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鉴国际经验 建设国际旅游消费中心

于保霞 刘 政

“国际旅游消费中心”于2018 年4 月13 日《关于支持海南全面深化改革开放的指导意见》（以下简称指导意见）中首次提出。指导意见以战略高度规划了海南自由贸易试验区建设 “三区一中心” 的四大战略定位，对于四大战略定位之一的国际旅游消费中心，指导意见明确指出，“推动海南建设具有世界影响力的国际旅游消费中心，是高质量发展要求在海南的具体体现”。2020 年6 月1 日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的《海南自由贸易港建设总体方案》（以下简称总体方案）再次强调了符合海南战略定位的“三区一中心” 战略。

学术界，最早提出 “消费城市” 理论的是美国城市经济学家Edward 和Gottlieb（2006）。该理论从消费者的视角来研究城市经济增长，该理论认为城市作为消费中心的角色即是否可以吸引大量短期游客来消费城市的相关非传统旅游资源将决定未来城市成功与否。国内学者的研究中，上海财经大学何建民教授最早提出建设 “国际旅游消费中心”（2009）。他结合上海实际情况分析了上海的潜力与差距研究了国际旅游消费中心的标准，但并没有给出国际旅游消费中心的概念。

以城市经济发展状况层面定位，国际消费中心实际指代国际化大都市，如纽约、伦敦、香港、上海等。纵观全球重要的旅游目的地，具备国际旅游消费中心条件的城市或地区，比较典型的是纽约和洛杉矶。纽约、洛杉矶是美国的第一、第二大城市，同时也是全美华人最多的地方，是中国游客到访最多的城市，还是美国在中国设立直接旅游推广办事处的地方。据美国国家旅游办公室（简称NTTO）和美国商务部数据，近年来中国赴美游客呈连续增长。据美国旅游协会的数据，2018 年中国是美国第三大海外游客来源地，他们的主要目的地首先是纽约，其次是洛杉矶。根据纽约市会展与旅游局的数据，2018 年赴纽约的旅游的外国游客中近8% 来自中国。2018 年赴美旅游的中国游客数量接近300 万，是在美国旅游消费最多的国家，中国游客2018 年在美消费达到390 亿美元。

笔者参加了海南省2019 年组织的 “海南建设国际旅游消费中心赴美培训班”，进行了为期2 个月的学习培训，主要考察学习地点是纽约和洛杉矶。因此文章主要选取纽约、洛杉矶为研究对象进行分析研究，借鉴其经验。

根据联合国世界旅游组织的预测，2020 年受新冠肺炎疫情影响，全球跨境旅游人数将同比下降六至八成。随着全球疫情蔓延、国内疫情逐渐有效控制，大量出境游消费群体转移至境内，为此我国境内迫切需要高品质旅游消费目的地承接。在此形势下关注并加快海南国际旅游消费中心建设，将庞大的出境旅游消费在国内释放，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和深远影响。

一、纽约、洛杉矶等国际性旅游城市的经验做法

美国是继欧洲工业革命开始后迅速推进工业化和高度城市化的国家。美国城市水平发展迅速，城市化水平由1790 年的5% 提高到21 世纪初的80%以上，一些都市圈的城市化率已经接近100%。截至2019 年，世界平均城市化率为55.5%。美国的城市发展从小到大，由集中到分散，城市化的快速发展催生了以纽约、洛杉矶等都市区为中心的国际性大都市旅游的形成。美国旅游发展的经验和教训对海南建设国际旅游岛和国际旅游消费中心具有一定启示和借鉴意义。

（一）重视区域一体化的信息与交通网络建设

纽约的公共巴士数量为北美最多，通勤铁路系统为北美最大。铁路系统由长岛铁路、大都会北方铁路和新泽西公交组成，将纽约市与市郊三州地区连接起来，最后汇集于大中央车站和宾夕法尼亚车站，总共包括超过250 个车站和20 条线路。纽约的公共交通系统多为24 小时营运，为全美最复杂，规模最大，全美国1/3 的公共交通使用者和2/3 的铁路乘客居住于纽约都会区。著名的纽约地铁是西半球最为繁忙的轨道交通系统，而大中央车站则是全球月台数最多的火车站。纽约地铁保持24 小时运行，而多数城市则在夜间停止营运。纽新航港局客运总站是纽约城际巴士服务的总站，也是全球最繁忙的公交站，每日服务7,000 辆巴士和20 万名乘客。纽约还拥有世界上最繁忙的空域之一。纽约拥有庞大的高速公路网络，与其公共交通系统相互补充，将之与新泽西州北部、威斯特彻斯特县、长岛及西南康涅狄格州通过数条桥梁与隧道连接起来。纽约的交通系统还包括全美洲最长、同时也是世界最长悬索桥之一的韦拉札诺海峡大桥，世界第一条机械通风的行车隧道荷兰隧道，连接罗斯福岛和曼哈顿岛的罗斯福岛空中缆车，以及将曼哈顿与城内城外诸多地点连接起来的渡轮系统。

（二）注重旅游环境建设和保护

旅游在聚集经济和人口、创造物质财富和精神财富等方面起着重要作用。但是过度聚集产生的负面效应如交通拥挤、地价飞涨、生态环境恶化等也不容忽视。此方面，美国积累了丰富经验。美国很早就出台《国家环境政策法》《饮水法》《空气法》《动物保护法》等法律法规，规定所有工程上马之前必须考虑生态保护问题，还积极将先进的科学技术应用到环境保护上。美国公众环保意识很强，从小学就按受生态环境教育，所以即使在人气很旺的迪士尼乐园、海洋世界也基本没有乱扔垃圾、乱写乱画等现象，如有破坏生态环境的也予重罚，最近破环境行为受重罚的典型是发生在2019 年6 月15 日一名华人女子在美国佛罗里达州迈阿密海滩上用脚踩海龟蛋的事件，她将面临5 万美元左右罚款和5 年拘禁。

迈阿密湿地公园占地6213 平方公里，是目前世界上唯一一个湿地沼泽生态公园，也是美国面积最大的亚热带原野，被评为世界自然遗产和国际生物圈保护区。在这个公园的自然生态圈里繁衍生息着众多动植物，其中不少都已是濒危品种。在湿地保护初期，美国也遇到了法律缺失、保护范围不明、部门割裂严重、资金不足等问题。经过数十年努力，最终在法律保障、信息交换、产权问题、生态补偿等方面取得突破，有效地促进了湿地保护，促进了环境和生态的修复。为了补偿在1993 到2000 年间损失的14.568 万亩湿地，陆军工程师团已经新建了25.49 万亩湿地，取得了良好效益。

在法律法规监督和公众意识提高双重作用下，近几十年来，美国旅游资源环境保护很到位，助力全美旅游产业的快速发展。

（三）运用经济手段和接地气的营销策略进行大区域旅游规划和旅游推广

美国于2011 年成立的美国旅游推广局（Brand USA），隶属于美国旅游促进会，是负责全球范围内推广美国的目的地营销机构。2012 年Brand USA首次进入中国，目前Brand USA 在北京、成都、广州和上海都设立了办事处。为吸引中国游客，BrandUSA 采取了形式多样的推广措施，具体有：2016 年实施的 “中美旅游年”。在当年，BrandUSA与中国50 家旅游代理机构和美国11 个旅游目的地合作推出大型观光项目MegaFam。2017 年，BrandUSA 与优酷联手在中国发布《国家公园探险》巨幕电影，第一次将《国家公园探险》这部电影带到电影院以外的播放渠道。电影上线4 个月后，在线观影量达到100 万次，而且至今仍可在优酷观看。2017 年，BrandUSA 还发起了一个新的消费者互动活动，名为 “触手可及”，激励中国游客美国之旅。GOUSA.cn 网站的创立也是在中国开展活动的一部分。

发展旅游业离不开讲故事，游客到景点，听到的几乎都是故事，旅游回来记住的也是故事，津津乐道的还是故事。为了提高旅游景区的“文化品位”，景区景点，无一不想以文化底蕴作为支撑，给游客多讲点故事，吸引游客。讲故事既要通俗易懂，又要有内涵，也就是要有文化，景区讲故事还不仅仅是传播层面的事情，有的还是旅游景区的灵魂、生命。

纽约中央公园椅子的故事就吸引了大量游客爱上了这个公园及爱上这座城市。公园里有9485 个椅子，坐在上面可以休息、打瞌睡、读书、喝咖啡、吃三明治、喂鸽子、等朋友、和一个间谍接头联络。或者，只是懒洋洋地坐着，什么事情也不做。也可以转过身子看看椅背牌子上写的东西。中央公园“捐一条椅子” 的活动始于1986 年，付一万元钱，可以有一个椅子，上面可以竖一块牌子，牌子最多可以写四行，每行30 个字，除了骂人和广告以外，随心所欲什么都可以写。一旦完成即成永恒——它永远在那里，椅子是不能退的，但牌子可以重写。中央公园的椅子，不只是供休息，而且它带着回忆，记录着一个又一个故事，吸引着人不断地故地重游。

（四）提供人性化消费购物环境

纽约的政府部门、商务部门和时尚购物中心，在人性化方面有独到之处，体现人文关怀。最能直接体现的是给客提供免费休息的场所和座椅，比如联合国总部大楼内就在多处给参观者提供休憩的地点和座椅，有一个叫布鲁克菲尔德广场（BROOKFIELD PLACE）的购物中心，在人性化关怀上更让人耳目一新。布鲁克菲尔德广场原称世界金融中心（World Financial Center，简称WFC），是位于美国纽约曼哈顿下城的炮台公园城内的商用建筑群，东侧紧邻世界贸易中心，西侧则面向哈德逊河，于1985 年至1988 年兴建，整个面积该广场总共90 亩，其中户外休闲广场占地面积为30 亩。不论是户外休闲广场在还是楼内的购物中心，都为设置了许多休息场所和大量形色各异的座椅，供游客免费休息或进行商务交流，而且在休闲广场中种植了许多的遮荫乔木，让人感觉到很人性化，很贴心，这种设置了引来了众多的游客，产生了大量的消费。

二、海南建设国际旅游消费中心存在的不足

中美两国在国际游客的旅游收入方面差别不大，甚至中国略高于美国；但是，海南与纽约、洛杉矶的差距一目了然，2018 年，游客到访数量上纽约和洛杉矶分别比海南少14.5% 和34.4%，但旅游收入分别是海南的5 倍和2.7 倍左右。详见表1。通过分析发现：一是美国旅游产业的发展在GDP 中比重不大，低于全球水平，说明其旅游业发展潜力很大，这也是近年来美国推出 “BrandAmerican” 全球推介美国旅游的动力和原因；二是纽约、洛杉矶的城市旅游推广效果显著，游客不断增加，旅游收入在GDP 比重高于全美平均水平，也正是纽约、洛杉矶不断加大城市旅游推广的原因所在；三是纽约、洛杉矶的旅游效益即单位游客的人均花费金额远远高于海南，这正是海南需要学习研究的重点内容。

表一 2018 年相关旅游数据汇总表

中国 美国 纽约 洛杉矶 海南省 全球旅游总收入旅游收入年增速（%）10.5 6.1 5 4.9 14.5 -0.4占GDP比重（%） 6.63 3.8 6.6 4.7 19.67 6.1

海南在建设国际旅游消费中心中还存在不足，具体表现在以下方面：

（一）海南国际性中心城市建设差距大、国际游客比重少

与纽约、洛杉矶相比，海南在城市现代化程度、特色、文化底蕴、城市繁华和品牌知名度方面差距较大。在游客分布方面，国际游客所占的比重过小。海南省2017 到访游客数量为6745.01 万人次，其中国际游客数量为111.94 万人次，国际游客占比为1.66%；2018 年到访游客数量为7627 万人次，其中国际游客数量为126万人次，国际游客占比为1.65%；2019 年到访游客数量为8311.2 万人次，其中国际游客数量为143.59 万人次，国际游客占比为1.73%。详见下图。2015——2019 年的最近的5 年内，海南省的国际游客比重基本都只占1-2%，这个占比与要国际旅游消费中心相差太远。

资料来源：海南省旅游和文化广电体育厅

（二）海南全域旅游资源的规划、开发水平较低，旅游推广还需加强

海南旅游资源的开发利用水平还不够高，规划也不很到位。纽约对曼哈顿、百老汇、华尔街、第五大道、联合国总部、自由女神像等旅游资源实行了整体规划、开发和利用。比如：纽约城市废旧公共电话亭的改造工程，既美化了城市面貌，又提升了城市服务功能，还为到访游客提供了便利，免费wifi、地图引导、手机充电服务等。再如：纽约废旧铁路改造工程，将一个可能影响城市容貌的难题成功解决，形成多赢的局面，首先避免拆除产生的高额成本，其次改造成铁路空中花园，供市民游乐，游客观光，打造成城市靓丽名片。

海南旅游推广形式相对单一、内容不够丰富，推广的精准性、持续性还有待加强。同时，旅游推广的主体还是官方为主，社会力量参与度不高，社会力量发挥不够。纽约、洛杉矶对中国市场实行精准推广，在北上广等设立办事处持续推广纽约和洛杉矶，与上海、东京、多伦多等城市建立友好城市并在友好城市进行宣传推广，邀请郎朗担任纽约宣传大使等。

（三）海南旅游购物影响力还太小

旅游对经济产生 “乘数” 影响，除了旅行者直接购买的货物和服务，用于生产这些商品的投入物服务也通过旅游经营者购买，即间接旅行产出；此外，由于旅游企业的员工在当地消费，也产生额外的销售-- 诱导产出。旅游经济是指由旅游者的旅游活动引起的，旅游者同旅游企业之间以及旅游企业同相关企业之间的经济联系。国际性旅游城市的发展历程呈现一个规律：国际性旅游城市应先具备国际性城市的基本要素，旅游只是城市发展到一定阶段的产物，而不是唯一重要的更不是全部。

海南的旅游经济还处于发展最初阶段，旅游对经济的促进和带动作用比较少，显著表现在旅行者直接购买的货物和服务过低。与纽约、洛杉矶相比，海南免税商店商品种类少、价格高，不利于具有购物倾向的人群来海南旅游，同时也会减弱来海南旅游人群的购物心理。据统计，2019 年海南全年接待游客8311.2 万人次，其中境外游客143.59 万人次，实现旅游总收入1050亿元，人均消费1263元人民币。相对应的是，2017 年，中国公民出境旅游13051 万人次，旅游支出1152.9 亿美元，人均消费5800 元人民币。要强调的是，出境游的人均消费只是出境时可统计的部分，游客在境外的另外支出（尤其是购物）不在统计之列。由此可见，出境游的游客主动消费的欲望比国内游强烈。据《海南日报》近期抽样调查显示，来海南旅游的游客中有51.27% 的人愿意并能接受每人每次3000 元以上的旅游消费，购物上有7.18% 的游客选择高级奢侈品；22.66% 的游客选择国际名牌产品；28.63% 的游客选择本地高档特色产品。

三、海南建设国际旅游消费中心的措施建议

（一）加快建设有影响力的国际性城市中心

德国城市地理学家克里斯塔勒（W.Christaller）于1933 年发表的《德国南部的中心地》一书，建立起了城市中心地理论。城市中心地对经济发展的带动作用，也可以用新古典经济学的理性人假设解释，即市场交易的两大主体——生产者和消费者的经济行为都符合理性人行为。生产者为了获得最大利润，会尽力掌握控制尽可能大的市场，这会致使生产者之间的间隔距离尽可能大；消费者一方为了获得最大的效用，会尽可能减少旅行费用，自觉到最近的中心地购买商品或取得服务。城市中心地对经济发展有很强的带动作用。纽约市区核心是曼哈顿岛，通常人们所说的 “纽约市” 就指此岛。位于曼哈顿的时代广场虽然占地面积只有纽约市区的0.1%，但时代广场街区却汇集了纽约市11% 的经济活动，10% 的纽约市民在这里工作。

建设国际旅游消费中心，应突出城市中心地的带动作用，尽全力打造国际旅游消费中心的中心地，以海口江东新区作为重点发展地，使江东新区开发成为海南自贸区港建设的排头兵。高强度规划发展海口江东新区，使之成为海南的 “曼哈顿”，作为经济发展的驱动力和龙头带动海南建设自由贸易港总体腾飞。

（二）充分利用海南的区位和政策优势，科学规划海南资源优化产业结构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建设国际旅游消费中心，统筹利用海南的南海战略定位、众多优良港湾、独特的热带生物资源、高质量的环境资源等等，要先摸清底数，再进行顶层设计。要进行资源普查，制定综合开发规划。对海南全域资源的种类、数量、质量、自然环境、社会条件等方面进行普查，分析和综合评价、分等、分级，为合理地开发提供准确可靠的依据。旅游资源的开发利用只是海南自贸区港建设的一部分，而且旅游也是需要众多行业辅助发展的产业。在此基础上，旅游业各个部门和有关研究机构及专家结合，制定海南旅游资源开发长期战略规划。旅游产品要向内涵效益型转变，推出以观光旅游为基础，具有娱乐性，参与性地方特色的转向旅游和节日旅游项目，提高游客的回游率，延长停留时间，扩大旅游收入。例如美国迈阿密的养老产业，迈阿密的邮轮之都，新泽西开普梅县的消暑度假等都和海南的候鸟过冬类似，他们注重开发新的产品满足候鸟群体的刚需，同样为当地经济发展注入强大活力。如迈阿密结合养老产业，大力发展高水平的老年医疗康养，既解决了很多老年人后顾之忧，也为当地增加了收入。

（三）提供优质丰富的旅游产品与服务

引进和打造国际品牌。国际品牌具有促进旅游消费的最大诱惑力，建设国际旅游消费中心很重要的一项内容是要构建时尚购物中心，本地商品与国际时尚前沿接轨，在海南打造包括钻石、服饰、箱包、古玩等在内高端奢侈品的集散地。大力引进享有盛名的国外世界知名品牌如LV、COACH、NIKE、CHANEL、DIOR 等品牌进入，提升购物中心品质，提高消费知名度。通过时尚消费品吸引游客，纽约、迈阿密和洛杉矶的经验一是减免税收。美国日用品消费税一般定在7 － 10% 左右，但纽约等政府规定在一些大型购物中心对某些产品是免收税的，很好地促进商品的消费。二是保障消费品品质。“价廉” 是促进消费的重要原因，“物美” 则是长远拉动消费的关键因素。“质量和品牌保障很重要”。产品必须让消费者买得放心、吃得放心，坚决杜绝欺宰客行为，让中外游客在海南有良好的消费体验，吸引更多回头客。

我国的税收以增值税、营业税、消费税等流转税为主。只要商品进入中国流通，就要面临加税。此外，中国物流成本也比较高，最后都会叠加在商品的售价上。而日常消费：如理发、家政服务、公交、出租车、肯德基标准套餐等，海南要比纽约、洛杉矶便宜。建设国际旅游消费中心，海南在免税政策上应有突破，提供更丰富的免税商品，让中外游客在海南商店都能很方便地买到免税商品，如在酒水、烟草、箱包、衣饰等产品上降低税收额度，扩大现有的免税商品范畴和优惠力度，同时加强诚信推进工作，多方面打造海南购物天堂，吸引境外消费回流海南。增加海南国际旅游购物的吸引力和竞争力。文化是旅游的灵魂，要发挥文化内涵对海南国际旅游消费中心的积极作用，在旅游产品文化宣传上要有创新，比如 “印象海南” 可以借鉴纽约的百老汇经营理念，采取讲故事的形式展现海南的独特文化魅力。“印象海南” 有过失利，也可以借鉴纽约哈德逊广场案例，纽约在申请奥运会失败后，推动纽约哈德逊广场项目，大菠萝，火车站停车场上面建造大楼，国际设计大师设计风格，目前已打造成为曼哈顿的新地标。旅游产品要增强游客的体验感和参与感，要深挖具有地方特色的黎苗文化、越是民族的越是世界的，旅游产品要凸显民族特色，加强对本地产品、特色旅游产品的开发，如旅游服饰、民族手工艺品、土特产品等，举办旅游商品创意设计大赛，办好国际旅游商品展销会，引导、鼓励境外游客购买本地特色、高档商品，为本地产品和品牌国际化铺路。打造本土化和国际化相结合的旅游产品。

（四）进行精准的境内外目标市场选择、开展形式多样的旅游推广吸引不同群体

海南在旅游推广、吸引游客方面取得了一定成效，我省的旅游人数和收入也在持续增加。但是我省的境内外游客人均消费仍偏低，旅游推广的持续性、高效性要进一步加强。特别是针对境外市场营销的精准性要进一步加强。洛杉矶在中国市场的精准推广效果非常好，洛杉矶市会议及旅游局极其重视中国游客市场，在中国部署的营销资源比任何国际市场都要多。在中国游客方面，2018 年到访洛杉矶的中国游客达到120 万人，比2017 年增加了6.9%。中国游客喜欢在洛杉矶购物、观光、美食和游览娱乐主题公园。洛杉矶是中国游客的首选（美国）目的地，从中国到洛杉矶国际机场有超过100 个直飞航班，是美国地区最多直飞航班的机场。洛杉矶会议及旅游局在中国有4 间全日制的旅游营销办事处，分别位于北京、上海、广州和成都。制定强大的营销计划，投放在多个商业和消费者平台，以确保洛杉矶成为任何中国游客美国行程的首选目的地。

海南在进行旅游推广方面，除了每年进行的现场推介外，还要采取线上线下同时互动的形式，除了大众媒体还要充分利用网络社交媒体，充分调动一切力量加大对海南旅游资源的推广。比如，海南空气质量高、环境好，可以从康养角度推介；海南中部山区可以漂流探险，三亚的沙滩阳光，海南独有的黎族文化、海洋文化等都可以是推介的切入点。

（五）增强游客满意度，提高当地居民幸福感和参与感，持续推动旅游经济健康发展

提高游客满意度是国际旅游消费中心的核心追求之一，海南旅游的物价水平日益成为其旅游发展的最大瓶颈。价格水平居高不下，正将海南逼入与东南亚发展中国家旅游消费水平相竞争的死角。海南某大学教授调侃自己说去菜市场买菜专挑便宜的菜买，贵一点的排骨牛肉海鲜啥的很少买，买不起。还说她一直想写一篇文章，大学教授吃不起牛肉。调侃的意味有之，该教授说这样的话想表明的观点有两个：一是作为高学历人才的大学教授的收入过低，二是海南蔬菜肉类等生活必需品价格过高。海南CPI 及CPI 涨幅自2010 年以来一直在全国居于前列。海南的高物价严重影响海南当地居民的幸福感，也在严重制约着游客满意度。如果不早日解决这个问题，海南旅游不仅入境旅游的招徕成本会越来越高，而且国内市场的流失速度也会越来越快。

根据游客需求，可适当扩大中档酒店青年旅社，汽车旅馆，家庭旅馆规模；通过政策引导，鼓励和规范产权式酒店分时度假酒店发展；促进普通商品房式的度假旅居型地产向共管式公寓酒店式公寓度假公寓等具有流动性和经营性的度假旅居型地产转化。共享经济模式边际成本较低，使得产品和服务价值具有经济性，不仅能够让旅游者节约出行开支，还能够让旅游活动中的闲置资源创造价值，让旅游产品和服务达到前所未有的丰富程度。在降低海南物价水平及促进当地居民收入增长方面，可以适当支持发展共享经济，如共享房屋能够发挥闲置资源的价值，当本地居民拿出闲置的房间和汽车提供给游客时，就意味着延长了物品的生命周期，从源头上递减了新产品的消费量。海南地方政府应该在降低游客成本支出方面做出更大努力，很好展现海南旅游更 “接地气” 的一面。

结语

海南气候炎热，街道两旁以椰子树为主，椰子树的遮阴功能不太强，目前海南街头的市政设施缺少对游客的关爱，比如国兴大道上的日月广场和海秀路上的明珠广场基本没有为游客设置休息区和放置免费的座椅。建议这些大型购物中心进行人性化关怀改造，学习纽约经验，设置更多人性化环境，增强游客购物满意度，多方面打造一流的国际购物中心。建设国际旅游消费中心，树立海南高品质“消费天堂”形象。以优美的自然环境、特色的旅游项目，打造海口 “休闲度假圣地” 的口碑。增强对国内外游客的吸引力，让旅游和消费相互促进，协调发展。建设一个旅客喜欢、认同的国际旅游消费中心。◆

注释：

①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支持海南全面深化改革开放的指导意见［EB/OL］http://www．gov．cn/zhengce/2018-04/14/content_5282456．htm．

②海南自由贸易港建设总体方案［EB/OL］http://www．ccps．gov．cn/xtt/202006/t20200601_141319．shtml

③Glaeser,E．L and Gottlieb，J．D．， Urban resurgence and the consumer city ［J］． Urban studies,2006,43（8）: 1275-1299．

④何建民．上海建设世界一流旅游城市的潜力、差距与路径研究——对上海建设国际与国内旅游消费中心的探索［C］中国经济60 年道路、模式与发展: 上海市社会科学界第七届学术年会文集（2009年度）: 经济、管理学科卷，上海，20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