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开放大学国际化发展研究

侯松岩 刘永权 刘占荣

(国家开放大学，北京 100039)

2019年11月，中国共产党国家开放大学第一次代表大会提出了未来30年分三步走建成世界一流开放大学的远景目标，要求深化务实合作，不断提升开放大学国际化水平，拓宽合作领域和交流渠道。这是继2012年国家开放大学成立之初提出国际化办学理念后，首次明确了开放大学国际化发展的具体方向。此后教育部党组会议中多次阐述国家开放大学要服务国家战略，利用自身优势向世界提供中国方案，贡献中国智慧。2020年9月2日，教育部印发《国家开放大学综合改革方案》的通知，明确提出的目标之一是利用5年左右的时间，将国家开放大学打造成对外合作的平台。我国开放大学国际化发展提上日程。为系统深入推动我国开放大学及办学组织体系国际化发展进程，本研究以开放教育的上位概念——高等教育的国际化理论为基础，通过中外文献分析，尝试总结出开放教育国际化理论，为指导我国开放大学及办学组织体系国际化发展提供理论依据参考。同时，研究梳理自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开放大学国际合作与交流的发展历程，依据建立的理论模型，总结出开放大学国际化指标体系，并采用问卷调查的方式厘清开放大学国际化需求，从而尝试提出解决方案，以期为我国开放远程教育界及相关政策制定者提供借鉴和参考。

一、高等教育国际化理论基础

尽管我国政府在2010年颁布的《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发展规划纲要》中才首次明确提出了“提高我国教育国际化水平”的要求，事实上，自从改革开放以来，特别是我国加入世界贸易组织之后，以高校为主体的高等教育领域国际化实践活动就日益强盛，由改革开放初期的被动完成政府政治任务或被动应对国外的局面，转化为积极主动开展国际间合作与交流。据有关统计数据显示，我国95%以上的公立高校对本校国际化发展提出了明确的要求[1]。国际化发展既是教育现代化的必经之路，也是中国对世界可持续发展和全球教育共同进步的贡献和承诺[2]。

关于高等教育国际化的内涵，研究界有多种说法，其中以加拿大多伦多大学安大略教育研究院的简·奈特(Jane Knight)教授的定义引用最为广泛，她认为高等教育国际化就是在院校与国家层面，把国际的、跨文化的、全球的维度高质量地整合进高等教育的目的、功能或教学过程，并实质性、持续性地提升学校办学质量、增强核心竞争力[3]。国际大学协会援引欧盟的概念：高等教育国际化就是有意识地将国际的、跨文化的或全球的维度融入到高等教育的目的、功能或教学过程，从而提高学生教育和教师研究的质量，并为社会做出有意义的贡献[4]。 在我国，刘道玉教授对高等教育国际化的界定比较全面系统，他认为高等教育国际化就是要在教育理念上与时俱进、教学质量具有可比性、空间上具有开放性、资源上能够实现共享互通有无[5]。

由于“国际化”一词具有较强的抽象性，因此，在很多情况下人们会将国际化与国际合作交流的概念等同或者混淆，认为高校国际化即是开展国际合作与交流工作，或者片面强调派出和招收留学生的规模等。为此，知名学者汉斯·德维特(Hans de wit)教授曾指出了关于高校国际化的误区，具体概括为：一、提供英语语言类或国际专业课程；二、能够接收和派出留学生；三、签署合作协议，建立海外合作伙伴关系[6]。在汉斯教授看来，高校实施上述活动的一种或几种均不能称之为国际化，而是为实现国际化而实施的必要教育活动。

二、开放大学国际化理论模型

作为高校中的一种特定类型，高等教育多元模式中的一种，开放大学始终在积极探索开放教育国际化发展路径。经过对高等教育国际化的文献分析，研究者认为开放大学及办学组织体系的国际化应包含国家和院校两个实施层面。在国家的层面，应建立开放大学及办学组织体系国际化的政策体系，加强理论研究；在院校层面，开放大学需要把国际的、跨文化的、全球的优质元素整合到办学过程(包含管理、教学、科研和服务)中，从而提升开放教育的办学质量，培养出具有国际视野的国际化人才，进而增强我国开放教育的国际竞争力。同时，也有能力将我国的优质教育资源推介到国际，实现资源共享、互通有无。开放大学及办学组织体系的国际合作与交流是其实施国际化过程中的载体和手段，是实现国际化过程的具体表象，如下图所示：

图一 开放大学及办学组织体系国际化实施过程简图

三、开放大学国际化发展历程

美国著名比较教育学学者菲利普·阿特巴赫(Philip Atbach)认为，教育国际化是“一个国家、一个教育系统、一个教育机构回应全球化趋势的具体政策或举措”[7]。从这个定义来讲，我国国家开放大学的前身中央广播电视大学是参考英国开放大学模式，在世界开放大学逐渐风靡的时代紧跟国际步伐建立起来的，我国高等教育回应了开放教育全球化的发展趋势，这本身就是我国高等教育国际化的一个表征。

从1979年中央广播电视大学成立至今，我国开放大学及办学组织体系的国际化发展经历了三个主要的阶段：

第一阶段是从成立之初到2001年，这是我国广播电视大学成立的早期，国际化发展体现在国际合作与交流的模式上，主要是以学习国外先进的理念和经验为主，即派学者到国外开放大学进行一段时间的访学，或者邀请国外专家来华开设讲习班接受短期培训，这两种方式均可以概括为本阶段的国际合作与交流的特点为“输入式”“吸纳式”。

第二阶段是从2001年到2011年，在这10年里，由于我国加入世界贸易组织使得高等教育重返国际舞台，开放远程教育国际化在前一阶段“输入式”“吸纳式”的基础上，向开展课程资源等实质性合作方向发展。2002年以后，原中央广播电视大学与英国文化委员会、英国广播公司等机构合作，开通英语通网站服务英语学习；2007年以后，原中央广播电视大学和英国开放大学合作开设了“学生支持服务”“在线学习辅导”和“在线课程设计”三门网络课程，培训开放远程教育从业者，培训范围涉及国内的开放远程教育机构、企业等多个领域。本阶段的国际合作与交流的特点可以概括为“引进来”。

第三阶段是从国家开放大学成立的2012年以后到现在，在这一阶段，国家颁布了一系列开展教育领域国际合作与交流的利好政策，如2010年颁布的《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发展规划纲要》、2015年国家实施的“一带一路”倡议、2019年颁布的《中国教育现代化2035》《加快推进教育现代化实施方案2018-2022》等，这为开放教育的国际化发展提供了广阔的政策空间。国家开放大学及办学组织体系积极开展国际间的交流与合作，在“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建立海外学习中心，推广汉语和中国文化，培训中资企业员工。与此同时，由于这一阶段中国国际影响力的增强，越来越多的国家来华探讨合作，希望了解国家开放大学及办学组织体系作为“巨型大学”的办学经验，本阶段的国际合作与交流的特点可以概括为“输出式”和“走出去”。

从以上三个阶段的分析来看，开放大学及办学组织体系的国际化进程主要采取了渐进式的发展模式，如下图所示：

图二 开放大学及办学组织体系国际化发展模式简图

四、我国开放大学国际化基本情况及需求调查

从上述我国开放大学及办学组织体系国际化发展各个阶段总体情况和实践来看，开放大学及办学组织体系的国际化发展还尚未确立顶层宏观设计，并未建立明确清晰的发展模式。为进一步厘清开放大学及办学组织体系国际化发展思路和亟待解决的问题，国家开放大学于2020年初专门成立了“国际化发展战略工作领导小组”，并采用问卷调查的方式，对整个办学组织体系国际化发展所面临的问题和需求进行大摸底。

(一) 调查对象

本次调查问卷发送至地方开放大学和广播电视大学共44个机构的教学人员、教学管理人员和科研人员。回收501份有效问卷。其中普通员工332份，占总数的66.27%，中层干部152份，校领导17份。

(二) 调查指标

本次调查采用“问卷星”设计，发送到各个机构，由各机构组织各类人员匿名填写。

表二 开放大学国际化发展情况调查指标体系

基于前述开放大学国际化理论模型，结合发展阶段中出现的国际合作与交流业务，本调查设计了4个要素、8个指标和59个题项的指标体系，包括填写单位的国际合作与交流部门设置情况、现开展哪些国际合作与交流业务、为何没有开展国际合作与交流业务、未来希望在哪些领域开展国际合作与交流等问题。调查对象通过对每个要素下每个指标不同题项的选择，来判断出各个指标的重点发展方向。

(三) 调查结果

1.我国开放大学国际化管理现状

此次问卷调查结果显示，83.43%的地方开放大学及广播电视大学未设置独立国际合作与交流管理部门。未独立设置国际合作与交流管理部门，但有对外业务的地方开放大学及广播电视大学，大多选择将国际合作与交流管理工作挂靠在校长办公室或党政办公室(42.9%)；开展留学生招收和教学工作的地方开放大学及广播电视大学，国际合作与交流业务一般挂靠在承担留学生教学与管理工作的部门(11.9%)；有四所地方开放大学及广播电视大学的国际合作与交流业务主要由“一套人马、两块牌子”的高职院校承担(9.5%)，剩余的19.13%并没有开展任何形式的国际合作与交流管理。

本次调查问卷显示，48%的地方开放大学及广播电视大学表示本机构没有任何形式的国际合作与交流业务，最突出的三个原因是：没有合适的项目(45.91%)；没有专业队伍，自身国际化拓展能力有限(38.32%)；需要国家开放大学协调帮助(37.72%)，如下图所示：

图三 地方开放大学及广播电视大学没有开展国际合作与交流业务的原因简图

2.我国开放大学教学国际化需求及方向

在教学国际化要素中，本研究设计了与此相关的三个关键性指标，分别为教师、学生和课程资源的国际化需求调研。

表二显示，开放大学及办学组织体系教师主要希望通过短期访学(89.42%)、跨境培训(64.67%)、参加国际会议(61.28%)、外语/中文能力培训(53.29%)等方式来提升国际化水平。对于外籍专家在线或来华讲学也有部分需求。除此之外，教师还认为提升国际化水平也应通过赴国外讲学，或赴驻外机构及国际组织任职等方式实现。

表二 教师国际化需求

表三显示，由于开放教育的学生群体多数为在职成年人，因此，相对于传统的普通高校，开放大学学生交流需求侧重点在校际学生文化交流互访(74.05%)、参加冬令营或夏令营(54.49%)、选修国外大学单科课程(42.32%)占比比较高，而派出留学生含n+1/2学历生、招收留学生以及特色留学生占比较低。

表三 学生国际化需求

表四显示，在课程资源国际化方向上，教学人员和教学管理人员倾向于引进国外优质课程资源，分别占比67.41%和66.67%，二者更重视推广中华文化课程(分别占比67.41%和72.69%)和特色中文课程(分别占比为66.07%和72.69%)，科研人员除注重中华文化课程外，希望就专业、学位开展课程资源合作共建(67.86%)以及与国外机构合作开发特色课程资源(60.71%)。

表四 课程资源国际化方向

3.我国开放大学科研国际化需求

本次调查结果显示，开放大学及办学组织体系对于科研国际化的需求以教师与国外同行合作开展研究为主，占72.85%，其次是教师在国外期刊杂志发表论文(63.87%)、派教师参加国际学术会议分享研究成果(62.67%)、学校与国外机构开展合作研究(61.68%)，均在60%以上，如下表五所示。

表五 科研国际化需求

4.我国开放大学服务国际化需求

本次调查结果显示，开放大学及办学组织体系对于开放远程教育支撑体系信息技术国际化的需求以互联网新技术开发、应用、培训和移动新技术开发、应用、培训为主，分别占86.63%和78.24%；其次是英文教学工具开发、应用、培训占比为50.9%；英文界面教学平台建设支持率最低，为43.11%。

表六 信息技术国际化需求

关于国际合作项目，办学组织体系希望开展短期项目(66.87%)，本科阶段的合作(65.87%)和证书项目(61.88%)，值得注意的是54.29%的调查对象希望开展硕士层面的合作项目。在合作领域方面，主要集中在教育学(60.28%)、中华文化(57.88%)、工商管理(56.49%)、计算机(50.9%)、中文(47.9%)等几个学科领域。如表七所示：

表七 开放大学开展国际合作的相关学科领域

五、开放大学国际化面临问题及解决方案

(一)加强开放大学国际化顶层设计

所谓顶层设计，就是运用系统论方法，从全局角度，对某项任务或者某个项目的各方面、各层次、各要素统筹规划，以集中有效资源，高效快捷地实现目标，是一种自高端开始的总体构想和总体规划[8]。受全球化格局动荡、国内重大战略调整、高校自身发展需求的影响，“高等教育强国呼唤世界水平、中国特色的高等教育发展理论”[9]。基于此，作为高等教育中的特定类型，开放教育势必也需要向世界水平努力，建立开放大学国际化理论是“中国声音、中国范式、中国方案、中国贡献”的必要组成部分，开放大学必须全力服务于国家重大战略，积极承担责任，这是由我国高等教育与国家发展紧密联系的特殊关系决定的，开放大学的国际化发展是回应国家政治诉求的有力行动[10]。开放大学应顺应时代发展需要，深入开展符合其特点的国际化理论研究，加强高等教育框架下有关开放教育领域国际合作与交流的政策研究，建立起开放教育理论研究体系和政策研究体系；国家开放大学推动地方开放大学及广播电视大学发挥地缘优势，利用地方特色加速国际化进程，促进形成中央与地方协同共建共享的国际化发展制度体系，这是指导开放大学及办学组织体系国际化发展顶层设计的重要组成部分。

(二)转变观念，建立专业的国际化队伍

加强开放大学及办学组织体系国际化进程是时代发展的需要，国际化是衡量一所大学办学水平和办学成效的重要指标[11]，而队伍的国际化是实现高等教育国际化的前提和基础。在以往开放大学国际化发展的各个阶段中，迎来送往占主流。面对新时代中新机遇、新发展和新挑战，开放大学及办学组织体系需要转变观念，全力打造具有国际化视野和专业能力国际化管理队伍、教学队伍和科研队伍，才能推进整个办学体系国际化发展进程。

根据开放大学及办学组织体系的情况，要实现自下而上的国际化发展，在体系内部，要完善国际合作与交流部门建制，建立一支专业的国际化管理团队，牵头推动各地方开放大学及广播电视大学国际化发展步伐；从国家开放大学角度讲，要建立长效国际化人才队伍培训制度、干部储备制度，能够切实为体系定期提供国际化培训工作；国家开放大学与地方开放大学及广播电视大学两级部门要创造机会和条件，培养干部队伍的国际化视野，加强教师队伍和科研队伍与国际同行之间的交流。同时，国家开放大学与地方开放大学及广播电视大学应协同建立科学的国际化人才培养机制、激励机制，将国际化工作与管理队伍、教学队伍和科研队伍岗位绩效评定指标直接挂钩，纳入总体评定计划，从而调动广大教职员工在管理、教学、科研和服务方面国际化积极性。

(三)尝试探索多学科、多门类输出

开放大学及办学组织体系以往各发展阶段的国际合作与交流活动形式，主要以学习国外先进经验为主。随着我国国力增强，特别是“一带一路”倡议实施以来，越来越多的国家来华取经，开放大学也由资源引进逐渐转向资源输出，资源输出的类型主要集中在中华文化和与中文相关的特色课程上，比如国家开放大学华侨学院，利用“互联网+汉语”模式，线上与线下相结合，面向全球汉语学习者开展国际中文教育、文化交流合作，特别是海内外华人华侨及在成都的外籍人士。华侨学校的实践是非常宝贵的探索，为未来开展类似的项目积累了丰富的经验。

2020年新冠肺炎疫情爆发以后，国家开放大学利用信息技术手段积极响应教育部“停课不停学”号召，向全社会509.1万人、7331家机构提供免费学习资源。事实证明，我国开放教育资源在技术支持上具有强大优势，有能力支持输出更多的优质资源。而国际上，特别是“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开放教育资源有着广阔的前景，然而，目前我国开放教育资源输出亟待解决的问题是需要具备国际通用语言版本，同时需要扩展到多个学科领域，特别是自然科学、理工等学科领域，只有输出多样化资源，才能深入参与教育引领方面，进而参与全球教育治理。

(四)探索突破政策限制，共建高层次学历项目

自从1969年英国开放大学建立以后，目前世界上有近百所开放大学[12]，研究者对分布在世界主要国家的30多所开放大学进行网上调研。结果显示，截至2020年，这些开放大学都能够提供硕士、博士阶段的课程，这说明提供高学历学位层次的高等教育早已成为世界主要开放大学的寻常实践。而我国的开放大学及办学组织体系目前最高仅能提供本科学士学位阶段的课程，加强开放大学及办学组织体系的国际化进程，势必要在提供的学历学位层次上与世界主要开放大学看齐，这是向高水平、世界一流开放大学努力的方向。

截至2020年，我国开放大学及办学组织体系累计培养了1559万名毕业生，目前学历在校生达到435万人[13]，追求本科以上学历的学习者规模庞大。为此，国家开放大学积极尝试开办硕士阶段的中外合作办学项目，比如于2020年实施的中德工商管理硕士研究生联合培养办学项目[14]便是一个有益的尝试。由于我国在加入WTO关贸总协定时未对远程跨境教育给予任何承诺，因此开放教育在中外合作程度上还存在一定的政策壁垒，这需要开放大学及办学组织体系结合国家实际情况，有步骤、分阶段地争取有利政策支持，逐步实现开放教育高层次的中外合作办学。

(五)提供高质量、可持续发展的开放教育

2015年联合国可持续发展峰会上通过了17项可持续发展目标(SDGS)，其中第4项明确规定到2030年要确保所有人，无论性别、年龄、民族、种族都有机会获得优质的、可负担的教育资源，包括职业教育、高等教育和大学教育[15]。在过去的50年里，无论是在富有国家还是贫穷国家，以提供大众教育为主的开放教育始终是实现联合国可持续发展目标的主体[16]。2020年新冠肺炎疫情暴发以后，利用信息技术提供优质教育教学资源，服务更广泛的学生群体的任务已迫在眉睫，随着我国综合国力和实力的增强，开放教育势必要走向国际，而无论是在发展中国家还是在发达国家，其所面临的机遇和挑战都需要依赖强有力的质量保证体系。

在学习者面临更多选择机会的局面下，对开放大学教学质量和服务质量也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开放大学及办学组织体系要在竞争中占有一席之地，就必须提升服务水平确保开放教育的质量。首先，开放大学及办学组织体系需要建立健全系统内部的质量保证体系，完善相关配套文件，建立有效的质量保证机制，加强重点学科专业建设、教学团队管理、支持服务、考试改革等方面的质量保证和提升机制；其次，要参照和借鉴开放教育质量保证体系和先行国家的最佳实践经验，推动我国开放教育质量与世界接轨。

六、结语

2019年，《中国教育现代化2035》对教育国际化发展提出明确要求，“开创教育对外开放新格局、全面提升国际交流合作水平、深度参与国际教育规则、标准、评价体系的研究制定。”2020年8月17日，教育部陈宝生部长在党组会议中指出：“要把国家开放大学办成对外合作的重要平台。”这表明，无论是高等教育还是开放教育都驶入了国际化发展快车道，开放教育要服务于国家战略，积极推动国际化发展，一方面，我国开放大学及办学组织体系要发挥体系区域优势，开展特色办学，根据其地理位置、民族居住区域特点、办学特色及专业发展需要，并基于以往建立的合作关系，与国际高校开展多层次、宽领域的教育交流与合作，不断推进区域教育国际化进程；另一方面，要充分发挥现有开放大学及办学组织体系的优势，讲好中国故事，如我国开放教育对扶贫工作的贡献，“巨型大学”的管理特色等，体现中国智慧、分享中国经验，这对提升我国开放教育的影响力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