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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唯物主义认识论的视角探讨培根的“四假象”学说

2021-01-15骆祥慧

西部学刊 2021年7期
关键词:培根学说

摘要:“四假象”学说是培根哲学的核心内容。从唯物主义认识论的视角探讨“四假象”学说,其研究是基于培根非常推崇实践在认识过程中的重要性,并在批判和重构中阐述了科学的认识论的时代背景之上;实质内涵就是培根归纳的四个假象(种族假象、洞穴假象、市场假象、剧场假象)源自人类错误的和虚幻的主观认知,只有剔除带有蒙蔽色彩的假象和不断的实践,人们才能探寻真知。“四假象”学说虽有其局限性,但它的提出足以撼动旧哲学的根基,开启了现代科学的大门,为科学的发展和培根新哲学的提出扫清了思想上的障碍,至今仍具有积极的意义。

关键词:培根;“四假象”学说;《新工具》;唯物主义认识论

中图分类号:B561.2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5-6916(2021)07-0035-04

弗兰西斯·培根是具有划时代影响力的英国近代唯物主义哲学家,马克思称其为“英国唯物主义和整个现代实验科学的真正始祖”[1]。他不畏权贵,追求真理,将批判的矛头直指迂腐教条的经院哲学和以亚里士多德为首的传统哲学,为现代科学的发展扫清了障碍。“四假象”学说是培根哲学的核心思想,然而国内对其研究甚少。本文基于培根《新工具》的文本和唯物主义认识论的视角,对“四假象”学说进行解读,探寻蕴含在培根哲学中唯物主义认识论的色彩。

一、“四假象”学说产生的时代背景

(一)两种不同的认识路线

在培根所处的时代,对真理认识的探究通常归纳为两条道路:流行于培根时代的“自上而下”的认识道路:仅从感官出发跳跃到“最普遍的原理”,流于表面观察而不加以实验和推敲,所得结论视为已定原则且其真理性不可动摇,最后由这些“原则”对事物进行判断。这种直接跳跃“自下而上”的认识道路是培根所重点批判的。它忠于构建抽象无用的原理,只在主观思辨领域展开研究而不经反复实践,无法认识到真正的“真理”。与之对立的是“自下而上”的认识道路:从事物的客观性即自然本身出发,通过不断的实践逐步引申出一系列理论,最终到达普遍的原理。这一认识道路突出实践在认识过程中的重要性,深受培根推崇。

培根在《新工具》一书中,对这两种认识道路进行详细的阐述。旧哲学家们通过搜集极少的经验和事例,将世间大部分范围都被包含在所谓的“普遍原理”之内。即使发现反例也可通过诡辩和想象力自圆其说。这种“搜集为数甚少而且其中大部分又是通常习见的事例而成”[2]15的认识路线,培根称之为“自然的冒测”(指不精确和不成熟的认识)。例如,在伽利略发现自由落体定律之前,人们普遍认为物体坠落的时间长短取决于物体本身重量。但是实践证明火焰却是例外,其运动轨迹是上升的。对于这一反例,有学者诡辩的采用“轻浮”的原理补充说明:轻的物体则是向上的。而与之相对立的科学认识路线立足于实践,“经有一个正当和有方法的过程而从事实抽出的理论”[2]15,培根称之为“对自然的解释”。他认为对事物采用“冒测”的认识路线,人们会偏离真理之路,严重阻碍了科学的进步和社会的发展,必须对这种劫持人类理解力的认识路线进行批判。不仅要批判这种错误的认识路线,而且还要破除长期被错误认识路线所挟持的“感官和理解力的權威”。

(二)批判与重构:寻求真理之路

培根在《新工具》的批判和重构中阐述了科学的认识论。“人作为自然的臣相和解释者”在认知自然法则时,既不能妄下规定也不可不予探讨,采用循序渐进的实践方法并打破影响认识的障碍,方能正确地认知自然的真相。但如何才能破除“感官和理解力的权威”并认识到真理呢?培根认为:首先,要对错误的认识路线进行彻底批判,如果不改变传统的认识路线,人们对于新事物的认识永远停留在旧事物的原则性上,禁锢人内心深处的假象和错误的概念将永远阻碍人类对自然的探索;其次,必须着眼于事物本身,立足实践研究真正的自然,而不是亚里士多德三段论式的语言辩论;最后,想要扫清认识道路上的障碍,不仅要对旧哲学进行批判,最重要的是揭露“围困人们心灵以致真理不得其门而入的假象”[2]19,找出造成错误认知的根源。只有找到阻碍认知真理的幻想,才能引入一种无偏见的心灵状态,从根本上打破经院哲学和传统哲学的错误思想,使人们接受培根新的思想体系、实践的认识路线、科学的归纳方法,从而推动科学的发展和社会的进步。

二、“四假象”学说的实质内涵

在《新工具》中,培根归纳了围困心灵的四种假象并给予明确的命名:族类假象、洞穴假象、市场假象和剧场假象。他认为人们看不到事物的真相,一方面源于旧哲学的错误思想根深蒂固,另一方面因为人们在认识新事物时,其主观意志受到错误思想的侵蚀而产生“幻象和假象”。这些假象“不仅围困着人们的心灵以致真理不得破门而入,而且即在得到门径之后,它们还要在科学刚刚更新之际聚拢一起来搅扰我们,除非人们预先得到危险警告而尽力增强自己以防御它们的猛攻。”[2]19肃清假象最有效的方法就是正确剖析假象,只有避免假象对理解力的劫持,才能从根本上动摇旧哲学的根基,扫清探寻真理之路上的障碍,从而正确地认识和解释自然。

(一)种族假象

“种族假象”又称作“族类假象”,它根植在人类群体的本性之中,而非个人所特有。培根认为在人类在衡量一切事物时,无论是感官的体验、心灵的感受还是对新事物的认知,往往将个人的主观量尺作为第一标准,而不是客观标准即宇宙的量尺。“不论感官或者心灵的一切觉知总是依个人的量尺而不是依宇宙的量尺。”[2]20人类的主观性具有个人偏见性和狭隘性,因此人类在反映本来就不完整的信息时,就像一面凹凸镜,不仅不能还原事物本身,而且在大脑中进行主观的处理加工,改变事物的原貌和性质从而造成错误的认识,偏离正确的认知方向。

培根认为,“种族假象”在现实生活中有以下几个具体表现:一是人类本质的齐一性。人的想象力与理解力更倾向于把世界中的关联设想的比所见到的更多一点,天马行空地虚构并不存在的关联,即使它们中的很多事物是单独存在的。例如,人们把元素的密度强制性定为“十比一”,但这却是亚里士多德一段文字中的误解,原文是“什一比例”的一种假设说法。二是认识的主观成见性。人一旦采取一种认知,不管其正确与否,都会想尽一切办法来支持他的主观认知,从而忽略了那些可以具有真理性质的正确反例。如占卜等迷信行为,人们认同那些与自己相合的事件,而忽略不相合的事件。迷信的话语符合人们的主观需求,从而打入心灵深处造成假象,但人们尚未意识到迷信本身就是错误的假象。三是认识的狭隘性。人们总爱被正面的东西所打动,很难为反面事物而激动。事实上,对客体的认知应从正反两方毫无偏见地去看待。对于一些社会问题,反面的事例显得更加有力。四是认识具有不罢休的运动性。人的理解力是运动的、不安静的。对于眼前所见的普通的自然原则,本应按照最初所感受的样子去认知,人们却渴望找寻更高深的哲理去解释它。培根认为,这种对于过度解释普通事物还要寻求根源的做法是徒劳的,但这就是以往哲学家的做法。人理解力的“不安静”还体现在其主观思想容易“受到各种意志和各种情绪的灌溉”[2]26,科学能否被人们所接受,并不是根据科学本身是否遵循客观规律,而是根据科学是否能够“如人所愿”。“人对于他所愿以为真的东西,就比较容易相信它。”[2]26反之对不如人所愿的事物,人们不愿意相信也不愿意研究。迷信、骄傲和自大等各种情绪在人们不知情的认知中,悄然沾染人们的认知,造成事物的假象。五是感官的自身局限性。“人的理解力的最大障碍和扰乱却还是源自感官的迟钝性、不称职以及欺骗性。”依照传统的认识路线,人们对于事物的认知从感官出发直接跳跃到事物普遍的原则上,没有循序渐进的实践。认知随着感官停止而停止,对于感官所触及不到的地方却极少观察。培根认为,往往不能触动感官的事物,才是事实的真相,眼见不一定为实,对于事物的认知不能仅仅依靠感官的感受就下定论,因为感官本身就具有局限性。对自然的解释要结合大量的事例和实验,这样才能消除感官所造成的假象,认识到事物的真相。

(二)洞穴假象

“洞穴假象”中的“洞穴”一词源于柏拉图所讲述的关于洞穴的神话,如果说“种族假象”是先天形成的,源于人类所共有的本性。“洞穴假象”则是后天形成源于个人成长特性。培根认为“洞穴”的产生源于个人所受的教育与人际交往所造成的影响,也源于某一偶然事件对心灵产生的烙印。当人类走出“洞穴”认识自然时,其固化的思维模式永远烙印在心灵深处。“个人的偏见”和“认识的局限性”使不同人群对于同一事物的认识产生不同结果,这是因为,当自然之光照入每个人独一无二的“洞穴”之中,必然会发生曲折和变色,使人们不能认识到事物的本质。赫拉克利特曾经说:“人们之追求科学总是求诸于他们自己的小天地,而不是求诸于公共的大天地。”[2]21

培根在《新工具》中列举了“洞穴假象”中搅浑理解力最甚和最需警惕的表现:人们会根据自己的偏好,在所熟知的领域形成自己的特定思维习惯。在认识事物时,原有的特定思维逻辑将会歪曲事物本身,不能正确认识到事物本身。在培根看来,亚里士多德是个典型的例子,他把他的自然哲学看作“逻辑”的奴隶,从而使自然哲学富于争辩从而近于无用。亚里士多德是一位富于争辩的哲学家,长期研究思辨的哲学问题,他所认知的自然哲学受到“洞穴假象”的影响,不是从自然本身出发,而是从哲学出发极具思辨色彩。

“洞穴假象”在哲学和科学中表现在:因为成长环境和个人性格的差异,有的人喜欢观察事物相异之处,有的人喜爱观察事物相似之处;有的人推崇古代思想,有的人追求当下流行;有的人从概括的大范围出发对物体进行研究,而未钻其内在,有的人从分子的小范围出发却忽略了其整体结构。培根认为,这些片面的认识会造成错误的结论,求同和求异的心理都容易矫枉过正。对于事物的认知,不应该一味寻求差异性,也不强行给事物之间绑定关联。古人流传的思想和当今流行的思想,不应该片面地去追求其一而应保持中立,真理不是由年代去判断的,而是由反复实验的结果所判断。培根在此体现了实践在认知真理过程的重要性。想要破除假象,对真理的判断标准必须是实践,“求之于自然和经验的光亮——这才是永恒的。”[2]31培根还认为对于事物的研究,既要注意大范围的概括,把握其整体性,又要从部分出发,探究其内在性。只有这样,才能“俾使理解力既能深入又能概括,俾使上述那些不利之点以由之而来的一些假象得以避免。”[2]31培根的思想,体现出熠熠生辉的辩证法则。衡量真理的标准不是主观的内心原则和传统或流行的教条思想,而是不断地实践。想要破除“洞穴假象”对人类认識的侵蚀,唯有采取唯物主义的认识论,不片面教条地看待问题,从相同和相异、整体和部分的角度辩证地认识事物。

(三)市场假象

“市场假象”由人们之间的交流和联系所形成,指人们在交流中因为用词不当或者对于词语的理解不一造成的认识错误。“选用文字之失当害意就惊人地阻碍着影响力。”[2]21培根认为此种假象最难以被剔除,由于人们主观意识下不同表达和受众者们对于同一词汇的不同的理解都会造成此种假象。因此,市场假象使哲学和科学富有诡辩色彩,学者在讨论事物时往往会以“咬文嚼字”结束。

培根认为“市场假象”在现实生活中分为两种。第一种是对实际生活中并不存在的事物命名。人们可能因为观察不足无法真正认识到事物本身,只能对其置之不名或凭空捏造,给本不存在或无法证明的事物一个假想的名字。如“原始推动者”“行星的轨圈”“火之元素”等源于虚妄学说的虚构名称。培根认为驱逐此类假象只需从实践观出发,坚定地拒绝虚妄的学说和莫须有的词汇,便能阻挡此类“假象”的侵蚀。第二种“市场假象”要复杂得多,它们虽有自己草率的名称但其却含义混乱、定义不当,其概念由抽象逻辑而得。培根在书中用“潮湿的”一词作为佐证,它可以指一种本身具有不定性且不能凝固的东西,也可以指一种容易把自己聚集和离散的东西,也可以指一种易于流动且易于粘附属的东西等。“潮湿的”一词有近十种解释,通过定义可以说火焰是“潮湿的”,而换一种定义,火焰又变成非“潮湿的”了。造成这种假象的原因是在定义词语性质时,只抽象提取单一物品的特质,命名具有随意性且未经实践验证。所以在使用词汇的时候,词语变成了一个符号,无法归结到一个常规的普通活动。因此,关于活动的动词和关于属性的词汇成为造成“市场假象”主要词汇。培根认为,消除语言的混乱是消除“市场假象”的重要手段,对于语言的定义要明确,所定义的语言要经过自然的反复实践。

(四)剧场假象

“剧场假象”又称“体系的假象”,是“从哲学的各种教条的思想以及一些错误的论证法则移植到人们心中的”[2]22,指人们盲目崇拜权威思想、宗教神学、公认的学说体系等传统思想,不加以客观思考和不断实践,导致对事物产生错误的认知。培根用“剧场”一词作比喻,因为他认为“一切公认的学说体系只不过是舞台上的戏剧”[2]22。“剧场”中的宗教神学和君主政府严重阻碍了科学的发展和社会的进步,他们为了巩固自己的统治,反对新异事物,甚至拒绝对新事物思考,极大挫伤了人们对新事物认知的积极性,导致从事科学研究的学者不仅不会得到政府和社会认可,而且受到压迫和伤害。培根认为受“剧场假象”的侵蚀,人们沉迷研究传统哲学和被公认的思想体系,被教条封闭的大脑难以孕育出新的哲学思想,希腊时期百家争鸣的场景便一去不复返了。

造成“剧场假象”的错误思想可以被分为三类:诡辩的、错误的和迷信的。第一种是指只强调思想上的思辨而不注重自然哲学和实践。此类哲学家在构建哲学体系时采取极少的实例,对于事例本身不加以核实考量,他们认为智慧可以处理一切。培根认为以亚里士多德最为显著,他“急切于就文字来对问题提供答案并肯定一切正面的东西,实则远过于他对事物内在真理的注意”[2]37。他对哲学思辨的兴趣远超对事物真理的兴趣,他的学说充满了逻辑的字眼,总是先根据自己的意愿规定问题,然后找寻与问题相关的经验,目的是为了论证其原理的正确性。第二种“虚妄学说”对少数实验进行研究并虚构各种体系,再找寻相关事例来证明他们体系的正确性。这种虚妄的错误思想对人产生了莫大的危害,培根认为必须警惕此类错误,防止其沾染公众的思想。第三种哲学以迷信和神学为根基,对人理解力的侵蚀性最强。前两种哲学只是束缚人们的想象力,无法理解事实的真相,而迷信的哲学通过幻想,削弱人的想象力,误导人类走向不可逆转的歧路。

以上就是对四种假象内容的阐述,只有彻底地认清假象的实质才能彻底肃清假象,我们必须下定决心摒除一切假象,时刻警惕假象对理解力的侵蚀才能探求真知,“因为建立在科学之上的人国的大门和天国的大门无甚两样,那就是说,没有人会走得进去,除非像一个小孩一样。”[2]47

三、“四假象”学说的积极意义与局限性

“四假象”学说是培根哲学的重要组成部分,对假象的批判与破除,就是对传统哲学和经院哲学的批判和挑战。培根认为旧哲学的认识道路,仅从感官出发片面、教条地认知事物并不能触及事物的本质。唯有坚持科学的认识道路即科学的归纳法,从感觉出发,经由反复实践和循序渐进的认知方能揭开事物的真相。“四假象”学说为后期科学的发展和培根新哲学的提出扫清了思想上的障碍。在论证假象的过程中,闪烁着唯物主义认识论的光辉,培根通过论述主觀认识的局限性、主观与客观的、感性思维与理性思维以及实践的重要作用等,鼓励着一代代科学家坚持实践、追求真知。

(一)消除“假象”的认识论是唯物主义实践论

“四假象”学说揭示了错误的根源,只有彻底消除假象,才能从传统思想中获得解放,从而促进现代科学的进步。人们产生错误认知是因为偏向使用主观思想去认识事物,主观理解力易受到个人偏见、语言混乱和教条思想的影响,难以认识到事情的本质。培根认为对于真理的判断不应该盲目地顺从主观思想,而是应当反复实践。纯粹的思辨不能认识真知,迷信和幻想会带我们走向歧途,剔除“假象”的过程就是尊重实践的过程,实践是检验真理的标准。在培根之后的哲学家和科学家,在培根的实践认识论影响下,从生产活动中发现问题,在实践中认识和研究问题,最后用正确的认识引导实践,促进生产力的发展。

(二)“四假象”学说的局限性

培根“四假象”学说也有其局限性。其一,在“种族假象”中,培根批判人“理解力的不安静性”会导致假象的产生,但对“普通现象”过分解读,认为其造成认识的“假象”。培根并没有意识到科学的进步同样源自生活,认识的运动性对自然探讨具有积极作用。其二,培根认为人的主观思想是造成错误认识的根源,要求人们在认识的道路上剔除所有的“假象”即剔除主观思想,并没有认识到主观思想中包含理性成分,把感性成分等同于人的主观思想,忽略了人的主观能动性的积极作用。其三,在“四假象”的阐述中,培根全盘否定了亚里士多德的所有思想,批判的话语极其犀利,没有辩证地看待亚里士多德的哲学思想。最后,由于时代和自身阶级的局限,培根无法准确地理解阶级斗争的实践作用,无法真正理解实践和认识、感性和理性的辩证关系。也就是说,与马克思辩证唯物主义的实践论相比,培根的实践论是一种不成熟的唯物主义实践论。培根的认识论是唯物主义实践论的初级阶段,马克思主义认识论是唯物主义实践论的高级阶段。

四、结语

综上所述,“四假象”学说的虽有其局限性,但在培根的年代,“四假象”理论的提出足以撼动旧哲学的根基,开启了现代科学的大门。“四假象”学说不仅仅是认识论也是方法论,即使在当今社会,仍具积极的指导意义,尤其在在信息爆炸的当代社会,需克服学术领域的教条思想,客观地看待事物,提高对文字的应用能力和对谣言的判断能力,时刻防止假象对人的理解力的侵蚀。

参考文献:

[1]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57:163.

[2]弗兰西斯·培根.新工具:第1卷[M].许宝骙,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84.

作者简介:骆祥慧(1997—),女,汉族,江苏南京人,单位为南京财经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研究方向为马克思主义政治学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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