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机与应对：新冠肺炎疫情对体育培训业的影响

邹月辉，辛 帅，赵 聃

(南通大学 体育科学学院，江苏 南通 226019)

2020年初，新冠肺炎疫情暴发，习近平总书记在统筹推进新冠肺炎疫情防控和经济社会发展工作部署会议上强调此次疫情传播速度最快、感染范围最广、防控难度最大，是我国成立以来的最重大的一次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全国各省市地区启动了公共卫生事件Ⅰ级响应措施，各行各业遭遇暂时性停摆危机[1]，这对我国体育培训业的发展也是一个严重的打击。体育培训业是体育服务行业的分支之一，一般是以体育场馆为载体，以体育自身的功能和价值为资源，通过培养和训练使受训者掌握某项技能的服务性部门。体育产业“十三五”发展规划指出到2020年，全国体育产业总规模超过3万亿元，体育服务业占比将超过30%，体育培训业到2020年总规模接近2 000亿元，在全国体育产业总规模里占1/15[2]。国家体育总局发布的最新数据显示：截至2018年，体育培训业总产出就达到1 722亿，增加值1 425亿，分别占体育产业总产出的6.5%和14.1%。其增长速度突飞猛进，对体育产业的发展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目前国内疫情形势逐渐稳定，各行各业已经复工复产。疫情后体育培训业如何快速恢复生机迅速发展，是体育产业面临的首要问题。本文通过分析疫情给体育培训业带来的危机与机遇，并提出相应的策略，以期为后疫情时代体育培训业的发展提供参考。

1 疫情给体育培训业带来的危机

1.1 需求端的危机

1.1.1 健身质量难以保证

《2019-2025年中国健身行业市场分析预测及发展趋势研究报告》显示我国参加体育锻炼的人数逐年上升，到2020年将达到4.3亿人，而且参与健身房训练且持有健身卡的人数在2019年就有1 742万人，至今仍在上升。虽然我国的健身人数正在逐年上涨，但受到2020年新冠肺炎疫情的影响，人民群众体育健身活动大幅度减少。另外，健身的科学性下降，居家健身虽然能够适当满足人们的健身需求，但居家健身远远不及在健身房锻炼的效果明显，而且没有教练的监督，训练的方法、饮食的科学性以及训练的自觉性都大大下降。即使体育培训机构逐步开放，但人们悸于疫情，仍然不会尽情地投身于人群密集的健身房，人们佩戴口罩进行户外运动也容易造成呼吸不畅，因此群众的健身质量仍然无法保证，最终导致体质水平逐渐下降。

1.1.2 体育消费能力下降

大量生活服务业从业人员和农民工收入受到疫情影响，消费能力有所下降。在城市，服务业从业人员收入普遍下降导致部分城市居民消费能力下降。近年来，我国服务业就业人数占比持续提高，第三产业吸纳就业仍是主要的渠道；而疫情期间部分体育企业经营困难，甚至出现资金流断裂、退出市场的情况，导致体育培训业从业人员收入和消费能力下降。疫情之后部分群体将会减少对体育培训消费的支出。调查显示，在疫情影响之下，许多体育培训企业由于消费者减少以及众多限制性的要求，导致其选择停业止损，受访对象中有19%的企业有减员计划，有33%和24%的受访企业仅对在职教练员发放基本生活工资和当地最低标准工资[3]。在农村，受疫情控制“封路、封村”等措施的影响，春节假期后人员流动受到限制，疫情导致的复产复工进度缓慢对不同行业的农民工收入产生不同影响，进而影响其消费能力。

1.2 供给端的危机

1.2.1 机构运营举步维艰

受疫情影响，主要由青少年业余培训机构或企业构成的体育培训业，遭受了严重的打击，面对不可抗力因素，体育培训活动全部暂停。大部分体育培训机构或企业在疫情期间无营业收入，陷入了资金流断节和人才流失的困境。从资本层面看，大多数体育培训场馆都属于重资产配置企业，且大多以租赁形式经营，店铺盘得越大，场地租赁、教练薪资这两方面投入也越大。从就业人口学角度看，体育培训行业从业人员偏向年轻化、专业化；工作方式多为临时性、自由性，保障性不高，抗风险能力较弱。如果疫情持续发展，这些体育培训行业的人才可能会大量流失，甚至引发一定的社会问题。上海泽璞创智对全国100家体育企业进行调查，结果显示：“77.19%的企业经营收入大幅下降，21.05%的企业招聘工作人员困难。66.67%的企业被迫延期开工，14.04%的企业表示疫情对企业的经营影响较大。”[4]

1.2.2 培训实施场景受限

参与、体验、观赏和教育是体育文化的重要表现方式，体育运动的本质决定了体育参与形式的“聚焦性”与“情感链接”属性[5]。因此体育培训业具有非常依赖线下场景体验和服务的行业属性。从教育系统组成要素来看，体育培训业属于体育教育类和素质教育类学科，包括教育者、受教育者、教育内容、教育手段、教育途径、教育环境以及教育影响。疫情之前体育培训机构也是线上化程度最弱的一个细分领域，这与体育教育的产品形式、交付形式、用户的需求以及从业者的组成结构有关。体育培训企业的产品形式和交付形式需要有专业的场馆和专业器材。视频的形式，虽然能进行技术动作的整体教学，但对于一些技术细节以及练习过程中出现的问题都不如现场教学的质量好。此外，疫情之前体育的线上化程度低，用户需求量小，并且线上体育企业的运营也并不成熟，从业人员的整体能力和专业素养还有待提高，在体育领域既懂体育教育专业知识又懂互联网技术的人才短缺，体育培训企业的业务链从服务到销售大多仍以传统方式为主。

1.2.3 外部环境变化

当前，在我国疫情防控形势基本稳定的同时，疫情在国外多个国家蔓延，且部分国家对于疫情的管控不力，导致一些地区的疫情呈现暴发态势。疫情引发国际环境的剧烈变化，未来全球体育也可能发生趋势性变化。在强调命运共同体的今天，若全球疫情形势不乐观，全球体育产业不能得到良好的发展，我国一些依靠引进国外赛事IP，知名职业联赛来培养国内体育消费群体的企业则面临风险。如之前东京奥运会、世锦赛等一系列大赛的推迟，造成以体育赛事所带动的体育用品销售停滞。另外，近年来在政策与资本的双重助力下，我国一些体育培训公司开启了国际化路线，这些公司拥有一条围绕国际化进行的场馆运营、国际游学，以及国际青少年赛事IP等衍生服务的闭环生态链。但在国际疫情没有得到有效控制之前，对于计划留学、旅游、娱乐等协同生态的青少年体育培训公司来说是一个严重的打击。如以棒球培训为主的强棒联合公司，以橄榄球培训为主的巨石达阵公司，以马术培训为主的爱马士公司等，在国际疫情的影响下无法开展业务，产业生态链断节[6]。

2 疫情给体育培训业带来的机遇

2.1 需求端的机遇

2.1.1 全民健康意识的进一步增强

2020年2月，《柳叶刀》发表的新型冠状病毒研究表明此次新冠肺炎病毒的主要感染对象是体质弱、免疫力低下、有基础病的人群，截至2020年7月的数据显示，新型冠状病毒感染者主要集中在40～60岁有基础疾病以及肥胖的中老年人。其中超过40岁的感染者占72%左右，男性感染者占64%左右，而且有40%的感染者还患有其他慢性疾病，包括慢性肺炎、高血糖、糖尿病等[7]。新冠肺炎疫情的暴发，引发了民众的恐慌，也让人们重新审视体育的价值，以前无健身习惯的民众也都加入了全民健身的大军[8]。另一方面，疫情期间政府、体育组织、运动达人等通过网络、社交平台等方式传播体育健身的知识和方法，倡导人民健身抗疫；尤其是受84岁钟南山院士逆风而行事迹的影响，一时间“参与运动、健身抗疫”成为社会广泛共识。网络上“运动健体”与“减肥修身”也成为人们广为热议的话题。虽然受到疫情的限制，但参与居家健身和锻炼的人数增多。

2.1.2 线上生活习惯逐步养成

疫情期间人们出行受限，消费者迅速从以线下生活为主切换到线上生活、工作、娱乐模式，实现了线上习惯养成和黏性增加。一方面，线上体育消费群体迅速扩容，原本的线上体育消费市场以年轻人为主，而疫情期间在家庭体育的影响下中年人以及青少年儿童也加入了线上体育消费的大军中。疫情期间体育健身产品的出售量也在迅猛增长，根据拼多多官方统计，春节期间瑜伽垫和小型居家健身产品的销售量分别增加了3.5倍和1倍。另外京东大数据显示，仅春节期间，销售平台上跳绳，哑铃和自营瑜伽垫的销售量陡增，分别增加了56%、60%和150%。另一方面，疫情期间，体育培训类APP的用户活跃度迅速增加，体育培训APP上多样化的体育课程满足了居民的居家健身需求，让居家抗疫不再单调。此外，阿里体育联合优酷少儿举办的“在家也能上的体育课”活动，活动包括2 000集儿童亲子体育课程、体育线上直播200余场，观看和参与活动的人数近千万。线上体育活动和消费培育了大众的线上消费习惯。

2.1.3 体育精神文化需求愈发旺盛

疫情期间，虽然消费者的食、住、用、行等物质需求在一定程度上受到制约，但体育精神文化需求却未受影响，甚至比以往更加旺盛。一方面，在满足生存与安全需求后，更注重体育精神需求的满足，许多知名运动员参与电竞比赛、进行线上运动直播和训练，这都是获得外界关注、传递体育精神的方式。另一方面，职业体育联盟通过线上直播赛事，传播正能量。NBA举办了一场HORSE线上篮球挑战赛，8名参赛球员在私人球场以线上直播的方式进行，冠名赞助商代表参赛球员向抗击疫情的相关慈善机构捐款逾20万美元；意甲豪门AC米兰和国际米兰在实况足球2020的游戏平台上上演了史上首场虚拟“米兰德比”，这场虚拟“德比”是AC米兰在新冠肺炎疫情期间为团结球迷而组织的活动之一，俱乐部邀请球迷参与米兰基金会筹款项目，目前已为抗疫筹集了超过60万欧元。这些赛事的举办不仅能够助力抗击疫情，而且能够满足疫情期间人们对于拼搏、竞争等体育精神文化的追求。

2.2 供给端的机遇

2.2.1 新业态新模式迅速发展

疫情之前“互联网+体育”的发展方兴未艾，2019年初，国家体育总局还在全国7地启动了“智慧社区健身中心试点”，就是希望加速推进“互联网+”与全民健身的深度融合[9]。目前人们对于疫情的认知逐渐加深，大众对于健康的需求增加。线下机构也都试图转战线上，通过联合短视频APP推出了系统的线上体育培训教学，其模式效果显著，粉丝量每天都是以万级增长。疫情期间线上的体育培训模式主要有三种方式：一是短时间的体育教学视频，内容简单实用易学，用户能够在短时间内掌握并且能在家中实施。二是自媒体推送，如微信公众号、微博等自媒体平台发布健身方法、运动技术教学、运动损伤诊断、康复手段等文章。自媒体平台推送的文章内容较为细致全面。三是直播教学。专业项目的教练可以用直播的方式直接教授各个项目的技术动作，直播教学的优点在于它能与粉丝互动，粉丝可以通过直接向教练提出自己在训练以及学习中发现的问题，教练可以对粉丝的问题进行回答并给出专业性的训练意见及改进措施。此外，疫情居家的运动爱好者按捺不住运动的强烈欲望，开始尝试线上体育培训APP。疫情期间，线上体育APP的下载和付费人数迅速增加，传统体育健身和体育培训企业正迎来全新的变革，以体育直播课程和家庭健身打卡为形式的体育服务产品受到高度关注。

2.2.2 线上线下深度融合

当前，数字经济在我们的日常生活中发挥着重要的作用，无论是服务业、农业还是制造业都与数字经济紧密相连。此外数字经济在疫情防控工作以及复工复产的进程中都大显身手，线上线下融合将拓展到更多的传统行业，体育培训业也不例外[10]。互联网、大数据、人工智能等先进技术与传统体育培训业深度融合，改变了体育培训企业运营模式，提高了体育培训企业的服务质量和水平。此外，线上线下深度融合新业态运营模式，促进互联网+体育培训的进一步融合发展。数字化、敏捷化、定制化、柔性化、服务化供应链将成为体育培训供给端创新发展的方向，供应链加速创新将促进体育培训业传统运行模式和利益格局调整，成为畅通体育产业经济循环的重要基础和设施支撑[11-12]。体育培训中一些非核心部分营销、后期服务都可以实现线上化，线上服务与线下核心产品相互融合，以提升体育培训服务质量。例如线下可以进行青少年体育项目技术以及战术的教学，线上对青少年在体育培训过程中遇到的问题进行针对性的解决，并可以通过视频的方式给青少年制定个性化的训练方案。另外也可以通过线上打卡的方式保持青少年的运动频率促使他们养成运动习惯，保持良好的体能。

2.2.3 体育政策红利充分释放

良好的体育政策推动了体育培训业的高质量发展。国家体育总局发布的《体育发展“十三五”规划》和《进一步促进体育消费的行动计划(2019-2020年)》极大地促进了体育培训业的发展。疫情期间国家为了更好地发挥体育的独特价值，将群众体育与当地社会经济发展相融合，以便更好地推进疫情防控工作和经济社会的发展。2020年4月28日，全国群众体育工作会议上提出，在疫情常态化防控工作中，探索能够满足群众居家健身需求的新模式，鼓励线上线下相融合，通过“互联网+体育”的形式满足全民健身需求，促进体育产业发展。针对疫情影响，国家及时启动宽松性财政政策。各区地方政府也出台160多项政策在金融、税费和社保等方面给予支持，以帮助体育企业渡过难关。全国多地体育局积极会同相关部门研究出台政策，帮扶体育企业复工复产，在援企稳岗、金融支持、创业补贴和扩大就业等方面，给体育培训业从业者们提供支持与帮助，促进各地体育企业健康稳定发展。

3 后疫情时代体育培训业的应对策略

3.1 刺激体育消费，引领行业增长

消费端刺激是推动体育产业发展的重要手段。体育消费对拉动体育产业投资、振兴体育企业资产具有关键性的作用。在后疫情时代，应持续刺激居民的体育消费能力，若居民减少休闲运动或体育观赛活动的消费，那么受疫情压制的体育消费欲望便难以激发，预期的报复性体育消费便不会出现，而且还会对体育经济造成严重打击[13]。因此，在疫情防控常态化时期，政府应当加快体育培训企业运营恢复，积极引导群众体育消费，增加体育公共设施的投资，加快健身新型体育健身方式[4]。引导体育产业形成政府投资和社会投资相互扶持的新局面，促进消费升级，激发群众体育消费能力，培育新的体育消费增长点是各地体育产业恢复和发展的关键所在。

3.2 引入智能产品，实现行业科技化

科技化是未来体育培训业的发展趋势。体育培训线上化是体育科技化最简单的一种形式。线上化主要是器物层面的革新。科技化就是一场全面深刻的现代化改革。从体育产业发展来讲，从传统走向现代，消费者需求是根基，而科技的进步则是核心的推动力。当前互联网、人工智能、虚拟现实技术、5G等新科技在快速发展，正逐步推动体育培训业的发展。将智能穿戴设备在体育培训课程中应用，可以实现对人体的智能化监测，实现体育成绩智能化测试、记录，为教练制定个性化训练计划提供技术支持。引入虚拟现实技术(VR)，在学员方面将虚拟现实技术引用到体育培训学员的训练中，以第一视角观看、重放比赛录像，引导队员进行决策制定，对整个比赛过程有一个整体的认识，提高学员的训练效果和比赛成绩。在教练方面可以利用虚拟现实技术来监测学员的训练情况，通过“眼同步”技术评估和监测与心肺适能以及与平衡和协调相关的问题。此外，还可以将5G技术应用到体育线下的体育培训课堂当中，可以更好、更快地进行课堂直播，让家长通过直播直接了解孩子现场上课情况。同时，5G技术也有望降低AR/VR的成本，为体育培训教育中加入这项技术，打破场地场馆壁垒，为线下的培训模式增加了更多可能。因此在后疫情时代体育培训企业应充分与科技深度融合，通过大数据等互联网智能化工具来打通整个业务链条，形成独特的核心产业链，从而更好地服务于教学产品、教练等环节，为体育企业品牌创造更大的价值。

3.3 拓展线上教学，提高服务质量

之前受疫情影响，传统青少年体育培训机构的业务暂停，损失很重。后疫情时代青少年体育培训机构应积极寻找新出路，尝试体育课程线上化，开发适合线上教学的优质课程，通过互联网实现体育课程的线上转换。青少年体育培训业的消费者大多为中小学学生，在疫情防控常态化的前提下，大多数中小学都要求学生不得随意跑动，学校与家庭两点一线。这意味着体育培训机构无法给学院补课，但体育课程线上化就能有效解决这一问题。后疫情时代体育培训行业的从业者还应重新审视自身的服务产品和服务质量，淘汰陈旧的课程设计，创新课程体系，提高课程新颖性，开发具有趣味性的体适能课程以及对场地空间要求较小的趣味项目，比如花样跳绳。此外，后疫情时代的体育培训企业可以开展线上体育直播，邀请行业资深人士授课，提高体育企业的服务水平。如圣巴文化轮滑俱乐部第一次以体育直播的形式推广轮滑球，并通过直播收获了新学员。

3.4 维护师资稳定，重塑行业信心

师资是青少年体育培训机构课程服务的关键资源，如果传统体育培训机构线下业务一直停滞，师资团队就容易解散。拓展线上教学是维护师资的有效手段，将体育培训课程转化为线上直播或视频的形式，可以稳定师资团队。同时，在体育课程线上化的进程中，教练员可以增强自身的业务能力，学习新的教学模式，转变成体育线上主播。另一方面，政府部门制定红利政策，重塑行业信心，制定人员最低保障补贴政策，保障企业工作人员基本生活的开支，此外帮助企业制定人员风险规避措施，例如帮助企业提前复工复产，加快部分体育培训企业服务项目升级。企业业务正常运转，对于维护师资，稳定企业信心有着重要的作用。

3.5 构建创新体系，开拓多元市场

加快校企合作，构建创新体系，政府要制定相应优惠政策促进青少年体育培训机构进入校园，实现校企合作。体育产业未来发展的一条重要途径就是体育培训进校园，受疫情影响，一方面，政府应加快推进校企融合，创新多元体系。另一方面，用政府采购服务的方式，让从业者看到政府对于重建市场的重视，建立定向体育服务招标业务，完善行业发展政策，让政策先行，为行业开辟一条路，让更多的社会资本加入青少年体育培训市场，加强制度建设，完善管理体系，推进市场多元发展，形成行业良性竞争机制。通过短期政策与宏观设计相结合，营造良好体育培训市场环境，让从业者对行业前景充满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