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来西亚开放大学建设发展模式的思考与启示

刘 述，孙治国

（1.国家开放大学 终身教育研究院， 北京 100039； 2.青岛广播电视大学 导学科研处， 山东 青岛 266100）

关键字：马来西亚开放大学；马来西亚；开放大学；开放教育；发展模式

马来西亚开放大学（Open University Malaysia，以下简称OUM）是马来西亚第一所致力于远程开放教育的高等院校。虽创办时间不长，但发展迅速、特色鲜明。随着远程开放教育业态的加速发展迭代，世界范围内开放大学面临着新的机遇与挑战。由此，针对性地探讨和借鉴OUM 的建设和发展模式，对于世界开放大学的生存与发展，具有积极的意义。

一、创建背景及过程

OUM 的创建背景与马来西亚的国家发展战略息息相关，其创建过程体现了创新与智慧，值得聚焦。

1.创建背景

OUM 的缘起可以追溯到20 世纪90 年代。1991 年，马来西亚政府提出“‘2020 宏愿’国家发展计划”（WAWASAN 2020，以下简称宏愿计划），力争将马来西亚建设成发达的工业化国家。国家竞争优势理论指出，人力资源和知识资源是生产要素中至关重要的两个因素和条件，影响一个国家的国际竞争优势。马来西亚要参与世界竞争，面临着人力资源和知识资源两个方面突出的挑战。据Dhanarjan 分析“（马来西亚）约有1 100 万工人，其中近900 万或950 万接受的学校教育少于11 年”，而政府对于教育的期望和需求是“不能只有40%～60%劳动力（受教育程度）超过高中水平，必须让60%的员工成为知识型工人”。[1]为此，马来西亚从20 世纪90 年代就开始积极推进以现代通信技术为支撑的远程教育，作为扩大高等教育规模、提升国家人力资本的重要举措。在马来西亚教育部指导下，当时马来西亚的一些公立大学相继开展了远程教育实践探索，并不断研究如何使远程教育在其国家“宏愿计划”的实现进程中发挥重要的作用。

2.创建过程

马来西亚传统上是“以跨国高等教育输入为主要特色”[2]，“上世纪70 年代中期，出国留学人数达到国内学生人数的50%；进入80 年代，出国攻读学位的学生人数更是超过国内大学生人数达25%；直到1994 年，国内大学生人数为7 万，仍有5 万学生国外留学”。[3]为扭转高等教育输入与输出的失衡状态，马来西亚政府颁布了一系列法令，特别是1996 年出台了私立高等院校法，引导并鼓励高等教育私有化，乃至国际化。[4]

随后，1997 年马来西亚当时所有的11 所公立大学校长委员会向马来西亚教育部提出设立多元化联盟的建议，并获得批准。该联盟作为一个商业实体组织运营，致力于通过运用和发展信息通信技术，促进终身学习，并协调和优化公立大学、政府和行业三方的资源，聚合信息技术专门人才，设计、开发和传播基于多媒体的高质量远程课程，满足大众对高等教育需求。紧接着1998 年，在联盟探索的基础上，该11 所公立大学联合出资创办了METEOR 公司（Multimedia Technology Enhancement Operations Sdn. Bhd，以下简称METEOR）。

在具备法律保障、先期自发探索和后续联合实践的基础上，再加之METEOR 成立之后的平台搭建等技术和组织准备，1999 年马来西亚教育部邀请并委托METEOR 筹建马来西亚开放大学。2000 年，马来西亚开放大学作为一所新型的私立大学正式成立，并于2001 年开始招生。

作为“公立与私立结合的独特案例”[5]（P62），OUM 的创建完全打破了以往复制或仿效英国开放大学的传统模式，其探索与实践，使得时任英联邦学习共同体总裁约翰·丹尼尔将其评价为“21世纪的大学”，也必将服务和培养“21 世纪的高等教育人才”。[6]

二、发展现状

OUM 第一任校长丹斯里拿督拉·萨努西·阿末博士在办学伊始就将学校定位为向所有人开放的大学（University for All），是在传统办学体系之外，另辟蹊径的为公众提供优质高等教育和终身教育的途径。作为一所私立大学，OUM 采用公司化运营，校长作为公司的首席执行官，向董事会负责，有效地保障和增强了学校的办学效果和效率。经历三任校长的励精图治，马来西亚开放大学在学科专业建设、服务对象定位，以及国内布局和国际化进程等方面都取得了长足的发展，赢得了良好的办学声誉。

1.学科、专业及层次设置

为满足在职成人学习者的学习需求，同时也服务于“宏愿计划”的实施，OUM 的专业设置涵盖了工商管理、教育与社会科学，以及应用科学共三大类别，20 个本专科专业和21 个研究生专业。同时，教育层次包括专科文凭、学士、硕士、博士多个层次。

其中，工商管理类又包括会计、人力资源、工商管理等专业，旨在提高学习者相关专业的实践及管理水平，培养学习者对市场趋势的敏感性，探究商业组织机构面临的新挑战和新机遇，从而促进马来西亚在商业及相关领域的国际竞争。教育和社会科学类涵盖从教育学到语言学多个方面，包括伊斯兰教育研究、心理学、传播学、教学设计与技术、教育学等专业。OUM 实施的马来西亚教育部教师培训项目，截至2017 年招生数量累计达到54 508，毕业生也累计达到43 329 人，为马来西亚的教育事业发展，起到了重要的作用。应用科学类涵盖信息技术、制造管理、护理、项目管理等专业，让学习者获得广泛的学习经验，能够有效地处理解决实践中的具体问题，从而提高学科专业技能的应用能力。

2.服务对象与学习者构成

OUM 的服务群体包括三类。首先是在职成人学习者。帮助在职成人学习者获取或提高高等教育水平，最终增强和提升其社会经济地位，使OUM 成为该国重要的社会阶层提升阶梯。同时，由于接受雇主委托培养，以及社会资助培养，OUM 也服务于企业雇主和社会资助团体。但其首要和直接的服务目标群体仍然是在职成年学习者。

OUM 从2001 年开始招生，第一届招生753人。截至2017 年，OUM 累计入学人数为17.7 万，毕业人数8.5 万，其中本国学生累计人数为16.5万，累计毕业生人数约为8 万。OUM 始终保持着是马来西亚远程开放教育机构中在籍学习者数量规模最大的教育机构的地位。

O U M 学习者构成同样具有广泛性特征。OUM 培养了数以万计的不同领域、不同层次的学习者，来自各行各业，遍及马来西亚各地，背景多样，人口学特征广泛。其中也关注了社会特定群体，如残障人士、乐龄人士、监狱服刑人员等；还包括特定职业特征的群体，如乡村教师、军队士官等。

3.国内布局与国际化进程

马来西亚主要分为东马和西马两个部分，幅员相对辽阔，因此OUM 非常注重学习中心的有效合理设置，从2011 年之后进一步加快了学习中心的建设步伐，柔佛、米甲、登嘉楼、斗湖等学习中心相继建成并投入使用……目前OUM 在全国共13 个州3 个联邦直辖区设立了36 所设施完善的学习中心，并且OUM 拥有大部分学习中心的产权，可有效保障和满足学习者的学习需求。由于学习中心设置合理，有效地促进了OUM 办学规模的发展。

与此同时，OUM 借助于自身的信息技术优势，以及马来西亚地缘、语言文化等传统优势因素，积极拓展与国际机构的交流合作，在该国的远程开放教育领域中率先进入国际教育市场，开拓海外办学，提升学校的国际化发展进程。从2009 年OUM 与马尔代夫维拉学院开展合作办学开始，近十年来，OUM 先后与亚、欧、非的10 个国家的教育机构建立了合作关系，在孟加拉国、匈牙利、加纳、巴林、马尔代夫、也门、斯里兰卡、越南、索马里、赞比亚设立了12 个海外学习中心或境外合作办学机构。

三、建设发展模式特色

综上所述，OUM 的创建和发展具有比较鲜明的特点，尤其体现在以下四个方面：其一，机制创新，公私结合的开放大学模式；其二，技术融合，全方位开发和应用新技术；其三，精准定位，聚集服务在职成人学习者；其四，国际视野，拓展海外市场。

1.机制创新，公私结合的开放大学模式

“几乎所有在70 年代中期至80 年代末建立的开放大学，都模仿成功开办的英国开放大学，形式上与英国开放大学非常相似”[7]，但OUM 的创建模式却与众不同的，独树一帜。OUM 创造性地构建了公私结合的企业模式，即“作为一个私立机构（高校），它向它的股东——马来西亚的一些公立大学支付红利”[8]，同时，从中获得经济收益的公立大学，“在资源建设、教师辅导上全力支持OUM，显然这种极具创意的公立和私立混合（运作模式），是双方（资方与承办方）合作很好的途径”。[5]（P63）

由11 所公立高校共同组建的METEOR 公司，作为OUM 的母公司，实为紧密的利益共同体，作为“桥梁”密切联系着OUM 与11 所公立高校。这种机构创新，在体制与机制上能够保障OUM 有效整合利用11 所公立高校的学术影响力和专业资源，特别是在教学资源建设及教师智力支持方面得到有效支持，并使成本降低，为质量保证工作提供前提保障。

从OUM 更宏观的外延角度，即METEOR 的机制组织构建，也同样充满智慧，且有力地促进了OUM 的发展壮大。METEOR 作为母公司，还创办了多家子公司，除OUM 外，还包括学习有限公司（METEOR Learning Sdn. Bhd.，以下简称MLSB）侧重于为OUM 学习者提供短期职业教育培训和职业资格证书培训；技术与咨询有限公司（METEOR Technology and Consultancy Sdn. Bhd.，以下简称MTCSB）为OUM 提供技术咨询及支持服务。相关子公司的创立，既区分了学历教育与非学历教育、教学主干业务和技术实现与支持等辅助业务，实现了职能剥离，但相互之间又相对独立，又在客观上使各功能之间互为补充，共生共赢，协同发展。

2.技术融合，全方位开发并应用新技术

为提升本国“知识型工人”的比例，马来西亚积极倡导实践现代信息技术在远程教育中的应用，并以此作为扩大高等教育规模、提升国家人力资本的重要举措。从马来西亚国家战略的实现路径上考量，以及学校运营所面临的成本与质量的双重挑战上分析，突出技术融合、创新技术应用，成为OUM 生存发展的关键。

OUM 立足于远程开放教育的实践，根据教学教务的需求，提出技术融合的构想；而与此同时，同为METEOR 子公司的MTCSB，注重相关领域技术的研发，为OUM 提供相应的技术解决方案。从而使OUM 的技术应用，能够不断升级、日益完善，并以可控成本促进教育质量，最终为学习支持服务提供有力保证。

因此，OUM 建设了用户友好度很高的门户网站OUM portal，学习者能够便捷地检索出电子学习资源，满足自主学习的需求；设计使用了myINSPIRE 学习平台，有效支持了在线学习和移动学习，保障学习者随时随地，能够借助手机下载并接收学习资料和互动内容；开发了OUMBuzz（教学教务信息提示APP），学习者能够即时获得学校最新的相关讯息、获得指导，从而在远程教育教学准分离的状态下，成功地学。此外，学校的TSDAS 数字图书馆采取Facebook、WhatsApp、Instagram 和Library Web Chat 等多种交互形式，提高学习者和教师与图书馆工作人员的沟通效率，以保障教学与研究的顺利开展。

3.精准定位，聚焦服务在职成人学习者

OUM 精准定位的基础源于对国家“宏愿计划”的深刻理解。马来西亚政府努力加快工业化发展水平，这意味着“劳动者需要提升知识背景和专业技能，并达到高等教育的水准”。[9]由此，OUM 实现定位的过程，首先是将自身融入国家的宏观发展规划中，构建并拓宽在职成人学习者接受高等教育的机会，从而为提升国家的人力资源水平服务，使自身成为国家发展战略实现进程中强有力的抓手。

同时，聚焦服务在职成人学习者，需要提升效果与效率，保证质量与声誉，了解学习者成为了关键的因素，且与学习者的保持率息息相关。为确保服务学习者的举措务实有效，OUM 成立专门的学生支持服务机构——学习者事务中心，以专项工作方式为学生提供多样化的学习支持服务。以“学生保持项目（Student Retention Programmes）”为例，通过前摄性的干预措施，针对特定的学习者群体，帮助其顺利完成学业。项目包括三个部分：学习技能工坊与碰头会、咨询指导和短信提醒。学习技能工坊与碰头会针对的是新学员，又包含：必修性学习指南（Compulsory Tutorials），指导学习者了解、适应OUM 的学习支持服务及学习步骤；作业写作工作坊（Assignment Writing Workshops）就第一学期的科目作业写作，开展必要的“入门级”辅导，同时使学习者掌握远程开放教育语境下的学习方式、技能和学习技巧；“碰头会”（meet and greet session）是学习者与专业教师之间非正式的见面会，用以讨论学术问题和反馈第一学期的学习体验。咨询指导提供学业规划和发展的指导、个别辅导和团体辅导，学习者只需要通过Email 或者电话预约即可获得相应的支持服务。短信提醒是向学习者群体促学的方式，但通过及时和适时地督促作业提交，提醒参加考试，以及叮嘱面授辅导到课等，学习者的保持率得到有效提升。

4.国际视野，发挥优势拓展海外市场

如前文所述，传统上马来西亚是典型的高等教育输入国，但“20 世纪90 年代之后，马来西亚政府提出把马来西亚打造成地区教育中心”的发展目标[10]，通过引进来、走出去，实现高等教育国际化，包括“各种各样的教学模式，既有面授教学（其中也分多种形式，如学生出国留学和校园设在国外），也有远程教学（采用各种技术，包括电子学习）”。[11]教育的国际化“不等于全盘西方化”，为此，马来西亚“采取了一系列防范措施确保‘两个均衡’”，即引进来与走出去的均衡，经济全球化与文化多样性的均衡，其中开放私立大学（OUM）便起到了重要的作用。[12]

O U M 国际部与众多海外教育机构建立了良好的合作关系，促进了其知识与专业的多样性，进一步增强了OUM 教学项目的特色和质量。OUM 利用远程教学实现了高等教育的国际化发展。“对跨国学习群体提供全方位的学习与测评学习资源。”[13]随着OUM 海外合作教育项目在教育层次的不断提高，辐射区域的不断拓展，以及举办相应的国际学术和专业会议，在加深了国际合作的同时，也扩大了海外影响力，合作办学特色与教育质量得到了关注与认可。

四、思考与启示

虽然OUM 起步较晚，但其建设和发展的方式、路径、经验和成就，都值得深入研究与借鉴。

1.优化机制，增强办学实体功能

OUM 实为私立高校，但其股权所有者却是11 所公立大学，其母公司是这11 所公立大学联合出资创办的METEOR 有限公司。私立高校公司化运行更为高效，也更具有竞争力；11 所公立大学又为其提供了强有力的教学资源支持，进一步保障了多层次的办学和课程建设的质量。同时，按照股权紧密组合形成的命运共同体，也能够最大程度地调动各方的积极性，汇聚力量发展远程开放教育。

对比国家开放大学（以下简称“国开”）的组织体系与运行机制，相对而言便较为松散。国开对于地方电大或开大，只有业务领导权，而无人事任免权和财务管理权，在转型升级的过程中，省级电大或地市级电大，甚至出现了“离心力”，有的已经被合并，成为当地职业技术学院或职教中心的一个部门而已。[14]因此，办学规模和影响力呈现出萎缩和下降的局面。由此，如何夯实办学命运共同体，提升学校的实体办学能力，不仅成为国开转型升级的关键所在，更是生存发展的基础前提。

此外，国开在专业建设上，逐渐探索自我发展的路径，本科专业数量不断增加，但专业建设的层次仍然局限于专科和本科，研究生层次的专业建设进展缓慢，与OUM 形成了鲜明的反差，足见有效提升办学实体的能力实为生存发展的关键所在。

2.赋能增效，提高技术应用能力

OUM 从建校之前METEOR 的技术探索和准备，到建校以来对于技术的重视程度以及下大力气推进相关的技术应用设计与开发，也值得借鉴。OUM 针对自主学习、在线学习和面对面学习，设置的门户网站、学习平台、智能促学APP，有效地支撑了学习的发生发展；同时，OUM 致力于为学习者和学习社区打造学习环境，[15]并且以实用原则为先，提供案例化互动性的教学节目，支持同步和异步学习，并寓教于乐，打造虚拟校园文化。此外，数字图书馆采取Facebook 等多种互动工具，提高图书馆支持学习和研究的效能。

在教育与技术的融合层面，国开基于Moodle建设了学习平台，省级电大自建课程也已实现了整体迁移整合，结束了国开学习网与电大在线的双轨制网上教学局面，一体化的国开学习平台局面已经形成。在线教学由总部依靠在线学习平台开展，面授辅导由各省级分部结合当地实际情况展开。但是总体而言，国开的技术应用步伐相对滞后，教学平台对于远程教学的支撑还存在不足，技术应用的满意度还有待提升。其中，部分原因与体制机制不无关系。伴随国家互联网+战略的推进，国开要建成互联网+大学，有必要理顺机制，立足教学及教学管理需求，创新技术应用，让技术为学习赋能增效，提升学习支持服务水平。

3.需求导向，服务终身学习社会

远程开放教育服务的目标群体即学习者，明显区别于传统校园的学生。OUM 根据国家“宏愿计划”，将服务对象锁定为在职成人学习者。OUM 将了解学习者和学习者分析作为保持学校教育效果与效率的首要环节。在充分了解学习者的基础上，展开“量身定做”式的教学组织和安排，针对性更为突显。譬如，入学环节加强先前学习成果的认定、强化远程开放教育学习技能的培养、探索基于客观选择题型的考核系统，以及加强学习相关的技术支持等，都保障了教学支持服务的效果。

我国“远程开放教育研究领域内，学习者特征研究尚未发展成一门显学，有待引起学界更多的关注和重视”。[16]然而，国开“学习者群体人数众多、结构复杂，处于动态变化之中”，[17]，为服务国家终身学习的战略发展，既需要持续开展大规模的学习者调查，了解学习者需求，也亟待对基层学习者特征与学习体验展开研究，从而有的放矢地改进学习支持服务，增强国开的内涵建设，提高国开在学习型社会建设中的作用和地位，助力学习型社会建设。

4.积极谋划，加快国际化发展进程

OUM 已经在其国内广泛分布36 个学习中心的基础上，实现了主要辐射东南亚和非洲，兼及欧洲的国际化发展模式，现已在10 个国家建立了12 个海外学习中心。其中，越南、马尔代夫等国的海外学习中心的毕业生和届次，经过长期的发展，呈现不断增长的良性发展态势，且海外发展过程中，坚持多层次办学模式，2012 年最先在越南开展博士层次的招生。

对比国开，国内学习中心数量庞大，但海外学习中心很少。2012 年国开揭牌以后，将国际化确定为五大办学理念之一，并于2016 年提出海外学习中心建设规划。目前，在赞比亚、坦桑尼亚、巴基斯坦等国建成了5 所海外学习中心，在哈萨克斯坦、印度尼西亚等国的海外学习中心也处于筹建中。总体而言，伴随着“一带一路”倡议、中国教育现代化2035 等一系列开展教育国际合作的利好政策，国开的海外办学还刚刚起步。国开应抓住教育国际化发展时机，借鉴其他开放大学的海外办学经验，挖掘国开已有的优势资源，加快国际化发展进程，探索国际化办学的新路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