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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交媒体中的积极老龄化探析

2021-04-16赵娜谭天

新闻爱好者 2021年3期
关键词:马斯洛需求层次理论积极老龄化社交媒体

赵娜 谭天

【摘要】积极老龄化是世界卫生组织提出的老年人积极主动适应社会的生活态度。“数字化”和“老龄化”是当今中国社会的基本特征。在社交媒体快速发展的数字时代,如何满足老年人的社会需求,做到积极老龄化?依托马斯洛需求层次理论,分析老年人在其中遇到的挑战和机遇。

【关键词】积极老龄化;马斯洛需求层次理论;社交媒体

一、引言

人口老龄化是目前全世界面临的难题,世界卫生组织(World Health Organization,WHO)于2002年提出了积极老龄化(active aging)的概念,基本原则是“独立、参与、尊严、照料和自我实现”。此概念是对“成功老龄化”和“健康老龄化”概念的延伸,但“成功老龄化”和“健康老龄化”的不同之处在于:积极老龄化要求老年人能回归社会,更多参与经济、文化、教育、宗教以及其他公众事务。主动参与老年生活,是新时代积极的生活态度,生活态度从老龄化的压力转变为可持续发展的动力,因此也需要社会各界的关怀与支持。

当今的中国社会,“数字化”和“老龄化”是社会的显著标签。近年来,国家也提出了延迟退休年龄以及启动老年就业市场等主张,我们不难看出,国家也在积极帮助老年人融入社会,为其创造更多参与社会的机会。尤其是在老年人的数字融入过程中,社会各界提出了各种设想,传媒学界就“数字代沟”“数字反哺”等概念也进行了积极的讨论。但是,由于目前我国区域发展不平衡,不同区域以及不同个体的老年人在融入新媒体以及吸纳数字信息能力上差异明显。2020年9月,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CNNIC)发布的第46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显示:仅仅半年内,50岁及以上网民群体增加了6%①,数据表明互联网正不断向老年人渗透。但与此同时,中国非网民仍有4.63亿,其中偏远及经济不发达地区人群占比最重,主要原因在于受限于文化程度、学习能力以及缺乏上网硬件设备。另外一组来自国家统计局的数据也表明,截至2019年底,中国总人口为14.05亿,其中60周岁以上的人口占比18.1%②,但60周岁以上的网民占比只有6.7%。因此,不难推算,中国有2亿多老年人没能享受到数字红利。

本文从老年人的社会需求出发,依托马斯洛需求层次理论,分析老年人在积极老龄化的过程中,社交媒体带给他们的困境和机会,为政府和企业等相关部门制定有效措施,提升老年人的数字融入,促进和谐老龄社会提供帮助和借鉴。

二、马斯洛需求层次理论及与积极老龄化的关系

马斯洛需求层次理论是美國心理学家亚伯拉罕·马斯洛(Abraham H.Maslow)于1943年提出的,该理论将人类的需求从低级到高级依次排列为:生理需求、安全需求、社交需求、尊重需求和自我实现需求,且呈三角形排列,其中生理需求是最基础的需求。[1]但是,目前在国内,老年人需求研究的重点和热点集中在社会学和心理学两大学科,对老年人积极老龄化的研究方向也大多集中在对老年人的身体健康、财产获得和养老制度的完善等方面。[2]在传播学界,新媒体的日新月异,对积极老龄化所可能产生的影响以及引发的社会问题,认知尚浅。[3]

马斯洛强调,五种需求虽具有普遍适用性,但由于个体的生理、心理、社会经济特征以及所处的时代背景都存着显著差异,因此,五种需求的表现形态和满足状况也贴上了鲜明的个人和社会标签。人口老龄化是目前中国乃至全世界所面临的严重问题,数字社会的加速变迁更是中国发展的现状,我们在研究老龄问题时应特别关注:老年人在使用社交媒体、适应社会、融入数字社会的过程中需要社会各界提供什么,他们的需求是否得到了回应?因此,在本文中,笔者将马斯洛需求层次理论分为两个框架:物质需求与精神需求。物质需求主要包含生理需求和安全需求的基础需求,精神需求主要包含社交需求、尊重需求和自我实现的需求。基于物质需求和精神需求,重点分析社交媒体中老年人面对的挑战和机遇。

三、社交媒体中老年人面对的挑战

(一)生理需求:获取渠道受阻

生理需求是马斯洛需求层次理论最原始和最基本的,也是人类生存的前提,我们通常归纳为衣食住行,比如穿衣、饮食、居住、睡眠、空气和性关系。[4]

老年人生理需求的基本前提是金钱以及其他必备的生活物资,其来源主要包括离退休日常工资、前期积蓄、子女或亲戚朋友资助以及社会各界救济等方面。然而,随着数字社会的发展,支付方式和购物渠道的改变,哪怕是没有金钱及生活物资烦恼的老年人,在身边没有子女或社会人员指引的情况下,也遭遇了满足生理需求的困境。

天津社会科学院社会学研究所所长张宝义强调,现在仍有不少老人还习惯于使用现金购物,医院现场排队挂号,车站、景点等场所窗口购票等传统生活方式,但随着社交媒体的发展,尤其是2020年新冠肺炎疫情的影响,出于防疫的需要,很多服务业窗口从线下转为线上,比如医院挂号、餐饮、政务、水电煤气费缴纳,购物的窗口作用不断削弱或者取消,传统生活方式突然转向数字化生活,使得老年人特别是独处老年人无所适从,生活变得困难重重。现如今,社会的主要矛盾是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与发展的不平衡不充分之间的矛盾。老年人融入数字社会较慢,获取资源的渠道受阻,正是矛盾的体现。因此,社交媒体的发展在带来便利的同时,对于独居老人和流动老人这样的特殊人群,获取生理需求的渠道受阻,因而给他们带来了焦虑和心理压力。尤其是流动老人,迁徙环境和数字环境的双重压力会给其带来更多的困扰。

流动老人,学界称为“老漂族”“随迁老人”“流动老人”,虽然对其的定义不尽相同,但基本上是以流动或者迁移状态中的老年群体为研究对象。[5]他们大多数为了子女,离开故土来到陌生的大城市,语言上的障碍、生活习惯的不同以及快节奏的生活方式都给老年人带来了许多不安,加之城市的数字化程度深,子女工作繁忙无暇顾及老人,老年人在基本的生理需求的满足上,不仅受不同地域和文化的差异影响,而且受到数字时代带来的障碍和压力。

(二)安全需求:缺失数字红利

安全需求位于马斯洛需求层次理论的第二层,主要包括生理和心理的安全。比如,身体不遭受外界的伤害以及病毒的侵入,这是生理上的安全;心理不产生恐惧或焦虑情绪,则是心理上的安全。统计数据显示,我国人口平均预期寿命,从新中国成立后初期的43.6岁延长到了2018年时的77岁,但是,健康寿命并不等同于预期寿命,即两者所延长的时间也不一定等同。[6]

老年人由于身体机能的衰退,使他们无法像年轻人一样可以更好地抵御疾病,但医疗技术的发展以及药物研发的进步,有效延长了老年人的预期寿命。但数字化的红利,对于老年人来说,不仅没有享用,甚至有损老年人享受医疗进步的权利。2020年疫情期间,“健康码”“在线预约挂号”的使用,有效地防控了疫情,对于掌握数字化技术的人来说,看病就医确实比以前方便了很多,但对于大部分老年人来说,社交平台上的一系列繁琐操作,成为他们无法跨越的障碍。新闻报道中就有老年人因为没有“健康码”,导致无法乘坐公共交通。

在心理安全方面,由于地域和个体上的差异,老年人在掌握数字技能上存在明显差异。老年人的文化水平、身体健康程度、生活所在区域、家庭成员和社区群体的反哺程度都会对老年人掌握数字技术产生差异。对于文化水平较高、身体健康状况佳、生活在城市、有子女的陪伴、社区群体对老年人关怀程度高的老年人,在学习社交媒体的使用,应对数字化的交通出行、就医以及办理其他公共事务方面,就会更加得心应手;与此相反的老年人,则因为不熟悉数字信息的操作,在日常生活中存在巨大的心理安全压力。比如,在购物时,商家往往提供扫码进入公众号,注册新用户可以获得更多优惠和福利,很多老年人因为不熟悉操作,往往失去了享受数字化给予的福利的机会。

此外,随着老年人身体衰老、身体机能的衰退,记忆力不断减退,对人和事物的认知功能也不断减退。生理上的变化让他们的自尊心受挫,倍感人生价值的缺失。因此,他们比年轻人更需要获得社会的尊重,进而提升他们的自尊心和自信心。在中国社会发展过程中,早期的个体农民经济决定了生产技术和经验靠家里老人传授,老人在此类经济模式中占主导地位,因而老人最为家庭和社会成员所尊崇。随着个体农民经济逐渐被集体经济所代替,老年人传统的经验已不太适应生产力的发展水平,老年人的地位也随之发生变化。归结原因在于:一方面, 他们融入数字社会的脚步放缓,接受新事物的能力降低,导致在家中的话语权减弱。另一方面, 大多数老人离开了熟悉的工作岗位,原本具有丰富社会经历的他们在面对瞬息万变的数字时代,一时间,倍感英雄无用武之地。因此,自尊心受损,心理压力增大。

四、社交媒体给老年人带来的机遇

老年人随着身体机能的不断衰退,对新事物的学习能力以及兴趣也逐步降低,常常感到力不从心,因此,他们在社交媒体的使用和数字社会的融入过程中必定面临着不小的挑战。周裕琼教授提出,我们应该从接入沟、使用沟、素养沟三个层次,由年轻世代向年长世代进行数字反哺[7]。有研究发现,在年长世代中,在采纳、使用数字媒体方面,祖代(老年人)虽然显著低于亲代(中年人),但在接受的各个维度上,祖代则显著高于亲代。而且研究进一步发现,在家庭成员中,年龄越大、教育程度越低、女性、自我效能感越低、心理障碍越多且又在家庭成员中占据主导地位的,则越容易接受数字反哺。

因此,在年轻世代向年长世代进行数字反哺的过程中,不仅是老年人学习和适应数字社会的过程,更是增加家庭互动沟通,促进家庭和谐共处的过程。

(一)归属和爱的需要:数字反哺的助力

马斯洛需求层次理论的第三层次是“归属和爱的需求”,这也被许多学者认为是最为重要的需求。“归属需求”是指个体期盼与他人拥有深厚感情,渴望在社会群体中能拥有自己的一席之地;而“爱的需求”则渴望他人能给自己爱,也希望自己的爱能被他人接受。

人的需求是由多种因素构成的复杂系统,性别、收入、身体健康状况以及文化程度等内在因素,加之伴侣、儿女以及社会等外在因素,都会对人的需求产生影响。然而,对于老年人来说,最为信任的情感需求来源于子女以及配偶身上,他们的关心照顾以及精神上的慰藉,会极大地帮助老年人产生归属感和满足爱的需求。同时,老年人也需要同龄群体间的交流与互助,愉悦的人际交流对老年人幸福的晚年生活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这种互助能够丰富老年人相互间的友情和精神世界。社交媒体的使用不仅加强了老年人与家人和朋友的联系,丰富了他们的娱乐生活,而且老年人在学习数字媒体技术时感受到了家人的关爱。

Farquhar(1995年)指出,对于老年人来说,生活质量包括一般健康、功能状况以及家庭关系和其他社会接触。[8]社会需要主要包括愛、接受和归属,这跟马斯洛需求层次理论是一致的,社会需求若得不到满足,就会导致孤独和社会孤立;而疾病往往又与孤独和社会孤立密切相关。相反,社会需求若得到满足,老年人往往能更好地避免疾病和抑郁,进而可以提高他们的自尊心和更积极地去寻找实现自我的渠道。[9]

国内外均有研究发现,数字代沟主要是由于信息技术对不同代际群体的可及性差异而产生,特别是老年人接受信息技术方面尤其明显。[10]互联网出现以来,信息化技术的不断发展,处理系统也变得越来越多样化和复杂化,使得很多老年人望而却步,此时,家庭成员尤其是子女如何加强对老年人的信息化技术支持成为当今社会积极老龄化问题的关注点。[11]周裕琼(2015)认为,年轻群体在新媒体接受程度和新媒体知识以及技术使用上都领先于年长者,进而提出子女对父母的“数字反哺”以描述在新媒体时代子女对父母的互联网使用中提供的技术支持。数据表明,在家庭中数字反哺程度越深,亲子关系融洽度就越高。[12]

(二)尊重与自我实现的需要:老年网红的崛起

位于爱与归属之上的是尊重的需要,既包含自尊,也包含得到他人的尊重。自我实现则是马斯洛层次需求的最高境界,就是发挥自己的潜力,成就独特的自己。

对于马斯洛需求层次理论最高层自我实现需求来说,老年人希望能够贡献自身力量,将正向能量传递给更多的年轻人,对社会有所奉献。尽管老年人精神层面需求呈多元化发展,存在着较大的个体差异性,但大体内容相同。实证研究发现,情感、社交、文娱和自我实现是老年人的普遍需求,且各类需求对老年人精神文化需求存在着不同程度的影响。由于老年人离开了工作了数十年的岗位,一时接受不了在家闲居,他们迫切希望能够将丰富的经验和正向能量传递给更多的年轻人,实现自我是老年人精神文化需求最大化的体现。[13]

调查显示,目前,社交聊天、观看短视频和阅读资讯是老年人在线娱乐的主要内容,其中老年群体中观看短视频人数占比为58.6%,老年人用抖音观看短视频每个月时长近1000分钟。根据2019年6月的统计数据,相对于2018年12月,50岁以上用户使用短视频的比例已经上升到66.7%。随着抖音等短视频平台的快速发展,不断出现“银发网红”,将老年人以不同的新貌呈现在社会大众面前,短视频内容的多样化发展,使得“银发网红”在体育、时尚、美食、娱乐、教育等方面崭露头角。

虽然现在老年群体逐渐融入新媒体还只停留在个体层面,无法普及到中国2.49亿老年人口,但无论是老年人的发声还是银发网红的出现,都让我们看到了他们数字融入的可能性,也看到了老年群体重获自尊,自我价值实现的新渠道。

五、困境中的曙光与机遇中的危机

2020年11月24日,国务院办公厅印发《关于切实解决老年人运用智能技术困难的实施方案》(以下简称《实施方案》),强调重点解决老年人在运用智能技术时遇到的困难,传统服务方式和智能技术的创新要齐头并进。在面对数字社会的困境中,老年人迎来了曙光。

(一)政府与企业发力助老

《实施方案》提到,医疗机构、相关企业要做到电话、网络、现场等多种预约挂号方式的并行,完善家人、亲友、家庭签约医生等代老年人预约挂号的渠道。医疗机构应提供一定比例的现场号源,提供老人优抚对象优先服务窗口,医生也可为年龄大的病患提供人性化服务。

企业也陆续行动起来。从2016年起,滴滴公司结合市场情况以及社会需求,优化平台界面,推出了“代叫车”“关怀模式”“亲友代付”等服务功能,简化操作方式,老年人只需下载滴滴出行App,在设置中心里面即可设置不同场景的叫车模式。界面进一步优化,更加方便老年人使用,同时考虑到部分老年人手机操作不熟悉的问题,滴滴公司还开发出可以通过老年人的亲朋好友进行代叫车的服务。老年人只需告知亲朋好友想要去的地点,对方即可以输入老人的手机号码进行代叫车,亲朋好友在老年人到达目的地后可以代为支付费用,整个服务流程从特殊用户使用角度出发,方便老年人出行。此外,支付宝也专为老年人开发了“支付宝搜关怀版”,主要特点在于老年人进入界面后,所有字体都是放大的,更方便老年人阅读,程序也把老年人常用的功能放在首页界面上,如手机充值、打车、网上购物等。

(二)社交媒体中老年人的危机

随着越来越多的老年人接触和使用社交媒体,开启了老年群体新的生活方式。尤其是老年网红潮的出现,顺应新时代发展的潮流,有助于新型老年文化的传播。但老年人的媒介素养以及老年网红潮的健康发展仍是亟待解决的问题。

首先,老年人学会使用社交媒体,并不代表老年人会安全使用社交媒体。如何在海量的数字信息中,识别信源,做到拒绝接收虚假信息,不传谣,不造谣,提升老年人的媒介素养将是大多数老年人急需解决的问题。老年人获取信息的方式以被动式为主,因此,练就老年人的火眼金睛尤为重要。

其次,老年人网红缺乏自我约束机制,对身心健康势必产生重大影响。其一,老年人受社會大众特别是年轻人的影响,也希望通过年轻人的方式来博取众人眼球。比如,前段时间引起社会热议的98岁蔡昀恩奶奶,年纪将近百岁,却采用年轻人渴望走红的方式——暴吃暴饮来推销自己,虽然走红,却给自己的身体带来了巨大伤害。其二,部分网友为了博取眼球,赚取收看率,利用老年人年纪老更会引起社会关注的特点,偷拍老年人一些视频在网上大肆宣传,这不仅侵害了老人的隐私权,对老人也是一种无形的伤害。

最后,在新媒体和高科技发展迅速的今天,“机”不离手、“机”不可失成为当代人生活的最重要缩影,手机成为当今生活最重要的载体,社交软件层出不穷,人与人的沟通交流越来越多地转移到社交平台。虽然沟通效率越来越高,但沟通渠道单一化,导致了人际交往情感的淡漠化,进而出现家庭之间、情侣之间、爱人之间的感情危机。老年人在社交媒体中寻找到人生价值后,会在其中注入更多的时间和精力,与家人朋友交流的时间必然减少。作为恶性循环,缺乏子女或伴侣关爱的老年人,会越来越沉迷于网络构筑下的虚拟世界,导致他们在网络中寻找慰藉。因此,作为距离老人最近的家庭成员,特别是子女,应及时发现老人的这种网络依赖,对老人进行正确引导,在现实和网络中寻找平衡,既让老人在现实中享受晚年快乐,又能树立正确理性的网络观,享受网络带来的另外一种乐趣。

六、结论

综上所述,依据马斯洛需求层次理论,在物质需求层面,虽然生理需求和安全需求在获得渠道上,由于数字社会的快速发展和社交媒体的频繁使用,给老年人带来了渠道上的屏障,但可喜的是政府和企业均报以积极的态度,政府从完善法律法规、企业从完善产品等方面入手,提高服务水平和质量,不断满足老年人的生理需求和安全需求,这是实现积极老龄化目标的最基础部分。在精神需求层面,数字反哺促进了老年世代和年轻世代的互动,使老年人感受到了家庭和社会的关爱;与此同时,部分老年人利用社交媒体,成为银发网红,实现了自我价值,获得了极大的自信心。但是过度使用社交媒体,也给老年人的身心健康带来危机。因此,家庭和社会成员有义务主动去帮助老年人融入数字时代,学习使用社交媒体,正确引导老年人适度、健康地使用社交媒体是解决老龄化和数字化冲突的重中之重,也是实现积极老龄化目标最关键的一环。

(本文为广东省普通高校人文社科基础研究重大项目“我国新媒体理论创新整理与研究”的阶段性研究成果)

注 释:

①数据来源:易观《2019银发数字用户娱乐行为分析》。

②数据来源:《2019中国网络视听发展研究报告》。

参考文献:

[1]A.H.Maslow.A Theory of Human Motivation[J].Psychological Review.1943:370-396.

[2]刘仁刚,龚耀先.老年人主观幸福感及其影响因素的研究[J].中国临床心理学,2002(2):73-78.

[3]周裕琼.当老龄化社会遭遇新媒体挑战:数字代沟与反哺之学术思考[J].新闻与写作,2015(12),53-56.

[4]马斯洛.动机与人格[M].许金声,译.北京:华夏出版社,1987.

[5]刘庆.“老漂族”的城市社会适应问题研究:社会工作介入的策略[J].西北人口,2012(4):23-26,31.

[6]宋宝安,刘雪.城市老年人健康需求与医疗消费的社会学研究[J].中共福建省委党校学报,2007(10).

[7]周裕琼,丁海琼.中国家庭三代数字反哺现状及影响因素研究[J].国际新闻界,2020(3).

[8]Farquhar,M.1995. Elderly people's definitions of quality of life.“Social Science & Medicine.”41:1439-1446.doi:10.1016/0277-9536(95)00117-P

[9]Steptoe,A.,A.Shankar,P.Demakakos andJ.Wardle.2013.“Social isolation,loneliness,and all-cause mortality in older men and women.”Proceedings of the National Academy of Sciences of the United States of America,110(15):5797–801.

[10]Wicks,D.A.(2003).Building bridges for seniors:older adults and the digital divide.In Peekhaus,W.C.& Spiteri,L.F.(Eds.).Bridging the Digital Divide:Equalizing Access to Information and Communication Technologies(pp.186–196).Halifax, Nova Scotia.

[11]Hjlm,A.(2012).Because we know our limits:Elderly parents' views on intergenerational proximity and intimacy.Journal of Aging Studies,26(3),296-308.

[12]周裕瓊.数字代沟与文化反哺:对家庭内“静悄悄的革命”的量化考察[J].现代传播,2014(2):117-123.

[13]耿越,贾晨露,郑鑫.老年人精神文化需求实证研究:以沈阳市为例[C]//第十七届沈阳科学学术年会论文集,2020.

(赵娜为华南农业大学艺术学院传媒系讲师;谭天为广东华商学院特聘教授,广东华商学院未来媒体研究院院长,暨南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教授)

编校:王志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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