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时代我国青少年足球人才长期发展的实施路径研究

尤 佳，谭 淼，秦 旸，李传兵

(1.天津体育学院 体育教育与教育科学学院，天津 301617；2.湖北第二师范学院 体育学院，湖北 武汉 430205；3.沈阳体育学院 运动训练学院，辽宁 沈阳 110102；4.湖北师范大学 体育学院，湖北 黄石 435002)

运动员长期发展模型(Long-term Athlete Development Model，以下简称LTAD)是一项以青少年运动员长期发展为目的和框架的概念研究，由国际知名体育教育家Istvan Balyi博士提出。该理论将以个体为中心参与体育运动的历程划分为7个阶段，通过打造“个体—组织—系统”全面介入的环境来促进体育运动参与者实现“发展身体素养、追求卓越运动表现和鼓励积极生活”的三大目标。该理论在全球范围内被广泛运用，已成为各国体育政策制定的顶层设计工具。全世界的足球发达国家都将青少年足球培养置于足球金字塔的塔基位置，青少年足球发展也一直是我国足球改革发展的核心话题。随着《中国足球改革发展总体方案》的颁布，以及“校园足球”工作的深入推进，近年来我国的青少年足球普及工作取得了长足的进步，参与到足球运动中的青少年也越来越多，但尚未形成一个可持续发展的生态体系，“竞技体育早期专业化”“青少年学训矛盾”“校园足球运动员成长通道”等热议的话题都反映出一直牵绊我国青少年足球培养的关键问题，即“足球人才的长期发展”问题。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少年强、青年强则中国强”，青少年校园足球作为我国学校体育改革的突破口和青少年体育发展的重要载体之一，在体教融合价值理念形成共识的顶层设计下，需要科学构建发展模式，以期开辟一条优秀足球人才在国民教育体系内的长期发展通道。因此，在深化体教融合的背景下，立足LTAD的理论模型，结合我国青少年体育发展实际，构建体育部门和教育部门认识高度统一和职责分工明确的青少年足球人才长期发展的实施路径具有重要意义。为此，本文拟以青少年足球人才长期发展实施路径为研究对象，紧扣深化体教融合的新时代背景和LTAD理论依据，运用文献资料、专家访谈、实地调研等方法，深入论述LTAD构建的理论基础，并结合政策依据与发展现实拟定我国青少年球员人才长期发展的实践进路，以期为我国青少年足球人才的长期发展提供理论参考，为提升我国足球治理体系现代化建设和深化体教融合改革提供有力借鉴。

1 问题的提出

1.1 整体设计机制不完善导致青少年足球人才发展短视化问题凸出

目前关于青少年足球发展的顶层设计尚不完善，具体表现为竞技与锦标至上的思维仍然影响着体育在学校发展的定位，“体教结合”的错位难以促进青少年在足球技能学习与文化学习两者的协调发展，体育部门与教育部门的努力相对分散。青少年足球改革不是一蹴而就的，实现这一目标需要几代人的共同努力。

目前我国没有形成大体认同的、明确的中国青少年足球发展与治理的顶层设计[1]，缺少对青少年足球人才长期发展中“以球员为中心”的基本认知和统一认识，对于足球教育功能的理解不足，缺乏例如英足总的宪章标准计划(Charter Standard)[2]和精英球员发展计划(Elite Player Performance Plan)[3]这样的足球青训国家制度，以至于青少年阶段“锦标主义”“早期专项化”“封闭集训”“急功近利要成绩”等这些严重影响青少年足球人才培养的短视化问题依然普遍存在。尽管《中国足协青少年训练大纲》已经研制并颁布，但其逐步完善和推广落实以及从业者思想的转变依旧任重道远[4]。

1.2 体教融合不通畅导致青少年足球人才发展体系割裂

青少年足球技能习得的黄金期在9～12岁，也就是小学3～6年级，而我国体育部门或职业俱乐部的梯队多是从U13开始组队参加比赛，以至于很多教练员反映球员的基本功不够，错过了黄金期的锤炼和打磨，到了13岁再来弥补为时已晚。这一问题说明我国体育和教育部门的深度合作应提前，并纵贯青少年球员成长的完整过程，摆脱原来12岁之前教育部门负责普及、12岁以后体育部门负责提高的割裂状态，处理好普及与提高的关系。

我国青少年足球竞赛体系不畅通融合，也给广大青少年球员参赛造成诸多问题，例如参赛资格、运动员等级认证等。中国青少年足球超级联赛的开办正试图解决和畅通这一问题，但其中参赛队员的年龄限定问题还是没有得到妥善的解决。此外，不同年龄段球员的过渡和衔接，相对年龄效应的理解和运用，以及体育和教育系统之间的互通和回流等问题，依然是我国青少年足球人才长期发展路径中必须畅通的环节。

在教练员培养方面，中国足协已经形成了较为系统的教练员培训和认证体系，并逐步扩大基层教练员的培训规模。但对于更多的中小学体育教师或足球专项教师来说，在体教融合背景下如何定位他们的角色，是将他们全部纳入到足协的教练员培训认证体系中，还是有针对性地去设计更加符合他们职业特征的足球教练员培训课程和体系，是深化体教融合过程中重点要解决的问题。

1.3 社会支撑力不充足导致青少年足球人才成长前景堪忧

目前，青少年足球人才的升学机制仍不完善，学校与职业俱乐部梯队以及省市体校在培养机制上存在很大的差异，优秀的青少年足球人才基本会被选拔到职业俱乐部梯队或当地体校，但上述单位更注重运动技能而忽视学业，因此青少年足球人才的文化水平较低，运动员的出路问题也就凸显出来。与此同时，我国在教育系统内也尚未形成一条优秀竞技体育人才的成长通道，也正是目前深化体教融合政策的核心问题。

导致这些问题出现的根本原因就在于目前还没有形成以足球运动员为中心，以足球运动协会为主导，以相关主体为合作伙伴的组织机构，横向涉及足球运动学校或足球训练队、社会赞助企业、政府体育部门、政府教育部门，纵向涉及学校体育部门、社会体育部门、地方体育部门、国家体育部门。这些社会机构没有形成强有力合力，难以对足球运动员的发展进行强有力的支撑，因此难以协调好青少年足球人才的学习、生活以及退役后再就业等问题。

2 青少年足球人才长期发展的理论依据

LTAD由Istvan Balyi博士在2004年提出后被加拿大体育部门采纳和实施，随后被推广至英格兰、爱尔兰、新西兰以及澳大利亚等地[5－9]。该理论以青少年运动员的长期发展为核心，并综合了体育教育、运动训练、运动生理、运动心理、运动选材等理论研究的前沿成果所建立的一个操作性高的理论应用框架，逐步成为青少年运动员培养的国际共识[10－12]。主要功能体现在为每个运动项目科学制订《青少年运动员培养大纲》提供指导，不同运动项目需要根据自身特点在框架下调整和完善具体内容，从而规划出最适合本项目的青少年运动员成长路径[13－14]。该理论不断更新和改善，2018年LTAD模型全新定义为“体育运动与身体素养的长期发展模型”(Long-term Development in Sport and Physical Activity)，将个体参与体育运动的历程划分为7个阶段(表1)。

表1 LTAD基本框架Table 1 Basic framework of LTAD

与传统运动训练学运动员培养的分阶段最大的底层逻辑差异是，传统运动训练学是着眼竞技水平，并按运动表现获得的规律来划分阶段，LTAD是着眼终身体育，并按照人的成长规律来进行阶段划分[15]，并明确了此模型系统的三大目标:发展身体素养、追求卓越运动表现和鼓励人们积极生活。

2.1 LTAD模型的核心价值体现与诠释

1)鼓励运动参与。LTAD模型既是一种运动表现途径，也是一种体育参与途径。以前的大多数模型都把注意力集中在选材和培养运动员以获得竞技体育成绩，但此模型同样考虑将体育活动作为一种健康活跃的生活方式贯穿于人的一生，这与我国青少年校园足球的发展理念高度一致。

2)倡导长期发展。LTAD模型倡导精英运动员的成长是一个长期过程，而非短期行为可实现。正是我国发展青少年足球“久久为功，功成不必在我”的积极诠释。

3)构建生态系统。LTAD模型以运动员为中心，社会、组织、学校、家庭共同参与构成一个完整系统，共同支持营造广大青少年安全健康的成长环境。这一理念为发挥我国制度优势、全社会合力共举发展足球明确了改革的方向。

4)促进全面发展。LTAD模型强调运动技能的提升必须保证身体、技术、战术、心理和社交能力的全面发展，为解决以往我国青少年球员培养中“重身体、轻心智”的弊端提供了有力借鉴。

5)强调身体素养。LTAD模型认为青少年基础阶段身体素养的培养非常重要，无论参与者有没有机会进入职业体育，仍然会是伴随其一生的优良品质，同样也是新时代提升我国青少年核心素养的重要组成部分。

2.2 LTAD模型基础构建的关键因素

LTAD模型的构建是基于一个“个体—组织—系统”全面介入的模型[9](表2)，其中的关键因素既是模型构建的框架基础，也是模型不断推动实施的评价机制。个人因素方面，掌握和了解个人因素对于父母和其他看护人来讲非常重要，也为教师或教练给广大学生和青少年运动员制定高质量训练计划提供重要依据。个人因素强调了个体作为体育活动的参与者，更应是组织和管理系统的服务对象，秉承“以人为本”的核心价值观是个人因素关键性的重要表达；组织因素决定了体育、文化、教育和其他组织为其参与者和运动员创建和提供项目的方式，能否将模型理念完全嵌入是组织为广大青少年提供体育支持和服务的关键。

系统因素是需要重点强调的，它是对宏观和决策层面的要求，如何通过协同合作来创造一个最佳的青少年体育发展体系是根本目标。具体举措如加拿大足协联合全国的青少年足球培训机构进行专业术语、竞赛规程、教练培训等内容的校准和统一，目的就是为了共同创建足球运动员长期发展所需要的安全规范的体系生态环境。

表2 LTAD模型基础构建的关键因素[9]Table 2 Key factors of foundation construction ofLTAD model[9]

3 新时代我国青少年足球人才长期发展的现实依据

3.1 我国青少年足球人才长期发展的时代诉求

自党的十八大以来，国家相继出台一系列政策，开始大力普及青少年足球文化，加快青少年足球和校园足球治理体系现代化，全面开启青少年足球改革发展的新时代。国务院办公厅印发的《中国足球改革发展总体方案》中明确指出“通过发挥足球育人功能，改革推进校园足球发展”[16]。深化体教融合理念的提出则是对新时代我国教育和体育工作的全面部署和顶层设计，对于我国学校体育的改革与未来发展具有重要的指导作用[17]。立足于新的时代诉求，重新把握青少年足球制度和治理体系的定位，确立青少年足球发展的出发点和落脚点就显得尤为重要。

所谓新时代青少年足球治理体系的新定位，就是要彰显“立德树人的本色”与“体教融合的亮色”。即在战略发展角度，青少年足球的发展是中国足球事业发展的根本基石；在改革发展角度，青少年足球是学校体育改革创新的突破口；在功能发展角度，青少年足球是立德树人的教育手段；在目标发展角度，青少年足球是夯实后备人才建设的必要举措。面对新的时代，对于青少年足球发展而言无疑提出了新的诉求，这也就更加彰显了青少年长期发展实施路径建构的重要性与必要性。

3.2 我国青少年足球人才长期发展的现实基础

随着我国校园足球政策的持续推进，青少年足球的普及程度逐步提高，虽然仍存在师资、场地、资金、政策、学训矛盾等问题[18]，但正在努力构建中国特色的青少年足球发展体系。教育部体卫艺司司长王登峰指出:要进一步完善与足协、体育部门的联动机制，形成校园足球与足球青训体系在教学、训练和竞赛方面的“一体化设计、一体化推进”以及“资源条件和发展通道全方位对接”的发展格局，推动形成教育系统全面普及和输送人才、体育系统提供全方位技术支持的融合发展态势。发挥各自优势，分工实施注册系统、“满天星”训练营、青训中心、竞赛体系建设，合力构建中国特色足球青训体系[19]。

由此可见现阶段我国青少年足球的长期发展尚在探索和检验过程中[20]，但未来逐步完善的中国特色足球青训体系或是模式特征可概括为以下关键词:教育和体育部门的“联动机制”“一体化”和“融合发展”，在此发展理念下构建符合中国实际、深化体教融合、统一发展认知、注重协同发展的中国校园足球长期发展实施路径就显得尤为重要，它将成为中国特色青训体系构建和完善过程中体育和教育部门需要共同遵循的原则和把握的主线。

4 新时代我国青少年足球人才长期发展的实施路径选择

4.1 新时代我国青少年足球人才长期发展实施路径的指导思想与核心价值

LTAD是开发青少年运动员运动潜能的国际共识与理想方式，同时也提供了一个终身体育活动得以加强的模式。我国青少年足球人才长期发展的指导思想首先要以贯彻落实“立德树人”教育宗旨为前提，并明确品德完善、健康生活和运动卓越“三位一体”的价值定位。

LTAD要求“个体—组织—系统”全面介入的生态发展，基于此，我国青少年足球人才长期发展实施路径的核心价值在于以青少年足球运动员的发展为核心，汇聚政府职能部门、学校、俱乐部、家庭、社区的五大合力，使球员得到身体、心理、技术、战术、社交等五维要素的全面发展，在足球运动中增强体质、健全人格、锤炼意志、享受乐趣，最终实现立德树人、卓越运动表现和健康生活的终极目标(图1)。

图1 我国青少年足球人才长期发展实施路径的核心价值体系Figure 1 Core value system of long-term development path of Chinese youth football talents

这不仅是对运动员长期发展理论的丰富和完善，更是紧密结合当前我国发展的时代需求，对症我国青少年足球发展的关键节点。同时，实施路径强调运动员培养的长期发展，是否会产生积极影响将取决于能否以某种方式改变关键实施者的政策措施与具体行为，从这一角度来讲，我国青少年足球人才长期发展的实施路径更可以视为一种基于深化体教融合的全新的思维方式。

4.2 新时代我国青少年足球人才长期发展实施路径的内容体系

我国青少年足球人才长期发展实施路径的内容体系以足球的核心要素(身体、技术、战术、心理和社交)进行表象呈现(表3)，同时将实施路径的价值体系隐含在内容表象中，便于对实施路径的理解和实施。基于LTAD模型对于运动员发展要按照青少年的不同发展段进行，提出在不同阶段应该注重发展哪些技能，在各个阶段能够有合理的预期和发展，进一步明确了不同年龄阶段得到相应的训练重点，最大化发展潜力。关注过程，保持兴趣，对不同阶段的青少年设置合理的预期和要求。给予鼓励，让青少年保持热情和兴趣继续运动下去，从长期发展的角度评价青少年的全面成长。

表3 青少年足球人才五维影响因素的内容要素Table 3 Content elements of five dimension influencing factors of young football talents

4.3 新时代我国青少年足球人才长期发展的实践进路

所谓青少年足球人才长期发展的实践进路，指的是通过一些具体的手段和方法来解决其实施路径中存在的具体问题，且在此过程中要分清主次，着重解决影响主要因素，并适当兼顾关注影响其发展的助因。基于LTAD模型倡导的长期发展理念，在青少年足球运动员长期发展实践进路的设计中考虑到了所有参与者的多样化需求，不同的参与者可以根据实际情况灵活应用，以此为基础针对自身的情况制定不同的标准，例如不同性别、学校、地区、社区、俱乐部，以及是否残疾人群等。实践进路的延伸和变化可以满足不同参与者的需求，核心在于年龄、成熟度和训练、比赛之间的平衡，实施路径以年龄为时间轴，充分考虑了球员成熟度和训练重点的匹配，以及素质敏感期和技能窗口期的特征[21－22]。鉴于LTAD的理念指引以及足球先进国家的有益经验，实践进路的设计依据实际年龄与足球年龄的不同，将球员的发展分为6个阶段，并就各阶段中均涉及的训练模式、年度训练时长、发展重点分布、单位训练人数、训练比赛形式、教练球员评估等具体问题加以明确。完成6个阶段需要体育和教育部门高度融合、有序衔接，社会各界共同蓄力，促进青少年足球的全面发展(表4)。

4.3.1 夯实基础，注重青少年足球运动员基础运动能力的培养 LTAD模型的第一目标是发展身体素养。身体素养是参与健康身体活动、追求运动卓越所需要的基础人体动作、基本动作技能和基本运动技能的结合，是青少年习得运动专项技能的基础。

研究表明，任何体育项目若要达到世界级的精英运动员，通常需要至少10～13年(或10 000 h以上)的练习时间。运动员培养是一个长期过程，因此筑牢根基就显得尤为重要。而足球项目对于战术意识和思维决策的要求更高，属于早期专项化范畴，早期(3～8岁)基础运动素养的形成十分重要，小场地训练和比赛(如五人制足球)是主要途径。理论研究和实践总结发现，青少年足球技能习得的黄金期在9～12岁，也就是小学3～6年级，因此，在低年龄阶段，要采取平时校内训练、周末集中比赛的新方式，对其进行系统培养，以保障基础运动能力的形成，为实现追求卓越运动表现和终身体育奠定坚实基础。

4.3.2 协同发展，注重培养过程中的全方位统筹与多阶段衔接 LTAD模型根据运动员身心状态的各种指标划分了多个递进的阶段，在不同的阶段，对运动员采取不同的训练方法和手段，着重发展处在关键期的各种体能和技能。因此，教练员要明确心理训练的重要地位，青少年集中注意力的同时保持冷静和自信是长期发展的重要能力。深刻理解生物学年龄和实足年龄的差异，在发展和识别的整个过程中，都应该考虑生物学年龄，依据实足年龄对青少年竞赛进行分组并不是好的标准，不是所有儿童都有成为精英球员的潜力，因此对竞赛分层分级的改革是保证人人能够参与，并保证比赛质量的重要前提。同时，教练员需要根据竞赛安排将一年划分成适当的时间区间，用于准备、比赛、休息和恢复。处于不同发展阶段的青少年运动员在成长和发育成熟的过程中需要不同的训练计划来优化他们的发展。教练员要合理设置训练和参赛比例，在青少年成长发育过程中，运动员发展需要在不同阶段进行调整。训练参赛比例需要与其相适应，从而使队员的时间和潜能最大化，并构建以小球员为中心，着眼于单个队员发展的基础系统。青少年足球长期发展的路径受到很多因素影响，因此需要体育和教育部门协同合作，校长们和家长们大力支持，教练们和老师们相互助力，最终要达成的目标是确保广大青少年球员的持续进步。在训练实施的过程中，教练员是关键角色，在培养过程中教练员对于青少年足球运动员的发展认知发挥着重要作用。教练员在运用实施路径组织训练的过程中，要基于年龄选择合适的训练，增加球员的参与机会，满足不同水平青少年的个性需求，制定青少年球员的赛季训练和竞赛计划。同时更应注重制定青少年球员的长期发展计划，在日常管理中要关注青少年球员更深层次的需求，科学识别和精准把握青少年球员所处的关键阶段，给予精准和刻意训练，采用更为科学合理的训练方法和手段，尽可能激发青少年球员的潜能[23]。

4.3.3 强化师资，着力提升青少年足球教练员的职业素养与业务能力 LTAD模型围绕“以运动员为中心”的目标，对教练员进行专门的指导培训，传授先进的训练方法和理念，探讨有利的执教经验，同时还为教练员与家长的沟通搭起了桥梁。因此，LTAD启示我们，提升青少年足球教练员的执教能力和水平是提高青少年足球运动员培养效果的首要途径。一是全面推动体育教师聘用制度的改革，对于引进的教师实行资格准入制度，并结合发展情况增加培训与学习，逐步构建完善的师资队伍建设，为青少年足球的持续性、有效性发展保驾护航。二是部分地区、学校可根据办学水平运用科技助力，在保障高水平教学队伍建设的同时还可引入智能射门系统、体能检测系统、球员跟踪技术等智能科技，通过数据分析来提升青少年足球训练的科学化，协同打造高质量的青少年足球科研团队，以科技助力青少年足球发展。

4.3.4 构筑合力，建立我国青少年足球运动发展的联合治理体系 LTAD模型的构建基于人类发展的美好愿望，以生理、心理、社会学以及运动科学等多门学科为理论基础，经过长期的理论与实践研究而制定，并在许多体育强国的推广实施中起到巨大作用，非常值得我国学习和借鉴，其所体现出的核心价值观值得每一个青少年足球工作者深思，特别是在实际工作中对落实立德树人教育宗旨、追求卓越运动表现和积极生活方式三大目标的高度认知。我国青少年足球人才长期发展实施路径的提出，为个人、家庭、组织、学校和社会共同形成的系统提供了一份积极的指南，各系统要素共同维护和营造青少年足球文化氛围是青少年足球可持续发展的基石。在我国深化体教融合的时代背景下，体育和教育部门“一体化设计”和“一体化推进”[24]，构筑我国青少年足球发展的治理合力，充分发挥集中力量办大事的社会主义制度优越性，是实现我国青少年足球人才长期发展的重要基础。

5 结语

本文仅对我国青少年足球人才长期发展的实施路径做了初步的设计，而对于完善具有中国特色的青少年足球人才长期发展模式所涉及的教学训练体系、跟踪评价机制、教练持续培养、竞赛体系革新等微观元素都还需要进行不断的研究、论证和实践检验。如同球员发展是一个长期过程一样，我国青少年足球人才长期发展模型的研究与实践同样需要足球工作者抱着“久久为功”的信念不断耕耘。希望基于此研究最终能够建立起适合我国国情的青少年足球人才培养与长期发展的新模式，走出一条融于国民教育体系内的中国青少年足球人才培养的特色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