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语案例教学法在肿瘤内科学临床教学中的实践与探索

李科，吕晋琳，葛春蕾，王国琴，庄莉

1.昆明医科大学第三附属医院（云南省肿瘤医院）肿瘤生物治疗科，云南昆明 650118；2.大理大学第一附属医院（云南省第四人民医院）老年病科，云南大理 671000；3.昆明医科大学第三附属医院（云南省肿瘤医院）姑息医学科，云南昆明 650118

在国家“一带一路”倡导和蓬勃发展的自由贸易区建设的新环境下，培养具有国际竞争优势的高素质人才成为我国高等院校人才培养的主要目标之一[1]。双语教学的含义是指用两种不同语言作为教学语言的教学体系，它一般指用非母语进行部分或全部非语言学科的教学模式，其具体选用的教学语言因国家、地区不同而存在差异；我国双语教学主要选用汉语和英语。“双语教学”的改革，不管是立足高等教育本身的需求还是从教育部要求的指导政策来看，都是高校教育改革的一个必然方向[2]。

案例教学法是一种以案例为基础的教学方法，教师在教学活动中既扮演设计者又扮演鼓励者的角色，鼓励学生转变思维方式，由传统教学对象的被动接受者转为主动思考者[3]。最初源于20 世纪初美国哈佛大学医学院、法学院，后经哈佛大学商学院推广应用并扩大发展，现已成为一种较为成熟的教学方法，在医学教育中也得到逐渐推广和应用[4]。该科于2018 年9 月至今，积极探索在肿瘤内科临床教学中双语案例教学法的应用，并取得一些成效。现将具体应用和体会报告如下。

1 临床案例的选择和设计

按照学校教学计划和教学大纲的具体要求，根据肿瘤内科专科特色，选择紧扣教学大纲的具有代表性的典型案例和相关资料[5]。该科是肿瘤生物治疗科，专科特色是开展生物治疗等多种方式的肿瘤的综合治疗；特色病种是肺癌和恶性黑色素瘤。应教研室安排，每月安排高职以上的临床一线医师对进入该院的本科学历的实习生进行双语案例教学。

2 双语案例教学法的具体实施

以肺癌案例为例。①教案准备：按照实习大纲要求和病例特点，以培养实习生的临床思维为目的，对教学目标与思路，教学方法与手段，教学难点与重点进行整体设计，撰写案例教案。肺癌案例的难点在于肺癌的国际TNM 分期；重点在于肺癌的综合治疗。②案例准备：预先精心选择典型病例。比如有吸烟史，有典型症状（咳嗽、咳痰、咯血、呼吸苦难、胸痛），有阳性体征（干啰音或者胸腔积液），实验室检资料完整（肿瘤标志物升高，胸片或CT 可见肺部占位，病理学确诊），治疗规范（通过多学科专家组协作诊疗模式制定诊疗方案且患者依从性好）的代表性肺癌病例，完成病历双语书写和多媒体制作。病历大部分采用双语书写。③教学前准备：带教医师提前3 d 以上确定案例，并通知实习生和病区相关人员做好相应准备。主要实习生即主管实习生，预先察看病人，通过对患者和家属有效沟通，取得患者的合作和支持并辅助带教医师全面熟悉患者疾病的发生发展，相关医疗资料的准备。④教学活动：带教医师进行病例介绍，指导实习生进行病史采集和体格检查，引导实习生提出诊断和治疗计划。在整个案例教学中，不断设计并提出开放性的问题。比如：肺癌的临床表现有哪些？肺癌的诊断标准是什么？如何对肺癌患者进行临床分期？肺癌的治疗原则是什么？肿瘤个体化、精准化诊疗的重要意义等。由浅入深，循序渐进，潜移默化地培养实习生的临床思维。⑤课后补充：医师对临床案例互动进行小结、归纳，包括涉及的循证医学观点、治疗策略选择、临床思维活动等，引导实习医生进一步分析临床具体问题和解决实际问题，并延伸对肺癌的基础研究进展，对肺癌的治疗前沿动态有一定的了解。在整个病例教学中，无论是病例汇报还是病例讨论，概念、关键词、典型句型，常用搭配均用双语；并在日常临床工作中带领实习生交替使用中、英文；情景式模拟医患合作、交流场景等，尽可能为实习生创造浸入式教学环境，从而多渠道、多方式锻炼他们听、说、读、写能力。

3 双语案例教学法的评价

3.1 有利于培养实习生规范化、科学化临床思维

双语案例教学法以临床典型病例入手，通过指导实习生从病史收集、体格检查、分析检查资料，得出初步诊断和治疗策略，再通过医疗行为的具体实施，客观观察病情变化，再反过来验证前面的答案，从而形成临床思维的良性循环，也践行了 “时间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锻炼了实习生形象性思维和评判性思维的同时，培养了实习生探究式、科学化的临床思维。

3.2 有利于提升实习生自主学习能力

双语案例教学法全程设置开放性的问题，引导学生通过课前预习、临床教学和讨论、课后利用权威医学网站和专业医学媒体获得信息，使学生获得真实体验，体现了以“学生为中心”和“以人的发展为本”的教育理念[6]；促进学生自主学习的兴趣和能力。学生也通过文献检索和阅读活动，从被动学习转为主动学习，自觉了解肿瘤性疾病的基本研究方法和策略，关注跟踪前沿动态，并结合自己的性格特征、喜好、学科发展和就业前景，为进一步选择毕业后学历晋升或者进入专科规培打下坚实的基础。

3.3 有利于增强实习生团队协作意识和能力

双语案例教学法全程以学生为中心，无论是主管的实习生还是全体参与的实习生，大家共同围绕同一案例进行课前课中课后的准备、学习和复习。大家通过基于案例的交互式学习，不断进行交流讨论，团结协作，查缺补漏，共同进步；提高了与他人交流的能力，增强了归纳总结的能力，也提高了处理问题的能力[7]。

3.4 有利于引入学科新进展和研究型学习模式

在肿瘤学临床教学中，采用双语案例教学法，书本知识紧密联系临床具体病例，理论联系实际，引入肿瘤学科新进展，引导学生探索真实世界问题的答案，提高实习医生真实世界分析和解决问题能力，锻炼科研探索精神[8]。双语案例教学法的开展，提高了学生的参与度，将既往所学的基础学科，如病理学、生理学、解剖学等相关基础学科知识重新梳理，并与流行病学、肿瘤学等临床课程联系在一起，合理应用于具体临床实践中，确实做到学以致用、有的放矢。

3.5 有利于提高学生对肿瘤性疾病机制的理解和掌握

肿瘤性疾病的发病机制是肿瘤学的基础。通过临床案例教学可以引导实习医生分析其中涉及的科学、人文、伦理问题，加强学生对肿瘤性疾病的发生、发展机制的理解。在肿瘤学双语案例教学过程中，通过实习医生个体调研和小组讨论学习可提高团队合作，解决基础或临床问题的能力，加深实习医生对肿瘤性疾病机制的认识和理解[8]。例如，在“肺癌”章节，引导学生学习并了解肺癌的发病机制，并积极倡导线上、线下讨论。在课堂讲解时，引入肺癌发病的多种学说，解释肿瘤性疾病从内因到外因，从致癌基因到细胞恶变，从信号传导通路异常改变到分子靶向治疗，从抗肿瘤免疫失衡到重建抗肿瘤免疫应答等，促进学生对肿瘤性疾病的分子机制的深入讨论和思考。

3.6 有利于提高教师的教学能力

教师在临床医学课程教学中应用双语案例教学法是对自身教师素质的锻炼、提升和考验。双语案例教学法需要一线教师拥有丰厚的理论与临床专业知识基础，同时教学前要做大量的调研、资料收集、案例准备、多媒体制作等准备工作。在编写案例时，遵循难易适中，循序渐进，符合教学内容与目标并又顺应时代发展等要求，这就需要教师具有较高的综合素质[9]。通过双语案例教学法的反复应用与研究，教师的整体教学能力得到提高，教学质量也会有所提升。

4 双语案例教学法存在的问题和思考

4.1 临床案例的合理选择

双语案例教学法的核心是典型、代表性的临床案例，临床医学的教学案例多来源于临床病例[10]。实时掌握临床案例的科学性、完整性和时效性是案例教学法的关键。每次教学前，授课医师必须重新挑选和整理案例，内容涉及代表性肿瘤性疾病，特色临床病例介绍，并结合学科发展前沿动态修订双语案例教学大纲和准备多媒体。实施引导式教学的过程中，面对同种案例的不同患者，对不同专业的实习同学（比如临床专业、营养卫生专业、预防专业），对时间的把握，重点难点的分配，均提出更详尽的要求。无论教师还是实习生，均应该提前做好充分的准备以达到预期效果。

4.2 加强学生专业英语的学习和科技文献阅读理解

我国高校专业课的双语教学还处在初级阶段[11]。尽管同学们大部分都意识到了双语教学的重要性、必要性，同时能充分肯定开展双语教学在提高自身英语交流应用能力方面的积极作用。但鉴于部分同学的英语基础较为薄弱，在双语教学活动中，师生实际互动时缺乏自信心，有畏难畏惧心理。通过肿瘤学的案例教学实践，笔者发现，在科技文献的检索查阅环节，尤其是英语文献阅读部分，大部分专业英语水平较弱的学生阅读全英文文献感觉较为吃力。部分学生对于专业英语的掌握理解程度的水平不一，参差不齐，造成双语案例教学在肿瘤学临床课程的实际教学效果下降。因此，作为临床一线教师应考虑实习生的英语水平差距，课前精心挑选经典的、代表性的中英文文献，并根据不同学生专业水平推荐适合一定数量的重点文献。专业医学英语的应用和文献阅读是双语案例教学法实施过程的重要环节，应当给予定期培训和实时重视。医学生平时除了专业知识的固定学习，也需加强专业英语的不断学习，跟踪了解学科新进展新动向。

4.3 双语教学队伍的建设

临床一线医师一般能掌握英语文献阅读和书写的能力，但实际临床运用可能有所欠缺，教师双语教学能力参差不齐。肿瘤临床双语案例教学对教师提出新的要求。双语教师需具备相应的专业知识、英语语言沟通能力和跨文化沟通能力[12]。因此，需要建设一支即注重于临床教学又专研于双语应用的教师队伍，这需要学校、医院、教研室、科室、个体等多方面共同努力，真正将双语教学落到实处。可以适度引进国内外高级人才和优秀的归国留学人员，又分批次选送教师去其他医学院校进修、学习，采取“引进来、走出去”的措施，同时，建立教学奖励和考核监督机制，提高双语教师教学中的发展动力尤为重要[13]。除了一线医师，还应与临床护师共同商讨，致力于编制出具有科室特色完善的教学案例，为实习生打造一个全面的交流学习平台，并保持与时俱进，动态维护[14]。另外，在正式教学前，做好充分调研和准备，了解学生的需求和困难，并制定相应的应急方案[15]。

4.4 采纳借鉴合适的教材

没有规范化的供师生参考的双语教材问题也是制约双语教学发展的一个重要问题。在教学过程中师生都能体会到优秀的教材可达到事半功倍的作用，让师生受益匪浅。对于高校专业课程，有条件的情况下应优先选择适宜的、规范的国外优秀原版教材，但考虑到原版教材价格不菲，可考虑选用相应的影印版。近年来随着肿瘤学飞速发展，国内医学院校自编教材、汇编案例质量材料参差不齐；重点难点的标识，英语的准确性等存在着差异和缺陷。教师在双语教材的选择应用上要充分结合课程特点和学生需求，选取最适宜学生发展的教材；并在双语教学过程中要始终重视学生科学双语思维的培养[16]。目前该科授课还主要基于教师自选自编教材，望未来能进一步完善。

4.5 结合网络资源开展双语案例教学

海量网络资源有助于提高学生开阔视野，提高自主学习以及解决临床实际问题的综合能力[17]。将案例教学结合网络资源，教师利用网络平台幼师，能延伸课堂，有效提高教学效果。基于网络环境下的双语案例教学为学生提供了更加广阔而丰富的交流平台，学生间可以取长补短，通过及时反馈自己的学习心得和体会，促进同学间的交流协作；同时，教师也可以通过这种方式与学生进行及时的互动、交流、沟通。

4.6 多种教学模式互相配合、取长补短

以往常采取的教学方法有讲授式教学法（LBL）、以临床病例为基础的教学方法（CBL）以及以问题为导向的教学方法（PBL）等，但采取单一教学方法的教学效果往往不理想，而结合PBL、CBL 虽能更好地分析临床病例，但对肿瘤患者而言，不同病理分型，临床分期需面临不同治疗方案，既要选取典型病例又要应重视个体病例解决[18-19]。在实际操作中，肿瘤内科临床教学中的应用双语案例教学，可结合以上的教学方式，探索多种教学模式的结合，在短期临床教学中确保学生系统掌握主要肿瘤性疾病的相关知识，检查及治疗方式和治疗原则，以提升教学质量。

在肿瘤内科临床教学中的应用双语案例教学，使双语教学和专科教学有机联合，将双语教学落到实处，获得了良好的教学效果，这一模式值得参考和推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