擘画发展蓝图 彰显辩证思维
——学习贯彻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精神
2021-04-14李勇
李 勇
辩证思维方法是中国共产党开创伟大事业的根本思想方法和工作方法。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学习掌握唯物辩证法的根本方法,不断增强辩证思维能力,提高驾驭复杂局面、处理复杂问题的本领。”“我们的事业越是向纵深发展,就越要不断增强辩证思维能力。”①中国共产党在执政兴国的伟大实践中,坚决摒弃主观、静止、片面、零散、孤立的思维误区,客观、发展、全面、系统、普遍联系地观察事物、分析和解决问题,在矛盾双方对立统一过程中把握事物发展规律,引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运用唯物辩证法的科学思维方式,以新时代中国社会主要矛盾的发展变化为抓手,从纷繁复杂的矛盾中把握规律,引领中国进入高质量发展的新阶段。在进入新发展阶段、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关键时期,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对形势的科学判断和一系列的科学决策和部署,正是马克思主义辩证思维这一科学思维方式的生动体现。
一、在战略机遇的把握上,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作出了重要战略机遇期的科学判断,体现了中国共产党在机遇和挑战问题上“危”与“机”、利与弊的辩证法
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明确指出:“当前和今后一个时期,我国发展仍然处于重要战略机遇期,但机遇和挑战都有新的发展变化。”这是继党的十九大从我国发展环境面临的深刻复杂变化出发作出重要战略机遇期判断后,再次作出的新的判断。挑战是“危”,机遇是“机”。国际环境的不稳定性和不确定性是挑战,和平发展时代主题和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下新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又是机遇;新时代中国社会主要矛盾变化是挑战,高质量发展要求又是机遇。“两个大局”即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和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战略全局,就是“危”与“机”的结合体,是从战略上把握全局的根本点和出发点。把握重要战略机遇期,需要用好“危”和“机”、利和弊的辩证法。一是处理好开放与自主的关系,更好地统筹国内国际两个大局。深刻认识我国社会主要矛盾变化带来的新特征和新要求、错综复杂的国际环境带来的新矛盾和新挑战,构建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二是处理好发展与安全的关系,将国家安全放到重要战略地位,并与经济和社会发展科学统筹,建设更高水平的平安中国,确保不发生影响现代化进程的系统性风险。三是把握高质量发展阶段的新特征,要正确处理好慢与快、量与质、稳与进、供给与需求等重大关系,确保中国经济在高质量发展轨道上健康运行。如此,才能“危”中育“机”、化“危”为“机”,兴利除弊、化害为利,在危机中育先机、于变局中开新局。
二、在战略布局的重构上,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对战略布局的适时调整,体现了中国共产党在战略规划问题上局部与全局、守常与应变的辩证法
战略布局是对战略目标、内在动力、治理方式和政治保证的系统建构,具有全局性和稳定性,但不是一成不变的。因此,在战略布局上,一是要把握全局,从系统论的观点出发处理好局部与全局、小系统与大系统的辩证关系;二是要摒弃固化思维,用好“常”与“变”的辩证法,因势而动、因时而变,稳中求变、变中守恒。“四个全面”战略布局的确立和发展,体现了系统论“小局”建构“大局”,发展论“变化”丰富“全局”的辩证思维方法。
(一)“四个全面”战略布局在发展中确立,是四个相对独立小系统建构大系统,是由“变”到“常”的发展过程
首先,“四个全面”战略布局是由四个小系统构成的大系统。不谋全局不足谋一域。系统论认为,事物的构成总是由局部建构全局、由小系统建构大系统的。毛泽东同志指出:“懂得了全局性的东西,就更会使用局部性的东西,因为局部性的东西是隶属于全局性的东西的。”“全局性的东西,不能脱离局部而独立,全局是由它的一切局部构成的。”②“四个全面”战略布局的每个“全面”都是相对独立的系统,是“四个全面”系统的一个“局部”。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确立的“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这个目标是战略性、综合性的,它不是单打一的目标,而是“五位一体”总体布局建构下的系统目标,是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战略全局下的系统目标;“全面深化改革”这个目标,是因为我们要着眼坚持和完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要聚焦深层次、全面利益关系调整,要更加注重改革的系统性、整体性、协同性;“全面依法治国”这个目标,是因为它不仅在总目标基础上要系统构建科学的法治体系,而且在治理方式和实践上要实现法治化,全方位推进治国、执政、行政,以及国家、政府、社会与立法、执法、司法、守法的法治化;“全面从严治党”这个目标,是因为党的建设必须系统推进,以政治建设为统领、以思想建设为基础、以作风建设树形象、以组织建设聚合力、以纪律建设强监督、以制度建设作保障、以反腐败斗争为抓手构筑政治生态,以“自身硬”强化全面领导力。从系统论的观点看,“四个全面”只有构成系统整体,实现一个目标和三个举措的统一,才是真正的“全面”,它体现了局部与全局的辩证统一,体现了辩证思维中的系统观念在国家发展战略上的运用。
其次,“四个全面”战略布局的发展过程体现了由“变”到“常”的思维逻辑。“四个全面”中的每一个“全面”都有其相对独立的发展轨迹。“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是处于引领地位的战略目标,是现代化战略题中应有之义。从社会主义建设时期“四个现代化”的提出,到党的十三大确立基本实现现代化的“三步走”战略;从21世纪初“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开启,到党的十八大“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部署,再到2020年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第一个百年目标的实现,全面推进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新航程的开启,向着2035年远景目标乃至第二个百年目标迈进。改革既是驱动力,也是凝聚力;既是方法路径,也是精神内核。中国40多年改革开放的艰辛磨砺铺就强国之路,迎来了“全面深化改革”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法治是框架和轨道,也是理念和方法。1954年新中国第一部宪法的诞生,开启了社会主义法制建设的新纪元;改革开放以来我们党实现了从“法制”向“法治”的转型,从党的十五大确立“依法治国”基本方略,到党的十八届四中全会擘画“全面依法治国”总蓝图,法治已经成为我们党治国理政的基本方式和政治文明成果的重要标识。“全面从严治党”是实现党的领导的政治保证和关键抓手。从“党要管党、从严治党”到“全面从严治党”的理论拓展,再到构建不敢腐、不能腐、不想腐体制机制的实践延伸,展示了中国共产党自我革命精神在政党治理过程中的发展逻辑。党的十八大以来,我们党从战略目标、内在动力、治理方式和政治保证等四个方面进行战略性顶层设计,形成了“四个全面”战略布局,是发展性和稳定性的辩证统一,体现了由“变”到“常”的思维逻辑。
(二)“四个全面”战略布局在发展中调整,是目标的顺势延展与保障的与时俱进相统一,是由“常”到“变”的发展逻辑
在第一个百年目标实现后,第二个百年目标已开启历史新节点,做好“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的有机衔接是意义重大的战略安排。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坚持国家总体战略“守常”与调整战略布局适时“应变”的统一,把“四个全面”的第一个“全面”即“全面建成小康社会”调整为“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由于作为目标的第一个“全面”变化而发生“耦合效应”,其他三个“全面”表述虽然没有变化但内涵也相应发生了变化。如,“全面深化改革”要和发展深度融合、高效联动,须处理好政府与市场的关系,充分发挥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决定性作用,推动有效市场和有为政府更好结合,更好地发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优势;“全面依法治国”要更加突出法治在党和国家工作全局中的地位;“全面从严治党”要更加突出政治建设,长期坚持“严”的主基调,一以贯之推进自我革命。唯有如此,“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才能焕发改革精神、增强法治观念、落实从严治党。调整后的“四个全面”协调推进,体现了由“常”到“变”的科学演进。
三、在战略目标的设定上,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对未来发展的规划和展望,体现了中国共产党在发展目标问题上务实与前瞻、近期与远景的辩证法
不谋眼前难以虑长远。短期目标的设定和实践是中长期目标的坚实基础,没有短期目标,空谈长远目标就是“空中楼阁”、没有根基,就是“海市蜃楼”、陷于虚幻;中长期目标的设定和展望是短期目标的发展方向,缺乏长远的规划,只专注于眼前目标,就会陷入头痛医头、脚痛医脚的怪圏,就会消解可持续发展的持久动力。因此,在发展目标上要坚持“近”与“远”的辩证法,既要务眼前之实,又要预未来之见。毛泽东同志指出:“什么叫作领导?领导和预见有什么关系?预见就是预先看到前途趋向。”③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对社会主义现代化目标的设定体现了阶段性和长远性相统一的辩证法。20世纪80年代党确立“三步走”发展战略,党的十六大将“三步走”发展战略的第三步即“两个百年目标”重新规划并确立新的“三步走”,将第一个百年目标分为两个阶段实现,即以2010年为界,前十年“全面建设小康”,后十年“全面建成小康”;党的十九大在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的关键阶段又将第二个百年目标细化为两个阶段,即以2030年为界,前十五年“基本实现现代化”,后十五年“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十四五”时期是我国践行新发展理念、构建新发展格局的关键时期,是第一个百年目标实现后向第二个百年目标迈进的夯基立柱的关键时期。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着眼于第二个百年目标,立足当前五年中国经济社会发展作出科学规划,展望二〇三五年基本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远景目标,把短期、中期、长期发展目标衔接、协调、统一起来,体现了发展目标衔接统一的一致性、构建新发展格局的长远性,以及时间表设定的明确性、实施举措的针对性的有机结合,既有战略部署,又有战术安排,既高瞻远瞩,又务实管用,体现了阶段性目标和中长期目标相统一的辩证法在战略设计中的充分运用。
注释:
①《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基本问题》[M],北京:人民出版社、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2020年, 第421~422页。
②《毛泽东选集》(第一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年,第175页。
③《毛泽东文集》(第八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9年,第39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