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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清白话小说中的瘟疫灾害书写探析

2021-01-31郭守运苏晓虹

韶关学院学报 2021年1期
关键词:白话瘟疫时期

郭守运,苏晓虹

(华南师范大学 城市文化学院,广东 佛山 528225)

历史记载中,明清时期是灾害频发期,灾难主题成了明清文学的核心创作主题之一,从中可以看出古人对灾害的重视以及在灾难中形成的灾难意识。从地理角度分析,中国地域辽阔且海岸线长,地震、洪水等灾害较多,是自然条件复杂的国家。在此环境下生存的人类,因缺乏有力的防御措施,对灾害存在畏惧心理。从气候条件分析,明清时期的气候处于严寒的小冰期时期。气温在寒冷时段出现极值,导致明清时期频繁出现极端气象灾害,严重影响了国家生活的正常运行。从生产方式分析,我国是一个以农立国的文明古国,在这样的农业生产基础上,农业的发展与自然环境相关联,对自然存在着较大的依附性。在地理、气候、农业等因素影响下,瘟疫灾难主题成为了当时文人创作的热门主题之一。

一、瘟疫灾害写作的类型呈现

灾害作为不能被人左右的自然异象,是人类史上的噩梦,它的破坏力给人类带来严重的财物损害和极度的心灵创伤。作为一种语言艺术,文学以不同的形式记录和反映现实生活,是精神文明现象。灾害使人们被迫承受丧失家园和亲人的悲痛,人类抗击灾害和重建家园过程中展现出对生命的捍卫和思考,为文学创作提供了创作素材。瘟疫和疾病,是每个人都可能会经历的生命体验,因疾疫而引发的情感、意识形态是一种扎根在人类生存本能中并沉淀在人类文化体验深层的内涵和价值。以疾病、疾疫及其情感、心理体验作为书写对象的文学创作,有独特的表达意愿和想要描绘的隐喻世界,一定程度上体现出更为普遍的文学意义和社会价值。

明清以前,文学主题主要以拥护皇权和农事记载为主要叙事中心,随着明清小说的出现,文学叙事的中心发生了转移。明清文学中描绘瘟疫疾病灾害的作品很多,而小说作为文学叙事的最高形式,是明清时期极具代表性的文学体裁,对明清出现的瘟疫灾害的记录较多且更为全面。按照语言形式可将小说分为文言文小说和白话文小说两类。

明清时期的文言文小说作品多,瘟疫在文言文小说中提到的次数也很多,明代有《剪灯余话》《情史》等,清代有《聊斋志异》《阅微草堂笔记》等。清代文学家蒲松龄的《聊斋志异》是文言文小说的代表作之一,他的小说里大量描写瘟疫,且种类繁多。如《莲香》:“天下病尸瘵鬼,宁皆狐蛊死耶?”[1]226《钱卜巫》:“时方东作,病痞不能耕。既愈,天大旱,早禾进枯。”[1]120其中“瘵”“痞”均为疫。清代文言文小说复苏再兴,在瘟疫盛行的时代为中国文学的瘟疫描写谱写了尾声。白话文小说在瘟疫描写上晚于文言文小说,但在规模和影响上更为巨大。明代时期白话文小说进入繁荣盛行阶段,白话文小说中多次出现“瘟疫”一词。罗贯中的《三国演义》第一回便提到了“疫”,第四十六回提到“瘴疠”,第七十四回提到“疥癞”[2]。清代有关瘟疫的白话小说更加广泛。褚人获的《隋唐演义》、竹溪山人的《粉妆楼》、文康的《儿女英雄传》等均提到瘟疫,内容颇为精彩。张南庄在《何典》中描述道:“那形容鬼自从雌鬼不听他好说话,嫁了刘打鬼,便脚指头弗戳到他大门上。直等六事鬼寄到信,方才晓得雌鬼成了臌病——有数说的:疯,痨,臌,隔,是阎罗王请到的上客——知道他死在眼前,不免看同胞姊妹面上,到来睃睃他。”[3]简短的几句话便提到了麻风、肺痨、臌胀等多种疾病,概括俱全,详尽细致。

明清时期的中国重大灾害频发,新兴的文学体裁增加了写作母题,也开启了中国史上灾害文学叙事的新篇章。具体而言,明清时期的瘟疫灾害叙事主要有以下三种:

第一是对水旱天灾等自然灾害引发的疾疫的描写,如:“天灾流行 ,非潦即旱。”[4]《西游记》中这样记述凤仙郡的旱灾:“富室聊以全生,穷民难以活命。斗粟百金之价,束薪五两之资。十岁女易米三升,五岁男随人带去。城中惧法,典衣当物以存身;乡下欺公,打劫吃人而顾命,疾疫死者亦可食。”[5]142通过描述旱灾时百姓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的凄凉画面,展现出水旱天灾的严重性和明清时期社会的动荡不安。《老残游记》对黄河严重的水灾也展开了描述,“那黄河水就像山一样的倒下去了”[6],画面感强,足见自然灾害的凶猛严峻和对国家安定的破坏。

第二是对火灾、兵灾等社会灾害引发的疾疫的描写。据统计,明清共有30次明确的火灾记载,而干燥的秋冬季成了火灾的频发期。顺治十三年“神柱不火自焚”[7];光绪五年,“六月十六日雷火焚常平仓”[7]。火灾的发生与自然环境息息相关。而且,民间频繁的祭祀和迎神赛会,也是引发火灾的罪魁祸首。万历四十一年,绩溪县出现“城北白鹤观内演戏,火灾烧毙一百七人”[7]的悲惨事件。明清时期最为惨烈的属道光六年的火灾,“诸妓从烟焰中赴水死者数百人……嗣后疾疫贫病者众。”[8]死伤人数众多,也引发了瘟疫蔓延,可见灾情十分严峻。清朝时期,中国实行“闭关锁国”,而后遭到西方列强的入侵,战情惨烈,民怨军离。在此情形下,指挥官消极作战,“散兵游勇水陆肆掠,难民、逃军蔽江而下,商民迁徙一空”[9],出现了极其严重的社会问题。明清时期各地屡遭战乱,百姓穷困潦倒、苦不堪言,由尸体引发的鼠疫、瘟疫也较为常见。

第三是对生存环境恶劣导致的瘟疫灾害的描写。在传统社会里,由于环保意识和相关专业知识缺乏,人们对疫情的了解微乎其微,防治能力很低。“不讲光线,仅蔽风雨。床与灶接,人与畜居。”[10]当时百姓的居住环境污秽且通风不畅,更加促进疫情的爆发。疫情一旦爆发便造成极高的传染率和死亡率,成为危及性命的重要因素之一。“大荒之岁,必有疾疫”,疫情的爆发多数在水灾、旱灾、饥荒等灾害之后,对百姓的危害性更大,可谓“旧伤未愈,新伤又增”。

明清时期瘟疫频发,民不聊生,也诞生了许多有关瘟疫的白话小说,如明朝的《金瓶梅词话》《水浒传》《西游记》《三言二拍》等,清朝的《隋唐演义》《儒林外史》等。明代冯梦龙《喻世明言》卷一《蒋兴哥重会珍珠衫》中提到:“兴哥在家时,原是淘虚了身子,一路受些劳碌,到此未免饮食不节,得了个疟疾,一夏不好,秋间转成水痢。”[11]《警世通言》卷二十二《宋小官团员破毡笠》中对宋金的痨病也有所描写:“宋金痛念爱女,哭泣过哀,七情所伤,遂得了个痨瘵之疾。朝凉暮热,饮食渐减,看看骨露肉消,行迟走慢。”[12]染上瘟疫的病人食欲不佳,身体逐渐消瘦。医疗水平低下的当时,普通百姓对瘟疫疟疾的惶恐不安,可见一斑。明清时期的白话小说记载的瘟疫灾害信息,成为后人了解当时疫情和古人精神内涵的文字凭据。

二、瘟疫灾害写作的修辞艺术

“疫”在古代是一个宽泛的用语,对应现代医学中的“传染病”或“流行病”。纵观历史,瘟疫灾害是亘古不变的主题,其破坏力、不可预料性不仅对自然环境造成破坏,还侵害人类社会的有序发展。即使在当代社会,人们对疫情依旧心生畏惧,无法避免疫情的侵害和感染。依托明清的瘟疫作品,可以发现明清时期瘟疫灾害的文学呈现方式。

明清白话长篇小说的作者常使用比喻、对比、夸张等修辞手法,使句子更加生动形象,富有表现力和艺术美感。《西游记》第四十一回写道:“只听得八戒在那里哼哩哼的,声音不清,却似一个瘟猪。行者嘤的飞了去寻时,原来他吊在皮袋里也。”[5]536吊在皮袋里的猪八戒痛苦无力,宛若一只身患瘟疫的病猪。作者的语言十分生动,这种夸张的文学修辞手法,恰恰反映出了民间对于瘟疫流行的恐慌。

在明清白话短篇小说中,作者也经常采用这种暗喻和借喻的艺术修辞手法。《二刻拍案惊奇》中对于“癞病”的描绘活灵活现:“玉树亭亭,改做鱼鳞皴皱;花枝袅袅,变为蠹蚀累堆。谁家女子恁般撑?闻道先儒以为癞。”[13]原本明眸皓齿、肤若凝脂的绝世美女在感染癞后变为丑陋腥臭的丑物,运用对比和夸张的修辞手法,前后鲜明的外貌对比令人不寒而栗,深深感受到瘟疫的极大危害。冯梦龙在《醒世恒言》卷九《陈多寿生死夫妻》中提到:“肉色焦枯,皮毛皴裂。浑身毒气,发成斑驳奇疮;遍体虫钻,苦杀晨昏怪痒。任他凶疥癣,只比三分;不是大麻疯,居然一样。粉孩儿变作虾蟆相,少年郎活像老头。搔爬十指带脓腥,龌龊一身皆恶臭。”[14]染上癞疾的人皮肤溃烂,即使是小孩子患了这个病也会像老人般奇丑无比,一身恶臭。

就修辞技巧而言,明清时期的白话小说中,很大比例的瘟疫描绘,不是实指自然界的瘟疫,而有贬义和咒骂的特殊含义。《金瓶梅词话》中有“你看我家那身不满尺的丁树,三分似人,七分似鬼。奴哪世里遭瘟,直到如今!”[15]12天生丽质的潘金莲在武大郎和武二郎外表的鲜明对比下,将自己嫁给又矮又矬的武大郎比为“遭瘟”,言语中表达出对武大郎的怨恨和鄙视。在《金瓶梅词话》中,落魄的陈经济被别人咒骂为“瘟死鬼”:“如今晦气,出门撞见瘟死鬼!”[15]1431因而,语言中的“瘟”,在文学作品中经常具有比喻性的功能,蕴含着情感上的痛恨、仇视、厌恶和冷漠。

明清白话小说生气勃勃的修辞技巧,展示了中国古典小说精妙的艺术形式和美学韵律,其中对灾害瘟疫的艺术表达多角度多层次地将社会瘟疫精彩地记录在史册中,供后人参考和研读。

三、瘟疫灾害主题的美学内涵

就人类生活的“需求层次”而言,人的生命需求从低到高依次分为生理、安全、社交、尊重和自我实现需求。这些需求存在先后顺序,当较低的需求得到满足后,才能追求更高层次的需求。随着明清社会的变化和发展,人们在安稳生活的基础上有更高层次的精神追求和艺术需求,推动了明清白话小说中灾害瘟疫的审美书写,使其在情感、心理、观念等方面都发生了明显变化,进而促进了明清时期白话小说的发展和进步。

第一,“奇”“幻”相生的情节构造。作为观念形态的白话小说,它的题材演变以及反映的内容,受明清政治、经济、社会、宗教思想以及人们审美心理的制约和影响。《水浒传》故事开始的背景便是一场大瘟疫,《引言》中写道:“天下瘟疫盛行”,全国各地都是感染瘟疫的百姓,社会处于一片动荡慌乱之中。在社会动荡的时局之下展开梁山好汉的故事讲述,是历史小说的代表作。而后明清时期出现了一种新的小说类型——神魔小说,神魔小说有别于以往记叙灾害的方式,让灾害主题的描写方式增添了一丝奇幻。崇奉道教的社会风气和当时人们注重“怪”“幻”的审美心理使得《西游记》等神魔小说勃然大兴。《西游记》中孙悟空的官号“弼马温”引人思考。这个官职在历史上未出现过,是吴承恩的创造。明人谢肇淛在《五杂俎》中对其解读,“置狙于马厩,令马不疫”,“温”实则为“瘟”,“弼”又与“避”同音,用谐音的方法来暗示孙悟空“令马不疫”的物种属性。《西游记》中对灾害疫情的隐喻体现了当时瘟疫主题小说的奇幻。而后人情小说“不甚言灵怪”,描述世间炎凉,其中《金瓶梅词话》最具代表性。第一百回中便有对瘟疫的描写:“这春梅在内颐养之余,淫情愈盛,常留周义在香阁中,镇日不出。朝来暮往,淫欲无度,生出骨蒸痨病症。逐日吃药,减了饮食,消了精神。”[15]1480而在清代,讽刺小说的产生、演变而至成熟,代表作品当首推“感而能谐,婉而多讽”的《儒林外史》。

第二,真假虚实的结合。受史传文学的影响,小说在真实性上有苛刻的要求。在《水浒传》中便多次出现“逼真”的字眼,如“语与事俱逼真”“妙处只是个情事逼真”。但小说又不同于史传,它可以将生活与艺术进行真假虚实结合,将“真”进行变形处理,实现新的层次的超越。叶昼托名李贽对《水浒传》第十回所作的回末总评言:“《水浒传》文字原是假的,只为他描写得真情出,所以便可与天地相终始。”[16]而小说发展过程中产生的神魔小说也是在以虚拟性、假定性的逻辑去书写,使读者在艺术氛围下产生浓烈的兴趣和天马行空的想像。

小说是生活性和非生活性的艺术,白话文作为小说的组成部分,以真与假的形式体现出作者对现实生活的观察和描述。在此大背景下,作家在自身素养上有严苛的追求,也要有发现、观察社会现状的眼睛。他们以文字的形式,将社会现象中思想观念、情感变化表现得淋漓尽致,让身处疫情的百姓得到精神寄托,让后世读者身临其境,浮想联翩。

第三,典型美的塑造。曹雪芹在《红楼梦》中将瘟疫变成一种可视的病态美,将因瘟疫而病亡的晴雯以一种美的方式呈现,有别于他人死亡哭丧的画面。原本染上风寒的丫鬟晴雯因庸医的误判,染上了痨病。“宝玉屋里有个晴雯,那个丫头也大了,而且一年之间,病不离身。我常见他比别人分外淘气,也懒,前日又病倒了十几天,叫大夫瞧,说是女儿痨,所以我就赶着叫他下去了。”[17]后晴雯不幸死亡草草而终,也错过了见宝玉最后一面。宝玉对晴雯的离世痛彻心扉,做了一篇祭文《芙蓉女儿诔》来追悼晴雯。宝玉将晴雯视如凋谢的海棠,死后定成为芙蓉花神。这种祝愿为《红楼梦》瘟疫描写增添了一丝凄美。此时描写的瘟疫一别以往丑陋的形象,以一种浪漫多情的典型美呈现在读者眼前。

就文体学而言,小说以刻画人物形象为手段,通过典型人物和典型形象来展示社会风貌,通过故事情节和环境描写来描述不同情形下的社会生活,反映一个民族特定时期的社会风俗和心理变化。小说的传播给社会带来了不可小觑的影响,可以改变人们对事物的认识,从而影响社会的运转,使社会呈现不一样的风貌。灾害瘟疫的叙事表现出不同角度的哲学思考,给世人带来思考和警示。

四、瘟疫灾害叙事的哲学溯源

由于缺乏客观科学的解释,明清时期的民众对瘟疫的认知度较低,他们大多认为瘟疫是上天对人类破坏自然行为的惩戒。因此,在大量白话小说中可以看到人们避瘟神、驱疫鬼的风俗描写。明清时期的江南,“街头巷尾 ,私人粪坑、垃圾、污水处处可见。霍乱、天花、伤寒、痢疾、疟疾等传染病不时发生”[18],脏乱的环境滋生了众多瘟疫,瘟疫逐渐威胁人们的健康生活。在这样的疫情环境下,“祖师签授仙丹 ,祈祷极灵”,明清时期各地开始建寺立庙,如药王庙、观音庙等。人们为了防止疫情传染致病,便四处游走求助于神明,进行烧香祭拜。人们的愚昧迷信程度虽深,但此类现象却成为了当时流行的民间信仰。

明清白话小说中的瘟疫灾害叙事频繁,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进行哲学和文化学的溯源:

首先,“天人合一”思想的影响。人类最基础的需求是生理安全方面的需求。在变化莫测的大自然中,人的存在首先是为了生存。人类试图凭一己之力控制自然,成为自然的主人。但大自然的力量是人类无法想像的,与自然搏斗抗击,最后只会以失败告终。“天人合一”下的人类与自然是和谐共处的,顺之,则其乐融融;逆之,则其悲戚戚。《红楼梦》云:“清明灵秀,天地之正气,仁者之所秉也,残忍乖僻,天地之邪气,恶者之所秉也。”[19]众多白话小说作者在对瘟疫的描写中隐含着对人类的警醒,通过文字发声,呼吁世人正确处理人类与自然的关系,实现天人合一,世界大同。

其次,谶纬迷信的影响。在医术不发达的情况下,药物和金钱缺乏,人们过分迷信,为了阻止疫情的发生和传播,往往求助于神明。《赛神行》诗序记载:“湖民染时疫,好事者倡驱疠之说,糜费万金,一月乃止。”[20]《双林镇志》曾有记载 :“卜卦测字,用牲物祈祷,延道士用鼓乐出假丧,或延道设醮禳星斗。”[4]染上疾病后,人们依托卜卦、祈祷等迷信行为,祈求通过此类方式驱赶疾病,可见愚昧迷信之深。部分小说作者虽然不认为求神问卜有多少特别的作用,但是限于知识水平,也没有办法提出更好的解决办法,只能以“实录”的精神记载下来并发出无奈的叹息。

再次,卫生常识的极度缺乏。在教育水平偏低、医学常识有限、医疗水平不高的时代,人们的平均寿命很低,健康成长的孩子有可能出现一夜病入膏肓的情形。虽然中国古代也有《难经》《本草纲目》《霍乱论》等医书,对瘟疫进行了详细的描写,但是这些医书传播途径不广,且医书中本身就包含着不少迷信谬误的内容,很难对文学创作和普通民众起到教育作用。中国古代的科举制度,也不利于医生等专业人才的培养,加大了卫生医学常识传播的难度。

综上所述,明清时期灾害和瘟疫频发,直接影响到百姓的日常生活,极大地影响了人们的身体和心理。明清白话小说的作家们通过观察、思考、记叙,运用文本展示了灾害瘟疫的灾难性后果,精巧地展示和体现了中华民族在逆境中的艰难挣扎和自强不息的精神,为后世不同时期的抗疫树立行为典范,激励人们积极应对、永不言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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