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福生科财务造假”案例分析

施若 高潇淋

[摘    要] 上市公司财务造假的现象在我国资本市场并不少见。文章从商业伦理与职业道德角度对“万福生科财务造假”案例进行了回顾，分析其中一些违背商业伦理与职业道德的责任问题，并从中得到上市公司提升商业伦理与职业道德意识的启示。

[关键词] 上市公司;财务造假;商业伦理;职业道德

doi ： 10 . 3969 / j . issn . 1673 - 0194 . 2020. 21. 004

[中图分类号] F239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673 - 0194（2020）21- 0010- 02

1      引    言

上市公司财务造假的现象在我国资本市场并不少见，这其中隐藏了一系列的财务造假、上市欺诈等问题，违背了企业所必须遵守的商业伦理与职业道德规范。商业伦理是指商业服务的供给方所体现出来的善恶行为与准则;职业道德是每个公民在就职该行业中应该遵守的道义和品德。一个企业要想坚守住商业伦理与职业道德看似容易，实则是具有挑战性的。因此，本文从商业伦理与职业道德角度对“万福生科财务造假”案例进行了回顾，分析其中一些违背商业伦理与职业道德的责任问题，以期得到提高这种责任意识的启示。

2      万福生科财务造假案例分析

2.1   事件回顾

万福生科主营业务为稻米精深加工系列产品的研发、生产和销售，所属行业为农牧饲鱼行业，全名为万福生科（湖南）农业开发股份有限公司，该公司于2011年9月27在深交所成功上市，注册资本为6 700万元人民币，审计机构、保荐机构分别为中磊会计师事务所与平安证券。2012年9月，万福生科因财务造假受到调查，原因是涉嫌违反相关证券法律法规，公司半年年度报告虚增营业收入、营业成本和净利润的金额分别为1.88亿、1.46亿和4 023.16万元。事件发生后不久，万福生科又重新复牌，于2012年10月29日其股价封死跌停;深交所于2012年11月23日公开谴责万福生科;2013年初，万福生科承认存在财务造假行为，揭露了其在过去几年内分别虚增收入7.4亿元左右，营业利润1.8亿元左右，净利润1.6亿元左右;①万福生科于2013年3月再次复牌，此次股价则直线下跌，列跌幅榜榜首。

2.2   万福生科财务造假的手段分析

2.2.1   上市前虚增收入及利润

（1）关联方交易。万福生科与某些关联交易方约定，主要从主营业务收入、前五大客户交易数据以及在建工程投入数据等方面进行虚假记载，达到谎报利润或是蓄意增加利润的目的。

（2）虚增法人客户。万福生科设置了一些根本不存在的法人客户进行虚拟交易，把公司原有资金汇入这些“客户”的名下，然后再进行提现，使现金循环，使销售规模大幅增加，以此来增大营业利润。

（3）伪造合同、单据等财务文件。万福生科通过与关联方虚构交易数额、内部虚设不存在的法人客户、买卖合同、销售单据、银行发票等一系列操作来提高其销售收入，就需要配套造假过程中的所需手续。

（4）转化账面余额。从2012年半年报的更正通知中就可以看到，应收账款更正后比账面金额减少了876万元，预付账款较更正前减少了4 469万元。另外，更正前应付账款中贡献率最高的前五位客户在更正后凭空消失了，这就印证了万福生科虚增法人客户的事实。②

2.2.2   上市后利用募集资金洗“白”

万福生科成功上市后，短时间内是被人们看好的，基于此，該公司募集到了大量的资金。但其并没有将这些募集资金用于财务报表上增加的对应科目。例如，从2012年半年报中显示，在建工程项目增加近9 323万元、应付工程款也明显增加、预支账款余额增加近2 632万元，应付账款虚增379万元。表面上万福生科将募集资金用于建设工程，但其中许多资金最终又流回了股东手中，用于分配股利，整个过程中并不存在扩宽经营领域和创收的实际业务操作行为。

2.2.3   利用“三本账”应对审查

万福生科就选择通过“三本账”来隐瞒其财务造假行为，其中一本记录给银行看，另一本记录给税务机关看，最后一本才记录实际收支。

2.3万福生科造假事件中的受害者及其损失

（1）投资人。由于万福生科的财务造假，被深交所公开谴责过两次，造成了严重的负面影响，第一次复牌后，一年时间股价从发行价到最后跌停，使得股东的权益受到了严重的损失。第二次复牌之后，在接连的三天时间里股价不增反降，跌幅创造了其在资本市场新高。在此次股价大跌之后，很多投资者的资产瞬间蒸发，从微观层面来看这样会影响家庭的和睦，更严重的情况下会扰乱社会的秩序。

（2）债权人。由于万福生科被停牌，债权人本应获得的债务利息就无法完全收回，面临破产时，尽管其享有剩余资产的优先求偿权，也无法全部收回借出去的款项，与万福生科一起承受着巨大的亏损。

（3）企业员工。万福生科停牌，资不抵债，就会面临着裁员的问题，这些被裁掉的员工就会存在失业问题和再就业的困难。

（4）中国资本市场。我国资本市场建立以来，财务造假的案例频频出现，给本就发展不成熟的金融市场又一次带来了打击，同时还会影响同行业企业上市的机会。

（5）造假者与协助造假者。造假事情败露后，公司高管、平安证券、湖南博鳌律师事务所以及中磊会计师事务所、会计师事务所的审计师分别受到，罚款或是没收其此次的营业收入、剥夺此后进入该行业的资格或是入狱判刑等处罚，都追究了相应的法律责任。

3      万福生科财务造假案例中的责任问题

3.1   公司治理机制不健全

首先是公司内部治理失衡的问题，万福生科是一家典型的家族企业，龚永福与杨荣华夫妇所占股份比例高达80.38%，这种家族型上市公司使得内部治理难以发挥制衡作用;其次，公司管理层受教育程度低，多数为大专或高中学历，没有足够的知识水平和能力来治理公司;最后，公司的外部监管机制也不完善，信息不对称问题较严重。

3.2   保荐机构失职

万福生科公司由平安证券保荐。平安证券的失职行为有以下几点：第一，没有详细审查其他中介机构的意见;第二，没有开展尽职调查，按条例应该核实万福生科是否做到账实相符，且并未对其进行持续督导，未履行其监督职责;第三，未有效执行内部控制制度;第四，没有如实记载公司的持续督导报告书和发行保荐书。

3.3   律师事务所失职

在股票发行上市过程中，该过程所需要的文件的合法性由律师判断，并给出相应的法律意见，法定的核查应该做到并且尽职尽责地核实信息，踏实地履行律师事务所应该尽到的义务。而湖南博鳌律师事务所并未履行这些职责。

3.4   会计师事务所的失职

会计师事务所的审计师需要实地盘点或是通过发票、单据等审查万福生科是否做到账实相符，但其并没有披露出万福生科虚增销售收入、应收账款、预付账款、多记在建工程等财务造假行为，存在重大失职。

3.5   市场环境及法律环境问题

中国的资本市场本就处于不完善不成熟阶段，需要相关的法律体系作为支撑来改善市场环境。万福生科这样的造假事件层出不穷，说明其不是个例，大环境也有一定的责任。

4      万福生科财务造假案件的启示

4.1   完善企业治理机制

首先，该公司属于典型的家族企业，应形成合理的股权结构和内部治理机制，发挥好独立董事和监事会的监督作用，完善内控机制，才能及时发现企业所存在的漏洞和风险;另外，应提高高管人员的素质以及员工的素质，从内外两方面杜绝其造假的可能性。

4.2   加大对包庇造假保荐人的惩治力度

一方面，要加大对相关起包庇作用的机构的惩治力度，对企业形成较为有效的约束。另一方面，要从根本上加大对造假企业的惩治力度，给其他企业起到有效的警示作用。

4.3   加强对律师行业的监督

律所在公司上市过程中具有重要的监督作用，其有义务进行检查和验证，如果其严格检查和验证，万福生科的造假就没有“可乘之机”，因此，需要加强对律师行业的外部监督，加强舆论的引导，以确保律师行业尽到其应尽的义务。

4.4   提高審计人员素质和能力

针对治理层和管理人员不遵守职业道德的行为，审计师还是应该秉持职业操守，运用自己的专业能力来揭露这些造假行为，避免更多的人身受其害，甚至对中国资本市场造成不良影响。同时，在审计的过程中对与之相关的原始凭证审查尤其重要。此外，通过实地考察的方法收集证据，用有效的证据可以较准确地识别出企业的一些虚假信息，防止造假行为的发生。

4.5   净化市场环境，重视科创板上市与退市制度的规范性

要增加市场信息的透明度，促进竞争公平。完善创业板上市与退市制度，完善相关法律体系的建设。有关部门应该净化市场环境，使扰乱资本市场秩序的公司受到严惩，将“退市”的惩罚措施尽快落实，保护投资者的合法利益。

主要参考文献

[1]郭艾林.商业伦理与会计职业道德在新技术下的影响[J].商讯，2019（9）：1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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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安渊园，董叶.由万福生科案例引发对我国注册会计师审计责任的思考[J].河北企业，2019（1）：35-36.

[5]岳容戎.上市公司财务造假防治对策研究——以W公司财务造假案为例[J].山西农经，2020（9）：163-16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