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体验对医护人员工作绩效的影响机制研究

李琼　毛颖欢　杨青

[關键词] 医护人员;恢复体验;职业幸福感;组织支持感;工作绩效

[中图分类号] R131          [文献标识码] B          [文章编号] 1673-9701（2021）18-0153-06

Study on the influence mechanism of recovery experience on the work performance of medical staff

LI Qiong   MAO Yinghuan   YANG Qing

Xiaogan Hospital Affiliated to Wuhan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The Central Hospital of Xiaogan，Xiaogan   432100，China

[Abstract] Objective To investigate the path relationship between recovery experience and medical staff′s work performance，and to investigate the mechanism of recovery experience on medical staff′s work performance，so as to provide a reference basis for managers. Methods From May to July 2020，a total of 307 medical staff in six comprehensive public hospitals in Wuhan and Xiaogan City of Hubei province were selected as the study subjects for the survey.The survey contents mainly included recovery experience，occupational well-being，perceived organizational support and medical staff′s work performance.The data were analyzed by using SPSS 25.0 and MPlus7.4 and other software for correlation analysis，validation factor analysis，mediating effect test，and regulating effect test. Results Recovery experience positively influenced medical staff′s work performance，with statistically significant difference（P<0.05）.Occupational well-being partially mediated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recovery experience and medical staff′s work performance，with statistically significant difference（P<0.05）. The Perceived organizational support significantly and Positively regulated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occupational well-being and medical staff′s work performance， with statistically significant difference（P<0.05）. The perceived organizational support significantly and positively regulated the mediating role of occupational well-being between recovery experience and medical staff′s work Performance，with statistically significant differences （the difference values were 0.34 and 0.09，respectively，and the 95% confidence intervals were 0.14-0.43 and 0.04-0.15，respectively，both excluding 0）. Conclusion The study theoretically reveals the inner Psychological mechanisms of recovery experience influencing medical staff′s work performance.It suggests that hospital managers should pay attention to the psychological demands of medical staff，guide medical staff to establish a correct concept of happiness and pursue their own occupational well-being.The hospital managers should also provide necessary organizational support，and take various measures to help medical staff recover their experience.

[Key words] Medical staff;Recovery experience; Occupational well-being; Perceived organizational support; Work performance

一直以来，组织管理者均非常关注员工的工作绩效问题[1]。人们很难从工作中真正解脱出来，工作与非工作的边界越来越模糊，医护人员尤其如此。由于医护人员持续体验着工作带来的压力而无法恢复，从而导致睡眠问题、情绪失调、疲劳感增加，降低幸福感、损害工作中的表现，引发工作--非工作冲突，导致工作绩效降低。因此，应当采取有效措施帮助医护工作者从超负荷工作、过度疲劳中尽快得以恢复，使其拥有更充沛的精力投入工作、实现更好的工作绩效。针对上述问题，现有研究多以企业员工为研究样本，对医护人员关注较少，且相关研究比较零散，对于恢复体验与医护人员工作绩效之间的关系及其作用机制的探讨还不够充分[2-4]。本研究将以医护人员为研究对象，以职业幸福感为中介变量，以组织支持感为调节变量，构建一个有调节的中介效应模型，分析恢复体验对医护人员工作绩效的作用机制。

1 资料与方法

1.1文献回顾和研究假设

1.1.1 恢复体验与医护人员工作绩效  根据Hobfoll[5]（2018）的资源保存理论和努力--恢复模型，李爱梅等[6]（2015）认为员工为了应对工作要求和压力而需要努力付出，通过一段时间的休息，个体的身心恢复到最好状态，能以更高的效率应付之后的工作挑战。对于医护工作者来说，由于本身工作的超负荷，加上医患关系、新医改等社会背景所带来的工作压力和当前抗击疫情的实际需要，他们所面临的工作压力所导致的疲惫感、过度劳累等问题尤为突出。Fritz等[7]（2010）认为心理脱离与工作绩效之间呈曲线相关关系，一定时间的心理脱离能提高个体的工作绩效。在一项元分析研究中，结果显示恢复体验对工作绩效等结果有显著正向影响[8]。石冠峰和刘朝辉[9]（2019）认为恢复体验正向影响员工的工作绩效。因此本研究提出如下假设：H1：恢复体验对医护人员工作绩效有显著的正向影响。

1.1.2 职业幸福感的中介效应分析  根据努力--恢复模型和资源保存理论，Sonnentag等[10]（2010）认为短暂的休息、放松是维持和提升个体幸福感和工作绩效的关键因素。高峰强等[11]（2016）认为恢复体验可以增加个体的积极情绪状态，使个体拥有更高的生活满意和职业幸福感。Kuhnel和Sonnentag[12]（2009）的研究表明，如果个体在下班后仍然从事与工作相关的事情，会使其产生消极情感以及对工作的不满意，职业幸福感也会降低。吴伟炯等[13]（2012）通过理论分析，提出非工作时间的恢复体验活动可以通过提高职业幸福感对提高绩效产生间接影响。张冉冉[14]（2017）验证了恢复体验在工作要求和职业幸福感之间的中介效应。有研究表明，恢复体验对主观幸福感、工作绩效等具有显著正向影响[15]。因此本研究提出如下假设：H2：职业幸福感在恢复体验和医护人员工作绩效之间起中介作用。

1.1.3 组织支持感有调节的中介效应分析  基于组织行为学的交换视角，员工在工作场所中的行为会受到个体因素和情境因素的交互影响。王雁飞等[16]认为（2018）组织支持感能够让员工感知到组织的支持和帮助，从而对员工的行为产生积极影响。根据资源保存理论，可以将组织支持感看作是一种来自于组织的资源，因感受上级、同事的支持而出于互惠原则考虑，付出更多的努力来回报上级、同事。因此本研究提出如下假设：H3：组织支持感在职业幸福感和医护人员工作绩效之间起调节作用。

在员工恢复体验的过程中，当组织为员工提供必要的支持和帮助时，他们的职业幸福感也会随之提升。员工出于对组织的感激和回报心理，会更加努力工作，以更好的绩效表现回报组织。因此本研究提出如下假设：H4：组织支持感正向调节职业幸福感在恢复体验与医护人員工作绩效之间的中介作用。

基于以上假设分析，本研究的理论模型如图1所示。

1.2研究对象

本研究采用便利抽样的方法，选取湖北省武汉市和孝感市两地的6家医院的医护人员作为研究对象，其中4家三级甲等医院，2家二级甲等医院;4家医院位于武汉市，2家医院位于孝感市。正式调查前，随机抽取了部分医护人员进行预测试。通过探索性因子分析对问卷部分测量条目进行了修订，形成正式调查问卷。共发放问卷400份，回收问卷362份，问卷回收率为90.5%。为了保证数据质量，剔除明显不符合的问卷，最终得到有效问卷共307分，有效回收率为76.75%。问卷中各主要量表采用Likert-5点评价，1表示“非常不符合”，5表示“非常符合”，得分越高说明被试对相应条目越认可，问卷由医护人员自评。问卷主要采用纸质版问卷和网络版问卷两种方式采集调查数据，为了保证调查数据的真实性，问卷均采用匿名填写。问卷调查于2020年5～7月完成。

在有效样本中，男性占比77.9%;26～35岁的被调查者占48.9%;已婚者占76.5%;本科及以上学历占比74.5%;64.5%被调查者在三级医院工作;护理岗和医疗岗占82.4%;工作年限方面，6～10年32.2%;职称分布方面，中高级职称59.6%。具体见表1。

1.3测量工具

本研究采用已经在中国情境下检验的国内外成熟量表，包括恢复体验量表、职业幸福感量表、组织支持感量表及工作绩效量表。

（1）恢复体验量表。采用Sonnentag和Fritz[17]（2007）编制的恢复体验量表，共16个条目，包括“工作时间以外我能忘记与工作相关的事情”“工作时间以外我根本不去想工作的事情”“我让自己与工作保持距离”“我会从工作中解脱出来休息片刻”“我会放松和让自己休息”“我会做一些让自己放松的事情”“我会专门花时间去放松”“我会去享受休闲时光”“我会学新的东西”“我会追求智力上的挑战”“我会去做能挑战自我的事情”“我会做些能开拓眼界的事情”“我觉得我可以自己决定要做什么”“我能决定自己的日程安排”“我能决定如何度过自己的闲暇时间”“我能按自己想要的方式去处理事情”等，已经有多个研究验证了该量表在我国的有效性。

（2）职业幸福感量表。采用大连医科大学胡冬梅等[18]（2011）设计的职业幸福感量表，共24个条目，包括“我身体状况经常处于亚健康状态”、“工作给我的身体健康带来了负面的影响”、“目前我的工作压力大”、“工作让我心力交瘁，甚至想现在就退休”、“在工作中我时常感到压抑、情绪低落，脾气变坏有时很难控制”、“我感觉工作很累，没有时间和精力做我喜欢的事”、“我觉得我的职业是神圣的”、“我对现在的工作状态满意”、“我对自己的社会地位满意”、“我喜欢目前的工作”、“我对自己从事的工作有成就感”、“我认为我目前工作的晋升机会较多，有良好的发展空间”、“我认为单位有和谐的人际关系”、“家人和朋友支持我的工作”、“领导能够支持我的工作”、“同事能够支持我的工作”、“我在工作中遇到问题时，能够从上级那里获得帮助”、“我对我现在的收入水平满意”、“我认为目前自己在工作上的付出与收入成正比”、“我对目前医院的福利制度满意”、“ 我对目前的医患关系满意”、“我对医院所提供的办公环境感到满意”、“我对医院的管理制度、晋级制度满意”、“医院能够为我提供较好的进修机会”等，国内多位学者在研究医护人员职业幸福感时都选择采取该量表，信效度良好。

（3）组织支持感量表。本研究选用Shen和Benson[19]（2016）简短版本组织支持感量表基础上适当修订，共有8个条目，包括“医院会考虑我的意见”、“医院确实顾及我的福利”、“医院会考虑我个人的目标和价值观”、“当我有困难时，医院会帮助我”、“如果我因好心而做错事，医院会原谅我”、“如果有机会，医院就千方百计利用我（反向）”、“医院对我十分关怀”、“ 如果我有特别的需要，医院会给予帮助”等，已经被我国学者采纳和验证，具有良好的信度和效度。

（4）工作绩效量表。采取陈浩（2017）[20]基于Borman&Motowidlo（1993）开发的经典二维绩效模型基础上设计工作绩效测量量表，共有8个条目，包括“我能够高效率地履行岗位职责”、“我能够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成工作任务”、“我能够以较高的水准保证工作质量”、“我的工作成绩能够达到上司和领导的期望”、“我经常负担额外的工作，来帮助别人或争取团体绩效”、“当同事在工作或生活上遇到困难时，我总会帮助他们”、“当我和同事一起完成某项工作之前，我总是会与相关人员进行充分的沟通”、“我会主动支持与鼓励同事，达成与自己工作无关的任务”等，信效度良好。

1.4统计学方法

本研究采用了专业数据分析的SPSS 25.0软件及MPlus7.4软件对问卷发放收集回来的样本数据进行统计分析。首先对量表数据进行描述性分析和信效度分析，然后对恢复体验、职业幸福感和医护人员工作绩效的相关关系进行回归分析，最后对职业幸福感的中介效应和组织支持感的调节效应进行检验。

2 结果

2.1信度分析

利用SPSS 25.0统计学软件，采用克隆巴赫信度系数（Cronbach′s α）对问卷的信度进行检验与分析，结果如表2所示，本文采用的四个主要变量的Cronbach′s α系数均大于0.7，表明量表的信度较好，可以接受。

2.2描述性分析

利用SPSS 25.0软件对各变量进行相关分析，各变量的均值、标准差和相关系数见表3。恢复体验和职业幸福感（R=0.417，P<0.01）、组织支持感（R=0.484，P<0.01）、工作绩效（R=0.303，P<0.01）之间均显著正相关，职业幸福感与组织支持感（R=0.670，P<0.01）、工作绩效（R=0.302，P<0.01）之间均显著正相关，组织支持感与工作绩效（R=0.181，P<0.01）之间显著正相关。因此，假设H1初步得到了验证。

2.3测量模型

本研究采用MPlus7.4軟件进行验证性因子分析来检验各变量的区分效度。从验证性因子分析结果来看（见表4），4因子模型具有最好的模型拟合优度（χ2=365.030，df=146，χ2/df=2.50，CFI=0.937，TLI=0.926），表明模型中的变量具有较好的区分效度。

2.4职业幸福感中介效应的检验

本研究采用分层回归的方法检验职业幸福感在恢复体验与工作绩效之间中介效应，具体见表5。结果显示，恢复体验对工作绩效的回归系数显著降低（加入职业幸福感之前，恢复体验的β=0.224，P<0.01;加入职业幸福感之后，恢复体验的β=0.165，P<0.01）。假设H2得到了验证。

2.5组织支持感的调节效应检验

2.5.1调节效应检验  分析结果如表6，可以看出交互项（标准化后的职业幸福感*标准化后的组织支持感）与工作绩效正相关（β=0.087，P<0.01）。由此可得，组织支持感正向调节职业幸福感和工作绩效之间的正相关关系，即当组织支持感高时，职业幸福感对工作绩效的正向影响越大，H3得到了初步验证。

2.5.2调节效应图  进一步，绘制如图2所示的调节效应斜率图。从图中可以看出，在高组织支持感水平下，职业幸福感和工作绩效的正相关关系较强（斜率较陡峭），而在低组织支持感水平下，职场幸福感和工作绩效的正相关关系较弱（斜率较平缓），进一步验证假设H3。

2.5.3被调节的中介效应检验  基于前文分析，本研究模型是一个被调节的中介模型，根Bootstrapping 方法和MPlus7.4 软件来检验模型中可能存在的被调节的中介作用，Bootstrap再抽样设定为5000 次，具体分析结果见表7。

从表4～5可以看出，在高组织支持感和低组织支持感两种水平下，职业幸福感对工作绩效影响的差异值为0.34，95%置信区间为[0.14，0.43]，区间不包括0，说明二者之间的差异显著，即组织支持感会显著正向调节职业幸福感和工作绩效之间的关系。

同时，在高组织支持感水平下，职业幸福感在恢复体验和工作绩效之间的中介效应为0.12，在低组织支持感水平下为0.03，两种情况下的差异值为0.09，且95%置信区间为[0.04，0.15]，区间不包括0，即在高低两种不同的组织支持感水平下，职业幸福感的中介效应差异是显著的，这说明，职业幸福感的中介效应受到组织支持感的调节。而且，组织支持感越高，职业幸福感的中介作用越强，即组织支持感能正向调节职业幸福感对恢复体验与工作绩效之间的间接效应，存在一个被调节的中介模型。因此假设H4得到验证。

3 讨论

3.1恢复体验对医护人员工作绩效影响的路径关系与作用机制

本研究基于努力--恢复模型和资源保存理论，揭示了恢复体验对医护人员工作绩效的影响。主要研究发现包括：恢复体验与医护人员的工作绩效正相关;职业幸福感中介恢复体验对医护人员工作绩效的影响;组织支持感在职业幸福感与工作绩效关系间发挥着正向调节的作用。同时，本研究的研究模型是一个被调节的中介模型，即职业幸福感对恢复体验与医护人员工作绩效的中介作用受到组织支持感的正向调节作用。

3.2医护人员工作绩效的影响因素分析及对策

本研究表明：恢复体验、职业幸福感、组织支持感均为影响医护人员工作绩效的重要因素，并对医护人员工作绩效有着积极的促进意义。本研究结论对于医疗组织的管理实践具有一定的启示和借鉴意义，医院管理者及医护人员应予以高度重视并采取有效对策。

组织可以通过多种方式为医护人员提供恢复培训计划和文化休闲活动帮助员工提升恢复体验。如通過参加各类兴趣培训班来学习各种新技能、培养新的兴趣爱好，提供有弹性的休假机制，充分利用微信公众号、朋友圈等现代信息传播载体进行有益的健康教育引导和交流互动，聘请专业心理咨询师为员工提供心理服务等以期释放压力等，帮助医护人员逐步实现心理脱离，使其工作任务和恢复体验实现相对平衡。

3.2.1引导医护人员树立正确的幸福观，追求职业幸福  职业幸福感与职业认同紧密相关，而职业认同与个人价值观、工作价值观以及社会价值观密切关联。首先，医院管理者应运用多种形式和工具加强职业价值观和职业认同感的教育引导。其次，医护人员加强自我学习和职业健康心理建设，树立正确的价值观。医护人员需要充分认识医疗职业的社会意义和社会价值，明确自身的职业使命，把自己的个人价值和工作价值以及社会价值紧密衔接，提高职业认同意识，从而提升职业幸福感。

3.2.2 重视医护人员的心理诉求，提供必要的组织支持  员工的工作投入一定程度上来源于组织的支持，组织应该充分重视医护人员的心理诉求，理解医护人员所面临的工作压力，为其提供必要的资源支持。如在管理实践中重视对医护人员生活和心理需求的关怀，加强对医护人员的培训与开发，从物质和精神层面提供全方位的工作支持。

3.3研究局限与未来研究方向

首先，本研究的调查对象采取方便抽样，主要集中在湖北武汉和孝感两地的公立医院，研究结论的普适性有待验证。其次，本研究采取横截面数据，对恢复体验、职业幸福感和工作绩效等变量的数据收集是在同一时间进行的，未来研究可以采取纵向研究设计的方法进一步检验恢复体验是否可以预测职业幸福感、工作绩效等的变化。再次，本研究重点考察了恢复体验对医护人员工作绩效的影响机制，关于恢复体验的作用机制还处于起步阶段，对其结果变量的研究集中在个体层面，未来研究可以从多个角度分析，探索恢复体验对群体、组织层面结果变量的影响及其作用机制。最后，本研究探究了组织支持感的调节效应，但是影响恢复体验对医护人员职业幸福感和工作绩效的关系的因素还有很多，未来研究可以从其他方面的组织因素出发，进一步丰富恢复体验的相关研究。

[参考文献]

[1] 陈晓暾，杨晓敏，任旭.家庭支持型主观行为对女性知识型员工工作绩效的影响：一个有调节的中介模型[J].南开管理评论，2020，23（4）：190-200.

[2] 王芳，吕荣芬.恢复体验干预对急诊护士睡眠质量和工作投入的影响[J].护理实践与研究.2020，17（2）：131-133.

[3] 张国文，李惠萍，宋瑰琦，等.心理脱离在急诊科护士情绪劳动与工作投入间的中介效应[J].现代临床护理，2020，19（1）：13-17.

[4] 张妹宁，周益臣，丁利萍，等.新型冠状病毒肺炎防控期间医护人员组织支持感与心理脱离的相关性[J].广西医学，2020，42（11）：1421-1424.

[5] Hobfoll SE，Halbesleben J，Neveu JP，et al.Conservation of resources in the organizational context： The reality of resources and their consequences[J].Annual Review of Organizational Psychology and Organizational Behavior，2018，5（1）：103-128.

[6] 李爱梅，夏萤，高结怡，等.下班后能否从工作中解脱？员工心理脱离的影响因素、作用机制与研究展望[J].外国经济与管理，2015，37（2）：59-68.

[7] Fritz C，Sonnentag S，SPector PE，et al.The weekend matters：Relationships between stress recovery and affective experiences.Journal of Organizational Behavior[J].2010， 31（8）：1137-1162.

[8] Bennett AA，Bakker AB，Field JG.Recovery from work-related effort：A meta-analysis[J].Journal of Organizational Behavior，2018，39（3）：262-275.

[9] 石冠峰，刘朝辉.员工恢复体验对工作绩效的影响机制研究[J].科技进步与对策，2019，36（18）：147-153.

[10] Sonnentag S，Kuttler I，Fritz C.Job stressors，emotional exhaustion，and need for ecovery：a multi-source study on the benefits of Psychological detachment[J].Journal of Vocational Behavior，2010，76（3）：355-365.

[11] 高峰强，丁琦峰，王芳，等.工作恢复：重回良好工作状态的必由之路[J].心理科学.2016，39（1）：207-213.

[12] Kühnel J，Sonnentag S，Westman M.Does work engagement increase after a short respite The role of job involvement as a double-edged sword[J].Journal of OccuPational and Organizational Psychology，2009，82（3）：575-594.

[13] 吴伟炯，刘毅，谢雪贤.国外恢复体验研究述评与展望[J].外国经济与管理，2012，34（11）：44-51.

[14] 张冉冉.工作要求与职业幸福感的关系：恢复体验的中介作用[D].浙江：浙江理工大学理学院，2017.

[15] Chawla N，MacGowan RL，Gabriel AS，et al.Unplugging or staying connected？Examining the nature，antecedents，and consequences of profiles of daily recovery experiences[J].Journal of Applied Psychology，2020，105（1）：19-39.

[16] 王雁飞，周良海，朱瑜.组织支持感知对变革支持行为的影响机理研究[J].商业经济与管理，2018（8）：26-35.

[17] Sonnentag S，Fritz C.The recovery exPerience questionnaire：Development and validation of a measure for assessing recuperation and unwinding from work[J].Journal of OccuPational health psychology，2007，12（3）：204-221.

[18] 李桂華，李会政，王馨，胡冬梅.医务工作者职业幸福感调查及影响因素分析[J].医学与哲学（人文社会医学版），2011，32（7）：43-53.

[19] Shen J，Benson J.When CSR is a social norm：how socially responsible human resource management affects work behavior[J].Journal of Management，2016，42（10）：1723-1746.

[20] 陈浩.基于知识共享行为的企业员工满意度与工作绩效关系研究[D].安徽：安徽大学商学院，2017.

（收稿日期：2020-12-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