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共产党自我革命的思想基础、价值意蕴与现实路径

胡 建 李石洪（西华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四川南充 637000）

善于自我革命是中国共产党区别于其他政党的显著标志，是党长盛不衰的根本所在。党之所以能够在复杂多变的形势下实现一次次超越，领导人民不断向社会主义强国迈进，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拥有刀刃向内、刮骨疗毒的自我革命精神，勇于并敢于自我革命。习近平强调“勇于自我革命，是我们党最鲜明的品格，也是我们党最大的优势”[1]。我们党要始终以“打铁必须自身硬”的精神推动新时代党的自我革命。本文拟从中国共产党自我革命的思想基础入手，探讨党自我革命的价值意蕴，并对新时代中国共产党如何进一步自我革命进行探讨。

一、中国共产党自我革命的思想基础

（一）党的自我革命根植于传统修身文化的滋养

中华文明五千多年，孕育着博大精深的睿智文明，是中华民族最突出的优势，是我们在世界文化激荡中站稳脚跟的根基，它潜移默化地影响着世代中华儿女的思想和行为。中国共产党的自我革命精神正是在传统修身文化中得到深远持久的熏陶和洗礼，从慎独自律、省察克己到未雨绸缪、居安思危，再到革故鼎新、推陈出新，这都是新时代党进行自我革命的思想前提。首先，自我革命奠基于中国传统文化的省察克己的思想。如孔子提到的“见贤思齐焉，见不贤而内自省也”“吾日三省吾身”等语录都教诲人们要不断地反省自身，然后才能与优秀的人并肩前行。再如，岳飞强调的“正己然后可以正物，自治然后可以治人”等等。这些自省克己的思想都为中国共产党进行自我革命提供了重要的思想来源。其次，忧患意识为中国共产党的自我革命提供了理论滋养。习近平在从政一开始就非常重视党的忧患意识，他强调的在国家安定的时候仍然不要忘记危险的存在、在取得成就而欢喜雀跃的时候要记得这些成功相对于最终理想来说只是起步，以及“赶考远未结束”等思想，都表明党要增强忧患意识，做到居安思危。他指出：“我们必须增强忧患意识、责任意识，把党的伟大自我革命进行到底。”[2]这与我国传统文化的“居安思危，思则有备，有备无患，敢以此规”“安而不忘危，存而不忘亡，治而不忘乱”等经典思想不谋而合。最后，自我革命继承了传统文化中“革故鼎新”的理念。人的思维规律和社会发展的规律一样，都是螺旋式上升的，是不断前进的，是对旧事物的扬弃、对新事物的发展。“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唯进取也故日新”等都是传统文化关于革除陋习、发展文明的典型思想。习近平指出，中国共产党之所以走向成功，就在于“一次次拿起手术刀来革除自身病症，一次次靠自己解决了自身问题”[3]。这些优秀的传统文化为党员干部修身养性，树立正确的人生观、价值观、绩效观，继续推动党的自我革命提供了思想滋养。

（二）党的自我革命来源于经典作家的政党建构思想

马克思恩格斯等经典作家历来十分重视党的建设和党员干部的作风问题，在革命过程中形成了许多党进行自我革命的思想。马克思恩格斯生活在资本主义盛行的时代，这一时期代表资产阶级的领导者自然是维护少数人和资本家的利益。而马克思则认为，作为领导阶级的无产阶级必须要把大多数人的利益放在首位，必须与资产阶级做果断的决裂，而促使决裂实现的重中之重就在于无产阶级要不断进行自我批评和自我革命。马克思指出，无产阶级与其他任何革命不同的地方，就在于它经常自己批评自己并靠批评自己壮大起来。列宁坚持和创新马克思主义的党建学说，倡导共产党人在面对自身弱点时，要及时公平地进行批评，并尽快而彻底地解决其中的缺点与不足。他指出：“错误终究是错误，必须对它进行批评，必须为纠正它而进行斗争。”[4]斯大林也指出：“如果没有自我批评，我们的党就无法前进，就无法割开我们的脓疮，就无法消灭我们的缺点。”[5]可见，经典作家在革命和建设过程中已经意识到了党进行自我革命的重要性，强调只有定期地自觉地进行自我革命，才能永葆党的先进性、纯洁性与革命性，才能在革命、建设的过程中肩负起责任，才能带领人民在革命、建设的过程中取得胜利。中国共产党是马克思主义的坚定守护者和拥护者，在中国革命、建设、改革的实践中始终坚持经典作家所强调的自我批评、自我纠正、自我完善等相关理论，并在实践的过程中赋予党自我革命精神新的内涵。可见，经典作家关于党的自我革命的相关论述是中国共产党自我革命的立论之基。

（三）党的自我革命生成于中国共产党的优良传统

中国共产党自成立之日起，就把自我革命放在极为重要的位置，逐渐形成了勇于自我革命的优良传统，不断推动党由小变大、由弱变强。针对1926年出现的右倾机会主义错误，毛泽东在《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中对其进行了尖锐的批判，强调党员干部要支持农民，坚定农村革命。1927年大革命失败后，共产党人不畏牺牲，总结经验教训，最后提出走农村包围城市、武装夺取政权的道路。1929年召开的古田会议通过的《关于纠正党内的错误思想问题的决议》正是党自我反省、自我批判的结果。1942年开展全党范围的整风运动，端正了党的思想政治路线，增强了党的领导力和战斗力。1945年毛泽东在中共七大上详细阐释了“自我批评”，提出自我批评是中国共产党区别于其他政党的显著标志，也是“抵抗各种政治灰尘和政治微生物侵蚀我们同志的思想和我们党的肌体的唯一有效的方法”[6]。可见，在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中国共产党一直秉持着自我革命的优良品格和优良作风。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初期，针对党内存在的骄傲自满、享乐腐化以及“革命到头”的腐朽思想，中国共产党于1951年起在全党开展反贪污、反浪费、反官僚主义的“三反”运动，清除了许多封建主义的旧习以及资产阶级的腐蚀。社会主义建设时期，针对社会主义改造的急促、经济建设的冒进以及国际上反社会主义思潮带来的影响，中国共产党于1957年开展了新的整风运动；针对其后出现的严重破坏我国生产力的“浮夸风”“共产风”等“左”的错误，党通过了一系列的决议和规范，尖锐地批判了过早过急地向共产主义过渡的错误思想。

改革开放后，中国共产党继续弘扬优良作风，不断推进自身的反思和革命。邓小平针对党内出现的思想不纯、作风不纯、组织不纯的问题，要求对党的作风和组织进行全面的整顿。他指出：“我们党现在的状况还远不是都令人满意。党内还存在着不少没有来得及清理和解决的严重问题。”[7]党员干部要意识到作风问题关系党的生死存亡、关系党的长期执政。我们必须要继承党的优良传统，自觉发扬中国共产党批评与自我批评的作风。面对新考验和新形势，为了进一步推进党的建设，以江泽民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自1998年起在党内开展“三讲”教育，增强了党抵御风险和拒腐防变的能力。胡锦涛指出，推进党的建设，必须要做到居安思危，增强忧患意识，着重解决党内比较突出的问题，以此保持党的肌体健康。进入新时代，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高度重视党的自我革命，多次强调自我革命对党的建设的重要意义。习近平号召全党要以自我革命的勇气来解决自身的问题。中国共产党自我革命的优良传统为新时代推动党的自我完善、自我提高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二、中国共产党自我革命的价值意蕴

（一）自我革命是坚持党的本质属性和践行党的根本宗旨的根本要求

中国共产党是中国工人阶级的先锋队，是中国人民和中华民族的先锋队，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坚强领导核心，这是历史和人民的选择。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是党的根本宗旨，也是党一直秉持的初心。在革命、建设和改革过程中，党从未忘记人民、从未脱离人民、从未背弃人民，而要“做到不忘初心、牢记使命……必须有强烈的自我革命精神”[8]。无论是在山河破碎、民不聊生的动荡年代，还是在吃不饱、穿不暖的困难时期，抑或是在经济繁荣、政治稳定、山河秀丽的现在，中国共产党都一以贯之地秉持初心，不忘根本，积极践行党的宗旨，根本原因就在于党善于革命且善于自我革命。回首百年发展历程，中国共产党的成功都是在一次又一次的厘清和纠正中得以实现的，而这些纠正正是党在不同历史时期对自身问题和自身矛盾做出的自我革命和纠正。革命是为了实现国家富强、人民富裕，而自我革命是为了实现在和谐、健康、公平、融合的背景下国家的富裕、人民的幸福。党始终坚守和发扬自我革命精神，其初心和宗旨的践行永不停止，一直向前。

（二）自我革命是实现党长期执政的内生动力

坚持党要管党，全面从严治党，把党建设成更具生命力、战斗力、执行力、影响力及长期有效执政的党，是新时代赋予中国共产党的历史使命，是党当前和今后一个时期工作的重中之重。保障党长期有效执政的关键在于党恒久不变的自我批评和自我革命。自我革命在党的政治建设、思想建设、组织建设、作风建设等方面都具有重要的意义，为党的长期执政建设提供了源源不竭的动力。自我革命促使党员干部坚定政治立场，努力做到“四个自信”“两个维护”，把握大局，坚定方向，坚决不走“错路”“弯路”；推动党员干部坚定理想信念，肃清思想困扰，自觉与“幻想”“假想”“迷信”“盲信”等错误的社会思潮做斗争；要求党员干部遵守党的组织纪律，不断强化党的组织路线，自觉按照中央、地方、基层的逻辑体系落实工作，不断与“弱化组织”“边缘组织”“脱离组织”等错误行为划清界限；推进党员干部在革命、建设和改革过程中，自觉主动地接受新思想、新理论的熏陶和洗礼，自觉成为有思想、有担当、有作为的清正廉洁的好干部。只有党员干部真正自觉地做到自我批评和自我革命，才能保证党永葆生命力，才能确保党长期有效执政。回溯20世纪末，东欧剧变、苏联解体，社会主义事业遭到严重破坏，其根本原因就在于他们的党的错误领导、在于他们党的腐败堕落，在革命和建设的过程中忽视了自我革命的重要性，最终滑向了深渊。我们必须汲取血的教训。新时代全面从严治党的实现离不开自我革命，加强党的长期执政能力建设更离不开自我革命。正如习近平强调的，一个政党“越是长期执政，越不能忘记党的初心使命，越不能丧失自我革命精神”[9]。党要长期执政自然离不开自我革命，在任何时候党都要无愧于心、无愧于人民，这是党应有的责任和担当。只有坚守初心，坚定信念，发扬革命精神，自觉与不良作风、错误思潮、消极腐败做斗争，我们才能完成新任务、新目标，才有可能避免“权力绝对律”“政权周期律”的出现。

（三）自我革命是回应全球政党治理挑战的中国方案

治国理政是每一个政党的必修课，也是必须合格的必修课。纵观全球政党治理，大部分政党执政都是为了维护统治阶级等少数人的利益，而不是立足于人民大众。他们在很大程度上都忽视了人民的疾苦和真实的需求，致使许多国家出现“治理无力”“治理失衡”等现象。只有中国共产党在执政过程中始终坚守为人民服务的初心，坚持自我革命的精神。在新时期，面对各种风险、挑战，面对内部的和外在的威胁，中国共产党以卓越的政治远见和勇气担当，不断推进党的建设这一新的伟大工程，积极纠正不良政治作风，坚决与“四风”问题做斗争。党自觉发扬自我革命的精神，以强大的恒心和韧劲一次次刮骨疗伤、革除病症，在任何情况下都竭力解决人民和社会所关心的问题。中国共产党始终以钉钉子的精神严格落实党内建设，以刀刃向内的勇气革除党内各种顽瘴痼疾，解决了以前一直没有解决的问题，完成了以前想完成却没有完成的事情，使党的初心和自我革命的精神在实践过程中愈加坚定，推动党的治理能力不断提升，使党在国际上的影响力也明显增强。面对经济全球化的发展、国际秩序的更新、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以及全球性突发公共事件的冲击等一系列的挑战，中国共产党始终以稳扎稳打的姿态，做出了一个又一个完美的应对和解决方案，始终以昂扬的姿态在国际舞台中散发自己的光芒。中国共产党之所以能够在众多政党中脱颖而出，其关键“钥匙”就在于党的自我革命。党的自我革命使马克思主义党建理论在中国熠熠生辉，是马克思主义执政党生命力和战斗力的体现。党的自我革命为世界其他政党的治理贡献了中国方案和中国智慧。

三、新时代中国共产党自我革命的现实路径

推进党的建设新的伟大工程，把党建设得更加坚强有力，领导人民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都需要继续推动党的自我革命。

（一）勇于自我革命的基石：坚持理论继承与推陈出新的良性互动

任何国家、任何政党的实践和建设都需要一定理论的指导，只有在科学理论的指导下，实践才会取得成功。但理论不能一成不变，需要随着时代的发展不断推陈出新。马克思指出，无产阶级革命唯有“经常自己批判自己”“十分无情地嘲笑自己的初次行动的不彻底性、弱点和拙劣”[10]，才能达到自己的目标。恩格斯认为，“如果一个政党容忍任何一个蠢货在党内肆意地作威作福，而不敢公开拒绝承认他，这样的党是没有前途的”[11]。马克思恩格斯关于党的自我批评、自我革命的论述在当时已经具有一定的影响力和号召力，也是新时代党进行自我革命的重要理论支撑和价值导向。中国共产党自成立起就始终坚持马克思主义在意识形态的指导地位，强调科学理论的重要性，表明我们的党是马克思主义性质的党，是具有共产主义信念的党，是勇于自我批评、善于自我革命的党。同时，中国共产党从不拘泥于经典理论，从不崇尚教条，在坚持马克思主义基础上，总是不断推动实践基础上的理论创新。在学习经典作家思想的过程中，我们党不断自我革命，创造出许多新的理论，从三大作风到党员干部队伍建设，再到全面从严治党，都是对经典作家所阐述的自我革命思想的继承和创新，不断地推进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生根、发芽。进入新时代，习近平更是强调我们党要注重自我革命，在任何时候都不能忘乎所以、骄傲自满，更不可在喝彩声中不思进取、迷失方向。只有不断地创新发展“老祖宗”的思想，不断地总结经验、反思过错，我们才能跟上时代的潮流，不被世界抛弃。作为中国共产党的指导思想，马克思主义是科学的、开放的理论体系，党要积极从中汲取智慧和力量，并结合我国的具体实际和时代背景，实现理论继承与理论创新的良性互动。只有这样，才能确保我们党始终沿着正确的方向前行，才能确保党永葆生机与活力。

（二）敢于自我革命的抓手：保障思想建设与制度建设的相互协调

思想建党与制度建党两者相辅相成、相得益彰。这是对中国共产党百年执政经验的总结，也为新时期党的建设指明了正确方向。毛泽东在强调思想政治工作是其他一切工作的生命线的同时，也注重制度建设对党的促进作用。在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的整风运动的实践基础上，中央还颁布了一系列文件，如党的六届六中全会通过的《关于增强党性的决定》和《关于建立报告制度》等文件，确保党的自我革命在思想层面和制度层面同向发力。邓小平在强调思想建党的同时，也非常重视制度建党，他在《党和国家制度的改革》中指出，避免和防止错误要从制度入手，解决问题的关键在于制度的改革。十八大以来，我们党更是强调在思想建设的同时，加强党的制度建设，从而进一步端正党员干部作风，提高思想觉悟，把党建设成人民衷心拥护、始终走在时代前列、清正廉洁为人民服务的党。习近平指出：“要使加强制度治党的过程成为加强思想建党的过程，也要使加强思想建党的过程成为加强制度治党的过程。”[12]也就是说，坚持思想治党与制度治党相融相通。深化党的建设，推动党的自我革命，要同向发力、同时发力，把思想建设与制度建设紧密结合。一方面，把思想建党的成功经验升华，弘扬党的优良传统，在全党积极开展各种教育活动，如群众路线实践教育活动、“两学一做”学习教育活动、“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主题教育活动等，并使之常态化、制度化，发挥长效机制作用；另一方面，以制度的制定和执行规范党员干部的思想和作风，确保制度治党的有效性，落实完善制度建设，以《中国共产党党内监督条例》《中共中央政治局关于改进工作作风、密切联系群众的八项规定》《党政机关厉行节约反对浪费条例》等一系列配套的文件，促进规范党员干部思想作风，坚持两者协同推进，刚柔并济、相得益彰。

（三）推进自我革命的谋略：坚持主题教育与党史教育的相融相通

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不断推进党的自我革命，是进行党的建设的必修课题，也是永恒课题。2019年6月开始在全党开展“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主题教育，各级党组织积极响应号召，踊跃参与主题教育，不仅解决了存在的矛盾问题，还提升了党员干部的执政水平，加强了与人民群众的密切联系，并加快落实新时期的新任务。“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主题教育在2020年已基本完成。此次主题教育深化了党的自我革命，推动党的全面从严治党向纵深发展，确保全党同志在思想上、政治上、行动上都保持高度一致，为实现宏伟目标做了有力的动员。虽然主题教育基本完成，但我们不能因此放松警惕、消极懈怠，我们仍要以钉钉子精神一直奋斗下去。当前，习近平强调要在全国上下开展学习“四史”的教育活动。党坚定自我革命就必须先学习党的优良传统和作风，并把它继承和弘扬下去。党史教育的展开是对主题教育的延展和丰富，是党在新的历史条件下提出的新策略、新安排。新时代的党员要在学习党史过程中，学习革命先辈们不怕吃苦、敢为人先、敢于牺牲的革命精神；学习他们坚持不懈、英勇顽强、孜孜不倦的奋斗精神；学习他们反躬自省、知错就改、居安思危的自我革命精神。要把这些精神落实到新时代的伟大实践中，挺起胸膛向世人展示中国共产党的光辉历史，引导干部群众真正了解党、热爱党、拥护党。无论是主题教育还是党史教育，其根本的意图都在于坚定党的初心、锻造党的意志，提升党的执政能力，确保党在任何情况下都能不改其心、不移其志、不毁其节，做能干事、能成事、成好事的社会主义大党。在新的历史条件下继续推进党的自我革命，必须要在主题教育中汲取营养；积极开展党史教育，继承和发扬党的优良传统，使党的自我革命永葆青春和活力。

（四）落实自我革命的关键：坚持自我革命与社会革命的辩证统一

习近平指出：“要把新时代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这场伟大社会革命进行好，我们党必须勇于进行自我革命，把党建设得更加坚强有力。”[3](222)中国共产党的百年历史就是在推进伟大社会革命的历程中不断完善自我革命的历史。历史已经证明，只有坚持自我革命与伟大社会革命的辩证统一，才能不断开创党和国家事业的新局面。一方面，以党的自我革命推动伟大的社会革命。民主革命时期，中国共产党带领人民推翻“三座大山”，成立中华人民共和国，完成了民族独立、人民解放的伟大任务。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初期，党带领人民恢复经济，进行社会主义建设，推动社会主义在中国的落脚扎根。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总结历史经验教训，在党内开展反思教育，在思想上和行动上进行拨乱反正，纠正和弥补20世纪六七十年代的错误与损失，最终做出了改革开放的伟大决策。这是新时期推动社会主义事业蓬勃发展的关键一步。改革开放以来，党员干部基于国内国际的机遇与挑战，实时审视世情、国情和党情，不断审视自我，自觉与不合时宜的、损害党的形象的、弱化党的先进性纯洁性的思潮和行为做坚决的斗争，不断推进社会主义事业的进步和发展。江泽民指出：“我们党肩负着领导全国人民进行改革开放和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的伟大任务，这是一场新的革命。我们党要领导和推进这场革命，自身必须坚强有力。”[13]进入新时代，面临新挑战和新风险，全党同志更要始终保持思想上的沉着冷静、行动上的执着坚定，不断推进新时代伟大革命的前进。

另一方面，以伟大的社会革命升华党的自我革命。使命昭示责任，实现民族复兴、人民幸福的关键在于党的核心领导，在于党的骨干作用。这就要求党要有善于自我革命的勇气。面向未来，带领人民实现宏伟蓝图，实现中国梦，会取得巨大的成就，但同时也会遇到许多艰难险阻。党必须要善于在成绩和危机中看到自身的问题，清醒认识“四种危险”“四大考验”，以超强力度反腐拒变，以人民的诉求为工作的出发点，积极、自觉、主动地自省、自查。同时，在伟大社会革命的推进中，要不断提升自我革命的能力，永远不满足于现状，也不害怕未来，在各种风险考验中铸就较强的自我修复能力，实现党的自我净化、自我完善和自我革新、自我提高。自我革命精神立足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伟大革命，只有善于自我革命的党才能完成这场伟大的社会革命，两者相互统一、相辅相成。

回溯百年历程，中国共产党历经磨难也取得辉煌成就，并能在百年未有之大变局的今天依然生机盎然、百折不挠，一个最根本的原因就是中国共产党在革命、建设、改革的实践中，始终坚持自我批评、自我净化、自我完善、自我超越，始终保持着不骄傲、不懈怠的革命斗志和自我革命的精神。走好新时代长征路，落实人民对美好生活的期盼，加速宏伟目标的实现，等等，这些新时代的新任务更需要党坚持一直在路上的理念，不断推进党的自我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