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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疆历史文化中蕴含的中华文化特质探析

2021-01-12

河北省社会主义学院学报 2021年2期
关键词:中华文化中华民族新疆

高 敏

(新疆社会主义学院,新疆 乌鲁木齐 830000)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加强中华民族大团结,最长远和根本的是增强文化认同,构筑各民族共有的精神家园。中华文化认同是中华民族的精神之基、思想之根、情感之源,是56个民族和谐相处、共同发展、团结进步的文化基础。在“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历史交汇之际,增强包括新疆各族干部群众在内的全体中华儿女对中华文化的认同,加强对中华民族共同体历史、中华民族多元一体格局的研究,让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根植心灵深处,是贯彻落实第三次中央新疆工作座谈会提出的“文化润疆”[1]战略举措的必然要求,也是开启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建设新征程的重要举措。

纵观历史,作为承载中华民族悠久历史和凝结中华民族精神纽带的中华文化,其鲜明特色和精神内核在新疆历史文化视野下展露无遗。要增强新疆各族干部群众对伟大祖国、中华民族、中华文化、中国共产党、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认同,就必须正确认识中华文化与新疆各民族文化的血肉联系与融合发展,不断提升对中华文化规律性的认识和把握,探究在中华文化滋养和孕育下的新疆各民族文化的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提升中华文化整体凝聚力和向心力。

一、“大一统”是中华文化源远流长的政治基础

大一统的统一多民族国家,是中国历史发展的主流脉络。“大一统”思想不仅是中华民族高度一致的政治理想,也是中国传统文化的精神内核之一。

“大一统”的思想内涵经历了漫长的发展演变过程。“大一统”一词最早见于《春秋·公羊传》,其中“大”为尊重、重视之意,“统”为开始之意,即“大一统”最初为尊崇一始之意。秦通过兼并六国初步实现了“车同轨、书同文”的“大一统”理想。李斯提出“天下一统”,使得“大一统”的含义开始发生变化。汉代公羊大家董仲舒重申“大一统”尊崇一始的本初之意,同时出于强化中央集权统治的政治需要,提出了“大一统”思想,并将其上升到“天地之常经,古今之通谊”的历史高度。隋唐时期,统治者提倡“华夷一家”,以开放、包容之姿为各民族文化的融入与渗透,提供了宽松融洽的气氛[2]。此后,宋、元、明、清等朝皆奉“天下一统”的核心要义,“大一统”逐渐变成了中国传统政治文化的核心内容,也是历代统治者的政治理想和追求。

(一)“大一统”政治格局与中华文明历史传承息息相关

中国“大一统”国家格局的形成受自然环境和人文政治双重因素的影响。首先,得天独厚的地缘环境是“大一统”国家形成的天然优势。大体来看,养育中华民族及其先民的东亚大陆,其东部是汪洋大海,北部是戈壁荒漠,西部是高山峻岭,南部是热带丛林。自然环境的阻隔使得人类大规模的向外迁徙受到限制。可以说,中华帝国是一个内向型帝国,中华大地上人类早期的迁徙也是向中原内聚的,这与欧洲大陆一马平川的自然条件截然不同。其次,不同的经济文化方式是“大一统”政治存在的客观要求。古代中国经济文化以长城为分界点划分为两种经济类型:长城以北的草原游牧经济和长城以南的农耕绿洲经济。两种经济文化方式各有不同,也相互依赖,尤其是受自然条件影响更大的游牧经济对农耕经济的依赖相对更大。环境气候的突发和不稳定性使得游牧民族不得不越长城以南,依赖农耕经济实现补充,这就需要一个统一的政权为双方相互补给提供保障。客观来看,两种生产生活方式和族群的交流互补、迁徙汇聚、冲突融合,推动了中国统一多民族国家的形成和发展,也为“大一统”的政治格局提供了鲜活补给和源源动力。

数千年来,“大一统”思想根植于中华文化的脉络深处,成为中华民族共有的文化基因。在政治认同上,“大一统”思想贯穿于历代王朝政权实践中。在中国历史上,不管是汉族统治者掌握王朝政权,还是少数民族入主中原,都遵循着“大一统”的政治理念,以国家统一、社会安定为首要的政治任务。在这种“大一统”思想影响下,如十六国时期的匈奴刘渊政权、南北朝时期的鲜卑拓跋氏政权、辽代契丹、金朝女真、西夏党项、元代蒙古、清朝满族建立政权后也都追求中华大一统,并延续惯例为前朝修史,向世人宣扬承袭了中国这个大一统国家的政治主权。元修《辽史》《金史》《宋史》,明修《元史》,清修《明史》,故而中国的二十四史承接往复,没有中断。在处理民族关系上,“大一统”思想表现为“华裔一家”“华夷一统”。“天可汗”唐太宗曾在不同场合宣扬“四海一家”“混一戎夏”的思想,打破了传统的“华夷分界”的民族偏见。明成祖朱棣也曾称:“夫天下一统,华夷一家,何有彼此之间?”中华民族大一统局面的形成是多种因素综合作用的结果,其中儒家文化因素不可觑视。从“大一统”思想的初见于史到成为历代统治者最高的政治追求,可以将其看成是中国儒家思想与中华传统政治文化相互作用的结果,“大一统”的政治格局反过来又影响着中华民族的发展轨迹,形塑着我们民族的情感特征和思维模式。

(二)“大一统”思想下新疆各民族历史文化的“中国一体”意识

历史上,许多少数民族建立的地方政权,都有浓厚的中国一体意识,或隶属于中原政权,或自认是中国的一部分,并没有自外于中国。宋代著名历史文献《突厥语大辞典》中,将当时中国称为“秦”,并将其分为上秦、中秦和下秦三部分,上秦为北宋,中秦为辽朝,下秦在新疆喀什噶尔一带,三位一体即为完整的秦(中国)。可见,即使在割据时期,喀什噶尔仍是秦的一部分。据记述丘处机西行沿路风土人情的西域史地重要文献《长春真人西游记》所载,长春真人在路经阿力麻里时(今新疆霍城县境),听闻当地居民称汉人为“桃花石”。后有多方学者考证,“桃花石”为秦(中国)之意,而《突厥语大词典》中“回鹘人”词条被称为“塔特·桃花石”,意为中国回鹘人。在喀喇汗王朝钱币上常有桃花石·布格拉汗、秦之王以及秦与东方之王等称号,标示是中国的一部分[3]。多民族大一统的长期实践,造就了各民族多元一体的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和中国国家意识,新疆在多民族国家中两千多年的历史正好说明了这一点。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多民族的大一统,各民族的多元一体,是老祖宗留给我们的一笔重要财富,也是我们国家的一个重要优势。”[4]在政治制度的设计、文化的集成、经济联系的不可分和自然环境天然阻隔的综合作用下,中国这个统一的多民族国家,经历了漫长的历史时期,最终选择了“大一统”的政治形式,表达了中国人“天下一家”的治世理想。同时,把多元的文化和族群凝聚成一股力量,得到了包括新疆各族人民在内的中华儿女的一致支持和拥护,形成强大而持续的凝聚力和向心力,共同致力于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这也是中华文明千年传承不衰、中国统一多民族国家历史延续至今的重要原因。

二、“中国化”是中华文化对外交往的特有烙印

中华文化根植于中华大地5000多年的灿烂历史,博大精深,源远流长。倡导中庸、主张“和而不同”的中华文化,对中华大地乃至世界范围内出现的多元文化和民族群体是尊重差异、包容共生的。以和谐思想为核心精髓的“和文化”不仅在几千年衍续不断地影响着中国人的思维模式和行为方式,更是当今中国方案和中国智慧的思想源流。

(一)中华文化不仅有海纳百川的包容胸襟,更有“不忘初心”的“中国化”烙印

在与外来文明交流汇聚之时,中华文化往往有针对、有选择性地“改造”“吸收”“借鉴”,进行“中国化”的后天加工,衍生融合出更具中国传统文化和人文精神的文化产物。巨大的文化包容性和自洽的“熔炉”特性,使外来文化或多或少被打上“中国化”的本土烙印。中华文化独具魅力的“外交”策略,使中华文化从未被外来文化冲击、取代,反而愈加历久弥新。以宗教中国化为例,联通欧亚大陆的丝绸之路,使东西方各个宗教有机会在这里汇聚,但大多外来宗教面临的第一个课题就是一定程度的“中国化”。无论是佛教传入中国后的本土化还是明清之际王岱舆、刘智等一批兼通宋明理学的伊斯兰教经学家推行的“以儒释经”,宗教中国化的脚步从未停歇。20世纪70年代末至80年代以来,新疆宗教极端主义思潮渗透加剧,“三股势力”极力鼓吹维吾尔文化就是伊斯兰文化。曾几何时,在新疆一些地区一度出现不唱歌、不跳舞、不看电视、不看电影,宣扬清真泛化,排斥现代服饰和民族服饰等问题,将饱含原教旨色彩的吉里巴甫服说成是维吾尔族的传统民族服饰。其目的就在于阻止伊斯兰文化本土化的进程,使维吾尔文化“伊斯兰化”,结果势必增加隔膜,破坏民族团结、宗教和谐。我们应该清楚一点,“三股势力”偷梁换柱进行文化上“去中国化”的险恶用心,把外来的伊斯兰文化说成是维吾尔文化源头,把中华文化说成是外来文化,这种颠倒黑白、歪曲事实的论调,本质是对维吾尔族民族文化的戕害、裹挟和强盗绑架。

(二)新疆各民族文化的底色和本质源于中华文化的滋养孕育,而非对伊斯兰文化的全盘继承

面对外来文化,新疆各民族文化进行了有选择性地吸收和中国化改造,没有改变属于中华文明的特质和走向,也没有改变属于中华文化一部分的客观事实。新疆地区各民族文化中始终保持的世俗化传统充分证明,新疆地区各民族文化是对伊斯兰文化的选择性吸收,而非全盘继承。比如,每到古尔邦节,维吾尔民众在艾提尕尔清真寺举行礼拜后,都会在寺前广场举行萨玛舞狂欢活动。这一传统源于新疆早期先民的萨满教原始崇拜,在全世界古尔邦节节庆活动中都是独有的。新疆还有不少偏远农村保留了充满萨满教祭祀风格的“麻扎”(坟墓)崇拜,这与严禁一切偶像崇拜的伊斯兰教也是背道而驰的。又比如,新娘过门需跨火盆,以祈吉祥如意,实为拜火教的遗留之风。喀什香妃墓出现的生命之树图案、莲花图案、石榴纹图案、“喜相逢”图案纹饰,体现了中原文化对维吾尔雕刻艺术的影响。维吾尔族传统民族服饰艾德莱斯绸从材质到印染都有中华纺织技术的浸润。哈密、吐鲁番一带维吾尔刺绣还融入了京绣、苏绣的技艺,牡丹、菊花、龙的形象都出现在刺绣图案中。新疆不少古老清真寺房顶都画有莲花、祥云等饱含中原文化特色的符号图像,乌鲁木齐陕西大寺飞檐翘角宫廷风的建造特点也是伊斯兰教中国化在新疆的具体展现。大量事实证明,外来的伊斯兰教文化进入新疆之后,没有照搬阿拉伯伊斯兰教信仰的表达方式和存在形态,而是与当地民族的传统文化相融合,完成了本土区域化和地方民族化。可以说,其表象虽是伊斯兰化,但其底色与本质依然深深扎根于中华文化的沃土。

历史证明,新疆各民族文化从一开始就打上了中华文化的独有印记,新疆地区各民族文化是在中华文化的母体中不断孕育发展的。中华文化的繁荣兴盛,是新疆地区各民族文化发展的动力源泉,各民族文化与中华文化血脉相连、息息相通,融入紧密时繁荣灿烂,融入受阻时就黯淡无光。只有把新疆地区各民族文化与中国各地区各民族文化融合起来,才能保持其旺盛生机与活力。遵从历史事实,强化中华文化认同意识,把中华文化作为情感依托、心灵归宿,才是全疆各族群众最终的精神家园。

三、“多元一体”是中华文化浑然天成的内生动力

“多元一体”是中华民族共同体的显著特征,多民族共同创造的中华文化亦有“多元一体”的内生特性。“多元”是指中华文化吸收包容了中华民族的优秀文化传统;“一体”是指各民族文化均根植于中华文化沃土,各个文化细胞有机融合,在保持特性的基础上又具备共性的文化内涵。二者之间相互共存、互为促进,“多元”为“一体”得以延续发展注入了源源不断的动力和物质基础;“一体”则为“多元”文化的发展保驾护航,提供更为开阔坚实的发展平台。

(一)“多元一体”是中华文化内在肌理结构和中华多元民族文化共同决定的

中华文化“多元一体”的文化特性可以从两方面来看。其一,从横向空间分布来看,中华文化由于地理环境差异和区域经济文化发展不平衡,内部呈现出南北、东西差异,展现为各异的文化类型和表现形式。苏秉琦先生的“满天星斗说”[5]认为中原不是中华文明的唯一发源地,中华文明的孕育有多个来源:既有发源于黄河流域的仰韶文化、龙山文化、大汶口文化,也有发源于钱塘江流域和太湖流域的良渚文化和长江流域下游以南地区的河姆渡文化,还有东北辽河流域的红山文化和成都平原的三星堆文化,等等。因此也有诸如中原文化、吴越文化、西域文化等形态各异的文化类型。其二,从纵向时间发展来看,中国统一多民族国家的形成经历了漫长的历史发展过程,经历了由统一到割据再到统一的两次大循环,其间的割据分裂时期更是加速了中国各民族大迁徙、大融合的历史进程。历史上各民族杂居相处、交往频繁,各民族不同的经济文化类型交流渗透,经过政治、文化、经济、血缘等多维度、多层面的交往融合,将中华民族推向更深程度的“合”。“中国56个民族已结合成相互依存、统一而不能分割的整体,在这个民族实体里所有归属的成分都已具有高一个层次的民族认同意识。”[6]包含各个民族文化的“多元”,最终凝聚成一个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文化“一体”,这也是中华文化源远流长、蓬勃发展的思想源泉。

(二)新疆多元并蓄的文化特性与中华文化“多元一体”的内生特性不谋而合

新疆由于特殊的地缘优势,是东西文明交流传播的汇聚之地。多元文化荟萃,多种文化并存,决定了新疆各民族文化注定是多元并蓄的。

首先,文化种类多元。正如季羡林先生所说:“世界上历史悠久、地域广阔、自成体系、影响深远的文化体系只有四个:中国、印度、希腊、伊斯兰,再没有第五个;而这四个文化体系汇流的地方只有一个,就是中国的敦煌和新疆地区,再没有第二个。”从《山海经》中关于周穆王西巡与西王母在天池会合的故事到充满印度犍陀罗风格的佛教石窟造像,号称古丝绸之路璀璨明珠的西域多元文化已是学术界不争的共识。其次,宗教种类多元。一提起新疆,很多人认为是伊斯兰教一教独大的地区。事实上,新疆历来是多种宗教信仰并存的地区。早在公元前4世纪,新疆就出现了原始宗教。与其他地区一样,人们由于科学知识匮乏,出现了对日月星辰、风雨雷电的早期崇拜。祆教作为最早进入新疆的外来宗教也约于此时传入。佛教大约公元前1世纪传入新疆地区,并于4世纪至10世纪进入长达600多年的发展鼎盛时期。位于今天库车境内的克孜尔千佛洞比敦煌莫高窟的开掘时间还要早一个多世纪。在此期间,道教、摩尼教、景教也在新疆十分活跃。直到9世纪末10世纪初,伊斯兰教才逐步进入新疆,通过统治者的强制推行和宗教战争,历经喀喇汗王朝、东察合台汗国、叶尔羌汗国,至16世纪初形成了以伊斯兰教为主要宗教、多种宗教并存的格局并延续至今。新疆现有伊斯兰教、佛教、道教、基督教、天主教、东正教等,无论是从历史传统还是现今社会来看,宗教多元是一直存在的。再者,民族成分多元。新疆自古以来就是多民族地区,新疆地区各民族发展演变的历史就是一部中华民族交往交流交融史。从先秦、秦汉时期的塞人、月氏人、乌孙人到魏晋南北朝的鲜卑、柔然、高车;从隋唐时期的突厥、吐蕃、回纥,到元明清时期的蒙古、女真、哈萨克、锡伯,每个历史时期新疆都有不同民族的人口迁移。至19世纪末,新疆地区已有维吾尔、汉、哈萨克、蒙古、回、柯尔克孜、满、锡伯、塔吉克、达斡尔、乌孜别克、塔塔尔、俄罗斯共13个主要民族定居。值得一提的是,自东而西是新疆地区民族迁徙的基本特点。据统计,历史上有来自北方草原、青藏高原和中原大地的30多个民族不断地自东向西进入新疆。可以说,新疆各个民族的源和根在东方。

需要看到的是,虽然新疆有着丰富多元的文化,但彼此并不排斥,而是有共同的文化底蕴和精神内涵贯穿其中,即中华文化的整合魅力。从表面上看,新疆历史文化的表现形式虽多以民族特色文化呈现,但究其根本,中华文化的基因特质展露无遗,“大一统”的中华文化传统决定了新疆历史文化发展的基础和脉络,“中国化”的鲜明特色绘制了新疆历史文化的走向和本色,“多元一体”的内生动力彰显了新疆历史文化的特色与优势。所以,无论是新疆文化与中华文化在具象上千丝万缕的联系,还是中华文化基因特质在新疆历史文化视野下的展现,新疆各民族文化是中华文化的组成部分这一共识无法撼动。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各民族之所以团结融合,多元之所以聚为一体,源自各民族文化上的兼收并蓄、经济上的相互依存、情感上的相互亲近,源自中华民族追求团结统一的内生动力。”[7]当代中华文化不仅是对传统文化的传承与发展,更参与世界文明的交流与互鉴,中华文化软实力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这就对增强中华文化认同、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提出了刚性目标和任务。其中,边疆民族地区的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教育工作既是重点,也是难点,尤为重要。新时代党的治疆方略,强调要以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为主线,教育引导全疆各族干部群众树立正确的国家观、历史观、民族观、文化观、宗教观,不断增强对伟大祖国、中华民族、中华文化、中国共产党、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认同。因此,我们要不断继承和发扬新疆历史文化中蕴含的中华文化优秀因子,大力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将新疆多元的历史文化优势转化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的强大精神动力,夯实国家统一之基,铸牢民族团结之本,凝聚精神力量之魂,推动包括新疆各民族在内的中华各族儿女形成包容性更广、团结意识更强、凝聚力更大的命运共同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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