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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媒体视阈下课程思政的传播路径设计与应对策略

2020-12-09

上海第二工业大学学报 2020年1期
关键词:思政课程教育

余 平

(上海第二工业大学 文理学部,上海201209)

0 引言

新媒体的发展日新月异,不仅改变了当代社会的生活、生产方式,还极大颠覆了教育传播的生态,使得教育的方式和方法得到了极大的改变。在高校教育领域,这种嬗变和颠覆显得更加突出。当前高校教育工作的主要对象为朝气蓬勃的青年大学生,这批00后的大学生从小就在新媒体的传播环境下出生乃至长大,他们被称作千禧年一代,西方称之为叫Millennials。新媒体是他们常用乃至习惯的交往工具,“叛逆”甚至“不羁”是这个群体的另类标签。从某种角度上说,他们是具备互联网思维,甚至骨子里都带有互联网基因的年轻群体。习近平总书记曾一针见血地指出:“很多人特别是年轻人基本不看主流媒体,大部分信息都从网上获取。必须正视这个事实,加大力量投入,尽快掌握这个舆论战场的主动权,不能被边缘化了”。高校思想教育和专业培养恰恰是建立在传统媒体的传播生态基础之上的,其理念、框架、路径乃至效果已经被程式化和框架化,在这一波以互联网为中心的新媒体传播浪潮的冲击下,已经很难延续和固守原有的教育模式,甚至被重新定义、消解乃至解构。

习近平总书记在出席全国高校思想政治工作会议的重要讲话中,深刻回答了高等教育事业发展的一系列重大问题,提出了要创新教学方法,守好思政教育“责任田”的重要思想。同时,在提及新媒体与教育的关系时,习总书记深刻指出:“要运用新媒体新技术使工作活起来,推动思想政治工作传统优势同信息技术高度融合,增强时代感和吸引力。”[1]高校课程体系,无论是专业思政,还是“课程思政”,均发挥着重要的育人功能。教育的重要任务,不仅仅是向学生传授知识技能,更重要的是培养学生的品格。在这样的现状和困境之下,结合当今新媒体传播语境,高校课程思政必须顺应时代的变化,在传播路径、应对策略上作出主动调整,甚至要在模式和理念上重新建构。

1 新媒体传播的特点

新媒体本身就是一个相对的概念,最早由美国的《连线》杂志提出。随着新媒体形态的日益增多,新媒体的研究也日益广泛。我国学者如清华大学熊澄宇教授、中国人民大学匡文波教授较早地对“新媒体”进行了研究和界定,结合业界的共识,基本形成了新媒体的内涵和外延。总的来说,“新媒体”本身就是一个基于“旧媒体”或“传统媒体”的相对概念,是区别于报纸、杂志、广播、电视之类的传统媒体的新型媒体形式,并以互联网技术为通信基础的数字传播手段[2]。新媒体这种基于网络技术和数字传播的特征相较于传统媒体的传播特征有很大区别,具体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1.1 去中心化

传统的传播手段是基于信源的发布基础之上的,信源可以是个人、组织、通信社等,在某种程度上,信源就是信息传播的中心,整个传播过程是围绕信息中心所形成的相对封闭的回路。而新媒体的传播则不同,原始的信息源头未必就是传播的中心,其中的任何一个受众或信宿都可能成为新闻和热点的源头,这在很大程度上也源于互联网本身“无中心、无边界”的技术属性。从新媒体传播带来的危机事件中,我们经常可以发现,真正的事件传播在当时或当地其实并没有引起多大负面反响,但经过某个网络大V或意见领袖的传播,继而通过网络发酵,最终导致对教育部门乃至政府的一场信任危机甚至诱发群体事件。这深刻地说明了,信源在新媒体传播中的中心和主导作用已被淡化,甚至被网友和新媒体传播参与者所取代。再加上新媒体传播已经进入到“自媒体”传播的时代,一些网络IP甚至“网红”本身自带流量,甚至能主动制造话题,更加淡化和稀释了传播的中心及权威属性。

1.2 交互性强

传统传播中信息的加工和交互是相对分离的,因此,刊登在媒体上的信息产品已经经过了专业人士的加工、审核甚至评估;基于该话题继而引起的讨论和沟通互动都是在既定议题和有限框架以内的。可以这么说,传统媒体大多是单向、双向的线性传播。而在新媒体时代,话题的产生已经脱离了既定的框架,每一个网络参与者都可以赋予原话题新的内涵、增加更多的新闻点,这就使得后期的交互变得多向和杂乱,甚至最后形成交互主导传播的局面。在互联网传播的交互空间里,很多网友参与新闻事件的讨论、交流并不是真正在意事件的价值取向和社会福祉,而是享受参与和交流的过程,甚至是一种网络情绪的宣泄和赛博世界的狂欢。

1.3 传播“微小”化

基于互联网的新媒体比传播媒体更具“草根性”,它不仅夺回了长期被精英阶层主导的话语权,更改变了旧有的传播范式和文本体例。曾经的宏大叙事被如今的简言微语所取代,深刻社论也不得不给“标题党体”让路。无论是我国流行的微信、微博,还是西方常用的Facebook、Twitter都具有这样的特点——能在有限的文本里面传播更多的信息。这种微传播也符合当代信息社会中,人们要求传播便携、精简、碎片化的特点。移动互联网和移动终端的普及,在设备上就能满足信息传播和接受者的需要,一部手机就承担起了传统记者所需要的摄像、采访、采编等一系列流程。传播的形式不再是大众传播,而是成为了“小众传播”[3]。大数据的盛行,使得企业、品牌的特定和精准推送成为了可能,传播更加“微小”。

2 课程思政传播的主要问题

高校的思想教育和知识体系大多基于传统媒体应用的基础上,强调灌输、示范、说服,新媒体传播下成长的年轻一代恰恰不喜欢这样的一种教育方式,这就使得课程思政体系中的传授和接受产生了错位,效果大打折扣。

2.1 传播主体中心和权威的失位

高校的课程思政教育的主体为专业教师和辅导员,在以往的课程教育中,他们是当仁不让的传播中心,甚至是沟通中的权威。因为在传统媒体的教育环境下,教师的信息量、认知度要远远高于学生,学生只有通过课堂、书本等途径获取信息、学习知识。而在新媒体的冲击下,学生获取各种信息的能力大大增强,横亘于师生之间的“知沟”越来越小,甚至出现有些学生超过老师的现象。因此,老师的支配地位和权威形象受到很大影响。另一方面,网络上很多暗藏意识形态的言论、观点结合社会矛盾,引发关注和热议,反而成为了青年大学生感兴趣的题材和话题,更进一步加剧了传播中心的偏移。

2.2 新兴载体与传播渠道的缺位

高校的课程教育一直希望能够在传播载体和渠道上进行改革,并向新媒体靠拢,提高对新媒体手段的把控能力。2016年共青团中央官方微信公众号正式宣布入驻“知乎”,2017年,又正式入驻视频网站Bilibili,这反映了高校教育希望融入新媒体的突破和尝试。但具体到高校的课程思政而言,囿于长期形成的课堂教学、思政教育的固有模式,即使有些高校在“两微一端”上有所投入,总体来说收效甚微。加上主流媒体在新媒体渠道建设上的不足,使得部分高校学生在认知和兴趣上离主流声音越来越远。

2.3 知识内容的供给与现实需求的空位

课程知识传播的内容陈旧、教学形式刻板已经成为很多大学生诟病的问题。相对来说,课程教学的内容比较固定,形式相对单一,在课堂上尤其如此。课程思政内容很多就是简单的“思政+课程”嫁接,没有真正意义上挖掘专业和课程中的思政闪光点和素材。新媒体渠道的运用上,虽然很多高校成立了公众号、官微等,但在实际运行中,这些仅仅是传统媒体穿了一个“新媒体”的外衣而已,作用大多限于宣传政策、发布信息。其中的一些思想教育版块和内容政治色彩太浓、理论传达过多,与大学生的生活相去甚远,与课程知识体系的匹配上很难有机融合,这都大大降低了知识传播的吸引力和可读性,更谈不上互动和共鸣。这种传播在根本上忽视了在于沟通的传播本质,而不是宣传,忽略了学生的真实需求和诉求。

3 创新课程思政传播的路径

3.1 营造“老师+学生”的课程教学模式

要改变长期以“教师为中心”的课程教学模式,激发学生的主动性和参与性,引导学生参与到课程教学中来[4]。要善于利用“翻转课堂”、“慕课”等新型教学形式,让学生成为课堂和课外教学中的主要部分,激发他们主动思考、参与讨论最终融入教学,甚至可以让学生在某些教学环节中成为主角[5]。这并不意味着教师完全放弃了教学中的主动权,恰恰是为了能够更好地把握住课堂的主动权。如果一味强调我讲你听、我说你做,反而会造成形式上“教师为中心”,实质上完全丧失主动权的尴尬境地。通过协同设计和创新课程思政教学模式,共同发掘课程和知识中的思政元素;通过慕课、翻转课堂等新的教学传播模式,增加学生的参与度和代入感,在实质上将学生拉回课堂、融入教学,让学生成为课程思政教育中不可或缺的一个要素,真正盘活教育互动,保证教学效果。

3.2 建构“线上+线下”的立体教学体系

“线上+线下”教学体系一方面要保证传统媒体和新媒体的结合使用,传统课程教学中的多媒体模式往往跟学生手中的新媒体脱节,仅仅只体现出了声光电的展示和放映,这其实跟新媒体的本质属性还有很大差距[6]。学生在课堂上对手机、pad的使用更多的是体验交互、沟通、互动的功能。教师要充分将课堂多媒体与移动媒体终端进行嫁接、联通,可以利用一些课件和软件将问题的导入、思考、讨论,可以通过手机互动起来,如投票、答题、选择、问卷等方式,让学生的新媒体成为课堂、课后教学的有力工具,而不是阻碍课堂教学的洪水猛兽。另一方面,在教学理念上也要主动从“线下”向“线上”倾斜,摒弃原来固有的理论到理论,就事论事的讲授模式,采用网络热点、热议话题等流行题材,先抓住学生的兴趣,抽丝剥茧,由浅入深地引发学生思考,甚至触发讨论。

3.3 丰富“主流+非主流”的教学内容

当代高校课程教育中非常困惑的一点在于,老师认为重要的,学生不感兴趣;老师认为是娱乐大众的,学生却趋之若鹜。这充分说明了传统思想教育中存在的认知偏差。思想教育内容并不都是不食人间烟火的高深理论,它也需要多接地气、映射生活。另一方面,新媒体传播视阈下,思想政治教育蕴含的主流价值观遭遇信任危机。网络及手机传播的多元价值观,在开阔了学生的视野之外,也对原有的价值观念体系造成了极大的冲击和挑战。课程思政在构建教育模式和甄选教学内容上,应该在确保主旋律和正能量的框架下,甄选一些学生感兴趣的流行话题、甚至争议问题进行教学和探讨,提炼和引导学生认知当中的思政元素,而非机械地灌输和生硬的植入。争取做到由浅入深,充分体现微言大义。让整个课程思政的内容、题材更丰富、更多元化,才能真正挖掘学生的兴趣点,达到深入学习和思考的目的。

4 策略应对

4.1 重新打造围绕主旋律下的课程思政教学体系

课程思政传播的核心理念不能动摇,一定要强调“主旋律”“正能量”,在这样的内核前提下,教学体系的结构、流程、环节、体系都可以进行重新调整、组合、建构[7]。否则学生在接受教育过程中只愿意呆在自己的“信息茧房”当中,甚至出现网络群体极化现象。教学要充分尊重新媒体传播的规律、建构适应其平等、互动、多向特定的教学体系,才能从实质上改变脱离新传播时代的弊病。在面对互联网以及网络讯息带来的冲击下,应该努力以坚持课程思政教学内容为主导,充分发掘90后大学生熟悉和喜闻乐见的思政素材,融入到专业课程的教学中去。同时,合理利用互联网媒体的传播渠道,将互联网媒体中的正能量、好文化合理利用,作为辅佐课堂教学的有力帮手,从而避免互联网负面信息成为教育信息主源头的被动局面。可以通过构建“课程思政+互联网”的教学模式,主题教育为主,网络应用为辅。如上海高校尝试性地结合学校和专业特色,大力挖掘专业课当中的思政元素,进行“课程思政+互联网”的教学模式探索,获得了一些代表性的课程思政成果。如上海大学的《大国方略》、复旦大学的《治国理政》、上海中医药大学的《人体解剖学》、华东政法大学的《法制中国》、上海交通大学的《读懂中国》等。

4.2 全面提高课程思政参与者的媒介素养

媒介素养是源自西方的一个传播学概念。据学者鲁宾分析,主要有3个层面,即能力模式、知识模式和理解模式。就能力模式而言,指公民所具有的获取、分析、评价和传输各种形式信息的能力,侧重的是对于信息的认知过程[8]。我国虽然在信息产业、新媒体运用方面发展很快,但是在媒介素养方面宣传、教育较少。一方面需要大力培养学生的媒介素养,提高对网络信息的甄别和判断能力,甚至学会用哲学的观点去思辨、批判,保有自己正确的价值判断。另一方面,更要提高教师的媒介素养。笔者认为,教师在课程思政中的媒介素养提升可以通过两个途径:一是能对新媒体信息的甄别、把关、批判,并有效传播的能力;二是新媒体的合理利用、知识与媒介结合的技术能力。两者缺一不可,否则容易出现媒介技术能力强、媒介信息素养弱的情况。比如,极个别教师虽然新媒体使用比较熟练,但是在网络中的言论、观点并不十分妥当,甚至带有负面情绪,这就容易造成误解,甚至误导学生。

4.3 努力创新适应当代大学生的课堂方法

当代大学生是新媒体的一代,他们在经历了小学、初中、高中的传统甚至是填鸭式教学后,憧憬着大学课堂自由的氛围、热烈的讨论,甚至是别开生面的方式。如果大学课程思政还沿袭了固有的讲授模式,加上理论化的教学内容,必然会使他们产生倦怠甚至厌烦的情绪[9]。高校课程思政教学工作必须因势利导,合理调整和安排课程中的思政元素,积极更新和创新课堂教学方法,共同引发和鼓励学生主动思考,达到良好的教学效果。因此,在创新教学方法上,要更加注重“隐形教育”的认同,淡化“显性教育”的灌输[10]。更多更好地利用观摩、体验、启发、讨论等过程教育手段,适当减少传授、记忆、背诵、问答等结果评判方法。力求在“价值引领”的框架下努力践行“路径创新”、最终构建“知识认同”,从而真正实现大学生从“要我学”到“我要学”的态度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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