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循环”新发展格局下我国体育产业的宏观环境及发展对策分析——基于PEST模型

刘家韵，陆 雨，王明伟

(1.中国矿业大学 体育学院，江苏 徐州 221116；2.深圳大学 法学院，广东 深圳 518061)

构建“双循环”新发展格局，是新经济时代下我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现代化国家的重要战略举措，“双循环”新经济发展格局的基础和核心就是强调以国内经济的大循环为政策主体、带动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这对于“十四五”时期我国体育产业的高质量发展具有指导意义。体育产业作为绿色、朝阳产业，拥有多重经济社会等功能，是“双循环”新发展格局下推动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新动力和新业态。2014年，国务院办公厅印发《关于加快发展体育产业促进体育消费的若干意见》，其中明确规定“到2025年，体育产业总规模超过5万亿元，成为推动经济社会持续发展的重要力量”。2019年8月，国务院办公厅印发《体育强国建设纲要》，在关于加快发展体育产业方面，明确提出要“打造现代产业体系、激发市场主体活力、扩大体育消费”。体育产业在我国经济规模发展中的作用愈发明显，应充分发挥体育产业在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新征程中的重要作用。

本文以“双循环”新发展格局为背景，运用PEST模型，结合我国目前体育产业发展中的政治环境(Politics)、经济环境(Economy)、社会环境(Society)和技术环境(Technology)，分析我国体育产业的发展现状和问题，提出相应的发展对策。

1 “双循环”新发展格局的战略地位

根据中国生产力条件和国内外宏观环境，统筹国内国外两种市场资源，习近平总书记在2020年提出了构建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1]。这是中国经济发展模式的重大转变，将带动改变全球经济增长模式。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也明确指出“加快构建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构建“双循环”新发展格局成为“十四五”以及未来较长一段时期我国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战略导向。中国经济具有韧性强、潜力足、政策工具多、回旋空间大的基本特点[2]，这为我国畅通国内外产业体系提供了优越的社会环境。基于国内外的宏观环境，我国认识到了关键技术自主创新、自主可控对本国国内经济发展和打通国内国际市场的重要作用，同时深刻感受到了由“制造大国”向“制造强国”转变的重要性。新冠肺炎疫情防控期间，我国积极抓住国内新的经济增长点，提出依靠内需拉动、创新驱动的内涵型增长模式，以激发国内经济内生动力，扩大开放政策、推进全方位开放，畅通国内国际两种资源、两个市场，实现国内经济与国际经济的良性互动，在实现国内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同时助推全球经济恢复繁荣[3]。

“双循环”战略是顺应当前世界经济增长模型生存周期变化趋势的一个重要战略选择，未来将促进全球包容性的发展及其再平衡，进一步提高中国经济的高质量增长及对外开放。同时，“双循环”新经济发展格局正在被认为是实现全球经济再平衡发展的一个重要战略选择。将国内大循环融入世界经济循环的视野当中，将对外开放立足于提升国内大循环效率的基础之上。这既不是简单的导向型增长模式，也不是进口替代发展战略。它具有鲜明的时代特征，是充分激发国内消费潜力、促进经济高质量开放和经济稳健增长的战略抉择，是中国新开放政治经济学的重大成果[4]。构建“双循环”新发展格局，必须坚持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以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为主线，以提升产业供应链体系的安全稳定并进一步提升产业竞争力，利用好国际国内两个市场、两种资源。

2 “双循环”发展格局下体育产业的PEST分析

PEST模型分析是针对产业发展所处的宏观环境进行系统研究的方法，其目的是理清当前产业发展宏观环境对产业产生的影响。其中P(Politics)指政治环境，E(Economy)指经济环境，S(Society)指社会环境，T(Technology)指技术环境[5]。从PEST角度分析目前我国体育产业所处的宏观环境，能最大限度地促进我国体育产业高质量发展。

2.1 政治环境分析(Politics)

从党的十八大以来，为了有效加快体育产业高速发展，我国出台了一系列体育产业的相关政策文件。党中央、国务院高度重视体育产业发展工作，体育产业的发展被国家赋予了重要权重。经过多个阶段的发展，我国体育产业的发展达到了新的高度。2018年，体育产业占据当年GDP已突破1%；2019年，全国体育产业总规模为29 483亿元，总产出比2018年增长10.9%。

经过多个阶段的发展，我国体育产业政策逐渐形成了从“政府管理”到“协同治理”的转变；从“一元主体”到“多元主体”的转变；从“事前控制”到“全过程控制”的转变；从“单一运用”到“综合运用”的转变[6]。我国体育产业的高速发展与众多出台的体育产业相关政策文件有很大的关联度。《国务院关于加快发展体育产业促进体育消费的若干意见》等体育产业政策明确规定，2035年要将体育产业发展成为国民经济的支柱性产业。政策文件的出台调动了社会多方资本投资体育产业的积极性，形成了多方面的体育融资渠道。但我国体育产业的发展仍然面临着相关政策扶持不完备、整体工作体制不完善等挑战[7]。这就难免会造成体育产业结构不平衡，以及各部分之间难以有效协调而导致的体育相关政策落实难、体育监管不力等诸多发展问题。

监管方面，作为体育重要组成部分的体育产业，在《体育法》全文中并未有对体育产业的相关规定[8]，这说明我国目前针对体育产业的法治建设相对不足，甚至是部分缺失。如果政府在体育发展中依法行政，可以最大限度降低体育发展治理的盲目性，使得在体育产业发展中更加客观理智。因此，体育产业法治建设的不完善，同样制约“双循环”背景下我国体育产业的高质量发展。

2.2 经济环境分析(Economy)

“双循环”新发展格局的构建是我国的经济新形势，我国的经济发展目前已经由高速度发展向高质量发展进行转变。2019年国内生产总值达990 865亿元，比上年增长5.7%，其中全国服务业生产指数比上年增长6.9%[9]。在国家整体经济强有力的支撑下，体育产业已经成为第二产业、第三产业的重要组成部分。随着经济的高质量发展，我国体育产业的增加值也得到了大幅度的提升。而作为体育产业核心地位的体育服务业，在拉动我国经济增长方面也起着重要的作用。现阶段我国正处于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新阶段，在“双循环”新发展格局下的经济发展模式正在由外向型向以内循环为主的模式进行转变。

如图1所示，八年间，我国体育产业发展规模始终保持快速增长的态势，体育产业总产值规模从2012年的9 500亿，增长到2019年的29 483亿，总产值规模增长210%。2012-2019年体育产业年增加值增长比均在10%以上，明显快于国内生产总值的增长速度，其中2015年总规模增长最快，增加值增长比达到了35.97%。2018年，我国体育产业增加值占国内生产总值的比重首次达到1.1%。这也可以看出，我国体育产业在国民经济总产值中发挥着重要的作用。

图1 2012-2019年国家体育产业规模及增加值数据趋势

从产业结构方面来看，作为核心业态的体育服务业，近些年在我国体育产业总产值规模中占比稳步提升、逐步扩大。从2012年的占体育产业总产值规模的21.01%[10]到2019年的50.6%，我国体育服务业规模占比已经达到体育产业总产值规模的二分之一。体育服务业的高速发展，说明我国体育产业也在由高速度发展向着高质量发展转变。而体育用品制造业规模由之前的74.83%缩小到46.2%，说明我国体育产业结构逐步优化，且成效较为明显[11]。但是在新发展格局的背景下，我国体育服务业的供给依然存在问题，主要表现在体育服务业缺少具有竞争力的龙头企业，不能形成规模；吸纳社会资本进入体育产业投资市场的能力相对较弱，绝大多数的体育企业依然依靠传统的要素投入。我国各区域之间经济水平差异较大，这就导致不同地区之间体育产业的发展差距较大。

不可否认，我国体育产业发展仍然处于发展的初级阶段，相比国际上体育产业发达国家的美国，其体育制造业在体育产业规模产值占比仅仅不到30%。但20世纪90年代体育产业发展初期的美国，其体育制造业占到当年国内体育产业总值的61.3%[12]，这说明体育产业结构变化与国家总体发展阶段也有一定的原因。从国家的发展阶段来看，我国现阶段体育产业结构特点符合我国现阶段体育产业的发展进程，同时，体育产业作为第三产业的重要代表，也符合国家宏观经济的战略走向。

2.3 社会环境因素(Society)

在“双循环”新发展格局背景下，我国体育消费市场是否能够扩大，一定程度上是根据社会居民体育消费意识所决定，目前我国社会体育消费意识普遍淡薄，并且伴随着体育消费结构不均衡、不协调等诸多问题，例如在我国不同区域的体育产业发展中，一线城市明显优于二线城市、城市明显优于乡村。不平衡的问题并不只是出现在各地区、各区域之间，还有不同运动项目之间的供给也存在着不平衡[7]。随着我国人民群众生活水平的提高，人们对于参与体育锻炼活动内容的需求越来越向着多元化发展，且呈现出“量加质增”的发展趋势。但是从目前运动项目的发展形势来看，仍然无法从根本上满足人民群众的体育需求[13]，社会上可供选择的体育运动项目依然单一。

新冠肺炎疫情使得全球产业体系面临着供需不足等多方面困境，大多数国家面临着更加严峻的发展性难题。虽然疫情对我国体育产业发展造成了短期压力，但对我国社会体育消费意识的提升却起到了积极作用。体育大数据平台消费数据显示，在2020年新冠肺炎疫情期间，我国体育用品零售业同比增长150%，其中居家小器械健身用品的销量明显增加[14]。疫情期间，参加体育锻炼的人数明显增加，全民掀起了居家健身运动热潮，带动了群众在体育运动装备、休闲健身、体育销售和体育场馆等方面的消费。

“体育强国”“健康中国”“三亿人参与冰雪运动”等体育相关战略或目标的提出，对于我国社会体育健康意识的传播起到强有力的刺激作用。提高我国人民的健康水平和体育参与度已经上升为国家战略。社会体育参与度的提高带来的是体育培训业、体育旅游业、体育娱乐业等体育融合新兴产业的兴起，也标志着我国体育产业在向着多元化、融合化等方面发展。

尽管我国体育产业总规模发展迅速，但我国体育产业依然面临着诸多问题。例如，体育产业发展与地区发展水平有很大的关联程度，呈现出城市优于乡村、东部优于中部，中部优于西部等发展特点，而且不同运动项目之间的发展也不平衡，以上特点进一步突显出我国体育产业社会发展因素不平衡。同时社会消费群体对于体育消费认识过于单一，仅仅停留在单一领域，并未形成体育消费生态链，未来还需要进一步的开发和渗透。此外。社会体育场地以及社会体育指导员的供需问题，也对体育产业的高质量发展起到了一定的抑制作用。

2.4 技术环境因素(Technology)

新冠肺炎疫情促进了我国线上体育产业的发展，伴随着我国“互联网+”技术、“区块链+”技术以及5G通信技术的高速高质发展，我国数字经济产业时代也应运而生。数字经济时代不仅促进了我国线上和线下体育消费模式的结合，更加速了我国体育产业与“互联网+”技术的结合。“互联网+体育产业”是指对传统体育产业的市场、产品价值链、服务对象以及全部生态产业链进行互联，加入并运用互联网的思维方式，结合云计算、大数据平台等先进科技手段，进行重新审视、思考和定位，以构建一个以互联网为平台，利用信息通信技术，在体育产业领域创造出一种新的生态[15]。两者的深度融合，能够提升我国体育服务业的智能化水平。

目前我国的体育产业和“互联网+”相融合，多元化的商业发展模式，促进着我国体育产业向高科技多元化发展。“互联网+体育产业”的发展，不仅向大众传播体育健康理念，培养体育消费途径，更是扩大了体育服务业的服务种类和服务模式，为消费群体创造了新的消费平台，让我国体育人口规模进一步增加。

新时代在科技革命与产业变更的引领下，我国数字经济与体育产业的融合发展，也是实现我国体育产业高质量发展的强大推动力。近些年，数字经济与体育产业的融合，已成为体育产业政策制定的重点内容[16]。而区块链技术为体育产业创新发展带来机遇的同时，也带来了严峻的挑战。目前我国区块链技术应用于体育产业细分领域的顶层设计尚未健全，应用模式也不明确。未来想要精细化发展“区块链+体育产业”存在一定的难度，也为时过早[17]。

体育产业在“双循环”新发展格局下，我国体育消费群体未来还有较大的发展潜力，体育服务业的发展要实现以内循环为主，不断壮大其发展规模，从而来吸引国外体育服务，实现“双循环”发展。未来体育产业与数字经济的深度融合，有助于形成体育产业资本化、国际化和市场化的体育产业生态链。伴随着数字经济的发展，疫情期间，数字经济与体育产业的融合也得到了快速发展，但是体育产业数字化的相关体系构建并未成熟，尽管国家发布了一系列文件来进行监管，但是在数字经济时代下的体育产业依然面临着政策法规制度不完善、关键科技水平不高、体育复合型人才缺失等诸多问题。

3 “双循环”发展格局下我国体育产业的发展对策

3.1 完善政策法制体系，强化政策执行监督责任

目前我国正处于体育产业发展的初级阶段，在构建“双循环”新发展格局的大背景下，体育产业的振兴必然需要国家政策的扶持。有了国家的重视和扶持，体育产业才能进一步拉动内需、创造财富，成为国家经济增长的重要组成部分。

首先，国家层面应积极出台相应的体育产业规章制度，对体育产业投资者进行一定程度上的帮助与扶持，依据实际情况，适当修改或增加《体育法》中针对体育产业相关法律法规，以实现体育产业的规范化的发展。在关于体育产业的法律法规中，应将所有与体育产业有关的行为都纳入该法律的适用范围之内，不断缩小体育产业法律空隙，扩大体育产业规章制度的覆盖面，保证体育产业在各阶段的发展过程中有法可依、有法必依、执法必严、违法必究，推动体育产业在法治国家中的健康发展。

其次，针对现有关于体育产业的法律法规，需建立一个合理的监督机制，对权力进行制约和监督，以防贪污腐败的风气蔓延或职权滥用的现象产生。部门之间积极协调配合，对体育产业配套扶持制度进行协调，例如土地制度、水利、电力，在宏观政策的引导下推进体育产业发展的各项政策措施；建立具体的微观政策细节与意见，进而形成配套的政策体系，确保体育产业政策能够在各地完整落实。

最后，政策的执行力是体育产业能否得以健康发展的关键[18]。地方政府应提高对于体育产业发展的相关认识，重视体育产业在群众中的作用，积极主动承担体育产业政策执行责任，协调各部门在体育产业政策执行中主动发挥作用。从而积极促进体育产业的政策调整与完善，不断完善体育产业政策法制体系。

3.2 加速结构调整，高速高质同步发展

从“双循环”发展格局的角度来看，作为体育产业核心的体育服务业，应着力以“内循环”的国内发展为主，我国体育消费群体未来的发展潜力是巨大的，体育服务业应先做到以国内循环为主，发展适当成熟后，实现体育服务业国内国外“双循环”。而历年结构占比较大的体育制造业，应将目前的着力点放在对外出口上，我国国内体育制造业的发展已经趋于饱和，未来在逐步缩小体育制造业结构规模的同时，重点对外出口，实现国内国外双循环。

首先，应加速我国体育产业结构调整进程，始终坚持国家政策的发展引导，鼓励社会力量参与到体育产业的投资当中，发展体育健康休闲行业、体育娱乐业等以体育服务业为核心的产业建设，加速扩大体育服务业在我国体育产业中所占的比重。在体育服务业发展的同时，体育用品及制造业也要进行转型升级，以提高科技研发能力为前提，塑造出我国知名的体育用品公司，积极拓展对外出口业务，实现国内国外的“双循环”。

其次，应加大普及和推广群众性的体育运动，推进“健康中国”战略。借助北京冬奥会这一契机，积极贯彻落实“北冰南展”“三亿人上冰雪”等重大战略。大力发展“互联网+冰雪旅游”，推动冰雪旅游与云计算、5G、大数据、物联网等新兴技术的产业结合。建设和培育一批具有较高知名度和影响力的冰雪装备器材制造企业，同时促进冰雪旅游与科技、文化、教育、装备制造等领域相结合。用“冰雪运动”来带动我国体育服务业产业结构调整，同时对我国体育服务业进行转型升级，让我国体育服务业能够高速高质同步发展，同时吸引国外体育服务企业来华投资。

最后，在进行产业调整的同时，还应对我国体育服务业进行发展创新，积极打造体育旅游特色小镇，体育产业综合体等产业载体；积极引入世界高端竞赛赛事，提高服务业的服务质量；通过科技手段满足消费者在家锻炼的需求，开拓广阔的消费市场。在不断提高我国体育服务质量的同时，也要增强体育产业自身综合实力，打造核心竞争力，充分激发内需潜力，扩大市场经济，促进产业转型升级，实现国内国外双循环发展。

3.3 以“双循环”发展理念为引领，释放社会领域消费潜力

“双循环”新发展格局下，扩大内需本质上就是通过刺激国内市场的消费，来扩大居民的消费需求[19]，2014年国务院46号文件发布之后，全民健身上升为国家战略，提高了体育产业在我国经济中的战略定位。我国体育事业发展的根本目的是增强人民体质，提高人民群众内心的思想素质，满足人民群众对体育项目运动多元化的需求。“全民健身”战略的提出，对于促进我国社会体育消费产生了强大的推动力。

首先，各级政府可以结合自身地区经济发展条件及实力，重点建设便民利民的健身步道、小型体育设施、体育健身中心等硬性基础条件设施。对于一些废旧的体育产地设施，应积极盘活并对其进行改造创新。为社会群体参与体育活动提供硬件设施。

其次，社会应该积极鼓励和支持社会各方力量，多途径募集资金，建设更多便民利民的多元化活动场馆和健身设施，大力宣扬全民“每日健身1小时”的健康观念。为了避免城市土地规模被大面积浪费，可建立“15分钟健身圈”，精准落实配置合法标准，严格把控公共体育场地的基础建设，建立规范标准、布局合理、精简节约的便民利民健身场所。

最后，应大力宣传“体育健康”的价值观，培养健康意识，普及健康知识，推广健康的生活方式，充分发挥运动在健康方面的积极作用，实现从“治已病”向“治未病”转变，从关注健康、保持健康、促进健康三个层面加大“体医融合”力度[20]。支持社会力量对于体育医疗、体育文化、体育教育的社会供给，充分释放社会领域中体育消费的巨大内需潜力。同时完善我国体育用品制造业和体育服务业的生产供给矛盾，从高速发展向高质量发展进行转变，倡导社会群体树立正确体育生活方式，最终推动形成投资健康以及“治未病”的消费价值观和充满活力的体育消费市场。

3.4 以消费需求为中心，促进数字化体育产业融合发展

“十四五”时期，要顺应我国体育消费升级趋势，加快形成我国强大的国内体育市场，满足我国人民群众日益增长的多样化需求。我国体育产业的发展要积极主动地顺应国家“双循环”新发展格局的内在逻辑，满足人民群众对美好生活的向往而产生的一系列多层次、多样化体育需求，要将体育消费作为我国体育发展新格局中的内生变量，需要科技创新的支撑[21]。

首先，要强化数字时代体育产业的顶层设计，制定体育产业与数字经济时代的长期发展战略，从而提高我国体育产业科学技术相关领域的创新。发展壮大新兴产业动能，努力做强产业集成群，利用大数据平台，加强针对体育智能的研发应用，进一步加强“互联网+体育医疗”“互联网+体育传媒”等体育融合行业的推进。

其次，加强我国体育复合型人才培养力度，充分发挥我国体育高校的专业型优势，鼓励综合性高等院校或体育院校增设体育产业及关联学科专业，加快体育专业与高科技新型专业的人才培养，例如：体育建筑学、体育材料学、体育物理科学、体育工程力学等学科的建设培养。设置层次分明、全面综合、重点突出的知识结构体系，大力培养专业性强且精通市场的多元化复合型产业人才队伍，为我国体育科技的进步储备和输送专业精英。

最后，应以先进科技为手段，以体育消费需求为中心，通过大数据平台，以“互联网+”为载体，提供运动健康促进以及健康关口前移的精准化科学健身方案[22]。同时积极促进体育服务业与大数据、物联网、虚拟现实和5G等技术的融合性发展，加速推进智慧体育产业与体育相融合，让智慧体育成为助推体育产业高质量发展的新动力[23]，实现未来体育产业与多学科、多技术的融合性发展。

我国大数据、5G、物联网、人工智能等技术应用和基础设施的建设与完善，为数字化体育产业的融合奠定了基础，也为体育产业的创新模式提供了技术保障。要顺应数字经济时代的发展潮流，借助互联网大数据平台和数字化管理方式来进行科技信息化水平的提升，对于体育服务业相关企业而言，要对接体育消费者的个性化需求，创造出新的商业模式，运用数字经济推动体育产业线上与线下融合发展，同时提高体育服务质量及效率；以消费者为中心，不断生产出高质量的体育服务产品；打造一批具有网络基因的体育赛事运营企业、培育一批线上健身俱乐部、利用各级各类线上赛事和直播健身平台的影响力，拓展智能消费、网络消费、体验消费等新兴热点领域，全方面将体育企业朝着数字化方向不断发展[24]。

4 结语

随着体育产业的高速发展，其在我国经济发展中的作用也越发凸显。在构建“双循环”新发展格局的背景下，我国体育产业的发展面临机遇和挑战，同时，这也对我国体育产业高质量发展提出了更高层次的要求。2021年是“十四五”发展规划的开局之年，体育产业高质量发展是复杂的系统性工程，新发展格局下体育产业的发展应以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为主线，围绕国家战略逐步实施，系统推进，打造出一条具有中国特色的体育产业发展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