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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句结构分析与“是……的”句研究综观

2021-03-19屠爱萍

关键词:信息结构句法结构小王

屠爱萍

(沈阳师范大学 国际教育学院,辽宁 沈阳110034)

小句的类型划分有不同理论和体系。王力根据谓语的形式类别将其分为叙述句、描写句、判断句等[1]。黄伯荣和廖序东区别了句类和句型,前者指句子的语气和功能类别(如陈述句、疑问句等),后者指小句的结构类别(如主谓句、动宾句等)[2]。邵敬敏将句式与句类、句型并列,指出句式是按照句子在结构、语义等方面局部特点划分出来的句子类别[3],如“是……的”句、兼语句、受事主语句等。本文讨论的“是……的”句属于判断句和陈述句,从句法结构上看,由四部分构成:句首“S”,句中“是”,变项“X”和句尾“的”,即“S是X的”。例如:

(1)a.这本书是弟弟的。

b.这样做是很正确的。

c.那是他说的。

d.小王是昨天来的。

小句结构不仅包括句法结构,还包括语义结构和信息结构,全面了解一个句式不能够只立足于某一、两个角度,而应该从不同角度出发对其进行纵横交错的综合考察。关于“是……的”句的性质认定,以及与之相关的句中“是”和句末“的”的性质等,一直颇具争议。究其原因,主要是观察的角度不同:或从句法结构出发,或从语义结构出发,或从信息结构出发,等等。本文从对文献中关于“是……的”句研究的梳理入手,分别考察“是……的”句的句法结构、语义结构和信息结构,揭示其表达意义和传递信息的规律和特点,以期达到对该句式“否定之否定”的重新认识。

一、“是……的”句的句法结构

句法结构是小句研究的第一语法依据,也是观察句式最直接的切入口,最客观的视角。该类研究对“是……的”句的句法结构进行了详细分析,其观察点主要有三:一是“是”“的”的属性,二是能否去掉“是……的”,三是变项“X”的属性。

宋玉柱较早对“是……的”句进行了研究,根据“是”和“的”的属性,把“是……的”句分为三类:第一类“是……的”分属于“判断词……结构助词”,如“这张桌子是木头的”,是判断句;第二类“是……的”分属于“副词……语气词”,如“这个字,我是认得的”,是强调句;第三类“是”字完全可以去掉而意思不变,“的”字是表示时态的助词,如“这样做是很正确的”,表示过去时间[4]。词性主要是根据其语法功能来确定的,如果将“的”的词性作为句式分类标准,用词性来确定其语法功能,容易陷入循环论证,而且,这种分类方式存在分类标准不统一的问题,“判断”和“强调”是该句式的功能,而“过去时间”是该句式的时态。

根据是否能够把“的”去掉,并且把“是”改成“的确”,胡裕树、施春宏等将不同的“S是X的”结构二分为“判断”和“强调”两大类,判断句中“的”是结构助词,常常与其他成分组成“的”字结构,用作“是”的宾语,如“他是报社的”;强调句中表肯定或强调的副词“是”与语气助词“的”呼应使用,如“他知道,他是知道的”[5][6]。这种分析的标准非常统一,且比较符合汉语使用者的“语感”。

需要注意的是,正如朱德熙所指出的,所有“是……的”句都可以表示判断[7],如果将上述研究中的例句代入“S是不是X的”或“S是X的不是”等格式进行验证,结果是所有“是……的”句均能进入。这足以说明,所有“是……的”句中的“是”首先都是作为判断动词出现的,或者至少可以说不只是副词。

对于这个矛盾,屠爱萍援用了邢福义提出的“扣合”的概念[8],通过句式变换、语言调查等证实,确认副词“是1”和判断动词“是2”毗邻的句法位置,以及同音、同形的语表形式为二者的扣合奠定了基础,如果“是”重读(用上标的短横线“ˉ”表示),则是确认副词和判断动词的扣合,即“是ˉ=是1+是2”[9]。

赵淑华开始注意到变项“X”的属性,以“的”字前成分的性质和“的”与其中语法成分的共现关系为标准将“是……的”句分为三类:第一类中“是”为主要动词,谓语由“是”和“的”字短语构成,句法结构为“S+是+(X的)”,“的”的前成分一般是名词、代词、形容词、动词等,如“这本书是借的”;第二类中“是”不是主要谓语动词,它一般在谓语中心语之前表强调,“的”在动词之后表动态,如“那本教材是1958年编写的”;第三类“是……的”结构中间一般是形容词结构或动词结构,如“他是不怕批评的”[10]。需要注意的是,第一类、第二类中的“动词”和第三类中的“动词结构”之间存在概念交叉。上述例句中的“借”“1958年编写”和“不怕批评”都是动词性成分,且“的”字前均为动词,因而分类的标准不够明确。

吕叔湘指出,有些“是……的”句中的“X的”可以理解为省掉一个中心语的“的”字结构,如例(2abc),另一些“是……的”句不能这样理解,只是在一般句子里加进去“是……的”表示加重语气,如例(2de)[11]。

(2)a.主语+是+名+的。

如:这本书是谁的?

b.主语+是+动/形+的。

如:①我是教书的。②这条鱼是新鲜的。

c.主语+是+小句+的。

如:那封电报是家里发来的。

d.主语+是+动+的。

如:我是不会开这种拖拉机的。

e.主语+是+形+的。

如:鱼是挺新鲜的。

与上述赵淑华对“是……的”句的分类相比,吕叔湘对“是……的”句的分类更加细化,但没有说明为何b②可以理解为省掉了“的”后的名词或代词,而e句不能,且同样存在下位句式交叉的问题,如b①和d之间的“动”、b②和e之间“形”就不容易分辨。

谢福根据“是……的”间X的属性将“是……的”句分为八个下位句式,前四类中,除第三类为“是+主语+动词+的+宾语”,其他三类“是……的”之间分别为“状语+动词+宾语”“主谓结构”“动词+(宾语+重复动词)”;后四类“是……的”之间分别为“动词短语”“(能愿动词)+动词”“动词+可能补语”“形容词短语”;并将前四类界定为学界划分的“是……的”句(一),后四类界定为学界划分的“是……的”句(二)[12]。然而,该文并没有指出这八类“是……的”句的分类标准,也没有指出学界划分“是……的”句(一)、(二)的标准,而且其所列举的句型第五类中的“动词短语”可以概括句型第一、四、五、六、七类中“是……的”之间的成分,各小类之间容易产生交叉。

确定分类标准是分类的首要步骤,屠爱萍以变项“X”的形式类别为分类标准,论述了变项X取值为体词性成分、动词性成分、形容词性成分、主谓短语时“是……的”句的句法功能,将“是”分析为提升动词①表领属、质料;屠爱萍证实了“是”字句中的“是”为提升动词[13],也证实了“是……的”句中的“是”为提升动词[14]。,认为所有“S是X的”都能够对判断主项S进行分类,句法结构为“是+[S+(X的)]”;当X取值为谓词性成分或主谓结构时,还能判断“S”和“X”之间的关系,句法结构为“是+[(S+X)的]”[15]。

二、“是……的”句的语义结构

小句的语义结构制约着语言的生成、理解和使用。理解小句,需要在对其句法结构考察的基础上,洞察其所表达的意义。文献对“是……的”句语义结构的观点有类似的看法,也存在不少差别。

赵淑华和吕叔湘等对“是……的”句进行分类除了运用句法标准外,还同时考察了其语义,揭示了其句法和语义之间的对应关系。如第一部分所示,赵淑华所分的三类“是……的”句中谓语的作用分别为:说明主语的类别,说明与动作情况有关的某一方面,以及对主语进行解释、说明[10]。吕叔湘所分的五类“是……的”句的意义分别为:第一类表示领属、质料;第二、三类表示归类;第四、五类表示对主语的描写或说明,有加重语气的作用[11]498。

吕必松排除了“的”字结构做“是”的宾语的“是……的”句,然后通过对比是否含“是……的”结构的句子,明确指出“是……的”结构在句中可以起两种不同的作用,并把“是……的”句分为两类:第一类表示过去时,用于强调时间、处所、方式、条件、目的、施事等某个方面,第二类表示肯定和确信的语气,可以用于过去时,也可以用于现在时或将来时[16]。李讷等则从话语分析的角度将“是……的”句分为“强调现实事件的条件(特征)”和“对非现实事件的肯定”两类[17]。张宝林也将“是……的”句分为两类,第一类强调句子语义重点,一般用于动作已经在过去发生或完成,并且已经成为交际双方的共知信息,使用这个句子的目的是强调与动作有关的某一方面情况,如时间、处所、方式、工具、目的、原因、施事、受事等,而不是动作本身。第二类表示说话人对主语的看法,评价、说明或描述[18]。

与上述注重“是……的”句各小类差异的观点不同,朱德熙、吕叔湘、杨石泉和屠爱萍等则强调了该句式的统一性。朱德熙指出“是……的”句与句法结构为“S是X”的“是”字句一样,仍然是判断句,句中的“是”都是判断动词,后面是省略了中心语的“的”字短语做判断词“是”的宾语。如“小王是昨天来的”从语义上可以理解为“小王是昨天来的人”,“小王”和“昨天来的”之间的关系和逻辑上所谓的“成素与类”的关系相当,小王属于“昨天来的人”这个类中的成素[7]。杨石泉等在此基础上指出,不存在所谓“是……的”句式,所谓“是……的”句都是“的”字短语作“是”字宾语的“是”字句[19]。吕叔湘也曾明确指出:“是”字的基本作用是表示肯定,联系、判断、强调,都无非是肯定,不过轻点儿重点儿罢了[20]。

基于以上关于“是……的”句统一性的论述,屠爱萍把不同种类的“是……的”句统一起来,均认为是判断句和强调句的扣合,句尾的“的”是定中结构助词和确认语气助词的扣合[9]。“X的”的中心语采用了隐性形式“Ø”,而这个中心语“Ø”正是S和能与之类比的S"的共同属性。正是因为“小王”(S)和“小张”(S")都具有“人”这一共同属性,才能进行类比。不但符合语表形式上可以将其代入“S是不是X的”或“S是X的不是”等格式进行检验,而且统一了“是”的判断作用,使句法结构和语义结构相互印证。

根据前文分析和前贤研究成果可见,相关研究中所列举的“是……的”句的意义,大致有以下几类。有关的某方面;

⑤表判断;

⑥表归类;

⑦表说话人对主语的看法;

⑧对主语进行描写、解释或说明;

⑨表肯定确信的语气;

⑩表强调;

……

其中①-④是某种“是……的”句个体特征。如当“是……的”句表示领属、质料时,句中的变项“X”一般是名词性的,“领属”和“材料”就将其中X限定在“谁”和“什么材料”两个语义范围内,而这只是X语义取值范围中很小的一个部分。当X取值为名词性成分的时候,还可以表示颜色、时间、处所等。

(3)a.这件大衣是绿色的。

b.他是(19)35年的。

c.这大枣是新疆的。

而“过去事件”“非现实事件”和“现实事件的条件”等则涉及动词性成分。一般情况下该句式表示已然,即“过去事件”。但是,当句中出现能表示“现在”和“将来”等未然意义的词语时,表“已然”的时体助词“的”和句中表示“保持”或“未然”的某些词语发生了语义冲突,该句式则不能表“已然”[15],表示“未然”的“是……的”句是对非现实事件的肯定。与动作情况有关的某方面,说明其中至少包含两个部分:动词及与动作情况相关的方面。张宝林等明确指出了与动作情况有关的某方面包括“时间、处所、方式、工具、目的、原因等”[18]229。

与上述某些“是……的”句所表达的语义不同,该句式还有一些语义共性:第一,所有“是……的”句都表示判断;第二,主语S表示的是“X的”中的一个成素;第三,判断本身就是主观的,表达说话者对某事物是认或否认的看法;第四,主谓关系中,谓语的基本功能是对主语加以陈述,说明主语怎样或者是什么;第五,表示确认的副词“是1”和判断动词“是2”的扣合是对判断的再次确定,具有“一而再,再而三”的“肯定、确信”和“强调”的功能。

因而,“是……的”句的语义结构由两部分构成,⑤-⑩是所有“是……的”句的语义共性,而不是某类“是……的”句的独特意义,而①-④的个性特征都从属于“是……的”句的语义共性,是从某个角度对判断、解释、说明、分类、肯定、确认等类语义共性的细化。

三、“是……的”句的信息结构

“是……的”句中,“是”能够出现的位置具有浮动性[21],“是”所判断的对象句法结构相同,表达意义相同,但是所传递的信息却可以不同。可见,对“是……的”句的研究必须延伸到信息传递的层面,将小句还原为对话,研究其所传递的信息内容。

侧重从信息结构考察“是”的学者提出,判断动词“是”之外另有一个“是”,功能上是一个“焦点算子”[22][23]或焦点标记[24][25]。就其词类而言,Teng认为它是一个副词[22],而石毓智和徐杰通过跨语言的考察指出,“判断系词会自然地向焦点标记演化”[26]。

与这些观点不同,黄正德认为它不是纯粹的焦点标记词而是助动词[21],张伯江和方梅认为它是一个语助词,只起标记焦点的语法功能[27],徐杰曾明确指出“是”是个焦点标记词之外,在词性上仍是个动词,“把它当焦点标记词使用的同时,还要保证它能够遵循动词的规则”[25]。这与我们在第二部分的分析是不谋而合的,“是”均具有动词的特征,只是该词在表达其具体词汇意义的同时,在信息传递的动态过程中,具有标记焦点的功能。

袁毓林指出,“是……的”结构不但可以标记窄焦点,还可以标记广焦点。同时指出,“的”的前移是焦点范围的缩小[28]。王文颖肯定了“是……的”句中具有宽窄两类焦点的观点,宽焦点为“是……的”中间的整个谓语部分,窄焦点也叫排他焦点,限于“是”之后的某单个成分,并用五种测试手段对宽窄焦点进行了验证[29]。张和友也认同该句式的焦点算子是“是……的”,用以突显句子中某一成分,使其成为句子的焦点[30]。

与上述所论的“宽焦点”不同,Cheng所指的“宽焦点”存在于“是”字位于句首的无主“是”字句[31],或称为“命题断言句”[32],句子结构为“是+SX(的)”,“是”所标记的是除了“是”之外的“SX(的)”,句首“是”所标记的整个命题则为该句的“宽焦点”。Hole认为,“命题断言句”①从Hole的例句“她[是]F在吃饭”可以看出,Hole所谓的“命题断言句”是指“是”重读的“是”字句,并不要求“是”位于句首[33],与上述Cheng、Paul和Whitman所论的“是”字位于句首的“命题断言句”所指不同。中存在“真值焦点”,确认的是整个命题,“是”本身就是焦点[33]。屠爱萍通过语言调查,证实了重读的“是”为确认副词和判断动词的扣合[15]。与“是”字句类似,当“是”重读的时候,“是……的”句判断并确认的是整个命题,焦点“是”为“真值焦点”。

“传息语法”认为,句子的信息是具有先后问答顺序的动态语义内容,一个句子所包含的新信息可以用问答链来分解和提取。信息有新旧之分,在问答链中体现为“话题——述题”结构,或称“话题结构”或“题述结构”[34]114-127。还原为对话,“是……的”句均能回答“S有何属性、属于哪个类别”即“谁”“什么样的”或“怎(么)样的”等问题,这是全句包含的第一层信息,也就是“广焦点”。当X取值为名词性成分、形容词性成分、主谓结构等的时候,均用整个X说明S某方面的属性。如:

(4)a.这本书是谁的?

这本书是弟弟的。

b.这样做怎么样?

这样做是很正确的。

c.“那”的来源是什么?

那是他说的。

d.小王是什么时候来的?

小王是昨天来的。

值得注意的是,说话者在说“S+是+VP+的”的时候已经知道了V所表示的动作行为已经完结或某种状态已经达成。还原成对话,该类“是……的”句所回答的问题是“V有什么特征”,即“什么时候V的”“什么地方V的”“怎么V的”“为什么V的”等,而不是“S有何属性、属于哪个类别”。我们仍以“小王是昨天来的”为例,句子的信息结构可以用以下的问答链来提取:

(5)问:小王是——?

答:小王是来(这儿)的(人)。

问:什么时候来的?

答:昨天。

如果想问“小王”(S)的特性,则应该回答“小王是来(这儿)的(人)”,其中“小王来”是已然的旧信息。当进一步进行追问“什么时候(V)”时,才会用(1d)“小王是昨天来的”回答,其中的“昨天”才是小句所传递的新信息。也就是说,主语S的特性“已经V”是已知的,而V所表达的事态特征不详。屠爱萍通过对X的考察指出,当X取值为含隐性补语的单个动词或并列动词、动补结构、状中结构、有轻重之分的连动结构等偏正的动词性结构时,除了能判断“X的”和“S”,以及“S”和“X”之间的关系之外,还能突显“X”中“V”的某个方面,回答“V有什么特征”[15]。因而,这种句式主要突显的信息不再是判断和确认S某方面的特性,而是V在时间、地点、原因、方式等方面的特征。

此外,处于同一句位的句法结构不同的各句式也能够表达相同的语义内容,如屠爱萍分析的一组句子[9]:

(6)a.中国1949年解放。

b.中国是1949年解放。

(7)a.中国1949年解放的。

b.中国是1949年解放的。

(8)a.中国,1949年解放的国家。

b.中国是1949年解放的国家。

该组句子在语义上均表达了“中国1949年解放”这一事件,其差别在于传递信息的不同:a、b组句为判断信息的强弱对照式;例(6)和例(7)为确认信息的强弱对照式,而例(8)突显了原本为旧信息的“的”字短语中心语“国家”,为中心语突显式。

四、结论

本文指出,对小句的解读不但要观察其显露在外的句法结构,也要洞察其隐含其中的语义结构和信息结构,三者一方面各自独立,另一方面又相互联系、相互制约、相互对应,它们都是理解和研究小句的重要观测点,共同决定小句的性质。

句法结构是语义和信息的载体,而深入理解小句,必须对小句的语义结构和信息结构进行立体的分析,这才是决定小句性质的关键所在。研究小句,首先应该从可见的句法结构入手,分析构件的形式类别、隐显形式等,进而关注句子的显性意义和隐性意义、整体意义与下位小类意义等,揭示其句法和语义的相关性。但是,达到对小句的真正理解,还要关注句子的信息结构、信息焦点、句位变体等,揭示小句的信息结构与句法结构和语义结构之间的对应关系。

关于“是……的”句的研究,句法结构分析,不仅要分析其中各构件的属性,也要分析其显性形式和隐性形式的关系;语义结构分析,不仅要分析所有“是……的”句的共同语义,也要分析各类“是……的”句的个体语义特征,并揭示句法结构和语义结构的对应性;信息结构分析,要分析其宽焦点和某类“是……的”句的窄焦点,并揭示其与句法结构、语义结构的对应性。基于以上从多角度对“是……的”句的分析,可将其句法结构、语义结构和信息结构的对应关系列表1如下。

表1对“是……的”句的综合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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