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态马克思主义视域下对我国生态文明建设及经济建设的探析
2021-04-02肖琦雅
摘 要:在生态环境日益恶化的背景下,生态马克思主义对生态危机的产生根源进行了分析,致力于寻找解决生态危机的根本出路,积极实现人与自然的和谐统一。我国已经转变了旧的经济发展模式,逐步形成了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格局。生态马克思主义有助于认识和解决人类社会的自然环境问题,对我国生态文明与经济的合理建设具有重要的理论价值和现实意义。
关键词:生态马克思主义;生态文明建设;经济建设
中图分类号:F124.5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73-291X(2021)34-0006-03
生态马克思主义囊括了经典马克思主义的生态思想,将生态学和马克思主义进行整合,以生态问题为切入点在人类处于生态危机的维度上进行系统的审视和反思,同时注重推动经济运行方式的合理发展。
一、生态马克思主义的发展历程
随着生态运动的产生和发展,生态马克思主义经历了从萌芽到逐步完善的过程,大致分为三个发展时期。
(一)20世纪六七十年代的形成期
对生态马克思主义的产生具有决定意义的是法兰克福学派的马尔库塞和施密特。马尔库塞指出,实现自然的解放是人得到解放的前提,对资本主义对生态危机造成的后果进行批判。在此之后的生态马克思主义也充分吸收了施密特“人化自然”的观点。
这一时期是生态马克思主义的萌芽时期,还不能称得上是真正的生态马克思主义,对其他学派没有产生很大的影响。
(二)20世纪80年代的发展期
生态马克思主义开始创建系统的学说体系,从多个角度探寻生态危机的形成原因和解决的根本途径,认为生态危机是因为忽略了人和自然的解放间的内在联系。本·阿格尔和威廉·莱斯指出,生态危机源于世俗的欲望、宗教、科学技术及控制自然的观念,解决生态危机必须重点关注人的自然观和技术的更新。
这一时期注重对经典马克思主义的继承,对未来社会有较为清晰的构想,在世界各种流派中占据了一席之地。
(三)20世纪90年代至今的完善期
生态马克思主义对生态危机产生根源的探讨更加深入,认为只有推翻资本主义制度才能真正解决生态危机,建立一种超越资本主义和传统社会主义的模式即生态社会主义,形成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状态。因人们对资本主义和苏联社会主义的失望,生态社会主义在世界上得到广泛关注。生态马克思主义开始了全球化进程,在国际上的影响也逐渐扩大。
这一时期已经发展成为完善和系统的学说体系,与最开始的思想相比有了很大的变化,在世界范围内的影响日趋扩大。
二、生态马克思主义对生态危机成因的经济探索
(一)资本主义制度的存在
生态马克思主义分析了资本主义导致生态危机形成的根源。资本主义将追求剩余价值作为社会经济发展的首要目标,其对利润的追逐行为以牺牲自然为代价。詹姆斯·奥纳康提出了资本主义双重危机理论——经济危机和生态危机,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将生态危机产生的原因归结为资本主义全球性扩张的失衡和资本积累的贪婪增长,认为资本的扩张来源于资本家对利润的疯狂追求以及资本无限制扩张的欲望。
20世纪90年代,资本主义的经济发展模式使生态危机陷入了更为严重的境地。资本扩张的力量让资本主义抛弃了对生态环境的考虑,使自然生态系统的和谐协调关系被打破。这种资本主义经济运行机制的依靠力量就是资本,资本增长的内在动力是破坏人类生态环境的根源。
(二)异化消费的形成
生态学资本主义深入分析了消费主义及异化劳动的现象,并受到马尔库塞“虚假需求”理论的启发。劳动本应是人的本质,但在现实社会中人却与劳动相异化。人在劳动时感到痛苦,企图以病态的消费行为获得幸福。资本主义也通过广告媒体的宣传来支配人的消费需求,刺激虚假需要。资本家对经济社会发展的重视程度远超于对生态环境的关注。
消费异化不仅在工人中出现,也在其他全体社会成员中扩散。过度消费必然导致过度生产,在生产过度的情况下资本家又要刺激人对产品的欲望需求,这是在资本主义制度下无法摆脱的恶性循环。虽然在这种状态下能够促进经济循环的畅通无阻,但是无限制的消费突破了自然能提供人类生产生活的底限,造成无法挽回的生态危机。
(三)科学技术的滥用
生态马克思主义指出科技理性的滥用导致了人与自然和谐关系的破裂,自然被资本主义强迫成为外加在适应科学技术和工具理性的力量。“科技理性的不恰当应用以及科技‘物性的无限扩张必然会带来一系列的负面效应,这是科技理性价值的片面性与极端化的表现。人类在高扬本身具有的主体性与能动性的基础上,片面强调自身的自为性和目的性,忘却了自然作为人类生命支援的生态意义以及人类自身力量的有限性,忽视了人与自然的一体关联。”如果对科技工具理性和经济理性的扭曲追求成为价值主流,人类精神世界将更加贫瘠,成为“单向度的人”。
马尔库塞延续了马克思主義中将科技放入社会经济背景框架的研究方式,认为生态危机是资本主义下的科技对人与自然同时进行控制的必然结果。科技的发展虽然能够带来经济的增长,但也意味着对能源及资源的消耗量同步扩张。但在以追求经济增长为唯一目的的条件下,科技进步与生态环境保护之间是难以协调的。
(四)控制自然的观念
生态马克思主义认为以意识形态存在的控制自然的观念才是科技和经济推动生态危机形成的深层原因,科技、经济只是用来作为资本主义意识形态下控制人和自然的工具,科学技术和生态危机是浅表层面的因果关系。意识形态驱使科学技术对自然进行统治,形成孤立的机械论自然观。
科学技术这种理性主义陷入了非理性的资本主义社会矛盾中,成为插手生态环境的消极工具。人类在以经济理性为重的社会中更倾向于成为“经济人”,只关注经济增长的经济主义发展观占据了世界的主体性地位,以为获得了对自然的绝对统治权,对自然的“附魅”状态被对自然的“祛魅”态度取代。生态危机在一定程度上来说就是人与自然关系的危机,因此我们要对自然进行“返魅”,由“经济人”向“生态人”的状态转变,从根源上形成一种人类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状态。
三、生态马克思主义对我国生态文明建设与经济建设的启示
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经济的发展速度让世界惊叹,但这种发展是以牺牲生态环境为代价的质量较低的发展形式。面对如此严峻的生态现实,我们必须对此做出改变。生态马克思主义理论虽然带有乌托邦性质,但是对转变旧的经济发展模式,实现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格局有着积极的启示意义。
第一,推动生态马克思主义中国化进程,坚持和完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西方马克思主义经济学认为,目前的生态危机最终都会还原成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在生态马克思主义设想的生态社会主义中,以趋于理性的生产方式为关键提出了生态危机的解决方案。我国应持续将生态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杜绝重蹈以生态环境破坏为代价的覆辙。我们必须从当前生态危机的实际出发,牢牢把握制度保障,构建市场机制有效、微观主体有活力、宏观调控有度的经济体制,推动我国的生态文明建设及经济建设的发展。
第二,摒弃传统消费模式,促进绿色经济发展观念的形成。生态马克思主义从消费异化的角度阐释了消费主义和生态危机内在的逻辑联系,从侧面显现出了人类精神世界的贫瘠,这种“精神危机”是导致生态危机形成的深层诱因。人们是否拥有健康、合理的消费观是衡量生态文明建设和经济建设成效的重要环节。人类对生活的满足感可以通过良好的生态环境来营造,人们需要树立正确的消费价值观念,形成节约资源、保护环境的经济发展新常态。保持人类精神生态系统和客观自然生态系统的平衡,促使消费模式向健康理性的方向转化,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
第三,发展生态友好型经济,强化对科学技术的绿色管理。生态马克思主义者认为科学技术本身具有中立性质,错误使用科技引发了生态危机。人类自身能力的局限性导致解决生态危机必须依赖科学技术,但滥用科技就会造成人的异化、生态被破坏。新一轮科技革命风起云涌,我国在世界科技舞台上占据了重要地位。我们要在尊重自然的基础上实现对科技的创新,发展生态友好型经济,努力平衡经济发展与生态的关系,实现科学技术革新和我国生态文明建设和经济发展的双赢。
第四,转变人与自然的关系,树立科学经济发展观。生态马克思主义强调对人与自然和谐关系的追寻,提醒对人与自然当前紧张的关系深刻反思,为我们树立正确的自然观提供了指导。人与自然是一个整体,不能抛开自然单独提及人类的发展,必须舍弃控制自然的观念。经济平稳运行的基础依赖于良好的生态环境,但自然为人类提供的是有限的物质基础。重新思考人与自然的关系应该把尊重自然作为前提,从根源上探寻人与人之间的稳定和谐,这与我们推动生态文明建设和经济建设的进程关系密切。必须实现经济的高质量发展要求,形成生态和经济二者的可持续发展格局。
收稿日期:2021-01-06
基金项目:2019年度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规划项目“马克思共同体思想及对建构人类命运共同体意义研究”(19YJA710028);2018年度江苏省社会科学项目“以人民为中心的绿色发展理念研究”(18ZXB001)
作者简介:肖琦雅(1996-),女,江苏南通人,硕士研究生,从事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研究。
参考文献:
[1] 牛庆燕.全球化视阈中的生态文明话语权重建[J].科学社会主义,2019,(12):108-114.
[2] 牛庆燕.全球化视域中的生态主义伦理精神[J].伦理学研究,2017,(2):115-120.
[3] 贾尧天.浅析马克思社会发展理论[J].汉字文化,2019,(12):131-132.
[4] 李亮.融合生态文化与地方特色文化建设美丽中国[J].汉字文化,2018,(22):132-133.
[5] 杨振华,杨艇.构建人与自然的生命共同体[J].汉字文化,2019,(11):165-166.
[6] 宫亚星.浅析生态文明与环境伦理的融合及意义[J].汉字文化,2019,(8):146-147.
[7] 蘆玉颖.浅谈大自然发展观[J].汉字文化,2019,(18):180-181.
[8] 杨修志.浅析杜威对“经验”与“理性”概念的改造[J].汉字文化,2018,(18):100-101.
[9] 杨修志.《资本论》与大学生生态观意识培养[J].汉字文化,2019,(22):92-93.
[10] 沈伟华,徐九涛.毛泽东生态建设思想对当下生态文明建设的启示[J].汉字文化,2020,(2):145-146.
[11] 牛庆燕.“形态论”视野下的生态主义伦理世界[J].道德与文明,2017,(7):132-140.
[12] 乔永平,吴宁子.镇江生态文明建设协同治理的实践探索[J].中国林业经济,2019,(5):128-133.
[13] 何如意.“绿色教育”的伦理意蕴及现实思考[J].大众文艺,2019,(16):246-247.
[14] 何如意.卡逊《寂静的春天》中的生态思想及其现代启示[J].戏剧之家,2019,(20):218-219.
[15] 乔永平.江苏生态文明建设的经验做法与困境[J].汉字文化,2019,(23):163-164.
[16] 何如意.布克金的绿色哲学思想及其当代启示[J].汉字文化,2019,(14):141-143.
[17] 曹梦娇.共同体研究综述[J].文学教育(中),2018,(9):122-123.
[18] 曹梦娇.马克思共同体思想溯源[J].汉字文化,2019,(15):121-122.
[19] 曹梦娇.从生态文学作品浅探共同体思想发展[J].大众文艺,2019,(21):262-263.
[20] 芦玉颖.浅谈大自然发展观[J].汉字文化,2019,(18):180-181.
[21] 贾尧天.马克思社会发展理论及其新时代价值研究[J].汉字文化,2019,(11):131-132.
[22] 李继康,郭洪水.生态马克思主义异化理论对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生态考量[J].西南林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2021,(4):7-11.
[责任编辑 毛 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