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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内《格萨尔》翻译研究:现状与展望(1986-2020)

2021-07-01崔红叶赵海静

西藏民族大学学报 2021年1期
关键词:格萨尔研究文化

崔红叶,赵海静

(1.西藏民族大学外语学院 陕西咸阳712082;2.西藏民族大学学报编辑部 陕西咸阳712082)

流传于藏蒙地区的英雄史诗,藏族称《格萨尔》,蒙古族称《格斯尔》,本文通称《格萨尔》。《格萨尔》史诗篇幅宏大,译本众多,是中华民族的宝贵财富,深受世界人民的欢迎。1986年王沂暖先生发表了第一篇《格萨尔》翻译研究论文,引起了学术界的关注,并开始对《格萨尔》翻译展开研究,取得了可喜的成绩。有鉴于此,本文尝试对中国知网上发表的相关期刊论文进行梳理,总结《格萨尔》翻译研究的成就,归纳其不足,并对未来研究进行展望,以期为《格萨尔》翻译理论及实践研究提供借鉴。

一、文献来源与数据分析

(一)文献来源

文献资料来自中国知网总库,采取高级检索模式,文献类别选择期刊,使用四个检索式进行检索。检索式A为篇名等于“格萨尔”或者“格斯尔”,同时,篇名等于“翻译”或者“英译”,精确匹配,获得40篇期刊论文;检索式B为篇名等于“格萨尔”或者“格斯尔”,同时,篇名等于“汉译”或者“民译”,精确匹配,获得3篇期刊论文;检索式C为篇名等于“格萨尔”或者“格斯尔”,同时,篇名等于“译本”或者“译介”,精确匹配,获得8篇期刊论文;检索式D为篇名等于“格萨尔”或“格斯尔”,同时,篇名等于“域外传播”或者“走出去”,精确匹配,获得2篇期刊论文;共获得53篇期刊论文。去除1篇译文,2篇综述,1篇评介,1篇立项书,最终获得48篇有效论文作为研究对象。

(二)数据分析

数据分析工具为Bicomb2书目共现分析系统,以《格萨尔》翻译研究的48篇成果为对象,从研究动态、研究队伍、载文期刊三个方面进行统计分析。

1、研究动态

《格萨尔》翻译研究肇始于1986年,截止到2020年,累计34年的历史。整体呈现出曲折中上升的趋势,中间曾7次跌到零点,发文峰值出现在2016年(如图1所示)。

图1:1986-2020年《格萨尔》翻译研究动态图

三十余年来,《格萨尔》翻译研究时断时续,有效发文量只有48篇,年均发文量不足2篇,最高峰只有6篇。大致可以分为两个时期:1986-2009年,萌芽期,研究成果零星出现;2010-2020年,发展期,研究成果有所增加。总体来看,《格萨尔》翻译研究尚处于起步阶段,学界关注度低,年度发文量不稳定,但已初步呈现出增长的态势。

2、研究队伍

全国共有23家单位的学者在《格萨尔》翻译领域发表了相关研究成果。其中,西北民族大学、天津工业大学、西藏民族大学位列前三,共占比45%,是该领域研究成果的主要来源(如图2所示)。聚焦学者的研究领域,可以发现,《格萨尔》翻译研究者主要来自外语、藏学、文学三个领域,分别占比59%,21%和14%,涉及其他领域较少,仅占6%(如图3所示)。

总体而言,西北民族大学是该领域的研究重镇,涉及9位研究人员,既有开启《格萨尔》翻译研究的鼻祖王沂暖先生,又有写出第一本《格萨尔》翻译研究专著的扎西东珠;王治国是该领域研究的热点人物,从天津工业大学到天津师范大学再到南开大学,每一步都与《格萨尔》翻译研究息息相关;西藏民族大学、大连民族学院是该领域的研究新秀,以弋睿仙为代表的一批青年学者,以拉姆卓嘎为代表的一批青年学生,尝试从多个角度探究这部活态史诗的翻译及翻译研究成果;可喜的是,国内权威研究机构中国社会科学院和南开大学也关注了这一领域的研究,以王沂暖、降边嘉措、王宏印为代表的老一辈专家学者也关注了《格萨尔》的翻译问题。

图2:作者单位分布图

图3:作者研究领域分布图

3、载文期刊

研究发现,相关论文成果刊载于26种期刊之上。《民族翻译》《西北民族大学学报》分别位列第一和第二。(如图4所示)。

图4:期刊论文分布图

西北民族大学主办了《西北民族大学学报》与《西北民族研究》两种刊物,占据了《格萨尔》翻译研究人才和翻译研究平台两个制高点;《民族翻译》成为该领域研究成果的重要刊载平台;翻译领军刊物《中国翻译》共刊发2篇《格萨尔》翻译研究的论文,说明其已开始关注这一研究领域,显示了《格萨尔》翻译研究在学术界的重要性。

二、研究现状及研究热点

王克非[1]认为建立全能的翻译学模式是不可能的,如将其分为三大类分别予以研究则比较可行。这三大类是:翻译技巧研究、翻译理论研究和翻译文化研究。《格萨尔》翻译研究可以采用这种研究分类方法。

(一)《格萨尔》翻译技巧研究

“Studies on translating,可称为翻译技巧(或方法)研究,属实用型研究,对于外语教学和翻译能力的培养有直接的意义。”[1]此类研究是《格萨尔》翻译研究的肇始,主要关注点为《格萨尔》专有名词的翻译研究、《格萨尔》文化意象的翻译研究及《格萨尔》诗歌的翻译研究。

1、《格萨尔》专有名词的翻译研究

专有名词的翻译研究属于词的翻译研究。《格萨尔》专有名词的翻译研究始于马进武[2],他提出《格萨尔》专有名词翻译的六条规范:按方言音译,按藏语音译,音意合译,完全意译,沿用历史及更改书名。继他之后,角巴东主[3]指出《格萨尔》专有名词的曲解甚至误译问题,提出“音译为主、沿用历史”这两条翻译原则,同时发起编纂权威工具书和减少方言影响的倡议。洛珠加措[4]赞同《格萨尔》专有名词翻译沿用历史译名,同时提出在无历史译名的情况下,应该在权衡大众接受度和学术界认可度的基础上新创。岗·坚赞才让[5]也关注了《格萨尔》名称翻译的问题,提出五种翻译方法:书名分要素翻译法、人名规范音译法、非艺术地名音译法、艺术地名意译法、马名意译法。扎西东珠[6]对《格萨尔》专有名词“以音译为主、沿用历史译名、减少方言影响”的翻译方法持肯定态度,同时提出艺术人名、建筑名、地名采用意译或音意译合璧法,马名、武器名、曲调名和神佛名采用意译法,特别值得一提的是,他首次提出多义词音译法,即如果一个词有多种意思,便要采用音译法,而不能采用意译法。

2、《格萨尔》文化意象的翻译研究

文化意象的翻译研究属于词组的翻译研究。文化意象的翻译研究最早见于王景迁等[7],主张翻译《格萨尔》文化意象时,将不易导致误解的文化词归化,易导致误解的文化词异化,学者异化,大众归化。臧学运[8]关注了《格萨尔》中反复出现的藏传佛教文化意象,提出要精确、全面地把握以藏传佛教为核心的藏族文化,避免文化误读。张宁[9]提议《格萨尔》文化意象翻译应当有选择地应用异化策略:精神文化归化,物质文化异化。拉姆卓嘎等[10]尝试将《格萨尔》文化意象翻译体系化,提出直译法、音译法、音译加注法属于异化策略,意译法和简化法属于归化策略。

3、《格萨尔》诗歌的翻译研究

诗歌的翻译研究属于语篇的翻译研究。张积诚[11]讨论了《格萨尔》诗歌翻译的增减问题,提出以诗译诗的原则和从诗韵、音节、节奏三方面进行“诗化加工”的操作技巧,奠定了诗歌翻译研究的基础。马进武[2]提议《格萨尔》诗歌翻译应当关注其“歌”的特点,即唱词结构、音乐旋律和歌曲名称。洛珠加措[4]支持《格萨尔》诗歌翻译以诗译诗,并提倡译为现代诗。降边嘉措[12]援引了郭沫若的话,建议《格萨尔》诗歌翻译运用合作机制:译者翻译,诗人做诗化加工。

(二)《格萨尔》翻译理论研究

“Studies on translation,可称为翻译理论研究,属基础性研究,它对于外语教学和翻译能力的培养,有一定意义,但不像翻译技巧研究那样有直接的指导意义。”[1]此类研究在《格萨尔》翻译研究中所占比重最大,涉及翻译类别、翻译原则、翻译转换机制、译者素养、译文接受及翻译语境等。

1、《格萨尔》翻译类别研究

最早讨论翻译类别的学者是岗·坚赞才让[5],他从翻译媒介的角度提出《格萨尔》翻译的两种类别:口译和笔译;扎西东珠[6]进一步提出《格萨尔》翻译存在口译、笔译、口译加笔译这三种方式;郑敏芳等[13]从加工程度将《格萨尔》翻译中的笔译细分为选译、改译、编译、译创等方式。王宏印等[14]以译入语所在区域为标准,提出《格萨尔》翻译存在域内和域外两种方式,民译和汉译、外译和英译等途径。

2、《格萨尔》翻译原则研究

《格萨尔》翻译原则基本遵循传统的翻译理论,但其在翻译实践过程中有自身的特点。何天慧[15]指出著名《格萨尔》翻译家王沂暖教授遵从“信、达、雅”的翻译原则,降边嘉措[12]亦赞同此翻译原则;马进武[2]提出《格萨尔》翻译三原则:忠实内容、语言易懂、保持风格;角巴东主[3]提出《格萨尔》翻译应当准确理解、忠实表达、保持原文风格;岗·坚赞才让[16]提出《格萨尔》翻译的原则是忠实原文和保存文化特色;张积诚[11]提出《格萨尔》翻译原则为忠实原著、领略用韵、再现音美;扎西东珠[6]提出《格萨尔》翻译的三原则:名词翻译应当约定俗成,分别对待说唱本和规范本,遵从内容需要。

3、《格萨尔》翻译转换机制研究

翻译转换机制研究多为跨学科视角下的研究。杨艳华等[17]从修辞学的零度偏离理论出发,提倡《格萨尔》译者运用语言正偏离、消灭语言负偏离的翻译转换机制,以提高汉译英质量;李秀丽[18]从认知语言学隐喻概念理论出发,探析《格萨尔》翻译的三种转换机制:对等翻译、蕴含翻译和外延翻译;邵璐[19]从篇章语言学出发,考察分析《格萨尔》翻译转换中的衔接性和信息性,反对过度强调市场而忽略原作本原性的做法。王治国提出《格萨尔》翻译的汉译中介模式[20]和九种翻译转换机制[21]。吴晓春[22]从文化审美表现论出发,考察了《格萨尔》文化信息的两种翻译转换机制:对应和代偿,指出代偿中的阐释法更能传达蒙古族英雄史诗自身的文化和审美。邵璐等[23]从认知文体学理论出发,运用文体分析法考察《格萨尔》翻译转换中译者的认知过程,指出翻译过程的本质是译者通过阅读了解原作者认知机制后,对原文本进行的再创作。

4、《格萨尔》译者素养研究

学界对译者素养的兴趣也很浓厚。岗·坚赞才让[16]提出《格萨尔》译者应该具备藏汉语言文字基础、多方面知识和文学修养;贾曼[24]研究发现著名《格萨尔》译者王沂暖具备四种素养:藏文理解力、汉语表达力和写作能力、熟悉藏族世俗生活、了解佛教教义。

5、《格萨尔》译文接受研究

译文接受研究起步较早,近来颇受学者关注。岗·坚赞才让[16]从文学的角度指出《格萨尔》译文接受者在提高文化素养、开阔文化视野之后,接受心理和审美期待会随之变化。王治国提出再创与创译[25]、媒介融合[21]、深度描写[26]有利于《格萨尔》译文在海外的接受,落实中国文化“走出去”战略,并提出应构建中华本土的史诗翻译话语体系[27];宋婷等[28]指出歌剧及现代散体诗歌方式有利于《格萨尔》译文的跨界传播。

6、《格萨尔》翻译语境研究

部分学者关注了双语语境对《格萨尔》翻译的制约作用。扎西东珠[29]提出双语语境制约《格萨尔》译文的产出;梁艳君等[30]提出《格萨尔》翻译应再现言内外语境;刘彭恺[31]提出文化语境制约《格萨尔》译者的策略选择。

(三)《格萨尔》翻译文化研究

“Studies on translation in a cultural context,即翻译文化研究,它将翻译史、翻译与文化的相互作用研究包括在内,比过去提的翻译史研究有更丰富的内涵,比较文学界常以这一角度看待历史上的翻译。”[1]此类研究在《格萨尔》翻译研究中方兴未艾,但研究成果集聚在梳理翻译史方面,有关翻译对文化的意义和作用的成果较少。

表1:《格萨尔》域内翻译史

1、《格萨尔》翻译史研究

《格萨尔》翻译史研究表现为域内翻译史和域外翻译史两条主线。域内翻译史方面,学者们关注了《格萨尔》的汉译史和蒙译史,共梳理出17次汉译活动和一次蒙译活动(如表1所示)。

域外翻译史方面,《格萨尔》英译史的关注度最高。目前梳理出19次《格萨尔》外译活动,包括9次英译活动,6次俄译活动,2次法译活动和2次德译活动(如表2所示)。

2、《格萨尔》翻译的作用和意义

学界普遍认可《格萨尔》翻译对文化有促进作用。洛珠加措[4]指出《格萨尔》翻译是交流和沟通民族思想和情感的手段;岗·坚赞才让指出《格萨尔》翻译是思想的交流,[16]有利于史诗本身的继承和保护。[5]扎西东珠提出,世界认可《格萨尔》是译介的功劳。[6]降边嘉措[12]提出翻译可以让《格萨尔》成为中华民族和全人类的精神财富和文化遗产。弋睿仙[36]提出《格萨尔》史诗英译有益于格萨尔学乃至藏学研究的发展。降边嘉措[37]提出《格萨尔》外译有益于向全世界宣传新中国的成就,宣传优秀的中华民族的传统文化。王宏印等[14]提出翻译成就了《格萨尔》的千年传唱、成功“申遗”和走向世界。

三、《格萨尔》翻译研究展望

当前的《格萨尔》翻译研究已经取得了一定的成绩。然而,与《格萨尔》史诗的地位和翻译现状相比,该领域的研究尚存在以下七个问题。第一,研究规模亟待扩大。三十多年来,仅断断续续地发表了四十多篇《格萨尔》翻译研究论文,相关研究曾多次跌回零点,甚至连续几年内一直为零,即使是巅峰年份发文量也未突破个位数,研究尚处于起步阶段,研究规模有待进一步扩大。第二,当前的《格萨尔》研究人员之间极少合作,跨民族、跨专业、跨单位的合作研究极为罕见,尚未形成研究团队,极大地降低了生成高层次研究成果的可能性。第三,《格萨尔》翻译研究的主要载文期刊影响力低。《格萨尔》的重要性得到了一致认可,然而,相关论文成果在发表方面却很受局限。当前民族类刊物是最主要也是几乎唯一的刊载平台,翻译类、外语类、综合类刊物鲜少刊发相关研究成果,支持力度有待进一步加大。第四,《格萨尔》翻译技巧研究缺乏大数据的检验。当前的《格萨尔》翻译技巧研究仅是个别译者研究有限译本的结论,译本研究集中在几个经典译本。相对于《格萨尔》众多的译本而言,当前研究涉及的译本占比很小。当前的《格萨尔》翻译技巧研究成果只得到了小范围数据的支撑,缺乏大数据的检验和修订,很难直接用于指导繁复的翻译实践。第五,《格萨尔》翻译技巧研究和翻译理论研究不充分。翻译技巧研究局限于词、词组和语篇,翻译理论研究局限于翻译类别、翻译原则、双语转换机制、译者素养、译文接受和翻译语境,研究的深度和广度均有待进一步拓展。第六,《格萨尔》翻译文化研究不深入。当前的《格萨尔》翻译史研究停留在介绍历史事件不够深入。第七,定量研究欠缺。当前的《格萨尔》翻译研究侧重主观经验和主观阐释,针对《格萨尔》翻译数量特征、数量关系和数量变化的研究欠缺。

表2:《格萨尔》域外翻译史

针对上述问题,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着手解决。第一,加大《格萨尔》翻译研究人才培养力度,创新人才培养思路。学科的发展依赖于人才,《格萨尔》翻译研究亦不例外。当前,能够熟练运用藏、汉+外语的翻译研究人才本就不多,了解《格萨尔》且对史诗感兴趣的此类人才更是凤毛麟角。针对如此窘境,民族地区的高校可以率先行动起来。在招生时,应向具备多种语言能力的考生倾斜,在课程设置方面,加大文学翻译课程及语言课程的比例。第二,搭建《格萨尔》翻译研究学术交流平台,鼓励协同创新。《格萨尔》翻译学术交流平台有利于同行交流,有利于研究团队建设,有利于跨学科、跨单位、跨地区的合作与创新,有利于催生高水平的科研成果。第三,提升民族类刊物的影响力,鼓励翻译类、外语类、综合类刊物刊发《格萨尔》翻译研究成果。《格萨尔》翻译研究迫切需要得到高层次、高水平的学术刊物的支持,让更多的学者了解相关研究领域,鼓励更多的学者转换研究领域,快速扩充现有研究队伍。提升民族类刊物的影响力是最直接的解决办法,鼓励高层次刊物发表相关文章可为有效的补充。第四,建设《格萨尔》翻译语料库,反复验证、持续推进《格萨尔》翻译技巧研究。建立大数据平台,在检验中不断完善当前的结论,促使翻译技巧研究成果尽快应用于指导翻译实践。同时,电子化的语料资源,还可以用于术语整理和专门用途词典编纂,为《格萨尔》翻译实践提供权威的资料以供参考。第五,拓宽《格萨尔》翻译技巧和翻译理论研究的对象。《格萨尔》翻译技巧研究可以拓展到词素翻译研究、句子翻译研究、语法翻译研究和语用翻译研究等方面;《格萨尔》翻译理论研究,可以将翻译研究的功能,翻译与思维的关系,翻译政策,机器翻译及计算机辅助翻译,翻译单位等列为研究对象。第六,《格萨尔》翻译史研究应该深入到中西文化交流的实际历史场景。翻译史研究不妨学习王沂暖教授的做法,通过译原本比较进行译本溯源;可以还原译本传播的历史场景;可以调查读者的阅读接受等内容,也可以尝试分析译本制作的动机、译者意识形态、译入语文本所处的社会环境等超语言因素对译本生成的影响,为当代中华文化的对外传播提供思路与借鉴。第七,对《格萨尔》翻译研究展开量化研究。运用调查、实验、测量、统计等定量研究的方法系统地考察《格萨尔》翻译研究的现状,找出普遍性的规律、趋势或分布情况,探索更客观、更可靠、更具概括性的结论。

结语

本文回顾了三十余年来国内《格萨尔》翻译研究的现状,发现当前的《格萨尔》翻译研究尚处于肇始阶段,取得了一定的成绩,但仍有不足之处,需要社会各界携手合作,共同将《格萨尔》翻译研究推上一个新的台阶。随着中国国家实力和国际影响力不断增强,中华民族多元文化走出去面临前所未有的战略机遇。作为世界非物质文化遗产,《格萨尔》是中华民族多元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已经引起了全世界的关注。当前,《格萨尔》的翻译及翻译研究对于增强中华文化自信心、提高中华民族文化“软实力”和建立中国学术话语权等均有重大的意义。假以时日,随着各项举措的不断落地实施,史诗翻译研究必将呈现出欣欣向荣的局面。史诗《格萨尔》翻译研究前景可待,未来可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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