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业银行小微信贷借款人风险控制研判

2021-08-10范海霞郑仁行

山西广播电视大学学报 2021年2期

□范海霞郑仁行

(1.太原市农村商业银行，山西太原 030000;2.中国人民保险公司太原分公司，山西太原 030001)

改革开放40余年来，小微企业作为国内较为重要的经济体，对我国经济社会的快速发展，起到了相应的促进作用。但通观我国的各类小微企业，基本上都存在生产技术和经营水平偏低、管理制度不健全、经营规模小、竞争能力低的问题，有些小微企业还大量存在财务数据不全、信用程度不高、抵押担保物不足等问题。在金融环境发生巨变的新时代，商业银行急需针对小微企业开发出行之有效的贷款办法，确立自己的小微信贷风险控制制度，形成完善的风险控制对策，做好贷前检查工作，对借款人风险进行有效把控，在扶持小微企业进一步发展的同时，也进一步提高自身的竞争力，使双方取得合作共赢的实际效果。

一、商业银行小微信贷借款人风险控制面临的困境

由于我国各商业银行开展小微信贷业务的时间较短，对借款人还没有形成系统有效的风险控制体系性制约，加之最初秉承着以扩张业务为主的策略，所以小微信贷发放力度极大。在发放小微信贷时，存在着高风险和高收益并存的想法，商业银行在借款审核过程中对借款人的审查并不是特别严格，造成逃贷、废贷和骗贷现象不断发生，使得商业银行小微信贷不良贷款占比呈现出不断攀升的趋势，凸显出贷款风险的隐患，最终导致各商业银行在后来的小微信贷发放时顾虑重重，由此造成的后果是小微企业融资难，银行业务受影响，本应有的“双赢”局面迟迟没有出现。

二、商业银行小微信贷借款人的风险识别

在衡量借款人风险时，可以将借款人风险分为财务风险和非财务风险两方面。具体识别方式如下：

(一)借款人的财务风险识别

借款人财务风险识别的检验指标有以下四项：一是偿债能力，是指借款人偿还到期债务的能力，可用“流动比率、速动比率、资产负债率、利息保障倍数”来识别借款人的偿债能力。二是营运能力，是指企业在赚取利润的过程中运用各项资产的能力。银行界通常用“应收账款周转率、资产周转率、存货周转期率”等指标进行识别。三是盈利能力，一般是说企业在经营过程中，能够合理对资本管控，获得合理的现金流和相应的利益。人们往往通过企业报表的直观反馈，来认定一定时期获得的收益。通常使用的几个指标一般是指“销售净利率、销售毛利率、资产报酬率、股东权益报酬率”等。四是发展能力，是企业在保证基本运营以及正常盈利的情况下，对企业自身规模的提高，对生产和运营能力的壮大能力。通常用“销售增长率、资产增长率、所有者权益增长率、利润增长率”等识别。

(二)借款人非财务信息风险识别

商业银行对小微信贷借款人进行非财务信息风险的考核识别，应包括以下六项指标：

1.所有权风险识别。根据商业银行小微金融市场部对不良贷款的调查，有一些客户不是本公司的实际控制人，出现假借冒名贷款的情况。在这方面需认真识别。

2.个人情况发展历程风险识别。客户人品、做事态度、行业从业经验、受教育程度会很大程度上影响其还款能力和还款意愿，需认真识别。

3.生意模式和结构的风险识别。不同行业有不同的生意模式：如何结算、毛利率多少应该符合行业规定、生意模式是否可持续、同类店面比较企业是否属于优质客户等。客户经理每天面对不同的客户，但不能急于完成自己的调查表，而对其生意模式不深入调查，导致对客户的了解不够，发生风险。

4.贷款用途风险识别。了解客户真实的贷款用途，是贷前调查的重点之一。谨防有些客户借到贷款，会挪作他用。一旦挪作他用，很有可能无法监控到位，导致贷款资金无法偿还。

5.还款意愿识别。要识别借款人是否具有还款意愿，是否能够按期按量还款。对缺少还款意愿的企业和个人，应引起高度警惕，以防借款风险发生。有时候贷款发生损失，不一定是客户没有钱，而是不愿意还款，在贷款前就有有意骗取贷款的想法存在。要谨防客户将抵质押品评估出较高的金额然后贷款，当客户贷款到期时，客户会选择不要抵质押品，而不还贷款。

6.信用记录。如征信发现客户近期有大笔借款到期，就需要防范客户以贷养贷的风险。还需要查询记录，防止客户向多家银行申请贷款，及时判断借款人的真实意图。因为如果有多笔查询记录，这多半是去未上征信的民间借贷机构贷款。核查企业或个人的征信情况，可直观地揭示出借款人的履约情况、担保授信情况。这对客户经理摸查了解客户综合情况，识别控制信贷业务风险，有着极为重要的作用。

借款人信息的真实性问题，呈现群发和多发态势，以不同形式出现在信贷业务的各个环节中。如贷前提供材料不真实、客户财务报表信息失真、贸易背景真实性不足、贷后贷款资金用途不真实等。此外，还有一些不良小微企业利用变更法定代表人、变更股权、转移资产等方式逃避还贷责任。这些，也是商业银行小微信贷部在小微信贷前期识别工作中需关注的要点。

三、商业银行小微信贷借款人风险控制的对策

借款人风险控制，是风险控制的第一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商业银行要有效控制借款人风险，应考虑引入IPC微贷技术。

IPC微贷技术包括两个方面，即“硬件信息”和“软件信息”。“硬件信息”本质是利用现有的财务状况，即损益表、资产负债表和现金流量表等，直观地将问题反馈出来，“软件信息”是指非财务类信息，主要包含企业的基本信息和经营状况两方面。在实际运用中，通过不同的信息渠道获取信息的IPC微贷技术，是将交叉检验作为判断方法，运用到工作中，可判断其真伪。

(一)借款人财务风险控制

财务指标的数据可以较真实地展现一个企业的运营情况，商业银行小微信贷客户经理通过自己制作的“三表”(资产负债表、利润表、现金流量表)，应用IPC微贷技术，将客户的原始凭证数据、收集的口述内容等，输入三表并进行交叉检验，检验数据的真实性。

1.对损益表数据的检验核查。(1)销售额的检验核查。对销售额的检验核查，需商业银行小微信贷客户经理特别关注。其中，对短时间内的检验，是针对生意起伏不大的客户(如零售、餐饮等)和完全不记账的客户，检验核查适合以验证当天的、本周的、本月的乃至本经营周期的销售额等方面。检验内容包括八个方面：一是查看销售记录。必须做到获得原始笔记，再从中找到销售流水，并计算出最终收入，如当时快递单、物流公司凭证等。要符合真实性，看笔迹是否吻合或字迹是否新旧有序等。二是查看存货记录。存货记录一般能如实反映真实的情况，如初期的库存数量和末期存量做对比，就能确定实际的销售额。三是供货商的供货单。可以参照该商品的毛利润推算其真实销售数量。四是查看其增值税发票。如果借款人的销售都要开具发票，就能通过实际开发票的金额推算销售额。五是查看银行账户明细。客户经理可计算借款人与日常经营相关的银行账户的存入金额确定其销售额。六是询问供货商。若得不到其他佐证的前提下，可以通过与供货商沟通，以确定其进货金额和数量等。七是可以通过对其整个销售系统的分析，以明确其具体的经营情况，来确认其真实销售的范围以推定具体销售金额。八是对目前的库内存货数量和周转周期进行分析，再参照其具体毛利润率分析。

一般情况下，借款人销售量越大，库存货量就越多，销售量越小，库存货量就越少，客户经理结合该商品平均的存货周转期就能大致推算其销售额。

另外，通过IPC微贷技术(以商品流通业为例)，可进行销售额的检验核查，其方法是可以按时间比较销售额(每日/每周/每月/每年)；如果知道零售或批发的具体营业额，可以按类型比较销售额(零售及批发占比)；如果知道某一产品某段时间的具体营业额，可以按产品比较销售额(各类产品的占比)；可以检验分析其进货额，其中(期初存货-期末存货+期间进货)÷成本率，就能真实反映情况，或者通过现金检验，就能看出当时的淡旺季情况。

(2)成本的检验核查。商业银行小微信贷人员要注意三个方面：一是查看借款人的原始记录。如果借款人有原始记录的，可根据其原始计算确定进货成本。二是如果借款人与其供货商有往来对账单的，可根据进货对账单计算其进货成本。三是询问供货商。如借款人没有具体佐证，那就通过微信或电话等方式，询问相关供货商、询问具体交易额和交易数量。

(3)费用的检验核查。在检验核查时，商业银行信贷人员要从以下六个方面入手，缺一不可。一是查询租赁协议或合同确定房租等，或根据当地租金平均水平对其生产场所的租赁费用进行评估。二是查询工资流水，根据总人数和工资额确定具体的工资总额。三是确定发票和收据，用来确定其水费、电费、运输费等其他费用。四是根据借款人持有的外债等，通过对借款利率分析，来核定财务费用。五是查看其税务资料，来确定其税务费用。六是通过分析应收账款等，来分析应收账款的损失。

(4)利润的检验核查。利润的检验核查的很简单，即用销售收入减去成本费用可计算出利润。商业银行信贷人员普遍能做好这项工作。

2.对资产负债表数据的检验核查。资产的检验，主要依据商业银行小微信贷客户经理的调查，通过询问、盘点等方式来了解客户的资产情况，计算客户的资产规模。这种调查，需两人进行。

(1)流动资产的检验核查。这项工作开展起来有一定的难度，客户经理需按照IPC微贷技术交叉检验的方法核查事实真相。在检验核查流动资产时，要着重检验核查其现金、银行存款、应收账款、存货价值等几个方面。现金可以通过对现在持有的现金清点来确定；银行存款可通过查看借款人的银行对账单确定；确定应收账款，则需要对财务原始凭证对照，看是否有应收票据等确定，根据销售合同规定的条款确定等(应收账款需要注意的有：借款人若无法提供相关证明的不认定，或是借款人不认可的不认定，或呆账的不认定)。

(2)固定资产的检验核查。小微企业的固定资产所占比例较少，主要有土地房屋、机器设备、运输工具等。这项工作做起来相对容易，但商业银行小微信贷客户经理绝不能掉以轻心。在检验核查土地房屋价值时，应采用的方法有：查看土地出让的相关证明，如果房屋是自建的，则查看购买主要建筑材料和劳务的合同协议；如果房屋由承包商承包，则需要察验房屋的建筑承包相关合同，还必须要有工程决算报告等。如果是购买的房产，就必须察验其购买时的手续，如合同等，还要根据具体情况折旧算价值。在遇到土地房屋估价时，需要查验房屋的相关产权证明和购买协议，以确定房屋的合法性(是否为违章建筑，或者是否有因债务等问题不得转让等)，再有就是房屋目前的状况，即其现有价值(破损程度)，如无以上问题，在确认价格时，仍需要对比房屋价值，按市场价格取低值计算。

小微企业一般没有机器设备或很少拥有，但大部分拥有运输工具。如何确定机器或运输工具的价值？一是查看其购买时相关凭证和发票等；二是根据年限进行折损折价处理；三是根据市场重置价格确定。但是，若有主要零件缺失和破损的，或已经不能正常使用的不确认；租借的不属于借款人的不能确认；借款人能提供的价格，要与市场价值比较。要按照取低价的原则来确认。

(3)负债的检验核查。负债的检验主要看征信以及客户自己的叙述，通过IPC交叉检验技术查看负债合理程度。进行这项工作，考验的是商业银行小微信贷人员的耐心和智慧，要求精细进行。对小微企业负债的检验核查主要包括两个方面，即应付账款和债务。

在检验核查应付账款时要根据借款人的进货额和该行业的平均赊欠率确定应付账款额度、按借款人说明的金额确定应付账款额度。确认应付账款需要注意的是：按查得的金额和借款人说明的金额的最高额确定。在检验核查债务时，一是要査询借款人在银行的货款；二是要向借款人的朋友、员工、邻居等进行询问；三是要按借款人说明的金额确定。债务的确定原则是：按查得的金额和借款人说明的金额的最高额确定。

(4)权益的检验核查。在确定了借款人流动资产、固定资产和负债总额后，用流动资产加固定资产减负债便得到借款人的净资产额。计算方法是：应有(期末)的权益≈期初的权益+损益表里未列出的其他收入(如父母赠予的钱)+分析期间的累计收入(平均月可支配收入×期间的月数)-损益表里未列出的大项支出(如装修等无法表现在资产负债表中的)-设备折旧(必须为资产负债表中的设备)-非业务开支(如家庭消费、上学、看病)[1]，由此可对借贷人的权益进行检验核查。商业银行小微信贷客户经理需要比较资产负债表中的实际权益和应有权益，如果实际权益≈应有权益，那么则证明客户经理有着正确的分析能力，也证明借款人的经营信息也比较全面；但是如果实际权益>预期权益，那么借款人的实际利润要高于损益表中计算的利润(即计算得过于保守)，可能是客户经理在实际计算中忽略了借款人其他收入，也可能是借款人隐瞒了自己负债部分，如民间借贷等，或部分存货或固定资产不是借款人的，例如合伙情况，或者供货商有铺货的情况；如果实际的权益<预期的权益，则标识借款人的利润比损益表所计算的结果利润低，可能利润已经用于其他开支，借款人隐藏了部分现金或存款，客户经理少算了存货或固定资产，也可能是借款人的初始投资中有负债，一直在还。有了这样的检验核查和分析，就会对小微企业还款能力做到心中有数，避免不必要的风险。

3.对现金流量表检验核查。任何企业的良好运转都离不开现金流的充足，所以检验核查现金流是商业银行小微信贷客户经理各项调查中的重中之重。一个企业的经营能力往往取决于是否能灵活地进行市场调节，而市场调节的灵活程度都与现金流息息相关。因此，商业银行小微信贷客户经理要认真检验核查小微企业的现金流状况。

客户经理应通过查看借款人的银行对账单，将借款人的银行对账流水，对某一时段特定的支出和收入等进行计算，以确定现金流。金额越大，则表明其现金流越强；同时，余额越大，表明现金流越强。平时账户上无余额，或有资金转账进入，但随即被支取的现象，则表明借款人现金短缺。客户经理通过分析借款人与供货商、客户的往来对账单，也能发现很多问题。如发现借款人支付货款很及时，没有拖欠货款的现象，表明借款人现金流充足，支付能力强；如经常有拖欠货款的现象，则表明借款人现金流弱，支付能力不强。在借款人与其客户的对账单中，发现货款回收快，应收账款少，则表明现金流强；如货款回收慢，收款期长，应收账款大，则有可能现金流差。

在检验核查小微企业客户的流水时，客户经理需侧重销售收入账户的核查，如店面POS机对应的流水，占销售收入30%以上的要检验核查；最主要进货打款的账户，如用这个账号给外地打款进货，占进货额30%以上的要检验核查；有重要交易记录的账户，如付了转让费、首付款、机器设备款、还贷款的账户，卡上有较大余额的账户也需要关注。检验核查时段一般是半年，但有如下情况的要延长：生意淡旺季变化非常明显，半年不能表明经营周期的，半年前的账户中有重要交易记录的，可以接受在最近一个月打印出来的流水，如果超过一个月，要再次打印。特别注意要识别不同银行的流水样式，原则上不接受客户网上下载电邮过来的流水，信贷人员可以现场让客户打开电脑登录网银，拍照留底。在计算时，按月汇总所有的贷方发生额，和销售收入比对。理论上来说，贷方发生额应该小于销售额，毕竟款项不可能都是走银行，对于大额的贷方发生额，请客户回忆来源和原因，可从销售单据、发票等中抽出几张，请客户回忆对应的银行进项，把流水的进出和生意的淡旺季进行匹配，按月汇总所有的借方发生额和进货额进行比对，大额的支出请客户回忆缘由，从进货单据中抽检几张和银行流水中的出项进行比对，对于大宗的交易，比如付首付、买设备等要客户指出在流水上的凭证。

在检验核查现金流量时，客户经理需注意：对于整数的进出，比如3000、2000要注意套现；大额一笔进出，又迅速转出，要注意是刷流水；最近3个月流水显著增多，客户反映是有意加强走银行的频率，要注意是可能近期在其他银行申请贷款；发现有规律的代扣，可能是非金融机构的负债；如果提供的几个银行账户流水不是同一天打印的，要注意来回转账提高余额的可能；如果提供的几个银行账户中存在相互往来转账的，注意是刷流水；个贷可能流水不大，流水量要关注，但更重要的是明白为什么进?为什么出?从哪里进的，到哪里去?这比汇总统计更重要。

4.对财务情况检验核查。在检验核查小微企业财务报表时，商业银行小微信贷人员需拓展财务分析思路，进行认真分析。

(1)分析财务报表应关注五个点：一是贷款目的是项目贷款还是流动资金贷款。二是要关注几个特别科目：如财务报表上长、短期借款金额是否较大，应付职工薪酬和应交税费是否有大额结存，是否有超出预期的市场份额，并且有增长速度较快的情况等。三是对会计报表销售进行测试。四是在分析财务报表时，要对资产负债表的各个科目进行简单的测试。如货币资金，若货币资金占比大，则需要对原账单进行分析检查。再如固定资产，如果房屋占比大，那么就需要检查房地产证发票和买卖合同。又如本身的存货量，需要到仓库实地察看，检查交易或生产成品的库存情况，等等。五是对财务比率的测算与同行业平均水平进行比较，偿债能力，流动比率标准值2∶1；速动比率标准值1∶1；资产负债率的标准，一般没有固定的标准值，可认为负债在70%以下为基本运营良好；而针对运营能力，其应收账款小于100天的为良好周转天数；其存货周转率，按行业来讲，存货周期需低于28-44天为良性；盈利能力，毛利不得低于10%，利润率不得低于5%，销售利润率不得低于10%；对于发展能力，应关注四个增长率指标，销售、资产、所有者权益、利润增长率。

(2)商业银行小微信贷人员在进行贷款工作时，应重点关注的预警信号是“高估资产、低估负债；高估收入，低估成本”。预警信号包括一般预警信号和具体预警信号两种。

第一，一般预警。主要是由于企业架构太过复杂，很难确定企业的实际控制人，或者企业有意隐瞒了相关控制人信息；企业高级管理人事变动不正常；企业经营发生亏损，甚至陷入财务困境；出现不正常的资产情况，盈利情况与亏损同时存在，即企业财报在利润大幅增长，但同时不良资产也在大量增加；净利润与经营活动产生的现金流量持续背离；主营业务不突出，非经常性收益所占比重较大；不合乎商业逻辑的资产置换；期末发生的异常销售，前期销售在本期有大量退货等。

第二，具体预警信号。企业收入与利润不符，企业应收账款数额大于收入的增幅，并且已回收现金比例偏低；企业规模不断扩大，经营情况良好，但存货却大量减少；销售收入与经营活动产生的现金流入成背离趋势；销售成本太低，期末存货余额太高或增幅太大；有贷款，但没有相应的利息支出，或有利息支出但未发现贷款。再还有是会计记期期末，增加了销售收入的同时减少预收货款的重分类分录；或者收入记录与对客户的了解有着严重不同；在不合理的时期对固定资产又进行重新评估，并调整增值入账。

在具体工作中，商业银行小微信贷人员应根据不同的分析目的，选择不同的指标进行检验核查。即需分析小微企业不同发展时期和贷款时期的侧重点，还要选择恰当的分析方法和计算公式分析相关内容。但要特别注意的是，单一从财务指标入手，并不能充分解释说明其问题，需要小微信贷人员结合综合情况，通过具体分析做出相应判断。

(二)借款人非财务风险控制

对于借款人非财务风险的控制，目前是商业银行开展小微信贷工作的难点。利用IPC微贷技术的“不对称偏差分析法”对借贷人非财务风险的“软件信息”进行筛选识别和判断，最终让风险自主浮出水面，有助于商业银行迅速有效地识别出可能的小微信贷风险，使降低风险成为可能。具体情况如下表1所示：

表1 “不对称偏差”分析表

“不对称偏差分析”应根据实际情况设置一些有针对性的指标，首先，可将指标量化，而不能带有主观因素，如已婚、未婚、离异，或经营1年至3年、3年至5年、5年以上等。其次就是参考指标不宜过多，因为那样会引起参数混乱，降低有效数据结果。

通过“不对称偏差分析法”将这些信息加以分析，并通过偏差进行警示，本案例中客户的指标在一条直线上，表明其属于“优质客户”，再通过调查客户的“硬件信息”分析就可以对其综合信息加以判断。

对于借款人非财务风险控制，在实际操作中，商业银行小微信贷人员要对以下风险内容进行重点检验核查。

1.所有权的风险检验核查。可以关注以下要点：生意证明的权属文件是否相互吻合，包括公司章程、营业执照、法人代表姓名；员工、生意伙伴、周围人对借款人的描述、称呼；谁一直在店里，谁说了算；重要凭证上的关键人，租赁合同，收货人；营业款的保管，流水的账户；联系方式，名片等。因为征信报告会显示借款人所有的“单位名称”，这就是重要的信息交叉验证依据。如检验显示出借款人有多个单位名称时，可认为其拥有或参股了其他的经营主体，应谨防其以他人经营主体来骗取贷款，还需要核实其经营公司名称是否发生过改变，分析其是否是为逃避债务而更改了单位名称，等等。

2.借款人发展历程和个人情况的风险检验核查。包括以下要点：客户结婚证、单身证明、户口本、身份证上的信息，客户的学历、职业证书上的信息；客户配偶对于客户情况的描述，客户的年龄和行业从业经验；客户子女和父母的情况，受教育程度；客户各种资料上所有的经营起始年限：营业执照、租赁合同、从业证书获得时间；客户资产的累积情况，客户当年做这个生意的原因；其他人对于客户的描述。

交叉检验需关注借款人“三品”问题：一是人品。对客户的个人背景、诚实守信情况、历年来的声誉、年龄及健康状况、个人性格、学历及所学专业、生活习惯、个人爱好、不良嗜好、从业经历、经营管理方式，对贷款流程的态度、对贷款机构的看法等进行全面了解。二是家庭品味。对其婚姻及家庭状况、家庭资产情况、负债情况进行了解，确定其背景品味。三是社交品味。对其社交中的社会关系情况、社会活动及任职情况、他人评价、固定的商业伙伴等进行了解，确定其社会品味。这“三品”的高低，即可显示出风险出现的等级高低。

3.生意模式和结构的风险检验核查。检验核查内容包括：客户生意上下游的凭证，是否符合行业的结算方式；客户生意的毛利率和同行业的比较；客户的生意模式是否可持续；类似店面销售数据的比较；行业的公开信息：网上，客户经理的分享，类似客户的分享；综合判断客户生意的关键点等。

4.贷款用途的风险检验核查。风险检验核查包括以下要点：客户为什么贷款以及用途，他需要多少资金来实现其商业计划，除了商业银行贷款外的其他资金来源，借款人借商业银行的钱是否划算。假如是备货，那么备货是否合理；如果是开新店，那么开店是否合理；新的投资钱是否足够；行业的发展趋势如何；新的店在哪里，是否装修；是否与装修员工熟悉，是否与房东熟悉等。

5.还款意愿的风险检验核查。这里的关注点有：借款人对于调查贷款时的态度，对还款是否有归还计划等。信贷人员需要对借款人日常的信用情况进行分析，如果一旦出现逾期还款情况，就必须予以重视，防止拖欠的情况发生，还要注意贷款后资金流向，这也是商业银行小微信贷人员需要关注的重点。

6.信用记录的风险检验核查。这里的重要关注点如下：对贷款已结清，但与曾经合作过的银行没有续贷或后续降低额度贷款的，应询问原因。在查阅客户征信记录时，遇到过去逾期次数多，但近期记录正常的客户，就需要深究其历史原因，对客户的真实还款意愿进行判断。那些信用卡较多，且使用比较频繁，最近还款都是最低还款额的客户，可能是在进行信用卡套现，这说明客户的流动资金已经出现问题，这就需要特别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