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龙江省扩大与日韩经贸重点领域合作研究

[摘 要]伴随着东北全面振兴黑龙江省延边开发开放规划上升为国家战略背景下，黑龙江省对外贸易迎来发展的大好时机。通过梳理近年黑龙江省与日韩经贸重点领域发展现状、剖析存在的问题，对其经贸合作前景进行展望，目的在振兴黑龙江省老工业过程中，引进更多的外资，加快黑龙江省经济结构调整和产业更新及升级换代，促进黑龙江省经济的发展。

[关键词]黑龙江省;日韩经贸;重点领域合作

[中图分类号]F062.9;F061.5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0-8284（2021）02-0056-08

一、黑龙江省与日韩经贸重点领域合作现状

（一）黑龙江省与日本经贸重点领域合作现状

日本是黑龙江省主要贸易伙伴之一，黑龙江省与日本的贸易自1978年邦交正常化以来总体是稳步发展的。表1所示，2015年，黑龙江省对日进出口贸易总额为3.26亿美元，同比下降11.5%。2016年对日进出口贸易额为3.7亿美元，同比增加23.6%。2017年对日进出口贸易总额为4.3亿美元，同比增加13.9%。2018年对日进出口贸易总额为3.6亿美元，同比减少17.4%。2019年1—6月对日进出口贸易总额为1.89亿美元，同比增长4.5%。虽然2018年对日贸易总额有所减少，但是整体来看日本对黑龙江省的贸易总额有所回升，所占份额有所提高。主要原因是中日关系持续回暖，黑龙江省委省政府大力推进对日本贸易往来等因素。黑龙江省与日本的友好往来取得了丰硕成果，不仅在经贸合作方面取得了长足的进步，在文化与旅游方面也渐入佳境。

黑龙江省与日本经贸重点领域合作主要在农业合作、汽车制造、机械制造等领域，日本的三菱、久保田等大型企业在黑龙江省投资建厂。在汽车制造方面：哈尔滨哈飞汽车工业集团有限公司与三菱汽车合作，引进三菱技术联合开发的哈飞赛马系列，在当时汽车市场创下了很好的销售记录，也成为黑龙江省与日本经贸合作的典范企业。机械制造方面，2011年12月哈尔滨久保田农业机械有限公司在黑龙江哈尔滨举行开业典礼，这是久保田农业机械（蘇州）有限公司在中国设立的第一家全资子公司。日本久保田小型水稻插秧机，因其操作方便，使用灵活，适应性强而受到很多稻农的青睐。

农业合作方面，黑龙江省是农业大省，是国家的重要产粮基地，日本土壤改良技术非常先进，曾参与黑龙江省的土壤改良工作，为双方的农业合作打下了坚实的合作基础。日本农用耕地有限，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实行“圈地农业”，在土地富饶的国家租赁土地供国内需求，取得了很大成功。黑龙江省恰恰是土地肥沃，具有松嫩和三江两大平原，双方具有合作的基础和条件，可以在黑龙江省建设对日本出口的农业基地，吸引日方企业投资。无论在现代化农业、绿色食品、农业开发都具有广泛的合作空间。

整体来看，近年来黑龙江省对日本贸易额有所增加，但贸易额占比较少，低迷状态不容乐观。主要表现为黑龙江省自主品牌产品稀少、同行业市场竞争能力不强，对日出口乏力。在投资合作方面也遇到新的问题。2018年黑龙江省批准日本项目1个，合同外资476万美元，实际利用外资308万美元。2019年1—6月批准项目3个，合同外资84万美元，实际使用外资95万美元。如何发挥黑龙江省自身优势，对日经贸合作重点领域发挥作用任务还非常艰巨。

（二）黑龙江省对韩经贸重点领域合作现状

2015年韩国同中国签订自贸协定以来，中韩关系达到顶峰贸易往来频繁，但随着“萨德入韩”的影响，中韩关系紧张，中国游客大量取消行程，给韩国的旅游业造成巨大影响，在政治、经济层面两国交流合作都受到了影响。直到2017年下半年中韩领导人多次会晤与韩国总统文在寅出访中国，中韩关系逐渐得以改善。

韩国是黑龙江省的重要经贸合作伙伴，如表2所示，2015年对韩进出口贸易总额为3.54亿美元，同比减少19.18%，其中出口额3.02亿美元，同比增长7.6%，进口额0.52亿美元，同比减少66.9%。2016年对韩进出口贸易总额为1.89亿美元，同比减少42.7%，其中出口额1.4亿美元，同比减少50.2%，进口额0.5亿美元，同比增加0.2%。2017年对韩进出口贸易总额为1.93亿美元，同比增加2.2%，其中出口额1.19亿美元，同比减少14.9%;进口额0.74亿美元，同比增加50.2%。2018年对韩进出口贸易总额为2.28亿美元，同比增加19.2%，其中出口额1.59亿美元，同比增加35.2%，进口额0.69亿美元，同比减少6.5%。2019年1—8月对韩进出口贸易总额为1.66亿美元，同比增长16.7%。其中出口额1.43亿美元，同比增加55.0%，进口额0.23亿美元，同比减少54.3%。可见，黑龙江对韩进出口贸易稳中有升，虽然回升幅度不大，但回升态势良好。

黑龙江省与韩国地理位置相近，直飞只有两个小时的距离，且产业互补性明显。但从双方的进出口贸易额来看是不理想的，进一步加深贸易往来空间巨大。经贸重点领域合作已经拓展到汽车行业、建材行业、农产品、电子产品等众多领域[1]，韩资在黑龙江省设立的阿莫尔每日乳业主要经营牛奶，酸奶，冰淇淋、奶酪等的商品销售以及进出口业务。华成绿色新能源等公司发展态势良好。韩国企业对黑龙江省医疗产品研究和开发、汽车零部件等也十分感兴趣。

二、黑龙江省对日韩经贸重点领域的主要问题

1.进出口规模占比低、质量偏低，贸易结构不合理。作为黑龙江省的重要贸易合作伙伴，近年来黑龙江省对日韩的双边贸易始终存在规模小、质量偏低的问题。如表2所示，从日韩两国在黑龙江省进出口贸易总额占比来看，2018年黑龙江省对日韩双边贸易额分别为3.6亿美元和1.89亿美元，在黑龙江整体贸易额只有1.4%和0.9%，总体不高。2019年（1—8）月也只有1.4亿美元和1.0亿美元，占比也只有1.4%和1.0%。占比较小的情况没有改善。

黑龙江省同主要贸易伙伴俄罗斯贸易总额和占比差距过大。从出口商品结构来看，2019年（1—8）月，农副产品、服装、箱包及衣着附件等资源性、劳动密集型产品较多，传统贸易商品为主，深加工及高附加值商品较少，质量有待提高的状况仍没有改变。针对黑龙江省对日韩经贸重点领域的进出口规模占比低、质量偏低，贸易结构不合理的现状，一方面，要有效发挥资源优势，巩固和完善既有的合作企业，调整商品结构，开发高端技术层面的合作与交流。另一方面，提高产业竞争力，拓展对日韩贸易多领域合作，实现贸易均衡协调的发展，提升黑龙江省与日韩经贸合作的总体水平。

2. 黑龙江省自身投资环境有待改善。黑龙江省能否吸引外资取得成功，改善投资环境是非常关键的。投资环境的优劣直接影响投资者的信心度，投资的安全性、有效性。首先，黑龙江省地处中国的东北部，中国最北地区，不仅客观上因气候寒冷，生产成本高，周期性长。而且与内地市场距离远，商品运输成本高、费用大，制约了经济发展环境改善，影响了黑龙江省经济的更好发展。其次，黑龙江省较先进省区差距依然很大，主要表现政府部门缺乏服务意识，行政审批过于烦琐，政策执行过死，外省市能变通、放宽的许多政策在黑龙江省得不到变通和放宽。应该借鉴先进省区的经验，采取切实可行的措施，根本改善投资环境。第三，提升黑龙江省产业结构、产业竞争优势。产业结构过于单一，严重影响外资的投入。

3.地缘政治的影响不容忽视。日本和韩国是美国的同盟国，同时在东北亚国际事务上积极发声，争取话语权。2017年2月“萨德入韩”严重破坏了东北亚地区间的战略平衡，损害了包括中国在内的东北亚地区国家间战略安全，加剧了朝鲜半岛的对立态势，使朝韩问题更加复杂化。同时，严重影响了韩国旅游业，尤其中国游客大幅锐减。中国国家旅游局数据显示，2017年（1—7月），中国赴韩旅游人数累计为776万人次，下降了20.9%。东北亚地区间的地缘政治错综复杂，相互依存、又相互制约，领土纷争与广泛的安全困境，严重影响了东北亚地区间的经贸合作和文化交流的开展，黑龙江省位于东北亚地区中心，受地缘政治的影响不容忽视。

4.友好城市间潜力挖掘不够。自1979年哈尔滨市与日本新潟市缔结友好城市关系以来，新潟県与黑龙江省、山梨県的韭崎市与佳木斯市等建立了友好城市关系。但友好城市间的交流合作并不是很充分，友城模式的发展趋势应该由单纯的感情型友好关系逐步发展成为互惠互利式的友好关系。交往的动力就是互相有需求，也就是互利共赢。

三、黑龙江省对日韩经贸重点领域合作面临的新机遇与新挑战

1. 全面振兴东北地区等老工业基地的若干意见出台。东北地区曾是新中国工业的摇篮，为国家的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做出了重大贡献。20世纪90年代以来，由于体制和结构矛盾日趋显现，东北老工业基地企业设备老化和技术落后，市场竞争力下降，人才流失严重，与沿海发达地区的差距不断扩大。黑龙江省作为重要的老工业基地和农业大省，曾为我国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做出了重要贡献。随着时代的进步和资源的枯竭，东北老工业基地的经济发展速度明显落后于沿海发达地区，有鉴于此，国家非常重视东北地区经济的发展，并提出了东北地区老工业基地振兴战略。

振兴司司长周建平曾在与日本驻华使馆联合在北京召开中国东北地区产业转型升级暨中日地区交流合作座谈会上指出，东北地区与日本隔海相望，地缘优势明显，经济合作基础坚实，多年来日本一直是东北地区重要的经贸合作伙伴，在经贸投资和人员往来等领域取得了诸多成绩，为东北地區经济发展做出了许多贡献。[2]黑龙江省资源丰富，土地肥沃、生态环境良好、科研院校众多等支撑能力较强，日韩是黑龙江省重要的贸易伙伴，在新一轮东北振兴必将起到重要的作用。

2.中日韩三国工商峰会有望迎来新机遇。中日韩三国是东北亚地区主要的三大经济体，三国GDP和对外贸易总和均占全球经济总量的21.9%、亚洲的70%、外汇储备占世界的47%，中、日分别为全球第二和第三大经济体，在全球经济中占据举足轻重的作用。随着特朗普上台以来，美国为代表的单边贸易保护主义抬头，在“美国优先”的口号下，为谋取美国自身的经济利益不断采取单边保护主义行动，并不断地破坏多边贸易主义，对中日韩三国经济稳定性造成不小的冲击。中日韩三国是世界主要的经济体和东北亚地区的重要国家，应担负起维护经济全球化与贸易投资自由化重要使命。在“一带一路”倡议框架下，打造“中日韩+X”合作模式，发挥三方资金、技术等方面优势，打造和开发更多合作路径，带动本国的经济发展。同时，日韩也希望打通陆海联运通道，经海运连接中欧班列与亚欧大陆桥等“一带一路”地区，促进“一带一路”地区的贸易往来。

黑龙江省处于东北亚地区的中心位置，是中、俄、蒙、日、韩、朝的国际运输通道重要节点，是亚洲及太平洋地区陆路通往俄罗斯和欧洲大陆的重要通道。充分发挥黑龙江与俄罗斯毗邻的地缘优势，依托绥满、大连至同江铁路、黑龙江沿边铁路三条铁路干线和俄罗斯西伯利亚大铁路形成的欧亚大陆桥作用。业内相关人士算了这样一笔账：以牡丹江货物为例，原来从哈尔滨发货，经大连港至日本新潟港，长达3 230公里，需要10—15天，现经绥芬河、海参崴港至新潟港仅1 640公里，只要5—7天，时间、距离均减少一半。显然，现在这条黄金通道不仅运输距离近，成本也较低。据日本相关人士分析，日本的新潟市也在积极构建通过俄罗斯的口岸利用西伯利亚大铁路把仙台的汽车及汽车配件、新潟市的康乃馨等运到欧洲。

3. 哈尔滨市成为国家第三批跨境电商综合试验区。跨境电子商务已成为各个国家间的新的贸易合作方式，黑龙江省为促进跨境电商发展，重点打造的哈尔滨跨境电商综合试验区以“一区四园”，着力提升跨境电商平台综合竞争力、打造跨境电子商务强省为目标，形成空运、铁路运输、公路运输三位一体物流网络，对于促进全省跨境电商健康快速发展，支持跨境商品优进优出、推动黑龙江经济振兴发展做出新贡献。日本和韩国的母婴用品、化妆品、日化产品等跨境商品，已通过哈尔滨跨境电商平台进入老百姓日常生活中，通过跨境电商购买的商品，有价格便宜、收货时间短的优点。目前哈尔滨市跨境电商仍处于起步阶段，主要与俄罗斯、日本、韩国有贸易往来，但存在贸易量太小，商品品种不够丰富等缺点。但随着中日韩跨境电商贸易的不断完善，相信哈尔滨的电商综合试验区一定会带动黑龙江省整体电子商务的发展，为龙江建设贡献一分力量。

4.中日韩三方达成共同推进跨境旅游合作。中日韩三国是东北亚区域内经济发达的主要国家和旅游业发展相对成熟的国家。中日韩三国间旅游资源丰富、互补性强，互为最主要的旅游目的地国与客源国。[3]中日韩三国旅游部长级会议自2006年以来已经召开了8届，对加强与深化中日韩跨境旅游交流與合作，促进三国文化交流起到了积极作用。中日韩三方在简化签证、旅游产品推广等政策方面达成共识，有效地提供跨境旅游的便利性。黑龙江省是旅游大省，有着“东方小巴黎”之美誉，旅游资源丰富，冰雪旅游尤为突出，黑龙江省与日韩的跨境旅游合作前景广阔，这将为黑龙江省对日韩合作重点领域提供新机遇和新挑战。

四、黑龙江省对日韩经贸重点领域合作的对策建议

（一）黑龙江省对日韩经贸重点领域合作的战略思考

1.提高政府服务部门对外商企业的服务意识。近年来，国家对外商企业优惠政策不断弱化，外商企业不再享受“超国民待遇”。这对黑龙江省招商引资带来了新的课题。如何吸引日韩企业来黑龙江省投资办厂，并使其愿意留在此地。最有效的手段是提高自身对外商服务意识，加大宣传力度，走出去请进来，利用国际性论坛和会议，与日韩政府部门有力对接，大力宣传在黑龙江省的投资优惠政策和魅力。必须改变“重签约，轻管理”“重吸引，轻服务”的思想意识。通过提高政府服务部门服务意识和质量，使外商企业在黑龙江省顺利开展业务。

2.扩大服务业开放力度、改善投资环境。长期以来，黑龙江省以重工业轻商业为主导思想，服务业发展严重落后于沿海发达城市。中国的服务业取得了长足的进步，国际竞争力和服务水平有了很大提升。首先，黑龙江省应参考东部沿海地区的经验，向国家申请允许在黑龙江省设立金融机构、会计师事务所等机构，这有利于外资企业解决融资问题，为日韩企业来黑龙江省投资创造良好投资环境。[4]其次，准确设定对日韩招商领域。黑龙江省应将农产品加工、节能环保、金融、养老产业、物流通道建设等作为深化对日、对韩合作的重点。黑龙江省可以考虑将引资项目设定在对物流依存度较低的产业以消除日商、韩商的顾虑。三是要充分发挥民间机构的作用，使其利用掌握的日韩企业资源辅助政府职能部门开拓日韩市场、对日韩招商、融资，为黑龙江省企业与韩国企业之间创造更多的交流平台。

3.加强与日韩两国中小企业间的经贸合作。日韩两国的中小企业数量众多，其经济结构与中国中小企业间有着较强的互补性。黑龙江省可以把与日韩中小企业间的合作当作突破口，扩大与日韩重点领域经贸合作。尽管受后世界金融危机下行影响、中国经济减速、中日政治关系恶化等其他因素叠加作用影响，但黑龙江省与日本相互依存度很高，日本不会放弃黑龙江省这个大市场，而黑龙江省企业对日本高端技术和高端零部件也有需求，都有进一步合作的意愿。日本中小企业约占日本企业总数90%，日本政府和民间机构十分关注中小企业的发展，积极在政策资金扶持、促进企业海外投资、企业本土化、提供信息交流平台方面提供方便。截至目前，黑龙江省先后与日本双日株式会社、住友商事株式会社、日本国际石油株式会社、伊藤忠商事株式会社、丸红株式会社、前日商岩井株式会社、前日绵株式会社以及日中东北开发协会、日本贸易振兴机构、北洋银行、环日本海经济研究所等企业、金融机构、协会签订了经贸往来合作协议。

韩国政府为支持中小企业进入中国“开拓中小企业销路”，也在予以大力扶持。目前，黑龙江省中小企业仍在国有大型企业和外资企业之间因欠缺先进生产技术和经营管理方法而苦战。基于这一现实，吸引更多的韩国中小企业投资，有助于将本地中小企业的销售网络与韩国的中小企业的创意和技术有效结合，达成互惠共赢的贸易合作。

4.促进文化交流、加大对黑龙江省的宣传力度。文化交流是沟通中日、中韩双方国民心灵的桥梁，是增进相互了解的重要渠道。扩大黑龙江省与日韩政府间与民间交流，要让日韩政府与企业更加了解黑龙江省的优势与合作可能性。黑龙江省有朝鲜族聚居区，是中韩民间交流的重要基础。同时，黑龙江省还是战争遗孤最多的省份，是黑龙江省人文关怀的体现。由于他们独特的身份和条件，已成为中韩、中日间文化交流的重要资源。近年来，中国与国外很多国家互办“国家年”活动，如在韩国的中国年与在中国的韩国年，加大了中国与这些国家间的国际交流，增进了两国间的相互了解，加深了两国间民众情感，促进了两国间的经贸合作。利用每年一度“哈洽会”邀请日韩企业来黑龙江省参展与相关企业交流、洽谈合作意向，增进了解。

5.大力吸引和培养对日韩经贸合作专业人才。黑龙江省是对俄罗斯合作的重要窗口，已经上升为国家战略，对俄贸易额逐年增加。这与培养了大批专业俄语人才是分不开的。相比之下，黑龙江省对日韩方面交流还存在相对缺乏技术人才等问题。黑龙江省内各大高等院校虽然开设了日语、韩语专业，学生毕业后不愿留在东北发展，人才流失十分严重。特别是在地市级别的地区专业技术人才更为短缺，与来访的日韩代表团交流与洽谈时，有时因翻译不准确等原因受到制约。日语专业人才的匮乏一定程度影响了同日本的各领域交流与合作。韩语方面，黑龙江省发挥少数民族朝鲜族的优势，招收有韩国留学经验的留学生。发挥他们语言优势，政府方面给予一定的政策倾斜。现在是如何引进和留住专业人才的问题，黑龙江政府应提高对专业技术人才待遇，对留学归国人才给予特殊待遇，开通绿色通道，从而提升专业人才的整体水平。

6.加强黑龙江省对日友好城市交流。要加强对日友好城市间的信息沟通，要保持友好城市关系的魅力，最主要的是友城之间要有多领域的实质性交流与合作，就像我们日常生活中的亲戚和朋友关系一样，要经常走动和沟通交流，有事要互相支持和帮忙，这样的友好关系才能历久弥坚，这也是保持友城关系的魅力所在。

（二）推进黑龙江省对日韩经贸重点领域合作的新措施与新路径

1.扩大与日韩农业合作。黑龙江省同日韩农业合作一直停留在有限的行业，缺乏新的合作措施与路径。发展绿色有机食品必须跨越“绿色壁垒”，日韩进口非常重视食品安全与绿色食品的发展，对农产品的质量管理十分严格，大大制约了黑龙江省农产品的出口。黑龙江省拥有世界上三大黑土地带之一，国家重要的产粮基地，绿色农产品生产更是享誉全国。日韩两国本国土地有限，农产品供应都要靠进口满足需求，日本农产品自给率仅为42%。从近年的黑龙江省对日韩出口品种构成来看，农产品一直占有很高的比重，约占对日本和韩国出口总额的30%和35%左右。

日本和韩国为了满足本国农产品的供给，大力发展“囤地政策”并取得很好的成绩。“囤地政策”就是在土地充足的国家租借土地，利用自身的高科技和生产流程生产农产品，供本国的农产品需求。贸易合作不是一厢情愿，是供给和需求的集合体，黑龙省有肥沃土地，日韩有这方面的需求。利用“囤地政策”打开黑龙江省与日韩农业合作的新路径，有很大的合作空间和发展潜力。

2.发展旅游合作。随着人民生活水平不断提高，日本和韩国已成为黑龙江省重要的海外客源市场和旅游目的地。近年来，旅游合作已成为各国交流与合作的急先锋，东北亚地区间双边合作已取得明显成绩。黑龙江省正努力把旅游业打造成支柱产业，三方可以在加大冰雪旅游产业、景区景点开发、旅游兴趣贡献等领域的合作。旅游合作对增进不同国民间相互了解，推进政治、经济、文化往来有直接促进作用。旅游合作本身是一项产业，而且是朝阳产业、绿色产业。黑龙江省具有独特的生态环境优势，同时又因具有“渤海国”文化遗址与边境要塞等，这对日本和韩国来说是极具吸引力的旅游资源。发展黑龙江省与日韩旅游合作，能够有效地促进对日韩的经贸合作。

3.推进人工智能合作。人工智能正在全球范围内蓬勃发展，新一代的人工智能技术研发热潮悄然升起，为经济社会发展注入新的动能，同时也改变着人们的生产和生活方式，21世纪是人工智能的时代。日韩在人工智能领域都有着较高的科技水平，2017年的日本人工智能成绩多多，人工智能自动判断胃癌等技术、人工智能医院、汽车无人驾驶领域、人工智能刑警等。日本在生物医药、汽车制造、工业生产等的技术优势与人工智能结合的非产好，在人工智能新药开发、无人驾驶汽车、无人工厂为目标，并取得初步的进展。另外，日本人工智能养老方面，日本打造人工智能与养老结合，通过陪护型机器人和智能传感器来提高和改善老年人的生活。近年来，韩国的人工智能产业得到了高速的发展，分别在人工智能翻译服务、语音助理、金融产业、医护产业及法律服务等领域都取得了市场和技术优势。人工智能同半导体、芯片产业的结合，韩国已经走在全世界的前列。人工智能是新时代的产物，它的发展离不开对人才的需求，特别是高科技人才，日本和韩国同样缺少这方面的人才。黑龙江省内拥有众多的知名大学，例如哈工大、哈理工大学都有很高的人才储备。可以共同搭建平台，三方共同投入资金，人工智能人才和技术、成果共享化。2018年1月，中韩机器人及人工智能企业在哈尔滨工业大学举行对接会议，并签订备忘录。21世纪是人工智能的时代，人工智能为黑龙江和日韩经贸合作开辟了新机遇、新平台、新方式。黑龙江应该抓住这个机会，抢前抓早布局，在新的时代处于领先地位。

4.扩大健康养老领域的合作。中国人口老龄化社会已经慢慢到来，养老问题在未来20年里是不得不面对的问题。目前黑龙江省老年人口达到600多万，预测全省每年有120亿元的健康养老市场需求。日本养老产业较为发达在养老机构投资、健康养老产品开发、人才培訓等方面有很多合作空间。

[参 考 文 献]

[1] 刘喜涛. 2014年黑龙江省与韩国经贸合作现状及2015年合作展望[M]中国东北亚国家年鉴（2015）， 2018（12）：259-262.

[2] 振兴司周建平讲话 日本驻华使馆联合召开中日地区交流合作座谈会[EB/OL]. http：//news.163.com/16/0503/09/BM4MOHKL00014JB5_mobile.html.

[3] 殷勇.东北亚区域内多边跨境旅游合作现状与对策研究 [J].西伯利亚研究， 2018（4）： 63-67.

[4] 封安全.刘喜涛.深化黑龙江省与韩国经贸合作的对策建议[J].对外经贸，2015（6）：6.

〔责任编辑：刘 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