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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教养方式与随迁儿童问题行为关系的交叉滞后分析*

2021-07-08马玲玲余鸿燕范为桥

心理与行为研究 2021年3期
关键词:外化教养温暖

马玲玲 余鸿燕 范为桥 孟 小

(上海师范大学教育学院,上海 200234)

1 引言

改革开放40年来,我国城镇化速度加快,大量农村居民迁移到一、二线城市工作和生活,其子女也迁移到相应的城市,形成了随迁儿童这一特殊群体。在城市儿童中,随迁儿童所占比例不断增加,甚至超过城市原住儿童(上海市统计局,国家统计局上海调查总队, 2017)。以往研究显示,随迁经历对儿童心理发展有着至关重要的影响,生活环境的巨变往往会导致家庭功能障碍和不良的儿童心理结果(Stevens & Vollebergh, 2008)。鉴于随迁儿童人口比例的增加,他们的心理发展与社会适应在很大程度上关系着我国城市化进程中社会发展的和谐与健康。

然而,由于随迁儿童面临的处境相对不利,他们可能需要面对教育政策的不公、城市原住儿童的歧视性目光和侵害行为(方晓义, 范兴华, 刘杨, 2008)以及各种社会适应问题。由此导致这一儿童人群往往表现出较为严重的内化(如抑郁、焦虑等)与外化(如攻击、违纪等)行为问题(李梦婷, 范为桥, 陈欣银, 2018; Hu, Lu, & Huang,2014)。此外,由于家庭经济水平等因素的限制,随迁儿童很可能由父亲或母亲单独抚养,居住条件相对较差,使其家庭系统功能受到不良影响(金灿灿, 刘艳, 陈丽, 2012)。

Lerner(2007)的发展情境理论强调个体与其所处情境的动态相互作用,并加入时间维度,提出了个体发展的循环作用模式。Chen和Schmidt(2015)的情境交互发展模型则具体强调了儿童和其生态环境(文化、父母、同伴等)的互动过程,认为儿童可能会因为得到重要他人的认可而强化自己的行为,同时儿童行为的变化也会导致重要他人对其评价的变化。本研究基于以上论述,从微观生态环境视角探讨父母教养方式等家庭因素与随迁儿童行为的相互关系,这对于深入理解并有效地促进随迁儿童的健康发展具有重要意义。

根据Baumrind(1971)的教养方式理论,温暖和控制是最为典型的教养方式。父母温暖是指通过对儿童需要的敏感、支持和关爱来表现父母的接受(Landry, Smith, & Swank, 2006),它被认为是影响儿童问题行为的有力预测因素(Rothenberg et al., 2020)。已有大量研究表明父母温暖属于积极的教养方式,与问题行为之间存在负相关(Yeung &Leadbeater, 2010)。Park和Dotterer(2018)也发现父亲温暖会负向预测其子女一年后外化问题行为水平。

控制是指父母试图通过监督、限制和建立家规等方式来管理儿童的行为(Barber, Olsen, & Shagle,1994)。随迁儿童父母的教养方式中,过分干涉、惩罚压力的频率相较于城市儿童更多。武萌、陈欣银、张莹、卢珊和王争艳(2018)发现母亲的强制性控制策略能够显著负向预测男孩的不顺从行为;Bayer,Sansonb和Hemphill(2006)则发现父母控制会正向预测儿童的内化问题行为。但是这些研究仅考虑了父母教养方式对儿童问题行为的影响,而忽略了儿童行为对父母教养方式的反作用。

少数纵向研究采用交叉滞后设计探究了父母教养方式和儿童问题行为间的相互关系(吕勤, 陈会昌, 王莉, 陈欣银, 2002; Barbot, Crossman, Hunter,Grigorenko, & Luthar, 2014),发现儿童行为一定程度上也能影响甚至塑造父母的教养方式(Hoeve et al., 2009)。Barbot等对361位美国低收入家庭母亲进行间隔5年的2次追踪研究中发现,母亲教养方式(行为控制、卷入、拒绝)和母亲所感知的儿童问题行为之间存在交叉滞后关系。一项间隔2年的2次追踪研究也证实了父母教养方式(父亲惩罚、母亲惩罚)与儿童在2~4岁时的外化问题行为之间的交叉滞后关系(吕勤等, 2002)。

然而,以往在研究父母教养方式与子女行为时,往往将父亲与母亲教养方式合并为父母教养方式。有研究发现父亲和母亲即便采用同样的教养方式,也可能会对儿童的发展产生不同的影响,最终导致儿童不同的发展结果;事实上,父母亲所采取的教养方式相似度很低(Winsler, Madigan, &Aquilino, 2005)。有研究发现母亲过度保护能够显著预测子女的内外化问题行为,而父亲过度保护对子女内外化问题行为的预测作用却不显著(Berkien,Louwerse, Verhulst, & van der Ende, 2012)。有鉴于此,本研究采取追踪设计方法,以6年级的随迁儿童为被试,以Baumrind(1971)经典的教养方式模型为参照,分别探究父亲、母亲的教养方式与儿童问题行为的动态作用模型。本研究提出如下假设:(1)父母温暖和行为控制与随迁儿童问题行为之间存在交叉滞后作用;(2)上述交叉滞后效应在父亲和母亲教养方式之间差异显著。

2 研究方法

2.1 被试

来自上海市4所公立中学的477名六年级学生(随迁儿童)参与了本研究。其中,男生占比57.10%,平均年龄为11.54岁(SD=0.64岁)。2014年12月进行第一次施测。随迁儿童平均流动时长为8.60年(SD=3.27年)。儿童被试的家庭中,有87.50%的父亲和79.96%的母亲完成了九年义务教育,高中或中专及以上的父母人数占比分别为42.95%和31.21%;收入在3000~10000元之间的父母人数占比分别为64.37%和53.19%。

第二次施测(2015年11月)和第三次施测(2016年10月)人数分别为303名、208名。被试流失的最主要原因是儿童由于户籍限制转学回到户籍所在地。MANOVA分析结果表明,完整参加3次施测与未完整参加3次施测的随迁儿童在T1的父母教养方式和问题行为上无显著差异。此外,流失被试与完成研究被试在性别、随迁时长、父亲收入上无显著差异;流失被试相比完成研究被试在父母教育水平、母亲教育水平和母亲收入上更低。

2.2 研究程序

问卷调查以班级形式进行团体施测。施测均征得学校领导及老师的同意,参与调查的学生填写知情同意书。主试在自习课上发放问卷,测试时间约为30分钟,所有问卷当场回收。每名参与调查的儿童均在第一次施测时收到了一本儿童文学读本作为答谢。

2.3 研究工具

2.3.1 随迁儿童问题行为

采用Achenbach和Rescorla(2001)编制的青少年自评量表评估问题行为;其中,外化问题15题,内化问题16题。采用3级评分,从“完全不符合”到“完全符合”分别计0~2分。分数越高,表示儿童的问题行为越多。本研究中三次施测的外化问题行为的Cronbach’s α系数为0.87,0.85,0.85;内化问题行为的Cronbach’s α系数为0.90,0.90,0.92。

2.3.2 父母教养方式

采用Schaefer(1965)编制,Chen,Liu和Li(2000)修订的教养行为问卷中文版评估教养方式。其温暖维度包括5个项目,如“我父亲/母亲和我在一起度过了很多愉快而又亲密的时光”。控制维度分为行为控制和心理控制,以往研究发现父母对青少年的行为控制水平高于心理控制水平(Manzeske & Stright, 2009)。考虑到被试完成测验的时间限制,本研究仅考察了行为控制。行为控制维度包括5个项目,如“当我不在家的时候,我父亲/母亲总想知道我在干什么”。该问卷采用5级评分,从“完全不符合”到“完全符合”分别计1~5分。分数越高,表示父母亲使用该种教养方式的程度越高。母亲教养方式三次施测的Cronbach’s α系数在0.63到0.89之间,父亲教养方式三次施测的Cronbach’s α系数在0.72到0.85之间。

2.4 数据分析

采用Harman单因子检验法考察共同方法偏差。结果表明特征值大于1的因子共22个,首个因子解释的变异量为14.79%,远小于40%,说明不存在共同方法偏差。采用SPSS22.0进行描述统计以及使用Mplus7.4进行交叉滞后分析。采用全息极大似然估计法来处理缺失值。

以往研究发现,性别和家庭经济收入在一定程度上会影响父母教养方式和个体问题行为(张茜洋等, 2017)。随迁时长会影响儿童对迁入城市的社会认同水平,从而影响其社会适应状况。本研究将性别、家庭社会经济地位及随迁时长作为控制变量。

3 结果

3.1 父母教养方式、随迁儿童问题行为的描述性统计

表1 报告了研究变量的描述统计结果。以时间(T1、T2、T3)和父母(父亲、母亲)为被试内变量,性别(男、女)为被试间变量,父母教养方式为因变量,多因素重复测量方差分析表明,时间0.11]、父母[Wilks’ Λ=0.93,F(3, 171)=4.33,p<0.01,主效应显著,性别[Wilks’ Λ=0.99,F(3,的主效应不显著,未发现各因素间有交互作用。进一步分析表明,母亲行为控制显著高于父亲行为控制T1的父母温暖显著高于和

表1 父母教养方式和随迁儿童外化、内化问题行为的描述性统计(M±SD)

将性别、家庭社会经济地位(SES)、随迁时长作为控制变量,对三次收集的父母教养方式和随迁儿童问题行为进行偏相关分析(见表2)。其中T1、T2、T3的父亲温暖、母亲温暖与儿童内外化问题行为均显著负相关,除T3的父母控制与儿童内外化问题行为相关不显著外,T1、T2的父母控制与儿童的内外化问题行为均显著正相关。

表2 父母教养方式和随迁儿童外化、内化问题行为的偏相关分析

3.2 父母教养方式与随迁儿童问题行为的交叉滞后分析

由于父亲、母亲的教养方式差异显著,因此后续分析将分为父亲和母亲两个模型进行。为检验变量之间的跨时间一致性,本研究比较允许路径跨时间不一致模型(非限制模型)和限制路径跨时间一致模型(限制模型)差异是否显著。相关文献指出,非限制模型与限制模型之间差异显著的标准是:Δχ2(p<0.05),ΔCFI≥−0.01,ΔRMSEA≥0.015(Negru-Subtirica, Pop, & Crocetti, 2015)。本研究中父亲非限制模型与限制模型的比较结果为:Δχ2(14)=12.75,p>0.05,ΔCFI=0.00,ΔRMSEA=0.004。母亲非限制模型与限制模型比较结果为:Δχ2(40)=37.45,p>0.05,ΔCFI=0.00,ΔRMSEA=−0.004。因此,本研究选择更简洁的路径跨时间一致模型(限制模型)。

为探究父亲、母亲教养方式与子女问题行为的相互作用是否存在差异,限制父亲、母亲教养方式与子女问题行为相互作用的路径系数一致,比较限制模型与非限制模型拟合指数的差异。结果表明,父亲、母亲教养方式与子女问题行为的相互作用存在显著差异,Δχ2(24)=37.24,p<0.05,ΔCFI=0.01,ΔRMSEA=−0.002。此外,为探究父母教养方式与问题行为之间是否存在性别差异,进行了多组比较。结果表明,父亲、母亲的模型性别差异均不显著,即父亲、母亲的教养方式与儿童问题行为的关系不存在性别差异。其中,父亲的非限制模型(允许男生、女生路径不一致)和限制模型(限制男生、女生的路径一致)的比较结果为:Δχ2(8)=15.98,p>0.05,ΔCFI=0.01,ΔRMSEA=−0.003,母亲的非限制模型和限制模型的比较结果为:Δχ2(8)=15.99,p>0.05,ΔCFI=0.00,ΔRMSEA=0.004。

最终,父亲的模型拟合结果:χ2/df=1.22,CFI=0.96,RMSEA=0.031,SRMR=0.063。母亲的模型拟合结果:χ2/df=1.25,CFI=0.98,RMSEA=0.041,SRMR=0.063。如图1所示,T1、T2的母亲温暖分别负向预测T2、T3的外化问题行为。T1、T2的外化问题行为分别负向预测T2、T3的母亲温暖。如图2所示,T1、T2的父亲温暖分别负向预测T2、T3的外化问题行为。T1、T2的外化问题负向预测T2、T3的父亲温暖,T1、T2的父亲行为控制分别正向预测T2、T3的内化和外化问题行为。

图1 母亲的温暖、行为控制与儿童内外化问题行为的交叉滞后分析结果

图2 父亲的温暖、行为控制与儿童内外化问题行为的交叉滞后分析结果

4 讨论

4.1 父母温暖、行为控制及随迁儿童问题行为随时间的变化趋势

研究表明随迁儿童感知到的父母温暖随着时间的变化呈下降趋势,具体为父母温暖在T2得分显著低于T1,T2与T3无明显差异。感知到的父母行为控制在T2时间点上也有下降的趋势但差异不显著。这与以往研究一致,父母教养方式会随儿童的年龄发生变化(陈钟奇, 刘国雄, 王鸢清, 2019;Barber, Stolz, Olsen, Collins, & Burchinal, 2005)。一方面,在父母看来,这一时期随迁儿童面临从小学到初中的转变,需要学习独立承担更多的责任,因此父母可能适当减少强制性的要求;另一方面,随迁儿童进入初中阶段,自我意识增强,同伴关系的重要性在初中阶段不断发展,可以在同伴处获得温暖与支持,减少对父母的依赖。

父母教养方式和随迁儿童问题行为三次测量得分均各自相关显著,父母温暖和随迁儿童内化问题分别具有较高的相关,说明父母温暖与内外化问题随时间变化具有一定的稳定性;而父母行为控制三次测量得分的相关相对较低,可能与随迁儿童家庭的“流动”特点有关,管教和监督在一定意义上需要家长花费一定的时间与精力,而随迁儿童父母多半为进城务工人员,工作变动频繁加上家庭经济条件较差,从而导致父母的行为控制稳定性相对较低。

4.2 父亲、母亲温暖与随迁儿童问题行为的交叉滞后作用

本研究结果表明父母双方温暖的教养方式与随迁儿童外化问题行为之间存在负向的交叉滞后效应。一方面,随迁儿童父母越多采用温暖的教养方式,其子女的外化问题行为越少,这与以往一般儿童的研究一致(Berkien et al., 2012; Park &Dotterer, 2018)。这说明无论儿童来自什么样的家庭背景,父母双方温暖型的教养方式都具有保护和促进儿童健康成长的作用。

另一方面,随迁儿童外化问题行为对父母温暖具有反向塑造作用,即子女外化问题行为较多时,父母表现出较低的温暖教养水平。可能由于随迁家庭的父母相对一般家庭的家长面临更多的生活与工作压力,因此在面对子女较高水平的外化问题行为时,他们很难用温暖和关心的态度来处理。换言之,随迁儿童较高水平的问题行为很可能会引起父母不满和失控感,甚至敌意(Carrasco,Holgado, Rodríguez, & del Barrio, 2009),进而减少父母温暖教养方式的使用。尽管随迁儿童的父母面临着异于一般父母的压力,但是,作为成年人,也应顾及和体谅子女同样面临着异于城市儿童的学习与社会适应压力,使用更为积极的教养方式促进子女的健康成长。

关于温暖型教养方式与内化问题行为的关系,以往针对一般儿童的研究都发现父母温暖可以减少儿童内化问题行为(刘广增, 张大均, 罗世兰, 房立艳, 2018)。例如,刘朔、刘艳芳、王思钦和刘红升(2015)发现母亲温暖有助于减少随迁儿童内化问题行为。但是本研究结果并不一致,这或许提示了随迁儿童群体及其父母的特殊性。一种可能是,父母相对弱势的社会经济地位导致其对子女的关心也停留在相对外在的行为,而不能深入了解和关心子女的内化问题。

4.3 父亲、母亲行为控制与随迁儿童问题行为的关系

本研究发现父亲行为控制导致儿童出现更多内外化问题行为,而母亲行为控制对儿童问题行为的作用却不显著。这印证了父亲和母亲的教养方式对儿童的影响是不一样的(Berkien et al.,2012)。从家庭系统理论的角度来解释,行为控制可能会通过影响亲子关系质量从而影响儿童的问题行为(Cowan, Cohn, Cowan, & Pearson, 1996)。由于行为控制涉及到限制、监督等策略,因此父母行为控制可能会影响亲子关系质量,导致亲子间的冲突。与本研究的结果一致,有研究发现父亲与子女间的冲突能够正向预测内外化问题行为,而母亲与子女间的冲突对子女的问题行为没有预测作用(Hakvoort, Bos, van Balen, & Hermanns,2010)。对于随迁儿童家庭而言,可能因为母亲在家庭中作为主要的照顾者,而父亲作为家庭的领导角色所展现的控制行为对儿童的影响更为明显。这或许可以解释为什么父亲控制对儿童问题行为具有显著预测作用,也进一步说明有必要分别考察父亲和母亲教养方式对儿童行为的影响。

此外,本研究未发现内外化问题行为对父亲行为控制的预测作用,即在行为控制与问题行为关系中只存在父母效应,而子女效应不显著。这与Rothenberg等(2020)通过元分析得出教养方式与问题行为关系中子女效应高于父母效应的结论不一致。一方面可能与本研究的被试群体有关。以往研究表明,由于生存压力大,受教育程度偏低,以及自身教育理念的限制,随迁儿童父母表现出“单行原则”的教养方式。另一方面可能与文化有关。在中国,无论经济地位高低,家长都对孩子的教育抱有较高期待、过分关注学业成绩。因此学业成绩可能在其中作为额外变量影响儿童行为与父母的监督和控制的关系。

4.4 不足与展望

由于研究条件的限制,本研究存在以下不足。首先,本研究仅仅关注了随迁儿童。事实上,他们在城市生活适应中最直接的关联对象是城市原住儿童。已有研究表明相比于城市儿童,随迁儿童父母的教养方式更为消极(张茜洋等,2017)。但从本研究的结果来看,随迁儿童父母的教养方式中得分较高的是温暖型。此外,随迁儿童和城市儿童的发展与父母教养方式之间关系的差异也存在一定争议(武萌等, 2018; 张茜洋等,2017)。因此若能将随迁儿童和城市儿童父母教养方式与问题行为间的关系模型进行对比,或许更具有理论和实践意义。

其次,本研究仅考察了父母的行为控制与儿童问题行为之间的关系。Barber等(1994)认为父母心理控制、行为控制分别预测子女内化和外化问题行为。Lansford,Laird,Pettit,Bates和Dodge(2014)也发现父母心理控制、行为控制均能显著预测子女内外化问题行为的变化。未来研究可以深入比较父母的行为控制与心理控制对子女内外化问题行为的影响是否存在差异。

5 结论

本研究支持了父母温暖型教养方式与随迁儿童的外化问题行为之间的交叉滞后作用,并且相较于父母行为控制,随迁儿童更多感受到的是父母温暖。此外,研究也发现父亲行为控制能够正向预测随迁儿童内、外化问题行为,而母亲行为控制的作用则不显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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