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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新时代青少年生命教育的协同模式构建

2021-01-31刘金莹

思想政治教育研究 2021年3期
关键词:协同青少年生命

刘金莹

(哈尔滨师范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黑龙江 哈尔滨 150025)

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高度重视青少年的教育工作,多次强调要时刻爱护、积极指引、大力培育青少年成长成才的良好环境,指出“就像幼苗需要精心培育,该培土时就要培土,该浇水时就要浇水,该施肥时就要施肥,该打药时就要打药,该整枝时就要整枝”[1]。“培土、浇水、施肥、打药、整枝”这五个步骤也将青少年教育各环节的循序渐进、相互衔接、环环相扣生动地呈现出来,体现了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对青少年教育工作的殷切期望。在青少年教育工作中,生命教育作为关键一环,是敬畏生命,提升品格,促进人的全面发展的动力之源。这反映出人与社会、人与自然互动的动态教育过程和引导效能,既关乎人的生存与生活,也关乎人的成长与发展,更关乎人的本性与价值。因此,对青少年生命教育内涵、特征、问题与协同模式的探索,既是我国教育高质量发展的题中应有之义,又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出新时代人们对美好生活需要的现实诉求。

一、生命教育的多重内涵和基本特征

生命教育是人的全面发展的重要方面,具有整体性和阶段性的现实特性。对生命的敬畏和对生命价值的思考,伴随着人的发展阶段而呈现出认知逐渐深化和全面的特点。它是一种整体性的教育,关注教育的生命力,引导学生观察和体悟生命的意义和生命存在的价值,培育学生尊重和珍惜自己、他人生命的情怀[2]。而青少年因其价值观不够成熟,在面对成长压力时,一部分人会出现对生命的思考、敬畏、珍惜等认知上的偏差,表现出漠视生命的态度和行为,引发社会公众和舆论的广泛关注。在《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 马克思通过对异化理论的阐释,提出人的全面发展的构想,从异化和自由的视角分析并指出教育造就了全面发展的人[3]。所谓全面发展,是指人们能够自主地进行广泛地社会交往,处理各种社会问题,并具备健全的人格。正如马克思在1867年《临时中央委员会就若干问题给代表的指示》中提出的,教育造就了全面发展的人,在于人、社会和教育的三者关系的和谐共生,关键是人心的教育(Mental education)[4]。

1968年,美国教育家唐纳·华特士(Donald Walters)首次公开提出生命教育(Life Education)的理念,并对其进行了实践层面的探索。[5]随后,一些国家开始探索生命教育课程的设置与实践。国内学者结合中国生命教育的本土情境,深入系统地开展了对生命的教育内涵与特征的探索。学者们对生命教育内涵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三个方面:首先,认为生命教育的意义在于对价值的追求和探索。[6]研究从人与社会互动的关系视角,以情感、价值、道德和心理教育等方式增强个体对生命的理解[7],引导其珍惜和敬畏生命,探求生命的价值和完整性[8],也侧重于从个体、政权和社会的角度来阐释生命教育的价值意义。[9]这些研究对于这一内涵的探索,源于现代教育场域中科学理性的认知和价值一直处于主导地位,使得个体在价值认知上缺乏生命敬畏。[10]映射在现实社会中,就是在教育实践上工具理性的高扬和生命的式微,生命教育忽视了对个体生命完善的价值引导。[11]其次,是从内容层次上探讨生命教育的内涵。这些研究涉及自然、精神、价值和智慧等诸多方面[12],以“生命”为中心和原点确立生命尊严的意识,实现道德教育的超越与提升,依托多重主题的教育实践为个体幸福人生奠基[13],进一步实现思想政治教育与生命教育共同促进人的全面发展的同向价值目标。可以说,生命教育就是以目标为导向,不断实现其内涵和价值的实践过程。这是因为生命教育帮助青少年将内化的价值理念统整于人格之内,实现了对生命价值“知、情、意、行”的目标整合,将层级性、超越性、普遍性和责任性等内涵特性共融于生命教育的系统工程之中。[14]再次,是从生命教育的体系建构之中探讨生命教育的内涵和旨归。如学者韦柳琴认为生命教育与主体人的文化修养息息相关,是促进人的发展中正向能力的建设,因此生命教育体系的构建要与人的发展紧密结合。[15]生命教育的体系构建离不开对其内涵的深刻把握与规律探寻,以尊重和直面生命为起点,提升生命的品质为归宿,实现人的全面发展。[16]这是因为生命教育是在主体人、自然、教育和社会的互动关系中实现个体的全面发展,在对人之生命的教育点化中提升个体的生命质量,同时也实现了人与自然和谐共生、人与社会同向发展的价值诉求。[17]因此,生命教育的体系构建离不开多维因素、多个环节的协同发力。在生命教育内涵研究基础上,学术界也围绕着生命教育的基本特征展开了深入系统的论证,主要集中在生命教育具有方向上的同一性、纵向上的连贯性和横向上的协同性。

第一,生命教育具有方向上的同一性。教育者和受教育者是生命教育中的双向主体,以生命教育的内容为核心实现交往和对话活动,开展对生命意义的探寻和叙事。但因为青少年群体的家庭环境、成长过程和个体特征不同而具有特殊性。因此既存在权变管理下的个性教育,又存在生命共性教育,具有阶段性和整体性的特点,两者统一于生命教育所蕴含的敬畏生命和对生命价值的思考,呈现出方向上的同一性。因此,无论生命教育所处阶段和环节有何不同,都要坚持方向上的同一性,即无论教育的内容、方法和手段如何创新,都要坚持教育的原点在于对生命的敬畏与价值思考,逐步引导青少年认识生命、尊重生命、珍惜生命。随着社会思潮的碰撞,多元价值观的影响使青少年的生命特征出现了很多新的变化,方向上的同一性更有利于生命教育的有效开展。

第二,生命教育具有连贯性。从纵向发展看,生命教育的连贯性是以建构生命教育的衔接为目的,从内容上完善“生—死”认知,实现“幼—小—初—高—大学”教育的连贯性。生命教育是一种终身教育,从实现“幼—小—初—高—大学”一体化教育维度看,生命教育历程贯穿受教育者生命始终。青少年时期是人的生命观萌芽、形成、强化的关键时期,而青少年对生命现象、生命知识、生命意义、生命价值的认知和理解是一个循序渐进、次第提升的过程。不同年龄阶段的青少年对生命理解的心理特性和引导重点有所差异,较高年龄段的生命教育效果也与上一年龄段生命教育水平关系紧密。

第三,生命教育具有协同性。从横向发展看,生命教育的协同性是在统合生命教育中的多元主体基础上,树立“教育—个人—群体”观念,实现“校园—家庭—社会”协同性。人的生命的存在形式是教育活动开展的最基本前提和条件,在于人、社会和教育三者关系的和谐共生。在人类社会高度发达的今天,人与人通过社会关系联成一个整体,任何人都是社会的一员,不存在孤立的个人。人从出生开始即客观地处于特定的人群、团体和社会关系中,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

二、青少年生命教育存在的问题及成因探析

青少年生命教育存在着诸多现实困境,涉及家庭、社会、学校等多方面原因,是各种影响因素交织作用的结果。因此,为了提升青少年生命教育的实施成效和培育效能,必须以问题为导向,拧紧青少年生命教育的多维链条,形成教育合力,探索多元主体共建共享共治的新格局。带着对青少年生命教育现实困境的思考,研究以访谈调查为基础,深入找寻和剖析青少年生命教育的短板和不足,并给予成因上的探讨和分析。

第一,生命教育内容创新的主动性亟待进一步提升。与西方国家最初针对青少年吸毒、轻生、滥用暴力、艾滋病等问题提出的对生命教育的重视相类似,我国青少年生命教育的实践探索方向,也显示出较为鲜明的成长共性问题牵引、负面社会现象倒逼的特征。尽管国内研究者普遍认为青少年生命教育从其内容层次而言,应从关注受教育者物理生命遭受威胁的社会心理因素和工具教育层面,拓展提升到培植生命情怀、激发生命潜能、提升生命品质、实现生命价值的灵性教育层面。[18]但目前生命教育的实践显然滞后于相应的理论探索,缺乏相对清晰的边界和成熟的内容体系,因此生命教育在内容上呈现出碎片化的特点。具体表现为生命教育内容创新的主动性欠缺。一是内容体系的碎片化。生命教育在“头痛医头、脚痛医脚”的浅层次徘徊,缺乏内容话语的主动性,缺少与心理健康教育、思想道德教育等育人环节协同推进和主动出击。二是反思研判被动化。没有以问题为导向形成超前的理论研究和实践指导,也没有形成生命危机事件的风险点的信息识别与预警机制,整体处于被动应对阶段。三是实践教学滞后化,缺乏体验式、参与式的实践教学环节。课程设计维度单一,没有形成价值认同与行为践行的协同推进。因此,为了适应青少年全面发展的时代需要,生命教育应从群体针对性、话语接受性、价值认同性、实践指向性等方面进行内容创新体系的构建。

第二,在生命教育的一体化衔接领域还存在一定程度的断层。受城乡及区域经济发展水平差异和应试教育的影响,我国不同地域间生命教育资源和水平存在不均衡的现象。总体上看,生命教育的一体化衔接不良。一是层次连贯性较弱。特定年龄阶段特别是初高中青少年生命教育断档情况十分普遍,而这些年龄阶段恰恰是青少年生命危机事件的高发期,也是生命价值困惑的凸显期。二是阶段恰适性不强。应针对不同阶段的青少年因材施教,找寻适合的教育内容进行生命观培育,而不应仅仅采用普适性的教材和课程设计,忽视青少年心理发展阶段的不同,使当前不同阶段存在生命教育内容同质化的现象。三是生命教育一体化过程中整体协同性不明显,缺乏不同阶段教育环节的协同发力。生命教育由于地缘性、群缘性、序贯性差异造成的协同缺失问题亟待解决。突破衔接难题,建构一体化的生命教育社会支持体系,有利于减少负面生活事件对青少年重点群体消极生命意义感的形成、影响和发展,能有效降低生命危机事件的发生,提高个体应对负性生活事件的能力,消解生命价值观的异化,提升青少年生命意义感的积极体验,最终形成青少年群体良好的生命观认同。

第三,在创新生命教育方法途径上仍有待拓展。我国现阶段青少年生命教育的实现路径大体上处于缺乏系统性、协同性、整体性的“散装”教育阶段,知识灌输单一向度的问题比较突出。生命教育常被理解为课堂教学的辅助性任务,专门的生命教育课程开设不足、师资匮乏,生命教育内容在思政课中所占比重偏低,其他专业课程渗透传导生命教育任务的作用不明显。方法手段的单一成为制约生命教育向更深层次发展的瓶颈。一是教育体验不佳。教育体验的沉浸感、代入感、互动性不佳成为受访青少年的普遍共识。二是教育反馈缺失。生命教育的教学效果反馈评价体系缺失,教师课堂教学影响力弱化,一定程度上影响青少年生命教育的实际效果。三是实现向度单一。随着教育现代化和德育体系一体化格局的初步建立,新媒介、新技术、新方法在青少年教育过程中的应用已成常态,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生命教育方法手段的效度单一,仅仅依赖于课堂教学作为实现教育目的的单一路径。因此,手段协同创新就成为提升生命教育效能的关键举措和重要环节。

第四,在生命教育实施主体系统联动性上还需逐步加强。生命教育本质上属于人的生命社会化进程的主观实践范畴,因此青少年生命危机事件的发生,往往是多个社会负面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生命教育在意识层面往往被理解为学校的教学任务或教学内容,教育实施者的目光也习惯性地停留在校园内,忽视了青少年群体除具备“学生”这一角色外,还具有家庭角色和社会角色。正如“木桶原理”所阐释的短板效应,劣势部分往往决定生命教育的整体效能水平。因此,生命教育的实施主体不应只局限于学校,还应该促进家庭教育和社会环境的联动发力。总体上看,生命教育实施主体系统联动性不强。一是主体参与不足。当前生命教育的实施主体主要为学校、政府、家庭、市场、媒体等,主体缺乏对教育过程的参与性。在青少年生命观问卷调查和深度访谈中,都映射出多元主体参与不足的现象和事实。二是环节联动乏力。生命教育的短板效应明显,各环节教育合力不显,多元主体的系统联动性不强。三是责任角色弱化。学校之外的主体忽视了自身在生命教育中所承担的角色和社会责任,将生命教育问题归结于学校教育效果的不力。因此,需要全社会共同构建多维协同实施的生命教育模式。

三、青少年生命教育协同模式的多维构建

从当前青少年面临的生命问题特点入手,客观定位当前青少年生命教育存在的表层化、片面化、碎片化、孤立化的突出问题,未来青少年生命教育在总体实施上必然要以协调统筹、提档升级为发展改革主题,以连点成线、扩线成面为主导方向,在多个维度上推动构建协同模式。强调青少年生命教育的多维协同构建,既体现了人的全面发展价值观,又体现了 “以人为本”的马克思主义立场。生命教育多维协同,不仅要培养青少年尊重生命、敬畏生命、感恩生命的心态,还要促使我国生命教育体系向人本化方向发展,促使青少年将自我剖析、追求人生价值与人生信念的理论付诸实践,提升青少年完善个人精神世界的主观能动性。对青少年生命教育多维协同模式的构建,不仅是青少年健康成长的迫切要求,也是满足人在社会中实现全面发展的需要。

第一,以教育内容的协同为先导。健全思想深邃、层次清晰、领域完备、相互支撑的生命教育内容体系,一是内容价值指引同向,促进各阶段、各环节、多主体在生命教育内容价值层面更加丰满,积极引导效能更加显著。在教育内容安排上,全面融合对珍惜珍爱生命、追求生命质量、充实精神生活层面的价值导引,在工具理性之上实现“以道御术”。二是预见性教育正强化。青少年生命教育的发展导向,既应反映现实紧迫性,也应体现战略预见性,紧密结合思想多元化、人口老龄化、网络虚拟化、大数据及人工智能发展普及化等社会生活变化态势,围绕生命话题的多层次内涵开展针对性教育,让生命教育体现独有的超前特质和预防属性,摆脱被动应付的局面。三是优秀成果借鉴转化,广泛汲取人类积极生命文化精华。青少年生命教育应本着“古为今用、洋为中用”的原则,形成自身特色。在如何看待自我和他人生命方面,中华文化传统中有很多可供挖掘汲取的宝贵精神财富。针对青少年生命教育主动性欠缺的问题,要实现生命教育在主动出击、问题导向、风险预警、危机处置、理论研究和价值引领等方面的全方位提升,从群体针对性、话语接受性、价值认同性、实践指向性等方面进行内容创新体系的构建。

第二,以育人阶段的协同为基础。学校是青少年生命教育的主要实施阵地,各阶段在教育教学的目标任务、总体规划方面各有其相对独立性。因此,生命教育要实现育人阶段的协同推进,一是阶段衔接合理设计。实现跨学段生命教育的有机融合,避免受教育个体在接受生命教育的纵向历程中出现层级脱节、内容倒挂、简单重复、脱离实际等现象,形成更加适应不同年龄段身心特点的生命教育坚实链条。二是全过程的协同融合。探讨明确不同阶段生命教育的侧重点,如小学阶段应侧重于建立受教育者对生命和生死的直观感受,初步认识生命的不可逆性和不可估价性;初中阶段应侧重于对生命的机理和历程建立初步的理性认知,确立正确的生命态度,掌握基本的生命保护与救助技巧,为不良生命行为禁区确立红线;高中阶段应侧重于建构对全人生周期的哲学思辨观点,夯实应对生命危机的心理基础,建立正确的生态观;大学阶段应侧重于启迪和引导对人的社会生命、精神生命和灵性生命的深入思考,确定健康可持续的生命规划,促进形成成熟生命观,建立当代生态文明理念;成人阶段应侧重于提升抗御多元化压力和身心调谐自救能力,理性看待生命危机事件,主动接受并自觉传播先进生命文化。最终,使各阶段生命教育形成循序渐进、阶梯上升、平稳衔接的全阶段协同机制。三是权变施策精准发力。应关注重点阶段和重点人群。青少年时期是生命观形成最关键、生命危机出现最集中的年龄阶段。对于处于青春期阶段的教育对象,应尽量采取重点关注、精准施策的方式,对生命观出现偏差的学生,应施以综合研判,实现一人一策。

第三,以创新育人方法途径为手段。充分发挥各类教育手段的特有作用,形成聚合效应。一是主渠道提质增效,进一步发挥课堂教学主渠道作用。实现生命教育课堂教学提质增效,必须进一步优化学科教学格局,形成独立的课程设置和专门教材编写。积极探索生命教育独立学科专业的建设,推动师范类院校普遍开设生命教育专门课程。自然科学、社会科学、品德教育、技能教育、体魄与健康教育等学科,都为生命教育提供了知识、案例和素材,应积极推进这些学科的教学,围绕生命教育目标进行内容统筹和计划统筹。针对生命教育内容中的热点、重点问题,应积极开展专题教学,实现主次分明、重点突出、衔接有序的课堂教学效果。二是多样化实践体验。广泛开辟课外教育新载体,实现与课堂教学相衔接。青少年生命教育只有综合运用多样化载体,才能进一步提升受教育者的实践体验。生命教育的规律表明,身教大于言传,切身体验强于机械灌输。在生命教育的实施过程中,应合理利用各类实体化或无形教育资源,使受教育者身入心至,在触动中获得感悟。比如开展“清明祭英烈”活动,重走长征路,到临终关怀机构开展志愿服务等。除了积极营造氛围、创造机会,深化青少年对生命现象、生命意义的主动体验外,还应引导青少年在对涉及生命话题的自然及社会事件的被动体验中正视生命变化,找寻生命价值。如抗击新冠疫情的历程为教育者引导青少年敬畏自然、尊重生命、树立正确的生命价值观提供了难得的观察体验素材。三是采用新技术为教育支撑护航。借助新技术为生命教育提供支撑,科学把握青少年群体追新求新的心理特点,在生命教育载体建设中积极引入最新技术,有利于提升教育手段的多样性、吸引力和时尚感,实现青少年生命教育形式和手段的突破性进展。

第四,构建育人主体协同的合力。调动多个教育实施主体的能动性,补短板、强弱项,推动形成全员、全过程、全方位育人的生命教育共治体系。一是夯实学校枢纽效能,积极发挥学校的枢纽引领作用。学校是对青少年进行生命教育的空间主体和责任主体,同时对生命教育其他社会影响因素具有牵引和助推功能。应在大中小学校长、班主任、辅导员、心理咨询教师、生命教育专职教师等几支关键队伍建设上加强精力和资源投入,强化通用生命教育理念与技能培训,培养大量青少年生命教育的行家里手。二是加强家校合力共育成效。生命教育离不开家庭教育作为“稳定器”和“能量源”。人在青少年时期对待自己、他人及外界生命的态度具有极强的传承性和模仿性,而父母、亲人往往是主要的传承模仿对象。因此,监护人生命素养的提升是稳定青少年家庭生命教育水准的重要前提。三是着力共建社会育人功效。要积极推动媒体及社会成为生命教育良好外部环境的营造者。以对青少年生命观实施正确引领为导向,推动媒体行业内容自律建设,引导社交媒体运营平台加大对涉生命消极话题群组的监测管控力度。按照《中长期青年发展规划(2016—2025)》提出的“编撰和出版有关生命教育的读物,引导青年尊重生命、热爱生活”[19]的要求,加强对文化市场的准入管理和内容管控,汇聚起齐抓共管的强大合力。

第五,以掌握教育对象规律为前提。人的发展具有顺序性和阶段性,现代心理学将人的发展顺序与阶段概括为六个时期[20],青少年主要是从少年期(11、12岁—14、15岁)到青年初期(14、15岁—17、18岁)。这两个发展阶段都经历着一定的时间和过程,首先表现为量的变化,经过一段时间的发展,就由量变到质变,从而进到一个新的阶段。每一阶段中形成的一般的、典型的、本质的心理发展特征,就是身心发展的年龄特征。人发展的顺序性,要求生命教育应循序渐进地促进学生的身心发展;人发展的阶段性,要求对不同年龄阶段的学生在教育内容和方法上有所不同。如在小学实施生命教育,关键是教师要具有强烈的生命教育意识和有效实施力,从小学低年级开始引导学生“认识生命、珍惜生命、热爱生命”,帮助学生初步了解和认识生命;到了初中着重培养学生珍惜、热爱生命的态度,增强对生活的信心和社会责任感;高中阶段引导学生树立正确的生命观;大学阶段通过对正确生命观的进一步引导,使学生明确善待生命的意义。

综上可见,青少年的生命教育是促进青少年全面发展的关键一环。形成多部门、多环节、多链条的多维协同配合、系统联动,有利于进一步铸牢青少年“敬畏生命、珍惜生命、提升品格”的发展基石,夯实“培土、浇水、施肥、打药、整枝”的全过程育人效能,实现生命价值“知、情、意、行”的目标整合。我们要在着力打造孕育青少年全面成长成才的良好环境、价值导向和教育成效的基础上,推动青少年生命教育工作高质量发展、内涵式发展,逐步回应培养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的时代要求。生命教育作为指向人终极关怀的十分必要的教育形式,呈现出全面观照生命、多层次的人本教育形态。因此,生命教育既关切今日生命之存在,更应着墨明日生命之发展。通过多维协同的方式来开展青少年生命教育,有助于在促进青少年认知生命本质的同时,启发青少年积极创造生命价值;有助于促进青少年关注自身的生命,进而关注、尊重、热爱他人生命,实现与自然界的和谐共生。对青少年生命教育多维协同的探讨,正是从生命教育的现实性出发,以青少年对生命的感知和实践为落脚点,从教育方式方法上创新青少年群体对生命发展的无限性与有限性辩证统一的理解,从而在个体生活中践行生命教育理念,引导学生尊重每一个个体的生命,帮助学生树立“人类命运共同体”意识,解决如何处理人与人关系问题。[21]多维协同在青少年生命教育体系未来发展中,属于教育方式方法上的机制创新,不仅涵盖当代教育学、心理学、思想政治教育学的研究内容,也是自然科学如生物学、医学、脑科学等学科研究的课题。因此,对青少年生命教育多维协同的构建是一种全方位、多角度的创新,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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