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术多元化对企业战略绩效的影响路径研究

周 冉，陈文涛，王语彤，冯超群

(内蒙古大学 经济管理学院，内蒙古 呼和浩特 010021)

一、引言

随着科技的快速更迭，市场竞争日趋激烈，个性化、多功能的产品成为客户的主流需求。同时，国家进一步推动传统制造业与新兴技术融合，鼓励企业对新技术领域进行探索，促进企业持续高效的创新。企业加大对新技术领域的研发投入，是推动制造业高质量发展的重要需求。技术多元化可以整合企业内外部资源，促进企业协调发展，是企业提升绩效、持续创新、保持核心竞争力的重要方式[1]。

当前学术界认为技术多元化与企业绩效之间的关系包括以下三种：正相关、非线性及负相关。大部分学者认为，技术多元化有利于企业的创新绩效[2-4]。盛宇华和蒋后卿[5]将技术多元化进一步细分，发现相较于非相关技术多元化，企业绩效的正向提高只与相关技术多元化有关。也有一些学者认为，技术多元化与企业绩效之间无法用简单的线性关系表达，技术多元化对企业的促进效应只出现在一定范围内，并且这种积极效应受企业所处环境的创新开放程度影响，而超过一定范围则会产生消极影响[6,7]。王美玲发现，在大数据环境下，横向技术多元和纵向技术多元化均与企业创新绩效呈“倒U型”关系[8]。还有一部分学者的研究证明，技术多元化对企业的绩效有消极影响。张庆垒等通过分析创业板上市公司发现，存在技术多元化的企业，其绩效受到显著的负向影响[9]。

由此可见，关于技术多元化与企业绩效之间的关系存在争议，不同的学者并未得出一致结论。除此之外，以往研究大多围绕单一技术多元化对企业绩效的影响，很少有人将技术多元化分类，分别研究不同类型的技术多元化对企业绩效的影响，而关于对绩效的影响路径分析的研究就更少了。基于产业链维度，将技术多元化分为垂直技术多元化与水平技术多元化，采用纵向案例研究法，以康佳集团为例，研究这两种不同的多元化模式对企业战略绩效的影响结果及影响路径。

二、文献综述

(一)技术多元化

技术多元化是指以企业技术为基础的多样化程度，其核心要素是知识相关性[10]。技术多元化的本质是企业为增强自身技术而开展的横向及纵向的技术延展创新工作，以求获得技术方面的核心竞争优势。不同于其他类型的企业多元化方式，技术多元化以现有技术为中心，在此基础上将技术范围拓展到中心之外，随着产品差异化竞争日趋激烈，多数企业选择技术专业化而非技术专业化，以求在广度上获得竞争优势。因此，还有学者基于其本质与内含，将技术多元化定义为为建立竞争优势、实现技术多元化应用而实行的技术的重新获取与整合[9]。为探究企业实行技术多元化的原因，已有文献主要从技术能力提升[11]、降低研发风险[7]及技术系统复杂性要求[12]等方面进行了解释。近年来，由于技术对企业竞争优势的重要性日益增强，技术多元化逐渐成为学者们关注的焦点。何郁冰认为，技术多元化是企业多元化战略的重要组成部分，它与知识多元化相互协同，对企业绩效产生了积极影响[13]。研究表明，多元化技术具有的特性，即范围经济性和知识共享性，可以帮助企业提升创新绩效[7]，是管理者制定企业多元化战略时必须加以突出的重点。

为深入了解技术多元化对企业绩效的影响，学者们根据自己所研究案例的实际情况，将技术多元化进行了具体的分类。盛宇华和蒋后卿根据知识关联程度，将技术多元化分为相关技术多元化和非相关技术多元化，前者的知识分布在某一类技术领域，具有较高的相关性，后者的知识分散在不同技术领域，关联性较小[5]。何郁冰等基于知识搜索角度将技术多元化分为探索式技术多元化和开发式技术多元化，前者指在新技术领域进行知识的搜集，后者指在原有技术领域进行深度挖掘[1]。还有学者将技术多元化分为水平和垂直两种，分别探究多技术领域的横向探索和单一技术领域的纵向探索对企业的影响[14]。

先前学者的分类标准为本文提供了参照，因此，本文根据康佳集团的实际情况，将技术多元化分为水平技术多元化和垂直技术多元化。

(二)战略绩效

传统的财务会计只衡量过去发生的事情，并且，原先的绩效评价体系只注重财务指标，无法全面客观地衡量一个企业的发展情况，而如今的企业管理者需要会计人员对企业的多个层面做出前瞻性评估。基于此，Robert Kaplan和David Norton于1992年发表《平衡计分卡——驱动绩效指标》，详细阐述了平衡记分卡(BSC)的四个维度。此后，平衡计分卡成为国内外学者衡量企业战略绩效的重要方式。

作为一种多维度的战略绩效考核工具,平衡计分卡包括了财务、客户、内部业务流程和学习与成长四个维度。每个维度依靠不同指标衡量，各指标间并不独立，而是与其他三个维度的指标紧密相关，从而形成了一个四种维度相互依托的、系统性的整体框架，并最终实现了长期与短期指标、滞后与预先指标、非财务与财务指标及内外部视角的平衡。平衡计分卡的优点包括以下三点[15]：

1.可以将长期的战略目标拆分成短期的目标。短期目标可以及时地反馈完成情况，确保信息的时效性。

2.可以将短期目标转化为具体的指标。具体的指标可以计算出直观的数据，便于衡量。

3.可以通过交互式的过程，对战略目标进行反馈与总结，绩效考评的结果可以为战略调整提供依据。

因此，本文选择平衡计分卡衡量企业战略绩效，既适用于本文所选的康佳案例，又可以全面反映企业的绩效水平，增强了本研究的说服力。

三、研究设计

(一)研究案例的选取

基于以下三种原因，本文选择康佳集团作为研究对象。

1.案例与研究的契合程度。在2006年彩电业的重大变革中，康佳集团由于丧失先机而损失惨重，为摆脱技术落后的困局，集团在2008年开始实行技术多元化，其技术多元化包括本文研究的垂直技术多元化和水平技术多元化。

2.相关数据丰富、完整。康佳成立于1980年，并且于1992年上市，是家电行业的老牌企业。自2008年实行技术多元化，距今已有18年，期间采取很多创新措施并取得一定成就，数据丰富、完整，能满足研究所需。

3.数据易获得。首先，康佳集团的数据可以在年报中直接查询，公开透明；其次，由于康佳集团在家电业的广泛影响力，其动态受到媒体和大众的普遍关注，相关报道层出不穷，便于不同来源的信息之间能够相互佐证，确保数据的可靠性。

(二)研究方法

本文应用纵向案例研究法，对单案例进行纵向分析。案例研究作为一种实证研究法，致力于研究现实情境下的案例[16]。不同于实验法，案例研究法面对的是不确定的现实问题，它聚焦于时下问题，并且对行事不可控，通过纵向案例研究法，可以解释问题的“为什么”和“怎么样”，了解技术多元化在企业不同发展阶段作用的内在机理。鉴于本研究探讨的是，环境一定的条件下能力影响企业创新的路径，并在不同时间维度下对该路径进行纵向分析，因此，纵向案例研究法适用于本文研究。

(三)研究思路设计

现有关于技术多元化的研究主要包括两类：一类是对其概念进行界定、对其种类进行划分、对其衡量指标进行描述的论述性研究，这种研究多偏向基础理论；另一类是引入中介变量，在大样本环境下探讨某一领域的技术多元化与企业绩效之间的关系，这类研究偏向实践，却在研究相关性的同时忽视了对影响机理的探讨。此外，由于发达国家有着较为完善的市场经济、较为丰富且易获取的样本数据，因此发达国家的大型企业成为众多研究的焦点，而关于发展中国家的企业技术多元化的研究却少之又少。在此背景下，本文借鉴Kim的分类方法，把技术多元化分类为垂直与水平两种类型，分析企业为实现不同技术多元化分别采取了哪些方式，这些不同的方式又是如何影响平衡计分卡的四个维度，从而影响到了企业的战略绩效，最终得出技术多元化对企业战略绩效的影响路径。

本研究在最初筛选案例时发现，康佳集团作为老牌彩电企业已经实行多年技术多元化，并且其技术多元化模式正是本次研究的两种类型，与本研究非常契合，因此选定康佳集团作为研究对象。在对康佳集团进行进一步梳理时发现，在经历了2008年的彩电业变革后，康佳由传统的电视机制造商，沿着产业链纵向扩展到了电视机的上游技术领域，如液晶面板、元器件等产品，还横向延伸到了如冰箱、电饭煲等白电领域。在已经熟知的领域进行进一步探索，在一定程度上分摊了研发的投入成本，减少了由于研发失败而带来的经济利益上的损失。面对上述两种不同模式的技术多元化，企业要采取的措施大相径庭，由此带来的对企业战略绩效的影响也各有不同。本文研究思路如图1所示：

图1 研究思路设计

(四)战略绩效衡量指标的选取

平衡计分卡是常见的绩效考核方式之一。它分别从财务维度、客户维度、学习与成长维度和内部流程维度四个维度，多方面反映了公司的绩效水平。平衡计分卡可以将企业的战略绩效落实到具体的、可计量的目标值上，是监督企业战略执行力度的最有效工具。

财务维度：财务维度是平衡计分卡的核心维度，是企业得以持续经营的根本。企业的财务维度包括企业的获利能力和发展能力，获利能力表示企业过去的盈利水平，用营业利润率和净资产收益率衡量；发展能力的高低与企业未来的获利能力息息相关，用营业收入和营业收入增长率评价。

客户维度：客户是企业利润的主要来源，稳定的客户群能够保证企业的持续发展。品牌价值体现了客户心中的品牌竞争力，用品牌价值衡量客户维度，能够很好地反映客户对品牌的评价。

学习与成长维度：企业的发展离不开持续的学习，不断地学习才会带来创新思维，创新是引领发展的第一动力，加大研发投入、培养技术人才是企业提高核心竞争力的基础。学习与成长维度主要考察企业的研发能力与员工的成长状况，考虑到康佳的实际情况，本文在考察企业的研发情况时选择了研发投入、研发人员数量和专利数量，并在衡量员工的成长情况时引入了员工的培训情况。

内部流程维度：合理的内部管理可以改善内部流程，高效、便捷的内部流程可以在保证生产质量的前提下提高企业的工作效率。本研究应用存货周转率和管理费用占销售收入的比重作为衡量内部流程维度的指标。具体指标选取如表1所示。

表1 康佳集团平衡计分卡指标选取

四、案例分析

(一)垂直技术多元化对企业战略绩效影响研究

2006年彩电业发生巨大变革，液晶电视销量进一步扩大，逐渐取代传统显像管电视，康佳集团在此次变革未能抓住机会。赢得先机，使其被竞争对手甩开。从产业链来看，中国彩电制造商居于产业链下游，核心技术由上游的日本、韩国等显示屏制造商垄断，其中五大液晶电视制造商更是占据了全球92%的市场。面对如此窘境，国家推出扶持政策，大力发展平板电视，康佳集团顺应形势，实行垂直技术多元化，开始了上游技术领域的探索。

通过研究发现，康佳集团通过以下途径使得垂直技术多元化对战略绩效产生了积极影响。

就学习与成长维度而言，包括以下措施。首先，成立技术分析机构，了解市场最新动态和最新研究方向，并深入分析畅销机型所采用的核心技术；其次，与日本品牌商夏普及国际咨询机构麦肯锡开展合作，了解行业发展趋势及最新动态；最后，构建完整的研发体系，与国内外大学及城市形成联盟，培养了专业的研发人才。我们选择发明专利数量来衡量学习与成长维度，结果发现，从2008年至2010年，康佳的发明专利数量不断上升，从2011年到2017年持续下降，通过查阅资料发现，下降原因一是专利申请标准提高，二是之前的专利还在发挥作用。所以，我们可以得出，上述措施提升了学习与成长维度，进而对企业的战略绩效产生积极影响。

企业通过如下方式提升了内部流程维度。首先，通过流程再造与信息化建设，提升了企业的生产效率；其次，启动流程变革项目，涵盖了库存管理、渠道竞争力、CPM运营体系、质量管理与报表可视化五个方面。基于企业情况，选取存货周转率和管理费用与营业收入的比值来评价内部流程维度。结果发现，从2008年到2018年，康佳的存货周转率不断提高，管理费用与营业收入比总体下降，说明在垂直技术多元化过程中，康佳的上述措施使得企业的内部管理水平不断提高，促进了企业内部流程维度绩效。

对于企业的客户维度，康佳选择颇受年轻人欢迎的流量明星做代言人，开发了品牌在年轻人之间的市场，重塑了品牌形象，打开了康佳在年轻人群体的知名度，提升了企业的客户维度。

综上所述，在垂直技术多元化的过程中，其通过提高学习与成长维度、内部流程维度和客户维度这三个维度的路径来影响战略绩效。具体垂直多元化事件归纳如表2。

表2 垂直多元化关键事件表

(二)水平技术多元化对企业战略绩效影响研究

康佳实施水平技术多元化，是基于以下四个原因。1.由于国内外彩电市场的竞争日趋激烈，彩电价格持续低走，并且，由于核心技术掌握在外国企业手中，本国企业需花费高昂价格购买技术，导致成本提高，从而导致国内彩电行业利润极低，彩电市场平均利润率仅为2%，与此相对，白电市场利润率却在10%以上。2.与彩电业庞大的资金投入相比，白电行业初始投资小。3.政府实行家电下乡政策，鼓励非城镇居民购买家电。4.康佳早在1998年就生产出第一台冰箱，有一定的技术积累。

基于上述四个原因，康佳在2010年决定将白电作为第二大主营业务，在水平技术多元化过程，康佳采取了以下措施。

在学习与成长维度层面，建立“研发中心+实验室+产业园”的研发体系，引进大量高学历人才，提高了企业的自主研发能力。基于平衡计分卡，选择研发人员数量和研发费用来衡量学习和成长维度。通过数据分析可知，从2010年到2018年，康佳的研发人员总体呈上升趋势，增幅高达119.9%，研发费用总体呈现稳步上升趋势。由此可以说明水平技术多元化提高了企业的研发水平。

在客户维度层面，通过实行“大质量管理”，保证了产品质量，通过收购白电领域知名新飞集团，形成了“康佳+新飞”双品牌建设，使康佳品牌影响力不断扩大，并且成立了“百万先行赔付基金”，提高了客户的满意度。选取品牌价值来衡量客户维度，由数据可知，从2015年到2019年，康佳的品牌价值从135.77亿上涨至283.52亿元，涨幅高达109%，从而得以验证，水平技术多元化对企业战略绩效产生了积极影响。

在财务维度层面，通过在国内外建立完整的销售渠道，扩大了产品市场和销售规模，并且细分消费市场，增加了产品销量。选择营业利润率、净资产收益率来评价企业的盈利能力，选择营业收入增长率来衡量企业的发展能力，通过数据计算可知，从2010年到2018年，营业净利率和净资产收益率总体呈现大幅增长，而营业收入和营业收入增长率总体均呈现上升趋势，由此可知，上述措施对财务维度产生了重要的积极影响。

综上可知，在水平技术多元化的过程中，通过促进学习与成长维度、客户维度及财务维度这三个路径，提高了企业的战略绩效。

五、研究结论、实践启示与研究展望

(一)研究结论

第一，技术多元化对企业的战略绩效有积极影响。针对中国彩电行业技术变革快、核心技术受制于人的局面，垂直技术多元化可以帮助企业摆脱困境，提高核心竞争力；考虑到彩电业利润率逐年降低而白电市场持续火爆等情况，实行水平技术多元化可以让企业多方面发展，增强企业的综合实力。

第二，单一的技术多元化不能提升战略绩效的所有维度。在垂直技术多元化方式下，企业的学习与成长维度、内部流程维度和客户维度均有显著提升，而财务维度则在此种技术多元化形式下基本保持不变；在水平技术多元化方式下，企业的学习与成长维度、客户维度和财务维度战略绩效有所提高，内部流程维度未受影响。因此单方面的技术多元化不能提升企业的全部层面，企业只有同时实行垂直技术多元化和水平技术多元化，才能保证企业全方位发展、进步。

第三，垂直技术多元化和水平技术多元化对企业战略绩效的影响路径各不相同。在垂直技术多元化下，企业通过构建新型研发体系、成立分析机构，并重视员工的培养，促进了学习与成长维度绩效；实施流程再造与信息化建设工作，提升了企业内部流程维度；通过升级品牌理念，并聘用年轻明星扩大知名度，提高了企业的客户维度。在水平技术多元化下，企业重新构建了研发体系，引入技术人才，提高了企业的技术创新水平，促进了企业学习与成长维度绩效；实行“大质量管理”、双品牌建设和升级售后服务，提升了企业客户维度的绩效；通过健全企业的营销渠道，并且细分消费市场，对企业的财务层面绩效产生了正向影响。具体水平多元化关键事件如表3所示：

表3 水平多元化关键事件表

(二)实践启示

第一，技术多元化是企业持续发展的必备条件。随着科技的快速变革，企业必须将发展的基点放在创新上，单一的技术能力已经不能满足竞争需求，企业只有扩展技术领域，增强创新意识，才能保持竞争优势。

第二，企业在实行技术多元化时，要协调不同技术多元化之间的关系，保证垂直技术多元化与水平技术多元化平衡发展，既要沿着产业链向上游技术领域垂直发展，提高产品的核心竞争力，也要在水平方向上沿着相关领域继续探索，应对技术变革带来的不确定风险。

第三，企业在实行技术多元化时，要注意对技术的深度探索。掌握核心技术才是掌握了市场，要“精耕细作”，而不是“蜻蜓点水”，盲目地追求技术的广度。

第四，企业的技术多元化要保持适度。实行技术多元化的同时会带来成本的增加，因此过度的技术多元化可能导致利润的减少，并且在选择企业要进入的新领域时，要综合考虑当前企业所处的外部环境，制定符合本公司发展的路线，而不是盲目跟风，追求不适合本企业的热点行业。

(三)研究展望

本文将技术多元化分为垂直与水平两种类型，通过纵向案例研究法，探究了其对企业战略绩效的影响机理，既弥补了理论空白，还为企业实施技术多元化的实践提供了借鉴。但是本次研究还存在一些不足之处。首先，本文仅选择康佳集团作为唯一研究对象，所得结论具有片面性，可能无法代表全体行业；其次，目前学术界关于技术多元化的分类标准并没有统一的观点，本文将技术多元化分为两种可能有些不妥；最后，本文在衡量平衡计分卡的四个维度时所选择的指标较少，无法更准确地代表每一个维度。

希望在未来的研究中，可以有更多种技术多元化的分类标准，丰富技术多元化对企业绩效影响的研究理论。同时，希望继续深入探讨技术多元化对企业不同方面绩效的影响，而不是仅局限于创新绩效等。最后，希望研究结果可以为企业实行技术多元化时提供理论依据，帮助企业在现实的市场竞争中取得核心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