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形势下全过程工程咨询企业的发展前瞻

董国伟（浙江文华建设项目管理有限公司， 浙江 杭州 311199）

1 全过程工程咨询简述

1.1 发展背景

全过程工程咨询是指工程咨询方综合运用多学科知识、工程实践经验、现代科学技术和经济管理方法，采用多种服务方式组合，为委托方在项目投资决策、建设实施乃至运营维护阶段持续提供局部或整体解决方案的智力性服务活动。笔者认为，全过程工程咨询服务可以进一步引申为：除项目实际生产制造外，以提升项目全寿命成效为目标的多项咨询集合服务。

2017年2月发布的《国务院办公厅关于促进建筑业持续健康发展的意见》（国办发[2017]19号）在“完善工程建设组织模式”条款中，首次提出了“培育全过程工程咨询”，开启了我国全过程工程咨询发展的新纪元。该意见为建筑业在世界经济格局下的转型升级指明了道路，也体现了国家刀刃向内，决心破除现有咨询模式碎片化、单一性、内损严重弊端的决心。

全过程工程咨询实质上是当前我国社会经济不断发展、信息技术产业融合、市场自由化程度不断开放、政府简政放权精简机构、项目管理经验积累到一定程度背景下推出的产物。成功的全过程工程咨询可以把工程建设的全过程高度整合，融合各咨询服务模块，提高决策水平，提升工程建设质量和管理效率。

1.2 政策保障

自《国务院办公厅关于促进建筑业持续健康发展的意见》（国办发[2017]19号）发布以来，国家及相关省（自治区、直辖市）建设主管部门陆续推出了一系列引导全过程工程咨询发展的相关政策。具体如表1所示。

表1 国家及相关省（自治区）建设主管部门政策一览表

全过程工程咨询现阶段的主要表现为：国家虽尚无真正落地的指导性规范，但已在加速推动一些标准和指导文件的编制；试点省份不断增加，虽推行的全过程工程咨询模式各有不同，却为试点工作提供了宝贵的经验；相配套的建设法律体系不断完善，促进了全过程工程咨询模式的发展。

1.3 模式特点

1.3.1 管理跨度长

全过程工程咨询首先必须强调“全过程”的属性，目前开展的全过程项目基本属于“相对的全方位”，而非“绝对的全过程”，相对对象根据委托人委托内容的不同而存在差异[1]。

未来，一个真正好的全过程工程咨询在管理时间线上应占据整个项目从诞生至完成的全过程。项目投资决策、建设实施乃至运营维护对整个项目的生存周期来说是一个有机连续的整体，因而全过程工程咨询的管理模式也应当向着这个方向发展。

1.3.2 咨询范围宽

全过程工程咨询服务可提供的范围广泛，其成果主要通过智力形式进行表达，其在空间尺度上尚未设限，但要避免既当运动员又做裁判员的情况产生。目前较为常见的咨询范围有：投资决策综合性咨询；工程建设全过程咨询；工程专项咨询。

笔者认为，凡是以提升项目成效为目标的咨询服务，理论上都可以纳入全过程工程咨询的范围，如法律、人力资源、培训教育、科学研究，甚至是医疗、气象、心理学等。

1.3.3 专业水平高

全过程工程咨询的本质实质上是将建设单位的资源整合能力和各专业咨询单位的专业水平高度集合，形成一个高度整合的专业咨询模式，在各专业无法形成一致观点时，全过程工程咨询单位需要以更高、更专业的角度来取重弃轻，权衡利弊，做好决策。

2 全过程工程咨询发展现状

2.1 发展规模

全过程工程咨询发展至今，已在31个省（自治区、直辖市）开展。据不完全统计，截至2021年6月17日，全国累计全过程工程咨询项目开展已达4 550个，其中浙江（1 242个）、江苏（695个）和广东（411个）分列前三。具体数据，如表2所示。

表2 全国累计全过程工程咨询项目统计表（截至2021年6月17日）

2.2 全国累计全过程工程咨询项目工程开展类型（截至2021年6月17日）

根据《房屋建筑和市政基础设施建设项目全过程工程咨询服务技术标准（征求意见稿）》可知，目前全过程工程咨询项目开展的主要业务组合，如图1所示。

图1 全过程工程咨询项目主要业务组合类型（截至2021年6月17日）

全过程工程咨询在工程勘察设计咨询阶段，分为了两条路线，形成了两种不同的管理模式。笔者认为，全过程工程咨询单位实施勘察设计咨询和其仅做管理相较，最大特点是：更符合目前五方主体责任认定的要求；可对项目更好地进行全面决策；甲方对项目的约束性下降；对总咨询师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2.3 制约全过程工程咨询行业发展的因素

全过程工程咨询从提出到现在，虽有政府的大力支持和市场的积极宣扬，但和我国基建总体量相较，仍是九牛一毛。究其根本，有以下原因限制了全过程工程咨询行业的迅速发展。

2.3.1 配套法律体系尚未建立

（1）全过程工程咨询在推广之初，一直未能被明确定义，法律定位较模糊，市场无法择其一而从之，导致各省市在推广过程中虽然“试点”不少，也积累了一些经验，但各地的模式不一，缺少标杆，企业发展思路存在偏差。

（2）全过程工程咨询的出现打破了原五方主体常规的法律责任体系，且全过程工程咨询服务往往介入较早，方案较为粗略，且在当前招标与合同体系尚未成型的情况下，甲乙双方具体的管理要求和责任界限无法明晰。

2.3.2 行业环境影响

（1）当前全过程工程咨询通常采用1＋N＋X的模式，其中项目管理多以“代建”的模式存在。以往政府代建多由国企承担，是政府管理的延伸。这种背景导致了政府对代建的管理过于柔性，而全过程工程咨询服务面拓宽则进一步弱化了政府方的管控力。

（2）企业并没有出现大规模并购重组的潮流，全过程工程咨询企业发展成型缓慢，主要原因有：原有造价资质“双六十”条件的影响；并购重组的程序会影响企业的一些日常经营活动；基于建设领域“避嫌”准则，企业重组后会失去一些业务机会。

（3）人才梯队不足。全过程工程咨询项目开展得成功与否，与总咨询师直接相关。好的总咨询师需要广泛的知识体系和全面的管理能力，而这些需要通过长期的实践和理论积累，目前，这类人才极度紧缺。

（4）PPP模式和EPC模式导致一些大型的设计单位对全过程工程咨询的关注度不高。

2.3.3 源动力不足

（1）社会资本。社会资本往往有其自带的决策管理团队，尤其是大型房产公司，招采、成本、前期、工程管理、营销等体系较为全面，对于额外增加成本且降低管控力的模式兴趣不高。

（2）政府的区域开发平台。一些平台有建设管理团队，除非人员极度缺乏，否则很少会采用这种属于“自我革命”的模式。

（3）试点地区部分镇街。在全过程工程咨询管理体系尚不健全的情况下，试点的推出往往伴随着管理风险，试点地区部分镇街不敢轻易采用这一模式。

（4）小型企业。企业承接全过程工程咨询项目需要成立专业的管理团队，现阶段项目较少，大型项目拿不到，小型项目利润低，人员储备成本高。

3 新政对全过程工程咨询发展的影响

2020年以来，国家推出了许多涉及建设行业的重大政策。这些政策无一不对全过程工程咨询行业的发展具有深远的影响，本文就相关政策进行了一些探讨。

3.1 企业资质

国家在企业资质“放管服”方面，总体而言是向着不断开放建设市场、弱化企业资质影响、提升企业服务质量的方向在推进。

2020年1月17日发布的《住房和城乡建设部 商务部关于废止〈外商投资建筑业企业管理规定〉等规章的决定》，摘除了外商进入国内建设市场的“紧箍咒”。

2020年2月19日新修改的《工程造价咨询企业管理办法》，降低了造价资质的人员要求，取消了“双六十”的限制，为设计或监理企业同造价咨询企业的并购重组提供了发育的土壤，促进了一些全过程工程咨询企业的成型。

2020年6月28日，住房城乡建设部办公厅明确勘察、设计、施工、监理企业的资质证书有效期统一延期至2021年12月31日，为全国范围内的企业资质改革做好铺垫。

2021年发布的《国务院关于深化“证照分离”改革进一步激发市场主体发展活力的通知》（国发[2021]7号），在建设行业取消了大量的资质审批类别，尤其是造价咨询资质的取消，对造价咨询行业造成了深远的影响，进一步促进了全过程工程咨询行业的发展。

3.2 个人执业

国家对个人执业通过考试优化和平台管理，进一步塑造了人才梯队的发展空间，压实了个体责任。

2020年发布的《注册造价工程师管理办法》统一了造价师管理平台，增加了二级造价，培育造价人员梯队。

2020年2月28日印发的《监理工程师职业资格制度规定》《监理工程师职业资格考试实施办法》中规定，考试通过由2年调整为4年，取消工程师3年的准入要求，极大地放宽了考试要求，促进了监理人才梯队的积累。

2020年3月18日印发造价工程师注册证书、执业印章编码规则及样式的通知，便于日后造价工程师的统一管理。

3.3 行业新政

3.3.1 全国数据建网

（1）2020年3月、4月、7月，国家一连发布了三个房屋网签的相关政策文件，配合房产“三条红线”，进一步表明了国家“住房不炒”的决心。三个政策条款虽多，但最终目的是建立全国一张网，将备案信息按标准纳入全国数据网，以便监督和管控。

（2）2020年5月26日，住房城乡建设办公厅印发《房屋建设和市政基础设施工程勘察质量信息化监管平台数据标准（试行）》，拟通过明确数据标准，达到勘查数据统一录入的目的，最终形成全国勘查数据库。数据库的建立对于今后全国范围内的地质水文研究、项目成本控制、企业抢占先机就有着极大的好处。

（3）2020年和2021年印发的国办政务公开工作要点，其政策重点方向为扩大信息公开范围，发挥项目各类电子化平台的作用。无论是“政府信息公开”还是“审批电子化”，第一步就是需要将“全国数据”这张网建设完善，集国之大成，统一标准，为后续相互调度，相互融合提供便利。

3.3.2 设计地位提升

（1）2020年6月和9月，住建部办公厅分别就深圳和北京的人工智能审图试点进行了复函。这两个城市的试点政策直接代表了图审工作的未来方向。人工智能图审存在几大特点：源文件为了匹配人工智能的核查需求，势必按照一定的标准进行编制，提高了设计的规则和深度要求；智能审图只讲规则，对设计人员的专业需求更高；新模式相较原先少了一方承担责任，突出了设计责任。

可以预测，人工智能通过大量数据进行版本迭代，并经实例论证后，完全有能力替代常规的图审机构，倒逼现有图审人员转型升级，进而提升设计专业化地位。

（2）2020年7月15日，住房城乡建设部、国家发展改革委等部门印发《关于印发绿色建筑创建行动方案的通知》（建标[2020]65号）。该政策重点任务是推动新建建筑全面实施绿色设计，明确各方主体责任，鼓励各地制定更高要求的绿色建筑强制性规范。该政策巩固了全资模块中对设计服务的需求。

（3）2020年8月28日，住房城乡建设部等部门下发《关于加快新型建筑工业化发展的若干意见》（建标规[2020]8号）。该文件的第一条明确“推行新型建筑工业化项目建筑师负责制，鼓励设计单位提供全过程咨询服务”，进一步提升了设计单位在全过程工程咨询中的地位。

3.3.3 其他探索

（1）2020年7月24日，住房城乡建设部办公厅下发《关于印发工程造价改革工作方案的通知》（建办标[2020]38号）。其中最大的变化是逐步建立造价数据库，取消国颁预算定额，修正计量计价规则。该政策如落地，会对造价企业产生前所未有的影响：计量计价规则调整，需要专业人员抛弃原有的部分知识体系，重新学习；国颁的预算定额取消，招标代理中最重要的清单预算编制取消，直接影响部分招标代理企业和造价咨询企业的业务量。

（2）2020年9月1日，住房城乡建设部办公厅印发《关于开展政府购买监理巡查服务试点的通知》（建办市函[2020]443号）。该政策为监理行业的未来发展方向又打开了一扇大门，但执行过程中可能会遇到不少难点：在当前监理制度不变的情况下，增加监理巡查服务，实际上是在原体系上增加了一道监管，使得管理程序和责任体系进一步复杂化；巡查服务费用一般较低，企业的参与意愿不高；巡查服务和自身的监理服务在业务上会形成一定程度的冲突。

同时，在全过程工程咨询体系尚未完全建立的情况下，另行开展监理试点，实际上是降低了监理在全过程工程咨询体系中的地位，监理企业应当予以重视。

4 新形势下的全过程工程咨询企业发展规划

全过程工程咨询企业要在国际化竞争中占有一席之地，发展方向最为重要。笔者基于对全过程的理解，提出了一些思考。

4.1 管理架构的建设

4.1.1 公司管理层级

一些通过重组成立的全过程工程咨询企业，各专业部门独立运行程度高，需重点关注相互间管理通道的打通，可采用的方法有：建立激励惩处机制，统一各方目标；按项目组组建团队，定期轮岗交流；设立相应研发中心，进行技术融合。

4.1.2 项目组的管理层级

在当前五方责任主体的法律体系下，总咨询师与项目五方责任人之间易形成目标冲突，建议做好以下四点工作：通过制度明确以总咨询师为主、专业负责人为辅的项目管理模式；总咨询师与各负责人签订连带责任书，打通各自法律责任；按专业人员性格特点打造相对稳定和谐的管理队伍；建立项目组监事制度，避免内部出现整体性廉政风险。

4.2 人才梯队的培养

全过程工程咨询服务过程更多是以智力成果体现的，决策阶段尤为关键，易形成“蝴蝶效应”，因而挖掘人才、培养人才、引进人才显得尤为重要。

4.2.1 企业自身挖潜

面对全过程工程咨询各专业的扁平化展开，一专多能、能专能管等复合型人才更为重要。因此企业需要做好自身挖潜，根据职工性格、能力和特点，寻求符合职工自身特性的职业发展规划，有针对性地培养，并要做好“传帮带，老带新”的配套管理和激励机制，打造专业人才梯队。

4.2.2 校培联动

全过程工程咨询企业应当积极与相关专业学校加强合作，建立长期的校招意向，积极为合作学校提供实习和工作岗位。对于有一定条件的学校，可以采取专家定期授课、定制全过程工程咨询课程等模式，便于从学校吸收一些全过程工程咨询人才。

4.2.3 外部引进

全局观和决断力是总咨询师的核心。在国家主张“房住不炒”的大环境下，房地产行业的一些人才将逐步外溢。全过程工程咨询企业可考虑逐步引进这类人才：房地产行业中特别是做过公建项目的项目总负责人；地块开发的经理；建筑师。

5 全过程工程咨询行业未来发展前瞻

当前人类文明正在以指数级的速度加速发展，使得全过程工程咨询行业未来的发展难以预测。笔者结合当前政策导向及人类技术的发展情况，认为30年后的全过程工程咨询服务模式有以下特点。

5.1 个人信用体系

个人信用体系将在大数据不断深化的环境下，彰显其重要性及应用范围，人力资源将由传统的纸质档案逐步转向全方位的信息化集成档案。随着智能化系统的完善以及万物互联的不断深化，信用体系可以收集每个人的信息（如存款收入、住房水平、身体状况、出行习惯、消费偏好、学识层次、亲友关系、兴趣类别、道德表现等），然后根据这些信息按权重给每个人设置分值、划定分项信用评级和综合信用评级，用以应对不同的社交场景。

个人在信用评级优良、学识评价高的情况下，开展许多工作甚至不需要企业或政府进行背书。在建设领域，完全可以仅凭个人或团队在工程咨询、工程设计、工程管理、工程造价、工程监理、招标代理、施工管理、材料销售等方面开展执业。信用评级一般的则需要通过传统的企业入职或购买工作保险的形式，提升执业范围；信用评级差、技术评价低的人，将逐步被行业淘汰，被迫转型。

5.2 智能AI辅助

智能AI将通过大量数据吸收及自我迭代学习，配合一些信息收集硬件的技术提高（视、嗅、听、触、味），逐步在一些领域代替人类工作。在全过程工程咨询管理方面亦是如此。

（1）前期决策。一个项目的决策往往是通过对现有信息的收集整理转化为对未来的预判。在大数据的环境下，收集信息将变得异常全面，甚至包括项目周边的各类现状特点以及未来预期（包括项目周边的商业模式、教育资源、人口特点、出行习惯、政策优势、建设资源、人材机成本、远期规划等）。在AI收集足够多的往期数据的情况下，完全可以建立预测模型，对建成后的区域人员的行为变化进行推演，确定项目是否可行。未来的决策者，可能只需调整各项信息在决策影响中的权重，就能获得一个决策者想要的答案。

（2）设计阶段。随着计算机算力的越来越高，以及ACD、BIM、PKPM、MADAS、ANSYS等相关设计软件的集成和图纸数据化标准的统一，项目设计可通过国家项目库直接形成常规的设计文件。个性化设计将突显，小型项目可以通过搭积木的模式自行设计，直接输出成本和建筑模型，而大型项目中建筑设计师在人性化和美学方面的作用将更为突出。

（3）施工阶段。标准化建设将更为突出，大量的现场作业将被工厂制作所替代，大量的产业工人被机械设备所替代，尤其是AI在信息收集方面的能力的提升，提高了AI在现场机械化施工中的可行性和可靠性。一些协同化作业将变得更加容易，时间效益得到充分的利用。

（4）运维阶段。该阶段可有效利用建设期收集的一些数据对项目进行运营维护，对需要维修、需要更换的设施设备，第一时间加以处理。同时利用数据化邻里中心的建设，真正做到贴心式的全方位管家服务。

5.3 知识大融合

随着知识信息跨界融合的越来越深入，以及一些新技术的出现，传统的咨询模式将不断被打破，新时代的项目咨询将越来越向以人为本的理念所靠拢，综合性的咨询师的地位将越来越突出。

单一知识体系的工程咨询师将无法胜任决策点越来越繁杂的项目，而综合性咨询师则可以通过自身的知识面的广度借助AI或者专业管理团队，不断延伸自身的价值输出。同时随着工程项目社会属性的不断凸显，一些以往关注点不高的方面如社群心理、邻里关系、美学艺术、人文历史、健康养生等会提高到一定价值高度。这就对咨询师自身的知识体系融合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全过程工程咨询试点发展至今，已经积累了丰硕的成果，但前路依旧曲折和漫长。无论是面对国际企业的冲击，技术更替的洗礼，还是行业逐步的内卷，全过程工程咨询企业和个人都应紧跟国家政策的步伐，抓住科技发展的脉搏，始终保持一颗学习和敬畏之心。同时也要相信，在全过程工程咨询行业“引进来，走出去”的进程中，国家始终是我们全过程工程咨询企业最坚强的后盾，未来的国际建设环境中必有我们全过程工程咨询的一席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