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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国博士生招生规模及结构的演进历程、逻辑与展望

2020-12-14

山东高等教育 2020年5期
关键词:博士生专业学位学位

(天津大学 教育学院,天津300350)

《学位与研究生教育发展“十三五”规划》明确指出,研究生教育是国家人才竞争和科技竞争的重要支柱,是实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和建设创新型国家的核心要素。博士生教育作为研究生教育的最高层次,博士生招生结构直接影响着博士生培养质量以及博士生教育对国家经济发展的贡献。教育部于1981年发布了《关于做好1981年攻读博士学位研究生招生工作的通知》。第二年,教育部又发布《关于招收攻读博士学位研究生的暂行规定》,用以指导招生培养单位工作。同年,开始招收第一批博士生。[1]至今,我国博士生招生人数从1982年的302人发展到了2018年的9.55万人。本研究在梳理我国博士生招生规模和结构演进轨迹的基础上,以伯顿·克拉克的“三角协调模型”为分析框架对博士生招生规模结构的演进进行分析,进而对我国博士生招生规模结构发展进行展望。

一、我国博士生招生规模及结构的演进历程

博士生招生规模与结构是互为表里的,招生结构镶嵌于招生规模之中。本文将首先对我国博士生招生规模的演进历程进行梳理,进而从学科结构及学位类别(学术学位与专业学位)结构对我国博士生招生结构的演进轨迹进行理清,以探究我国博士生招生结构的演进历程与特征。

(一)我国博士生招生整体规模演进历程

新中国成立初期,国民经济发展建设需要大量的高级专门人才。这一时期新的博士生教育尚未建立,仍处于萌芽阶段。1955年国务院第十七次全体会议通过《中国科学院研究生暂行条例》,其中提到,正规培养较高级的科学干部,研究生毕业后由中科院授予科学副博士学位。1956年全国高等院校第一次招收副博士研究生共1015人。[2]1957年,原高等教育部发出《关于1957年高等学校招收四年制研究生规定的修改通知》,将“副博士研究生”这个名称改称四年制研究生。副博士研究生招生就此中止。1980年,教育部发出《关于1980年全国有关重点高等学校选拔四年制研究生的暂行办法》,四年制的研究生是根据国际需要和学校条件,从二年制毕业的研究生中,择优选拔再培养两年。四年制研究生在一定意义上,是我国博士生教育的雏形,为我国博士生招生的恢复奠定了基础。

1978年改革开放后,随着我国经济发展能力和科学技术水平的提高,国家对高层次人才的需求不断加大,这为我国博士生招生的恢复以及规模的不断扩大提供了契机。从1982-1998年这一时期,我国博士生招生规模增长率波动较大,整体规模发展速度较为缓慢。从1998年开始,随着高等教育大规模扩招,博士生的招生规模也开始出现快速增长。1999年是博士生招生规模变化的一个转折点,这一年,全国招收博士研究生19915人,较上年增加4953人,增长率达到33.10%。从1999年到2004年,我国博士生招生规模快速增长,年均增长率保持在24%左右。2005年以后,我国博士生招生规模明显放缓,呈现稳定发展的态势。2005-2018年这14年,全国博士生招生规模年均增长率控制在4%左右。总体而言,从1982年开始第一批博士生招生至2018年,我国博士生招生规模发展迅速。1982年,我国博士生招生人数仅为302人,2018年,博士生的招生人数达到了9.55万人,年均增长率达28%。近四十年间,虽然在一些重要的时间节点和时间段上存在差异,但我国博士生招生规模呈现总体上升的趋势。(图1)

图1 1982-2018年招生规模变化图

(二)我国博士生招生结构演进历程

在对我国博士生招生整体规模分析的基础上,本研究主要从招生学科结构、学位类别结构这两个维度分析博士生招生结构的演进历程及特点。

1.博士生招生的学科结构演进历程

新中国成立初期的初步尝试阶段,对我国研究生的学科门类进行了两次划分,但由于多重原因,均未能具体实施。改革开放后,我国学科门类经过四次调整,目前我国《学科授予与人才培养目录》将学科划分为哲学、经济学、法学、教育学、文学、历史学、理学、工学、农学、医学、军事学、管理学、艺术学十三个门类。由于军事学的比例小,艺术学的统计数据2013年之后才有,所以此分析不包括这两个学科门类。

(1)各学科规模总体呈上升趋势,但各学科增长走势不同。通过梳理1982-2018年各学科的招生人数发现,虽然各学科均出现不同程度的增长,但不同学科间增长幅度差异较大。原有基数大且实践性较强的学科增长幅度较大,如工学、理学、医学增长幅度位居前三位,原有基数小的基础性学科增长幅度较为平缓。按照增长幅度由高到低的学科排序依次为工学、理学、医学、管理学、法学、农学、经济学、文学、教育学、历史学、哲学。(图2)

图2 1982-2018年分学科博士生招生数变化曲线图

(2)各学科招生规模增长率波动较大。通过梳理1990年以来我国博士生各学科招生规模增长率发现,1990-2004年各学科招生规模增长率波动较大,出现波峰波谷频率较多,并且各学科招生规模增长率出现的波峰与波谷时期较为一致。2004年后,各学科招生规模增长率下降,大多集中在10%以内,增速趋向平稳。(图3)从1990年到2018年,各学科招生规模按照年均增长率由高到低排序分别为:法学(18.94%)、教育学(18.30%)、文学(17.09%)、农学(14.47%)、经济学(13.58%)、工学(13.38%)、哲学(12.78%)、理学(12.22%)、历史学(12.12%)、医学(11.01%)、管理学(4.22%)。

图3 1990-2018年各学科博士生招生规模增长率变化曲线图

2.招生学位类别结构演进

在招生的学位类别结构方面,我国由单一博士学术学位逐步发展为博士学术学位和专业学位共同发展。1997年,我国首次设立了临床医学博士专业学位,之后又陆续设立了兽医博士专业学位、口腔医学博士专业学位、教育博士专业学位、工程博士专业学位以及中医博士专业学位。目前,我国专业博士学位已达到6种。

博士专业学位招生人数在逐年增加。2009年招生数为851人,2018年达到6784人,年均增长率为32.67%。(图4)并且博士专业学位招生数占博士招生总数的比例也在不断增加,2009年专业博士招生占比为1.37%,2018年占比达到7.10%。其中,从2010-2017年的数据来看,教育博士专业学位研究生的招生人数相对趋于稳定,变化不大,2010年开始招收教育博士专业学位研究生,第一年共招收161人。从2010年到2017年,教育博士专业学位研究生招生人数占教育学科博士生招生人数的比例分别为13.96%、12.20%、12.85%、11.68%、11.44%、10.18%、11.71%、11.04%,占比相对较小且规模发展较为稳定。截至2017年,15所院校累计招生1304人。2018年,新增12所招生院校。对于工程博士,2012年,25所试点院校开始招收工程博士专业学位研究生。2012年首届工程博士专业学位研究生报考人数达581人,最终选拔录取共243人。[3]截止2017年,24所(一所院校材料无法获取)试点院校共招收工程博士1360人。

图4 2009-2018年学术博士与专业博士招生规模变化曲线图

通过上述分析发现,我国博士专业学位的主要特征有以下三个方面。一是规模不断增大。我国博士专业学位招生规模增长速度较为缓慢,但总体呈上升趋势。二是类型逐渐多样化。我国博士专业学位自1997年首次设立临床医学博士专业学位以来,不断丰富类型,范围涉及医学类、教育类以及工程类。三是博士专业学位从单一学科向跨领域拓展。与原有博士专业学位只包含单一学科所不同的是,工程博士专业学位招生领域涵盖了电子与信息、先进制造、能源与环保、生物与医药四大领域。从而可以看出,博士专业学位不断向跨领域方向发展。

二、我国博士生招生规模及结构的演进逻辑

以伯顿·克拉克的“三角协调模型”为分析框架,对我国博士生招生规模及结构的演进历程进行分析。我国博士生招生规模及结构的演进是在政府主导下进行的,经济发展模式转变和产业结构升级的现实需要是博士生招生规模及结构变化的核心动力。同时,高等教育内在发展脉络直接影响着博士生招生规模及结构的演进。

(一)政府是博士生招生规模及结构演进的主导力量

我国博士生招生规模的演进是在政府直接主导下进行的,而政策则是政府推进博士生招生结构演进的主要途径。

首先,在招生规模方面,自上而下的政策是博士生招生规模不断扩大的直接推动力。1984年,教育部发出《关于制定1984年招收攻读博士学位研究生计划的通知》,要求有关单位要“积极招收攻读博士学位研究生”,“为国家培养四化建设迫切需要的高级专门人才”。[4]因此,1985年我国博士生招生规模由不足500人猛增至2600多人。为了调整1985年我国博士生规模增长过快的问题,原国家教委提出了“提高质量、稳步发展”的方针,所以从1986-1990这五年时间里,我国博士生招生连续两年出现负增长,没有达到国家要求的博士生招生指标。到九十年代初期,《研究生教育和学位工作“八五”计划和十年规划要点》中提出,要大力加强博士生教育,逐步扩大博士生教育的规模。[5]博士生招生重新呈现增长态势。1999-2004年博士生规模连续几年的快速增长源于1998年出台的《面向21世纪教育行动计划》以及我国高等教育整体的大扩招。然而,由于招生规模的过快扩张,出现了关于培养质量的质疑以及博士毕业生就业难的问题。2004年,教育部下发《关于做好2005年招收攻读博士学位研究生工作的通知》,第一条明确提到要“按照科学发展观和质量观的要求,重视并抓好博士生招生质量”。

其次,招生结构的变化也是通过政府制定政策来推进的。在学科结构方面,学科目录在一定程度上决定了博士生招生结构。1983年《高等学校和科研机构授予博士和硕士学位的学科专业目录(试行草案)》是我国第一次对学科进行划分。1990年10月,国务院学位委员会和国家教育委员会联合下发《授予博士、硕士学位和培养研究生的学科、专业目录》。1997年6月发布《授予博士、硕士学位和培养研究生的学科、专业目录》,新增了管理学学科。2011年《学位授予和人才培养学科目录》将艺术学从原有文学学科门类中分离出来,成为新的第13个学科门类。[6]基于上述学科目录,由于工学和理学门类下的一级学科和二级学科偏多,从而我国工学博士生的招生规模始终居于首位,工学和理学的招生规模占到总规模的一半以上。在学位类别结构方面,从1997年设置临床医学博士专业学位开始,我国开始探索招收博士专业学位。随后分别于1999年和2000年设立了兽医博士专业学位和口腔医学博士专业学位。2008年12月30日,国务院学位委员会第26次会议审议通过了《教育博士专业学位设置方案》,决定在我国设置和试办教育博士专业学位。2011年3月8日,国务院学位委员会发布了《工程博士专业学位设置方案》,随后在2012年开始招收工程博士专业学位研究生。

从而可以看出,不论是招生整体规模的变化,还是学科结构以及学位类别结构的演进,均是政府通过政策来推进的。

(二)经济发展的现实需要是博士生招生规模及结构演进的动力

政府是博士生招生规模结构演进的主导力量,但是经济发展的现实需要,尤其是经济发展模式和产业结构升级的迫切需要是我国博士生招生规模结构演进的核心动力。

从1978年到20世纪90年代中期,我国经济发展主要是粗放型的增长方式,这一阶段的发展对于博士生教育的依赖性较小,博士教育的主要目标在于培养高校师资和理论研究人员。因而这一时期的经济发展对博士生教育以及博士生招生规模演进的影响较小。1996年第八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通过的《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的“九五”计划和2010年愿景目标纲要》把“实现经济增长方式从粗放型向集约型转变”规定为“九五”(1996-2000)的一项基本工作任务;随后,第十个五计划(2001-2005)把经济结构调整和经济结构升级确定为五年经济发展的“主线”。2002年的“十六大”明确提出“走一条科技含量高、经济效益好、资源消耗低、环境污染少、人力资源优势得到充分发挥的新型工业化路子”。从而,我国开始着重探索产业结构转型升级及经济发展模式的转变。与之相应,1998年以后,我国博士生规模迅速扩张。产业结构转型升级以及经济发展模式转变的关键在于提升产业的技术含量,经济增长由要素驱动、投资驱动转向创新驱动。从而在招生的学科结构方面,尤其注重工学博士的扩招。并且,开始了专业学位博士的招生,除了教育博士等已有学科领域的博士教育以外,还开始了跨学科领域的工程博士招生,主要着眼于培养工程科技领域的领军人才。

可以看出,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经济发展经历了不同的阶段,博士生招生规模及结构也随之发生了相应的变化,产业结构升级和经济发展模式转变的现实需要是博士生招生规模及结构演进的动力。

(三)高等教育内在发展脉络直接影响着博士生招生规模及结构的演进

博士生教育作为高等教育的最高层次,博士生招生规模及结构不但受到外在经济发展环境的影响,同时我国高等教育内在发展脉络直接影响着博士生招生规模及结构的演进。

从整体规模来看,博士生招生规模的扩大与国家高等教育规模的整体态势是一致的。就本科生招生规模而言,1977年恢复高考第一年,我国高等教育毛入学率不到1%,1978年至1985年,我国高等教育毛入学率一直低于3%。教育部公布的《2018年全国教育事业发展统计公报》显示,2018年高等教育毛入学率达到48.1%,在学人数从1978年的228万人上升至2018年的3833万人。与此同时,硕士生招生人数也发生了巨大变化,从1978年的1万人增加至2018年的76万人。从而,本硕招生规模的不断扩大既助推了博士生的招生规模,同时也为博士生招生规模的扩大提供了生源基础。

从招生结构来看,本科生和硕士生的招生结构与博士生的招生结构也基本是一致的。本科生与硕士生招生学科结构中,工学始终位居首位。1978年、1998年、2009年以及2018年工学本科生招生数占本科生招生总数的比例分别为43%、43%、31%、34%,工学硕士生招生数占硕士生招生总数的比例分别为37%、39%、30%、34%,均超过30%。这与博士生招生的学科结构基本是一致的,工学博士生招生数在1998年、2009年、2018年占博士生招生总数的比例分别为44%、38%、39%。在学位类别结构方面,硕士专业学位类型与博士专业学位类型也是一致的。《中国学位与研究生教育发展战略报告(2002年—2010年)》(征求意见稿)提到:硕士研究生培养要从目前以攻读学术型学位为多数、辅以少数攻读应用型、复合型学位的状况,逐步调整到多种类型并举,应用型、复合型学位为多数的新格局。2009年,教育部发布《教育部关于做好2010年招收攻读硕士学位研究生工作的通知》,而后专业学位硕士研究生迅速扩招,种类不断增加。这为博士专业学位教育提供了重要的基础。2010年开始招生教育博士专业学位研究生,2011年决定从2012年试点招生工程博士专业学位研究生。2018年,国务院学位委员会、教育部下发《关于对工程专业学位类别进行调整的通知》中将工程专业学位类别调整为8个专业学位类别,统筹工程硕士与工程博士专业人才培养,从而将工程硕士与工程博士统筹发展。

从而可以看出,博士教育招生规模及结构与本硕招生规模及结构紧密关联,共同构成一个高等教育有机整体。

三、博士生招生规模及结构的未来展望

纵观我国博士生教育规模结构的演进历程,在对其演进逻辑进行分析的基础上对博士生招生规模结构的发展进行展望:不断优化博士生招生决策机制;着重发展跨学科、跨领域的专业学位博士生教育;博士生招生既要注重与本科和硕士生教育的协同发展,又要注重拓展社会生源渠道。

(一)优化博士生招生决策机制

政府始终主导着我国博士生招生整体规模以及招生结构的变迁。但是,博士生招生不能仅依靠政府单一主体决策,需要多元主体参与其中,形成以政府为主、多元主体共同参与的博士生招生决策机制。所以,优化政府的博士生招生决策机制对于优化博士生招生结构至关重要。

政府主导、多元主体共同参与的博士生招生决策机制的构建是与我国教育现代化进程相一致的必然选择。《加快推进教育现代化实施方案(2018-2022年)》中提到,要深化教育领域放管服改革,推进政府职能转变,构建政府、学校、社会之间的新型关系。因此,在发挥政府的主导作用的同时,要保证高校、用人单位以及社会组织等多元主体的决策参与。要扩大高校在专业学科及招生规模方面的自主性。可以考虑扩大招生弹性计划试点范围、允许个别高校自主确定招生计划、依据导师承担国家科研基金支持力度实行动态年度增量计划调整等方式。[7]同时,用人单位的人才需求直接影响着博士毕业生的就业和培养导向,因而用人单位也是博士生招生决策中不可缺少的主体之一,所以要不断拓展用人单位参与博士生招生的渠道和方式。此外,探索第三方评价机构和智库参与博士生招生决策的机制。从而,在政府的主导下,在多元主体的协作参与下,不断优化我国博士生招生决策机制,进而不断优化我国博士生招生的规模与结构,为提升我国博士生教育质量提供基础。

(二)加快发展专业学位博士研究生教育

实现经济发展模式转型和产业结构升级是我国经济发展中的战略性问题,专业学位博士生教育对于引领和支撑经济发展具有重要的作用。《关于高等学校加快“双一流”建设的指导意见》中提到:要加快发展博士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这就意味着既要扩大专业学位博士生招生规模,同时又要注重学科和领域多样性的拓展与发展。

首先,扩大专业学位博士生的招生规模。从前述的博士生招生规模可以看出,专业学位博士的招生规模及比例远小于学术型博士。然而,我国学术型博士生教育主要以培养探索高深学问的理论研究者和高等学校师资为目标,而在现实的就业选择中,博士生在毕业之后也更多的选择学术职业。博士毕业生从事学术职业的比例达到69.14%,其中高等院校占36.32%,科研机构占9.25%,国内外从事博士后研究占23.57%,博士毕业生进入非学术职业部门就业的比例为30.86%。[8]所以,要做好结构调整,按需扩大博士专业学位招生数量,合理统筹博士专业学位与学术学位研究生的规模和比例。[9]要扩大专业学位博士生的招生规模,并引导毕业生进入产业界工作。

其次,着重发展跨学科、跨领域的专业学位博士生教育。从前述的分析可以看出,工学博士和理学博士的招生几乎占到了我国博士生招生总规模的半壁江山,这也极大的限制了我国博士生教育服务经济发展的能力。因而要突破学科目录对专业学位博士生招生的限制,从国家需求和产业发展规律出发,兼容科学的理性逻辑与技术的实践逻辑,拓展博士生招生的科类结构,开展跨学科、跨领域及交叉学科的专业学位博士生的招生,培养高层次实践应用人才,服务于我国未来经济发展模式,引领和支撑我国经济发展。

(三)拓展博士生生源渠道

博士生教育要注重拓展多元化的生源渠道。博士生招生既要注重与本科和硕士生教育的协同发展,又要注重拓展社会生源渠道。

首先,博士生招生要注重与本科和硕士生教育的协同发展。一方面,统筹本硕博招生过程,利用本硕博贯通衔接的整体性,从高等教育的入口部分把控好招生结构,避免本硕博不同层次招生中的相互割裂,从高等教育内部各层次间协调发展的角度来实现博士生招生结构的优化。另一方面,推进本硕博教育的体系化构建。依据我国学位类别的不同导向,分别建立学术学位体系与专业学位体系。学术学位体系方面,统一本硕博招生学科口径,建设学科群,更好的发展其学术性。专业学位体系方面,开展本科层次的职业教育试点招生,扩大应用型本科建设,与硕士专业学位和博士专业学位共同发展其职业性。从而通过三级学位的体系化建设,保证学术导向与职业导向并存不悖。

其次,注重拓展博士生社会生源渠道。《制造业人才发展规划指南》强调了先进制造领域人才的重要性和紧缺性。其中提到,在工程、项目中培养博士生,实行政产学研用联合培养,利用大平台培养人才。而在职的工程技术人员由于具有长周期的一线工程实践经验,能够将知识与技能相结合,更好地投入到工程项目的研究中。因此,拓展社会生源渠道,校企联合制定招生计划,扩大重点工程领域的招生比例,基于项目面向行业内的工程技术骨干和创新管理者进行招生,从生源上确保高起点,从而保证工程领域博士培养质量的高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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