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人民民主是全过程的民主

[摘要]习近平在上海考察时强调：“我们走的是一条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发展道路，人民民主是一种全过程的民主。”在十九届四中全会上，党和国家明确提出要“坚持和完善人民当家作主制度体系，发展社会主义民主政治”，①中国的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集中体现就是人民民主。而人民民主是党和国家带领全体人民不断探索总结并不断发展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形式，这一民主形式已然成为一种价值引领，贯穿于中国民主发展的各个角落。人民民主始终以人民为中心，贯穿于国家治理的各个领域，将选举民主与协商民主相结合，坚持党内民主带动社会民主。

[关键词]人民民主;人民;民主政治

[作者简介]苏卫（1997-），女，汉族，湖北荆州人，武汉理工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研究生，研究方向：党史党建。

[中图分类号] D261[文献标识码] A[文章编号] 1006-8031（2021）02-0046-03

一、人民民主始终是以人民为中心的民主

人民民主是开国领袖毛泽东将马克思主义與中国实际国情相结合而创造出的民主形式。其主要内涵包括两个方面，一是人民的内涵，另一方面是民主内涵。“人民是什么？在现阶段，是工人阶级，农民阶级，城市小资产阶级和民族资产阶级。”②那么民主的内涵又是什么？民主就是指人民主权，是由人民和权力组合而成，强调人民掌握着国家、政府的权力。并且民主是扎根于社会经济基础和产权关系而产生的权力和权利的矛盾运动的过程及其解决方法。

中国的民主形态的确立并不是一开始就是人民民主，而是一系列历史的演变，最终确立为人民民主。“中国人民在几十年中积累起来的一切经验，都叫我们实行人民民主专政，或曰人民独裁，总之是一样，就是剥夺反动派的发言权，只让人民有发言权。”③在中国对于现代民主共和的实践中，第一个追求现代民主共和理想的，也是第一个有机统一民主建设与民生建设的是孙中山。他所提出的“三民主义”之中，民权主义是其核心，主张实行一般平民所有的民主政治，这就表明孙中山对于中国革命的认识，是将人民的革命性摆在核心地位。但是由孙中山实现中国自己的民主共和的理想却失败了，其实这在一九二四年《中国国民党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宣言》中，孙中山本人就已经有了一定的预见，“近世各国所谓民权制度，往往为资产阶级所专有，适成为压迫平民之工具。若国民党之民权主义，则为一般平民所有，非少数人所得而私也”。④笔者认为，国民党的失败并不是孙中山的“三民主义”的失败，而是“资产阶级专有”导致的社会生产资料私人所有制的失败与软弱的民族资产阶级领导的失败。

中国共产党之所以能够带领中国革命走向最终的胜利，建立起人民民主，是因为首先将占全国百分之八九十人口的工农子弟全部联合起来，形成了工农联盟。其次以工人阶级为领导，“因为只有工人阶级最有远见，大公无私，最富于革命的彻底性”。⑤最后，通过“三大法宝”，即统一战线，武装斗争，党的建设最终建立了人民民主专政。

中西方民主的差异，主要体现在四个方面。一是民主形式的差异，西方奉行的是自由民主，中国实行的是社会主义人民民主。二是个体性与整体性的差异，西方的自由式民主注重的是个人利益的集合，也就是所谓的共同意志;而中国的人民民主注重的是整体性的民主，也就是公共意志。三是功能定位的差异，西方的自由民主所建立起来的国家与政党都代表特定资产阶级利益集团的利益，固化的政治制度导致人民难以作为一个整体性的力量表达自己的政治诉求，政治生活越来越精英化;人民民主所建立起来的国家权力始终掌握在人民手中，始终为人民的公共利益所服务。四是平等内涵的差异，西方的民主平等只是形式上的平等，而非实质上的平等，因为自由民主的平等是建立在社会生产资料私人所有所导致的贫富差距之上，生产利益归私人占有;而中国的民主是实质上的平等，社会生产资料由占国家绝大部分人口的人民共同掌握，生产所得利益为全体人民共享。

二、人民民主始终贯穿于国家治理各个领域

国家治理的基本含义就是统治者的治国理政，而中国的权力由人民掌握，人民也就是国家的统治者，所以人民民主始终贯穿在国家治理的各个领域之中。那么当前时代背景之下，国家治理的含义就是中国共产党领导人民科学、民主、依法和有效地治国理政。从具体实际来讲，主要可以分为立法、行政和司法三个层面。

立法权就是国家制定、修改和废止法律的权力。从立法的角度看，人民代表大会是中国的最高立法机关。人民代表大会制度是中国的根本政治制度，其坚持党的领导、人民当家作主、依法治国的有机统一。人民代表大会制度也是民主集中制的根本体现，其基本特征是“分工不分权”，这一制度的核心就在于人大代表，人大代表是由人民选举产生的，代表的是广大人民群众，集中体现人民的根本利益。人民全权委托人大机关行使立法权，反映人民意愿，并将其上升为法律。这也体现出人民主权是立法权力的本质属性，唯有人大机关行使立法权的过程，人民才能真正参与到立法过程当中，才能保证所制定出台的法律具有正当性和公正性。这种坚持人民主体地位，通过人大行使立法权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法治过程，也是依法治国的最好体现。

行政权是指政府机关执行法律、管理国家行政事务的权力。从行政的角度看，目前政府的目标是要构建服务型政府。服务型政府是建立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之上的一种政府模式。首先，它改变了过去行政权力凌驾于社会之上，成为“管控”社会的政府本位，建立了人民本位，人民本位就是要维护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始终坚持把人民需要摆在首位，把促进人的全面发展作为宗旨。其次，它以人民意愿为合法基础，人民依法委托政府来管理公共事务，那么政府就要对人民负责，利用公共权力对公共事务实现有效治理，才能更好地回应民意，使人民权力的运行得到人民的认可，使政府更加具有合法性。最后，它以为人民服务为宗旨，这与中国共产党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宗旨，从根本上来说是具有一致性的。

司法权是指特定的国家机关通过开展依其法定职权和一定程序，由审判的形式将相关法律适用于具体案件的专门化活动而享有的权力，承载了维护法律公平正义价值的功能，司法权虽然相对于立法权与行政权来说，是一种被动的权力，但是它的最大特征是具有独立性。司法权的行使只需要遵循立法权所确定的法律条文，司法机关也不需要向立法机关负责，在行使过程中更加不受行政机关的干预。司法权的独立性以及司法过程的程序性，是以法治为基础的，根本目的在于保障人权，使公民享受法律保护下平等的自由，也使得司法程序能够在最大限度上保障代表人民意志的法律得到公正的执行。

三、人民民主始终将选举民主与协商民主相结合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人民民主是选举民主与协商民主的有机结合。毛泽东说：“选举权，只给人民，不给反动派。”⑥以人民代表大会制度为载体的选举民主就是这句话的最好体现。选举民主与协商民主二者在运行模式上有所不同，选举民主依托于人民代表大会制度，人民通过投票选举代表自己利益的代表行使国家权力，所以选举民主也是实现和保障人民当家作主的根本途径。而协商民主则是统一战线的合理延伸，依托于人民政协，扩大了公民有序参与政治的渠道，以保障人民实现自己的民主权利。

选举民主与协商民主的确是两个不同的民主模式，但是二者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上成为了两种并行不悖的民主模式。第一，在基本原则上，二者都强调人民通过制度化的流程参与到政治生活当中，使参与者能够得到平等的机会，体现了公开、公平、公正的原则。第二，在目标追求上，二者的差别只是体现在实现民主的手段的差别，但都是追求实现民主的终极价值。第三，在宗旨上，二者都是为了实现主权在民，维护公民权利，在实现方式与方法上互为补充，使最广大人民享有最充分的民主。

选举民主与协商民主不仅在原则、目标、宗旨上是一致的，在人民的政治生活中，也是互为补充、互利共赢的。强调人民代表大会制度是根本政治制度并不意味著应当忽略人民政协制度，只有二者的良性互动，让选举中包含协商，协商中包含选举，互相借鉴，在理论上形成呼应，在实践中做好分工协作，才能够真正保障社会主义人民民主的实现。

四、人民民主始终坚持党内民主带动社会民主

历史和人民选择了中国共产党作为新中国的执政党，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地位也决定了中国共产党必须承担起政治现代化这一重任，要实现政治现代化就必须坚持党内民主带动社会民主。

一方面，国体决定了民主建设必须用党内民主带动社会民主，因为中国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具有高度的一致性，而中国共产党是人民的历史选择，代表了最广大人民的利益。当人民选举自己的代表表达利益诉求，而利益诉求之间产生冲突时，也是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之下通过协商民主解决冲突的。这一方面是选举民主与协商民主良性互动的体现，另一方面也是党的领导支撑社会民主的体现。

另一方面，中国的历史实践决定了民主建设必须用党内民主带动社会民主。民主的历史实践告诉人们，虽然追求民主的目标最终能够实现国家的长治久安，但是追求民主的道路却必然坎坷。“西方资产阶级的文明，资产阶级的民主主义，资产阶级共和国的方案，在中国人民的心目中，一齐破了产”，⑦历史上盲目学习西方式的民主，脱离近代中国实际，导致社会动荡，可见盲目照搬照抄西方模式，即便最终真的达成了民主，也是低质量的民主。只有中国共产党在长期的革命斗争之中，紧紧依靠人民，坚持走群众路线，才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建设道路，所以必须坚持党内民主带动社会民主。

五、结语

人民民主是党带领全体人民走出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道路，无论在理论还是实践上都是全方位、全过程地贯穿于国家的各个层面，这也彰显出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与先进性。在国家治理能力和治理体系现代化的背景下，人民民主更加作为一种价值引领，推动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目标的实现。

[注释]

①习近平.关于《中共中央关于坚持和完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 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的说明.人民日报，2019-11-06.

②③⑥毛泽东选集（第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年：第1476页.

④毛泽东选集（第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年：第1478页.

⑤毛泽东选集（第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年：第1479页.

⑦毛泽东选集（第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年：第147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