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柏坡时期河北统战实践及其价值

袁树平，汪 全

(1.河北省社会主义学院，河北 石家庄 050031;2.河北广播电视台，河北 石家庄 050031)

西柏坡时期，是新民主主义革命的伟大历史转折时期，也是党的统一战线理论和方针政策的重大发展时期。“国民党统治区的广大人民，不仅是工农基本群众，而且包括上层小资产阶级、中级资产阶级、开明绅士以及其他爱国民主人士，都已经团结到中国共产党的周围。在政治上完全孤立的国民党统治集团，已经无法逃脱彻底失败的命运。”[1]777在这一时期，河北解放区各地遵照党中央的指示精神，采取了积极的统战政策：颁布土地政策，使农民耕者有其田；保护工商业者利益，促进民族工商业健康发展；制定少数民族自治政策，保护信教群众宗教信仰自由；开辟第二战场，领导国统区学生、工人运动。一系列的有力措施和政策，巩固了工农联盟，团结了广大城市小资产阶级和工商业者，极大地保护了城市的基础设施，为最后夺取全国胜利打下了坚实基础。

一、河北解放区统战实践的历史演进

1947年后，随着我军发起战略反攻，国内战争形势急速逆转，敌我双方军事力量出现显著变化，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新民主主义革命开始了一个崭新的历史阶段。1948年5月，晋察冀、晋冀鲁豫解放区合并为华北解放区，河北各解放区面积迅速扩大。1949年1月，平津战役结束后，河北全境获得了解放，河北省全部成为解放区，中共河北省地方组织结束了抗日战争以来各解放区不相统一的状况，有了统一的党组织。

(一)河北省委、省政府的成立

1947年11月，石家庄及其周围城镇解放，晋察冀和晋冀鲁豫解放区连成一片，“两个地区已打通，且敌人已不再能分割太行和五台”[2]。为了加强党的统一领导，1948年2月16日，刘少奇同志在西柏坡向中共中央提议：“晋察冀与晋冀鲁豫两区完全合并，邯郸局与五台局合并，成立华北中央局。”[2]于是，中共中央依据刘少奇同志的提议，决定撤销冀东、冀中、冀南区党委，连同曾划属察哈尔省、太行区的冀西地区，恢复河北省行政区划，重新组建中共河北省委。1949年7月12日，中共河北省委在保定宣告正式恢复成立，林铁同志任省委书记，马国瑞同志任省委副书记。8月1日，河北省人民政府也在保定正式成立，杨秀峰同志为河北省人民政府主席，罗玉川同志为副主席。保定成为解放后河北省第一个省会城市。河北省委、省政府的成立标志着河北解放区第一次有了统一的省级党组织和省级人民政府，河北省的统一战线工作也从此进入了新的发展时期。

(二)西柏坡时期河北解放区统战工作的发展演进

解放战争时期，河北各解放区党组织陆续开展了一系列统一战线工作。1945年9月，为了准备接收北平等大中城市，晋察冀中央局城工部改名为北平市委。1946年10月，晋察冀中央局退出张家口后，北平市委仍恢复为城工部，继续领导敌占城市地下工作。1947年4月，中央进一步规定城工部的任务是“在中央规定的方针下，研讨与经管蒋管区的一切工作(包括工、农、青、妇)，并训练这一工作的干部，部内分党务、统战、农村、文教、顽军5组”[3]154。此后，河北各解放区都加强了城工部工作，县以上各级党委中几乎都设立了城工部、敌工部等。1948年9月，中共中央决定恢复成立中央统一战线工作部，将中央城市工作部的职责划归中央统战部，“管理国民党统治区的工作，国内少数民族工作，政权统战工作，华侨工作及东方兄弟党的联络工作”[3]209。此后，河北各解放区城工部都陆续改名为统战部。

随着人民解放军由战略防御转入战略进攻和解放区不断扩大，河北各解放区的政权形式逐渐从“三三制”转变为人民代表大会制。1948年8月，选举成立了以董必武为主席的华北人民政府。其主要职责是“尽可能地建立人民的经常的民主制度，建立各级人民代表大会，并由它选举各级人民政府”[4]80-81。河北省各地“在各级人民代表大会及人民政府中，特别是县以上的这些机构中，必须使各民主阶层，包括工人农民、独立劳动者、自由职业者、知识分子、自由资产阶级和开明绅士，尽可能地都有他们的代表参加进去，并使他们有职有权。共产党员有责任在各级人民政府中，在共同的纲领下，和他们民主合作”[5]。随着政权组织形式的逐步规范完善，河北解放区的统战工作逐步走向正规化和规范化。

二、西柏坡时期河北统一战线工作的具体实践

华北人民政府成立后，河北解放区的各民主党派和人民团体组织纷纷成立并不断扩大。“这些党派和全国性群众团体的组成和全国会议的召开，是人民民主统一战线扩大和巩固的标志，也是召开新的政治协商会议的重要组织准备工作。”[1]811河北各解放区党组织也都根据党中央的决策部署，结合本地区的实际情况，制定了各自的施政纲领，坚决贯彻党的统一战线政策。

(一)颁布土地政策，没收地主土地，使农民耕者有其田

早在解放战争初期，河北各解放区就根据党中央的指示，开展了轰轰烈烈的减租减息运动，并通过政策的不断调整，使赤贫的农民分得了宝贵的土地，改变了无地、缺地农民的生产生活状况，调动了广大农民的积极性，工农联盟得到了进一步巩固和加强。1946年5月4日，中共中央发布《关于清算、减租及土地问题的指示》(简称“五四指示”),决定将过去制定的减租减息政策明确改变为从根本上没收地主、富农土地分配给无地或少地农民耕种的土地政策，实现“耕者有其田”。河北各解放区的阶级矛盾进一步缓和，尖锐的阶级对立出现了根本性转变。

西柏坡时期，河北各解放区掀起了土地改革运动的高潮。在土改中坚持团结贫雇农，“消灭地主阶级，消灭封建制度，主要是没收地主阶级的土地、粮食、耕畜、农具等财产，及征收富农多余部分的财产分给农民”，“对地主个人则不是采取消灭政策，分给他们与农民同样的一份土地财产”[6]233-234，但在土地政策的执行过程中，有些地区也还是出现了“左”的偏差。对此，1947年2月1日，毛泽东同志在《迎接中国革命的新高潮》的报告中提出：土改不彻底的地方，“必须认真检查，实行填平补齐”，“如有侵犯中农利益的事，必须赔偿道歉”[7]。于是，河北省各地纷纷开展了土改复查工作，纠正偏差，较好地解决了上述问题，极大地调动了河北解放区各地广大农民、特别是中农的革命热情和积极性。广大农民纷纷表示坚决拥护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听党话跟党走，工农联盟得以进一步巩固和加强。

(二)出台保护工商业者利益的政策，促进民族工商业健康发展

《中国土地法大纲》明确规定：“保护工商业者的财产及其合法的营业，不受侵犯。”“地主、富农工商业一般应予保护，而不应一般没收。只应没收官僚资本与真正反革命分子的工商业，但没收者亦不应分散或停闭。”[8]进入解放战争时期，河北解放区坚决贯彻《中国土地法大纲》所规定的各项政策，出台了一系列保护工商业、恢复发展的政策，积极鼓励、支持广大工商业者恢复扩大生产，繁荣解放区经济。

河北解放区各地方党组织主动作为，积极应对，缓和了劳资关系。如察哈尔省提出，“工人阶级是领导阶级，领导阶级不能依靠别人生产养活自己，必须依靠自己发展生产，改善自己的生活待遇。因此，工人福利、劳动保险等等，主要的要从发展生产中求得，应在提高生产水平上逐步提高”[6]606，并要求工会“好好说服教育工人，仔细考虑，长期打算，自动降低过高的工资与过分的要求”[6]606，明确提出“小城镇的工资，应该根据小城镇和农村的生产水平与生活水平来确定，不能搬弄大中城市产业工人的一套作法”[6]606。一系列的政策措施较好地解决了劳资纠纷，维护了广大工商业者正当合法的利益，提高了他们从事生产的积极性，达到了发展生产、繁荣经济的目的。

(三)制定少数民族自治政策，保护信教群众宗教信仰自由

在各民族一律平等的基础上实现民族团结合作，是建立广泛的民族统一战线、推翻国民党专制统治的重要保障，也是党的民族工作的一项政治任务。早在抗日战争结束后，中共中央就审时度势，明确提出了民族区域自治政策和宗教信仰自由政策。1945年10月23日，中共中央指示晋察冀中央局和晋绥分局：“适当的解决内蒙民族问题，不仅关系到内蒙民族本身的解放，而且能够建立我党我军巩固的后方及和苏、蒙军取得直接联系的有利地位。”[1]740绥蒙省政府根据这一基本方针，1945年11月26日在张家口成立内蒙古自治运动联合会，选举乌兰夫为联合会执行委员会主席兼军事部部长。

在宗教活动方面，河北解放区各地也相继申明宗教信仰自由的政策，积极开展宗教鉴别活动，把正常的宗教活动与借宗教进行反共活动区别开来。通过制定符合当地实际的民族宗教政策，维护了广大少数民族地区人民和广大信教群众的合法利益，打击了非法宗教，挫败了国民党借非法宗教拉拢信教群众的阴谋，信教群众的宗教信仰得到了极大的保护。如1945年9月，晋察冀边区指出：各界人民，除汉奸特务外，均有信教自由，“对边区境内蒙、回、藏少数民族一律平等待遇，并帮助其在政治上、经济上、文化上的解放，尊重其言语、文字、风俗、习惯及宗教信仰”[4]62-63。10月，中共晋察冀中央局提出“在遵守政府法令的前提下，各宗教团体(如喇嘛教、回教、天主教、基督教等)均各有传教的自由，人民依自愿有选择宗教信仰的自由，保护寺庙、清真寺、教堂等”[9]。

(四)开辟第二战场，领导国统区学生、工人运动

解放战争中后期，国内的形势发生了很大变化，人民解放军从战略防御转入战略进攻。“根据国民党统治区形势的变化，中共中央提出了这一时期党在国民党统治区的工作方针，即：长期打算，积蓄力量，发动斗争，推动高潮，配合反攻形势，发动第二战场，准备里应外合，争取全国胜利。”[1]772河北各解放区党组织在坚持武装斗争的同时，也积极开展国统区的统战工作，特别是深入到学生、工人当中开展统战工作，形成了以学生运动为主体，包括工人阶级、民族资产阶级、上层资产阶级、各少数民族在内的反蒋爱国活动。

“中国共产党十分重视国民党统治区的爱国民主运动，认为它是配合人民解放军粉碎国民党军事进攻的另一条重要战线。”[1]7191947年5月18日，北平的北大、清华、燕京等学校，天津的南开、北洋，唐山的铁道学院等大专院校的自治会和反饥饿反内战委员会的代表在北大开会，决定成立华北学生反饥饿反内战联合会，并决定各校采取联合行动，举行全市大游行。1948年3月，华北学联根据北平地下党学委的指示，领导北平、天津各大学开展了抢救教育危机运动。国民党政府借此攻击华北学联的学生运动是“共匪策动之组织”，要求“各校立即切实查禁”。对此，国统区的中共党组织通过不同渠道给予了坚决的回击，并通过进步报刊对国民党政府的卑劣行径进行公开曝光。在中国共产党领导和影响下，国民党统治区人民的抢救教育危机运动日益发展。这些斗争有力地配合了人民解放军军事战场的斗争，促进了人民的觉醒，对推翻国民党反动统治、解放全中国发挥了重要作用。

平、津、唐等地学生运动兴起后，中共中央连续发出指示：“要求各大城市地下党组织积极动员群众发动游行示威，以最广泛的阵容，采取理直气壮的攻势，彻底揭露国民党的卖国和内战面目，反对美国的扶蒋反共政策，响应和支援北平学生的斗争。”[1]721由于河北各解放区积极开展国统区统战工作，在国统区建立第二条战线，参加人员涉及社会各个阶层，人民民主统一战线的社会基础更加广泛，为推翻国民党的反动统治奠定了坚实的群众基础。“以此为标志，以学生群众为先锋的爱国民主力量同国民党政府之间的斗争，逐步形成配合人民解放军作战的第二条战线。这条战线的发展，将使国民党统治集团深深地陷于革命力量两面夹击的不利境地而无法自拔。”[1]722

三、西柏坡时期河北统战实践的历史价值及现实意义

西柏坡时期，在党中央的坚强领导和直接指挥下，经过不懈努力，河北解放区构建起了统一战线的基本格局，发挥了统一战线的优势，为新中国的成立作出了重要贡献，对新时代统一战线事业的发展也具有很强的历史价值和现实意义。

(一)坚持大团结大联合方针，始终保持统战工作正确的政治方向

统战工作的本质要求是大团结大联合，解决的是人心和力量问题，也是我们党治国理政必须花大心思、下大气力解决好的重大战略问题。2015年春节，习近平总书记在与各民主党派中央、全国工商联负责人和无党派人士代表座谈时指出：“统一战线追求的团结，是广泛的团结，也是坚强的团结，是沿着正确政治方向、向着共同目标前进的团结。”[10]也就是说，统一战线必须是建立在共同思想政治基础之上的大团结。

西柏坡时期，河北解放区各地开展了一系列为民护民保民工作：彻底解决了广大农民缺地少地问题，巩固了工农联盟；制定保护工商业政策，调动了民族工商业者的生产积极性；团结少数民族和宗教界人士，发挥了他们的积极作用；积极开展以学生为主体的各界民主运动。这一系列的统战工作，极大地调动了河北解放区社会各界人士建设新中国的积极性，为多党合作奠定了广泛的群众基础，更为新时代党的多党合作事业发展壮大提供了宝贵经验。2019年10月18日，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全国政协主席、中央统战工作领导小组组长汪洋在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加强和改进统一战线工作的重要思想研讨会上讲话指出：“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加强和改进统一战线工作的重要思想来源于马克思主义统一战线理论，来源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实践，来源于中华文化土壤，深刻回答了新时代要不要统一战线、要什么样的统一战线、怎样建设统一战线等重大问题，是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重要组成部分，为做好新时代统战工作提供了思想指引和行动指南。”[11]新时代要贯彻落实好习近平总书记的重要思想，就要吸纳我党西柏坡时期的统一战线理论和重大方针政策，借鉴河北解放区统战实践的成功经验，学深悟透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加强和改进统一战线工作的重要思想的精神实质和核心要义，切实发挥好把握好统一战线的重要作用和使命任务，为党的统一战线工作行稳致远、发展壮大作出应有的贡献。

(二)永葆党的先进性，不断增强党的阶级基础和群众基础

党的先进性就在于她代表了人民的利益，始终把人民愿意不愿意、人民答应不答应放在第一位。永葆党的先进性，是我们党勇立潮头、永不言败的力量源泉。当年，毛泽东同志就一再告诫全党：“共产党人的一切言论行动，必须以合乎最广大人民群众的最大利益，为最广大人民群众所拥护为最高标准。”[12]

西柏坡时期，由于当时国内形势与抗战时期有很大不同，农民群众尤其是广大贫雇农已经不再满足于减租减息，而是迫切要求获得土地。河北解放区各地为了得到广大农民的支持、扩大党的阶级基础和群众基础，进行了广泛而深入的土地改革运动。1947年10月，中共中央在西柏坡召开全国土地会议后，颁布了《中国土地法大纲》，提出 “废除封建性及半封建性剥削的土地制度，实行耕者有其田的土地制度”[8]。这一政策极大地调动了广大农民的积极性，得到了农民的拥护和支持，由此党的阶级基础和群众基础得以不断扩大，为加速夺取全国胜利、解放全中国奠定了基础。进入新时代，社会结构发生了很大变化，党的阶级基础、群众基础与过去相比也有了很大不同，但党的统一战线法宝作用始终没有变。习近平总书记指出：“统一战线是夺取革命、建设、改革事业胜利的重要法宝，是增强党的阶级基础、扩大党的群众基础、巩固党的执政地位的重要法宝，是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加快推进社会主义现代化、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的重要法宝。”[11]新时代永葆党的先进性，就要更好地继承和发扬统一战线这个治国理政的重要法宝，凝聚起更强大的人心和力量，为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的早日实现不懈努力。

(三)加强思想引领，不断筑牢非公有制经济人士思想政治工作基础

2016年3月4日，习近平总书记在看望参加全国政协十二届四次会议的民建、工商联界委员时，用“三个没有变”对非公有制经济作了明确表述，指出“非公有制经济在我国经济社会发展中的地位和作用没有变，我们鼓励、支持、引导非公有制经济发展的方针政策没有变，我们致力于为非公有制经济发展营造良好环境和提供更多机会的方针政策没有变”[13]。多年来，各级党委统战部门一直把做好非公有制经济代表人士的思想政治工作作为一件大事来抓，致力于打造一支过得硬、靠得住的非公有制经济代表人士队伍。

西柏坡时期，河北各解放区认真研究保护工商业政策，及时纠正侵犯工商业者利益的错误行为。这一做法，极大地保护和促进了各解放区民族工商业的健康发展。当前，我们已经培养建立起一支思想境界比较高、社会责任感比较强、坚决拥护党的领导的非公有制经济代表人士队伍。但纵观全局，非公有制经济人士受自身局限，在政治品行、思想境界、道德修养等方面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要“引导非公有制经济人士特别是年轻一代致富思源、富而思进，做到爱国、敬业、创新、守法、诚信、贡献”[11]。2021年1月5日新修订的《中国共产党统一战线工作条例》第二十六条也指出，要“全面贯彻信任、团结、服务、引导、教育的方针，深入开展理想信念教育，引导非公有制经济人士爱国、敬业、创新、守法、诚信、贡献，做合格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建设者”[14]。新时代要培养广大非公有制经济代表人士健康向上、积极进取的理想信念，就要引导他们大力弘扬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坚守饮水思源富而思进、致富不忘党和人民的初心使命，致力于社会公共事业和慈善事业，继续做好光彩事业。

(四)贯彻党的民族宗教政策，全面提升民族宗教领域治理能力和水平

民族宗教工作历来具有政治性、全局性、复杂性特征，是一项牵一发而动全身的重要工作。我们要增强忧患意识，居安思危，认真研究新形势下民族、宗教的新特点，着力提高民族宗教工作中的应急决策和危机处理能力，提高协调处理各种利益关系的能力。

西柏坡时期，河北解放区各地非常重视做好民族宗教工作，也特别强调宗教信仰自由政策。1949年3月，时任北平市市长的叶剑英指出：“信教是自由的，但以宗教内容作教材我们不允许，因为有信教的自由，也有不信教的自由，你不能强迫不信教的人读教义。”[15]由于民族宗教工作措施得当、政策到位，广大少数民族和信教群众积极支持解放区地方政府的工作，和谐稳定的局面得以维护发展。进入新时代，民族宗教工作仍然是一项艰巨复杂的群众性工作，带有很大的不确定性和偶然性，稍有疏忽就会破坏安定团结的大好局面。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民族团结是我国各族人民的生命线……做好民族工作，最关键的是搞好民族团结，最管用的是争取人心。”[16]他还指出：“宗教问题始终是我们党治国理政必须处理好的重大问题，宗教工作在党和国家工作全局中具有特殊重要性，关系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发展，关系党同人民群众的血肉联系，关系社会和谐、民族团结，关系国家安全和祖国统一。”[17]

实现各民族平等团结、各宗教稳定和谐，是我们党的一项基本方针政策。我们一定要倍加珍惜当前我国稳定繁荣的大好环境，努力实现经济快速发展、社会大局稳定，各民族紧密团结、各宗教和睦相处，形成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文化大交流大交融的新局面，为共同铸就中华民族繁荣昌盛的新篇章不懈奋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