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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党百年电视精品生产背后的价值选择

2021-11-26时统宇

视听界 2021年4期
关键词:信仰民族国家

时统宇

用电视手段对中共百年历史进程进行媒介呈现,可以被理解为一种文化科学意义上的事件。面对堪称浩瀚的中共百年史,“播什么?怎么播?”是考验功力的事情,从根本上取决于电视节目创作集体的价值选择。面对《绝笔》《觉醒年代》等饱含深情的作品,我们应当从社会科学意义上的文化事件角度加以解读,试图揭示生产运行的深层逻辑。

以《绝笔》创作团队的灵魂人物慎海雄为例,在叙述自己的心路历程时,他写道:“我参观过许多革命历史纪念馆,那一件件静静安放的珍贵文物,像一座座不朽的丰碑,永远闪耀着先烈们的精神光芒,穿过岁月、直抵人心,让人无尽怀想。在井冈山、延安、红岩、雨花台、龙华等诸多纪念馆的先烈遗物中,最扣人心扉的莫过于他们以心以情、以令人难以想象的坚毅无畏留下的笔墨信笺,其中许多是先烈们与世永别前的‘绝笔’。”

因此,与其将《绝笔》《美术经典中的党史》《全国大学生党史知识竞答大会》等看成是一次成功“节目策划”的产物,倒不如将其理解为是慎海雄领导的创作团队与先烈们跨越百年的一次深情的灵魂对话,就像德国学者马克斯·韦伯所指出的那样:“我们是文化的人类,秉具有意识地对世界采取一种态度和赋予它意义的能力和意志。”(注重号为原文所有——笔者注)

再比如龙平平在与大学师生交流时特别提及《觉醒年代》中一组经典镜头(行话叫平行镜头)。陈独秀送两个儿子陈延年、陈乔年前往法国勤工俭学,两个阳光少年正满怀憧憬拥抱新生活。镜头一闪,转到这两位青年志士戴着镣铐、踏着血水、唱着《国际歌》走向刑场的画面。“我看了这场戏至少有20遍了,每看一次都忍不住号啕大哭。”龙平平动情地说,“我写《觉醒年代》,就是想让同学们知道他们、崇拜他们,不能忘记他们,要以他们为楷模,把我们国家建设好,去实现这些革命烈士的遗愿。”

《觉醒年代》的剧本是龙平平2014年10月开始写作的,到2020年5月方告完成,前后修改9次。笔者认为,想要感动观众,首先感动自己。龙平平的号啕大哭不是矫情,而是类似于曹雪芹在“披阅十载,增删五次”全情写作《红楼梦》时所生发出的人生感触。不过,贾宝玉在大观园里终究找不到人生出路,只能做下这“红楼一梦”。《觉醒年代》则生动地呈现了二十世纪初的中国青年们如何在北京大学的红楼中不但找到自己人生的出路,还找到了国家和民族的出路。顺着这条路,中国人民一直走到今天,为实现“中国梦”而努力奋斗着!

马克思说:“人们自己创造自己的历史,但是他们并不是随心所欲地创造,并不是在他们自己选定的条件下创造,而是在直接碰到的、既定的、从过去继承下来的条件下创造。”中国人自己的历史书写只能由中国人自己来完成,中国人的信仰系统只能由中国人自己来搭建。一个民族、一个国家的物质基础设施是可以在一段时间里集中力量完成的,但是,作为精神基础设施的信仰系统只能依靠这个国家、这个民族的一代代奋斗者一点一滴地完成,只有这样才能颠扑不破、历久弥新。

一个没有灵魂的民族是没有希望的民族,一个没有信仰的国家是注定衰亡的国家。“苏东剧变”可谓殷鉴不远,“中共百年”可堪光耀千秋。中国共产党的伟大历程是需要英雄,不断产生英雄,并仍将继续涌现英雄的无与伦比的人类历史变迁,是中国电视人永远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信念之源、灵感之源、题材之源,让信仰之光照亮中国电视的发展道路,更要让信仰之光照亮中国发展的道路。

对于中国电视人来说,“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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