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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亨利短篇小说The Last Leaf赏析

2021-02-08罗虹

名作欣赏·学术版 2021年1期
关键词:语言特色情节赏析

摘 要:本研究从情节、语言特色以及修辞特色等方面考察欧·亨利短篇小说The Last Leaf所彰显的语言技巧和散发出的人性光辉。

关键词:The Last Leaf 情节 语言特色 修辞特色 赏析

一、引言

欧·亨利(O.Henry,1862—1910),原名威廉·西德尼·波特(William Sydney Porter),美国现代短篇小说家,与法国的莫泊桑(Guy de Maupassant, 1850—1893)、俄国的契科夫(Anton Chekhov,1860—1904)并称为“世界三大短篇小说巨匠”,有“美国现代短篇小说之父”之誉。

欧·亨利给世人留下了三百余篇中短篇小说,大多收录于Four Million(《四百万》)、Heart of the West(《西部之心》)、The Gentle Grafter(《善良的骗子》)、Rolling Stones(《滚石》)、Whirligig(《旋转木马》)、The Voice of the City(《城市之声》)、The Trimmed Lamp(《剪亮的灯盏》)和Waifs and Strays(《流浪汉》)等十三部小说集里。其中很多都是脍炙人口的名篇,如The Gift of the Magi (《贤人的礼物》)、The Cop and the Anthem(《警察与圣歌》)、The Last Leaf(《最后一片叶子》)、Twenty Years After(《二十年后》)、The Furnished Room(《带家具出租的房间》)和A Service of Love(《爱的牺牲》或译作《爱的奉献》)等。本文旨在对The Last Leaf一文进行赏析。

二、小说情节介绍

由于原著都出自大师本人之手,保留了原汁原味的西方社会背景、风俗习惯、宗教信仰、人情事理等,因此,为了忠于原著,笔者在教授《全新版大学英语(第二版)综合教程》第三册Unit 6+Text A The Last Leaf(季佩英等,2014:166-170)一文时,笔者选择用原版进行教学。

The Last Leaf(《最后一片叶子》)主要写的是发生在苏(Sue)、琼西(Johnsy)、医生及老贝尔曼(Behrman)这几个人身上的故事。小说大致可分三个部分:第一部分,琼西患病之前的情况;第二部分,琼西患病期间的情况;第三部分,琼西康复之后的情况。

第一部分(课文略去前面两节)讲述琼西患病之前的情况:纽约市华盛顿广场(Washington Square)西部一个小地区中小巷纵横交错,一位画家发现古色古香的老格林尼治村(quaint old Greenwich Village)位置虽在犄角旮旯处,但风景优美;后来,画家们纷纷来此租房子,并从第六大道(Sixth Avenue)购置生活必需品,使得该地成了畫家们的“聚集区”(colony)。五月,苏和琼西也来到这里。由于两人发现彼此志趣相投(their tastes...so congenial),自此相识、相知、相互依靠,共同建了一个画室(the joint studio),并成为形影不离的知己。

第二部分讲琼西病中情况:肺炎(Pneumonia)肆虐穷画家们的“聚集区”(stalked about the colony),琼西病倒,失去活下去的信念;医生给琼西看过病后,告诉苏琼西仅存一线希望,但须有活下去的信念方可,便问苏:“有没有值得琼西留恋的事情?”医生走后,苏难过地先去了画室哭了一场, 哭得把一张日本餐巾纸湿成了一团纸浆(cried a Japanese napkin to a pulp),但她依然强装笑容,拿着画板神精神抖擞地走进琼西的房间,嘴里吹着一支欢快的爵士音曲,以示琼西的病情无大碍;然而,苏发现:琼西躺在床上,几乎纹丝不动,只是盯着窗外;苏原以为琼西睡着了,没想到琼西眼睛睁得大大的(open wide),在倒着数数(counting backward);苏关切地(solicitously)看了看窗外,原来琼西在数着窗外20英尺之外一堵墙上一株几乎光秃秃的老常春藤上所剩下的叶子,并认定:最后一片叶子落下去,自己生命也便将随之而去(When the last one falls I must go, too.);惊慌之下,苏劝琼西不要多想,赶紧休息,而自己则“去叫贝尔曼上楼来给我当隐居的老矿工模特儿”;贝尔曼虽有画家之范,但始终没有“摸着艺术女神的衣裙”;苏在楼下“光线黯淡的斗室”找到贝尔曼后,只见他“浑身散发着刺鼻的杜松子酒味”;贝尔曼一直把自己看作是守护着楼上两位年轻女画家的獒(mastiff-in-waiting);两人上了楼,苏见琼西已经入睡,便示意贝尔曼到另一间房间摆出姿势让自己作画。

第三部分写的是琼西病情好转及康复后的情形。琼西醒来发现:一整夜一阵阵狂风骤雨之后,居然还有一片叶子在藤蔓上;她不时地看着这片叶子,“白天总算慢慢地过去了,但是即便透过暮色,她们依然能看见那片孤零零的藤叶仍紧紧地依贴着墙的梗上”。接着又是一夜风雨交加,“天刚蒙蒙亮,琼西就不近人情地吩咐苏把窗帘拉起来”,然而,“那片藤叶仍然在那里。”琼西躺着对那片藤叶看了良久之后,继而决定吃东西,还打算将来去“画那不勒斯海湾”:这天下午,医生告诉苏,琼西的情况明显好转,已经“有五成希望”(Even chances)。同时,医生告诉苏,贝尔曼病了,患的也是肺炎,但由于一来年龄大,二来体弱病重,已经没有希望了。第二天,医生检查发现,琼西已经脱离危险了。下午,琼西正躺着,苏来到琼西的床前,告诉她贝尔曼已在医院去世了,贝尔曼只病了两天,但看门人(janitor)发现:生病当天贝尔曼衣服鞋子都湿透透的、冷冰冰的(wet through and icy cold),后来人们还发现了一只灯笼(lantern),还亮着,还有一架梯子(ladder),几支画笔散落在地上(some scattered brushes),还有一块和着黄绿两种颜色的调色板(palette);苏让琼西仔细看看窗外墙上那最后一片藤叶。这片纹丝不动的叶子原来是贝尔曼的杰作,是最后一片叶子落下时贝尔曼顶着狂风暴雨画上去的。

三、语言特色

1.反复(repetition)

The Last Leaf原作中共有2349个词,55个自然段,其中28个段落为对话,同时一些语言反复出现,以强调某种情况,突出某种情感。根据笔者统计,出现频率较高的词有人名:Sue(24次)、Johnsy(14次)、Behrman(12次)和the doctor(9次);其他词按频率分别为leaf(15次,含leaves 6次)、paint/draw(15次)、old(13次)、last(10次)、fall(9次)、ivy(9次)、vine(7次)、dear(7次,含darling1次)、count(9次)、cold(7次)、masterpiece(5次)和die(4次)。这些词的反复出现说明,这篇小说围绕Sue、Johnsy、Behrman和the doctor这四个人展开;涉及到数数、常春藤、叶子、死亡、绘画、杰作等话题以渲染紧张气氛,如“the last ivy leaf”“the lone ivy leaf”“light and fragile as a leaf herself”“count the carriages”“counting backward”“a fierce little old man”和“always about to paint a masterpiece”等。

2.小说中的遣词造句都透露着大师的生花妙笔

比如,“dear”(含darling1次)用了7次,显示苏(Sue)对琼西(Johnsy)的怜爱和关心;画家们的“聚集区”用“colony”一词,凸显了这些人的共同爱好以及贫穷;原作用病人主动要喝“broth”(而非“soup”)以显示病人的身体和心情;为了让琼西安心,苏煞费苦心,哭了后装作若无其事,“Then, she swaggered into Johnsys room with her drawing board”(“精神抖擞地走进了琼西的房间”),以示琼西的病情不严重;贝尔曼则住在楼下“dimly lighted den”(“光线黯淡的斗室”)一句表明,贝尔曼在穷画家之中连个画室都没有;透过苏语言节奏明显加快的一连串要求:“You may bring a me a little broth now, and some milk with a little port in it, and - no; bring me a hand-mirror first,and then pack some pillows about me, and I will sit up and watch you cook.”(“你现在就给我拿点鸡汤来,再拿点掺葡萄酒的牛奶来,还有——不,先给我拿一面小镜子,再把我身后加些枕头,这样我就能坐起来看你做饭”)以及要去“paint the Bay of Naples”(“画那不勒斯海湾”)表明:琼西一扫原先的颓废,焕发出了生命的活力。这些人物刻画和语言描写都力透纸背。

原作品中,虽然贝尔曼后半场才登场,但其语言富有特色,其语言“Is dere people in de world mit der foolishness to die because leafs dey drop off from a confounded vine? I haf not heard of such a thing...”(“世上怎会有人如此愚蠢,就因为叶子从该死的常春藤落下就寻死觅活?我还从没听说过这种怪事……”)等形象地说明,贝尔曼是一名操德语的移民;从语法和拼写角度而言,句中的“Is”“dere”“de”“mit”“der”“dey”“leafs”和“haf”分別应为“Are”“there”“the”“with”“the”“they”“leaves”和“have”,这表明,贝尔曼尚未融入主流文化,但这同时更加有力地说明:贝尔曼言语间的关切和舍己救人的行为更加高尚。

四、修辞特点

众所周知,修辞是小说文学性的标志。小说The Last Leaf采用大量的修辞手法,如平行结构(parallelism)、拟人(personification)、拟物(zoomorphism)、明喻(simile)、隐喻(metaphor)和押头韵(alliteration)等以凸显小说的文学性。

所谓平行结构,指用三个或三个以上的结构相同或相似、意思密切相关、语气一致的句子或词组排成一串,以加强语言的气势,表达强烈的感情,增强语言的感染力,如“a collector with a bill for paints,paper and canvas”(“来催要颜料、纸张和画布钱的收账人”)、“hunting for north windows and eighteenthcentury gables and Dutch attics and low rents”(“寻求朝北的窗户、18世纪的尖顶山墙、荷兰式的阁楼,以及低廉的房租”)以及“and found their tastes in art, chicory salad and bishop sleeves so congenial that the joint studio resulted”(“发现彼此对艺术、生菜色拉和时装的爱好非常一致,便合租了那间画室”);拟人手法,即借助想象力,把事物当作人来写,赋予人的言行、思想、感情等,如“the cold breath of autumn”;称肺炎为“Mr. Pneumonia”,或称之为“the red-fisted, short-breathed old duffer”(“有着红拳头的、呼吸急促的老家伙”),与“stalked about the colony”(“在艺术区里悄悄地游荡”)、“touching one here and there with his icy fingers”、“strode boldly”(“放开胆子踏着大步”)、“smiting his victims by scores”(“一下子就击倒几十个受害者”)这些词组连用;拟物,顾名思义,把人当作物,如 “I have something to tell you, white mouse, ‘she said.”(“‘小白鼠,我有件事要告诉你,苏说道。”);明喻,即用另外的一事物来比拟某事物,以表示两者之间关系相似,如“just like one of those poor, tired leaves”和“You are just like a woman!”(“你简直太婆婆妈妈了!”)以及“lying white and still as fallen statue”(“脸色苍白,一动不动地躺着,就像一尊雕像倒在地上”);隐喻,如“cried a Japanese napkin to a pulp”(“哭得把一条日本餐巾都湿透了”)、“a Michael Angelos Moses beard ”(“一把米开朗琪罗的摩西雕像那样的大胡子”)、“without getting near enough to touch the hem of his Mistresss robe”(“没有摸着艺术女神的衣裙”,喻义为“没有理解艺术的真谛或没有画出真正的艺术杰作”);押头韵,蕴含了语言的音乐美和整齐美,如“pack some pillows about me”“Theyre falling faster now”“smelling strongly of juniper berries”“pay the price of a professional”和题目“The Last Leaf”。

五、结语

从情节而言,The Last Leaf(《最后一片叶子》)构思奇巧;从语言运用方面,词浅义深,遣词造句得体;平行结构、明喻以及押头韵等修辞手法的采用更彰显了大师的手笔,给广大读者留下了巨大的回味余地;留着“一把米开朗琪罗的摩西雕像那樣的大胡子”却一直“没有摸着艺术女神的衣裙”这样的语言来描写宁可牺牲自己的性命也要去挽救他人性命的小人物,再次体现了欧·亨利小说“含泪的笑”(a tearful smile)的风格。

The Last Leaf(《最后一片叶子》)歌颂了小人物贝尔曼:虽然贝尔曼在小说中不是主角,“搞艺术又是个失败者”(Behrman was a failure in art)。贝尔曼纵然留着大胡子,长得很有画家范儿,画画也已经搞了四十多年了,却一直没有摸到绘画的窍门,仅仅靠给年轻艺术家当人体模特勉强糊口;更有甚者,他还脾气暴躁,嗜酒如命。然而,我们却看到,贝尔曼却在生命的最后选择用自己的生命画出了人生的杰作《最后一片叶子》,这片叶子是爱的传递,传递一种超越亲情、超越爱情之爱(李芃芃,2017:120),这是一种人间的大爱,这种大爱让人类生活充满友爱,变得更加精彩。这部作品或许是贝尔曼第一幅真正意义上的作品,也是他自己生命中最后一幅作品,但是这部作品充分代表了人性的崇高(柯惠娟,2016:42)。

文章题目“The Last Leaf ”可以直译为《最后一片叶子》,这样译既简洁、又切题,且能留下巨大的想象空间:The Last Leaf既指真的叶子也指假的叶子;既指生活中的叶子也指艺术中的叶子;既象征着老贝尔曼(Behrman) 生命的结束, 也象征着琼西(Johnsy)新生活的开始。

参考文献:

[1] 季佩英等.全新版大学英语(第二版)综合教程 (学生用书) (3) [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 2014:166-170.

[2] 李芃芃.爱的传播与信念的力量——评《最后的常春藤叶——欧·亨利短篇小说精选》[J].新闻与写作, 2017(6):120.

[3] 柯惠娟.倒叙的艺术——以《最后一片叶子》为例[J].语文建设, 2016(17):41-42.

基金项目: 本文系2017江苏高校“青蓝工程”优秀教学团队(项目编号:SR10400117),2018苏州大学本科教学团队项目大学英语教学团队的阶段性研究成果,教育部第三批大学英语教学改革示范点项目学校苏州大学项目成果

作 者: 罗虹,苏州大学外国语学院讲师,研究方向:英语翻译研究、大学英语教学。

编 辑:水涓 E-mail:shuijuan3936@16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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