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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服务业结构升级的空间分布特征研究

2020-12-22杨镒泽魏修建

统计与信息论坛 2020年12期
关键词:高级化合理化省份

杨镒泽,魏修建,姜 博,崔 敏

(1.西安交通大学 经济与金融学院,陕西 西安 710061;2.西安财经大学 a.教务处;b.经济学院,陕西 西安 710100)

一、引 言

新时代以来,面对经济的下行压力,中国经济在稳中求进的基础上,逐步实现了2020年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第一个百年奋斗目标。随着中国经济的进一步增长,依据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经济增长已由数量导向型逐步转变为质量导向型。而面临经济增长理念的转型,产业结构升级中服务业的结构升级问题也成为经济增长、产业结构优化的突出矛盾。从现实视角来看,根据发达国家的经济发展一般规律,在经济增长速度放缓的发展阶段,应以产业结构优化调整,特别是服务业升级作为经济持续增长的关键动力,逐步实现“四个70%”(1)即服务业增加值占GDP的比重达到70%左右;服务业从业人员占社会各行业总从业人员的比重达到70%;经济增长的70%来自服务业增长;生产性服务业占服务业比重达到70%。,而基于中国目前第三产业的发展水平,根据2018年的统计数据对第三产业发展的整体水平进行评估(2)本文数据均来源于《中国统计年鉴》、国家统计局及《第三产业统计年鉴》。,可以发现第三产业增加值占国内生产总值的比例为53.3%,第三产业的行业贡献率上升至59.7%,第三产业就业人员占比为46.3%,但仍低于全球平均水平。从第三产业发展的区域视角出发,发现区域间仍存在较大差距。以第三产业增加值占地区生产总值的比重这一关键指标来看,北京第三产业占比高达81%,而西部大部分省份第三产业占比不足50%,区域间服务业整体发展的差距较大。基于中国服务业发展的整体水平可以发现,中国服务业的发展滞后于其经济发展水平,且存在较为严重的区域滞后问题,服务业仍具有较大的发展潜力。从现实视角出发,中国服务业的发展已然成为高质量发展的关键着力点。因此,本文将着眼于服务业结构的升级优化,以期通过对中国服务业的发展特征及其动态演进规律进行分析,为产业结构的高级化提供数据与理论支撑,并通过收敛性分析对其进一步的发展进行简要预期,进而提供相应的政策建议,为助推中国稳健全面进入后工业化时代、实现经济的高质量发展提供战略方向。

近年来,面对中国经济转型发展的迫切需求,服务业作为经济高质量发展的重要突破口,也逐渐引起了广大学者的普遍关注,根据胡鞍钢对中国经济发展的评价与分析,中国已进入“后工业化时代”,服务业增长将成为中国经济增长的第一大发动机,现代服务业的发展对中国经济的高质量发展具有重要意义[1]。而广泛服务业存在的滞后性问题也引起了广泛的关注,广大学者对其进行深入探索并取得了丰硕成果。立足于服务业的结构优化问题,相关研究多集中于服务业发展的宏观视角,将服务业纳入整个产业结构进行分析。张若雪提出,中国产业结构水平较低的原因是劳动力绝对数量较大和相对素质较差,使得中国陷入了“低技术”均衡[2]。针对中国经济的高增长率与服务业结构升级滞后并存的矛盾现象,谭洪波等从部门全要素生产率的视角出发,认为服务业中生产性服务业发展不足导致了服务业的滞后性,而生产性服务业的发展问题是由于中国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为实现大规模主辅分离、生产性服务业未融入全球化分工体系这两个原因导致的[3]。宣烨则立足于要素市场扭曲、制造业产能过剩的角度,将生产性服务业发展滞后的原因归咎于其要素投入与有效需求的不足,要素投入的不足来源于要素市场偏向工业的扭曲,而有效需求不足则是因为扭曲带来的行政性重复建设与产能过剩[4]。

众多学者从不同视角出发,对服务业发展存在问题的根本原因进行了探讨,但往往忽略了服务业本身,即对服务业发展存在的相关问题,特别是多篇文献中提出的滞后性问题,学者多着眼于其影响因素,以计量方法对服务业的发展进行分析,而相对较少运用通过统计分析的方法对服务业整体发展态势及特征进行描述,对服务业结构升级的测度研究还十分有限。因此,本文针对现有研究的不足,对服务业发展现状进行深入研究,以统计方法作为主要手段对中国服务业结构升级的空间分布特征及影响因素进行研究,试图丰富服务业发展问题的研究方向,为服务业发展过程中面临的现实问题提出新的战略思路。

在现有研究的基础上,本文围绕几个关键问题进行深入探索,一是服务业目前的发展现状如何;二是服务业存在怎样的发展预期;三是服务业存在的发展问题是由哪些因素导致的;四是面对服务业的发展现状,应采取怎样的战略方向以推动服务业升级优化。首先,根据问题导向,本文立足于中国经济的发展现状,针对于中国服务业结构优化调整的基本路径构建合理的指标体系,对服务业的发展现状进行科学测度与客观评价,根据对中国服务业结构升级情况进行的系统性考察,对其空间分布特征进行统计分析,继而提出中国服务业存在滞后性问题,且其滞后性主要表现在服务业发展相对于经济发展水平的滞后性、服务业结构调整速度相对于经济增长速度的滞后性、服务业的区域滞后性与服务业部门的滞后性。其次,针对服务业结构升级的动态演进规律,本文进一步对其空间收敛性进行检验分析,结果表明中国服务业存在结构升级发展的空间趋同性,可对服务业的发展存在区域协调的积极预期。最后,立足于服务业结构升级的区域发展现状,本文利用文献总结及理论分析的方法对其影响因素进行研究,并着眼于中国经济的高质量发展目标,根据现代化的发展要求对中国服务业提出优化升级的战略方向,并基于服务业现状提出相应的政策建议,以期通过服务业的优化调整进一步挖掘中国作为发展中国家的增长潜力,为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全面建设提供产业结构视角的战略思路。

二、中国各省份服务业发展的指标构建与空间分布特征

为对中国服务业的发展进行系统性考察,本文基于服务业结构调整的客观条件,利用2012—2017年31个省份的服务业相关数据,从产业结构的高级化、合理化及产业结构调整幅度三个维度出发,对中国服务业的发展规律与空间分布特征进行科学测算与分析,同时基于区域发展的视角,从东、中、西部角度出发,通过相似度指数对其服务业的结构调整路径进行客观分析。最后,根据各指标建立综合指标,对各省份服务业的发展水平进行排名分析,在对中国服务业发展现状进行描述的同时提出中国服务业升级存在的相关问题。

(一)中国各省份服务业结构高级化指数

服务业结构的升级调整就是其高级化、合理化的发展过程。服务业结构的高级化不仅包括其生产率的提高,也包括高端服务业所占比例的提升,从这两个角度出发,本文参考黄亮雄等构造的产业结构高级化指标,构建了服务业的高级化指标[5],如式(1)所示。

其中,i,j,t分别表示地区、服务业产业和时间,Sijt为i地区在t时间服务业产业j的增加值占服务业增加值的比重,Pijt为i地区t时间产业j的劳动生产率,即j产业增加值与其就业人数之比,J为行业总数,Hit即i地区在t时间服务业各产业占比与其劳动生产率的乘积之和,即高级化指数。根据31个省份2012—2017年的服务业行业数据,本文以图1表示全国及东、中、西部地区的服务业高级化指数变动的时间趋势,并构建变异系数以衡量各省份服务业高级化水平的区域差异,如图2所示。

图1 区域高级化指数变动趋势

图2 服务业高级化指数区域变异系数

根据以上分析,可以发现中国服务业的高级化发展存在以下特征:其一,由图1易得,着眼于服务业整体发展视角,可以发现2012—2017年间,中国服务业的高级化指数不断提高,服务业结构优化水平日益提高。其二,从发展的趋势出发,可以发现中国服务业高级化指数存在持续上升的发展趋势,即服务业处于结构不断优化升级的发展阶段,对其高级化的发展前景预期稳定向好。

而立足于区域发展的视角,可以发现:其一,东、中、西部地区服务业的高级化水平都在不断提升,且就发展趋势而言存在未来持续上升的态势。其二,就服务业高级化指数变动的空间分布特征来看,中国各区域间仍存在较为明显的差异。东部地区服务业高级化程度较高,但提升速度较慢;西部地区和中部地区服务业的高级化水平较低,但提升速度较快;就服务业的高级化的整体水平而言,东部地区高于西部地区、略高于中部地区。其三,从区域发展水平的差异出发,由图2可以发现,2012年以来各省份之间的服务业高级化发展存在趋同现象,服务业高级化指数的变异系数降低,区域差异逐渐缩小,但差异缩减速度存在放缓趋势。

根据各行业的具体数据(3)限于篇幅,各行业的具体数据可向作者索取。,针对中部地区服务业高级化发展滞后的问题进行原因分析,可以发现导致中部地区高级化水平较低的主要原因为中部地区金融业的劳动生产率较低,而金融业在服务业中占据较高的比重,致使中部地区服务业的高级化发展受限于其金融业的发展。为对这一论点提供数据支撑,本文利用Stata绘制东、中、西部各省份2012—2017年金融业劳动生产率的核密度图。根据图3可以发现,中部地区的金融业劳动生产率明显低于东部地区和西部地区,特别是东部地区,其核密度曲线出现了较为明显的右拖尾,表明东部地区存在金融业劳动生产率显著高于其他区域的部分省区。因此,在中部地区服务业结构升级的过程中,应着眼于金融业滞后这一关键问题,通过提高金融业产出效率逐步实现服务业的高级化发展。

图3 东、中、西部地区金融业劳动生产率核密度图

基于中国服务业整体发展状况的描述,为进一步反映各省份服务业高级化的发展态势,本文利用分位数的形式对服务业高级化指数的空间分布情况进行描述,具体情况见表1。

表1 中国服务业高级化指数的空间分布

观察表1可以发现,近年来各省份的服务业高级化水平整体提升,但提升幅度存在差异,青海、山西等省份服务业高级化发展较快,山东、浙江等省份高级化提升幅度则显著滞后于其他省份。

根据各省份具体数据对山东、浙江等省份服务业滞后原因进行分析发现,服务业高级化的滞后现象主要由两个原因导致,一是服务业受限于其传统产业较低的劳动生产率,在部分省份,批发和零售业作为服务业的传统产业,在经济中比重较高,而批发和零售业受限于行业本身,属于服务业中劳动产出率较低的部门,因此限制了地区服务业的高级化发展;二是区域高端服务业占比较低,即金融业等劳动生产率较高的行业在经济中占比较低,进而导致了地区服务业高级化发展的滞后。而高级化水平提升较大的省份则多依赖于高端服务业占比的提高与服务业生产率的整体提升。

(二)中国各省份服务业结构合理化指数

在服务业结构的优化升级过程中,合理化作为与高级化并重的核心路径,反映了服务业各部门间的协调程度,服务业的合理化指数也是衡量服务业发展的关键指标。而服务业的合理化则应体现部门之间的差异情况,这一指标与泰尔指数的设定较为吻合,故本文参考干春晖等对产业结构合理化水平指标的设计,基于其定义的泰尔指数构建了相应的服务业合理化指数,如式(2)所示[6]。

其中,TL为服务业合理化指数,i,j,t分别表示地区、服务业产业部门和时间,Y和L则代表产值和就业人数。根据泰尔指数的定义,产业结构处于均衡状态时,TL应趋于0,即服务业结构合理化水平越高,合理化指数应越接近0。基于服务业的统计数据,本文以图4表示全国及东、中、西部各区域服务业合理化指数近年来的变动趋势。同时,着眼于各省份服务业合理化发展,构建变异系数以衡量各省份服务业合理化水平的区域差异,如图5所示。为进一步反映各省份服务业合理化的发展态势,利用分位数形式对服务业合理化指数的空间分布情况进行描述,结果见表2。

图4 区域服务业合理化指数变动趋势

图5 服务业合理化指数区域变异系数

表2 中国服务业合理化指数的空间分布

根据图4,立足于中国服务业结构合理化发展的整体视角,可以发现:一是在观测期内,中国TL指数存在偏离0的发展态势,即出现服务业合理化水平下降、各区域产业结构偏离均衡状态的发展态势;二是根据服务业合理化指数的变化趋势,发现服务业产业结构相对其均衡状态存在持续偏离的趋势,即通过图表显示的变动趋势对服务业的合理化发展进行预期,服务业产业结构对均衡状态的偏离度可能进一步加强。

从区域协调发展的视角出发,可以发现:其一,图5变异系数的变动幅度表明,区域服务业合理化差异存在较强波动;其二,根据2012—2017年服务业合理化指数的区域变异系数变动,可以发现其以2015年为转折节点呈先下降后上升的变动趋势,这表明不同省份服务业的合理化发展并不同步,表现出较强的区域差异性;其三,根据表2深入分析各省份服务业合理化的变动趋势发现,部分省份存在较强的服务业结构偏离现象,例如山西、新疆等,其服务业合理化水平大幅度下降,服务业结构偏离均衡状态的程度较为严重。

根据服务业各部门具体数据对服务业合理化水平下降的现象进行分析,可以发现服务业结构的失衡主要源于其各部门产出效率的差异性。服务业内部的传统部门与高端部门存在劳动生产率的天然差异,如住宿和餐饮业部门,受限于其行业特质,劳动生产率远低于金融和房地产业等部门。如图6所示,服务业中各部门的劳动生产率存在较为明显的两极分化现象。近年来,随着高端服务业的逐渐发展,服务业结构的失衡情况愈发严重,导致合理化指数的偏离程度加大,服务业结构的合理化水平下降。根据以上分析结果,为实现服务业的合理化发展,中国应加强对传统部门改造升级的战略支撑,通过利用物联网、大数据等科学技术提升服务业传统部门的劳动生产率,以智能化方式缩小服务业各行业间的生产率差异,推动其结构的合理化。

图6 服务业各部门劳动生产率核密度图

对服务业合理化区域差异变动的现象,通过数据分析发现各省份服务业合理化水平下降主要存在两种典型的发展形式,第一种是以山西、吉林为代表的部分省份,2012年服务业内部各部门生产率差异较小,金融业等高产出部门处于发展前期,人力投入较高但产值较低,与其他部门的劳动生产率未拉开差距,服务业的整体结构较为均衡,合理化水平较高;而至2017年,随着服务业逐步发展,以金融业、房地产业为代表的部分产业劳动生产率大幅度提高,结构逐渐偏离均衡状态,服务业合理化程度降低。第二种则以新疆等地区作为代表,2012—2017年批发和零售业等部门的就业人员大幅度增加,但由于边际效益递减,其产值未实现飞跃,导致批发和零售业等部门的劳动生产率大幅度降低,服务业结构失衡,合理化水平下降。根据数据分析结果,在后期的服务业优化升级中,各省份应立足于宏观视角,对服务业的内部结构进行战略布局,推动就业人员的合理流向与服务业各行业的协调发展,为服务业的合理化发展提供新的战略方向。

(三)中国各省份服务业结构调整幅度

在对服务业结构的高级化、合理化发展规律进行简要分析后,本文进一步对中国各省份服务业结构的变动幅度进行简要分析。服务业结构的变动幅度应反映服务业内各部门占比的变动,故应取各部门变动的绝对值,通过加总的方式对这一指标进行衡量。因此,在服务业结构调整幅度指数的设计中,本文参考了宋凌云等对产业结构变动的测度,构建了服务业结构调整幅度指数[7],如式(3)所示。

其中,i,j,t分别表示地区、服务业产业部门和时间,n表示时间跨度,本文取n=1,indshareijt为i地区t时间产业j的产值占第三产业增加值的比重,(indshareijt-indshareij(t-n))反映了各省份服务业中各行业所占比重的变动情况,为体现整体的变动情况取绝对值加总,得到服务业结构调整幅度指数。这一指标反映了各省份服务业结构调整的变动幅度,但不具有方向性。本文以图7表示全国服务业结构调整幅度指数近年来的变动趋势,以图8的变异系数变动对各省份服务业变动幅度的区域差异进行简单分析。

图7 区域服务业结构调整幅度指数变动趋势

图8 服务业结构调整幅度指数区域变异系数

根据服务业结构调整幅度指数的变动情况可以看出:其一,基于图7进行分析,发现近年来中国的服务业结构调整幅度存在较大波动,在2013年整体调整幅度较大,其余年份服务业结构调整幅度均低于2013年;其二,从区域发展的整体视角出发,可以发现西部地区服务业结构的调整幅度大于东中部地区,且东、中、西部之间的变动幅度差异存在“倒U型”趋势,即2012—2017年观测期内,东、中、西部地区的服务业结构调整幅度指数的变动曲线在两端较为集中,调整幅度较为一致,中间年份则较为分散,服务业结构调整幅度存在差异;其三,而就图8对省份间服务业变动幅度的差异性进行分析,发现各省份的服务业结构调整幅度指数在2012—2013年存在较强的空间差异性,2014年开始,各省份服务业结构调整幅度相对较为接近,服务业结构调整幅度指数的区域变异系数略有上涨,但上涨幅度较小。

根据服务业结构调整幅度指数的变动,可以发现服务业结构的调整幅度与中国整体的经济发展趋势存在密切联系。随着2012年中国经济增速的放缓,部分省份以服务业作为推动经济增长的突破口,以服务业内部结构调整作为经济发展的新动力,其服务业结构调整幅度变大,而部分省份受限于其产业结构的惯性,无法短时间内实现服务业的大幅度调整,进而导致2013年服务业结构调整幅度指数和区域变异系数的整体提高;而2014年后,各省份服务业发展产生新的结构调整惯性,各区域服务业结构调整幅度变动不大,变异系数波动变小。

为进一步反映各省份服务业结构调整幅度的差异,本文以表3描述2012年及2017年服务业结构调整幅度指数的空间分布。

从全局视角出发,中国服务业结构的调整幅度整体呈上升趋势,但各省份仍存在较大差异,且波动性较强,部分省份服务业的调整幅度有所上升,如吉林、福建、内蒙古等,由2012年的第三梯队升至2017年的第一梯队;部分省份服务业则进入结构调整的稳定期,结构调整指数有所下降,如新疆、重庆等,由2012年服务业结构变动幅度最大的第一梯队降至2017年的第三梯队。整体而言,随着中国经济的转型发展,各省份已逐渐意识到服务业优化调整的重要意义,在服务业后期的发展过程中,各省份也应以其结构调整作为构建现代化经济体系的关键途径,进而以服务业的高级化、合理化助推经济的高质量发展。

表3 中国服务业结构调整幅度指数的空间分布

(四)东、中、西部地区服务业结构相似度指数

基于区域发展的视角,本文以东、中、西部作为区域划分,通过相似度指数对服务业结构的区域发展特征进行客观分析。服务业结构相似度的指标应考虑不同区域服务业各部门占比的差异性,故本文参考Bloom等的设计,基于Moore指数的定义,通过计算区域间服务业各部门向量夹角余弦值对服务业结构的相似度进行测算[8],如式(4)所示。

其中,i和k表示两个相互比较的区域,j,t分别表示服务业各行业与时间,xijt表示i地区t时间j产业产值占服务业总产值的比重,Sikt取值介于0与1之间,越接近1则表明区域间服务业的相似度越高。本文构建了东、中、西部区域对比的服务业结构相似度指数,以图9表示其区域服务业结构相似度近年来的变动趋势。

根据图9可以发现,西部与中部地区服务业结构的相似度较高,且中、西部地区服务业结构存在不断向东部地区趋近的发展态势。从地缘角度出发,中、西部地区的地理位置相近,且大部分为内陆城市,与东部沿海省份存在较大差异,中、西部地区的资源禀赋特征、经济发展水平相似度均高于东部地区,导致区域服务业结构较为相似。从空间溢出效应的视角出发,东部存在向中、西部地区进行产业转移的发展趋势,这也导致了中、西部地区服务业结构向东部趋近的发展趋势。

图9 东、中、西部地区服务业相似度时间趋势

(五)中国服务业结构升级的测度结果分析

根据服务业结构变动的测算结果,从产业结构的高级化、合理化及产业结构调整幅度各方面对服务业结构的变动进行简要分析。同时,为对各省份服务业发展的整体情况进行概览,本文进一步对各指标进行处理,使其均为正指标,并在标准化处理后以熵值法这一客观赋权法计算三个指标的权重,最终得到评价服务业结构优化调整的综合指标S,对各省份服务业的发展水平进行排名分析,并与各省份经济发展水平进行比较,以二者的排名差值作为衡量经济整体发展与服务业结构升级之间落差的指标。限于篇幅,本文仅对2012年及2017年的数据进行简要分析,具体如表4所示。

根据表4易得,2012年以来,大部分省份的人均GDP排名与服务业结构调整的综合指数排名差值(绝对值)变大,且差值绝对值的均值由2012年的4.58提高至2017年的8,这表明各省份经济整体发展与服务业结构升级并不同步,存在较为明显的滞后效应。而根据服务业结构调整与经济发展水平的指标变动,结合中国经济发展的现实情况,可以发现,服务业的结构调整速度滞后于经济增长的速度,各省份未实现经济规模扩大与产业结构优化的同步发展。

在服务业现状分析的基础上,本文进一步对中国服务业结构升级的动态演进规律进行探索,以进一步对服务业的发展进行客观预期,并利用收敛性分析的方法为服务业的区域协调问题提供新的发展思路。

表4 2012年、2017年中国服务业综合指标与人均GDP排名差值

三、中国服务业结构升级的收敛性分析

基于上文对各省份服务业升级的测度分析,依据服务业结构优化调整的综合指标,本文进一步对中国服务业结构升级的动态演进规律进行探讨,通过收敛性分析揭示中国服务业结构升级时空格局的演变特征,而根据现有研究易得,收敛性检验主要存在α收敛、绝对β收敛与条件β收敛三种,其中,α收敛一般代表不同区域服务业发展水平的离散程度随着时间推移逐渐下降的趋势,故其指标往往是变异系数、标准差、基尼系数等能够衡量样本离散程度的指标;β收敛则是指随时间推移,服务业发展水平较低的地区逐步赶上较高地区的过程,其中绝对β收敛不考虑地区间存在的经济发展水平等差异,检验区域服务业结构优化水平随着时间推移是否存在逐渐收敛至相同稳态水平的趋势;条件β收敛则是指在考虑各地区经济发展水平、人口规模等方面差异的情况下,区域服务业结构优化水平将随着时间推移逐渐收敛至各自稳态水平。这三种收敛性检验既存在区别又有着紧密的联系,共同组成了收敛性检验。本文将按这三种检验方式对中国服务业结构升级进行收敛性分析。

(一)服务业结构升级的α收敛检验

关于服务业结构升级的α收敛检验,通常依据变异系数、标准差、基尼系数等衡量样本离散程度的指标进行测度,而基于上文测度的综合指标S,本文运用变异系数这一指标进行α收敛性检验。在收敛性检验之前,本文首先利用样本均值,对2012—2017年间东、中、西部地区及全国的服务业结构升级指标的变动趋势进行分析。图10表明,东部地区的服务业发展水平高于中西部地区,而中部地区的服务业结构水平与全国平均水平较为接近,西部地区则有待提升,但各区域的发展趋势存在较强的一致性。

图10 东、中、西部地区及全国服务业结构升级综合指标均值变动

根据图11对全国及东、中、西部地区的服务业结构升级指标的变异系数变动进行分析,可以发现:第一,东、中、西部地区变异系数的演变规律较为相似,区域间各省份服务业发展差异整体呈现先上升后下降的波动变化规律;第二,在2012—2017年间各区域变异系数的波动过程中,东部地区各省份服务业的离散程度整体高于中西部地区,但也存在个别年份的排名变动,这与各区域峰值出现的年份密切相关;第三,在东、中、西部地区变异系数的波动过程中,其最高值出现的年份存在时间差,中部地区服务业结构升级指标的变异系数的峰值在2015年,而东部则在2016年,西部最迟,在2017年;第四,全国服务业结构升级的变异系数波动较小,整体呈稳健上升趋势。与上文结论相似,本文认为各省份服务业结构存在服务业发展的空间滞后性,但整体仍存在收敛倾向,同时收敛速度也存在一定差异。

图11 东、中、西部地区及全国服务业结构升级综合指标变异系数

(二)服务业结构升级的绝对β收敛

服务业结构升级的绝对β收敛是指不考虑各地区在经济发展水平、人口规模等影响因素的差异情况下,区域服务业结构优化水平将随着时间推移逐渐收敛至相同稳态水平。本文构建绝对β收敛模型,如式(5)所示[9]。

式(5)中的Si,t,Si,t+1分别为第t年与第t+1年i地区的服务业结构升级指数,α为常数项,β为系数项。若β显著小于零,则表明服务业结构升级指数存在绝对收敛,即服务业发展水平较低的地区对较高地区存在追赶态势。

表5 中国服务业结构升级的绝对β收敛估计结果

根据表5的绝对β收敛估计结果,可以发现:其一,全国及东、中、西部地区的β系数均在5%的显著性水平下小于零,这表明全国及三大区域的服务业结构升级存在绝对β收敛现象,即各地区在经济发展水平、人口规模等影响因素相似情形下,各省份服务业结构优化水平将最终收敛至同一稳态水平,但这一收敛也存在其局限性,现实中各省份存在较强的发展基础差异,尽管目前数据显示出绝对收敛的态势,但随着服务业的进一步发展,不一定能实现同一水平的稳态;其二,从三大区域的β系数大小对其收敛速度进行分析,可以发现西部地区收敛速度大于中东部地区,根据上文中对于综合指标S样本均值的分析,东部地区的服务业发展水平高于中西部地区,这与新古典经济学中关于收敛的理论较为一致,即服务业发展水平较低的区域将拥有较快的收敛速度。

(三)服务业结构升级的条件β收敛

服务业结构升级的条件β收敛是指在考虑各地区经济发展水平、人口规模等方面的差异情况下,区域服务业结构优化水平将随着时间推移逐渐收敛至各自稳态水平。本文选取地区生产总值(gdp)、年末常住人口(pop)、城镇化率(city)、经营单位所在地进出口总额(f)及地方财政一般预算收入(fis)为控制变量,构建条件β收敛模型,如式(6)所示。

ρ3cityi,t+ρ4fi,t+ρ5fisi,t+εi,t

(6)

根据表6的条件β收敛估计结果不难发现,在样本观测期内,全国及东、中、西部地区的β系数均在1%的显著性水平下小于零,这表明全国及三大区域的服务业结构升级存在条件β收敛现象,即在考虑其他异质性影响的前提下,全国及东、中、西部各省份服务业结构优化水平将随着时间推移逐渐收敛至各自稳态水平。在考虑地区的经济发展水平等因素条件下,可以发现各地区的收敛速度也发生了变化,中部的收敛趋势较强,西部地区其次,东部地区的自身收敛速度相对较慢。

根据本文对中国服务业结构升级收敛性分析可以发现,中国的服务业结构升级过程基本呈现出波动态势,2012—2017年服务业结构优化水平略有提升。而分区域而言,发现东部地区服务业发展水平高于中西部地区,而东、中、西部地区服务业综合指数变异系数的演变规律较为相似,整体呈现先上升后下降的波动变化规律,但出现峰值的年份不同,存在较为显著的收敛性。而从β收敛的检验结果而言,各区域都存在显著的绝对β收敛与条件β收敛结果,结合上文的服务业发展的区域滞后现象可以发现,各地区存在较强的收敛趋势,各区域既存在向同一稳态趋同的趋势,也存在向各自稳态趋同的趋势,即中国服务业存在结构升级发展的空间趋同性,对解决服务业的区域滞后问题存在积极效应。这也与中国先富带动后富的发展理念较为一致。根据其收敛结果也可看出,西部地区逐渐迎来了服务业结构升级的快速发展期,而东部地区服务业发展已逐步放缓,可能迎来实体经济再工业化的发展阶段,中部地区服务业发展则较为稳定,区域间差异也逐渐变小,中国服务业表现出的区域趋同性意味着中国服务业发展的前景较为积极,可以通过区域间产业转移、实现共赢的发展路径推动中国经济的高质量发展。

表6 中国服务业结构升级的条件β收敛估计结果

四、结论与政策建议

根据服务业结构与中国经济发展的整体测度结果与上文对服务业空间分布特征的统计分析结果,可以对中国服务业的发展现状进行总结分析,发现在2012—2017年间,服务业的结构高级化不断提升,但行业内各部门的合理化情况需要进一步改进,各区域调整幅度波动逐渐变小,区域间服务业结构的相似度存在上升态势,但仍存在部分阻碍服务业升级优化的发展问题。依据数据结果,本文认为中国服务业的发展存在某种程度上的滞后性,这也是依据数据提出的服务业升级的关键问题,并将其滞后性总结为以下四个方面。

一是从经济发展的宏观视角出发,服务业发展水平整体滞后于经济发展水平,服务业产值占比、就业人员占比等均低于70%,与国际经济结构演进的一般规律不符,也低于世界平均水平,这与中国的经济发展水平是不相适应的,而服务业发展的滞后性也成为了中国从上中等收入水平进入高收入水平这一阶段的关键问题。

二是从经济增长的动态视角出发,服务业的结构优化滞后于经济规模的扩大,即在经济增长的过程中,服务业的结构优化速度较慢。根据发达国家经济发展的普遍规律,在经济发展进入后工业化时代,服务业的规模扩大与结构优化将成为推动经济持续增长的关键动力,但根据本文指标测算与分析可以发现,在中高速增长的过程中各省份服务业结构没有实现质的提升,这也是经济发展的一个关键性问题。

三是从服务业发展的空间分布视角出发,各省份服务业结构存在区域的滞后性,且区域的滞后性与其服务业的内部结构也存在密切联系。在上文的高级化指标测算中,部分传统服务业占比较高的省份受到批发零售业等传统产业劳动生产率的限制,在高劳动生产率服务业发展的同时未实现传统产业的转型升级,导致高级化发展速度显著滞后于其他省份,区域之间差异扩大,最终导致了中国服务业的区域滞后性。

四是从服务业自身结构出发,发现服务业各部门的劳动生产率存在显著差异,传统部门表现出较强的滞后性,并对服务业的合理化调整产生了负面影响。根据合理化指标的变动趋势可以发现,中国服务业合理化水平存在下降趋势,服务业结构逐渐偏离均衡状态。而这一现象产生的主要原因正是由于服务业传统部门劳动生产率提升的滞后性。从合理化发展角度出发,服务业应构建各部门协同发展的产业结构,但由于随着高端服务业占比不断增加,传统部门的劳动生产率未实现大幅度提升,传统部门产出效率的滞后性导致了服务业结构的失衡。

综上所述,根据服务业结构变动的测算结果对中国服务业的发展现状进行分析可以发现,中国服务业在结构优化升级的过程中,整体发展态势较好,但仍存在部分发展问题,即滞后性问题,主要表现在服务业发展相对于经济发展水平的滞后性、服务业结构调整速度相对于经济增长速度的滞后性、服务业的区域滞后性与服务业部门的滞后性,但在区域滞后的同时,也存在较强的收敛趋势。根据收敛结果发现,西部地区已逐渐迎来了服务业结构升级的快速发展期,而东部地区服务业发展逐步放缓,可能迎来实体经济再工业化的发展阶段,中部地区服务业发展则较为稳定,区域间差异也逐渐变小,中国服务业表现出的区域趋同性意味着中国服务业发展的前景较为积极。而针对服务业发展的滞后性问题,本文进一步为服务业结构的优化升级提出了以下三点政策建议。

1.加强人才培育,依据创新理念提高服务业劳动生产率。通过分析发现,服务业的劳动生产率是影响服务业高级化与合理化的关键着力点,在服务业高级化的发展过程中,劳动生产率较低的服务业传统部门占服务业比重较高已成为部分省份服务业出现滞后性的重要原因;服务业中各部门劳动生产率的两极分化现象也已成为导致服务业结构失衡、合理化指数下降的关键因素。因此,提升服务业劳动生产率已成为推动服务业发展的核心支撑。劳动生产率的提升需要依靠创新作为内在动力,而人才则是创新的主体,服务业的发展需要大量劳动力,特别是高端人才的支撑。根据现有文献可以发现,人力资本结构与产业结构也存在着一种正相关关系,人力资本在区域间分布的不平衡是区域差异扩大的重要原因,人力资本的积累也对产业结构的高级化发展有着直接的促进作用,且影响作用随经济发展水平的提升逐渐增强[10]。生活性服务业的聚集也通过多样化供给提升居民幸福指数,二者互相影响,高水平人才带动服务业升级,服务业通过提高居民生活质量吸引人才流入,故应以人为本,推动服务业发展的正循环。立足于服务业的发展现状,人才培育已然成为了服务业结构升级的重要战略方向,也对服务业结构的高级化与合理化具有关键意义。从人才培育的路径出发,立足于服务业发展的宏观视角,中国应考虑到人力资本区域分布的均衡性,通过战略支撑等方式推动教育的公平化,为各区域、各阶层人民提供相对平等的受教育机会与条件,进而以人才结构的均衡化推动服务业发展的合理化。立足于服务业发展的空间分布视角,各省份在提高教育支出、重视人才培育的同时,也应结合本地服务业结构升级的需要,有针对性地引进高层次人才,以较高水平的人力资本助推服务业劳动生产率的提高与结构的优化。从具体的政策方向出发,即各省份应人才培育与人才引进双管齐下,加强人才培育,以国民素质的优化、人力资本的提升作为推动服务业高水平发展的关键动力;提高人才引进质量,以解决实际问题为导向,提高人才团队创新力,切实提升劳动生产率,为服务业优化升级奠定基石。在这一过程中需要政府统筹处理好二者关系,以用为本,逐步形成人才辈出、人尽其才、才尽其用的产业升级良好局面,进而通过解决人口质量相对于人口规模的滞后问题推动服务业结构的优化升级。

2.完善目标举措,加强服务业发展外生动力。如果说创新是服务业发展的内生动力,中国经济增长目标约束带来的政府发展倾向性则是服务业发展的外生动力。根据上文分析可以发现,中国服务业发展水平整体滞后于经济发展水平,服务业结构升级滞后于中国经济规模的扩大,与国际经济结构演进的一般规律不符,这一问题正与中国的经济增长渠道存在密切联系。而中国经济增长的目标约束对中国的经济增长途径存在着显著影响,以经济增长数量指标为评判核心指标的官员晋升锦标赛推动了中国经济的高速增长[11]。站在服务业结构升级的视角,余泳泽等着眼于地方经济增长目标约束的视角,从供给和需求两个方面解释了地方经济增长目标约束对服务业结构升级的负面作用,认为地方政府“层层加码”的经济增长目标通过地方要素资源配置的扭曲这一中间机制导致了服务业结构的滞后[12]。也就是说,服务业相对于经济增长的滞后受到经济增长目标单一性的限制,故经济增长的目标转型也应成为推动服务业结构升级的关键战略方向。从具体路径出发,着眼于服务业结构升级的滞后性,政府应构建多元化的指标体系对当地经济发展进行综合评判,将产业结构指标纳入原有指标体系,替代以国内生产总值为核心的单一性经济指标,进而通过合理的晋升激励为各级官员提供推动服务业发展、促进服务业结构优化升级的动力,以结构升级目标为导向,推动各省份服务业的高级化、合理化发展。也就是说从经济增长数量约束的视角出发,政府应推动经济增长目标转型,由数量型的经济发展指标逐渐转向质量提升、结构优化的指标评价,通过指标评价的多元化解决经济增长数量约束相对于结构升级需求的错位问题,为服务业结构升级提供外生发展动力。无论是服务业升级,还是经济发展,其本质目标都是为了人民生活水平的提升,多元化的指标体系构建有利于各方更好地汇聚力量,实实在在地保障居民生活水平。在这一过程中,需要政府立足于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的新发展理念,着眼于现代化经济体系的构建,优化政府绩效评价指标体系,将产业结构优化指标纳入指标体系,提高中国经济增长渠道的合理性,进而推动服务业的高速发展。

3.深化市场化改革,为服务业发展营造良好环境。在为服务业发展提供动力的同时,为服务业营造一个良好的市场环境也成为政府的应尽之责。根据文献可以发现,市场化改革对中国生产性服务业的发展存在显著的积极作用,若市场存在要素扭曲现象,要素市场价格与机会成本的偏差或背离将对服务业的发展产生抑制作用[13]。因此,深化市场改革也是推动服务业发展的关键举措。而从推动市场化的具体路径出发,一方面,应降低服务业的准入门槛,打破政策性的进入壁垒,通过竞争机制的引入激发企业活力,推动要素的自由流动,矫正要素的扭曲效应,提升要素配置效率,以体制机制改革推动服务业劳动生产率的提高与产业结构的优化升级;另一方面,市场机制的深化也意味着应鼓励服务业对外交流,而商业服务业的生产率同样受到出口强度的积极作用[14]。对外交流的加强在为服务业提供国际市场、拉动服务业需求的同时,也有利于逐步实现中国产业向全球价值链高端攀升的战略目标,进而推动中国经济的高质量增长与产业结构的优化升级。针对服务业的结构优化,政府应通过战略支撑或政策扶持推动中国服务业融入全球化分工体系,利用服务业的“走出去”实现中国产业向全球价值链的高端攀升,利用国外先进的服务业生产要素,借鉴其发展经验,通过对外交流助力中国服务业高质量发展。综上所述,政府应深化市场机制改革,面对服务业发展的市场化需求降低进入壁垒,强化市场机制对要素分配的决定性作用,减少要素扭曲现象,同时鼓励服务业对外交流,推动中国服务业企业更好融入国际市场,进而对服务业结构升级优化产生积极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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