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地区朝鲜族民俗图案研究

乔珍鹏

(牡丹江师范学院 美术与设计学院，黑龙江 牡丹江 157011)

自古以来，生活在中华大地上的各族人民相互依存、联系紧密，民族间文化交流频繁，共同构建和传承了光辉灿烂的中华民族传统文化。我国的朝鲜族大部分是朝鲜半岛移居到中国逐渐形成的跨境民族，早在明末清初就有朝鲜族祖先定居在我国东北、华北地区，他们在传承了移居前大部分民俗的基础上，与东北地区各民族相互交流，相互融合，是民族特色鲜明的少数民族。

目前，朝鲜族主要聚居在东北三省及内蒙古部分地区，以图们江、鸭绿江、牡丹江、松花江及辽河、浑河流域为代表。目前，以延边朝鲜族自治州为主要中心，形成了稳固的民族聚居区，保留和传承了朝鲜族丰富多彩的民俗文化。

一、民俗图案

民俗图案是代代相传的具有鲜明的民族特色的图案，不同时期的民俗图案各具特点，其造型和艺术形式是该时期政治、经济、文化的具象表现。民俗图案的形成是本民族对生活、文化、艺术、思想意识的高度概括，它与人们的生产生活息息相关，是人们对美好事物的直接反映。民俗图案蕴含着各民族对平安、美好生活的祈求，是特殊的感情符号。

朝鲜族民俗文化涵盖多种表达形式和内容。在悠长的岁月积淀中，朝鲜族在保留本民族的民俗风格的前提下，与东北地区汉族等民族相互交流、融合后形成朴实、热情的少数民族文化。朝鲜族民俗图案是对朝鲜族民俗文化中符号艺术去粗取精的成果，记载了朝鲜族日常生活、文化信仰等发展历程，体现了朝鲜族朴实、果敢、坚韧的文化内涵。朝鲜族的图案通常被赋予文化、崇拜、宗教等的意义，是民族精神的象征。

二、朝鲜族民俗图案的形与色

朝鲜族民俗图案种类丰富，形制上藏拙于巧，大体上可以从具象和抽象两个角度分析。其中，具象图形包含：日月、云、山水、动物植物等自然界中的具象事物；抽象图形包含：几何纹、陶纹、抽象纹样和肌理等由原始装饰图案衍生出来或由具象图案抽象画而来的图形。

朝鲜族民俗图案主要以民俗画、图腾神像、喜花、鞋花、枕顶花、剪纸、陶瓷器、民俗建筑装饰、服饰配饰等日常生活用品为载体，在图案构成方面以几何图案、植物图案、动物图案、自然图案、文字图案等为主要表现形式，其中几何图案的应用最为常见。

(一)民俗图案的表现形式

1.几何图案

朝鲜族民俗文化中涵盖了非常多的几何图案。如在日常服饰中，常以简单的几何图构成，如色彩鲜艳的“七彩缎”①就是简单的条状排布。在朝鲜族民俗文化中，七色的彩缎犹如彩虹一样，象征光明。如七彩缎则羔里，左为男孩衣着，右为女孩衣着，衣袖用红、黄、绿、蓝、灰、粉红、白等七种颜色的彩缎拼成，颜色对比鲜明。

图1 七彩缎则羔里②47

朝鲜族素有“白衣民族”之称，喜爱洁净朴素的他们常穿白衣。白衣现已成为朝鲜族的民族符号之一。这种思想来源于“檀君神话③”，他们认为：太阳升起后，生灵大地就开始活动起来，太阳发出的光是生命之光，太阳光是白色的这样的思想反映在穿衣风格中，他们常以浅色或白色为底，与红、粉、绿、黄、蓝等纯色进行色彩搭配，给人朴素简洁、明亮大方的视觉感受。在服饰主体装饰上，还使用了大量的寿字纹、方格纹、万字纹等几何图案做装饰。

同样，在民俗建筑装饰上，朝鲜族也使用了大量的几何图案。朝鲜族传统民居中，门窗装饰、家具装饰就使用了大量的方格纹、万字纹、寿字纹等几何图案。

图2 梳妆盒②82

2.植物图案

朝鲜族所使用的的植物图案与东北地区其他少数民族近似，常有梅兰竹菊、木槿花、金达莱等花卉，它们象征着贞洁与高贵。常应用在民俗建筑装饰和服装配饰上，如传统民居中挂衣服的衣桁外侧拉的衣桁布，常用山水花卉作为装饰。民俗服装配饰上，如翡翠扣和白玉花雕扣，其中翡翠扣的造型和装饰手法与中国传统民俗配饰基本相同。在传统糕点的装饰中也常出现花卉图案。

图3 翡翠扣和白玉花雕扣②70-71

金达莱花意为“长久开放的画”，被誉为“北国报春花，冰雪金达莱”，金达莱的花语和朝鲜族的朴实、坚韧的民族风格相吻合。金达莱现是延边朝鲜族自治州州花，已在延吉市广泛传播和应用，如延吉市标“金达莱之光”、延吉市出租车门装饰、延边州博物馆的装饰等。

图4 延吉市标“金达莱之光”

松树四季常青，生命力顽强，有“松寿千年”、“松柏长青”的理解，同时还象征着坚韧不拔的意志和气节。松常与鹤结合，有着“鹤发松姿”、“松形鹤骨”等寓意。朝鲜族的松泛指红松，小枝生有褐色柔毛，是东北地区常见树木。

与传统植物不同，灵芝也是朝鲜族非常推崇的植物，称“不老草”，在朝鲜族民俗中，不仅有着长寿的寓意，还与多字多孙、子孙延绵等寓意联系紧密，因此也被称为“瑞草”，在神话传说中是仙人的器物，外形似云朵，还被认为是仙人的坐骑。

朝鲜族对农作物图案的应用也很广泛。作为一个农业民族，朝鲜族在极寒的东北种植农作物，为我国的农业发展贡献良多。他们认为水稻、辣椒具有籽粒丰满的特征，是子孙延绵、多子多福的象征。这类图形常以抽象和具象的形式出现。

由此看来，朝鲜族民俗文化中对植物的应用种类繁多，常以具象的形式表现，对花草树木的应用较多，所选择的花卉树木与聚居区的自然环境息息相关，主要表达平安、长寿、丰收之意，符合农耕民族的特点。

3.动物图案

在早期社会，人们对自然的认知非常少，对大自然敬畏且崇拜，产生了“万物有灵”的崇拜观念，除了对“太阳”、“月亮”、“风雨”、“雷电”的崇拜外，受宗教思想的影响，朝鲜族对龙、凤、鹤、虎、龟、麒麟、鸳鸯等图腾都有崇拜情怀，在图案应用上都赋予了驱邪、祈福、平安、美好的寓意，这与东北地区少数民族相近，所选主题也与生活聚居区息息相关。

龙在传统文化中有威武、高尚、尊荣、威严等含义。无论在古代还是现在，龙、凤图案都作为朝鲜族礼服的纹饰主体，袖口、衣襟等位置也做修饰。同时，在朝鲜族民俗建筑中也较为常见。

朝鲜族对鹤的情怀也很深，尊称“一品鸟”，认为鹤是人与神仙沟通的使节，可以自由来往“天界”与“人界”，并认为鹤有千年的寿命，有长寿、幸福的寓意，常出现在古代壁画中，这与我国明清时期的中正廉洁、品德高尚的寓意略有不同。鹤图案的构成也有很丰富，如：“双鹤对舞”、“松鹤纹”等。

龟常与鹤同时出现，龟壳的方圆形特点与“天圆地方”的古人观念相吻合，且龟的寿命长久，更有“龟鹤齐龄”的说法。不仅如此，古人常用龟壳来占卜吉凶，驱邪避凶，用途广泛，如砚滴(图5)。

图5 砚滴④

同样具有神话寓意的动物还有鹿，鹿被认为是神仙的坐骑，有白鹿和褐鹿之分，其中白鹿神圣意味更强。同时，鹿角可以不断生长的特性被赋予了长生、永生的寓意。一般来说，鹿常作为画面的主体出现在屏风画中，且以雌雄成对出现。具体应用中，常与植物图案相结合，如屏风。

图6 屏风

老虎素有“百兽之王”的称号，在文献古籍中，常被记载为凶残、灾难的象征，但在传统民俗中，老虎被喻为山灵、山神等形象，象征着敏锐、威猛、果敢，是驱邪避凶的祥瑞。朝鲜族认为老虎是穿越山林间的猛兽，代表着独行、勇猛、机敏。在图案运用中，常常赋予老虎图案驱邪避灾的寓意。

朝鲜族民俗文化中，对畜、禽动物也有偏爱。在古代，依赖牛来进行农耕活动的朝鲜族禁止随便杀牛，认为牛具有安稳、朴实的寓意。在朝鲜族民俗文化中，鸡是具有“文”、“武”、“勇”、“仁”、“信”五德的“德禽”，同时，鸡与“吉”音似，是喜庆和祥瑞的象征。朝鲜族传统婚礼中有一个重要的环节，就是新郎必须把公鸡的脖子拧下来装进口袋中带回家，借此表现新郎的勇敢和祈求新婚幸福的夙愿。这些动物图案常出现在朝鲜族的生产生活中，用来装饰家居、器具等，用以表现朝鲜族对自然环境的崇敬和美好生活的向往。

4.文字图案

15世纪前，朝鲜语只有语言没有文字，以汉字为书写用字，但是朝鲜语和汉语是两种截然不同的语系，使用汉字记录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一般只有贵族才能学习，这对文化的传承和发展是非常不利的。为了解决这一问题，1443年朝鲜王朝世宗大王组织了一批优秀的学者，在朝鲜语以及汉语等语种的基础上，研究创造出了适用于朝鲜语的文字体系——“训民正音”，见图7，规范了字音，所以在很多朝鲜族民俗装饰中，都能看到大量的汉字符号作为装饰图案。

朝鲜语的构词形式与汉语相近，方块字形，字根布置严谨，字形多变，同样讲究书写的比例与美感。经过艺术加工后，文字的符号属性加强，在保证可读性的基础上强化了艺术美感。艺术与宗教紧密相连，朝鲜族民俗图案深受宗教思想影响。在佛教、道教、儒家文化的影响下，有时会直接使用汉语、朝鲜语的文字作为图案，有代表性的是具有儒家思想色彩的“忠”、“孝”、“礼”、“义”、“廉”、“耻”等文字，以及具有吉祥和祝福寓意的“福”、“禄”、“寿”、“囍”等文字。如“福”字顶枕(图8)和周盘(图9)。

图7 训民正音⑤

图8 “福”字顶枕⑥

图9 周盘⑦

这些文字图形表述了朝鲜族对幸福安定生活的憧憬。同时，有着浓郁朝鲜族色彩的飘带、长鼓、象帽、金达莱等具象图案广泛地应用在朝鲜族工艺品中。

(二)民俗图案的色彩搭配

朝鲜族民俗图案中色彩搭配有着浓厚的文化背景，是民族特色和意识形态的外在表现，少数民族特色鲜明有魅力，色彩搭配有白素朴实和热情对比两种风格。

在颜色选取上，着重使用红、绿、黄、蓝等高纯度色彩，有时会直接采用自然界中的纯色相互搭配。这种高纯度色彩突出感更强，有很强的加深印象、强化内心反应的作用，是朝鲜族民族活力的象征。

在色彩搭配上，一种以白色为主基调，搭配以淡粉、淡黄等高明度颜色，或以其他浅色系为主，搭配灰蓝色等调色，追求的是朴素、淡雅的风格。另一种搭配风格是用纯度较高的红绿色、黄蓝色等对比表现，同时力求各色之间的协调搭配，极大程度地表达了朝鲜族热情、崇尚自然的民族特色和审美特征，如朝鲜族周岁礼中的七彩缎①。朝鲜族对比色的运用可以说是炉火纯青，一般不会给人俗不可耐的感觉，这与朝鲜族擅长用黑白等没有色彩倾向的颜色是分不开的。

金色也是朝鲜族民俗文化中的常用色。金色在传统文化中有着皇族、高贵、奢华等属性，即使在今天，金色仍有高贵、奢华等文化属性。朝鲜族民俗文化中，金色一般用于界定、描边等辅助位置，极少用作主色，这也符合了朝鲜族民俗文化中倡导的朴实简洁美。

三、 民俗图案的文化内涵

民俗图案的主题与自然环境关系密切。在民俗文化漫长发展中，朝鲜族的民俗文化发展深受“天人合一”、“道法自然”的观念影响，同时，因地处朝鲜半岛，文化交流相对闭塞，文化传承相对稳定，形成了独具特色的民俗图案，后迁徙到东北地区，与东北各族相互融合，民俗图案表达的文化内涵进一步丰富。

(一)艺术性和文化性

朝鲜族传统民俗图案大部分都经过了艺术加工，并不是对自然界中具象事物简单的临摹，在构成形式上一般兼顾原始性与艺术性，构图饱满，讲究图像间的穿插关系，留白风格也很考究。

(二)朴实性与民族性

刚从朝鲜半岛移居过来的朝鲜族带有鲜明的朝鲜王朝时期基层人民的朴实、简单的风俗习惯，因朝鲜王朝的基层人民的生产、生活资料匮乏，民俗图案多具有朴实简洁的特点，装饰物和内涵都具有一定的实用性。

朝鲜族民俗图案中所蕴含的吉祥、祈福的含义，不只是在和平时期男耕女织生活中对自然和平安的祈求，也是在艰难时期朝鲜族对美好生活的向往，那时有“山山金达莱，村村烈士碑”之说。下图的纪念碑就是对艰难时期朝鲜族顽强不屈民族精神的真实写照。

图10 青山里抗日大捷纪念碑⑧

(三)融合性与独特性

因地理位置的原因，朝鲜族民俗图案深受中华文化的影响，同时又具有朝鲜半岛的特色。移居到东北地区后，朝鲜族的民俗文化又与东北地区各族文化相互影响，相互融合，逐渐形成了不同于朝鲜半岛文化的特色民俗文化，风格相对独立，独特的民俗文化拥有独特的创作视角，这些民俗图案承载着朝鲜族民俗文化的精与神，并依托当今社会的发展不断传承。

四、民俗图案的应用和创新

随着非遗文化保护与传承热潮的到来，像朝鲜族民俗图案这种具有自然美、朴实美特点的图案，为艺术工作者提供灵感的共鸣，很多艺术工作者将朝鲜族传统民俗图案文化与标志、包装、服饰、工艺品及纪念品设计相融合，为当今设计开拓了一条新的思路。

然而，随着朝鲜族民俗图案在设计应用领域不断拓宽，对民俗图案的经济转化需求也直线上升。而朝鲜族民俗图案的衍生是漫长的，这与当下快节奏的生产生活产生了矛盾。

为此，一是要继续在保护非遗文化的基础上，加强文化传承工作，要让传承人真正理解和消化朝鲜族民俗文化，并开展设计方向的基础培训，让传承人在设计的角度上不断创造出新的、具有朝鲜族传统民俗文化内涵的民图图案；二是要在科技领域创新，在保证朝鲜族民俗图案鲜明文化内涵的前提下，利用AI算法探索传统民俗图案的拓扑技术，量化衍生出更多的传统民俗图案；三是要注重形与色的搭配关系，朝鲜族对对比色的协调运用巧夺天工，在设计工作中不能仅仅停留在简单的模仿搭配形式上，还要努力挖掘颜色对比与协调之间的内在联系，探究朝鲜族民俗文化中应用对比色与黑白灰颜色之间的关系。

近年来，我们的民族意识不断提高，公众对民俗文化的兴趣不断加深，文化市场不断拓宽，对民族图案的研究也越来越多，模仿和衍生品日益增多，但就创新实践的角度而言，很多设计工作者大都停留在理论环节，设计创新和实践运用作品匮乏，只是对民俗图案进行简单的解构重构，这对推动民俗图案的继承与发展是不利的。

五、结语

朝鲜族民俗图案是图形和寓意相结合的文化形式，是长期以来不断沉淀形成的，是朝鲜族民俗、文化、宗教等公序良俗的综合反映，表现的是朝鲜族“真”与“美”的文化追求。在不断积淀的同时，朝鲜族民俗文化也在不断变化发展，这些变化和发展都处在中华民族文化的多元化格局中，在传承的同时也在向中华民族文化一体化的方向靠拢。

目前，朝鲜族民俗图案的现代应用较少，衍变范围较小，在造型应用上主要体现在聚居区的民俗建筑、景区建筑、特色饭店的装饰以及纪念品、工艺品的包装上，整体的形制还是沿用传统的造型，与现代生活的精与美的要求符合度较低。同时，对于颜色的运用较少，依然以民俗服饰为主。朝鲜族民俗文化的传承人稀少，大部分是家传或者自发学习的形式，这对朝鲜族民俗文化的传承发展是不利的。针对少数民族文化的保护和传承难的问题，国家、政府、高校等组织已经开展了大量的民俗文化保护和研究工作，民间也自发成立保护组织，竭尽全力保护少数民族文化的传承。朝鲜族民俗景区、饭店、生活区逐渐增多，很多礼仪也在逐渐回归，对民俗文化的学术研究也在逐渐丰富。从这些方面可以推断，朝鲜族民俗文化乃至少数民族民俗文化都将在中华大地上乃至全世界继续传承与发展。

在市场经济为主导的今天，如何将朝鲜族民俗文化转为经济实力、如何将民俗文化与消费品相关联、如何满足消费者的审美需求是当今设计领域的难点。在朝鲜族民俗文化的经济转化方面，可以考虑继续加强民族属性，树立朝鲜族品牌，在保证朝鲜族本民族文化需求的同时，进一步开拓全国市场，着重研究朝鲜族民俗图案的构成和色彩搭配，精化造型，这对设计研究工作大有裨益，在今后的研究实践中，将从继续民俗文化的角度出发，尽量保持民图图案的鲜明性和传承性。

注释：

①七彩缎又称七色缎、七色虹缎等，主要指使用红、橙、黄及相关色系，是由七种颜色相互搭配的绸缎。朝鲜族周岁礼中常给孩子穿七彩缎。

②文中例子大多来自《中国少数民族文物图典——延边博物馆朝鲜族民俗卷》一书。

③檀君即故朝鲜的开国君主，据说在公元前2333年即位，《帝王韵记》中记为“檀君”，《三国遗事》中记为“坛君”。

④腹径6.7厘米，底径5厘米，高4.4厘米，是将水滴入砚台的器具，陶瓷质，呈龟状，有花纹和树叶纹装饰，龟嘴处有出水口，背部有注水口。

⑤图片来源：百度百科https://baike.baidu.com/item/训民正音/1686224?fr=aladdin

⑥直径14厘米，浅绿色面，绸缎质，用蓝线绣“福”字，以彩线绣鹿、龟、竹等民俗图案，边缘用蓝、粉线绣雷纹。

⑦直径53厘米，高29.3厘米，底径50.5厘米，红木质，是朝鲜族民俗中抓周用具，又称“回床”、“晬盘”，举行抓周礼时，盘面上摆有打糕、水果、红豆、白线、毛笔、钱币、书籍、算盘等，男孩要加上弓箭，女孩要加上剪刀，让孩子随意抓取东西，以预测将来的品行和前程。

⑧青山里抗日大捷纪念碑位于和龙市富兴乡青山里林场，记载着1920年10月21日-26日金左镇、洪范图率领的抗日联合部队，在和龙市二道、三道沟一带进行了协同作战，歼灭了数以千计的日本侵略军。这一场以少胜多的战役粉碎了“日军无敌”的神话，极大地鼓舞了延边地区乃至全国各族人民的抗日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