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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基层科普工作者培训课程体系建设的探讨
——以北京市为例

2021-03-25李学凤

科教导刊·电子版 2021年3期
关键词:科普工作者课程体系

李学凤

(北京市科技进修学院 北京 102600)

自2002年《中华人民共和国科学技术普及法》颁布以来,我国的科普工作进入了一个新阶段,特别是2016年5月30日,习近平总书记在出席全国科技创新大会、中国科学院第十八次院士大会和中国工程院第十三次院士大会、中国科学技术协会第九次全国代表大会时发表题为《为建设世界科技强国而奋斗》的重要讲话,指出科学普及与科技创新是实现创新发展的两翼,要把科学普及放在与科技创新同等重要的位置;通过科学技术的普及与传播,在全社会推动形成讲科学、爱科学、学科学、用科学的良好氛围,使蕴藏在亿万人民中间的创新智慧充分释放、创新力量充分涌流。

显而易见,越来越为重要的科普工作和它所肩负的深远的历史使命,就需要能力素质相匹配的科普工作者队伍来实施和实现。由于历史原因和各种现实因素,当前科普工作者队伍存在着专业人才匮乏、知识结构不合理、缺乏创新意愿和能力等问题。这些问题在新形势、新要求下的基层科普工作中就愈发突出,严重制约了科普效能的发挥。

现代人力资本理论认为,培训是获取技术与技能最普遍和最主要的途径。因此,规范、系统的教育培训是当前科普工作者队伍建设、能力提升的重要途径。如美国国家科学基金会每年将5%的科普经费用于人员的培训活动;日本文部省也对科技博物馆工作人员进行定期的培训,以提高他们的业务水平。

1 概念界定

1.1 科普工作者

《中国科协科普人才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将科普人才界定为:具备一定科学素质和科普专业技能、从事科普实践并进行创造性劳动、做出积极贡献的劳动者。科普工作者是科普人才的基本组成,本研究所指基层科普工作者,主要包括:

(1)科协系统专兼职科普工作者(包含各级科协及其直属单位、各类企业、高校、科研院所、科技社团中与科普相关岗位上的工作人员);行使一定的政府职能的科普工作管理机构中的相关工作人员,如市、区科普联席会议成员单位中科普相关岗位上的工作人员;

(2)专业科普机构,如科普场馆、展馆、博物馆等中的工作人员;

(3)其他社会科普人群,如开展科普的科研工作者、校内外科技辅导员、科普志愿者、各种传媒中与科普传播相关的从事者等。

各类科普工作者之间有很大的交集,其能力素质培养既有共通之处,又有特定要求。为便于分析,本文将其统分为管理类科普工作者和业务类科普工作者。

1.2 教育培训体系

2012年,教育部已与中国科协联合开展推进培养高层次科普专门人才试点工作,首批在清华大学、北京航空航天大学、北京师范大学、华东师范大学、浙江大学、华中科技大学等6所高校和中国科技馆、上海科技馆、山东省科技馆、浙江省科技馆、湖北省科技馆、武汉科技馆和广东科学中心等7家科技场馆开展。试点高校招生类型为硕士专业学位研究生,先期开展培养科普教育人才、科普产品创意与设计人才、科普传媒人才等三个方向的试点工作,我国已逐渐注重培养科普专业人才培养。

但在基层从事科普工作的,更多的还是来自各类专业、不同领域的在职人员,对他们的教育培训主要围绕非在校学历教育,针对他们所设计的教育培训体系,更要求分层分类、注重实效和较强的可操作性。

2 科普工作者教育培训工作现状

一直以来,科普工作者的教育培训工作都在开展着,特别是《中国科协科普人才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印发后,对科普工作者的培训力度不断加大,提出了每年培训18万名农村科普员及农村实用科普人才、5万名社区科普员及科普人才、30万名企业科普人才等目标。但从学院自2012年开展的科普工作者培训实践与需求调研来看,目前的教育培训工作与现实需要,特别是基层科普工作及基层科普工作者的需求还有一定的差距,主要体现为:

2.1 当前的基层科普工作者队伍知识背景繁杂、学习能力参差不齐

学院于2015年开展的东城区科协科普工作者调查、2017年开展的《信息化背景下城镇社区科普需求及满意度调研——以北京市西城区为例》科普工作者调查、中国科普研究所开展的《北京市基层科普队伍理解科普状况的典型调查》和2012年以来参加学院组织的科普工作者培训人员情况显示,目前基层管理类科普工作者年龄较大,女性比例大,专业背景繁杂,学习愿望及学习能力参差不齐,整体能力素质有待提高;专业类科普工作者年龄层分布范围广,本专业领域水平满足科普工作需要,学习能力较强,但存在知识面窄、科普方式方法单一、与受众需求结合不紧密等问题,需要根据各自自身实际进行专项的培训提升。

2.2 培训活动组织松散、缺乏力度和系统性

面向科普工作者的培训组织体系很不健全,大多由各级科协的科普部或支撑单位自行或委托社会机构来开展,缺少规范化、系统化的顶层设计和统一管理。培训工作大多是围绕着具体的政策、活动、任务而展开,培训的内容之间缺乏连续性和关联性,培训的时间也不固定,各单位、部门通常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开展培训,因而培训的组织工作较松散,一直停留在“办班”的层面,而不是站在科普人才培养的战略高度去研究建立分层分类的培训体系并实施开展。

2.3 培训效果评估方式简单,不能形成项目管理闭环

一个好的培训项目,从前期的需求调研分析、专业方案设计与组织实施、再到效果评估、培训成果转化,最终再反馈到需求分析环节,是一个完整的管理闭环。但目前实际来看,大多是虎头蛇尾,通常用满意度调查问卷就算进行了效果评估,没有人去跟踪培训内容是否转化为科普工作者的操作技能、思维方式和行为表现,是否带动其整体素质的提升,进而带动组织整体业绩的提升以及形成良好的培训投入产出收益。也因此,缺乏有效的评估反馈以修正培训需求和方案。

3 新时代对科普工作者能力的要求

普及科学知识、弘扬科学精神、传播科学思想、倡导科学方法、提高全民科学素质,既是增强自主创新能力、建设创新型国家的内在要求,也是营造创新环境、培育创新人才的基础工程,必须作为国家和全社会的长期任务抓紧抓好。2018年12月28日,中国科协印发的《面向建设世界科技强国的中国科协规划纲要》提出了到2035年,形成科学普及与科技创新协同发展的良好局面,我国公民具备科学素质比例超过20%的目标,这就需要上下戮力同心、全力推进科普事业蓬勃发展!

科普事业发展离不开科普人才的支撑,基层科普工作者队伍建设和能力提升是适应新时代科普事业发展要求的关键性基础工作。

美国心理学家,哈佛大学教授麦克里兰(McClelland)博士认为,能力素质包括六个方面的内容:知识、技能、价值观、自我定位、驱动力和人格特质,并且这六个方面的内容形成了一个有机的层次体系。其中,知识和技能是能力素质最表层的内容,通过教育培训最容易获得,其它深层的内容(情感智力部分)需要长期努力才能改变。

著名的心理学家斯科特·帕里于1998年提出了关于能力素质的定义,他认为能力素质是知识、能力及职业素养的组合。

(1)知识:知识是指从业者在一个特定领域所拥有的各种信息的总和,主要体现在工作所需要的知识,包括基本知识及专业知识。

(2)能力:能力是指结构化运用知识执行某项有形或无形工作的能力,包括基本能力及专业能力。

(3)职业素养:指从业者的基本行为准则,包括:职业道德、行为作风、职业规范等内容。

科普工作者的科普能力表现为向公众提供科普产品和服务的综合实力,包括对科普的工作态度、投入情况,科普创作及传播能力等。通过教育培训来提升科普工作者的从业能力,前提需要厘清为了胜任新时代科普工作,科普工作者应该具备的知识和能力。经过对中国知网检索出的31篇关于科普人才评价及教育培训类文献分析(重点以曹晔华、周荣庭所作《新媒体环境下科技传播人才的素质模型建构研究》得出的素质维度及指标为蓝本)、学院开展的科普工作者培训需求调查分析及中国科协科普部2016-2018年科普人员培训项目分析等,梳理归纳得出:(见表1)。

表1

4 服务相应能力提升的培训课程体系

基层科普工作者培训课程体系建设,由通识类课程和专门类课程交叉组合构成,对应服务于基层科普工作者的知识储备、迭代和科普能力提升。考虑到在职科普工作者工学矛盾的实际情况,专项调查显示,对于培训的周期45.4%的人认为3天以下的培训是合适的;25.7%的人认为4~5天的培训是合适的;12.5%的人认为6~9天是合适的,10天以上的仅占10%。综合来看,科普工作者的培训周期以3天为宜,不宜超过5天。 因此,要利用有限的时间开展实效性强的培训,故本课程体系不涉及科普工作者应具备的基本知识。(见表2)

表2

序表2

5 结语

上述培训课程体系,更多的是根据基层科普工作者能力建设的需要对课程大类的梳理,在一个培训项目中,往往会集中多种类型的科普工作者,其业务能力层次也各不相同,因此,在对每个项目的受众进行详尽分析(如果是年年开展或系列开展的某类培训,还要关注受众的重复率及培训课程的延续拓展性)后,再综合研判选取通识类课程和专业类课程进行项目课程设计。并在一次次培训实践后对课程体系进修修正、完善,最终建立一个适合本地区和本培训机构的课程体系。

另外,尽管课程体系相对稳定,但当今社会知识、信息更新速度日新月异,受众对具体课程的时效性要求非常高,因此各培训机构对课程库要进行时时更新,随时开发课程和淘汰课程,以保持课程库的时代性、鲜活性。

注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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