引领是核心[8]。选取专业核心课程为示范,明确每门课程思政的建设目标,深化教学设计。运用德育的学科思维,重新修订所有课程的教学大纲,提炼专业课程中的思想政治教育资源与人文素养,挖掘其蕴含的文化基因和价值范式,构建思政大格局,使每门课程成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具体化、生动化的有效教学载体,推动专业教育与价值教育相结合,提出了 “守振兴水产初心、担强农兴农使命、落实立德树人根本任务、培养知农爱农新型人才、为民族复兴做贡献”的奋斗目标。其次,开设“嘉庚精神大讲堂”,丰富新时期 “嘉庚精神立校、诚毅品格树人”内涵,持续不断强化师德师风建设,推动教师强化育人意识,找准育人角度,提升育人能力。农业、农村、农民问题始终是关系到我国经济和社会发展全局的重大问题。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和农业现代化的实现亟需有专业背景的人力支持和智力支撑。通过加强政治理论学习,提高教师政治素养,引导和培养学生将个人命运同国家的需求相结合,实现从经济社会发展大局找准育人角度,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角度构建知识与育人的价值联结,填补了专业课程教学在育人环节上的空白。第三，将党建工作与人才培养密切结合,增强师生服务乡村全面振兴的使命感和责任感。以“助力学生成长成才”为主题,开展 “发挥支部科研优势,助推创新创业教育”和“产学合作,促进地方渔业发展”等集美大学党支部工作立项活动。组织党员开展“科技下乡——党员在行动”科技服务活动,提升教师服务乡村振兴的能力,增强把论文写在祖国大地上的意识、信念并付诸实际行动。

(二)产教融合,优化专业结构,强化实践教学

新农科建设要求用现代科学技术改造提升现有专业,建设一批适应农林新产业新业态发展的涉农新专业。2018年,福建省人民政府办公厅发布的《关于深化产教融合十五条措施》中指出，要“加快建立有利于促进产教融合的体制机制,发挥企业重要主体作用,构建产教深度融合、校企协同育人、完善需求导向的人才培养模式”[9]。集美大学“十三五”专业发展规划要求,围绕应用型创新人才培养定位和区域经济社会发展对应用型人才的需求,提升专业设置与产业发展的契合度,构建布局合理、立足地方、面向海洋、特色鲜明的应用型专业体系。

流行性疾病是水产养殖业的最大威胁,水生动物疾病防控是水产养殖业可持续性健康发展和水产品安全与质量保障的关键,国内现有水产动物医学人才培养的规模远不能满足行业发展和社会的需求。为满足区域水产业健康发展和水产品质量安全需要,2016年,集美大学积极引进闽江学者特聘教授,强化师资队伍建设,新组建病害防治学科团队,增设水生动物医学新专业,与厦门惠盈动物科技有限公司共建该专业,共同成立水生动物诊疗中心,构建校企合作人才培养新模式。

适应新产业、新业态发展形势,完善特色鲜明的水产类专业集群,培育新型专业。2019年,在完成原国家海洋局“十三五”国家海洋经济创新发展示范项目“观赏海洋生物协同创新中心及产业化”基础上成立“观赏水族繁育和检疫研究中心”,通过引进台湾师资,组建了休闲渔业学科团队。《福建省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二三五年远景目标纲要》指出，到2025 年,全省农林牧渔业增加值年均增长 3%,十大乡村特色产业全产业链总产值超 3万亿元[10]。目前,相关学院正在根据福建省各地渔业经济产业发展需求,以休闲渔业产业创新为导向,探索休闲渔业新专业建设,服务地方经济,共创美丽乡村。

将人才培养与区域经济社会发展协调互动,与产业转型升级紧密对接,是制定卓越人才培养方案不可或缺的重要元素。2016年,集美大学首次制定涉农专业卓越人才培养方案,设立校企联合课程35学分,持续推进“3+1”校企人才培养模式,实践学分占总学分比例达到38%。通过过程性认知实习、探究型科学实验、定岗就业深度实习等实践教学模式,强化专业综合技能训练。2020年依据新农科建设要求、国家本科专业质量标准和评估认证标准,进一步明确人才培养定位,完善实践教学体系,开展多元化人才培养,在强化实践教学的基础上,产教多方融合,突出创新发展。

提高行业企业参与办学程度,健全多元化办学体制,全面推行校企协同育人是深化产教融合的主要目标[5]。集美大学先后出台校企合作办班方案,与厦门新龙腾水产科技有限公司、福建海大集团和广东正大集团合作成立企业卓越人才虚拟班,联合开发校企课程,推动产教协同育人,建立产教融合发展的长效机制。构建校内水产试验场实践基地与校外实习基地联动的实践教学平台,毕业生与在校生沟通交流的讲台,行业优质人才服务教育的舞台,充分整合挖掘产业优质教育资源。与正大集团、大北农水产科技集团、福建安井食品股份有限公司等60余家大型企业或高新技术企业共建产学研基地,扩展科研合作。柔性引进双师型教师、境外教师、企业管理专家、技术领域学者为学校客座教授和讲座教师,参与从人才培养方案制定、专业实践课程设置、生产实习、毕业论文等教育培养的全过程,建立双师型师资队伍。成立“集美大学校友会水产行业分会”,设立“校友讲坛”和“水产前沿论坛”,实现毕业生、在校生与学院实时联动与沟通,发挥行业校友力量,助力人才培养。每年多次举办供需招聘会,召开校企供需恳谈会,倾听企业行业关注焦点,解决协同育人中存在的问题。出台精准扶贫卓越训练计划,帮扶地方特色企业发展。近三年,企业从学校获取人才红利,毕业生就业率达95%以上,遍布农林水产大省各主要行业企业,受到用人单位的一致好评。深交所上市水产企业——广东海大集团有限公司福建区水产板块有水产学院毕业生52人,厦门新荣腾水产技术开发有限公司40%的员工毕业于水产学院。自主创业毕业生逐年增多,其中,“90后”毕业生林振烔带领同学创办汕头市集海水产有限公司,从事澳洲淡水龙虾繁养殖,取得显著经济效益,央视军事农业频道《致富经》栏目进行了专门报道。

(三)科教融合,以学生为中心,突显创新能力培养

学生的创新创业精神与能力培养是高等教育目前亟待解决的问题,也是高校核心竞争力之一,更是高等教育发展战略的核心[11]。创新人才培养很难通过某一门课程来实现,必须在教学全过程中有意识地渗透感染,才能充分调动学生自我学习能力,而教学内容的构建是核心。广泛凝练教师自身学术特色、研究方法和科研成果,转化为教学内容,提升课程的高阶性、创新型和挑战度,使教学贴近学科进展与产业发展,让学生通过内容的学习,理解“内容”所要传达的“思想”和“智慧”,服务于教学过程中知识、能力和情感三大目标[12],激发学生创新思维。通过开展研究性教学,将研究成果转化成实验项目,通过信息技术与教学深度融合,虚实结合、以虚补实、以虚促实,开发省级虚拟仿真实验项目“鳗苗培育关键技术虚拟仿真实验”和“青蟹人工繁育关键技术虚拟仿真实验”,密切实验内容与科研热点和生产关键环节的联系,拓展了教学时空,激发了学生学习自主性,强化了创新创业理念与能力培养。

科研素养训练是指对科学问题进行理解和判断的能力培养,包括科研精神、科研意识和科研方法,三者在科研创新能力形成过程中,互相依存,相为前提[13]。学科建设是高水平科学研究的基础,随着科研项目和经费的扩增,教学基本条件和实验设备条件明显改善,为开展多样化创新实践教学提供了得天独厚的条件。首先,将科研项目中的研究内容分解离散成一个个具体问题,提炼转化为学生的毕业论文与毕业设计。多年来,涉农学生的毕业论文100%来源于教师各级各类科研项目。其次，通过实施本科生导师制,推进学生科研训练,借助学生早进实验室、参与“互联网+”大赛、“挑战杯”大学生创新创业项目等开展创新实践教学改革,实现教学方式向研究性、探索性和设计性方向转变,制定本科生毕业设计(论文)替代管理实施细则,将科学研究实质性地纳入教学过程,推动创新创业教育与专业教育紧密结合。第三，发挥多学科优势,打破专业壁垒,突出交叉融合,成立了鳗鲡团队、鲍鱼团队、石蛙小队、水族协会、海洋生物协会等学生专业社团,开展课外学术科技活动,以服务社会需求为导向,实现多元化、个性化培养,推进专业实践、社会实践和专业教育的深度融合。多年来,组织学生参加全国大中学生海洋知识竞赛、全国大学生水族箱造景技能大赛、全国大学生水产技能大赛以及全国大学生生命科学竞赛等专业竞赛，连创佳绩。2017年,知农助农实践队获得共青团中央、全国学联全国大中专学生志愿者暑期“三下乡”社会实践活动优秀团队。2019年,“集鱼兴渔—美丽平潭”实践服务队获福建省暑期“三下乡”优秀服务团队。2020年,“蚝壳惠民”项目获“挑战杯”全国大学生创新创业大赛银奖。

四、对培养卓越水产人才教学实践的思考

中国经济的快速发展,不仅体现在量的增长,更体现在产业链的形成与延长、经济结构调整和产业变革。应用型专业人才培养需要据此不断作出调整与推进,根据产业需求调整培养目标、针对市场需求设置专业、依照产业要求修定教学内容,使应用型专业人才培养教育在产业的支持与配合下实现人才供给侧与产业需求侧精准对接,更好地满足区域经济发展的迫切要求。多年来的教学实践强调以学生为中心的培养模式,突出人才培养教学活动诸多环节与产业发展相融合,强化学生实践能力提升,服务区域海洋经济发展,在一定程度上改变了同质化培养的问题,但在具体实践中,产教深度融合,实行高校与企业双主体育人模式依然有很长的路要走。

首先,产教融合的核心要义是促进产业、行业、企业与大学人才培养、科学研究、社会服务和交流合作等全过程融合发展,打破企业与学校、生产与教学间的壁垒,密切彼此关系,对接彼此需要[14],以此促进产业链与教学链深度融合。但多年来学生和家长对涉农专业存在诸多偏见,涉农专业不够光鲜亮丽,特别是随着女生入学率的提高,学生基层就业率降低,深化学生水产实践教育与水产行业产业的融合在学生层面出现某种程度的无可奈何。多年来集美大学涉农专业在全校招生分数最低,有时甚至需要降分才能完成招生计划,也是入学后申请转专业人数最多的专业。

陈嘉庚先生在创办集美学校时提出,以德智体三育并重为宗旨。创办水产科时嘉庚先生提出,服务实业,首重道德的德育要求[15]。近年来,我国水产养殖业发展取得了显著成绩,为保障优质蛋白供给、降低天然水域水生生物资源利用强度、促进渔业产业兴旺和渔民生活富裕作出了突出贡献[16]。水产专业学生是实现中国从水产大国迈进水产强国的生力军和接班人,肩负着满足人民对优质水产品和优美生态环境需求的责任与使命。强化思政教育与专业教育融合,引导学生关注“国情”、了解“民生”、关心“三农”,帮助学生了解高校面向基层就业和创业的相关政策,深刻解读党和国家的惠农政策,应该成为“三全育人”的重要内容。同时,高校也要发挥综合性大学多学科优势,通过专业融合、跨专业辅修等模式,探索“农科+”双学位招生,探索卓越农林人才培养的新路径。

其次,卓越农林教育主动融入区域产业统筹融合发展的大格局尚未形成。集美大学位于我国最早开放的4个经济特区之一的厦门市,目前正在向建设高素质高颜值现代化国际化城市迈进,致力推进国际航运中心、国际贸易中心、国际旅游会展中心、区域创新中心、区域金融中心和金砖国家新工业革命伙伴关系创新基地等“五中心一基地”建设。但实际上，厦门及其周边水产行业的发展,包括传统优势的水产种苗业正在萎缩,集美大学涉农专业学生生产实习多在海南、湛江等地方较为偏僻的大型企业开展,这在客观上加大的构建教育和产业统筹融合发展格局、深度推进产教融合人才培养改革的难度。

《国务院办公厅关于深化产教融合的若干意见》明确指出，“将产教融合作为促进经济社会协调发展的重要举措,融入经济转型升级各环节,贯穿人才开发全过程,形成政府企业学校行业社会协同推进的工作格局”[5]。现代农业产业园作为探索农业农村发展新模式的重要载体,是推动乡村产业振兴的重要抓手,虽然现代农业产业园的建设方兴未艾,但相关学术研究较少[17]。高校及其主管部门、相关学院要主动服务地方新经济,厦门刚刚发布的“十四五”规划和2035年远景目标提出“重点扶持建设一批现代设施农业,发展陆上兴渔水产养殖业”[18],建立水产现代产业学院,发挥综合型大学多学科优势,促进产教融合的体制机制建立,围绕主导水产行业发展,构建新学科群,推动产业链纵向延伸和产业间横向拓展,推进一二三产业融合发展,促进新农科建设,服务厦门国家生态文明试验区的建设,服务高素质高颜值现代化国际化城市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