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子年元麦

大麥、元麦、裸大麦、米大麦，青稞竟有如此多别名，这一现象在禾谷类作物系实属罕见。“元”为始首，庚子将过一元复始，故择“元麦”指代青稞为题。

——题记

博物馆藏：门源青稞

要去看博物馆，一个心念隐隐约约，令我有所预期：那儿会不会有青稞？

新建的青海省自然资源博物馆，囊括青藏高原生态的起源变迁与环境现状，首次全要素展出山水、林草、生物、矿产等稀有的自然资源宝藏，号称“国内首家”。入夏，“新冠”防控趋于平稳，即行正常开馆纳客。

手机拍照留下记录，同家人到馆时在2020年6月6日。当日的疫情发布，国内确诊新增6例，无新增死亡病例。年初里把武汉等城市推向风口浪尖的凶猛疫情，至此渐成强弩之末。后来局面尽人皆知，国人无不长舒一口气，凤凰涅槃重塑了中国，世界如噩梦初醒，临近了一个猝不及防的拐点。

庚子年压倒一切的天灾话题，无法绕过。这就是那个突然打开的“潘多拉盒子”。不仅伤害人们生命健康，还全然搅乱了生活的原有规律。

如此，才有这非同以往的偷空得闲，拜访与纪念博物馆的体验，平添对青稞几近含情脉脉的重逢仪式感。格局高调的展馆序厅，顶部三条光带弯曲舒展，乃是长江、黄河、澜沧江的空间大写意。设计效应达成了烘托，就这样，头顶“三江源”之“青海光环”，凡游客来宾头一道礼遇，如沐浴而入，仅差焚香。

后来我知道，青稞标本，就在二楼“资源厅”端，与我站立的位置上下正对。寻寻觅觅而来，靠的就是一丝心有灵犀？从乡村地头，到都市场馆，从麦田守望到颗粒腊熟，学界推举的青稞项目成果，博物馆名录、展位和打光视角一应迎领聚焦，洗尽喧嚣，矜持安详。

“青海光环”，三江源水的纯净灵性不可或缺，青稞葳蕤则锦上添花。光环撒播拧缠做的花冠，夏日景区里，女人们以小油菜、狼毒诸花现采、现编、现卖。

五元一个，阳光雨水加持，此物备受欢喜。

博物馆的理念启发：花冠上可加些许青稞穗叶，戴上你再看，必“回眸一笑百媚生”，明年不妨一试。

当我一眼发现青稞之时，有些欣喜若狂。明镜似的展柜，青稞一把金灿灿，恰似刚从田里采割来的模样。它们都还活着？是了，进驻博物馆的东西都是活的，活得长生不老。绿色标签上写“青稞”，细瞅小字注明：“青海门源”。是门源青稞？千真万确，是门源青稞！青稞的代表，青海青稞排行第一支。

大抵，我还能辨出品种，不是“昆仑14”，就是“肚里黄”。原来你们在这儿嘛，你们——什么时候离开的门源？是谁把你们送过来的？我咋一点不知道？嗯？正所谓“他乡遇故知”喜上眉梢。刹那间，你们也认出我了。赶紧来个拥抱吧，相互拍打着肩膀。展柜一角这一幕，很真切，好感动。

热爱着青稞，掌管着青稞，大师们关切选择的方向地域，独看好门源青稞，我用手掌缓缓抚摸着，隔着玻璃板面，抚摸那么逼真，与在田野无异。

迎宾台案头笔墨伺候，留言簿红色开页一展，陡然有了挥笔一书的冲动。就写个“恭喜门源青稞”，或“青稞荣登大雅之堂，盼望久矣！”？冲动仅为冲动，终归没有行动。

同柜存展，另有燕麦、小麦两样。

亦标明产地，前者为互助，后者为乐都。河湟先锋作物俱齐，应有一坛青稞老酒，应有彩陶的器皿饮具，但鲜见有那种酒杯的造型。看来，青稞酒仅与后来的青铜匹配。青稞与青铜自有内在联系？我见识了博物馆的权威结论：青稞是活化石。青稞，不高傲，很谦恭，论其坚忍，无与伦比，它是世界农作物里的不朽青铜。

那为什么是门源，而不是贵南、兴海，或都兰、乌兰青稞？问得好。曾经的中国青稞种植大省，最富有众多而能拿出手的，便是青稞。我所知，海晏、刚察的青稞也不错。向北祁连，往南久治、囊谦，也都可以。有灿烂无际的油菜花海相伴，门源青稞好在哪里，你我心知肚明。必定有一番对比、鉴别和争论，最后一锤定音将宝押给了你，一个无上的嘉许光荣。

半年过去，家人又商量上博物馆。都饶有兴致。

青稞原封不动还在。这给我了二次欣喜。我想，以后每次，我都会和第一次一样，顿然欣喜不已。真的，我以为人们会随意换掉，以为再去看青稞，就会莫名其妙不见了。顾虑在我的微笑里打消，顾虑，有时是需要打消的。青稞，很普通的庄稼，哪有我说的那么金贵。

大概只有我和极少的人，心心念念情愿把它奉作粮中之宝。

门源青稞情结，在我由来已久。很早以前我就认定，它是粮食中的贵族。这回博物馆之行着实让我底气倍增，感觉我数载心思未曾枉费。那么，2020年这份青稞的野外作业，即可称心如意在博物馆学术圣殿交差完成，真乃不胜荣幸之至。

哦，请不要问，博物馆的青稞具体来自哪里。青石嘴黑石头，浩门河红崖口，地名给出不少有价值的信息：北面个簸箕湾、边麻掌、蘑菇掌、花崖，南面个上麻莲、中麻莲、下麻莲，以及冷龙岭的冰，达坂山的雨雪，作物知识的美，土地田园的美，大农业时代的美，这些博物馆尽收旗下。而我，我乐意四季来去行走其间，我乐意为青稞信使。

诸位抽空去看看吧，博物馆的门源青稞，活得金光灿烂，仿佛身价百倍。

青鸾

出入游历于高海拔、祥云端，青稞，似这般“仙子兮归来”大放异彩。

确实，我们需要拿出一点神话眼光，才能进一步见证青稞整体表现出彩出众，亦算是现当代青稞耕作史一段鲜活记事。

颇像一个互动助推的“文学效应”，青稞今年大幅增产。为何有较大幅的增播，原因解释还是难以服人。但据说，这与作家们一度热衷的书写有关。这意思里，是乡亲们增添了信心，还是青稞受到了感动？前者富有诗意，后者更富有诗意。无论怎样，青稞长得最好而胜过往年，却是有口皆碑。

大放异彩，是我一个小收获：青稞即青鸾，它是比例微型小巧的神鸟青鸾。神话里的凤凰，现实中的孔雀，看仔细——青稞青绣垂穗，有无孔雀翎羽拖曳传神之状？这个发现应该意义深远，应该惊世骇俗耳目一新。青鸾在向上、向北高处飞，因此许多地方已无踪影。必须高些、冷凉些，它消受不得酷热。你要能和我一样明白，青稞幻化了神鸟之形，你就接近把握到了青稞的实质。

我想，要是我的爷爷奶奶还活着，看到家乡地里不种青稞了，定会伤心不已。他们若瞅见大家碗里手中尽是大米白面而不见青稞，必目瞪口呆。若他们看到儿孙们剥弃馒头白白的表皮，或把剩下的米饭丢进垃圾桶，必摇头痛惜，会臭骂一顿。而在我的父母亲那里，青稞和青稞食物亦已经渐行渐远。我是说，有一部分青稞，就这样传承在我们的血液和心里，在断代转折的十字路口。

央视纪录频道，一档新节目《生活在世界屋脊——物华天宝》，主说西藏青稞。镜头里外籍女学者道：“如果要用什么来定义西藏，非青稞莫属。”她这话显然也适用于青海。只是我觉得，青稞对于青海，似乎更为专属。青海，青海湖，青稞，“青”字因果占全。我曾说过，在青海地名的认知路线上，一个青海湖绕不过去，还有一个青稞，也绕不过去。

电视出镜的影像多么温馨亲切。她们居然还保持着手工割麦。一系列物象跟着词汇，镰刀、磨石，挽腰子、打捆子，碾场、簸扬，全复活了。女学者又被她们系上氆氇，品尝新酿青稞酒。手割与机割感觉那是截然不同，过去现在，这种不同在多地再不可复制。

庚子年，青稞以文化随笔抒情形式上央视，兴许第一次。画面里有故事，青稞不假思索，抖翅、鸣叫、腾跳，就是那个寻觅已久的神鸟化身。画面中的人物为之真情流露——问题是，我得告诉你：问题是这核心的部分全世界都没有看见，对，全世界看见的，仅仅是外貌的庄稼青稞。青稞美穗，一会儿飞向这里，一会儿飞向那里，你看你看，看见了没？

这场大灾难里，如果说有什么失而复得，在我就是青稞。如前所说“仙子兮归来”，它们于我的文字书写意象间飞抵而复活。好似拨开远古的尘埃迷雾，在我的眼前掌上指尖，必为吉祥福瑞显像，意寓否极泰来。

物华天宝、钟灵毓秀的青稞，一遇疫情中来势汹汹的“谣言人设”，亦未能幸免。虽说躺着中枪的是天佑德青稞酒，但是在我看来，间接直接就是对青稞的恶意构陷和暗算。青稞若有知，必愤怒、屈辱与悲伤有加。“我们冒烟的时候，说我们污染环境，我们不冒烟的时候，说我们酒精勾兑，是消费者盲目，还是竞争对手恶意中伤？”青稞酒人忍无可忍，郑重作出《关于谣言的严正声明》，有理有据一一回应。清者自清，浊者自浊，造谣传谣本不堪一击，不必那么大惊小怪。然而，病毒一樣作祟蔓延的谣言，碰触的是最后的底线。互助青稞酒2020年12月，中国酒类流通协会颁发证书，公司荣获全国“放心酒工程·示范企业”称号。青稞酒的清白必须挺身加以捍卫不容玷污，其身后关乎着的，是青稞的宝贵名誉与神圣尊严。

“用青稞精神做好青稞酒”，警醒之语，乃青青稞酒董事长李银会所言。还没有听说过诸如“小麦精神”“水稻精神”“玉米精神”，“青稞精神”，一语惊人如雷贯耳。或许，一种作物的价值衍生和升华，在企业家那里最有发言权而更可置信。“小小的一瓶青稞酒，包含了青藏高原自然环境、人文宗教、历史文化、手工技艺的集合体，是青藏文化的浓缩。”“青稞精神”提炼出了青稞的魂魄，青稞酒您放心喝，青稞给您的体恤关爱，尽在这杯酒中。

2020年12月31日，全球“新冠”确诊累计超8077万例，死亡累计超178万例;美国确诊逼近2000万，当日新增22.73万例;中国现有确诊358例，新增25例。新增一个为几十万位数，一个为十位数，大洋彼岸一对大国，对比悬殊的数据，彻底颠覆认知。失控和严控，我们彻底感受到什么才叫喜忧参半的最新标准答案。

外媒聚焦湖北武汉，报道言辞不乏羡慕嫉妒：“新年夜，第一个出现疫情的武汉，千万人在聚集。”“与此同时，世界上的其他城市正变为鬼城。”纽约每日新闻写道：“77年来首次，人们被禁止在广场跨年狂欢，观看新年水晶球降落仪式。”

在英国，最大的跨年活动“伦敦烟花秀”，毫无悬念也取消了。最惨的，还是一位值了一晚上夜班的医生，他下夜班时，却看见医院门口聚集着一群没戴口罩的人在高呼：“新冠是个骗局！”他说：“这样的新年夜，让我的心都碎了。”（以上皆为引微信平台语）

人类应该变得越来越明智、越来越善良吗？实际的情况有时截然相反。是的，没有更愚蠢、更丑恶和更糟更烂，那就是好的了。果不其然，人们从历史中学到的唯一教训，就是不会吸取教训。

最最难搞的就是人类社会这个丛林，这个怪圈，这个魔幻之地神仙天堂。理论上，实践上，还没有一个统一答案与现成套路，难道都不是在“摸着石头过河”。

拿一枝青稞仔细端详，世界上的生命，属你活得极简纯粹。你顺应自然而成就了自然天物。极力脱离自然的人类独立王国，超级傲慢盛气凌人，而今遇到了大麻烦，凶吉未卜怎么办，拿什么来拯救？唯愿早日渡过难关，吸取教训，从头再来。从头再来终极之问：人类这是要去向何方？

歌曲《花开新时代》的诞生

人都说，今年是中国遇大事、干大事、成大事的一年。这个总背景、主旋律下，全国粮食又获丰收，门源青稞也不示弱，破下了纪录。在农艺师马振君、祁建峰看来，取得这个成绩，大疫之年，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青稞在庚子年怎么这么争气？他俩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综合因素，还是归结于物与人，归结于青稞就是这样一种标志性作物，健硕而倔强、旺盛而标致。不仅青稞长得好，闻名遐迩的门源小油菜，产量质量两个指标，同样是多年来最棒的。

亲历脱贫攻坚那些事，解读乡村振兴那些人，县、乡、村里故事千折百转。

细琢磨身边和自己，人人都是能匠功臣。单位、家里、个人，每个人都在忙啊忙，在随国运走，在宏大历史进程中行。说及这些，诗人才登感慨万千，真正为他人、为自己感动。分享一下她的关于青稞与酒的诗，酝酿酝酿酒意与酒友情：“我小的时候，父亲正值壮年。/一瓶互助大曲，也不过六元贰角捌分钱/瓶身素净，一如我牧羊的兄弟。”亦能或多或少获得草原牧区的意味体验。

“带上作品和心情，分享青稞之美与醉。”去年年末“青稞艺术流派”散文书写分享会，作家文友坐下来，回顾盘点憧憬展望。梅卓、龙仁青获得首届“青稞文学奖”大奖，表明青海的青稞主题文学创作，已经结得硕果。班果身为文联主席，对青稞创作关心关注有加，他的青稞情结也很深。门源县女作家张志梅发言时，一提青稞过往，竟至哽咽不能言。恰逢冬至日，咱们晚上可以喝上点儿，喝点“金塔”青稞酒。

门源县第三初级中学音乐女教师褚兰德，也办成了一件大事，创作了一首新歌《花开新时代》，她很满意。坚持写歌十几年，作品积攒有四五十首了。州文联安排采访，褚老师原要写散文，最后选定还是写歌，有个主题她酝酿已久。就是，散文下来还可以写，这首歌要错过，就太可惜了。“这些年，我们的国家多不容易，真的太了不起了，我从心里为她幸福，为她感动。”她讲到歌曲创作初衷，“曾经我写着写着、唱着唱着就流了泪。觉得让人看见不好意思。后来想哪顾那么多，看见就看见，那又怎么了。”就是，要让人感动，得先感动自己，她进入了状态。不同以往，这次她拿出的是风格主题一新的“大制作”。

事物的发生，往往会是这样恰到好处，而不会过早或过晚，正所谓生逢其时。这首歌着眼当下生活而直接点击新时代，所见不多。不简单的是，它出自一位土生土长在祁连山下的基层音乐工作者之手。

我们生活在一个最值得珍惜的时代，这是因为，我们降生在一个最值得骄傲的国度。这一关系式反过来说亦好：不是你选择了时代与国度，而恰恰是时代和国度选择了你。这就是你的幸运、你的福分。

门源的“花儿王子”刘明录，一曲《白鸽子令》声情并茂腔韵动人，动人得几乎怀生伤感泪涌甘泉。鸽子等野生禽鸟，门源随处可见，它们以青稞粒、油菜籽和野草果为食，以高山崖洞为屋，以纯净蓝天旷野为巡游放牧之地。想起法国作家雅克·特雷莫兰的《幸福的鸽子》，相比，巴黎协和广场的鸽子与门源金盆地的鸽子，哪个更幸福？《白鸽子令》的爱情之核，句句都已道出。

疫情貌似添乱，实属检验大考。从个人到一个地区、国家，体系体制的较量。各国“身体”強弱好坏？病毒目前真相大白。警告一年来接连不断，临近岁末，几度吃紧。北京、大连等地已经发布通知，委婉地表达了所有人担心的一件事：“建议人们留在当地过春节”。

记得有学者描述，新冠疫情大流行相当于“第三次世界大战”。2020年3月份联合国秘书长古特雷斯强烈呼吁“这是二战后全球最严重的危机”。写过世界级畅销书《世界是平的》作者托马斯·弗雷德曼的观点更尖锐，他认为，可以把世界按照时间维度，分为新冠元年前和新冠元年后，而将2020年看作是“世界史的一个分界线”。

平台上不乏灼见：“所有人都要继续保持对病毒的防控和敬畏之心，才可能不用重蹈年初的覆辙——我们已经失去了2020年的春节，没人希望2021年还继续重演。”

庚子将去，辛丑即至，无论如何，这个年要好好过。是的，辛丑年春节，国内面临新冠输入威胁十分严峻。但是，可以大体断定，这个传统佳节，会过得祥和平安，而不再至于那样提心吊胆惊恐万状。在2020年，定力、自信和不同以往的行为方式，业经锤炼打造而基本磨合成型。现在的座右铭应该是：好日子必须俭省着、珍惜着、感恩着过，从今往后，必须敬畏着、祈祷着、忏悔着、反省着过。

褚老师的歌已完成定稿。近期，再经最后试唱、配音编排，就要正式录制出炉。牛年春晚上，有望在州县电视台隆重播出。我有幸两次现场聆听她试唱，音域舒展，旋律动人，用词真切，直抒胸臆。记得第二次在酒店餐厅，门外头，几位服务员坐成一排在用心听。她们窃窃私语：这老师我们门源的？了不起，真厉害。

《花开新时代》之花，取材有生活原型。门源的小油菜花，品种、面积、花期、海拔为世界之最。世人多不知晓，青稞也开花，小穗花序，隐秘隐在的，心知不张扬的，像某种律内的旋律。

这部作品，调式为D大调，4/4节拍。风格标注“真诚幸福地”，开篇有8个音节的较长过门，亦称单曲之序，可以说做足了境界营造的功夫。个人见解：《花开新时代》，不就是《走进新时代》之下篇么？如果前面“走进”意味着开始，那么，现在用“花开”岂不是完美衔接，时间过程结果形成了一个呼应？《走进新时代》也是4/4节拍，由中国著名词曲作家蒋开儒、印青创作。《花开新时代》褚兰德“弱女子”一人独挡，可真是名不见经传，而敢于抖擞问鼎歌坛，好一个巾帼不让须眉，有底气有自信、有才华有本事！

权且，让我将歌词提前披露，作为本文结尾，并预祝她如愿成功吧：“温暖的春雨，滋润着田野，中国圆梦的路上，我们心连心;信仰不变，砥砺向前方。百姓的忧苦不能忘，共奋斗奔小康。风雨彩虹出，同饮幸福酒，党的光辉照大地，歌声在飞扬;真情暖血脉，锦绣在未来，携手共筑百年梦，花开新时代……”

祁建青青海互助人，土族。当代军旅作家。出版散文随笔集《玉树临风》《瓦蓝青稞》，主编《青海美文选》《青海美文双年选》。创作荣获中国少数民族文学创作“骏马奖”、全军“新作品一等奖”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