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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号学方法论视角下对《狼图腾》中作品元素与情感的探微

2021-10-29陆雨恬

艺术评鉴 2021年19期
关键词:狼图腾

陆雨恬

摘要:《狼图腾》是由北京舞蹈学院黄云松老师编排,参加2006年第八届全国“桃李杯”的蒙古族男子群舞,并在比赛中荣获“创作一等奖”与“表演二等奖”。舞蹈打破传统观念下我们对“狼”这个符号所代表的贪婪、狡诈的刻板印象,而是用一个全新的视角诠释了“狼”团结、重情重义的符号形象。笔者将从这个作品中的舞蹈动作、舞台调度及舞美设计三个角度来管窥其中的肢体符号与情感之间微妙却和谐统一的关系。

关键词:符号学方法论  狼  蒙古舞  舞蹈语汇

中图分类号:J70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8-3359(2021)19-0070-03

在我们的生活中,凡是提到“狼”,人们总能联想到“狼狈为奸”“狼子野心”“豺狼当道”等贬义词,甚至连寓言故事《东郭先生与狼》也在贬低“狼”的恶劣习性。即使是众多古籍记载的字里行间也充满了对“狼”这个嗜血贪婪印象物种的鄙夷,“狼”这个符号似乎一直都在被批判其本性凶恶残暴、恩将仇报、本性难移。而在2006年第八届“桃李杯”的赛场上,黄云松老师却为我们呈现了一个全新的作品——《狼图腾》,它一反从前地塑造了“狼”不畏束缚与磨难、团结勇猛、热爱自由的符号形象。它以深沉却悠扬、豪放而绵长的蒙古马头琴曲、丰富且而多彩的舞蹈技巧和健美而热烈的舞姿、不断变幻的蓝色舞台灯光表达了蒙古草原狼群的桀骜不驯、团结齐心,展开了一支悲戚壮美的舞蹈。向观众们展现了狼群内部团结的意志以及相互鼓励、慰藉的温情画面。

一、舞蹈动作与情感

蒙古族民间舞动作时往往以昂首挺胸的体态为基础,幅度十分大的动作,利用上肢、头颈、胸、腰等部分的体态符号来传达热烈的审美感情,风格刚健豪迈,十分粗犷。一般的蒙古舞蹈因服装厚重,其舞步大多沉缓而有力。虽然这个舞蹈服饰与传统的蒙古服饰不同,但其步伐依旧遵照传统蒙古舞中的体态符号向观众进行情感传达。舞者们整个上身的体态都是昂首后仰,整个上半身都是略微向后倾的,这一鲜明的符号体态贯穿整个作品始终,将观众很快带入到辽阔草原的意境中去,同时也在潜移默化中赋予此作品中“狼”那种不畏艰难、始终傲视世间的高傲形象。其中,蒙古舞蹈中上半身的“划圆动律”同样也体现出苍茫草原上“狼群”勇猛刚毅、雄浑稳健的这一符号特征。除了这些传统蒙古舞中的必要特征,其动作编排上还有一些独特的符号特征,值得我們品鉴。

作品第一个动作便是头狼双臂展开,仰望天空,刚健遒劲,表现出狼勇猛无畏的性格符号特征;而曲腿控腰的这一动作对于舞者腰腿部肌肉力量控制的要求奇高,所以也能从侧面体现头狼的强大力量,唯有最杰出的那只狼才有资格统领狼群,引领狼群走向自由和美好的生活。狼群围绕在狼王的身边,做起身前扑及俯身向后展臂的高低重复动作,众所周知,在民间舞蹈中“包圆位移”与“高低空位置动作反复”往往出现在“祭祀类”舞蹈中,如土家族舞蹈《摆呀摆》、古典舞《弓影矫健》等。所以,在这里所呈现的意义除了体现狼群对狼王的忠诚与信服,也是更进一步证实“狼”虽各自勇猛却依旧团结忠心这一符号特性。

其中,最催人泪下的那一幕莫过于一声枪响后,其中一头狼被猎枪打中,演员用抽搐的身躯表现出中枪后难以承受的“痛苦”,然后用头与脚抵在地上,臀部与腰部向上,表达他即使如此痛苦,却依旧倔强的一次次用尽全力站起来,不愿因伤而脱离它的狼群。而其余的“狼”则是在一旁用头拼命地去扶它、鼓励它而非抛弃它。再一次深化了“狼”这一符号的正面意义。而在春暖花开时,舞者们或站立、或跪卧、或左右轻晃或腾空而起,尽显“狼性”之美,在“伤狼”痛苦挣扎后也让我们看到了重生,看到“草原狼”对生命的那份坚毅、不屈服,那是对未来的决不畏惧。其中表现性动作以传达情感为原则,没有明确的指义性,通过演员的肢体动作,将编导心中的想法形象外化,能够给观众以更直接的方式呈现,从而引起共鸣。

二、舞台调度与情绪

从舞台调度方面来说,《狼图腾》的构图丰富、多变且有张力。相同的舞蹈队形在舞蹈中却起着并不相同的作用,每一次调度无不是为了强化“狼的团结与重情重义”这一符号特性。其中丰富多样的队形线条变化,都旨在向观众们呈现与表达出作者意图传达不同的感情。如作品刚开始的弧线形调度在舞台的中后方,饰演头狼的演员站在弧形中间,更能彰显“头狼”在狼群中的地位,而周围也是零星的几头狼,随着时间的发展,狼群数量也在慢慢的增加,这里体现了狼群在头狼的带领下逐渐壮大,而舞蹈演员们也逐渐由舞台的中后方向舞台一点方向缓慢移动。

由于本作品为叙事性舞蹈,头狼的在舞台上的调度影响并贯穿整部作品始终,伴随其极具动感的“舞台流动趋势”,不难看出,头狼在此起到了推动着整部作品的始末与高潮部分发展的关键作用。每一种不同的舞台流动趋势都有其独特的审美符号的特质,舞台所呈现的的左右广度是通过演员们横向调度来显示,而舞台的前后深度则是由舞蹈演员们纵向调度得以彰显,斜向调度则带有表达冲击力和进攻性的作用,圆形流线则是一种周而复始的旋转式构图,也如前面分析的,也象征着群狼对头狼的崇敬之情,将头狼视为它们前进的方向、生存下去的保障,亦是它们心中的“图腾”。如作品《狼图腾》中所见,表现狼群因头狼的归队而士气大振的时候,舞蹈队形则由长方形慢慢通过演员们的步伐调度,转而排列成为正方形的队列,在舞蹈队形的表达形式视角下,我们不难发现长方形的队列给人以宽广自由、线条悠长的感觉,而正方形的队列给人如古代宫廷雅乐之舞中所体现的大方集中、严谨严肃、整齐有力的视觉冲击感。又如,头狼带领着狼群向舞台前半场驰骋,在狼群寻找水源时和匍匐狩猎时的情景设置中,演员们呈V字型排列,给人以狼群所向披靡、无所畏惧去冲击的既视感与全面向前的压迫之感。再如,在其中一头狼被打伤的前一刻,狼群呈“满天星”的松散自由的随机排列,给人以置身在浪漫无垠的草原、可享受自由,不羁于任何管束的视觉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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