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外材料类期刊论文英文摘要中模糊限制语的对比分析

于强福

(西安理工大学 人文与外国语学院，陕西 西安 710054)

语言模糊性是普遍存在于人类语言中，很多词语没有明确的外延，表达的是模糊概念，而有一些词语会让这些本就表达模糊概念的词语变得愈加模糊，这些词语便是模糊限制语。模糊限制语作为模糊语言学的一个核心概念，最先是由Lakoff提出的，其定义为“把事情弄得模模糊糊的词语”[1]。期刊论文是最新科研成果展示与交流的主要媒介，注重科研成果的客观性、准确性，与模糊限制语貌似没有任何关系。然而，由于人类认知能力、客观条件等的局限性，获取的某些数据可能不准确，得出的研究结论可能带有一定的主观色彩，期刊论文作者无法提供绝对客观准确的信息，而模糊限制语的使用可以使期刊论文观点更为客观、准确、严谨，一定程度上提高期刊论文可信度，同时可以降低作者对论文观点客观准确性所承担的责任。

英文摘要作为期刊论文重要的组成部分，是“科学成果在世界范围内传播的保证”[2]。学术期刊国际化背景下，对比分析中外科技期刊论文英文摘要模糊限制语的使用情况，发现我国科技期刊与国外顶尖科技期刊之间的差异，对于提高我国科技期刊和科研工作者的国际影响力都有着重要意义。

一、文献综述

基于语言模糊性现象，Zadeh提出模糊集理论[3]，该理论与现代语言学结合形成了一门新兴学科——模糊语言学，主要以语言的模糊性为研究范畴。Lakoff提出模糊语言学核心概念之一模糊限制语之后，国外学者从不同角度对其进行定义。Brown和Levinson将模糊限制语定义为“在某种条件下可以部分地改变话题真值程度的词、分词以及词组”[4]。Channell认为模糊限制语是“表达说话人或作者对所述内容真值的承诺程度的词语或表达方式”[5]。Verschueren指出模糊限制语是“直接限定命题内容，无须对命题的态度、认知或证据进行评价，仍可以同等显示元语用意识的词语表达方式”[6]。Jaszczolt认为模糊限制语指“通过改变真值条件或言语可接受性条件修饰诸如名词短语、动词短或句子等其他范畴的单词、短语或一些小品词”[7]。这些定义表述虽各有差异，但都认为模糊限制语是那些能够改变或影响话语真题的词语，使话语内容变得更加模糊或更加不模糊。

关于模糊限制语的分类，国内外学者也有不同的划分标准。Zadeh将模糊限制语分为两类：直接修饰模糊词而不能修饰非模糊词的词语、说明从何方面作用于模糊词的词语[8]。Salager-Meyer将模糊限制语分为遁词、近约词、表达个人情绪的模糊词、情感加强词、复合模糊语五类[9]。Hyland从词性角度将模糊限制语分为情态动词、实义动词、认知形容词、认知副词、名词五类[10]。伍铁平将模糊限制语按照语法分为四类：词，如very, somewhat等、表示“有点儿、稍微”之意的后缀，如greenish中的-ish、说明模糊程度的特定词组结构，如as though, so…that、表达个人见解的短语，如I think, according to[11]。所有分类中最具影响力的当属Prince等人在对医生间会话语料库分析时提出的模糊限制语分类。Prince等将模糊限制语分为变动型和缓和型两大类，前者存在于命题内容本身，可以影响、改变命题的真值条件，使程度、数量、时间、频率等变得愈加模糊，后者存在于命题内容与说话人之间，不能影响命题真值条件，但与说话人对命题整体真值的评价密切相关，使说话人语气趋于缓和[12]。变动型模糊限制语可分为程度变动型和范围变动型，前者根据已知情况对命题真值做出某种程度的修正，如very, really, to some extent等；后者就命题真值给定变动范围，如approximately, about, something between X and Y等。缓和型模糊限制语可分为直接缓和型和间接缓和型，前者用来表明说话人对命题真值的直接猜测或怀疑，如I think，probably，may等；后者用来引用他人对某一命题的态度，从而使说话人的语气趋向缓和，如as is well known, it is said that…, it is assumed that…等。

伍铁平将模糊限制语介绍至中国以来，国内学者一方面就模糊限制语的本质、分类、功能等进行理论层面的研究，如何济生等[13]、李福印[14]、董娜[15]、曾文雄[16]、徐畅贤[17]等；另一方面从语用学、语篇分析、语义学、二语习得等角度就模糊限制语进行应用层面的研究，如黄锦如等[18]、蒋婷[19]、蒋跃等[20]、段士平[21]、王丽等[22]、胡娟等[23]、王晶晶等[24]。近年来，很多研究开始关注学术论文摘要语篇中模糊限制语的使用情况，秦永丽通过分析90篇物理、化学、生物工程学科的中美作者撰写的英语摘要，发现中国作者模糊限制语使用频率低于美国作者，且使用种类单一少变化[25]；范晓晖等以英美重要医学期刊论文和西安交通大学医学院博士生学位论文语料，分析了汉语本族语作者论文摘要中模糊限制语的使用错误及原因[26]；施扉桐对国内外语言、金融、物理学科领域学术论文摘要中的模糊限制语进行实证研究，探讨国内外不同学科领域对模糊限制语用法的异同[27]；仇桂珍利用王兰英教授自建的医学期刊英文摘要语料库，对比分析了模糊限制语在中美医学期刊英文摘要各个语步的使用频率、种类及分布情况[28]；于强福通过对西安某高校理工科硕士学位论文与国外知名期刊论文摘要中模糊限制语的使用情况的对比分析，探讨理工科研究生摘要写作过程中模糊限制语缺失问题[29]。聚焦摘要语篇中模糊限制语使用情况的相关研究存在以下不足：同一篇文章关注多个学科模糊限制语使用情况，研究广度有余、深度不够；大多关注医学论文，对材料学科论文关注极少；以中外多本学术期刊为比较对象，针对性不强，对中国期刊质量提升及国际化发展没有太大的借鉴意义。以中外材料学科期刊论文英文摘要为研究对象，采用定性与定量结合的研究方法，对比分析模糊限制语在摘要各个语步中的使用频率、类型及分布情况，找出中国期刊与国际期刊在模糊限制语使用上存在的差异，以提高中国期刊办刊质量，推进中国期刊国际化发展。

二、研究设计

(一)研究问题

本研究旨在探讨以下问题：

(1)中外材料类期刊论文英文摘要中模糊限制语总体使用情况有何差异？

(2)中外材料类期刊论文英文摘要中不同类型模糊限制语在不同语步的使用情况有何差异？

(3)针对这些差异，中国材料类期刊如何改进以推进期刊国际化发展？

(二)语料来源

根据语料的代表性、可靠性、可获性原则[30]，共选取120篇英文摘要构建两个语料库。从中国科技期刊《材料工程》中随机选取60篇论文英文摘要，共计10351词，构建《材料工程》英文摘要语料库(Corpus of Abstracts in Journal of Materials Engineering，缩写为CAJME)。《材料工程》是美国工程索引(EI)收录期刊，同时入选《中文核心期刊要目总览》、中国科学引文数据库，在国内外材料科技期刊有一定的地位和影响。从材料学科国际期刊Advanced Materials(《先进材料》)选取60篇论文摘要，共计10116词，构建国际期刊论文英文摘要语料库(Corpus of Abstracts in Advanced Materials，缩写为CAAM)。Advanced Materials为美国科学引文索引(SCI)收录期刊，在国际材料领域科研界上享誉盛名，在2020年7月发布的谷歌学术指标排名中Advanced Materials位列总排名第六位、化学与材料科学领域首位。为了避免作者的主观性，所有语料均为随机选取。为了保证本研究的时效性，将期刊论文发表时间限定在2020年1月至8月。

(三)研究方法

采取定性定量相结合的研究方法。首先，按照葛冬梅、杨瑞英提出的I-T-M-R-D(背景-课题-方法-结果-结论)五语步分析模型[31]对CAJME和CAAM英文摘要进行语步分析。然后，借助统计文本分析工具AntConc3.5.8，按照Prince等的模糊限制语分类标准[12]对CAJME和CAAM英文摘要中模糊限制语进行检索，统计频次及每1000词中的使用频率。最后，对统计数据进行差异分析，探析《材料工程》如何应对期刊论文英文摘要与国际顶尖期刊存在的差异，从而提升期刊办刊质量及国际影响力。

对每篇英文摘要进行编号，如CAJME-1代表CAJME语料库中第1篇英文摘要，CAAM-60代表CAAM语料库中第60篇英文摘要。英文摘要语步及模糊限制语分析示例如下，中括号内表示语步信息，黑体部分表示模糊限制语。

例1：[I1] Intestinal organoids are useful in vitro models for basic and translational studies aimed at understanding and treating disease. [I2] However, their routine culture relies on animal-derived matrices that limit translation to clinical applications. [I3] In fact, there are few fully defined, synthetic hydrogel systems that allow for the expansion of intestinal organoids. [T1] Here, an allyl sulfide photodegradable hydrogel is presented, achieving rapid degradation through radical addition-fragmentation chain transfer (AFCT) reactions, to support routine passaging of intestinal organoids. [M1] Shear rheology to first characterize the effect of thiol and allyl sulfide crosslink structures on degradation kinetics is used. [R1] Irradiation with 365 nm light (5 mW cm-2) in the presence of a soluble thiol (glutathione at 15 × 10-3M), and a photoinitiator (lithium pheny l-2,4,6- trimethylbenzoylphosphinate at 1 × 10-3M), leads to complete hydrogel degradation in less than 15 s. [R2] Allyl sulfide hydrogels are used to support the formation of epithelial colonies from single intestinal stem cells, and rapid photodegradation is used to achieve repetitive passaging of stem cell colonies without loss in morphology or organoid formation potential. [D1] This platform could support long-term culture of intestinal organoids, potentially replacing the need for animal-derived matrices, while also allowing systematic variations to the hydrogel properties tailored for the organoid of interest. (CAAM-2)

三、结果与分析

(一)模糊限制语总体使用情况

通过对CAJME和CAAM120篇英文摘要的模糊限制语进行检索标注，共得到模糊限制语287处，其总体使用情况见表1。表1显示，CAAM模糊限制语使用频率明显高于CAJME，达到每千词15.42次，其中I、D两个语步中CAAM模糊限制语使用频率明显高于CAJME，T、M两个语步中CAAM模糊限制语使用频率略高于CAJME，而R语步中CAAM模糊限制语使用频率明显低于CAJME。

表1 模糊限制语在CAJME和CAAM中的总体使用情况(频次/频率)

(二)不同类型模糊限制语在不同语步的使用情况

不同类型模糊限制语在CAJME和CAAM五语步中的使用情况见表2。四种模糊限制语在CAJME中使用频率由高到低分别为直接缓和型、间接缓和型、程度变动型、范围变动型，其使用频次分别为45、43、30、13，使用频率分别为每千词4.35、4.15、2.90、1.26。四种模糊限制语在CAAM中使用频率由高到低分别为直接缓和型、程度变动型、间接缓和型、范围变动型，其使用频次分别为63、45、39、9，使用频率分别为每千词6.23、4.45、3.86、0.89。程度变动型和直接缓和型模糊限制语在CAAM中的使用频率高于CAJME，而范围变动型和间接缓和型模糊限制语在CAJME中的使用频率高于CAAM。

表2 不同类型模糊限制语在CAJME和CAAM不同语步中的使用情况(频次/频率)

背景语步中，变动型和缓和型模糊限制语在CAAM中的使用频率均高于CAJME，其中程度变动型和直接缓和型使用频率明显高于CAJME，范围变动型和间接缓和型略高于CAJME，但差异很小。课题语步中，变动型和缓和型模糊限制语在CAAM中的使用频率均略高于CAJME，差异不大，其中范围变动型模糊限制语在CAAM和CAJME中均为出现，其他三种模糊限制语在CAAM中的使用频率均略高于CAJME，差异很小。方法语步中，范围变动型和间接缓和型模糊限制语在CAAM和CAJME中均为出现，程度变动型和直接缓和型在CAAM中出现频次分别为2、3，在CAJME中出现频次分别为0、1，使用频率均很低，差异很小。结果语步中，四种模糊限制语在CAJME中的使用频率均高于CAAM，其中间接缓和型差异最大。结论语步中，变动型模糊限制语在CAJME中的使用频率略高于CAAM，差异很小，其中程度变动型略高于CAAM，范围变动型略低于CAAM；两种缓和型模糊限制语在CAAM中的使用频率均明显高于CAJME，其中间接缓和型差异最大。

总的来说，背景语步CAJME和CAAM中使用频率最高的模糊限制语均为程度变动型，前者中的使用频率明显低于后者；课题和方法语步CAJME和CAAM中模糊限制语使用频率均很低，之间的差异性微乎其微；结果语步CAJME和CAAM中模糊限制语使用频率最高，前者使用频率由高到低分别为间接缓和型、直接缓和型、程度变动型、范围变动型，后者使用频率由高到低分别为直接缓和型、间接缓和型、程度变动型、范围变动型；结论语步CAJME和CAAM中使用频率最高的模糊限制语均为直接缓和型型，前者中的使用频率明显低于后者。

四、讨论与建议

整体来看，CAJME和CAAM英文摘要中模糊限制语使用方面存在较大差距，CAJME模糊限制语使用频率低于CAAM，存在过度使用某一类模糊限制语、过少使用某一类模糊限制语的现象。

(一)讨论

1.背景语步中的模糊限制语

英文摘要中背景语步通常会概括介绍研究背景、发展状况等，“指出研究的必要性，或描述存在的问题”[31]。通常情况下，期刊论文作者对于所做研究的研究背景有着充分了解，但受相关文献的数量多、更新快以及个人研究水平和时间所限，期刊论文作者对于背景语步的话语信息的精确性没有十足的把握，而模糊限制语的使用可以软化语气使之更为得体，给信息表述留有空间使之更具分寸，从而降低期刊论文作者对话语信息的责任，增强话语信息的可接受度。例如：“Disorder, ubiquitously present in realistic structures, is generally thought to disturb the performance of analog wave devices, as it often causes strong multiple scattering effects that largely arrest wave transportation. (CAAM-12)”中使用三处程度变动型模糊限制语“generally”，“often”和“largely”，“Its dynamics competes with carrier thermalization such that the energy of nonthermalized photocarriers may be harnessed by band engineering. (CAAM-24)”中使用直接缓和型模糊限制语“may”，使背景语步的话语信息可接受度更高。Advanced Materials和《材料工程》作者在背景语步都较多地使用程度变动型和直接缓和型模糊限制语，但较之《材料工程》作者，Advanced Materials的作者更善于在英文摘要背景语步使用模糊限制语，使用模糊限制语不仅类型全，且使用频率高。

2.课题与方法语步中的模糊限制语

英文摘要中课题语步一般用来“阐述研究的目的，或简要概括研究内容”[31]，方法语步一般用来“描述研究方法，可涉及实验对象、实验装置或实验步骤等”[31]。这两个语步因话语信息的客观性，很少出现模糊限制语，虽然Advanced Materials作者在课题和方法语步使用模糊限制语的频率要高于《材料工程》作者，但相比背景、结果、结论语步中模糊限制语的使用频率，课题和方法语步中模糊限制语使用频率极低，此处不做详细讨论。

3.结果语步中的模糊限制语

英文摘要中结果语步用来“给出研究结果或发现”[31]。期刊论文作者或是为了降低结果语步话语信息的责任，或是因为对研究结果的不自信，或是因为自我谦虚，在结果语步中大量使用模糊限制语，不论是Advanced Materials作者，还是《材料工程》作者，结果语步中模糊限制语的使用频率均远远高于其他四个语步中模糊限制语的使用频率，特别是《材料工程》作者在结果语步中使用模糊限制语的频率比其他四个语步中使用模糊限制语的频率之和还要高，前者是后者的将近两部；《材料工程》作者结果语步中使用模糊限制语的频率亦远高于Advanced Materials作者。我们认为《材料工程》结果语步中模糊限制语使用频率过高可能主要是由汉语母语负迁移和中国人的谦虚文化导致的。《材料工程》作者在结果语步中使用间接缓和型模糊限制语的频率最高，是Advanced Materials作者使用间接缓和型模糊限制语频率的两倍多，例如：“The results show that the amount of a-Fe phase and La-rich phase increases with the increase of Mo content. (CAJME-9)”中的“The results show that”。另外，《材料工程》作者在结果语步中使用间接缓和型模糊限制语的种类过于单一，39处间接缓和型模糊限制语中高达31处“The results show that”，而Advanced Materials作者擅长使用各种间接缓和型模糊限制语，例如“It is shown that”，“it is demonstrated that”，“The results show that”，“the results reveal”，“The results suggest that”，“It is found that”，“the experiments demonstrate that”，“The results indicate that”等。

4.结论语步中的模糊限制语

英文摘要结论语步主要是来“总结所作的研究，并对研究结果进行评价、推断、引申或解释原因”[31]。结论语步中的话语信息主要是期刊论文作者根据研究结果进行评价，个人主观色彩比较浓重，为了使话语信息更具可信度和可接受度，作者在结论语步中使用模糊限制语，因为模糊限制语使用频率越高，“作者对所表述话语的真值承诺程度就越高，表述话语的信息的可信度也越高”[32]。统计数据显示，Advanced Materials作者在结论语步中使用模糊限制语频率是《材料工程》作者使用模糊限制语频率的两倍之多，说明Advanced Materials作者更擅长在结论语步中使用模糊限制语提高话语信息的可信度，从而提高话语信息的可接受度，提升期刊的国际影响力。《材料工程》作者不擅长在结论语步使用模糊限制语，一方面是由于《材料工程》英文摘要本身就存在较严重的语步缺失，60篇英文摘要中仅有21篇含有结论语步，仅占35%；另一方面，英语对于《材料工程》作者是第二语言，并非母语，对用英文撰写学术期刊论文的规范了解不够，对模糊限制语的功能不清楚。Advanced Materials作者在结论语步中使用直接缓和型模糊限制语的频率最高，使用间接缓和型模糊限制语的频率次之，其中直接缓和型模糊限制语以“can”，“could”和“may”等情态动词为主，例如：“The findings can pave the way for a new class of self ‐ regenerating materials that reinforce regions of high stress or induce deposition of minerals on the damaged areas from the increase in mechanical stress to prevent/mitigate failure. (CAAM-34)”中的“can”，间接缓和型模糊限制语以“the results indicate that”，“These results demonstrate that”，“It is concluded that”，“It is envisioned that”为主，例如：“These results indicate the presence of heretofore - unrecognized pathways, distinct from canonical actomyosin - driven mechanisms, that are capable of promoting cell adhesion. (CAAM-18)”中的“These results indicate”，“It is concluded that the primary structural order parameter controls the switching dynamics of such improper ferroelectrics. (CAAM-34)”中的“It is concluded that”。

(二)建议

由于受人类认知水平的局限性、研究方法、实验对象等因素影响，期刊论文作者一般情况下不可能肯定研究结论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同时，作者对于期刊论文里的论点、结论通常是对既有学术论点的修改、发展、甚至推翻，作者会面临被质疑、否定、批判的危险，而模糊限制语作为一种交际策略，可以影响到期刊论文交流中论点、结论的可信度和可接受度。英文摘要作为大部分期刊论文必不可少的一部分，对期刊论文的研究背景、对象、方法、结果、结论等进行高度概括，是科技工作者了解自身研究领域国际范围内前沿动态的便捷途径，也是期刊论文作者提高国际学术影响力的重要渠道，所以模糊限制语在英文摘要中和在期刊论文正文中具有同等的重要性，甚至重要性更高。

科技工作者在撰写期刊论文时，要学习并掌握模糊限制语在期刊论文，特别是英文摘要中的功能及用法，通过练习，提高模糊限制语使用意识。期刊论文撰写结束后，可以将自己的英文摘要与自己研究领域的国际权威期刊论文英文摘要进行对比分析，找出两者之间的差距，对自己撰写的英文摘要进行修改，使英文摘要中模糊限制语的使用更为规范，提高论文的国际认可度和影响力。期刊编辑部可以通过与国际权威期刊英文摘要中模糊限制语的使用情况进行分析，制定期刊投稿指南来引导期刊论文作者规范使用模糊限制语；同时，在期刊论文审稿过程中，不应只注重论文内容，也应关注论文的语言表述，特别是模糊限制语的使用。高校教师在学术写作课程或学术英语写作课程教学过程中，不仅需要讲授期刊论文的宏观语步结构，还需要讲授模糊限制语等微观语言特征，提高学生论文摘要撰写能力。

五、小结

聚焦中外材料类期刊论文英文摘要语篇，对比分析《材料工程》和Advanced Materials英文摘要中模糊限制语总体使用情况以及在各语步中的使用情况，探究两者之间存在的差异及产生差异的原因，并对科技工作者提高模糊限制语使用能力、期刊编辑部引导帮助期刊论文作者规范使用模糊限制语、高校教师提升学生英文摘要撰写能力提出建议。因此，对于科技工作者撰写英文期刊论文具有一定的启示意义，为科技期刊校编提高一定的参考，对于《材料工程》等国内科技期刊推动期刊国际化、提高国际影响力具有积极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