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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文科、大外语与英语专业“全人教育”培养路径

2020-12-31张欣

外国语文 2020年5期
关键词:全人教育人文学科文科

张欣

(广东外语外贸大学 英语语言文化学院,广东 广州 510420)

0 引言

面对“百年未有之大变局”,新一轮的科技革命、产业革命和体系变革使任何以服务于人类发展为目标的学科领域都面临着剧变和裂变。人工智能和机器翻译的日新月异使外语专业面临更为犀利的工具理性拷问,“无用之用”的孤岛藩篱也似乎无以为人文学科和外语专业正名。英语专业面临的命运洗礼和时代之殇更是不言自明。2019年3月在北京举行的“第四届全国高等学校外语教育改革与发展高端论坛”上,教育部高等教育司司长吴岩以“新使命、大格局、新文科、大外语”为题做主旨发言(吴岩,2019:3)。这是继2018年《外国语言文学类教学质量国家标准》(以下简称《国标》)颁布之后,教育部再次从国家战略和学科发展的高度,为外语专业的发展路径明确方向。2020年4月落地的《普通高等学校本科外国语言文学类专业教学指南》(以下简称《指南》)循此路径,在专业根本任务、发展战略、发展道路及教育方法等方面给予细致的指引。细读《指南》,新文科之“新”和大外语之“大”已经实现了从理念导向到实践指引的过渡,“新”与“大”被赋予了简明清晰的界定,对缓解当下英语专业建设所面临的迷茫分歧,凝心聚力推进专业建设大有裨益。

新文科之“新”与大外语之“大”为英语专业的求变之路提供了指引。“新文科”这一概念由美国希拉姆学院(Hiram College)在2017年率先提出,指对传统文科进行学科重组,将新技术融入哲学、文学、语言等课程,实现文理交叉,为学生提供综合性的跨学科学习。2018年10月我国教育部决定实施“六卓越一拔尖”计划2.0,新文科建设初现端倪。2019年,国家正式推出了包括新文科在内的“四新”发展战略,新文科成为热点。作为既要面对专业建设,又要面对学科建设的外语专业院系,专业建设如何助推学科发展?学科发展如何反哺专业建设?新文科到底“新”在哪里?英语专业的“大外语”理念应该如何定位?“大”是否会带来“虚”?“大”是否会削弱语言基本功训练,进而消解专业边界?“大”是否会让专业沦为“万精油”?一系列疑问不绝于耳。在《国标》和《指南》落地的关键期,理清思路,结合实际,进而明确《校标》和自身定位,势在必行。本文围绕学科困境和专业出路,以广外英语专业的发展历程和建设经验,分享专业建设的些许心得,供同行们参考。

1 人文学科的世纪拷问

谈及专业,必须从其学科属性说起。英语专业的人文学科属性决定了“英语专业不只是学英语的专业”(查明建,2018:13)。然而,在启蒙运动以来的现代征程上,人文学科的光环日渐黯淡失色,甚至不断遭受冷遇和质疑。英语专业既因其人文学科属性而遭遇工具理性拷问,又因其工具化和实用化取向而偏离学科属性,遭到业内人士诟病,可谓内外交困。

1.1 工具理性论与学科鄙视链

1947 年,钱钟书曾在《围城》里提到过一条著名的高校学科鄙视链。在大学里,理科生瞧不起文科生,外国语文系学生瞧不起中国文学系学生,中国文学系学生瞧不起哲学系学生,哲学系学生瞧不起社会系学生,社会系学生瞧不起教育系学生,教育系学生没有谁可以给他们瞧不起了,只能瞧不起本系的先生(钱钟书,1980:76)。这种学科间的鄙视链条和学科内的文人相轻由来已久。1882年,被誉为“维多利亚时代文化师徒”的马修·阿诺德(Mathew Arnold)在剑桥大学发表了“文学与科学”(Literature and Science)的演讲,以回击“文学将不可避免地被科学取代”的观点。无独有偶,1959年,英国物理学家、小说家查尔斯·斯诺(Charles Percy Snow)在剑桥大学同一间报告厅进行了题为“两种文化与科学革命”(Two Cultural and Scientific Revolutions)的演讲,并以此为题正式出版。斯诺(Snow,1959)指出,科技与人文正被割裂成两种文化——科学文化(scientific culture)和文学文化(literary culture)。由于科学家和人文学家在教育背景、学科训练、研究对象、基本素养、研究工具等诸多方面的差异,使得他们在关于文化的基本理念和价值判断上经常处于相互对立的局面。两种文化难以融合,甚至导致两个阵营相互鄙视,不屑尝试理解对方立场。斯诺为两种文化的分裂寻找根源,其中包括工业革命带来的技术革命和科学革命。它们使自然科学经历了向实践靠近的学科融合和结构调整,同时也带来了人文学科中的基础学科游离于主流之外,与科学技术文明渐行渐远。斯诺提出的科学家与人文学者之间的文化分裂现象也由此被称为“斯诺命题”。斯诺命题再现了始于启蒙时代的唯科学主义话语和人文话语的博弈。此类两种文化、两种逻辑、两种态度之间的争执,经过20世纪的发酵,一直延续到21世纪的当下。在中国新文化运动的画卷上,赛先生和德先生带来的科学与玄学的论战(又称为“科玄之战”)无疑也是其中浓墨重彩的篇章。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伊始,伴随振兴民族经济大业,拉开了师从苏联模式的重理轻文范式的序幕,对民国时期高等教育进行全面改造。1956年5月,教育部颁布《中华人民共和国高等学校章程草案》,“苏联模式”的高等教育制度终于以法令形式被确立,在招生配额、学科设置、科研经费分配等方面继续强化重理轻文及重实轻学的导向。改革开放后,重理轻文的势头有增无减。1977年,文科生比重仅为8.9%。文科遭遇的冷遇是一个国际现象,并不局限于中国这样的发展中国家。当下,作为高等教育排头兵的美国高等教育也面临着同样的危机。随着现代科学技术的日趋发达,人文学科在美国大学中的作用乃至人文教育本身,一再受到大学内外人士的质疑。自然科学以及日后蓬勃兴盛的社会科学,在工具理性审视下,其存在理由和价值清晰可辨,一目了然。然而,工具理性的扩张无疑使被视为高雅、思辨和智慧的艺术与人文学科境遇尴尬,存在合理性都成了说不清道不明的事儿。

1.2 孤岛藩篱与攻守并举

在“有用”与“无用”的工具理性价值评判语境中,人文学科常常筑起“无用之用方为大用”的围墙,用自给自足的孤岛意识,来抵御无力抗辩的功用主义拷问。这一论辩的佼佼者当属美国著名人文学者、文学批评家和法学家斯坦利·费什(Stanley Fish)。费什2008年发表题为“人文学科能拯救我们吗?”(Will the Humanities Save Us?)的博文,试图解构人文学科与自然学科分庭抗礼的论辩,摆脱工具理性的束缚,建构人文学科自给自足的价值理性体系。在这篇一时激起千层浪的博文结尾,他这样写道:“To the question‘of what use are the humanities?’the only honest answer is none whatsoever.And it is an answer that brings honor to its subject.Justification,after all,confers value on an activity from a perspective outside its performance.An activity that cannot be justified is an activity that refuses to regard itself as instrumental to some larger good.Thehumanities are their one good.”(Fish,2008)

费什对于“人文学科有何用处?”的问题,给予了简单而诚实的答案,即“毫无用处”,用以摆脱工具理性的拷问。而唯有这样的答案带给人文学科一分荣耀。人文学科的价值和存在合理性无以抗辩,也无须抗辩。费什的决然引发了广泛而热烈的争论。有人谴责他对自己赖以生存的学科无情背叛,有人赞誉他的坦诚,也有读者认为这正是一个人文学者带领人文学科摆脱工具理性论辩僵局的睿智之举。正如当人们追问信仰有何用处时所获得的答案一样,人文学科作为关注和应对人类精神危机的学科,正因其“无实际之用”而被赋予了无限荣光。

然而“斯诺命题”将会长期存在下去,而人文学科的困境也不会因为费什别开生面的论辩而得到现实的缓解。从学科鄙视链出发,展开新文科的探讨,似乎让我们很自然地将“新文科”之“新”理解为人文学科式微之时缓解危机以谋生存的权宜之计。诚然,人文学科面临的困境毋庸置疑。人文知识的多元性和弥散性特质,以及人文教育理念修身树人的核心,使人文学科跟现代教育分层、分科、尖端化的实践之间,天然存在着知识论和方法论上的对抗。而与现代教育实践高度契合的理工科教育,强调“纠错更新”和“迭代升级”的知识积累和知识增值方式,可以形象地比拟为“攻城”之势;而人文知识的弥散性和人文教育的感知性特征,使其学科知识管理和教育方式中更凸显以“传承”为特征的“守城”之势(吴岩,2020:27)。一个在“守城”的过程中推进改变,一个在“攻城”的过程中发现新世界。由此可见,尽管人文学科和理工学科是二元对立的学科范畴,但二者不应被放置在非此即彼、此消彼长的竞争平台上。一攻一守、攻守并举、进退有度,才能使人类在宇宙文明中得以繁衍生息,和谐前行。在尊重差异的同时,两类知识分子的知识管理方式都必须与时俱进,适应当前的时代。这种拓展边界的知识管理方式和对新领域的探索,是理工学科与生俱来的特性,而对文科“守城”格局势必带来巨大挑战。因此,新文科之“新”首先是学科理念的更新,进而才是学科知识的更新。也正因如此,新文科之“新”相比新工科、新医科之“新”,是更本质意义上的创新。

层出不穷的新技术作为认知工具和认识方法,给我们带来的是更深层次的人类认知体系的迭代更新。从伦理规约到法律法规,从社会秩序到权力结构,从价值体系到审美情趣,社会文化批评者把我们正在经历的时期称为“后人类”时期。站在“人类”与“后人类”这个巨大的分水岭之上,人文学科的研究对象已经出现了裂变,新生学科领域的形成和传统学科的外延拓展,势在必行。在吴司长关于中国新文科建设的重要论述中,我们不难梳理出新文科“立足中国、放眼世界、深耕内涵、拓展外延”的创新求变思维。“新”的立足点首当其冲是学科内涵的深耕细作。盲目倚靠或嫁接理工科,通过简单学科复合,寻求学科立锥之地的路径,势必导致学科边界的消解,进而导致学科的消亡。而在深耕学科内涵的同时,“新文科”的精髓在于走出人文学科的孤岛意识藩篱,顺应新的历史使命,顺应新时代人工智能发展带来的生活方式骤变,进行符合学科理据的边界拓展,凸显人文学科的时代性和中国性。

2 英语专业的时代之殇

循着新文科攻守并举的路径,“大外语”的思路也就愈发清晰。“大外语”之“大”就是要树立外语学科的“大格局”意识,抓准“新文科”与“大外语”的共振契合点,即在深耕内涵的同时,拓展外延,攻守并举。早在2013年,国务院学位委员会学科评议组在其编写发布的《学位授予和人才培养一级学科简介》中就将外国语言文学一级学科下设的13个以语种为划分的二级学科描述,调整为五大学科方向,即外国文学、外国语言学及应用语言学、翻译学、比较文学与跨文化研究、国别和区域研究。五大学科方向的划分“是对外语学科本体研究的深化”“反映出外语学科的内涵变化和对自身功能的重新认识以及定位调整,具有前瞻性和引领性”(蒋洪新等,2000:15)。对英语专业进行“跨学科人文属性”和“跨文化属性”的复位和建设成为走出专业发展瓶颈的不二之选(孙有中,2017:860)。

2.1 四面楚歌与“全人教育”

英语专业的现状确实不容乐观。由中小学英语教育的普及化、大学英语的质量提升以及各类英语培训机构林立所带来的集合效应,使英语专业在外语专业大家庭中面临前所未有、无人可及的窘迫境遇。英语专业如何摆脱“英语专业就是学英语的专业”这种工具理性的桎梏,同时也避免陷入人文学科“无用之用”的价值理性孤岛,是每一位英语专业建设者必须面对的问题。英语专业和任何专业一样,随着社会文化经济发展和高等教育的演进,必然要经受潮起潮落。面对当下英语专业的“鸡肋”说、“良心”说和“红牌”警示等等,反驳和捍卫的同时,反思必不可少。对于英语专业人文学科本质的认识,是每一位英语专业建设者首先需要达成的共识,也是英语专业《国标》和《指南》传递的最为核心的指向。《指南》在理念部分明确了专业内涵式发展道路,指出“英语教育本质上是人文教育,不能把英语仅仅视为一项技能,而忽视其人文社会科学的学科内涵”(教育部,2020:xix)。这也正是大学英语专业区别于各类英语培训机构的最本质特征。

对英语专业人文学科本质的探究由来已久。改革开放40余年,英语专业经历的工具化历程体现了特定时代的人才需求特征,为我国特定时期的经济发展和对外交流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在改革开放之初,在国人尚身陷“哑巴英语”困境之时,英语语言技能训练是英语专业首要任务。即便此时,一批英语教育前辈就开始对英语专业“全人教育”理念和路径进行了探索,成为英语专业工具化历史大背景下深挖专业人文内涵的先行者。“全人教育”理念可溯源到亚里士多德的“自由人”教育理念和孔子的“道德仁艺”教育实践。20世纪六七十年代,以追求“人的整体发展”为主要旨趣的“全人教育运动”(holistic education movement)在美国兴起。“全人教育”这一教育学概念则在1988年由美国学者隆·米勒(Ron Miller)正式提出。在中国英语教育界,被誉为“英语全人教育领路人”的广东外语外贸大学(以下简称“广外”)李筱菊教授在20世纪80年代建构了中国特色交际教学理念,并以此升华为“全人发展”英语教育思想,引领了我国外语教育史上一次开创性突破。80年代初,我国英语教育界尚处在消化各种教学方法,以便有效掌握外语学科知识的阶段。而此时,李先生则通过《交际英语教程》(CommunicativeEnglishforChineseLearners,简称CECL)的实践创新,引导外语教学的重心从语言知识的传授,转向语言交际能力的培养,进而关注语言学习者的全人整体发展。CECL教材设计理念“具有开放性、人本性和历史前瞻性,充分体现了对语言本质的哲学思考”(郑凌娟,2020:75)。当下回看,全人发展的外语教育哲学观无疑颇具前瞻性和引领性,也为当下人文学科和英语教育突破困境提供了有益的理论和实践指引。

英语专业因其人文学科属性和全人教育特性,而具有宽口径的人才培养特征。也正因如此,英语专业被称为“万精油”专业就不足为奇了。这不是对英语专业价值的贬损,而恰恰是英语专业人文学科属性的突显。英语专业不是提供简单技能训练的语言学校,而是提供具有弥散性特征的人文知识结构的专业,而这种人文学科跨文化知识体系有助于提升学生的“可迁移能力”,增强全球胜任力。也正因为这样,英语专业的优秀毕业生,就业空间相对宽广,能够在各行各业中发挥专业优势,同时,也更容易在新的领域中开拓创新,深造增值。

2.2 广外英语专业“分类卓越”体系

广外英语专业始建于1965年,是新中国首批建设的英语专业。广外也是原国家教委直属的三所外语院校之一。伴随着改革开放和高等教育改革的步伐,广外于20世纪90年代中期进入广东省属院校梯队。广外外语学科作为国家级重点学科和教育部第四轮学科评估A类学科,在国际语言学界享有盛誉,在国内外语学科领域位居前列。广外外语学科研究生教育始于20世纪70年代末,1981年获得硕士学位授予权,1986年获得博士学位授予权。有力的学科支撑以及齐备的本硕博贯通式人才培养体系,为广外英语专业建设提供了坚实保障。广外英语专业曾在改革开放的前沿披荆斩棘,如今在夯实立德树人的强国基业中深耕细作。

广外英语专业依据专业《国标》确定的准入门槛,结合国家发展战略和华南地区区域经济建设需求,基于自身学科及专业发展基础,针对年均300名左右的专业招生规模,凝练出广外英语专业“校标”,确立专业建设定位,明确人才培养目标。本专业依托外国语言文学A类学科平台,以“新文科”和“大外语”精神为指导,秉承“全人教育”理念,培养具有饱满的中国情怀与宽广的国际视野、良好的人文素养、突出的英语语言能力、良好的文学及美学赏析能力、敏锐的跨文化思辨能力的新时代英语专业人才,为国家发展战略、华南地区经济文化建设和“粤港澳大湾区”创新发展提供人才支持。本专业通过拔尖人才实验班、英语四大专业方向和“英语+信息管理”复合型人才模式,进行分类培养,实现分类卓越。建立由“英语拔尖人才”“英语专业人才”和“英语复合型人才”构成的“一拔尖、四方向、一复合”(简称“141”)的英语专业国际化人才培养体系,服务国家和区域发展需求。

所谓“一拔尖”,是指通过外语学科“本硕博贯通”式人才培养课程体系,采用学术导师制,培养个性化、研究小组化和学术国际化的“一制三化”培养模式,结合国家和粤港澳区域外语发展战略,培养具有学术创新能力的英语专业拔尖创新人才,使优势学科充分反哺专业人才培养,依托纵、横向科研项目和中外导师联合培养等创新人才培养机制,实现英语专业拔尖创新人才培养。首届2020级为“外国语言学拔尖人才实验班”。所谓“四方向”指的是英语文学、英语语言学、跨文化研究、高级翻译四个专业方向。通过“菜单式”英语技能课程模块、英汉双语人文通识类课程模块和英语特色专业方向课程模块的联动,培养具有扎实英语基本功、跨文化思辨能力和实践创新能力的英语专业人才。所谓“一复合”,是参照欧美部分大学英语系设立的技术交流专业(Technical Communication)所设立的“英语+信息管理”特色跨学科复合型人才培养模式。该方向在国内开创了在英语院系开设信息管理专业方向的先河,适应人工智能与大数据时代需求,培养具有坚实的英语语言基础,能熟练地使用英语从事信息管理的创新性复合型国际化英语人才。在人工智能和大数据时代,“英语+信息管理”是英语专业融入人工智能时代的最佳切入点,为广外英语专业利用计算语言学优势学科,培养英语专业国际化复合型人才开辟了一条创新路径。

3 结语

大浪淘沙,沉者为金。外语专业“通德通识”“博雅精专”(黄春芳等,2019:15)的全人教育人才培养理念将人文学科知识的弥散性特质、人文教育修身树人的核心价值旨归,以及外语专业服务社会的功能需求有机融汇,使“新文科”和“大外语”走出学科孤岛藩篱,包容更广阔的(跨)学科空间,同时深耕人文学科内涵,让人类灵魂跟上身体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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