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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话水平测试研究特点的演变

2021-01-03周华

考试研究 2021年2期
关键词:研究成果普通话学者

周华

一、引言

普通话水平测试是考查汉语母语者普通话熟准程度的测试。 该测试影响着人们的求职、工作,其科学性一直受到学界的关注,形成了大量的研究成果。本研究以中国知网为期刊来源库、 以国家图书馆馆藏书籍为图书来源库, 以1982 年到2020 年8 月31日为检索时段进行统计, 发现该领域已发表学术论文2025 篇,出版学术论著38 部。 根据文献增长规律和学术发展特征,将普通话水平测试研究归纳为“三阶段四时期”, 对不同发展阶段的研究特点进行总结,有助于更加清晰地认识该领域学术发展的规律。

二、普通话水平测试研究萌芽起步阶段(1982 年~1994 年)研究特点

普通话水平测试萌芽起步阶段为1982~1994年,以1988 年“标准研究”课题组的成立为界,又分为“标准讨论”和“标准建立”两个时期。 该阶段的研究成果主要有学术论著1 部[1]、学术论文集1 部[2]、期刊论文20 篇。该阶段的学术探讨主要集中于宏观课题[3]、测试依据[4]、测试界域[5]和测试作用[6]四个领域,其中,最受关注的是等级的界定、标准的具化、大纲的制定和试题的编制等问题。 该阶段的学术研究具有以下特点:

(一)研究内容的宏观性

该阶段, 近半数的期刊论文发表主体和全部学术论著研究主体为国家语委专职研究人员, 具有学者兼语委领导的双重身份。 这种身份特点使得他们的研究既有学理的厚度,又有站位的高度。他们围绕关乎测试根基的重要的、宏观性的命题展开了研究,为后期的研究奠定了理论的基础。综合性研究多,专题性研究少。该阶段的学术研究大多包容性强,一篇文章涉及多个内容, 针对某个问题开展的专题研究较少。

(二)研究主体的跨界性

我国当时语言测试比较薄弱, 普通话水平测试(拼音缩写为PSC) 作为首个汉语母语标准语测试,最早从事该研究的学者都非科班出身。 尽管该领域的研究者均为语言学及应用语言学的专家, 但此前基本无人涉足语言测试领域。 作为语言学界的专家学者, 他们丰厚的知识储备为PSC 在研制之初的科学性提供了智力保障。 作为新研究领域的先行者和开拓者,他们筚路蓝缕,克服重重困难,砥砺前行。

(三)研究方法的经验性

该阶段,大部分研究成果所使用的研究方法是阐释性的定性研究和思辨式的学术探讨。 对于问题的讨论, 主要基于研究者学术经验的主观判断,所得出的结论极少能有数据支持。 当然,也有少数学术成果是建立在实证基础之上的,《普通话水平测试等级标准(试行)》就是多次、多地预测实践的科学结晶[7]。

(四)研究成果的经典性

该阶段的研究成果数量虽然不多, 质量却非常高, 出现了一系列具有研究导向性和工作指导性的经典作品。 例如,陈章太于1983 年在夏威夷会议上宣读的论文《略论汉语口语的规范》[8],成为PSC 的拓荒之作,应被视为该领域研究燎原之势的最初火种;孙修章、于根元作为课题负责人研制而成的《普通话水平测试等级标准(试行)》,成为指导测试的标准性文件;刘照雄主编的《普通话水平测试大纲》,成为PSC 的奠基之作,对其后10 年的测试工作和学术研究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五)学术园地的初现性

该阶段初期,即标准提出期,发表的8 篇期刊论文分布于6 份不同的学术期刊,发文期刊分散,尚未形成自己的学术阵地。 但是随着研究的不断推进和国家层面对普通话推广力度的不断提高, 发文期刊趋于稳定,见刊的12 篇论文,7 篇文章发表在《语文建设》上,2 篇文章发表在《语言文字应用》上,四分之三的文章发表在国家语言文字部门主管的核心学术期刊上,初步形成了自己的学术园地。

三、普通话水平测试研究发展探索阶段(1994~2001 年)研究特点

由于国家语言文字工作委员会、 国家教育委员会、广播电影电视部《关于开展普通话水平测试工作的决定》下发于1994 年10 月30 日,已近年末,为加强统计的可操作性,本研究将发展探索阶段学术成果的统计时段设定为1995 年~2001 年。 这段时间,PSC 领域的研究热度有所上升, 关注领域更加开阔,研究成果主要有编著类学术作品1 部[9]、论文集3 部[10,11],学术期刊论文259 篇,年均发文量37 篇。硕士学位论文3 篇, 实现了该领域学位论文零的突破。发展探索阶段的PSC 研究内容丰盈;研究成果涵盖了宏观课题、测试依据、测试主体、测试客体、测试手段、测试界域、测试作用和测试评价八大领域,架构初成; 部分学者开始运用实证的方法进行测试科研,研究方法更科学、理念更先进。

(一)研究内容的承续性

《普通话水平测试大纲》的某些定性规定,看似明确,但实际测试时却发现存在一定的把握难度。这些问题在测试研制时是很难预知的, 只有在测试实践中才会表现出来。因此,发展探索阶段出现了一批旨在解读《普通话水平测试等级标准(试行)》和《普通话水平测试大纲》[12],制定更加具体、更具操作性的评分细则,完善评分体系的文章[13],这些研究是对萌芽起步阶段研究的进一步承续, 能够提高测试的公平合理度, 最大限度地降低评卷人主观因素对测试结果的影响。

(二)研究对象的“师范性”

发展探索阶段, 以教师和师范生为研究对象的学术成果占了成果总量的五分之一。 从市场学的视角来看,消费者的适当聚集是市场形成、发展的必要前提。 发展探索阶段,PSC 的必测人群,即“消费者”,主要集中于教师和媒体这两个行业。 媒体从业者虽然社会影响力大,但是总体人数较之教师少得多,因此, 该阶段的测试实践主要在教师和师范院校毕业生这一群体中进行, 而该类人群最集中的是师范院校,因此,该阶段的研究成果呈现出以教师和师范生为重点研究对象、 以教师口语课为重点研究内容的特点。

(三)学术园地的属地性

发展探索阶段发表的262 篇论文中,74%发表于作者所在地(校)的学术期刊,3 部论文集全都由当地的出版社发行, 学术成果的跨地域发表情况很少,呈现出较强的属地色彩。 正因如此,在学术电子资源不发达的20 世纪90 年代中后期,不同省、市的学者缺乏互相了解彼此学术成果的渠道, 因此出现了大量重复性研究。

将不同地区对同一内容的研究结果进行对比,发现这些带有经验性的研究成果的相似度很高。 例如,发展探索阶段,以师范院校普通话教学中存在问题为研究主题的文章就有54 篇,学者所在地域从云南到黑龙江,横跨我国18 个省区,但是研究结论的一致度却非常高,基本都认为思想上重视程度不够,教学对象普通话基础薄弱且水平参差不齐, 课时安排数量过少、示范有误、心理素质不过硬、人情干预等是影响PSC 成绩的主要因素; 提出的解决方案基本上都是提高认识、语音建档、分层教学、增加识字量、心理疏导等。 这说明,不同地区的学者对同一问题的认识具有较高的共通性, 这为经验推广的可行性提供了保障。

研究发现,随着测试的开展,学者们认识问题的理论水平在不断提升。例如,该阶段前期对于对策的“培训小先生”“开学之初就摸清学生水平”等质朴表达,后期归纳为“层级分解”“逐减对象”等带有理论色彩的表述。

(四)学术品味的一致性

发展探索阶段,论文集、编著和期刊论文所收录的文章重合率非常高, 一方面说明被收录的文章学术品味较高, 另一方面说明学者对于成果判断的学术眼光一致。

另外,该阶段论文的共引度也比较高。不同地区的学者在谈论同一问题时, 引用观点的来源一致度较高。 例如,在谈到学校在推普中的作用时,多位学者引用于根元(1998)[14]提高全社会用语用字规范化水平要“发挥教育的基础作用”“发挥国家公务员的带头作用”“发挥新闻出版、广播、影视等媒体的示范普及作用”的观点,说明这种观点得到了学界广泛的认可。

(五)问题关注的持续性

经过对发展探索阶段学术成果进行分析可以发现,有的学者针对某些问题不断有相关文章推出,说明对这些问题形成了持久的学术兴趣, 对问题的持续关注有利于将相关问题的研究推向深入。

兰霞、康健等针对PSC 实际和教学对策的问题,发表系列文章3 篇。这3 篇文章分别从纠正方音(读字词)、克服方言障碍(命题说话)、提高朗读水平(朗读)方面谈普通话教学的改进,对根据题型特点进行测试辅导具有实用价值。 康健、唐韵(1998)[15]通过相关分析,得出语音面貌与等级分数呈正相关、与语音失误呈负相关的结论, 并针对语音面貌的养成设计了适用于不同阶段的训练要领和训练方法。 兰霞(1999)[16]强调朗读训练中应注意表达的准确性、语调的规范性、停断的恰当性、语速的流畅性。

赵则玲(2000a[17]、2000b[18])针对测试与教学,测试中说话项的内容、标准和方式展开了系列研究,显示出对测试问题的全面思考。 赵则玲(2000b)认为,说话测试项中存在下述问题:背稿代替说话,失去口语色彩;说话文不对题,话题形同虚设;“量”“性”难以统一,评分主观随意;方言词语频出,扣分过于宽容。 问题的指出,有助于测试的进一步完善。

(六)研究方法的经验性

发展探索阶段的研究主要着眼于应用层面,学者的写作视角和论点很多得自实践经验。 这种源自经验的认知非常珍贵,但由于缺少理论指导,且针对问题所提出的解决方案也罕见实践验证, 因此该阶段的研究呈现出多现象罗列而少本质探索的样貌。正因为研究方法以经验总结为主, 研究结果相互之间的覆盖度很高。 这一方面说明研究人员的经验存在很大的一致性,很多问题是各地都有的共性问题,另一方面也导致了大量重复性研究的存在。

但在该阶段向系统深化阶段过渡时期, 出现了部分基于问卷分析和测试实践的实证类文章, 结论的得出开始出现测试数据的支撑。 这也说明学术的发展是一个过程性变化, 各学术分期的界限不是一种戛然而止的决断, 而是由一种趋势向另一种趋势的自然过渡。

(七)研究的不平衡性

PSC 学术研究在发展探索阶段呈现出发展的不平衡性。 首先,测试科研起始时间参差不齐,既有20世纪80 年代初就开始测试科研的省份, 也有直到2001 年才首次、 或者尚未接触该研究领域的地区。其次,研究成果地域分布不均衡,不同地域学者在该领域的学术参与度并不均衡。 云南、北京(主要是国家语委的专家)、河南、四川、江苏等地区可视为该研究领域的科研大户,而海南、内蒙古、新疆等地还处于测试科研试航阶段。再次,同一研究内容内部不平衡。 同为测试标准研究,对语音的研究较多,对词汇的研究较少,几乎没有对语法的研究。 最后,研究成果的水平参差不齐。发展探索阶段,既涌现出一批理论水平极高、实证方法扎实、技术水平前沿、得到国家认可的科研成果,也存在一些低水平重复性研究,甚至有的文章存在误读“标准”、误用术语的问题,影响了研究结果的科学性,不利于研究的进一步推进。

四、普通话水平测试研究系统深化阶段(2001 年至今)研究特点

系统深化阶段,PSC 领域的研究热度迅速蹿升,研究成果呈井喷式增长,成果呈现形式多样化,既有宏观指导性巨著[19],也有在某一方面探索的心得[20];既有个人专著[21],也有编著类学术作品[22];既有期刊论文[23]、会议论文[24],也有学位论文[25],学术成果样态丰富。

系统深化阶段, 发表于各级学术期刊的论文1661 篇,年均发文量83 篇。 硕士学位论文66 篇,博士学位论文15 篇, 博后出站报告1 份,PSC 方向的学术论文呈现出多层次性。

(一)研究视角的多维性

系统深化阶段,学者们更加立体地看待问题,研究问题时突破了单一化视角,研究视角更加多维。以PSC 心理研究为例, 该时期突破了对应试者心理的单一研究,从测试主体的心理定势(李春喜,2006[26])及测试主客体的心理交互作用对测试结果的影响和相应的干预策略(杨韵凝,2003[27];乔丽华,2010[28])入手,全方位地进行测试心理研究,并取得了一定的成果。再如,对于“说话”的研究,既有宏观上“口语能力观”的关照(韩阳,2013[29]),也有微观上话题难度影响因素的探究(聂丹,2011[30]);既有评分标准的探讨(钱华,2002[31]),也有形式改进的分析(朱丽红,2004[32]),还有应试策略的指导(郭粲、阮明华,2012[33])。从研究的体量来说,既有博士学位论文对于“说话”中某一选题的全方位研究(韩阳,2013),也有测试员平时经验简单的总结。

(二)研究内容的系统性

系统深化阶段,PSC 学术研究的一个重要特点就是研究更加系统、深入。

研究的系统性体现在三个层面。 宏观层面,PSC理论框架内各部分内容均有学者在进行研究。 中观层面上,该时期出现了一些研究团队,对PSC 各个问题进行研究,团队成员在各自独立研究的同时,其研究成果形成合力,构成了对问题更全面、更系统的认识,其中活跃度最高、成果最丰富的是姚喜双研究团队。姚喜双作为原国家语委普通话培训测试中心(以下简称“中心”)主任和普通话测试研究方向的博士生导师,带领中心的研究人员和他指导的博士生,开展测试研究。 目前为止,该团队已完成国家语委“十五”重点科研项目“汉语普通话水平测试研究”中的核心子课题四项(其中两项独立完成,两项与其他研究者合作完成),出版理论著作7 部,完成博士学位论文8 篇,发表期刊论文、会议论文71 篇,形成了既有全面的概论性研究(姚喜双等,2011)、又有相互配合的个别性研究的研究成果群(聂丹,2012;韩玉华,2014[34];王晖,2016[35]),真正做到了“体系的作用大于各个部分作用的相加”。 微观层面上,从研究者个人的成果来看,他们对PSC 进行了多方面的思考,形成了体系性研究,屠国平(2010)[36]、李海英(2006)[37]可以视为这类学者的代表, 他们将系统思考的成果以专著的形式呈现于学界。

研究的深入性从该阶段出现的PSC 专著和博士学位论文可见一斑。 学者们研究问题的角度虽不相同,但每一部专著、每一篇博士学位论文都从不同的视角专研测试中的一个点, 不断加强测试研究的力度,拓展测试研究的深度。

(三)研究对象的“师职性”

系统深化阶段,PSC 的研究对象尽管仍以学校学生为主,但是具体研究重点发生了转向,该时期围绕师范院校进行的PSC 研究论文93 篇, 围绕中职校、高职校进行的PSC 研究论文125 篇。 这说明,该阶段PSC 在职业院校中推行力度较大, 但同时职业院校和师范院校生源特点的不同、知识结构的差别,又使得在这两部分人群中进行测试培训的方法和重点也不相同。因此,该时期出现了大量针对这两类学校学生的培训模式、培训内容的研究。

(四)研究力度的空前性

系统深化阶段的科研力度前所未有。在广度上,全国除台湾省外的33 个省级行政单位均有学者在进行PSC 学术研究,且有成果发表;在热度上,从国家级到省级的PSC 科研讨论会频频召开, 会议论文集接连出版,迎来了研究的高潮期;在持久度上,在法治化科研环境下, 对语音、 培训展开了持续性研究, 机辅测试研究起步时间虽晚, 但一直在稳步推进;在数量上,该阶段的研究成果数倍于前两个阶段的成果总和;在质量上,新《普通话水平测试大纲》《普通话水平测试实施纲要》等一系列语委重点科研成果、《普通话水平测试概论》[38]等一系列理论专著的出版,将PSC 研究的质量不断推向新高。

系统深化阶段,PSC 科研热度的高涨、学术研究成果的丰硕,除得益于学者们的全方位研究,更重要的是该时期处于中国经济的高速发展期,PSC 研究赶上了中国改革开放、互联网浪潮、法治化建设的新时代。 应该说,PSC 学术研究的发展,分享了时代与国家进步的成果。正因为如此,国家语委的历任领导都强调,PSC 是服务于国家的测试,是与国家经济的发展、社会的进步、民族的团结关联在一起的测试。

(五)学术园地的局囿性

系统深化阶段,学者们展示科研成果、交流科研心得的园地大多是高校学报和各级学术会议论文集。根据本研究统计,该时期PSC 研究论文散见于553 种期刊,发表于中文核心期刊的文章共214 篇;按照“布拉德福定律”(Law of Bradford,也称“文献分散规律”)划分标准得到的PSC 核心期刊中,载文量排在前五位的分别是 《语言文字应用》(75 篇)、《科教文汇》(16篇)、《玉溪师范学院学报》(14 篇)、《才智》(13 篇)和《现代语文》(12 篇),其中只有《语言文字应用》是中文核心期刊。 《语言文字应用》作为国家语委学术研究的主阵地,为配合国家推普工作的开展,辟有PSC 研究专栏,因此在该领域的发文量远超其他期刊,稳居该领域核心期刊榜首位。 PSC 研究论文很少在其他核心期刊上发表, 侧面折射出PSC 作为一门发展中的学科,其学科地位还未得到学界的普遍认可、可供该领域学者发表研究成果的阵地相对较少的现实。

(六)研究方法的实证性

系统深化阶段,PSC 领域的学者初步具有了以微观数据解决宏观问题的研究意识。例如,学者们通过考察不同等级语音取样所绘制的波形图(吴昌银,2003[39])、频谱图和语图(江友辉,2003[40]),得出相关的声学数据, 将PSC 等级标准由表述性标准转化为量化的客观数据。 这种通过实验分析得出的各项量化指标,是科学的、确切的,而非经验的。 学者们(杨志明,2002[41];常晓宇,2017)在承续发展探索尾期学者实证研究方法的基础上, 开始运用统计学手段对实证研究的结果进行显著性检验, 使实证性研究的科学性有了进一步的突破。 对PSC 的这种微观统计语言学研究, 便于在更大领域进行判断和预测,是PSC 发展的必然趋势和要求。

(七)变动中的不平衡性

系统深化阶段虽然不同地域学者的学术参与度仍不均衡,但与发展探索阶段相比,出现了一些新特点。 首先,研究成果的地域分布更加全面。 较之于发展探索阶段,系统深化阶段天津、澳门、宁夏、西藏等地的学者也投入到PSC 研究工作中来。其次,研究成果的产出量增幅较大。从成果数量来看,系统深化阶段,PSC 领域论文的年均发文量2.5 倍于发展探索阶段,年均图书出版量3.3 倍于发展探索阶段。 从成果质量来看,系统深化阶段,PSC 领域出版的学术书籍中,既有纲领性论著,也有专门性理论专著,甚至出现了两度问鼎涵芬楼销售榜首(商务印书馆)的学术书籍《普通话水平测试阐要》[42]。 无论从“质”还是“量”来看,学术研究均获得了较大的发展。但也应认识到,研究成果的充分性、平衡性,还有待进一步提升。最后,科研大省发生转变。从论文发表量来看,发文大省从发展探索期的云南、北京、河南、四川,变为系统深化阶段的湖北、北京、湖南、广西、江苏。 这一方面说明随着PSC 活动的不断开展, 越来越多的学者认可、接受了这一新的研究命题,另一方面也体现出了科研项目对于学术研究的引领作用。 系统深化阶段,级别最高、参与面最广、影响力最强的科研项目当属“汉语普通话水平测试研究”。 该阶段的发文大省大多获得了两项以上该项目子项目的立项,在项目的带动下, 各省PSC 研究者展开了全方位的研究,并取得了耀眼的学术成果。 至2007 年,完成专著4 种(15 本),论文80 篇,调研报告22 篇,教材6 部,电脑软件8 种, 部颁标准1 个, 地方评分细则3 种(韩玉华,2014)。当然云南等老牌科研大省也没有止步不前,而是更加注重研究成果的质量,该时期CNKI 上可以查到的66 篇硕士学位论文中,就有12 篇源自云南。

五、结论

PSC 作为世界罕见的母语标准语口语测试,从酝酿至今经历了近40 年的学术发展历程,走过了萌芽起步、发展探索、系统深化三个阶段。 通过对PSC学术发展的研究可以发现,其研究领域在不断拓展,研究方法从单一走向多元, 学术观点不断从片面走向全面,研究园地仍需拓展,研究范式正在尝试突破传统的束缚,建立重逻辑分析、调查研究、实验实证的新研究范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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