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区时期毛泽东批评与自我批评思想论析

曾小锋 赵添意

苏区时期，年幼的中国共产党由于缺乏领导革命的实际经验，主要依赖于苏联经验和共产国际的指示，由此派生出教条主义和经验主义的倾向，毛泽东对此十分忧虑，提出要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以此纠正错误思想。批评是在批判的基础上加以吸收。毛泽东关于批评与自我批评的思想不是与生俱来的，而是源于深厚的理论渊源和实践思考。

一、毛泽东批评与自我批评思想的来源

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的批判思想给毛泽东以思想启示。在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看来，批评与自我批评是无产阶级政党的优良品质，是保持其无产阶级先锋队的必要条件。恩格斯认为：“为了党本身的利益，批评必然是尽可能坦率的”，因为“批评是工人运动生命的要素，工人运动本身怎么能避免批评”(1)《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人民出版社2012年版，第44、595页。。列宁也对批评与自我批评持肯定态度，并对敌人指出并攻击共产党的错误的行为给予赞扬，号召全党同志“要从错误中学习”“要通过自我批评来学会办事”(2)《列宁全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1986年版，第576页。。犯错并不可怕，只要能在革命实践中查明犯下错误的原因、汲取经验并加以改正，就是在为革命胜利打基础、做铺垫。正确的批评与自我批评有纠正错误，提升自我的作用，对个人乃至一个政党而言是有益的。马克思主义者充分认识到批评与自我批评是一个政党要具备的必要条件，是检验一个政党成熟的标杆，对无产阶级政党建设有重大意义。马克思经典作家关于批评与自我批评的深刻论述给予毛泽东极大的思想启示：为了中国革命的胜利，党的组织和党员同志都需要批评与自我批评的实践来纠正党犯下的错误和改正同志们的错误思想。

国民大革命失败引发毛泽东对党的建设思考。大革命初期，在共产国际的指示下，中国共产党的主要任务是宣传共产主义及发动工人运动，而不是独立领导武装革命。党内以陈独秀为首的右倾机会主义者企图压制轰轰烈烈的农民运动。毛泽东在进行实地调查后，认为农民运动“好得很”，指出：“国民革命需要一个大的农村变动。辛亥革命没有这个变动，所以失败了。现在有了这个变动，乃是革命完成的重要因素，一切革命同志都要拥护这个变动，否则他就站到反革命立场上去了。”(3)毛泽东：《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1927年3月)，《毛泽东选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16页。对党内责难农民斗争的同志提出了批评的意见，肯定了农民运动。但因当时中共中央领导人没有将马克思主义理论与中国具体实际相结合，在与国民党右派的斗争中，放弃军队领导权，导致大革命最终失败，这是中国革命的一个惨痛教训。

毛泽东从中国革命正反两方面经验展开思考，总结出国民大革命失败在于党的内部建设没有做好，党内斗争工作没有做好以及党内盛行的家长制现象等。“八七会议”上，毛泽东再次对党内部分同志忽视蓬勃发展的农民运动，放松自身军队的建设，放弃军队领导权的做法提出了批评。农民要革命，接近农民的党也要革命……党的指导者却不革命。(4)谢红：《毛泽东的批评与自我批评理论研究》，湘潭大学博士学位论文，2017年，第124页。毛泽东认为既然农民、工人需要通过革命来促进党的发展、革命的发展，那么党的革命手段也要与时俱进，始终保持无产阶级的先进性和加强动员、领导群众的能力。批评与自我批评就是一项思想上的革命，毛泽东希望通过党内批评和自我批评来纠正党内错误思想，凝聚党内思想共识、巩固党内团结。

二、毛泽东批评与自我批评思想的内涵及其表现

在毛泽东看来，“批评是对别人的缺点或错误提出意见，自我批评是指政党或个人对自己的缺点或错误进行的揭露和剖析”(5)叶笃初、卢先福：《党的建设辞典》，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2009年版，第161页。。即在批评与自我批评的实践中有两个对象:第一个是对别人，指出其在政治、生活、思想作风上所犯的错误和不足，提出意见并帮其改正；第二个是对自身，“对自己的工作、自己的历史加以分析，这是自我批评”(6)毛泽东：《时局问题及其他》(1945年2月15日)，《毛泽东文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6年版，第254页。。

(一)科学划分批评与自我批评的种类

苏区时期，党内出现了多种错误思潮，其主要原因是党的发展由城市转向农村后，党的工人成分减少，农民成分急剧增加，党的基础由工人阶级转移到农民阶级，而党的组织显然有离开无产阶级的危险。毛泽东提出克服和纠正错误思潮的办法，即在马克思主义理论指导下进行批评与自我批评，通过批评与自我批评肃清非无产阶级思想。毛泽东将批评与自我批评分为两类：第一种批评是党内有组织的批评，这种是值得提倡、必须坚持的。第二种批评是非组织的批评，这种批评方式是错误的。中国共产党及其党员同志要坚持有组织的批评与自我批评，没有组织的随意的对个人或集体的党外批评会破坏党内团结，是禁止的。

非组织的批评主要有两种不同的表现形式：第一种把批评变成了对个人的攻击；第二种是把批评放在了党外，错误的批评方式易导致党内不团结、造成党群关系紧张、削弱党的战斗力。针对党内为完成批评与自我批评的任务而专注于平常小事，对鸡毛蒜皮之事耗费大量的时间与精力，与党一开始所设想目标背道而驰的做法，毛泽东指出，在坚持正确的批评原则下，批评任务应是“指出政治上的错误和组织上的错误”，即批评的目的是为了纠正党员在政治、组织、思想上容易犯的错误，以至于更好的建设党，增加党的战斗力，而不是专注于鸡毛蒜皮之事。同时，毛泽东强调批评不能明显带有主观偏见的思想，禁止没有证据就胡说八道，不能因与某些同志有矛盾就乱批评，这样批评就会变为互相报复的手段，成为“一种削弱组织、削减战斗力的销蚀剂”(7)毛泽东：《关于纠正党内的错误思想》(1929年12月)，《毛泽东选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第91、92页。。因而要避免主观主义批评，因其会破坏党内组织的有序性和纯洁性，削弱党的战斗力。

(二)严厉批评党内错误思想

一段时间内，党内和部分红军同志存在着军事决定并领导政治的错误思想，强调军事第一，认为红军只是用于打仗的工具，不但反对“争取江西的计划”，反而希望进行走州过府的“流动游击”(8)毛泽东：《星星之火，可以燎原》(1930年1月5日)，《毛泽东选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第97页。。毛泽东对此进行了严厉的批评教育，指出红军是新型的人民军队，不能离开对群众的宣传教育与思想动员，不能放弃建立革命根据地和创建革命政权的远大目标。此外，早期党内还存在着两种错误的经济思想：其一，即经济建设会妨碍军事斗争的思想，党内弥漫着革命战争已经忙不过来了，哪有“闲工夫去做经济建设工作”的错误风气，为此毛泽东批评道：“革命战争的环境不应该进行经济建设的意见，是极端错误的。有这种意见的人，他们不知道如果取消了经济建设，这就不是服从战争，而是削弱战争”(9)毛泽东：《必须注意经济工作》(1933年8月12日)，《毛泽东选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120页。；其二，也就是部分同志有着离开革命战争，以建设为中心的思想，毛泽东批评有忽视革命战争去进行经济建设想法的同志是极端错误的，犯了“瞎想”主义错误，要立即改正。在毛泽东的批评教育下，同志们明白了经济建设对于群众生活改善和革命战争的重要性，纷纷投身于建设苏区经济的洪流。

随着中共中央挑选大批领导干部进入中央苏区，由于此部分领导人奉行苏联经验，把马克思主义教条化，脱离中国实际，以至于部分地方干部在此路线指导下，制定出一系列与实际不符的错误方针，在执行具体工作中出现各种错误，具体问题具体分析解决实际问题的能力日益下降。为纠正党内的错误风气，毛泽东在寻乌调查后发表《反对本本主义》一文，提出“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中国革命斗争的胜利要靠中国同志了解中国情况”(10)毛泽东：《反对本本主义》(1930年5月)，《毛泽东选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109、115页。。此外，毛泽东认为谁要对有关问题发表言论，那么一定要亲自对此事进行深入实地调查以充分了解，而不是无实际的空谈，通过对奉行苏联经验，不顾具体实际的同志进行尖锐批评和号召广大同志开展实地调查，无疑使党内同志懂得马克思主义理论与中国具体实际相结合的重要性，更培养了他们解决各种问题的能力。

在毛泽东纠正错误思潮，实事求是地树立“经济建设必须环绕着革命战争”思想后，苏区经济得到明显发展，生产合作社、消费合作社、犁牛合作社等机构相继设立，工农业生产大大提高，苏区人民生活显著改善，使得苏区百姓踊跃参加革命。据统计，“赣南苏区人口仅240万，其中参加红军的人就达33万，参加赤卫队，洗衣队等支前作战的达60余万”(11)肖锡洵、刘礼箐：《毛泽东在中央苏区》，厦门大学出版社1993年版，第179页。，极大地支援了革命战争。但由于博古奉行王明教条主义思想，加上李德不顾中国实际的指挥失误，导致了第五次反“围剿”的失败，中国革命遭受了巨大的损失。毛泽东、张闻天等同志在遵义会议上对博古、李德等人的军事路线做出了尖锐的批评，即在军事方面上的单纯防御路线，逃跑主义、冒险主义此类错误的军事路线严重的脱离了中国具体实际，对中国革命造成了巨大损失。毛泽东勇于开展批评，对于促进党内作风好转，推动遵义会议顺利进行起了很好的带头作用。

(三)勇于承认不足，带头开展自我批评

毛泽东认为，自我批评“是革命人民进行自我教育和自我改造的唯一正确的方法。”(12)毛泽东：《在全国政协一届二次会议上的讲话》(1950年6月23日)，《毛泽东文集》第6卷，人民出版社1999年版，第81页。自我批评使党员同志更加了解自己的内心思想，对自身所犯的错误认识更加深刻，不断促使自身思想水平的提高，也有利于拉近与党内同志之间的距离，成为真正的战友。

红四军建立之初，由于党内干部对军队的职责理解不同，对政治与军事的关系，革命根据地的问题，红军中党的领导等问题有不同的意见。毛泽东提出党对红军的领导必须实行民主集权制，必须反对不要农村革命根据地的流寇思想，即要发动广大的农民，巩固和扩大农村革命根据地，而朱德等绝大部分领导同志持反对意见，认为理论超前不符合苏区的实际情况，双方各持所见互不相让，毛泽东因此未能当选红军前委书记，此事在当时严重影响了党内的关系、严重影响了党内同志的深厚友谊。陈毅等人对毛泽东、朱德等提出“调和批评”，以此来维护苏区稳定。毛泽东养伤期间，重拾马克思著作并积极进行调研，在理论与实践结合中，懂得了批评与自我批评的真谛。而之后重新回到前委的毛泽东与周恩来、陈毅等同志亲切交谈，不仅主动地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并在会上对做出了深刻的检讨，更对陈毅同志光明磊落的批评表示赞扬，直言道：“我需要你的批评。”(13)杨庆旺：《毛泽东的自我批评》，中共党史出版社2012年版，第75页。毛泽东勇于承认错误的做法，得到了党内同志的一致肯定，推进了党内批评与自我批评风气的形成。

同时，针对苏区时期土地分配问题中的错误做法，毛泽东号召党内同志：“一定要严格的以自我批评的精神揭发土地问题中的一切错误和缺点，正确决定执行全苏大会所颁布的土地法令。”(14)江西省档案馆：《中央革命根据地史料选编》下，江西人民出版社1982年版，第369页。在正确的土地分配政策指导下，各级苏维埃政府及时纠正了土地分配问题中的错误，通过坚决实行打击地主，反对富农，团结中农的政策，维护了贫民雇农的利益，使广大的贫苦农民受益，最广泛的动员了苏区贫苦群众参加革命，保卫苏区。

三、毛泽东批评与自我批评思想的现实启示

新时代，中国共产党仍然必须坚持和发扬毛泽东树立和倡导的优良作风，充分利用批评与自我批评这个强大的思想理论武器，增强党的执政能力，加强党内团结、完善党内监督、凝聚党内共识，增强党的战斗力；对全体人民来说，批评与自我批评也是提高自身素养和参与政治的一种手段。为此，习近平总书记提出我们要经常使用这个武器，使之越用越灵，越用越有效。

(一)批评与自我批评是加强党的建设，坚持全面从严治党的关键因素

苏区时期，毛泽东就带头批评与自我批评。通过出台多项监察制度，不仅加强了党的制度建设，更使苏区批评与自我批评蔚然成风。如支部改造运动制度的实行，使得批评与自我批评实践，被列为各级党的会议的经常议事日程。(15)肖锡洵、刘礼箐：《毛泽东在中央苏区》，厦门大学出版社1993年版，第200页。通过支部改选，文塘区陂头支部、茅店支部均有阶级异己分子和不做群众工作的官僚分子，被清除出革命队伍，体现了苏区时期中国共产党从严治党的决心。

此外，党坚决打击寄生在党和政府里的贪污腐败分子，给予每个苏维埃群众揭发苏维埃工作人员的错误缺点之权(16)江西省档案馆：《中央革命根据地史料选编》下，江西人民出版社1982年版，第309页。，通过建立乡苏维埃组织选举委员会必须公布候选名单的制度，组织群众在候选名单下处写下意见，发动群众对候选名单的批评。《关于苏维埃建设的决议案》也以法律的形式对批评与自我批评作出指导，指出：“苏维埃工作人员特别是工农检查委员会，应该吸收广大民众对于存在苏维埃机关中的不良分子，开展广大的批评、斗争，直至用苏维埃法律严厉地制裁他们”(17)江西省档案馆：《中央革命根据地史料选编》下，江西人民出版社1982年版，第344页。，以此来号召人民群众监督苏维埃及其工作人员，以此来推进党的建设和激发群众的政治参与感，加强党内反腐、落实群众路线，这也是凝聚党心民心的重要举措。

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高度重视从严治党工作，坚决把权力关在制度的笼子里，并力图将批评与自我批评贯穿于党的各项建设，使之成为管党、治党的有力思想武器且与制度笼子并行的思想笼子。为此，党中央设立多种监察机构和监察制度，更出台多项法令严明政治纪律，建成“不敢腐的惩戒机制、不能腐从防范机制、不易腐的保障机制”(18)习近平：《把权力关进制度的笼子里》(2013年1月22日)，《习近平谈治国理政》，外文出版社2014年版，第388页。，并号召全体党员同志以极大的勇气和为人民服务的党性去开展批评和自我批评，更要鼓励人们群众对党和政府进行监督和批评，时刻牢记党有着批评与自我批评这个武器，“不能把我们防身治病的武器给丢掉了。”(19)张荣臣、谢英芬：《向我开炮：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的技术与方法》，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2014年版，第51页。新时代背景下，我们要把批评与自我批评当作一项从严治党的必要制度，以此来加强党的建设，从而保证党的先进性和纯洁性。

(二)批评与自我批评是加强党外监督，构建监督体系的重要抓手

苏区时期，党和政府高度重视反腐败斗争，构建完善的党内、党外监督体系，力图领导和发动广大苏区人民群众组建工农检察部、突击队以及《红色中华》《青年实话》《斗争》等报纸刊物来对党政人员进行监督和批评，使苏区反腐倡廉蔚然成风。中国共产党充分重视广大人民群众对政府对党的监督作用，正如毛泽东所说的：“我们是为人民服务的，所以，我们如果有缺点，就不怕别人批评指出。”(20)毛泽东：《为人民服务》(1944年9月8日)，《毛泽东选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第1004页。。而众多决案不仅鼓励群众对党和政府进行监督、批评，同时也要求苏维埃工作人员必须接受群众的监督和批评。如《二苏大报告》规定群众发现“苏维埃工作人员中有贪污腐化，消极怠工及官僚主义分子”，那么“民众可以立即揭发这些人员的错误，而苏维埃则立即惩办他们绝不姑息”(21)江西省档案馆：《中央革命根据地史料选编》下，江西人民出版社1982年版，第309页。；此外，《二苏大关于苏维埃建设的决议案》也规定苏维埃工作人员必须“经常向选民群众工作报告，征求群众对苏维埃工作的批评”(22)江西省档案馆：《中央革命根据地史料选编》下，江西人民出版社1982年版，第352页。。可以说，批评与自我批评对于打造清正廉洁的苏维埃政权做出了巨大贡献。

新时代，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批评与自我批评是解决党内矛盾的有力武器，也是保持党的肌体健康的有力武器。”(23)习近平：《在党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总结大会上的讲话》，《人民日报》2014年10月8日。其含义是指中国共产党不仅要遵循毛泽东从苏区时期流传下来的优良作风，以党内批评与自我批评来解决党内思想斗争，解决党内矛盾，更要以党外批评，尤其是人民群众对党和政府的监督和批评保持党的肌体健康和纯洁性、先进性。在党的领导下，政府不但应自觉接受人民群众的监督，更需出台多项措施逐步拓宽人民群众监督的渠道，提高人民群众监督党和政府的能力。通过整合人大监督、行政监督、司法监督、舆论监督等机构，形成严密的监督体系，使权力在阳光下运行，确保党的长期执政地位。

(三)批评与自我批评是推动党内民主，增强党的凝聚力、战斗力的重要途径

苏区时期，为保证党内民主集中制，促进党内民主和增强党的战斗力、凝聚力，毛泽东领导了支部改造运动。不仅出台《党员训练大纲—支部工作》作为指导支部工作的文件，使支部工作有章可循，更多次举办支部训练班，极大地提升同志们的政治水平和工作能力。尤其是古田会议后，为纠正党内错误思想、洗刷隐藏在党内的阶级异己分子，毛泽东及老一辈革命家领导了更大规模的支部改造运动，一方面组织各支部党员，以批评与自我批评的手段对本支部和本人过去的工作进行检查，发现问题并及时整改；另一方面，在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后，组织支部成员进行民主评议，作为支部领导改选的基础，淘汰不称职的支部领导，另选党悟高、工作积极、革命斗争坚决、群众观点强的党员，担任支部领导。批评与自我批评实践发展了党内民主、完善了党内监督、同时它是解决党内思想斗争的一种手段。可以这样说，以批评和自我批评为主要手段的支部改造运动对于党凝聚力的增加、党战斗力的增强，无疑发挥了重要作用。

习近平总书记多次在党的会议上指出杜绝党内家长制，必须认真执行党的民主集中制，“要健全和认真落实民主集中制的各项具体制度”(24)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十八大以来重要文献选编》上，中央文献出版社2014年版，第352页。，而其中十分重要的一项制度就是领导干部要积极带头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实践。因此，新时代的领导干部更要树立正确价值取向，弘扬批评与自我批评这一优良作风，敞开心扉，正视错误，虚心接受党内同志们的批评，通过健康的思想斗争营造良好的党内民主氛围，使党内生活充满生机活力，使批评与自我批评成为党内政治生活的一种常态，从而加强党的凝聚力和战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