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库集部提要汇校举例*
2021-01-06周忠
周忠
（江苏春雨教育集团，江苏 南京 210029）
《四库全书》现存四部，即文渊阁、文溯阁、文津阁、文澜阁《四库全书》。四库馆臣为收入《四库全书》的每部书都撰写了提要。《文渊阁提要》最早撰成，《文溯阁提要》《文津阁提要》《文澜阁提要》相继完成，每则提要末各署撰成时间，各提要之间存在差异。四库馆臣汇集了《四库全书》的书前提要，编成《四库全书总目》，每则提要撰成时间没有标署，内容与四阁本提要也不一致。将这五种提要对勘，探求其差异，有助于对四库提要的进一步研究。本文对集部部分提要加以校勘，发现一些异文及错漏之处，致误原因可分为不察原文、疏于考订、引证不当三种类型。
本文中的《文渊阁提要》，出自台湾商务印书馆1986年版《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文津阁提要》，出自商务印书馆2006年版《文津阁四库全书总目提要汇编》；《文溯阁提要》，出自中华全国图书馆文献缩微复制中心1999年版《金毓黻手定本文溯阁四库全书提要》；《文澜阁提要》，出自杭州出版社2015年影印《文澜阁四库全书》；《总目》，出自中华书局1965年影印本《四库全书总目》。以《总目》为序排列。
1 不察原文
《总目》卷一百六十九集部二十二：乌斯道《春草斋集》
所谓“汹涌如春江涛”者
《文渊阁提要》《文溯阁提要》《文津阁提要》同。“汹涌”，《文澜阁提要》作“起伏”。
“汹涌”误。提要诗句出自宋濂序，本书卷首宋濂序作“起伏如春江涛”。
按：《文宪集》卷十二《题永新县令乌继善文集后》同［1］。
《总目》卷一百六十九集部二十二：刘琏《自怡集》
琏在南田山制驭诸草窃
《文澜阁提要》同。“南田山”，《文渊阁提要》作“南山日”。《文溯阁提要》作“南田山日”。《文津阁提要》作“南山田”。
“南山日”“南山田”误。提要此句出自本书末吴从善所作哀辞，云刘琏“独将家属处南田山中，南田左右，故草窃根据”等等。
按：《名山藏》卷五十七《刘基》，记载刘琏父刘基，元末“弃官归隐青田山南田山下”［2］。《明一统志》卷四十四：“南田山，在青田县南一百五十里。”［3］
《总目》卷一百七十集部二十三：解缙《文毅集》
同邑罗洪先复与缙从孙相辑成十卷
《文渊阁提要》《文溯阁提要》《文澜阁提要》同。“相”，《文津阁提要》作“桐”。
“相”误。本书卷首罗洪先序作“从孙桐辑录凡十卷”。
按：《念庵文集》卷十一《解学士文集序》同［4］。
《总目》卷一百七十集部二十三：王偁《虚舟集》
宏治六年桑怿序
“宏治”，各本俱作“弘治”。“桑怿”，《文渊阁提要》《文津阁提要》《文澜阁提要》同。《文溯阁提要》作“桑悦”。
“桑怿”误。本书卷首有弘治六年桑悦民怿序。
按：桑悦，字民怿，常熟人。《国朝献征录》卷一百一［5］、《本朝分省人物考》卷二十二［6］有传。《明史》卷二八六《文苑二》同。《总目》卷一百二十四子部三十四收入其《桑子庸言》，卷一百七十五集部二十八收入其《思元集》。《桑子庸言》作“明桑悦撰。悦字民怿，常熟人”。
《总目》卷一百七十一集部二十四：庄㫤《庄定山集》
官至南京礼部郎中
《文溯阁提要》《文津阁提要》《文澜阁提要》同。“《文渊阁提要》作“官至南京吏部郎中”。
“礼部”误。庄㫤官至南京吏部郎中。本书卷尾《补遗》载庄㫤墓碑铭、祠堂记等多篇，俱云其官南京吏部郎中。
按：《明史》卷一七九本传同［7］。
《总目》卷一百七十二集部二十五：王世贞《弇州山人四部稿》《续稿》
其少子士骏
《文澜阁提要》同。《文渊阁提要》《文溯阁提要》《文津阁提要》作“其少子骏”。
“少子骏”误。王世贞少子为王士骏。《续稿》卷二十四有《吴生得神符治余少子士骏疟应手即愈走笔赠之》［8］，卷一百二十二《静逸高君墓志铭》：“壬午与吾儿士骐偕荐于乡，自是吾仲儿骕、季儿骏咸挟经与高子游。”［9］
按：《自广斋集》卷十五《王文学》：“王士骏，字逸季，弇山先生少子也。”［10］
《总目》卷一百七十二集部二十五：叶春及《石洞集》
春及字化甫
《文溯阁提要》《文津阁提要》《文澜阁提要》同。《文渊阁提要》作“春及字化浦”。
“化浦”误。本书卷十一《肇庆府·叙》，自署“罗浮石洞叶春及化甫”。
按：《皇明词林人物考》卷十二［11］776、《本朝分省人物考》卷一百十二叶春及传［12］，其字俱作“化甫”。
《总目》卷一百七十二集部二十五：宗臣《宗子相集》
嘉靖庚戌进士
《文渊阁提要》《文澜阁提要》同。《文溯阁提要》《文津阁提要》作“嘉靖癸丑进士”。
“癸丑”误。本书卷十三《明瓯宁县令胡公德政碑》：“督学君名庭兰，字伯贤，则与余同举庚戌进士。”［13］
按：《皇明贡举考》卷七庚戌嘉靖二十九年，记其为二甲第三名进士［14］。
《总目》卷一百七十二集部二十五：归有光《震川文集》《别集》
一为其子子祜、子宁所刻
《文渊阁提要》《文溯阁提要》同。“子祜”，《文津阁提要》《文澜阁提要》作“子佑”。
“子佑”误。本书卷三《二子字说》：“予因《尔雅》之义，字福孙以子祜，字安孙以子宁。”
按：《归震川先生年谱》嘉靖十八年，“仲子子祜生”［15］。《尧峰文钞》卷二十五《归震川先生年谱后序》：“其子子祜、子宁又刻集三十二卷”［16］。
《总目》卷一百七十二集部二十五：倪元璐《倪文贞集》
长洲文震孟序之
《文溯阁提要》《文津阁提要》《文澜阁提要》同。《文渊阁提要》作“长沙文震孟序之”。
“长沙”误。文震孟为文徵明曾孙，文彭孙，官至东阁大学士，文氏为长洲望族。本书卷首文震孟原序自署籍贯长洲。
《总目》卷一百七十三集部二十六：范承谟《忠贞集》
官至浙闽总督
《文澜阁提要》同。《文渊阁提要》《文溯阁提要》《文津阁提要》作“官至福建总督”。
“浙闽总督”误。本书卷首谕祭文、御制碑文、《范忠贞公传》《崇祀录》等俱作“福建总督”。清初浙江、福建先后设浙闽总督、浙江总督、福建总督，设置历经兴废。《清史稿》卷一一六《职官三》所述颇详。乾隆初年浙闽总督始为永制，提要撰于乾隆后期，至有差异。
《总目》卷一百七十三集部二十六：彭孙遹《松桂堂全集》《延露词》《南集》
其孙景曾始为开雕
《文溯阁提要》《文津阁提要》《文澜阁提要》同。《文渊阁提要》作“其子景曾所刊”。
“其孙”误。彭景曾当为彭孙遹之子。本书卷首钱陈群序作“独先生手订《松桂堂全集》，授令子承祚”。
按：《两浙輶轩录补遗》卷三“彭景曾，字承祚，海盐人，官保定同知”。录其诗作《九日侍家大人登秦驻山》，小注：“俞宝华曰：羡门少宰旋里后，于将逝前一年九日命舆载酒，偕群从登秦驻山，赋诗有‘一生几两中郎屐，更不登临奈老何’之句，识者知为诗谶。然是会一时称盛。承祚所作亦此事也。”［17］
《总目》卷一百七十三集部二十六：李光地《榕村集》
是集为乾隆丙辰其孙清植所校刊，其门人李绂为序
《文渊阁提要》同。“孙”，《文溯阁提要》作“嗣孙”。《文津阁提要》《文澜阁提要》作“从孙”。
“从孙”误。本书卷首李绂序原文作“嗣孙”。
按：《四库全书》收入李光地著作多种，《总目》卷三十八经部三十八，李光地《古乐经传》，“其《乐教》《乐用》二篇，则其孙清植以遗稿辑成者也”［18］327。卷九十四子部四，李光地《榕村语录》，“是编为其门人徐用锡及其孙清植所辑”［18］799。《二希堂文集》卷七《李立侯字说》，“立侯后改名清植”“安溪先生之孙曰清名者”［19］。
凡《观澜录》一卷，《经书笔记》《读书笔录》共一卷
《文溯阁提要》《文津阁提要》《文澜阁提要》同。“《经书笔记》”，《文渊阁提要》作“《注书笔记》”。
“《注书笔记》”误。本书卷一《观澜录》，卷二为《经书笔记》《读书笔录》。
按：《国朝文录·榕村全集文录引》，“首卷为《观澜录》……次为《经书笔记》《读书笔录》”［20］。
《总目》卷一百八十七集部四十：魏齐贤、叶棻《五百家播芳大全文粹》
首载绍熙庚戌南徐许开序，开字仲启
“绍熙”，四阁本作“绍兴”。
“绍兴”误。本书卷首序末署“绍熙改元（1190）庚戌八月朔南徐许开仲启序”。绍兴共三十二年（1131—1162），无庚戌年。
按：《宋诗纪事》卷五十三《许开》：“开字仲启，丹徒人。乾道二年（1166）进士，官中奉大夫，提举武夷冲祐观。有《志隐类稿》。”［21］
《总目》卷一百八十八集部四十一：周砥、马治《荆南倡和集》
砥遭乱，客治家，治馆砥于宜兴荆溪之南
《文澜阁提要》同。《文渊阁提要》《文溯阁提要》《文津阁提要》作“两人同馆于宜兴荆溪之南”。
《文澜阁提要》《总目》误。本书卷首马治序：“以故荆南虽有佳山水，谷岩潭洞之胜，多不知使知之，亦不暇游也。予虽以邑人久寓于兹，而亦未极披览。去年春履道自吴门来，与予俱主周氏家。周氏好学有贤行，得客予二人，乃大喜，为屋涧东西以馆之。”
集后附录数首，皆砥在荆南前后之作
《文澜阁提要》同。“荆南”《文津阁提要》作“荆门”。“前后”，《文渊阁提要》《文溯阁提要》《文津阁提要》作“别后”。
“荆门”为误书。“别后”亦误。附录收入周砥诗七首，如《与孝常登善权》《忆孝常》《怀荆南山中》。当作“前后”。
《总目》卷一百八十九集部四十二：梅鼎祚《南齐文纪》
其间如高祖《与王彦之书》
《文溯阁提要》《文津阁提要》《文澜阁提要》同。《文渊阁提要》作“其间如高祖《与王延之书》”。
“《与王彦之书》”误。本书卷一收入齐高帝诗文，原文标题作“《与王延之书》。延之字希季，琅琊临沂人，敬弘孙，历吏部尚书仆射”。
按：《南齐书》卷三十二有王延之传［22］。
《总目》卷一百八十九集部四十二：贺复征《文章辨体汇选》
予以病侍行
《文溯阁提要》《文津阁提要》《文澜阁提要》同。《文渊阁提要》作“予以病待行”。
“予以病待行”误。此句文字出自本书卷三百六十三贺复征《吴吟题辞》，作“予乃以病侍行”。
《总目》卷一百九十五集部四十八：司马光《续诗话》
耿仙芝之“草色引开盘马地，箫声吹暖卖饧天”
《文渊阁提要》《文溯阁提要》《文津阁提要》同。《文澜阁提要》作“耿仙芝之‘浅水短芜调马地，淡云微雨养花天’”。
本书原文作：“大名进士耿仙芝诗，著其一联云：‘浅水短芜调马地，淡云微雨养花天’。为人所称。”
按：此联又载于《苕溪渔隐丛话·前集》卷五十四［23］，《竹庄诗话》卷二十四［24］。“草色引开盘马地，箫声吹暖卖饧天”为宋祁《寒食假中作》中一联，载于《景文集》卷十七［25］。
《总目》卷一百九十六集部四十九：王士祯《渔洋诗话》
如记其兄士祜论焦竑字
“兄士祜”，《文渊阁提要》《文溯阁提要》《文津阁提要》作“弟士祜”。《文澜阁提要》作“弟士祐”。
“士祐”为误书。“弟士祜”误。士祜为王士祯兄。士祜论焦竑字，载本书卷上，名为“叔子士祜”。卷中又云：“叔兄叔子士祜。”
按：《带经堂集》卷四十九《赐进士出身先兄东亭行述》，“讳士祜，字叔子，一字子侧，号东亭。先方伯公第十孙，家君祭酒公第三子也”［26］。
《总目》卷一百九十九集部五十二：周密、查为仁、厉鹗《绝妙好词笺》
如陆游之《瑞鹤仙》
《文溯阁提要》同。《文渊阁提要》《文津阁提要》《文澜阁提要》作“如陆淞之《瑞鹤仙》”。
“陆游”误。本书卷一收入陆游、陆淞词作数首，内只有陆淞《瑞鹤仙》一首，其后录《耆旧续闻》，述其本事。
《总目》卷一百九十九集部五十二：孙默《十五家词》
陈世祥《含影词》二卷
《文溯阁提要》《文津阁提要》《文澜阁提要》同。《文渊阁提要》作“陈世祥《合影词》二卷”。
“《合影词》”误。本书卷十四、十五为陈世祥《含影词》上、下。
按：《国朝词综》卷一，“陈世祥字散木，通州人，崇祯十二年举人。国朝官知县。有《含影词》一卷”［27］。
2 疏于考订
《总目》卷一百六十九集部二十二：蓝智《蓝涧集》
《刘彦昺集》有《挽蓝氏昆季》诗
“《刘彦昺集》”，四阁本俱作“《刘昺集》”。
“《刘昺集》”误。《四库全书》收入《刘彦昺集》，《总目》本卷即有《刘彦昺集》。
按：刘炳，字彦昺，元末明初鄱阳人。《明史》卷二八五《文苑一》有传［7］7312。四阁本将《刘彦昺集》误作《刘昺集》，或误将刘炳当作刘昺。
《总目》卷一百七十集部二十三：李昌祺《运甓漫稿》
乃天顺三年吉安教授郑纲所编
“郑纲”，《文渊阁提要》《文澜阁提要》同。《文溯阁提要》《文津阁提要》作“郑钢”。
“郑纲”误。
按：《明一统志》卷五十六《吉安府·名宦》，“郑钢，吉安教授”［28］。《姑苏志》卷五十二《名臣》，“又有长洲郑钢，字德新，既领乡荐，母亡十年不仕。正统乙丑授赵州学正，迁吉安府教授”［29］。《（万历）吉安府志》卷十七《贤侯传》，“郑钢。苏州人。天顺末来为府学教授”［30］。
《总目》卷一百七十二集部二十五：高叔嗣《苏门集》
王世懋《艺圃撷余》亦曰“……李何有时兴废，二君必无绝响”
《文渊阁提要》《文津阁提要》《文澜阁提要》作“王世美亦谓‘李何尚有废兴，徐高必无绝响’”。《文溯阁提要》作“王世懋亦谓‘李何尚有废兴，徐高必无绝响’”。
“王世美”误，当作“王世懋”。
按：王世懋，字敬美，世贞弟。《明史》卷二八七《文苑三》有传［7］7382。王世懋《艺圃撷余》收入《四库全书》，《总目》并收录王世懋著作多种。《艺圃撷余》论徐祯卿、高叔嗣，云“李何尚有废兴，二君必无绝响”［31］。
《总目》卷一百七十二集部二十五：冯从吾《冯少墟集》
又郭允厚、郭兴治等劾邹元标
《文溯阁提要》同。“郭允厚”，《文渊阁提要》《文津阁提要》《文澜阁提要》作“郭元厚”。
“郭元厚”误。
按：万斯同《明史》卷三百五十四，张岱《石匮书》卷二百有郭允厚传。《邹忠介公奏疏》卷五《又附大学士叶向高疏》：“自童蒙之疏上，未几而郭允厚继之，郭兴治又继之。”［32］《先拨志始》卷上：“天启三年癸亥京察，先是邹公元标为左都御史，群小惮其丰采。必逐去之而后快。于是给事中朱童蒙、郭允厚、郭兴治相继攻之。”［33］
《总目》卷一百七十二集部二十五：徐熥《幔亭诗集》
万历戊午举人
《文津阁提要》同。《文渊阁提要》《文溯阁提要》《文澜阁提要》作“万历戊子举人”。
“戊午”误。
按：《皇明词林人物考》卷十二，“徐熥字惟和，福州闽县人，中戊子乡试”［11］774。《千顷堂书目》卷二十五万历戊子科十六年：“徐熥《幔亭集》十五卷，字惟和，闽县人。”［34］
《总目》卷一百八十六集部三十九：高正臣《高氏三宴诗集》附《香山九老诗》
考宋鲍慎由，字钦止，括苍人
《文澜阁提要》同。《文溯阁提要》《文津阁提要》作“考宋鲍慎由钦止”。《文渊阁提要》作“考宋鲍慎田钦止”。
“鲍慎田”误。
按：《直斋书录解题》卷十七：《夷白堂小集》二十卷《别集》三卷：“考功员外郎括苍鲍慎由钦止撰。”［35］《天台续集别编》卷二《寄曾子开肇时公谪台州怅然有怀》，作者即“鲍慎由字钦止”［36］。
本兖州东武城人
《文澜阁提要》同。《文溯阁提要》作“兖州东武城人”。《文渊阁提要》《文津阁提要》作“贝州东武城人”。
“兖州”误。本书卷上张锡诗一首，注曰“东武城人，宰相，封平原公”，此处对“东武城”加以考证。当作“贝州东武城人”。
按：《元和郡县志》卷二十贝州，管县十，内有东武城［37］。《旧唐书》卷三十九《地理二》贝州：“隋为清河郡。武德四年，平窦建德，置贝州，领清河、武城、漳南、历亭、清阳、鄃、夏津七县。”“武城，汉曰东武城。”［38］
《总目》卷一百八十六集部三十九：孔文仲、孔武仲、孔平仲《清江三孔集》
文仲字经父，嘉祐六年进士
《文渊阁提要》《文溯阁提要》《文澜阁提要》同。“六年”，《文津阁提要》作“八年”。“八年”误。
按：《苏魏公文集》卷五十九《中书舍人孔公墓志铭》，孔文仲“嘉祐六年随乡贡至，礼部奏名为天下第一，廷试擢进士丙科”［39］。《宋诗纪事》卷二十二《孔文仲》同。
《总目》卷一百八十七集部四十：《诗家鼎脔》
如陈起《江湖小集》之类欤
《文溯阁提要》作“亦陈起《江湖小集》之类也”。《文渊阁提要》《文津阁提要》《文澜阁提要》作“亦陈思《江湖小集》之类也”。
“陈思”误。《四库全书》收入陈起《江湖小集》。《总目》本卷亦收录陈起《江湖小集》。陈思则为《两宋名贤小集》编者。
《总目》卷一百八十九集部四十二：高棅《唐诗品汇》
杨仲宏撰《唐音》
《文渊阁提要》《文津阁提要》《文澜阁提要》同。《文溯阁提要》作“杨士宏撰《唐音》”。
“杨仲宏”误。按：《唐音》作者名为“杨士弘”，字伯谦，元襄城人。《（嘉靖）许州志》卷六《人物志·文学》［40］、《（隆庆）临江府志》卷十二《人物列传·侨寓传》有传［41］。《唐音》收入《四库全书》，作者名“杨士弘”，“弘”阙末笔，避清高宗名讳。《总目》卷一百八十八《唐音》作者名“杨士宏”。
3 引证不当
《总目》卷一百七十二集部二十五：宗臣《宗子相集》
使其不遇王、李充之，不难与昌谷、苏门伯仲
《文溯阁提要》《文津阁提要》《文澜阁提要》同。“不遇”，《文渊阁提要》作“遇”。
“遇”误。提要此语引自朱彝尊《静志居诗话》卷十三《宗臣》［42］388，《明诗综》卷五十一《宗臣》同［43］，俱作“不遇”。
《明史·文苑传》称闽中诗文自林鸿、高棅后，阅百余年，郑善夫继之
《文津阁提要》同。《文渊阁提要》作“闽中诗人自林鸿、王蒙诸人以后，即推郑继之为冠。”《文溯阁提要》作“闽中诗人自林鸿、王濛诸人以后，即推郑继之为冠。”《文澜阁提要》作“闽中诗人自林鸿、王恭诸人以后，即推郑继之为冠。”
“王蒙”“王濛”误，当作“王恭”。提要引文出自明史卷二八六《文苑二》林鸿、郑定等传后，传中所言“闽中善诗者，称十才子”，包括长乐高棅、王恭等［7］7335。王恭《白云樵唱》《草泽狂歌》亦收入《四库全书》。《文渊阁提要》所云“王蒙”，为元明之际湖州人，字叔明，赵孟頫外孙，“元四家”之一。《文溯阁提要》所云“王濛”，当为误书。
《总目》卷一百八十九集部四十二：偶桓《乾坤清气集》
赖良直卿
《文渊阁提要》《文澜阁提要》作“赖直良卿”。《文溯阁提要》《文津阁提要》作“赖直家卿”。
“赖直”误，当作“赖良”。“直卿”“良卿”“家卿”亦误，当作“善卿”。赖良，字善卿，元末明初天台人，编《大雅集》。提要此处文字引自朱彝尊《静志居诗话》卷六《偶桓》［42］167，《明诗综》卷二十二《偶桓》同［44］，俱作“赖良直卿”。按：《静志居诗话》卷五《刘仔肩》，“赖良善卿则编《大雅集》”［42］120。《曝书亭集》卷五十二《赖良〈大雅集〉跋》，“良字善卿”［45］。赖良《大雅集》收入《四库全书》，书前提要与《总目》卷一百八十八《大雅集》，俱作“字善卿”。
《总目》卷一百九十五集部四十八：计有功《唐诗纪事》
绍兴五年秋七月戊子
《文渊阁提要》《文溯阁提要》《文津阁提要》同。“戊子”，《文澜阁提要》作“壬子”。
“壬子”误。此段提要引自《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九十一，原文作“戊子”［46］。绍兴五年秋七月亦无“壬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