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太平洋5岛国与欧盟15国农产品贸易探析

2021-05-31董欣钟腾娇林畅姚静刘欣

台湾农业探索 2021年1期

董欣钟腾娇林畅姚静刘欣

摘要：【目的/意义】分析南太平洋5岛国（巴布亚新几内亚、斐济、萨摩亚、汤加和瓦努阿图）与欧盟15国农产品贸易，总结5岛国农产品贸易存在的优势与不足，以期推动南太平洋岛国农产品国际竞争力的提高。【方法/过程】利用UN Comtrade数据和HS编码，描述南太平洋5岛国与欧盟15国农产品贸易规模与结构，测算贸易强度指数、显示性比较优势指数、贸易互补性指数，分国别探析5岛国不同类别农产品对欧盟15国贸易特征狀况。【结果/结论】研究发现，南太平洋5岛国与欧盟15国之间整体农产品贸易联系不紧密，出口比较优势不明显;与欧盟15国第三类、四类农产品互补性较强;指出南太平洋5岛国存在生产要素缺乏，产品生产单一，相关及支持性产业不健全等不足;提出5岛国应互相借鉴，抓住机遇深化与欧盟15国发展合作，利用比较优势优化出口结构，提升对欧盟15国农产品国际竞争力水平。

关键词：南太平洋岛国;农产品贸易;欧盟

中图分类号：F753文献标志码：A文章编号：1637-5617（2021）01-0006-07

Analysis on the Trade of Agricultural Products Between the Five Island Countries in the South Pacific and 15 Countries in the European Union

DONG Xin1，2， ZHONG Teng-jiao1，2， LIN Chang1，2， YAO Jing3，1， LIU Xin2

（1. Research Center for South Pacific Island Countries， Fujian Agriculture and Forestry University，

Fuzhou， Fujian 350002， China; 2.College of Economics， Fujian Agriculture and Forestry University，

Fuzhou， Fujian 350002， China; 3. International College， Fujian Agriculture and Forestry University， Fuzhou， Fujian 350002， China）

Abstract：【Objective/Meaning】The trade of agricultural products between the five island countries in the South Pacific （Papua New Guinea， Fiji， Samoa， Tonga， and Vanuatu） and the 15 countries in the European Union was analyzed in this paper， and the advantages and disadvantages of the agricultural product trade of the five island countries were found out， in order to promote the improvement of the international competitiveness of agricultural products of the island countries in the South Pacific. 【Methods/Procedures】By using the UN Comtrade data and HS code， the scale and structure of agricultural trade between the five island countries in the South Pacific and the 15 countries in the European Union were described. By calculating the trade intensity index， revealed comparative advantage index and trade complementarity index， the trade characteristics of different categories of agricultural products between the five island countries and the 15 countries in the European Union by country were explored. 【Results/Conclusions】The results showed that the overall agricultural product trade between the five island countries in the South Pacific and the 15 countries in the European Union was not closely linked， and the export comparative advantage was not obvious. The third and fourth categories of agricultural products between the five island countries and the 15 countries in the European Union were highly complementary. It was pointed out that the five island countries had some shortcomings such as insufficient production factors， single product production， and incomplete relevant and supporting industries. Therefore， the five island countries should learn from each other， seize the opportunity to deepen their development cooperation with the 15 countries in the European Union， and optimize the export structure by using their comparative advantages， so as to enhance their international competitiveness of agricultural products against the 15 countries in the European Union.

Key words： island country in the South Pacific; agricultural trade; European Union

南太平洋岛国主要是指除澳大利亚与新西兰以外，位于太平洋南部且从赤道到南纬60°左右海域的岛国和地区[1]，主要包括萨摩亚、斐济和汤加等16个独立的国家，和其他屬于英、法、美及新西兰等国领地的区域。21世纪以来，欧美日等大国不断对南太平洋地区进行战略延伸，使得该地区的能源、渔业等资源的战略价值日益凸显[2]。受自身地理环境的影响，农产品贸易成为南太平洋岛国经济发展最强有力的支撑。尽管其中大部分国家已取得独立的政治地位，但是作为发达国家的长期殖民地，该地的农产品贸易发展依旧严重依赖欧盟的支持。本文以欧盟15国（包括德国、法国、意大利、荷兰、比利时、卢森堡、英国、丹麦、爱尔兰、希腊、西班牙、葡萄牙、奥地利、芬兰、瑞典）[3]与南太平洋5岛国（斐济、巴布亚新几内亚、萨摩亚、汤加和瓦努阿图）为观测对象，通过测算5岛国对欧盟15国农产品出口国际竞争力与产业内贸易，深入了解各国细分产品的贸易情况，从整体上把握双边农产品总体贸易特征，通过对5岛国贸易数据的深入对比发现各国农产品贸易可能存在的优势与不足，使5岛国互相借鉴学习，提出促进5岛国与欧盟15国的合作发展的思路，更好推动南太平洋岛国的发展。

1 数据来源及说明

本文利用UN Comtrade和世界银行的相关数据，按照HS编码第1～24章对农产品进行分类，并且考虑到数据的可获得性及历史殖民可能的影响，选取2004年以前的欧盟成员国，也就是西欧15国，包括德国、法国、意大利、荷兰、比利时、卢森堡、英国、丹麦、爱尔兰、希腊、西班牙、葡萄牙、奥地利、芬兰、瑞典[3]，分别探究其与南太平洋岛国中的斐济、巴布新几内亚、萨摩亚、汤加和瓦努阿图5个国家的农产品贸易数据。本文采用HS编码中的农产品包括4大类24章，第一类（活动物;动物产品）包含第1～5章，第二类（植物产品）包含第6～14章，第三类（动、植物油、脂及其分解产品;精制的食用油脂;动、植物蜡）包含第15章，第四类（食品;饮料、酒及醋;烟草、烟草及烟草代用品的制品）包含第16～24章。

2 南太平洋岛国与欧盟15国农产品贸易概况

2.1 进出口贸易规模

巴布亚新几内亚（简称巴新）属于英联邦成员国，尽管国土面积在南太平洋岛国中最大，但却是世界上较为不发达的国家之一。2011-2012年间，巴新对欧盟15国的农产品贸易规模在5岛国中最大。斐济位于太平洋西南方，是连接其他南太平洋岛国的重要交通枢纽，也是南太平洋岛国中经济实力最强的国家[4]，其主要贸易对象是澳大利亚、新西兰及英国等。2011-2015年间斐济与欧盟15国的农产品贸易额从0.86亿美元在波动中下降至0.68亿美元，其中，斐济在2014年举行大选及经济政策改革，使得对欧盟15国农产品贸易额上升至5年间最大值，达1.20亿美元。萨摩亚曾是德国殖民地（现属于英联邦成员国），国内经济极不发达使得欧盟对其有过大量的贸易援助，尤其是德国对其援助力度最大。2012年萨摩亚成为世界贸易组织成员，促使其贸易总额由2011年的26.34万美元波动上升到43.11万美元。2011-2015年萨摩亚与欧盟15国的农产品贸易状况均为贸易顺差。汤加位于南太平洋西部，农业、渔业和旅游业是汤加最主要的三大支柱产业，工业极为不发达。2011-2014年汤加与欧盟15国的农产品贸易均为贸易逆差，2011年逆差额为4年最小值0.99万美元。瓦努阿图经济发展较为落后，曾被联合国列为世界上最不发达的国家之一。瓦努阿图与欧盟关系密切，截至2014年欧盟每年向瓦努阿图提供1亿瓦图（约90万美元）财政援助。欧盟是瓦努阿图主要的农产品出口国之一，主要出口的有椰子、可可和牛肉等产品[5]。2006-2010年，瓦努阿图与欧盟15国的农产品贸易总额从496万美元下降到459万美元，在2010年下降至最低值304万美元，主要受7.4级地震的影响，农产品出口大幅减少。2006-2010年瓦努阿图与欧盟15国的农产品贸易情况由贸易顺差转为贸易逆差，且逆差额总体呈上升趋势。

通过以上数据与分析可以发现，巴新与欧盟15国农产品贸易的进口、出口和进出口总额规模最大。究其原因，在5岛国中，巴新的国土面积最大，悠长的海岸线使其拥有丰富的森林资源与海洋资源可供大量出口欧盟，优越的地理条件使巴新与欧盟15国农产品贸易中处于贸易顺差状态，并且2009年7月31日巴新与欧盟签署的《临时经济合作伙伴协定》，使得其与欧盟的双边农产品贸易往来更加密切。斐济与欧盟15国农产品贸易规模相比巴新较少，但是仍处于其他岛国无法比拟的地位。斐济在西欧历史殖民因素的影响下，至今仍然大面积种植甘蔗，从而练就发达的蔗糖工业。而欧盟15国对斐济蔗糖的大量依赖使得双方农产品贸易规模巨大，导致农产品出口呈现出巨大的贸易顺差。汤加、萨摩亚与瓦努阿图3国与欧盟15国农产品贸易总量很少，农产品出口量较少且较为依赖进口。一方面，3岛国相比巴新与斐济而言，国土面积狭小、交通位置偏不佳，并且国内常年发生自然灾害限制了3岛国的农产品发展;另一方面，与巴新与斐济相比，3岛国大量依靠经济援助而忽视本国自身的发展，相对淡薄的外交意识也使得其对欧盟15国的农产品贸易规模相对较小。

2.2 进出口贸易结构

南太平洋5岛国从欧盟15国进口最多的为第20章（蔬菜、水果、坚果或植物其他部分的制品）产品和第22章（饮料、酒及醋）产品，其次还包括第16章（肉、鱼、甲壳动物、软体动物及其他水生无脊椎动物的制品）产品和第11章（制粉工业产品;麦芽;淀粉;菊粉;面筋）产品。2011-2012年巴新从欧盟15国进口农产品中，主要的进口的农产品为第16章、第20章和第22产品，占比高达90.43%，由此可见，巴新进口最多为农产品加工品;而汤加与瓦努阿图进口最多的为食物产品。岛国长期受殖民统治，独立较晚，工业发展落后，产业形势单一，导致国内将自然资源与初级加工品出口，而食品加工产品则严重依赖进口。小农耕作的生产方式无法满足国民居民对日常生产生活的需求，政府只能依靠大量的国际援助与加工品的进口保证国民的生产生活与国内经济平稳运行。

从5岛国向欧盟15国出口的农产品来看，主要是出口第17章（糖及糖食）、第9章（咖啡、茶、马黛茶及调味香料）和第3章（鱼、甲壳动物、软体动物及其他水生无脊椎动物）产品，具体的商品包括椰油、蔗糖、芋头、金枪鱼和咖啡等产品。例如，根据与欧盟的《糖贸易协定》，斐济每年生产的大部分蔗糖按照协议的配额出口至欧盟[6];棕榈油是巴布亚新几内亚第一大出口农产品[7]，且巴新是南太平洋地区的第三大渔场，金枪鱼储量约占世界储量的20%，年产量约占世界产量的10%[8]，这使得巴新大量出口金枪鱼或鱼类制品。南太平洋地区漫长的海岸线与适宜气候条件，使得此地盛产金枪鱼与各种农作物，但是不发达的工业却只能使各国出口初级农产品与自然资源。面临日益枯竭的原始资源与不断提高的运输成本，如何更好地转型经济发展是南太平洋各岛国面临的重大难题。

3 南太平洋5岛国与欧盟15国农产品贸易特征

3.1 贸易强度指数

贸易强度指数（Trade Intensity Index，TII）主要是指一个国家或地区对其贸易伙伴的出口占该国出口总额的比重与该贸易伙伴进口额占世界进口总额比重的比例，经常被用来衡量两地间贸易联系的紧密程度。本文参考文献[8-9]，将贸易强度指数公式与相关指标含义表示如下：

TII=Xikj/XitkMjtk/Mwtk

其中，i和j分别表示i和j两国（地区），w表示国际市场，Xikj表示i国（地区）k类农产品对j的出口额，Xitk表示i国（地区）第k类农产品出口总额，Mjtk为j国（地区）第k类农产品的进口额，Mwtk表示世界第k类农产品的进口总额。当TII>1时，表示两国（地区）联系紧密，有很强的贸易强度，反之则表示两国（地区）贸易联系并不紧密。

如表1所示，南太平洋5岛国与欧盟15国第一类产品的贸易强度指数均小于1，说明5岛国与欧盟15国之间活动物等产品贸易联系并不紧密。尽管南太平洋5岛国鱼类产品丰富，但是出口的范围却不仅限于欧盟15国地区，相比而言，日本、澳大利亚和新西兰才是其鱼类产品出口的主要国家。2011-2012年，相较于其他4国而言，巴新与欧盟15国在第二类、第三类、第四类产品的贸易联系较为紧密，贸易强度指数均大于1。巴新热带原始森林的面积仅次于亚马逊，高达29亿m3的林木蓄积量与5亿m3的可采蓄积量使其成为南太地区最大的木材出口国[10]。此外，咖啡豆、可可等作物的优势生长环境也满足了欧盟15国国内的大量需求，因此双边植物类产品贸易紧密。巴新对欧盟15国出口的农产品中，棕榈油为第一大出口农产品[7]，而欧盟15国也相对较为依赖巴新棕榈油等产品的进口。2006-2009年瓦努阿图的第三类产品与欧盟15国的贸易结合度较为明显，但是在2010年受7.4级地震的影响，农产品出口大幅减少，贸易强度指数明显下降。斐济2011-2015年与欧盟15国间第四类产品贸易联系紧密，其中，贸易联系最紧密的为第17章产品，这与斐济在西欧历史殖民因素的影响下，大面积种植甘蔗并练就发达的蔗糖工业有很大联系。5岛国第一类产品出口规模巨大，但是未与欧盟15国形成紧密的贸易联系，据此可知，5岛国在动物出口方面并未充分发挥自身的自然资源优势，因此5岛国应充分利用各自的优势动物产品并重视与欧盟15国的贸易往来，从相关产品角度增强双方的农产品贸易联系。

3.2 显示性比较优势指数

Balassa于1965年最先提出显示性比较优势指数（Revealed Comparative Advantage，RCA），用来衡量一个国家或地区的贸易比较优势，也是反映在国际贸易中竞争地位。本文借鉴钟腾娇等[11]研究，结合本研究的相关内容，将公式调整如下：

RCAxik=Xikj/XiXjk/Xj

其中，Xikj表示i国（地区）k类农产品对j国（地区）的出口额，Xi表示i国（地区）的所有农产品出口总额，Xjk表示j国（地区）k类农产出口总额，Xj表示j国（地区）所有农产品的出口总额。当RCA>2.50时，表示该产品具有极强的比较优势，当1.25

由表2可知，2011-2012年巴新对欧盟15国出口第三类产品RCA>2.50，具有极强的比较优势，棕榈油的大量出口使其在欧盟15国市场具有极强的比较优势，而其余产品都不具有竞争优势;斐济所有农产品在欧盟15国市场不具有比较优势，并且竞争力处于较弱的水平，这与斐济将澳大利亚、新西兰作为农产品的主要贸易伙伴有很大关系;萨摩亚与汤加第四类农产品RCA均小于0.80，在欧盟15国市场的比较优势处于较弱的水平。椰子是瓦努阿图最主要的农作物，椰干、椰油成为其最主要的出口农产品，瓦努阿图第三类产品RCA>1.25，表明其在欧盟15国市场总体具有较高的竞争力。整体来看，5岛国四大类农产品在欧盟15市场的RCA偏低，仅巴新与瓦努阿图的第三类产品具有比较优势。

3.3 贸易互补性指数

贸易互补性指数主要用于测算一国出口结构与另一国进口结构的互补性程度，本文采用综合贸易互补性指数，公式如下：

Cij=∑kCkij×WkW

Ckij=RCAkxi×RCAkmj

RCAkxi=Xik/XiXwk/Xw

RCAkmj=Mjk/MjMwk/Mw

其中，Cij表示用i国（地区）出口与j国（地区）进口代表的综合贸易互补性指数，Ckij表示i国（地区）出口与j国（地区）进口在k类农产品上的贸易互补性指数。RCAkxi表示双边贸易中i国（地区）在出口k类农产品上的比较优势，RCAkmj表示双边贸易中j国（地区）在进口k类农产品上的比较优势。Xik表示i国（地区）k类农产品对j国（地区）的出口額，Xi为所有农产品出口额，Xwk表示k类农产品的世界出口总额，Xw表示所有农产品的世界出口总额;Mjk为j国（地区）k类农产品的进口额，Mj表示j国（地区）的所有农产品进口总额，Mwk表示k类农产品的世界出口总额，Mw表示所有农产品的世界出口总额。当一国或地区的主要出口产品类别与贸易伙伴的主要进口产品类别相吻合时，两国间的互补性指数则较大;反之，当一国的主要出口产品类别与另一国的主要进口产品类别不相互对应时，两国间的互补性指数则较小。一般认为，当贸易互补性指数大于1时，表示两国有较强的贸易互补性;数值越大，互补性越强。

由表3可知，巴新与欧盟互补性强的商品为第三类产品，表示巴新第三类产品出口尚能与欧盟15国进口额相匹配，这也与前文说明的巴新棕榈油出口欧盟15国市场具有极强的贸易强度与竞争优势互相印证。斐济近些年对欧盟15国农产品对外依存度一直偏低，导致双方农产品贸易互补性也处于不强的位置。萨摩亚与汤加国土面积狭小，农产品生产水平有限，并且初级加工产品生产能力不足，致使其不具有与欧盟15国互补性强的农产品出口。瓦努阿图第一类产品与第二类产品在2011年与欧盟15国农产品互补性大于1，其他年份均小于1;第三类产品在2007年、2010-2011年与欧盟15国农产品互补性较强，其他年份较弱。瓦努阿图国内45%的国土为肥沃的可耕地，气候和地形适宜农业的发展，优越的地理环境使得其大面积种植椰子等油料作物，因此椰油产品大量出口欧盟15国市场，成为欧盟15国椰油的重要来源地[12];整体来看，尽管巴新与瓦努阿图存在与欧盟15国贸易互补性大于1的产品类目，但5岛国整体与欧盟15国贸易互补性不强，如何进一步提高与欧盟15国农产品贸易互补性，各岛国还需要内部互相借鉴学习，把握欧盟市场，提高农产品的竞争优势与互补性。

4 南太平洋5岛国发展对欧盟15国农产品贸易的障碍

4.1 生产要素缺乏，产业发展滞后，竞争优势不明显

南太平洋5岛国拥有丰富的天然资源，但由于长期的欧洲殖民历史和社会发展起步较晚，工业发展落后，经济发展以农业为主，生产与收获严重依赖自然条件;人力资源、资本与知识等其余资源则十分匮乏;加工业发展滞后，以初级加工业为主;导致其出口产品竞争力弱、替代性强。如巴新可耕地面积占全国土地面积的5%，农业人口占总人口的85%，但热带农业经济作物的育苗、种植、采割及加工等技术由于缺乏技术的熟练工人和技术人员都比较落后[10]。斐济的加工业主要为制糖与制衣业，但都为典型的原料加工业，技术含量与利润率极低[6]。5岛国面临着国民教育水平低、基础设施薄弱、渔业资源过度捕捞等问题，并且在初级农产品出口为主的产业发展模式下，出口产品一旦受到市场竞争和冲击则无法继续在欧盟市场保持竞争优势，严重制约与欧盟15国农产品双边贸易深入，也致使其无法在欧盟15国市场取得更大的竞争优势。

4.2 产品生产单一，供需不平衡，贸易互补性有待加强

南太平洋5岛国国内对多样化产品的需求不旺盛导致生产品类单一，匮乏的品类制约出口的多样性，也会进一步致使出口产品无法满足进口国市场的需求。5岛国有限的国土面积使得资源种类稀少，并且多数岛国为“世界上较为不发达的国家”，使得相当一部分居民迄今为止仍过着原始部落自给自足的生活方式，落后的经济发展水平使得国内无法拥有较大的需求市场，也会抑制居民的需求欲望。需求无法推动产业的发展，也导致产业无法升级、产品无法改进。而同样区域面积的欧盟15国，随着经济不断发展，居民对农产品的需求日新月异，政府对农产品的进口也有着更为严格的标准与程序。如果南太平洋5岛国产品生产无法紧跟新时期的新政策、新需求，也会导致双边贸易互补性降低，出口的农产品无法满足欧盟市场的需求。

4.3 相关及支持性产业不健全，贸易往来受阻

5岛国出口的农产品主要集中于第3章产品，但由于各岛国发展规模较小、地理位置分散和交通运输不便等因素，导致渔业产业发展并不发达，并且发展速度缓慢[13]。尽管斐济处于南太平洋众多小岛中的中心位置，是“南太平洋的十字路口”[14]，但是海上运输业落后使得渔业出口受阻。瓦努阿图的农业生产配套产业设施十分落后，较高程度的土地私有化，使得政府并没有在农业生产的基础产业建设上投入资金，而当地民众受制于有限经济来源，更无法对基础产业进行投入。缺少相关产业支持直接阻碍双边贸易往来。

5 促进南太平洋5岛国对欧盟15国农产品贸易发展的建议

5.1 增强国际竞争力，加强贸易互补性

从人力资源方面的发展来看，5岛国一方面需要培养本国优秀的人才，完善基础教育，并鼓励高等教育发展。另一方面需要大力引进国际人才，吸引优秀的人力资源贡献到国家发展的方方面面;人力资源的丰富会带动知识资源的丰富;资本资源则需要在国外援助的基础上，有针对的投资与发展资本积累，从而完善当地生产生活最基本的基础设施条件。

各岛国农产品贸易发展不平衡，汤加与欧盟农产品贸易往来水平最低并且不具有优势十分明显的农产品[15]，而巴新、萨摩亚与瓦努阿图则积极抓住自身的优势产品，生产加工棕榈油、椰油等深加工的农产品，一方面努力提升农产品加工水平，另一方面积极占据欧盟15国市场提升农产品竞争力水平。岛国应以领头羊为借鉴，找到自己优势的农产品，并深入研究其进一步的价值，提升深加工水平，从而优化出口结构打入欧盟市场。

欧盟国家对农产品无论是质量安全还是产品类型都有很高要求，5岛国应充分利用本地区多样化的优势资源，充分利用海洋资源、渔业资源和农林资源，发展各地的多样化优势产业。5岛国应从深化农产品的专业化分工入手，实现农产品的差异化、多样化和品牌化，提高5岛国出口农产品在欧盟15国以及国际市场上的认可度。

5.2 发展相关产业支持，深化双边合作

要提升5岛国出口欧盟市场的竞争优势，必须要对农产品进行包装与加工，提升价值与市场购买欲望。而缺乏配套的产业辅助是阻碍5国农产品深加工的重要阻力。5岛国政府应加强对农产品深入加工的扶持力度，延长农产品的产业链;重视相关及支持性产业的建设，为农产品上下游产业提供有力的支持。

5岛国具有丰富的森林与渔业资源自然资源，国际市场存在对当地农产品的需求，其出口集中在咖啡、可可、干椰肉、棕榈油[6]，但5岛国却并未在第一类与第二类农产品上与欧盟15国有很强的贸易往来。相对于澳大利亚、新西兰、日本与美国等出口市场，5岛国对于第一类与第二类农产品的出口并未集中于欧盟15国。巴新与斐济与欧盟15国农产品贸易规模最大，但是斐济却并没有与欧盟15国产生紧密的贸易联系，其主要贸易对象是澳大利亚、新西兰。5岛国应重新审视与欧盟15国的贸易关系，推广本国优势农产品，积极拓展欧盟15国市场，促进本国经济发展。

参考文献：[1]

叶芳，吴高峰. 南太平洋岛国经济运行轨迹分析（2004-2013）[J]. 广东外语外贸大学学报，2016，27（4）：48-57.

[2]徐秀军. 中国的南太平洋周边外交：进展、机遇与挑战[J]. 太平洋学报， 2016，24（10）：30-38.

[3]李静. 中国与欧盟15国服务贸易的比较分析与启示[J]. 江苏商论，2006（5）：107-108.

[4]林香红，周通. 太平洋小海岛国家的蓝色经济[J]. 海洋经济，2013，3（4）：62-79.

[5]顾闽峰. 瓦努阿图农业概况及中瓦农业合作前景[J]. 世界农业，2008（4）：45-48.

[6]王清. 南太平洋岛国发展道路的双重困境——以斐济为例[J]. 集宁师范学院学报，2017，39（2）：68-73.

[7]韩锋，赵江林. 巴布亚新几内亚[M]. 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2：79-80.

[8]李星，王金波，佟继英.中国—东盟贸易结构的测度与分析[J].技术经济与管理研究，2018（9）：18-25.

[9]耿仲钟，肖海峰. 中国与“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沿线国家农产品贸易特征分析[J]. 农业经济问题，2016，37（6）：81-88，112.

[10]高潮. 南太平洋上的明珠——巴布亞新几内亚[J]. 中国对外贸易，2006（1）：80-83.

[11]钟腾娇，李琦萍，陈春玲，等.南太平洋5岛国对中国农产品出口竞争力分析[J]. 福建商学院学报，2019（2）：20-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