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域高质量发展评价研究——以福州市马尾区为例

陈 禺,黄新焕,欧忠辉

(1.福州市马尾区人民政府,福建 福州,350015;2.福建师范大学 经济学院,福建 福州,350007;3.福建商学院 财务与会计学院,福建 福州,350012)

一、引言

改革开放四十余年以来,我国经济发展取得重大成就,为世界经济增长做出了重要贡献,但与此同时,也显露出发展失衡、质效偏低、污染严重、创新不足等问题。为此,党的十九大报告指出,我国经济已由高速增长阶段转向高质量发展阶段;2018年中央经济工作会议又进一步明确,高质量发展就是能够很好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的发展,是体现新发展理念的发展,是创新成为第一动力、协调成为内生特点、绿色成为普遍形态、开放成为必由之路、共享成为根本目的的发展。高质量发展是未来中国发展的最新指向,推动高质量发展既是一个重大理论命题,更是一个重大实践课题。

当前学术界围绕高质量发展展开了热烈探讨和解读。一部分研究主要集中于高质量发展的内涵、特征、实现路径等[1]8-10,[2],另一部分则聚焦于从国家、省域、市域层面构建高质量发展的评价指标体系,评价高质量发展状况。在国家层面,Mlachila[3]等构建了包含经济基本面与社会发展两个维度的测度体系,用于衡量发展中国家的经济增长质量;简新华[4]等构建了涵盖产品和服务质量、经济效益、社会效益、生态效益和经济运行状态的中国高质量发展评价指标体系。在省域层面,魏敏[5]8-9等构建涵盖经济结构、创新驱动、资源配置、市场机制、增长稳定、协调共享、产品质量、基础设施、生态文明和经济成果惠民等10个维度的省域高质量发展测度体系;马茹[6]64等构建了包括高质量供给、高质量需求、发展效率、经济运行和对外开放的省域经济高质量发展评价指标体系。在市域层面,欧进锋[7]等构建了包括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五个方面的市域高质量发展评价体系;白谨豪[8]126等从经济、社会、资源环境三个维度构建市域高质量发展评价体系。可见,高质量发展的理论解析和评价指标体系的构建已取得丰硕的成果,但现有研究较少涉及县域高质量发展评价指标体系的构建,而县域是高质量发展的“末梢神经”,是贯彻高质量发展的核心主体。因此,构建县域高质量发展评价指标体系,科学客观测度县域高质量发展水平,成为亟需解决的重要问题。

高质量发展是解决发展不平衡和不充分问题的发展,具有显著的系统性、多维性、协调性特征[1]14-16,[9-10]。发展不充分是指各领域当前发展水平相对于较充分状态(如发达地区的发展水平)存在发展不足;发展不平衡主要表现为同样的平均发展水平,不平衡程度越高,发展质量就越差,对发展的阻碍也越大。为此,本文以新发展理念为指导,基于系统论思想,提出县域高质量发展系统是由综合质效、创新发展、城乡发展、绿色发展、开放发展、共享发展等六个子系统构成的有机整体。其中,综合质效子系统反映县域经济必须保持经济稳定增长,加快经济结构优化升级,提高资源要素配置效率,才能实现向高质量方向转变;创新发展、城乡发展、绿色发展、开放发展、共享发展子系统分别反映“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发展理念[5]6-8。高质量发展体现为六个子系统充分发展的同时实现协调发展[8]124,[11]。利用系统综合发展度、协调度、协调发展度等评价高质量发展系统。其中,县域高质量发展系统综合发展度是对六个子系统发展度的综合度量,描述六个系统的平均发展水平;系统协调度描述县域高质量发展子系统间实现和谐、优化关系的状态;协调发展度是协调度与综合发展度的集成,用于描述县域高质量发展系统发展与协调效应的综合状态,体现县域高质量发展水平。根据新发展理念的要求,只有在高水平状态下实现系统协调发展,才是真正实现协调发展,才是符合高质量发展内涵的发展,才能解决当前存在的发展不充分不平衡问题。

基于此,本文从综合质效、创新发展、城乡发展、绿色发展、开放发展、共享发展等六个方面构建县域高质量发展评价指标体系,应用基于靶心距的协调度模型和灰靶贡献度算法,评价2015—2019年福州市马尾区高质量发展水平,识别影响马尾区高质量发展的关键因素,为推动马尾区高质量发展提供决策参考。

二、县域高质量发展评价指标体系

科学构建评价指标体系是正确反映和客观评价县域高质量发展水平的基础与关键。基于科学性、全面性、层次性和数据可获取性等原则,借鉴代表性文献所采用的指标,并与专家和县(区)政府负责人访谈,构建县域高质量发展评价指标体系,如表1所示。综合质效子系统指标从经济稳定增长、经济结构优化、资源配置效率等三个方面来构建,经济稳定增长用人均地区生产总值和地区生产总值指数等指标表征,资源配置效率用全员劳动生产率来表征,经济结构优化用第三产业产值占GDP比重来表征。创新发展子系统指标从创新投入和创新产出两个方面构建,创新投入包括经费投入和人力投入,分别用R&D经费投入强度、R&D人员全时当量来表征,创新产出用工业战略性新兴产业总产值占工业总产值比重、每万家企业法人中高新技术企业数来表征。城乡发展子系统指标从城镇化水平和城乡发展差距两个方面构建,城镇化水平用常住人口城镇化率来表征,城乡发展差距用城乡居民收入比、城乡居民消费比来表征。绿色发展子系统指标从生态基础和生态压力两个方面来构建,生态基础反映县域生态环境及基础资源水平,用森林覆盖率表征;生态压力反映人类生产生活给生态环境带来的威胁,用万元GDP废水排放量、亿元GDP废气中二氧化硫排放量等指标表征。开放发展子系统指标从投资开放和生产开放两个方面来构建,投资开放用人均实际使用外资额表征,生产开放用外资工业销售产值与地区生产总值比、外商投资工业企业主营业务收入比例等指标表征。共享发展子系统指标分别从社会基础、社会保障、社会服务等三方面综合反映人民的获得感程度,社会基础反映人民就业和生活水平,用城镇登记失业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等指标表征,社会保障用养老保险覆盖率指标表征,社会服务用每万人医疗机构床位数、每万人拥有公共交通车辆等指标表征。

表1 县域高质量发展评价指标体系及其权重Tab.1 Evaluation index system and its weight of county's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三、县域高质量发展评价方法

采用HUANG[12]88等提出的基于灰色关联度的改进G1法计算县域高质量发展评价指标权重,基于靶心距的协调度模型计算县域高质量发展子系统间的协调水平。利用灰靶贡献度算法[13]计算县域高质量发展评价指标的贡献度,识别出关键影响因素。限于篇幅,基于灰色关联度的改进G1法的具体内容在此略去。

(一)基于靶心距的系统协调度模型

其中,rt为靶心距,其值越大表示年份t高质量发展系统的实际状态越偏离理想协调状态,系统协调效应越低。为与其他大多数协调度模型计算结果大小所代表的意义一致,基于靶心距的协调度模型为:

理想协调状态应该是各子系统在发展演化过程中形成彼此趋于一致的状态。根据系统的自适应标准,设定县域高质量发展系统各子系统发展度的理想值为各子系统发展度的算术平均数。将各子系统发展度及其理想值代入基于靶心距的协调度模型,且令φ=1,得到马尾区高质量发展系统的协调度模型。

(二)系统综合发展度和协调发展度模型

假定子系统权重为αi,各子系统的权重如表1所示,则年份t系统综合发展度模型为:

假定系统综合发展度和协调度的权重相等,则系统协调发展度模型为:

其中,yt为年份t县域高质量发展系统综合发展度;dt为年份t县域高质量发展水平。

(三)灰靶贡献度模型

令ω(0)为单极性序列,ω(0)= (ω1(0),ω2(0),…,ωl(0)),ωt(0)∈ω(0),t∈T={1,2,…,l},ω(0) = (1,2,…,l),POLω(0)∈POL(min),即ω(0)的元素数值愈小愈好,则称ω(0)为贡献目标序列。ω(0)中的元素1、2、…、l是指贡献度大小的级别分别为1级、2级、…、l级,1级最大。分别求各子系统指标模式序列的各元素数值对ω(0)中对应级别的灰色关联度,并取其均值,便可得到各子系统各指标的灰靶贡献度。

令@GFR为灰色关联因子集:

ΔGR上的灰色关联度为指标j的贡献度,计算公式为:

四、马尾区高质量发展评价结果及分析

马尾区是国家级经济技术开发区、生态文明示范区、海丝核心区、自贸试验区、自主创新示范区、海洋经济发展示范区、城乡融合发展试验区等“多区叠加”区域。2019年马尾区人均GDP在福建省各县域城市位居第二;中国社科院于2020年12月发布的《中国县域经济发展报告(2020)》显示,马尾区位列全国新城区竞争力百强榜单中的第45位。 “十四五”期间,马尾区将充分发挥多区叠加政策优势,深入贯彻新发展理念,打造全方位高质量发展超越示范区。因此,福州市马尾区可作为县域高质量发展测度的典型代表。

(一)马尾区高质量发展水平评价结果

1.马尾区高质量发展子系统发展度分析

2015—2019年马尾区高质量发展六大子系统发展水平如表2和图1所示。借鉴HUANG[12]90等的研究,按照七分法,发展度区间值[0.9,1]、(0.8,0.9]、 (0.7,0.8]、 (0.6,0.7]、 (0.5,0.6]、(0.3,0.5]、[0,0.3]对应的发展等级分别为优质发展、良好发展、中级发展、初级发展、低度欠发展、中度欠发展和严重欠发展。马尾区综合质效子系统的发展度分布在[0.841 0,0.977 7],从2015年的0.841 0增长到2019年的0.977 7,呈逐年递增趋势,增幅为0.136 7,均值为0.926 2,标准差为0.052 6。从发展等级来看,综合质效子系统在2015—2016年处于良好发展状态,2017—2019年跃至优质发展状态,发展水平较高。

图1 2015—2019年马尾区高质量发展六大子系统发展趋势图Fig.1 Development trend of six subsystems of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in Mawei District from 2015 to 2019

表2 2015—2019年马尾区高质量发展六大子系统发展度Tab.2 Development degree of six subsystems of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in Mawei District from 2015 to 2019

马尾区创新发展子系统的发展度分布在[0.767 4,0.898 7],2015—2018年呈逐年递减趋势,从2015年的0.898 7降至2018年的0.767 4,2019年回升至0.788 4,均值为0.830 1,标准差为0.047 9。从发展等级来看,创新发展子系统在2015—2017年处于良好发展状态,2018—2019年处于中级发展状态,发展水平较低,离高质量发展还有一定的差距,有较大的提升空间。

马尾区城乡发展子系统的发展度分布在[0.878 6,0.907 4],从2015年的0.878 6增长到2019年的0.907 4,呈逐年递增趋势,增幅为0.028 8,均值为0.894 0,标准差为0.012 6。从发展等级来看,城乡发展子系统在2015—2016年处于良好发展状态,2017—2019年跃至优质发展状态,发展趋势较好。

马尾区绿色发展子系统的发展度分布在[0.488 0,0.977 1],从2015年的0.488 0增长到2019年的0.977 1,呈逐年递增趋势,增幅为0.489 1,均值为0.772 8,标准差为0.163 5。从发展等级来看,绿色发展子系统沿着“中度欠发展—中级发展—良好发展—优质发展”的轨迹演进,发展趋势较好,马尾区环境治理成效相当显著。

马尾区开放发展子系统的发展度分布在[0.604 3,0.904 1],2015—2017年呈逐年递增趋势,2018年受中美贸易摩擦的影响,由2017年的0.904 1降至0.604 3,2019年回升至0.707 2,均值为0.801 7,标准差为0.123 6。从发展等级来看,开放发展子系统沿着“良好发展—优质发展—初级发展—中级发展”的轨迹发展,马尾区开放发展受中美贸易摩擦的影响而任重道远。

马尾区共享发展子系统的发展度分布在[0.721 2,0.938 4],从2015年的0.721 2增长到2019年的0.938 4,呈逐年递增趋势,增幅为0.217 2,均值为0.864 3,标准差为0.081 8。从发展等级来看,开放发展子系统沿着“中级发展—良好发展—优质发展”的轨迹演进,发展趋势较好,人民获得感逐年增强。

2.马尾区高质量发展水平分析

2015—2019年马尾区高质量发展水平的评价结果如表3和图2所示。马尾区高质量发展系统的综合发展度分布在[0.788 7,0.896 8],从2015年的0.788 7上升到2017年的0.889 4,2018年降至0.860 6,2019年回升至0.896 8,均值为0.857 5,标准差为0.038 3。从等级来看,马尾区高质量发展系统的综合发展状态在2015年处于中级发展状态,2016—2019年处于良好发展状态。

图2 2015—2019年马尾区高质量发展趋势图Fig.2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trend of Mawei District from 2015 to 2019

表3 2015—2019年马尾区高质量发展水平Tab.3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level of Mawei District from 2015 to 2019

马尾区高质量发展系统的协调度分布在[0.807 1,0.940 7],2015—2017年逐年递增,2018—2019年逐年递减,呈现前升后减特征,均值为0.884 4,标准差为0.049 4。借鉴HUANG[11]165等的研究,协调度区间值[0.9,1]、 (0.8,0.9]、 (0.7,0.8]、(0.6,0.7]、(0.5,0.6]、(0.4,0.5]、[0,0.4]对应的协调等级分别为优质协调、良好协调、中度协调、轻度协调、低度失调、中度失调和严重失调。因此,马尾区高质量发展系统的协调状态沿着“良好协调—优质协调—良好协调”的轨迹演化。

马尾区高质量发展水平分布在[0.797 8,0.914 7],从2015年的0.797 8上升到2017年的0.914 7,2018年降至0.865 7,2019年回升至0.882 3,均值为0.870 7,标准差为0.039 7。借鉴Huang[11]170等的研究,协调发展度区间值[0.9,1]、 (0.8,0.9]、 (0.7,0.8]、 (0.6,0.7]、 (0.5,0.6]、(0.4,0.5]、 (0.3,0.4]、 (0.2,0.3]、 (0.1,0.2]、(0,0.1]对应的协调等级分别为优质协调发展、良好协调发展、中级协调发展、初级协调发展、勉强协调发展,濒临失调发展、轻度失调发展、中度失调发展、严重失调发展和极度失调发展。因此,马尾区高质量发展系统在2015—2017年沿着“中级协调发展—良好协调发展—优质协调发展”的轨迹演化,而2018—2019年处于良好协调发展状态。

(二)马尾区高质量发展影响因素

为了分析各指标对马尾区高质量发展的影响程度,利用灰靶贡献度算法计算各个子系统评价指标的贡献度,结果如表4所示。在综合质效子系统中,各指标按贡献度从大到小排列依次为地区生产总值指数、人均地区生产总值、第三产业产值占GDP比重、全员劳动生产率,说明马尾区的经济效益、经济结构指标对高质量发展的贡献程度不高;在创新发展子系统中,各指标按贡献度从大到小排列依次为每万家企业法人中高新技术企业数、R&D经费投入强度、工业战略性新兴产业总产值占工业总产值比重、R&D人员全时当量,说明马尾区的创新人才对高质量发展的推动潜力还需进一步挖掘;在城乡发展子系统中,各指标按贡献度从大到小排列依次为城乡居民收入比、城乡居民消费比、常住人口城镇化率,说明城乡统筹发展是促进高质量发展的基础;在绿色发展子系统中,各指标按贡献度从大到小排列依次为万元GDP废水排放量、森林覆盖率、亿元GDP废气中二氧化硫排放量,说明环境污染及其治理仍然是影响高质量发展的重要因素;在开放发展子系统中,各指标按贡献度从大到小排列依次为人均实际使用外资额、外资工业销售产值与地区生产总值比、外商投资工业企业主营业务收入比例,说明投资开放是影响高质量发展的重要因素;在共享发展子系统中,各指标按贡献度从大到小排列依次为城镇登记失业率、每万人医疗机构床位数、养老保险覆盖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每万人拥有公共交通车辆,充分就业、医疗养老等是重要的影响因素,对提升人民获得感有重要的促进作用。

表4 马尾区高质量发展评价指标贡献度Tab.4 Contribution degree of evaluation indexes for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in Mawei District

五、结论与启示

本文分析2015—2019年马尾区高质量发展水平,识别影响其高质量发展的关键因素。研究表明:(1)从子系统发展水平来看,综合质效、城乡发展、共享发展子系统的发展水平较高,且在五年内发展较为均衡;创新发展、开放发展子系统的发展水平较低,其中开放发展子系统发展水平由优质发展水平降至初级和中级发展水平;绿色发展子系统早期发展水平较低,但逐年向好,2019年已达到优质发展水平。(2)从高质量发展系统来看,马尾区高质量发展系统的综合发展度处于良好发展水平,系统协调度处于优质协调或良好协调水平;马尾区高质量发展水平处于良好水平。(3)从影响因素来看,全员劳动生产率、第三产业产值占GDP比重、R&D人员全时当量、亿元GDP废气中二氧化硫排放量、外商投资工业企业主营业务收入比例、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每万人拥有公共交通车辆等对高质量发展的贡献程度有待提高。为了更好地推动高质量发展,马尾区今后应着力做好以下工作:一是加快引进和培育创新型人才。坚持人才引领发展,实施更加积极、开放、有效的人才政策,引进一批高端人才、科技领军人才等,推动产业链、创新链与人才链对接融合,深化校地高端产业人才合作培养。二是大力推进服务业发展。推进现代服务业规模化、数字化、标准化、品牌化发展,全面提升高端服务业发展水平;培优服务业新产业、新业态、新模式,扩大第三产业对GDP的贡献度。三是多渠道促进居民增收。增加城乡居民工资性、经营性、财产性、转移性收入;优化收入分配结构,健全再分配调节机制,推动中等收入人口比重上升。

马尾区深入贯彻新发展理念,全方位推动高质量发展,取得了不俗的成绩,形成了一些可供其他县域借鉴的做法。一是全面增强创新活力。坚持创新在现代化建设全局中的核心地位,不断提高研究与试验发展(R&D)经费支出占GDP比重和每万人有效发明专利;强化企业创新主体地位,大力培育高新技术企业、科技小巨人领军企业,培育更具竞争力的创新型企业集群;大力建设新型研发机构、重大科创平台和创新创造示范基地。二是加快构建现代产业体系。实施工业(产业)园区标准化建设行动,推动产业基础高标准再造;围绕传统重点(特色)产业和战略性新兴产业大力培育和引进龙头企业,推动龙头企业开展产业链垂直整合,培育产业大集群;抢抓数字经济新赛道,培育形成数字产业集群,加快产业数字化改造,打造数字驱动的产业生态。三是纵深推进改革开放。持续深化“放管服”改革,提高政府服务效能,打造市场化、法治化、国际化的营商环境;全面实施外商投资准入前国民待遇加负面清单管理制度,稳步扩大利用外资规模;加快建设各类更高水平对外合作平台,进一步推动投资、贸易、金融、运输和人员往来自由化、便利化,推进更高水平对外开放;明确国际化定位、探索国际化途径,加强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和地区的经贸合作,构建国内国际双循环的重要通道。四是扎实推进生态文明建设。坚持绿色发展理念,全面推行清洁生产,推进工业园区智能化、清洁化改造,构建循环经济产业链;推进大气污染精准减排、河湖水系综合治理、土壤污染综合治理,不断提高县域绿化覆盖率和森林覆盖率,全面改善环境质量。五是不断增进民生福祉。千方百计稳定和扩大就业,实现更加充分更高质量就业;持续加大教育投入,优化教育资源结构,办好人民满意的教育;明显提升卫生医疗机构保障服务能力,推进居家社区养老服务集成改革,形成完善的居家养老服务圈;扎实推进美丽乡村建设,实现巩固拓展脱贫攻坚成果与乡村振兴有效衔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