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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联理论下《阿Q正传》英译策略解读

2021-04-16吴雨轩

关键词:译语阿Q正传译本

吴雨轩

(1.北京语言大学 高级翻译学院,北京 100083;2.华北理工大学 国际教育中心,河北 唐山 063210)

引言

《阿Q正传》(以下简称“《阿》”)是鲁迅于1921年12月创作的一部中篇小说,以辛亥革命前后的“未庄”故事为社会缩影,借主人公阿Q批判了彼时国民的麻痹愚昧和政府的封建腐败。自1926年美籍华人梁社乾(George Kin Leung)开创《阿》英译先河始,海内外学者纷纷加入鲁迅作品翻译行列,至今《阿》已被翻译成丹麦语、德语、印尼语等数十种文字。杨坚定等[1]将鲁迅小说英译划分为三个阶段并进行了历时性综述,总结其中《阿》共有6个英译本,整理如表1。

表1 《阿》英译情况一览

从表1可见,《阿》英译呈现译介行为连续化、译者身份多元化的特征。受内外环境的影响,《阿》英译本的翻译策略呈现较大差别,选取其中较为成功的王际真译本(以下简称“王译本”)、杨宪益和戴乃迭译本(以下简称“杨译本”)、莱尔译本(以下简称“莱译本”)和蓝诗玲译本(以下简称“蓝译本”),从关联理论视角对不同译者采取的译介策略进行案例分析,并通过追溯译者的翻译观念对以上现象进行解读。

一、关联理论下的翻译

关联理论由D. Sperber和D. Wilson于1986年在合著《关联性:交际与认知》(Relevance:CommunicationandCognition)中首次提出,属语用学研究范畴。该理论将语言交际视为明示—推理的动态过程,即信息发出者通过某种表现手段表达并凸显所要强调的部分,予以接受者明示,后者则要根据认知语境进行推理以获取最大关联,同时“获得这些积极认知效果所需要的努力是小的”[2]。两人的学生Gutt认为翻译也属于语用行为,其在《翻译与关联:认知与语境》(TranslationandRelevance:CognitionandContext)一书中提出关联翻译理论,他指出同等条件下,读者处理努力越小,关联性越大;语境效果越强,关联性越大[3]。翻译可理解为两轮动态交际过程,如图1。

图1 关联理论下翻译实践的两轮理解过程

第一轮是译者作为原文本的接受者,根据原文作者明示或暗示信息对其交际意图进行推理,获取最大的语境效果近而获得最佳关联。第二轮译者作为译文文本的信息发出者,评估译文读者的认知环境,采取恰当的翻译策略把在上一轮获取的最佳关联传递给译文读者。由此来看,“翻译本质上是译者在原语认知语境与译入语认知语境中寻找最佳关联的过程”[4]。

二、《阿》四个译本英译策略对比

总体而言,王译本采用美式英语,原文中部分内容有省译现象;杨译本则采用标准的英式英语,直译并辅以文内注释或脚注对译入语读者缺失的认知语境加以补充;莱译本不仅用文内增译的方法,而且使用了相当数量的脚注,补充说明译入语读者缺失的文内、文外信息;蓝译本则选择适应译入语读者的方式,用归化策略对原文进行“忠实地再创造”。下面从文化负载词翻译和逻辑信息补充两方面对比以上四个译本,从关联理论视角解读不同译本采取的不同翻译策略。

(一)文化负载词的翻译

文化负载词是“标志某种文化中特有事物的词、词组和习语”[5],这类词语承载着某一民族区别于其他民族的独特身份和特征,因此译者翻译文化负载词会面临左右为难的“困境”。按照李建军等对文化概念的分类[6],将《阿》原文中涉及的文化负载词分为物质文化负载词、规制文化负载词和思想文化负载词三类,对比考察四个译本中译者对各类型文化词语的处理方式。

1.物质文化负载词

物质文化负载词包括物质名词、专有名词等[6],多以各种实物的形式呈现,由于此类实物仅存在于某一特定民族生活范围内,于其他民族而言除非见到实物否则会有强烈的陌生感。鲁迅在《阿》中使用了大量中华民族特有的物质文化名词,这些词语在中文读者看来多数司空见惯,但对英语读者而言却为新鲜事物,因此在翻译过程中需要译者煞费一番苦心。

例1:土谷祠

王译本:village temple

杨译本:Tutelary God’s Temple

莱译本:Land-and-Grain Temple

蓝译本:Temple of the God of the Earth and the God of the Five Grains/Temple of Earth and Grain.

“土谷祠”即土地庙,其中的“土”指“土地神”,“谷”指“五谷神”,今在绍兴城内塔子桥头的长庆寺斜对面确有其庙。受道家思想的影响我国民间有多处类似庙宇,当地百姓多于此祈祷风调雨顺,年丰岁稔,但其宗教性质在英语读者认知语境中几乎是不存在的。四个译本中,杨译本和蓝译本保留了“神”这一形象在译语文化的传递,与“temple”连用,译语读者很容易调动百科知识想到是祈祷之地,实现了最佳关联。王译本抹去了“神”的传达,读者不需要花费很大力气去理解“temple”的功用。莱译本则需读者花费一定努力根据上下文推断“Land-and-Grain”和“temple”的具体所指,关联性稍差。

例2:“黄伞格”的信

王译本:very ingratiating letter

杨译本:extremely formal letter

莱译本:yellow-umbrella letter

注释:Yellow umbrellas had been a distinctive part of the emperor’s regalia. In a “yellow umbrella letter” the Chinese characters were so arranged that the middle vertical line (the text was written from top to bottom, starting at the right-hand side of the page) was much longer than those on either side, in a form suggesting the stem of the umbrella, while the lines of characters to the right and left (lines of varying lengths) suggested the umbrella covering. To send such a letter expressed profound respect on the part of the sender. It is ironic here that a letter whose form calls to mind the old imperial court is sent to the Revolutionary Party, presumably a petition for membership.

蓝译本:obsequiously ornate formal letter

“黄伞格”的信实为一种书信格式,因其书写完毕后文字排列形状如旧时官员仪仗中的黄伞而得名,多用于对收信人的颂扬尊敬之情。原文中赵秀才写此信托假洋鬼子进城捎带给举人老爷以表其加入自由党之意向和决心,是作者对赵秀才投机革命的批判和讽刺。随历史变迁,此类信件在原文读者日常生活中已鲜见,因此是否传达“黄伞格”的具体含义是译者需考虑的重要因素。四个译本中,只有莱尔采用了直译方式,更是不惜笔墨用118个单词加注为译语读者解释“黄伞格”信件页面布局和从右至左、自上而下的书写方式,并解释了作者使用这一词语的讽刺意味。其他三个译本中,杨译本的“formal”说明了秀才写信对举人老爷的尊敬,王译本的“ingratiating”则直接点明了作者对秀才的讽刺,蓝译本将信件包含的表层信息和暗示信息皆传递给译语读者,使其在获得足够的认知语境同时未花费不必要的努力。

2.规制文化负载词

规制文化包括礼仪习俗文化、社会历史文化、称谓文化等[6],在词汇表达上,多见于社会制度、礼仪体系和教育规制。

在中国历史上,科举制自创立至光绪三十一年(1905年)废止一度是国家选拔任用官吏的重要渠道。《阿》中涉及诸多未庄在科举制度下诞生的人物,如“赵秀才”、“举人老爷”等,作为中国特定时期独有的规制文化负载词(如表2),译者在英译时应采取恰当的方法补充译入语读者缺失的认知环境。综合四个译本来看,王译本最为简明,读者不必花费很大努力便能理解原作信息,但“状元”一词直译且未提供注释也会使英语读者难以根据自身百科知识构建认识语境,可能会造成交际信息传递的失败;杨译本为目的语读者提供了各层次人才的身份和级别,读者可根据上下文语境判断其差异;莱译本通过首字母大写对应译为专有名词,但脚注会打断读者的流畅阅读;蓝译本顺应了目的语读者的阅读习惯,如“状元”增加“civil service examination”补充原文隐含的“殿试”信息,古今对比,读者不需要花费不必要的努力便可理解原文的含义。

表2 《阿》中涉及的科举制词汇及四个译本

3.思想文化负载词

思想文化包括宗教信仰、审美心理、思维模式、价值取向等[6],多存在于成语习语中,“习语的形成经历了长期的历史积累与沉淀,是人们对客观外界和民族文化的概念化体现”[7],翻译时译者应考虑翻译目的及目标语读者的认知,更好地传递文化因素。

例3:“而立”之年

王译本:“age of moral independence”

杨译本:“stood firm”

注:Confucius said that at thirty he “stood firm”. The phrase was later used to indicate that a man was thirty years old.

莱译本:the age when, like Confucius, he should have “stood firm”.

注:In a well-known passage of the Analects Confucius says, “At thirty, I stood firm”.

蓝译本:at the age of thirty-the year in which Confucius enjoined men to “stand firm”.

现代汉语词典(第7版)中“而立”释义“指人三十岁”,“三十而立”则指“年至三十,学有所成”。鲁迅笔下的阿Q刚好三十岁,但该“立”而未“立”,故作者加了引号以示讽刺。“而立”一词出自《论语·为政》篇,孔子有言“吾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汉语读者见到“而立”能理解其含义,但在英语读者文化语境中由于背景缺失,译者应填补这一文化空白。王译本采用模糊化的方法对“而立之年”应具备的“道德独立”进行意译,但并未追加“三十岁”这一具体的隐含年龄。杨译本和莱译本均采用直译加注的方式,把“孔子”和“三十岁”两个概念皆传递给译语读者,不同的是莱译本另附加了“论语”作为对译语读者中国文化背景知识的补充。蓝译本采用直译且在正文直接补充背景知识的方式,较好保证了译语读者阅读的连贯性。

(二)逻辑信息的补充

文化负载词的翻译主要在弥合原语读者和译语读者缺少的共有百科信息和词汇信息。在Sperber和Wilson看来,认知语境包括逻辑信息、百科信息和词汇信息等[2],因此译者不仅要考虑弥合原文和译文背后隐含的文化鸿沟,还应具备一定的语篇意识,在译本中对逻辑信息予以恰当补充,为译文读者传递最佳关联。

例6:他讳说“癞”以及一切近于“赖”的音……别人都叫他王癞胡,阿Q却删去了一个癞字。

王译本:He avoided the use of the word sores and its homophones…Every one called him Mangy Beard Wang, but Ah Q dropped off the word mangy as it reminded him of his bygone affliction.

杨译本:He refrained from using the word “ringworm” or any words that sounded anything like it…Everybody called him “Ringworm Whiskers Wang”. Although Ah Q omitted the word “ringworm”…

莱译本:He shunned the word “scabies” and any other word sounding even remotely like it…Ah Q, on the other hand, edited out the “scabby”.

蓝译本:(He) came to view as taboo the word “ringworm”, or anything that sounded like it…Now although-for his own delicate reasons-Ah-Q preferred not to bring up the subject of ringworm…

阿Q删去“王癞胡”的“癞”字在原文第三章,汉语读者可以很快理解阿Q省去“癞”是避免自揭短处,因为第二章鲁迅提到阿Q因头上有癞疮疤而讳“癞”字,所以理解原文中的这一因果关系对阿Q称“王癞胡”为“王胡”甚为重要。王译本对“癞”的翻译前后不一致,但后文句末对原因的追加却是点睛之笔,译语读者可以联系上下文语境,实现交际意图。其他三个译本则从语篇连贯性出发,皆保留了“癞”字英译在前后文的一致,目的语读者同样可以联系上下文语境快速建立起因果联系,准确理解原文。

例7:半年之后他回到家里来,腿也直了,辫子也不见了。

王译本:Half a year later he came back a different man: his legs had become straight and his queue was gone.

杨译本:When he came home half s year later his legs were straight and his pigtail had disappeared.

注:When the Chinese of those days saw foreigners walking with big strides-unlike the usual Chinese gait-they imagined that foreigners had no joints at the knees.

莱译本:By the time he came back half a year later he was walking stiff-legged, just the way foreigners do, and his queue was gone!

蓝译本:Six months later, he was back, goose-stepping like a foreigner and his queue gone with the fairies.

“假洋鬼子”在东洋呆了半年后,腿竟然“直了”,这对未庄的村民来说应该是件稀奇的事情。原语读者根据“假洋鬼子”留洋这一信息,结合已有认知,可以理解并非“假洋鬼子”留洋前腿是弯的,而是其留洋归来改头换面,不仅剪了辫子,而且走路的姿势都大摇大摆,凸显其傲慢孤傲的姿态。王译本的直译“straight”对目的语读者而言并未传递“腿”之所以“直”的原因,理解上存在障碍。其他三个译本考虑到译入语读者的认知能力,对“直”进行解释和补充,但采取的方法不同。杨译本和莱译本保留了“腿”,前者采用直译加注的方法,从中国人的视角描述为什么人们会觉得腿“直了”,后者则加文内注与外国人作比较,说明走路之“僵硬”。蓝译本采用归化的方法去“腿”留“姿势”,画面感更为强烈。

三、追溯:译者的诠释

综合四个译本来看,译者皆在充分理解原文语境、获得最佳关联的基础上考虑到译语读者的认知语境和阅读期待,但翻译风格迥异。

在王际真看来,只有通过阅读一个民族的文学作品才能真正了解一个民族[8],他的鲁迅作品译本主要为那些对人性之根本而非外表感兴趣的人而译[8]。因此,考虑到中外文学传统的差异,王译本“既照顾到了目的语诗学与目标读者的因素,又保留了浓郁的中国情调,具有很高的可读性”[9]。整体来看,其多采用直译的方式,对“状元”(chuang-yuan)、“翰林”(hanlin)等词语直译以保留中国文化特色,对原文中“妲己”、“褒姒”等被视为祸国殃民形象的人物也并未做过多解释,甚至连其生活的朝代也只是一笔带过,未加任何注释。由此来看,一方面他试图向译语读者彰显他认为中华传统文化中的荣耀部分,如称谓、头衔等,另一方面又把其中粗俗不堪的部分删削避免给读者留下不良印象[10]。出版之后,王际真的译文在英语读者看来几乎不存在语言障碍,他让英语读者也可能接触并理解中国文学中的精髓[11]。

杨宪益在英留学期间就曾尝试对《阿》的翻译,1952年底与戴乃迭开始就职于外文出版社,主要负责系统译介中国文学。1956年夫妻二人又调入《中国文学》编辑部,期间他们完成了鲁迅小说的英译,这也是第一次向英语世界系统介绍鲁迅作品。彼时北京外语出版社发行了鲁迅作品选集英文版中的一卷,取得了“里程碑似的成就”[12]。作为以上译本中唯一由国内出版社发行的译本,杨译本受我国专门外宣机构和出版模式的影响,“大体上准确可靠但略显生硬,读起来不舒服,但适用于教学研究”[13]。

莱尔是美国的鲁迅研究专家,他曾在斯坦福大学教授中国文学、语言学等课程。1976年在伯克莱和伦敦同时出版的专著《鲁迅的现实观》(LuHsun’sVisionofReality)以传记式口吻将鲁迅的生活背景和求学生涯向读者娓娓道来。此外,他还翻译了老舍的《猫城记》(CatCountry)与张恨水的《平沪通车》(ShanghaiExpress)。莱尔在《狂人日记及其他》序言中讲述了其译鲁迅小说的艰难。他试图用英语再现鲁迅的写作风格[14],由于鲁迅的小说文言和白话夹杂,因此他用夸张、个别词句斜体、改原文不押韵的诗句为押韵等方法以在译文中再现原文写作风格。莱译《阿》的特色之一是脚注数量之多,达67个。如上文提到,译者在脚注中不仅对原文涉及的文化背景信息做了补充,而且对与之相关的文化常识也做了附加介绍,因为莱尔认为“译者应提供充足信息保证读者可以获得与译者对原文同样的理解”[14],但是也应注意到此类学术翻译“附加内容对研究者来说非常有用,但对普通读者来说却显得累赘啰嗦”[15]。莱尔对此认为,译者有责任在那些已经熟悉中国历史和中国文化的读者之外扩大读者群。这样一来,一部分读者认为是“多余”的注释在另一部分人看来则大有裨益[14]。正是由于莱尔同鲁迅一样敢于创新和试验的精神,他的《阿》译本对于以后研究鲁迅的学者无疑是首选[16]。

蓝诗玲是英国新生代汉学家、翻译家代表之一,现为英国伦敦大学伯克贝克学院教授,曾翻译《马桥词典》(ADictionaryofMaqiao)、《我爱美元》(ILoveDollars:AndOtherStoriesofChina)和《色戒》(Lust,Caution:TheStory)等中国现当代作家多部文学作品。在中国文学对外译介方面,蓝诗玲和美国翻译家葛浩文(H. Goldblatt)可看作是“英美中国当代文学翻译的‘双子星座’”[17]。汪宝荣曾对蓝诗玲进行了专访,采访中蓝诗玲认为自己并不是研究鲁迅的专家,翻译鲁迅作品一方面出于自身兴趣,另一方面也是企鹅出版社(Penguin Group)的委托,在她看来,译者对原作、译语读者和出版社三方都要负责[18]。在翻译过程中,蓝诗玲对自己不理解的语言表达参考了杨译本和莱译本,中国文学评论家、翻译家杜博妮(Bonnie S. McDougall)参照原文本做了校审工作。为了增强语篇连贯性,蓝诗玲在不影响语言整体准确性的前提下,“最少地使用脚注和尾注,对于中国读者再熟悉不过的背景则直接融入正文避免打断作者阅读”[19]。同时,对脚注和尾注的使用也做了说明,前者为解释具体的语言问题,后者则旨在提供更加完整的背景信息[19]。面对中英文语言差异以及文学传统差异,蓝诗玲选择顺应译入语读者阅读习惯的翻译方法,譬如鲁迅在原文中习惯故意重复使用某个词,但据此翻译则会令英语读者感到不适或不雅,因此选择再创造的方式[19]。作品发行后,美国加州大学华志坚(Jeffrey Wsserstrom)称之为“企鹅经典丛书出版的最具影响力之作”[20]。

四、结语

通过对比《阿》四个译本对文化负载词的翻译和逻辑信息的补充方式,可看出译者在翻译时皆考虑了读者的认知语境,但翻译策略大相径庭。王际真并不拘泥于原文内容,翻译策略灵活,对作品中中国文化的糟粕部分或删减或弱化,精华部分则予以保留;杨宪益和戴乃迭出于传播中国文化和“鲁迅精神”而使译文尽量贴近原文,恰当使用脚注增补背景信息也使译本取得了成功;莱尔基于其学术背景力求在英文中再现鲁迅小说的中文写作风格,大量使用脚注为读者提供充分的认知语境以在译本中获得最大的认知效果;蓝诗玲偏向于归化的翻译方法,在忠实原文和充分理解原文的基础上重构认知语境,在新的语境中传递最佳关联。在当今推动文化“走出去”背景下,文学作品的成功翻译并非两种语言在文字层面的简单转换,而需要译者考虑受众的阅读期待和认知语境,在弥合认知语境鸿沟基础上准确传递原作者的交际意图,使作品为受众所理解和接受,近而推动中国文学“走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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