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技创新与科技金融协同发展研究——以西部地区为例

裴英竹

(梧州学院 商学院, 广西 梧州 543002)

一、核心概念界定

互联网百度对科技创新的定义，就是原创性科学研究和技术创新的总称，是指创造性地应用新知识、新技术和新工艺，采用新的生产方式和经营管理模式，开发新产品和新服务，提高产品质量和服务水平的活动过程；就工业企业而言，是其用于科技创新和技术开发方面的具体活动，包括用于企业研究与发展课题活动的直接支出，以及间接用于研究与发展活动的一切支出[1]。科技创新是理论创新、知识创新、技能创新和管理创新的综合性概念，其主体涉及政府、企业、科研院所、高等院校、中介服务机构、社会公众等，其要素既包括制度建设、创新环境、信息科学等制度软环境因素，也包括科技人才、科技资金、知识产权、科技基础等人财物因素，是创新主体与创新要素交互嵌融的复杂系统。毋庸置疑，科技资金是科技创新的重要因素。作为现代金融的重要组成部分，科技金融既是科技资金的重要来源渠道，也是现代金融发展的核心。直到现在，国外文献中还未出现“科技金融”一词[2]。自《中共中央关于科学技术体制改革的决定》(1985年)首次提出开办科技贷款、设立创业投资以来,我国科技金融的内涵和外延处于不断深化和拓展之中。科技金融受到了学术界和政府部门的极大关注，相关研究成果大量涌现。但是，科技金融的定义众说纷纭近。“四十年来，科技金融的核心命题存在泛化和滥用的倾向，导致对科技金融表象与实质的偏离”[3]。赵天一认为，科技金融是科技、金融、产业等融合发展的产物[4]；房汉廷把科技创新活动与金融创新活动的深度融合定义为科技金融，并认为科技金融工作是科技工作的重要组成部分，其落脚点是由科技创新活动引发的一系列金融创新行为[5]，房汉廷还认为，科技金融是以培育高附加值产业、创造高薪就业岗位、提升经济整体竞争力为目标，促进技术资本、创新资本与企业家资本等创新要素深度融合、深度聚集的一种新经济范式[6]；陈非认为，科技金融是指通过创新财政科技投入方式，引导和促进银行业、证券业、保险业金融机构及创业投资等各类资本创新金融产品，改进服务模式，搭建服务平台，实现科技创新链条与金融资本链条的有机结合，为初创期到成熟期各发展阶段的科技企业提供融资支持和金融服务的一系列政策和制度的系统安排[7]；赵昌文认为，科技金融是促进科技开发、成果转化和高新技术产业发展的一系列金融工具、金融制度、金融政策与金融服务的系统性、创新性安排，是由向科学与技术创新活动提供融资资源的政府、企业、市场、社会中介机构等各种主体及其在科技创新融资过程中的行为活动共同组成的一个体系，是国家科技创新体系和金融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8]；研究科技金融相关的专家学者普遍认为，赵昌文对科技金融的释义，是目前最具权威性的科技金融内涵的界定。笔者认为，科技金融是由金融机构、社会投资者及政府等金融资源主体，向科技研发、科技创新、科技成果转化的高校、科研院所、企业等科技创新活动提供资本资金、金融产品、金融服务、金融政策等系列政策制度体系。

二、科技创新与科技金融的辩证关系

改革开放40年来，科技金融作为新的模式迅速进入科技创新的资本供给领域[9]。科技创新是推进创新驱动战略的核心，作为经济发展和科技创新的最重要动力，科技金融是提速经济高质量发展和科技水平提升的重要保障。进入高质量发展新时代，科技创新和科技金融共同发力，是经济社会高质量发展的重要引擎。科技金融领域专家学者普遍认为，科技创新和金融发展之间具有很强的耦合关系，是科技金融对经济发展起支撑作用的重要纽带，助力创新是科技金融发展的核心目标[10]。科技创新与科技金融发展是一个相互影响、相互作用、相互渗透、相互制约的并行的互嵌式的辩证关系。科技创新需要资金的支持，科技金融为科技创新注入新鲜血液，为建设创新型国家提供支持；科技创新迫切需要科技金融的有效供给，为科技金融提供需求空间，决定市场科技金融利润空间，也对政府公共科技金融投入产出绩效产生直接影响。

三、科技创新与科技金融协同发展问题的提出背景

1.顶层设计安排。《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2035年远景目标纲要》明确指出“坚持创新在我国现代化建设全局中的核心地位，把科技自立自强作为国家发展的战略支撑……强化国家战略科技力量……完善科技创新体制机制……完善金融支持创新体系，促进新技术产业化规模化应用”[11]。2015年中共中央、国务院出台《关于深化体制机制改革 加快实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的若干意见》，部署“推进以科技为核心的全面创新”，与此同时，中共中央《关于“十三五”规划纲要的建议》再次强调“建立从实验研究、中试到生产的全过程科技创新融资模式，促进科技成果资本化、产业化; 构建普惠性创新支持政策体系，加大金融支持和税收优惠力度”；2017年中共中央、国务院出台《关于服务实体经济防控金融风险 深化金融改革的若干意见》，明确提出了完善科技金融的具体要求和措施；2017年党的十九大报告明确要“着力加快建设实体经济、科技创新、现代金融、人力资源协同发展的产业体系……深化金融体制改革，增强金融服务实体经济能力”。

2.落实新发展理念之需。早在1988年邓小平同志就作出了“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的科学论断。2016年习近平总书记提出：中国经济进入新常态，经济增长动力从要素驱动、投资规模驱动向创新驱动发展转换。以“科技金融与创新驱动”为主题的“2018天府金融论坛”[12]，以及以“创新科技小微融资 建设西部金融中心”为主题的“首届中国科技小微金融发展高峰论坛”[13]在成都举行，论坛深度聚焦科技金融与创新驱动，以及科技中小微企业融资难等问题，探讨金融如何更好地服务实体经济。国内外经济发展的理论研究与实践证明：科技创新、科技金融已成为经济发展的“两翼”，科技金融是绿色发展的资金保障，是践行新发展理念的物资基础。科技创新与科技金融协同发展也是落实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的新发展理念的强有力支撑。促进科技与金融结合，是加快科技成果转化和培育战略性新兴产业的重要举措，也是深化科技体制改革及完善创新机制的内在要求[14]。科技与金融结合的综合效率与经济发达程度基本一致[15]。

3.区域协调发展诉求。科技创新与科技金融的协调发展已经从需求导向转变为供给导向。然而，科技创新与科技金融供需失调问题仍然存在，尤其是后发展的西部地区更加凸显。受地形地质复杂、交通道路闭塞、市场资源要素聚集能力限制、经济基础薄弱等影响，西部地区存在创新资源匮乏、研发经费投入强度低、科研水平不高、高端人才缺乏等现状，造成西部地区科技创新动力严重不足，科技金融发展不稳定，由此带来了西部区域经济增长速度缓慢的局面。《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2035年远景目标纲要》强调“深入实施区域协调发展战略……深入推进西部大开发、东北全面振兴、中部地区崛起、东部率先发展，支持特殊类型地区加快发展，在发展中促进相对平衡”[11]。有效缩小落后地区与发达地区的区域经济发展差距，科技创新与科技金融协调发展是其强有力抓手。

如何协调西部地区科技创新与科技金融的关系，并促进两者协同健康发展，由此助推区域经济高质量发展？下文对此加以探讨。

四、西部地区科技创新与科技金融协同发展存在的问题分析

随着建设创新型国家战略的明确提出和贯彻落实，科技部与金融部门等相关部委研究启动科技与金融结合试点后，科技金融研究及其实践取得一些实效。张林通过分别建立静态和动态空间面板模型，对30个省市金融发展与科技创新对实体经济增长的影响进行实证研究，结果显示：金融发展和科技创新在短期和长期内均对实体经济增长具有显著的促进作用，但目前金融发展与科技创新的融合对实体经济增长的作用不显著，表明金融发展与科技创新之间融合互动不足，尚未实现协同发展[11]。目前，西部地区科技创新产业和科技金融发展的融合诉求十分明朗，但协同发展效果低于预期，与东部等发达地区相比差距较大，科技金融对科技创新型中小企业的促进作用并未得到充分发挥，科技创新与科技金融协同发展仍存在诸多问题。

1.科技创新与科技金融协同发展的制度环境有待完善。与发达国家相比，我国的科技金融起步较晚，其发展步伐与当下我国建设创新型国家的形势相比，存在较大差距，西部地区尤其明显。就环境而言，目前，科技创新与科技金融协同发展存在失调问题，与其有待完善的制度环境有关。比如：尽管央行出台了《金融科技发展规划(2019—2021年)》等相关政策措施支持科技创新与科技金融协同发展，但在《中国人民银行法》《商业银行法》《银行业监督管理法》等金融法律立法中均没有关于科技金融主体权利、义务及责任等内容的明确规定，不足以为科技金融与科技创新协同发展提供法律制度保障；银行征信系统较完善，但对科技创新型中小企业征信服务重视不够；科技创新型中小企业风险较高，科技金融权益无法得到有效保护；科技融资程序手续复杂、融资成本及其关联成本高，影响科技金融发挥作用的积极性。尤其是欠发达的西部地区资本市场规模较小，数量不足，抵押、担保等融资手段单一，缺乏完善的科技金融服务体系和良好的金融生态环境，有些地方政府尚未充分重视并积极制定相关的法律法规，来推动科技金融平台建设，以促进科技创新与科技金融的融合发展。在缺乏充分和足够的法律保障和权益保护的情况下，科技金融的法治环境与和谐环境无法得到严格监管与完善，在一定程度上阻碍了科技创新和科技创新型中小企业发展。

2.科技金融机制有待完善。科技金融体系是企业自主创新、区域经济转型升级、创新经济培育的重要推手[15]。目前，科技金融发展政策涉及到的科技、金融、财政、保险、信贷、资本市场、风险投资等多元化投融资体制机制仍然缺失，联运机制运行乏力，由此导致科技金融现行和潜在供给力不足。受历史条件、资源条件以及经济发展水平的影响，欠发达的西部地区在发展条件、内生资源、金融服务能力、金融服务水平、金融创新能力、科技效能、科技创新资源配置方式、企业自主创新能力等方面，与我国其他地区相比，都处于劣势，并因此造成区域间的更大不充分和不平衡。以公共科技金融资源配置效率为例，2013—2017年全国公共科技金融效率均值为0.601，东部地区公共科技效率为0.660，高于全国公共科技金融资源效率的均值，而西部地区公共科技金融效率值为0.582，明显低于全国公共科技金融效率值[17]。据清科研究中心《我国引导基金与区域及产业经济发展专题研究报告》显示：我国政府引导基金在全国的分布有着明显的差异，截至2016年，北京市的政府引导基金资本量是云南的11倍、贵州的19倍、宁夏的109倍、广西的230倍[18]。

3.科技型企业融资能力不足。相对来说，科技型企业与传统企业而言，创新创业活动的不确定性、风险性较高，科技创新投入资金额度大，投资产出期限长，投资风险高，投资报酬回收慢，科技与金融的结合程度低，导致了追求以高收益、低风险、快回报的常态化投资方式的投资者和商业银行对科技型企业供给力不足、积极性和主动性不高，从而造成科技型企业尤其是中小企业融资手续繁琐、贷款流程繁杂、融资难融资贵，甚至资金链断裂等问题。西部欠发达的大部分地区，科技资源缺乏，金融机构数量少且业务种类单一，资金供给能力有限，企业缺乏足够的资产质押，融资困难问题难以解决。“广西、云南两省面临科技金融发展不稳定、中小高新技术企业存在融资门槛高、信息不对称、区域经济资源配置效率不高等问题”[19]。尽管国家大力推进西部大开发，对西部地区的科技金融投入不断加大，但西部地区发展科技金融的基础条件薄弱，难以吸引金融资本和社会资本。相关研究人员收集、分析2007—2016年《中国科技统计年鉴》的数据，研究发现：我国东部、中部、西部地区的科技金融投入和产出差距巨大，中部和西部年平均产出增长率分别为30.50%和26.59%，而中西部地区的科技金融产出的总量仍远低于年平均增长率仅为12.06%的东部地区[20]。2006—2013年西部地区11个省市科技金融发展效率中有7个省市科技金融发展效率小于或等于1(其中，广西、内蒙、云南3个省的效率值小于1)[7]，折射出西部地区金融规模偏小，服务于科技的金融总量严重不足。由此可见，西部地区科技型企业融资难在所难免。

4.科技金融人才缺失。知识经济时代，科技日新月异，科技金融一体化的步伐越来越快，科技金融专业人才质与量均无法满足科技创新与科技金融发展需求。一方面，有的高校的学科建设和专业设计对科技金融人才培养不够重视，缺乏对科技金融人才专业教育与通识教育的融合，金融学及其相关学科的大学生创新创业存在金融知识与科技知识脱节的现象，缺乏科技思维与科技实践的创新性，无法适应建设创新型国家对科技金融人才培养质量的要求；另一方面，现有科技金融人才尤其是科技型中小企业科技及其管理人才储备严重不足，且流失严重，尤其是西部地区，经济发展和科技水平落后，存在“先天不足”，高校数量少，人才流失一直都是经济发展的制约因素，而科技创新和科技金融方面的人才缺失问题尤其突出，造成科技金融人才供给能力严重不足，特别是各种信用评估及相关专业人才的缺乏，成为科技创新与科技金融协同发展的制约因素。

5.科技创新与科技金融协同发展的信息平台亟需建设。健全的信息平台体系是科技创新与科技金融协同发展的重要支撑。企业和投资者信息不对称，既会导致企业缺乏创新的激情，也会降低投资者的投资热情[21]。只有银企信息对称和需求服务全面，才能提升科技创新与科技金融协同发展的联动执行力。西部地区科技创新能力和金融服务业发育相对滞后，科技金融平台建设缺乏坚实的基础，发展缓慢，缺乏“互联网+科技金融”服务平台，致使金融、科技信息形成孤岛。

五、西部地区科技创新与科技金融协同发展的实现方式

“一路一带”倡议、粤港澳大湾区建设和珠江-西江经济带发展战略，以及国家科技金融政策的推进，不仅为西部地区科技金融发展带来机遇与借鉴，而且为西部地区科技创新与科技金融协同发展带来了多元化的实现方式。

1.改善科技创新与科技金融协同发展的生态环境。创造良好的科技创新与科技金融的生态环境，一方面，进一步完善科技金融政策环境，努力提高财政资金利用效率，尤其是西部地区科技金融资源配置效率和公共科技金融效率。在经济基础薄弱、科技金融发展相对落后的西部地区，政府的角色尤为重要，西部地区需要政府从财税金融等多方面给予支持，营造良好的制度环境氛围，以促进科技金融的发展，同时鼓励科技型企业项目研发与技术创新，提高科技成果转化效率；另一方面，通过政府手段，研究制定科技创新和科技金融各自的评价标准及其监督考核机制，以界定科技创新核心概念及范围、标准，发挥科技金融服务的活力与机能；再一方面，利用大数据和云平台，建立健全政银企科技金融工作联动机制，为科技创新与资本对接创造条件；此外，通过科技金融中介平台，完善银行征信系统和信息共享系统，建立健全科技金融中介体系，定期征集和评价科技型企业信用信息，为科技融资、科技担保、科技金融服务于科技创新提供信用支撑，为完善科技金融信用环境奠定基础。《关于新时代推进西部大开发形成新格局的指导意见》[22]也明确提出：要加快在西部地区具有条件的地区创建国家创新示范区，科技成果转移转化示范区等创新载体。

2.完善科技创新与科技金融协同发展体系。一方面，从国家层面和省市层面，创立西部地区政府引导基金和政府产业引导基金，发挥政府投入引导作用，鼓励发达地区高新企业、高等院校、科研院所等参与欠发达地区的资源科学研究及产业开发，积极推进科技项目后补助,充分发挥引导基金的杠杆撬动作用；另一方面，利用减税降费和财政贴息或风险补偿等政策，鼓励传统商业银行积极主动进行金融创新，提高科技金融主体创新能力。通过增信服务和差异化(区域差异和企业发展阶段时序差异)利率政策，对科技型企业提供不同发展阶段的金融支持服务；再一方面，政府出台相关扶持激励政策，引入社会资本，提升社会零散资金服务科技创新和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效能；此外，大力发展产业投资基金、创业风险投资基金和私募股权投资等股权投资公司，大力发展互联网金融和科技保险产业，激活资本市场，提升资金使用效率；另外，研究制定促进科技金融结合的政策文件及其实施细则，构建当地支持自主创新的科技金融政策体系。总之，通过政策措施和经济手段，建立健全科技金融发展政策涉及到的银行、科技、财政、信贷、保险、资本市场、风险投资等多元化科技金融体系，完善以“财政投入为引导、企业投入为主体、金融资本和民间资本竞相跟进”的多元化科技金融机制，多管齐下，打造完善的科技金融机制，提高科技金融机制运行动力，为科技创新提供多渠道融资平台，促进科技创新与科技金融协同发展。

3.提升科技型企业融资能力。一方面，科技型企业积极拓宽市场，加快产业转型升级，加强技术研发与应用，不断培植企业经营管理和健康发展的造血功能，培育企业核心技术竞争力和科技成果转化能力，不断提升盈利能力与融资能力，吸引金融机构或其他投资者的投资信任及其增资信心；另一方面，除了设立科技创新专项财政资金外，发挥政策性银行服务科技创新创业企业融资主渠道作用，采用降息或贴息支持国家开发银行、农业发展银行等政策性银行为科技型企业发放中长期贷款。再一方面，通过政府奖励、风险补偿、分担一定的风险担保等方式，构建“协同发展，互利共赢”的科技型企业融资担保体系；鼓励和引导商业银行和民间资本向科技创新创业领域投放资金，鼓励第三方服务机构与科技型企业对接；鼓励企业和社会资本建立一批从事技术集成、熟化和工程化的中试基地，完善科技成果熟化机制；拓宽保险种类，建立健全科技型企业发展的保险机制，形成多元化科技型企业融资渠道。依法拓展多层次资本市场支持创新的功能，不断丰富融资服务渠道，尤其是拓宽科技成果转化的投融资渠道，优化融资服务流程、降低制度成本和融资费用、完善金融产品供给，提高金融服务效率与质量，来提升科技型企业融资能力及其发展后劲。

4.加强科技金融人才队伍建设。西部地区实施人才战略尤其重要。一方面，高校应把科技金融人才培养作为金融学及其相关学科建设和专业设计的重点工作，将科技知识与金融专业教育及其通识教育有机结合起来，加强校企联合,把学生培养成为熟悉资本市场运作、具备创新创业能力、适应科技金融发展的有用之才，为科技金融发展源源不断提供智力支持和人才支撑；另一方面，金融机构要加快建设一支具备金融、技术、信息、经济、法律等多方面知识和技能，具备良好的职业道德和金融风险意识的高素质科技金融人才队伍步伐。科技型企业要建立健全科技金融人才培养、引进和激励机制，加大在职员工培训力度，完善科技成果转化人员的绩效评价制度,落实科技成果转化收益分配制度，制定引进的高端科技人才在配偶就业、子女入学、社保接转等方面更大的优惠政策，加大对突出贡献科技人才的奖励力度，做到“引得进”、“用得好”、“留得住”科技及其管理人才，为他们创新创业构建宽松环境。总之，欠发达西部地区必须把人才驱动作为科技创新与科技金融发展的基础工作，把人力资源开发和人才引进摆在最优先的位置，改革用人机制，制定人才引进优惠政策，落实人才优先发展战略，在创新中培养人才、凝聚人才，带动科技创新与科技金融协同发展。

5.完善科技创新与科技金融协同发展的信息平台建设。建立健全覆盖财政专项资金、政府引导基金、科技信贷、科技评估、科技担保、科技保险、创业投资、股权投资等多种模式的科技金融公共服务信息平台体系，实现信息、资金、资源、利益共享与风险共担的科技金融协同创新发展平台，提升科技创新与科技金融协同发展的运作效率与能力。尤其是西部地区，需成立科技金融服务平台，建立“互联网+科技金融”服务平台，搭建政产学研合作平台，实现全方位的金融、科技信息资源共享，科学整合科技和金融资源，为西部地区科技型中小企业融资提供金融和咨询服务，并向科技金融银行推介符合条件的科技型中小企业发展项目，努力创造科技与金融深度融合的机会。此外，成立科技型企业信用评估评级等机构，建立融资担保平台，大力培育和发展融资担保机构，积极为科技创新与科技金融协同发展提供服务。

六、结语

世界历次产业革命的兴起无不源于科技创新，成于科技金融[23]。党的十九大明确提出“深化金融体制改革，增强金融服务实体经济能力”[24]“着力加快建设实体经济、科技创新、现代金融、人力资源协同发展的产业体系”[24]。“推动经济高质量发展，需要多方面的保障支持，其中，科技与金融这两个现代经济发展核心因素的紧密结合，将发挥不可替代的作用”[24]。科技创新与科技金融协同发展已达成共识并势在必行。加快发展科技金融和科技创新，将有效服务高质量发展。西部地区要以西部新一轮大发展战略、“一带一路”倡议和融入粤港澳大湾区建设为契机，加强政银企沟通与协作，通过持续改善科技创新与科技金融环境，不断完善科技金融体系，努力提升科技型企业融资能力，切实加强科技金融人才培养，加快科技创新与科技金融协同发展的信息平台建设，形成科技创新与科技金融协同发展的执行力及其效能，促进西部地区经济高质量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