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校网络意识形态话语权建设面临的问题与对策

陈鹏联 张春霞

(西安电子科技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陕西 西安 710071)

0 引 言

意识形态是一种社会意识形式，是对一定社会中的经济、政治以及人与人的关系的反映。“网络是现实社会的延伸，网络意识形态实质是现实国家、社会、执政党等的意识形态在网络空间内的呈现。”[1]85-90当前网络已成为各国意识形态斗争的主战场，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主权国家在信息领域的主权权益都不应受到侵犯,互联网技术不论发展如何迅速也不能侵犯他国的信息主权。”[2]28高校网络意识形态话语权是指互联网时代我国高校通过网络空间表达并传播理论化、系统化的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话语体系和内容，牢牢掌握网络意识形态话语领导权，对高校师生传授马克思主义知识，增强对主流意识形态话语的认识和理解，坚定社会主义信心的一种效能。十八大以来，党和国家高度重视意识形态安全工作。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能否做好意识形态工作，关系着党的前途命运，关系着国家长治久安，关系着民族凝聚力和向心力。”[3]193网络空间内意识形态之间的斗争也更多地表现为各国话语权之间的较量和争夺。高校作为意识形态话语传播的前沿阵地，网络意识形态话语权建设事关社会主义大学的性质和方向，事关国家教育之大计，事关国家整体安全。

1 高校网络意识形态话语权建设面临的主要问题

党的十八大以来，党中央高度重视意识形态工作，通过战略性的部署和努力，意识形态工作取得了明显成效，我国意识形态领域形势实现了根本性局面的扭转，巩固和发展了主流意识形态。但要看到，意识形态领域仍需要高度重视，隐藏在其中的危机仍十分复杂。如何在日益复杂化、多元化、去中心化的网络世界中坚持和加强主流意识形态话语的引领，是高校网络意识形态话语权建设面临的关键所在，而首要问题是直面当下以高校为主渠道的网络意识形态话语权建设存在的诸多问题。

1.1 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话语渗透力不够

大学生作为网络原住民，是网络生态建设的重要参与者，在其人生成长的“拔节孕穗”期，处于网络多向式传播、网络世界话语多元多样复杂的条件下，主流意识形态话语的引导和引领不仅事关大学生扣好人生“第一粒扣子”、增强对党和国家的伟大事业、对自身责任感和使命感明确而清晰的认识，而且事关我国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培养的重任。[4]82我国的主流意识形态话语是通过高校思想政治理论课程这个主渠道对青年学生进行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教育的，同时有课程思政、新闻宣传、网络媒体、学生工作、校园文化建设等多渠道多载体同向同行，共同发力。但是，目前思想政治理论课程的实效性亟需提升，课程思政如何做到教学和育人的相统一，还处于探索阶段。当前我国高校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师队伍建设要求高，总体表现良好，但教师队伍建设任重而道远，部分教师的教学能力不足，使得思想政治理论课课堂教学发挥主流意识形态引导力效果欠佳。课堂教学以外的实践教学活动、网络空间交流、校园文化营造渲染等渠道，也普遍存在着主流意识形态话语吸引力不足的问题。在互联网平台和高校官方网络空间内，主流意识形态话语的渗透力不够、影响力不足，使得西方某些发达资本主义国家凭借其“技术和话语优势”，加强对我国青年师生的网络意识形态和普世价值观等进行渗透，这些都直接威胁着我国高校意识形态话语权建设。

1.2 高校网络意识形态话语传播力不足

传播是认识的前提。当前，我国高校高度重视意识形态教育，加强了对意识形态工作的全方位引领和规划，意识形态工作取得了重大进展。但网络空间内意识形态话语体系本身的建构和不断完善，适合高校实际的话语传播路径仍处于不断探索之中。目前意识形态话语传播的主渠道仍然是自成一体的思想政治理论课程和课堂教学活动，高校网络空间内意识形态的话语传播渠道大致有宣传部门、学生工作处、团委等官网主页。而青年学生所浏览和接触比较多的网络空间内，因传播渠道复杂化以及话语主体和主题的多元化，网络话语质量和性质参差不齐，主流意识形态声音往往被淹没在大量的网络信息中，尤其是以资本作背景支持的网络平台，大量的娱乐八卦花边新闻充斥其间，国家大政方针类的信息往往处于被淹没状态。高校不是世外桃源，网络意识形态话语的传播能力受到冲击，使得其不能满足培养青年成长的需要。同时，主流意识形态话语内容的理论表述和表达，也没有较好地贴近学生的生活实际，与青年学生的成长过程、成长环境、话语表达方式等有一定距离，与学生切身利益直接相关性较弱，也降低了学生对主流意识形态话语的关注。此外，高校主流意识形态话语传播尚未形成合力，思想政治理论课课堂是意识形态话语传播的主渠道，网络空间则是当下的主阵地，但主渠道和主阵地目前存在脱节，课堂教学、课外实践教学、网络空间的主流意识形态教育三者之间缺少必要的联系，尤其是互联网空间的意识形态教育和传播都没有形成完整的体系，碎片化信息传播是主导方式，造成某种程度上师生对主流意识形态话语的认识和认同度降低甚至削弱。

1.3 网络意识形态话语说服力不强

截至2018年12月，在我国网民中，学生群体最多，占比达25%；其次是自由职业者，占比为20%；企业、公司的管理人员和一般职员占比共计12.9%。[5]当前，自媒体发展迅速，大学生网民只增不减。因此构建适合网络传播特点、契合当代青年的话语表达方式且具有说服力的意识形态话语至关重要。意识形态话语说服力的强弱，一是取决于话语本身的科学性思想力量，二是其表达和传递的信息能够被受众所认可并遵循。马克思主义理论的科学性在互联网时代面临着巨大的挑战，高校主流意识形态话语内容的说服力虚化，表现为主流意识形态话语备受冲击、被边缘化。[6]64随着信息社会化的到来，国内外非主流思潮以各种形式出现在网络空间，以其新颖性、独特性的话语表达吸引学生的眼球，主流意识形态话语受到各种社会思潮的冲击。一些非主流社会思潮利用网络的虚拟性排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主流意识形态，国内的新自由主义、宪政民主论等社会思潮与西方的新自由主义、普世价值观等社会思潮彼此交织、遥相呼应，严重威胁我国主流意识形态安全。也有不法分子在网络空间中恶意造谣，故意放大我国的腐败、生态环境、社会稳定等问题，污蔑中国共产党等，青年师生因对事实的碎片化了解，容易盲目跟风，颠倒黑白，严重削弱了我国主流意识形态话语权。

2 高校网络意识形态话语权建设面临问题的原因

2.1 西方话语和技术霸权弱化高校网络意识形态话语权

阿尔温·托勒夫曾在《权力的转移》中提出，政治必将掌握在控制网络操控权、信息数据发布权者的手中，西方实施的“和平演变”战略，凭借资本主义国家所掌握的互联网核心技术，拥有制信息权和决定全球社会舆论走向的最强能力，这对异质性的社会意识形态存在着巨大的威胁。据统计，计算机和互联网的核心技术大多被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所掌握和控制，同时，“国际互联网的各项规则的制定权也基本由美国人掌控，全球互联网空间内英文信息和数据量高达90%以上，法语约占5%，其他不同语系的总和仅仅约占5%。”[7]233这表明，社会主义主流意识形态话语在“线上”传播的内容、方式和路径、信息量都会受到某种程度的冲击。西方主要资本主义国家凭借拥有的技术和话语霸权，利用我国高校大学生价值观尚未成型等条件，培养资本主义意识形态话语传播的代理人，在高校以多种显性、隐性方式传播西方的主流意识形态，削弱我国主流意识形态，消解大学生已有但并不稳定的历史观、政治观等主流价值观判断，使社会主义意识形态话语引导力和渗透力受到严重削弱。

2.2 高校网络意识形态话语受到各种社会思潮的冲击

信息社会化时代，网络中出现各种参差不齐的社会思潮，“拥有网络传播优势和信息制定权的某些西方发达资本主义国家拥有了在互联网中进行信息话语操纵的重要砝码，致力于消解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话语的思想原貌。”[8]47-51西方社会思潮以及资本主义价值取向的文化，皆夹杂着西方价值观，以隐性的方式渗透，借助热点新闻话题不断对高校主流意识形态话语进行影响、干扰，造成大学生在思想认识上出现不同程度的混乱，严重削弱我国社会主义主流意识形态话语的传播力和影响力。在国际上，主要发达资本主义国家为了称霸世界，实施“和平演变”的霸权战略，向全世界散布各种形式的社会思潮，他们打着所谓的自由、民主等旗号，宣传当代世界所谓“最先进”的文化，实则是对资本主义文化和价值取向进行散播和渗透。在国内，当前我国正处于改革攻坚的关键阶段，受西方发达资本主义国家影响，一些非主流意识形态借助网络传播大行其道，主张西方政治思想，其分布多领域，表现形式学术化，瞄准对象年轻化，用多种方式误导大学生价值观的养成，严重影响高校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培育。

2.3 高校“线上线下”意识形态话语传播尚未形成合力

当前，高校思想政治理论课的教学方式仍然以传统线下教育为主，系统化的线上主流意识形态学习和教育体系仍未形成，高校意识形态教育领域网络话语大众化传播的实施力度远远跟不上形势发展要求，这在一定程度上造成思想政治教育主渠道和主阵地脱节，严重制约着意识形态教育实效性的提升。一是高校意识形态话语传播方式尚未成功转型。线下思想政治理论课在长期发展中已趋于稳定成熟，有系统的教材、教学培训和专业的教师队伍，但对教材和教学体系的创新和再改造，仍不能适应时代发展对思想政治理论课程教学的期待和要求，在教学实效性上不能完全给予大学生成长成才以“获得感”。同时，网络空间内的意识形态教育因网络传播的无中心化、信息不可控、碎片化等特点，从单一的线下思想政治理论课程教育转变为线上线下融合发展的意识形态教育体系需要一个过程，探索和改革任重而道远。二是高校尚未形成科学化、合理化和体系化的“线上线下”主流意识形态教育模式。不同时期意识形态教育的方式不连贯以及学科比重不一致，本科、硕士、博士各阶段学生的意识形态话语的主动学习、认知与认同情况不同，固定化的思政课教育模式影响意识形态教育工作的有序推进。

2.4 高校网络意识形态话语传播监管体制不完善

西方国家能够凭借其技术和话语优势展开对我国主流意识形态的大规模渗透，这与我国网络文化安全管理体制建设不够完善有着紧密的关联。一是高校网络意识形态安全监管责任落实不到位。当前，我国网络空间意识形态话语传播监管主体明确，但是在实际操作过程中，由于技术和制度建设的不完备，学校对网络空间内的意识形态话语引导和传播的管理效果并不佳。二是高校网络意识形态管理体制针对性不强。对于本科、硕士以及博士等各阶段的学生群体、对于教育者尤其是教师群体，在网络空间内，没有进行分众化和差异化的意识形态话语传播和社会舆情的合理引导，较难形成遵循意识形态安全管理体制的高度认同，高度的自觉性更加难以形成。三是高校网络意识形态安全监管效率不高。西方国家拥有制信息权，能在一定程度上决定全球舆论走向，中西方对网络意识形态管控能力的非对称性，不可避免地影响我国高校对网络空间内意识形态话语传播的安全性。

3 高校网络意识形态话语权建设的对策思考

高校场域内意识形态话语权建设是关系高校为谁培养人、培养什么样的人，关系党的执政地位的稳固，关系国家安全和发展方向的重要问题。因此，不断保持和提升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在网络空间内的说服力、凝聚力、认可力，是当前高校线上意识形态工作的重中之重，应从意识形态领导权的把握、网络意识形态话语内容的认同、技术监管上的硬实力等方面，开创高校网络意识形态话语权建设新路径。

3.1 坚定并加强主流意识形态话语的引领

当前，我国高校意识形态工作形势发生了重大变化，但是巩固马克思主义在意识形态领域的指导地位，巩固全党全国人民团结奋斗的共同思想基础这一根本任务不会变。要构建适应时代发展潮流的高校网络意识形态话语权，首先，必须坚定加强中国化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话语的引领，这是最根本的任务。网络虽然在一定程度上减弱并消解主流意识形态话语权，但是技术并不能决定学生对意识形态话语的最终认同和信仰。决定高校意识形态话语认同的根本因素是话语本身，是否具有吸引力，是否能够满足高校领导、师生以及其他教职人员的价值和文化需求等。因此，高校要应对来自国内外的各类社会思潮的冲击和渗透，首当其冲的任务是从根本上稳固并坚持马克思主义的指导地位，必须从价值观的核心问题上坚持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不动摇，不断坚定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意识形态话语的引领，具体有三点：

(1)加强高校师生对马克思主义理论的认识和学习。即高校要加强师生对主流意识形态话语的学习和理解，组织师生学习主流意识形态话语，即学习和理解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定期组织师生进行理论知识的系统性学习，破除师生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主流意识形态的碎片化认知与理解，促进高校师生对我国主流意识形态话语的认识与认同。

(2)不断创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意识形态话语表达方式。“针对新时代的高校文化发展规律与学生身心特点，着力打造能够‘赢取听众、声入人心、践于行动’的新表达、新概念与新范式的线上和线下课堂，善于运用话语表达技巧，如对话式、沟通式与引导式等，激发学生对主流意识形态思想和话语的学习热情与兴趣，引发情感共鸣与话语互动。”[9]117要增强主流意识形态话语的感染力，促进主流意识形态话语表达的生活化和通俗化。高校网络意识形态话语要密切结合学生的学习、生活和工作，吸引学生主动学习主流意识形态话语。要拓展意识形态线上互动平台，比如，高校辅导员和院领导可采取匿名形式，鼓励学生与教师通过网络空间进行交流，激发学生主动学习主流意识形态话语的热情。

(3)坚守高校网络意识形态话语权的主阵地。一方面，要加强党对高校网络意识形态阵地的领导，设计提供党员领导干部与学生交流的网络平台，以身作则为学生树立生活和学习的榜样。另一方面，要制定高校网络意识形态话语监督管理条例。要充分借鉴党员领导干部和师生的意见建议，制定条理明晰的高校网络意识形态话语监督管理条例供全校师生学习研读，推进网络意识形态管理的科学化和法制化。

3.2 拓宽虚实结合的高校意识形态话语交流传播平台

高校网络意识形态话语权建设是一个实践问题，建设过程中的重要因素之一就是传播平台，找到有效传播的平台，就找到了解决问题的关键。首先，高校要强化意识形态话语传播主渠道建设，稳固并充分发挥主流意识形态教育的主渠道地位功能。思想政治理论课在高校意识形态教育中起着不可替代的作用，高校必须充分发挥其独特的意识形态教育优势，注重培养思想政治理论教师队伍的理论知识功底，搭建完备的专业知识结构，提高教师队伍质量。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师作为意识形态话语传播的主要角色，自身必须要有坚定的马克思主义信仰，家国情怀要深、视野要开阔、自律要严、人格要正。“思想政治类理论是思政课教师知识构成中的核心内容，思政课教师是否熟悉并较好地掌握思想政治理论类知识，这关乎‘为谁培养人’的问题。”[10]180在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学中，要注重意识形态理论教育过程中的师生互动，以丰富的学养、深厚的家国情怀和扎实的教学技能，让理论“活”起来，增强学生对马克思主义主流意识形态话语的认同感。其次，高校要建立传统媒体和新媒体联动式话语传播平台，发挥传统媒体和新媒体各自的独特优势，提高主流意识形态对大学生话语的影响力和引领力。传统媒体应结合网络载体共同发挥作用，如高校应设置高水准的宣传平台，发挥网络的功能，通过学校以及学院官网主页或者辅导员主题班会进行宣传，引导师生关注。要及时进行后续延展工作，比如辅导员可通过开展主题班会，围绕宣传平台的栏目和主题进行讨论，充分调动学生的参与积极性。同时，要加强自媒体意识形态话语的建设和宣传工作，建立与思想政治理论课相配套的自媒体意识形态话语宣传平台，并设立相应的专业师生宣传团队。思想政治理论工作者可在宣传平台上发布主流价值观的文章和评论，学院通过辅导员“周点名 ”的方式，让学生在该平台上发表自己的见解和评论，促进师生的双向互动，在提升意识形态工作者教育能力的同时，促进学生对意识形态的认知与认同。

3.3 健全和完善高校网络意识形态安全管理制度

高校网络空间意识形态的安全性是工作内容的核心和关键。面对高校网络意识形态话语权遇到的多重挑战，集中力量加强网络信息安全技术研发，在技术上摆脱受制于美国等西方资本主义国家的不利局面是根本。加强网络秩序维护以及网络安全治理、健全高校网络安全管理体制迫在眉睫。因此，首先要加强网络技术监管与高校党委及各部门领导干部对意识形态的领导。“加强高校领导干部特别是党委领导的意识形态能力建设，关键在于加强和完善党的领导体制，始终坚持党管干部的基本原则。”[11]27必须高度重视高校网络意识形态安全问题，严格落实党委书记网络意识形态安全责任制，可通过一些具体活动来贯彻落实。比如，在每个学期设立一个“书记交流周”，由校党委书记直接与学生在线互动，以此进行意识形态教育。同时，分别设立线上、线下党委书记责任监督小组，严格监督高校党委书记对高校意识形态话语建设责任的落实实效、党委书记自身意识形态及对马克思主义信仰的坚定性，准确把握并确保高校网络意识形态话语权建设的政治方向。其次，要建立高校网络意识形态话语审查长效机制。对于严重脱离社会主义方向的根本政治性错误言论要加以严格审查，对严重违反社会主义原则的公开言论者，要送往相关部门处理；对于符合主流意识形态和正确价值观的言论要予以推崇，弘扬社会正气和正能量。再次，要健全高校意识形态话语网络传播平台管理体制。意识形态话语传播平台主要包括思想政治理论课程教学、思想政治教育和网络管理平台，需要尊重教育规律，从教师队伍、教育教学管理团队建设入手，加强对青年学生的教育引导。在坚持正面舆论宣传的同时，要注意抓重点工作，习近平总书记曾指出：“根据宣传思想形势发展需要，我看要把网上舆论工作作为宣传思想工作的核心和关键来抓。宣传思想工作主要就是做人的工作，人在哪儿重点就应该放在哪儿。”[2]29此外，还要严格改进网评工作，对于违反主流意识形态话语方向的网络言论要严格予以抵制和处罚。